龍祭 卷 第十四章 封印
    密集的雨幕讓視線也模糊了起來,貫徹天地的龍吟聲再次在所有生靈的耳邊響起。伴隨著長長吟叫聲,一道粗壯的水柱刺過漫天的水幕橫直著沖向了妖怪首領所在的地方。巨龍張牙舞爪地死死盯著因為雨霧的影響還沒有覺察到的妖怪首領,那鋒利的爪牙閃爍著陣陣寒光,在瓢潑的大雨中劃過一道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下來。

    覺察到空氣中襲來勁氣,那熟悉的氣息讓他心中的怒火一下狂升了上來。小腿處已經好的差不多的傷口又在莫名的發痛,似乎在提醒著他那難以抹去的恥辱。不敗的他怎麼能夠輸給那一條長蟲?不過還沒有等他有所舉動,身邊一個巨大的身影便躥了出去,迎著已經近在咫尺的敵人揮動了長杖。

    能夠在自己的身邊而不被發覺,而且體形比自己還魁梧壯大的,那就只有是他了。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為了戰爭最後的勝利,首領還是按捺出了那出戰的沖動,放心的把那條龍交給了他對付,自己又警惕的注意起那依舊巍然不動的華麗寶車來。

    空氣似乎也隨著那剛利的龍爪與堅實的長杖的撞擊而顫動起來,扭曲的空間仿佛爆炸似的,強勁的沖擊波四散開去,一些躲避不及的小妖就這樣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絞殺成了灰燼。撞擊一下接著一下,仿佛泉湧似的勁氣不分敵我的射向周圍所有的生靈。慘烈的戰爭還在繼續著,但是已經沒有退路的雙方,似乎都感覺到了尾聲的來臨。到底是誰會獲得大地的主宰權,就看到底是誰奏響最後的升華之曲了。

    被攔截了進攻的巨龍狂暴地不斷抓咬著前面的這個巨人。那長長的綠色拐杖被他舞弄著仿佛一堵密不透風的牆一般,讓它絲毫不能前進半分。這個巨人身體又比那首領高大了幾分,就仿佛一座移動的小山一般。手重揮舞著一根和其體型相配的巨大拐杖,虎目中射出興奮的光芒,同時隨著一次次於飛龍那強烈的撞擊,嘴裡也不斷大聲吆喝著什麼,似乎在為自己助威一般。

    最讓人注目的就是,在他的耳垂處,分別有兩條小蛇盤旋其上。不注意觀看還會以為是裝飾品。這一青一黃兩條小蛇此時正狂吞著長信,惡狠狠地蠕動著身軀盯著襲來的飛龍,那陰森的利牙閃爍著陰森的光芒,讓人不寒而顫。

    就在巨龍慢慢急噪起來之時,卻無意之見發現巨人雙腳之間似乎總隔一段時間就有一點空隙。也許是因為長的太魁梧結實,所以雖然長杖能夠護住身體的大部分地方,但是總有遺漏的地方。絲毫沒有猶豫,就在那空隙再次出現的前夕,長龍再次高聲鳴叫了一聲,張嘴吐出了一股白色的霧氣直撲向毫無准備的巨人。

    冰冷的氣息夾雜著堅硬的冰塊砸了過來,絕對零度的寒冷似乎也讓空氣發出的哧哧的凝固聲。巨大的身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這一層霧氣籠蓋了起來。接著又被連綿的傾盆大雨沖刷殆盡,出現在面前的,卻是一個面露驚訝略帶憤怒的冰人。

    那條龍沒有任何的逗留,立刻從他的身邊靈活地飛了過去,就在長長的龍尾剛好掃過巨人時,那層看似堅實的冰層卻一下龜裂了開來。再厚實的冰塊對巨人那粗糙結實的皮膚來說都和捎癢一般,冷凍僅僅是阻礙了他的行動一下,又回復了正常。看見自己的對手竟然躍過了自己撲向了那個首領,滿腔憤怒之下他使勁地掄起了武器,對著還沒有來得及跑開的龍尾巴狠狠砸了下去。

