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皇后 網友上傳章節 【第六卷 歸途】第二章 爭議
    朱祁鈺最近一天比一天煩躁。

    自從凌若辰回來之後,他每天都變著花樣想哄她開心,找回過去的感覺。可是往往到了咸寧宮,就只看到她在學人誦經念佛,根本連眼角都不看他一下。

    原本那個喜歡出宮微服遊走,到火器局到軍營裡惹是生非的假小子,那個酷愛看戲聽曲,動不動被戲文感動的大哭大笑,至情至性的女子,現在卻變成了個安安靜靜,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軀殼,就算對著他,也不過是個空蕩蕩的皮囊,全然沒有了昔日的靈性和活潑。

    他想要的,根本不是這樣的凌若辰。

    除此之外,西宮的胡貴妃成日裡不停地找他,纏著他,非要他想辦法廢了朱祁鎮的兒子,改立他們的兒子為太子。這件事,原本是他在登基前答應了太后和眾臣的,如今他即位不到一年,心下還不夠篤定,所以才沒貿貿然行事。而那個不知輕重的胡貴妃,自從太皇太后一死,就不停地拿這件事來煩他,煩得他連日常的侍寢妃嬪都懶得召見,寧可去咸寧宮碰釘子對著個冰山,也好過被成百上千隻鴨子在耳邊呱噪個沒完沒了的。

    更讓他生氣的是,這一兩個月來,因為那也先派人送來了求和書,其中談及可以交還太上皇,這麼一來,竟然引得那些官員不斷地上書,奏請派出使節團,前往瓦剌,迎回那個「北狩」的太上皇來

    一個兩個都被他擱置在一旁不予理會了,可那些官員非但不知道收斂,反而還因為他沒加以治罪,來了精神,一次又一次地上書,言辭也越來越激烈,最近這幾封奏折。甚至隱晦其辭地說他是因為怕太上皇回來與他爭奪帝位,所以才棄兄長於不顧,不肯接太上皇回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書,直言帝位已定,太上皇就算回來也不會爭位,只是他畢竟是大明的前任皇帝,就這麼在瓦剌人那裡做俘虜當人質。實在是有失大明天朝的臉面,既然如今連也先都已經低頭求和了,又何不順水推舟將太上皇接回來呢?

    這封奏折,偏偏又是三朝元老,吏部天官王直所書。

    當初朱祁鈺能夠登得大寶。也多得此人的臂助,如今他看了這封奏折,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初要他做皇帝的是他,現在要接回朱祁鎮的也是他。這個老傢伙也不知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然會求他來接回朱祁鎮,將他當成太上皇尊崇供奉著。一路看中文首發成就所謂的古今佳話。

    他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引起了土木堡之變,葬送了大明幾十萬將士,幾乎葬送了整個大明王朝。若是沒有他朱祁鈺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又怎會有北京保衛戰地大捷,又怎會有今日國泰民安的盛況?

    這一次,他忍無可忍,直接在早朝的時候。將奏折駁回給王直,甚至當面衝著他說道:「王愛卿所奏之事,言之有理,但愛卿不要忘了,當初朕可不曾想貪圖什麼帝位。是你們幾位大臣三催四請硬要拉我上來,如今又說什麼朕是故意不接皇兄回來。你們也不想想,那也先狡猾多端,既然擒了皇兄為質,又怎會如此輕易送他回來。這其中分明有詐,我軍在土木堡一役損失慘重,雖然眼下邊境暫時安定,可軍力大損,若是那也先藉著送還皇兄的名義,再興兵戈,到時候誰來承擔這個責任?朕與皇兄的感情深厚,豈是你們可以妄自揣測的?如今眼看他在塞北受苦,朕心中的苦痛,更甚你們十倍!你們成日裡不好好想著如何安邦治國,反倒再三提及此事,到底是想幹什麼?」

    王直沒想到自己地一封奏折,竟然會引起他這麼大的反應,他生性耿直,一聽最後那句話中詞鋒直指自己,當即便回奏道:「太上皇被俘,乃是我大明舉國上下的恥辱,若是不早日接回來,萬一讓太上皇落得如前宋欽徽二宗的結局,那就悔之晚矣了!」

    此言一出,朱祁鈺更是火冒三丈,直接就站了起來,指著身後的龍椅,高聲叫道:「你以為朕稀罕坐這個位子嗎?當初不就是你們逼我坐上來地,現在又來說這些話,到底想讓朕怎麼做?這皇帝,是你說了算,還是朕說了算?」

    王直頓時傻了眼,沒想到他會口不擇言地把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當即跪倒在地,老淚縱橫,「微臣只為皇上著想,為大明江山著想,絕無他意啊!——

    群臣見皇帝暴怒至此,均是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再出頭說什麼話了,一時之間,朝堂之上鴉雀無聲,呼吸相聞,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朱祁鈺見王直如此形狀,知道他不過是一心為國,也不由有些後悔自己衝動下說出的話,可是皇帝的金口玉言一出,又如何能自打耳光呢?當下便望向靜靜站在百官隊列裡的于謙,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于謙一看到他的眼神,便明白他地意思,急忙出列奏道:「此番能擊退瓦剌的進攻,保得大明江山,全托皇上之福,皇上之位,應天意順民心,怎會有異議?只是不管也先如今是何居心,他既然派來使者,為保邊界安全,不給他以可趁之機,皇上還是欽點使節,送傳國書,以示我天朝風範。」

    他這麼一說,朱祁鈺立刻笑逐顏開,坐回龍椅之中,一改之前的疾言厲色,連連點頭說道:「於愛卿說得是,此事