    也許是過於相信巨人的勢力,首領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敵軍首領的動靜之上,當飛龍那開天辟地的一擊襲來時,他已經是躲避不及了。就在那犀利的龍爪快要碰到其身體的時候,那層看似飄渺纏繞在首領身邊的黑氣突然黑光大盛,猶如實質的黑絲竟然硬生生擋住了飛龍那勢在必得的一擊。

    黑色的霧氣一下曼延開來,可是就在其范圍剛好淹沒龍身的時候,突然又像倒帶一般縮了回去,恢復了當初的那若隱若現的狀態。一放一縮之間僅僅眨眼的工夫,不過對於有心之人,已經是足夠了。雖然黑氣幫助抵擋這雷霆萬鈞的一擊,可是那強大的力道卻並沒有消失,只見首領那碩大的身軀一下被撞擊飛了老遠,帶起一層泥濘的水幕,又蹣跚地站了起來,似乎這一擊對他的傷害並不是很大。

    就在飛龍想繼續進攻的時候,尾巴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狂叫一聲急速的轉過碩長的身軀,對著膽敢冒犯自己的對手又狠狠地咬了下去,兩人又膠著著戰斗了起來。

    一聲清脆的劍鳴又在硝煙彌漫的戰場上響起,一直閉著雙眼的中年人終於睜開了眼睛。那烏黑的眼珠流動著一股耀眼的光芒,似乎就像那灼熱的太陽一般讓人不可直視。他慢慢站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抓住了正上下微微顫動不已的配劍。遙望著戰場的那一端,輕輕地自語說道:

    “蚩尤,今天就是你我夙命終結之時了。”

    略顯嬴弱的身體仿佛不受重力影響一般緩緩離地而起,戰場的陰風帶著陣陣血腥味吹拂著他那松散的長袍,一股瀟灑不羈的味道從其身上散發了出來,混合著那讓人臣服的王者之氣,讓遠處的對手一下就發現了這夙命中的敵人。

    “誇父,你先走吧。”蚩尤對著有點焦急地看著自己的巨人說道,對於這個憑借著一股兄弟之情敢和自己一同造反的朋友他也有點愧疚。但是戰爭的無情讓他也明白冷酷的重要,望著應龍身上剛才因為撞擊而染上的點點不易覺察的黑氣,他的嘴角不由地勾出了一絲詭異的弧線。

    “去吧,把這該死的長蟲引到別處去吧,只要幾個時辰,這黃帝最為依賴的手下就將讓他嘗嘗被自己人進攻的痛苦了。”蚩尤喃喃自語地說道。

    要過到這一點,就必須不能讓那個睿智的家伙發現自己手下的異常,所以,只有讓誇父把它先引到別處去,才能讓自己的計劃得逞。

    顯然誇父是一個以蚩尤為尊的人,對於這個兄長的命令,他是絕對的遵從。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抽空放下了和自己糾纏著的應龍,邁開步子就向著戰場的另一邊跑去。

    已經被這個巨人惹出火的應龍發現對手竟然逃跑了,仰頭高鳴了一聲,一甩龍尾就追了上去。對於敢觸動自己逆鱗的家伙,它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看著這一人一龍追逐著漸漸遠離了戰場,蚩尤不知為什麼長長歎了一口氣。扭頭抓起地上自己遺落的武器,對著半空中的黃帝,狠狠地捶了自己結實的胸脯一下,狂叫了一聲,背後突然伸出一雙黑色霧氣凝結而成的巨大翅膀,撲扇著帶起一陣狂風沖了過去。

    黃帝望著席帶著漫天氣勁狂湧而至的蚩尤,輕輕哼了一聲。拿著上古神劍的手緊緊了,突然劃過一道半圓,青色光芒從劍鞘之處一閃而至,和已經強盛到極至的黑霧碰撞到了一起。

    翻滾的雲層就像沸騰的開水似的狂躁起來,一圈圈刺眼的光暈從兩人相交之處散發了出來。原本還在戰斗著的雙方都停了下來,那急湧而出的力量宣洩讓他們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安。空氣就像火藥桶一般被點燃了那危險的引信,沉沒的空間終於爆發出了它的憤怒,天地為之變色,似乎自從盤古開天辟地就清濁分明的世界又混沌了起來。所有的生靈不安地叫喚了起來,大地開始抖動,風雲變幻無常,一切似乎都在崩潰的邊緣游走著,最終的結局,卻要在兩人的手中決定一二。

    感受到那熟悉至極的強大力量再次在這天地之間湧現出來,應龍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震撼生靈的龍吟,全身的力量隨著這激動的吼叫傾瀉而出,就連在前方的誇父也似乎感受到了它力量的狂湧,身形不由頓了頓。

    原本還龜縮在龍體一角的那團黑氣,隨著應龍體內力量的暫時削弱,竟然猶如蠶食的細菌一般快速地在它身體裡面繁殖起來,僅僅一個照面的時間,它的全身便被黑氣所吞沒,遠遠望去就仿佛一團烏雲漂浮在空中。

    已經不知道跑出多少裡路了,途徑了不知道多少的山脈,跨過了多少的大江,朝著太陽降落的方向,一向以體力著稱的誇父也有點氣喘起來。望著天空那突然變化的應龍,在那其中竟然傳出幾絲讓他熟悉的氣息,就仿佛蚩尤兄弟的力量一般,讓他轉過身略帶詫異地忘神看著不段翻滾著的應龍,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突然發現自己體內不知什麼時候被感染了邪氣,應龍不甘心地在半空中掙扎了起來,期望能夠借助天地之間的靈氣把它清除出去。應龍是秉承著天地初開之無為清淨之氣所生,歷經千載才成型,再經千載始化為龍,掌管著五行風雨之氣。

    由純淨能量而幻化而成的它,具有極其強大的力量,即使是五帝之首的皇帝,要不是憑借著由玄女所傳之法煉制的軒轅寶劍,也只是和它在伯仲之間。不過也正是其來源的純正,所以最受不的污穢之物。就像一杯清水,只要滴入一小滴的墨汁,就會變質一般。所以當它發現自己感染了黑暗之氣時,它就明白似乎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可是不甘墮落的它還是在掙扎著,只要有最後一絲的希望,它就不會輕易的放棄。

    發現應龍似乎在全力對抗著什麼,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誇父心裡一陣竊喜,正准備趁其不備好好給這條長蟲一擊時,卻發現它竟然朝著自己猛撲了下來。有所准備的他只得拿起了長杖,再次格擋住了應龍發瘋似的一撲。

    “吼——”完全出乎意料的,原本力量在一個級別的誇父,這一下卻被應龍狠狠地撞了開去,重重地落在了地山,一了撞踏了幾座的小山,就連厚實的皮膚也被割劃出了許多傷口,讓他忍不住大聲地吼叫了起來。

    應龍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把對手傷到了似的,依舊發瘋似的在地上翻滾著。濃濃的泥土到處飛揚,大地也為它的騰挪震動不已。大雨更加猛烈的傾盆而下,狂風開始不受控制一般到處肆虐。

    大地上的人們開始恐慌不安起來,漫天的烏雲似乎並沒有因為大雨傾瀉而有所趨散。江水慢慢上漲,大山漸漸傾斜,鳥獸們驚恐地四散逃竄,整個天地都沉浸在莫名的危險氛圍之中。

    一陣響徹天地的驚雷滾過無邊的天際,一切痛苦開始了它的旅程。石頭大的冰雹毫無預兆地夾雜在大雨之中漫無目的地砸下來,以前堅固的群山也慢慢塌陷,松散的泥土包裹著大量的石頭、樹枝無情地滾向了山角下的村莊,江河開始咆哮起來,滾滾的洪水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鋪天蓋地地湧向了來不急躲避的人們……風雨失調,天地失色,一切都完全變了一個樣。

    “應龍!住手!”一聲威嚴的怒吼在天空響了起來,黃帝右手提著已經歸鞘的軒轅寶劍,一手提著蚩尤那面露不甘的首級,對著對外界絲毫沒有任何反應的應龍大聲叱道。

    和蚩尤的一戰已經耗費了他幾乎全部的力量,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他便發現了天地的異常,略微一算就知道一定是掌管著風雨之源的應龍出事了。來不及多想什麼,他就立刻朝著應龍的方向追了過去。如果讓它繼續這樣下去,那大地一定會為之崩潰,自己好不容易統一的個族,也將毫無存在的意義了。

    發現被一身黑氣纏繞的應龍在地上不斷地翻滾著,黃帝就知道肯定是手中的蚩尤做的手腳。不過現在說什麼都遲了,應龍已經引發了體內最原始的能量,即使是自己,憑借著軒轅寶劍的力量,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夠抵擋得住。

    就在這時候,一聲極其憤怒的吼叫在不遠處響了起來。誇父已經出離的憤怒了。頭發一根一根的直立了起來,太陽穴鼓鼓的,一雙銅眼睜得老大,無數的血絲呈現其中,代表著他已經在憤怒的極限了。全身的肌肉繃的緊緊的,就仿佛一張滿弦的弓箭,蓄勢待發。從來沒有人能夠如此徹底的打敗自己,吐了幾口不小心咽進嘴裡的稀泥,絲毫不顧已經血跡斑斑的身體,他拿起長杖大叫著有沖向了不遠處使勁地掙扎著的應龍,按氣勢仿佛一只利刃,破釜沉舟就在此一擊。

    誇父作為原始神族的後裔,當其引發體內沉睡的本源力量時,威力也是絕對不容忽視的,不然以蚩尤那崇拜力量的個性也不會專門請他出來對付黃帝這個勁敵。在他這捨棄了生命義無返顧的一擊之下,應龍也頗感吃不消。兩股力量相互碰撞,其產生的爆破力竟然絲毫不比不久前黃帝和蚩尤一戰所呈現的巨大力量來的弱。

    天地再一次為之變色,連續的沖擊似乎也讓這初開的混沌接近於崩潰。昏暗的天空不知不覺間出現了一點黑色的斑點,慢慢擴大起來,漸漸與地平線連成一線,一點一點向前推動著。黑線所過之處,翻天覆地,生靈絕跡,除了黑暗已經再也沒有其他的事物了。

    “不好,天柱開始傾斜了!”黃帝皺了皺眉,略帶擔心地喃喃說道。

    絲毫沒有想到經過這場大戰,竟然連支撐天地的天柱也開始崩裂開來。如果繼續讓這兩人打下去,那這初開的天地回復宇宙未明的混沌狀態也是不久以後的事了。經過幾千上萬年的繁衍才產生出的如此眾多生靈,也會為之消滅絕跡。時間非常緊迫了!

    咬了咬牙齒,臉上再也看不見他那慣有的灑脫,黃帝慢慢拔出了手中的軒轅寶劍,同時嘴裡小聲的念出了一種遠古失傳的咒語。

    軒轅寶劍,是黃帝根據玄女所傳的天書方法,在眾神幫助下采昆侖山之火銅為所鑄,劍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在劍柄處的螺旋紋路裡,一面書農耕畜養之術,一面書四海一統之策,黃帝憑借其中的兵法天書,才得以統御四海,臣服萬族,成為千古五帝之首。軒轅寶劍此此時青氣大盛,寒光四射,猶如一顆異樣的太陽耀眼地懸掛在半空之中。

    隨著黃帝口中那節奏分明的咒語一句一句在空中回響,寶劍漸漸變的透明起來,散發出的光芒也由青色慢慢轉變成刺眼的白色。就在接近水晶般晶瑩剔透時,那渾圓的白光已經讓人不敢正視,天地間所有事物仿佛都在其照耀之下,沒有任何一點東西能夠躲避它的光芒。當最後一個字落下時,整個寶劍已經幻化成了一個明亮的巨大光球,對著應龍和誇父所在的地方,猶如隕落的流星一般飛逝過去。

    拉著長長一道光尾的軒轅寶劍在他們兩個還沒有來的及反應的情況下直直插入他們的中間。光球頓時仿佛被利器扎破了一般,無數的光線猶如水銀瀉地似的四散開去。整個陰沉的天空也被照的透亮,那不不斷逼近的黑線也在這明亮的光芒前停止了步伐,世間存在的所有事物似乎都被這異常的光亮所驚鄂,一起望著那猶如太陽升起的遠方,心中祈禱起來。

    光亮持續了許久,才慢慢暗淡了下去。黃沙散盡,天地又回復了原來的平靜。大雨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停歇了,那一般盤旋在天空的烏雲也漸漸散去,露出了蔚藍的天空。方圓幾百裡的大地早已沒有了原來的樣子,龜裂的土地就仿佛被高溫焚燒過,分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一陣微風吹過,又帶起了層層黃沙,顯得異常蕭條。

    在大地的正中,已經沒有了應龍和誇父的影子。只有一柄寶劍直插入地下,只露出了一個劍柄在外面。寶劍在風中發出嗚嗚的聲響,似乎在警示著什麼。在寶劍的旁邊,誇父的長杖遺落在一邊。這根長杖似乎也隨著這一擊發生了變化。原本光滑的杖身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兩條盤旋纏繞的小蛇,如果仔細一點,就會發現其造型似乎和誇父耳邊的兩條小蛇相似。不過這兩條小蛇似乎正承受著什麼痛苦,面色猙獰,乍看之下讓人心裡一陣毛骨悚然。在碧綠的杖身裡,流動著一層和應龍顏色相象的紫色液體,翻騰的液體好象被囚禁的犯徒,不斷找尋著出路,久久不歇。

    “軒轅,你就代我鎮守著這條孽龍吧……”黃帝面色蒼白地對著腳下的軒轅寶劍喃喃說道。

    剛才的一擊已經讓他耗費完了全身的精力,他甚至能夠猜測出自己時日無多。可是誇父和應龍的力量也不是那麼容易消滅的,軒轅寶劍也只能鎮壓著它,只求能夠不斷削弱它的力量直至消失,期望這其間不要在發生什麼意外,讓已經飽受摧殘的神州大地再起禍端。

    軒轅寶劍突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回響,似乎在回應著他的希望,久久回蕩在空中,慢慢消散……

    窗外忽然吹進一陣冷風,莊天宇全身不禁打了寒戰。摸了摸滿是汗水的額頭,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靠著牆壁睡著了。

    黃帝與蚩尤的千古一戰,在中國人的傳說裡是耳熟能詳的,可是如此清晰的反應在自己的夢中,莊天宇卻絲毫不能把它僅僅當成一個夢。腦海中清晰的還殘留著那柄寶劍的蹤影,耳邊還回響著那清脆的劍鳴聲,莊天宇聯想起自從在嚴新慈家裡看見那柄奇異的長杖後所遇到的種種際遇。

    那幽深遼闊的陵墓,那規則卻絲毫沒有耳聞的符號,在實驗室遇到的那雙翼怪鳥,深山之中的孤僻村落……和夢中的跡象聯系起來,一道靈光在胸中閃過,所有場景貫通後的明悟絲毫沒有帶給他以往的暢快感,他心中卻覺得什麼塌陷了一般,身體像被抽空了力氣似的靠在牆壁上,病房裡昏黃的燈光照在他蒼白的臉上,給人一種虛弱的感覺。

    “我們……我們難道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嗎?”莊天宇雙眼無神地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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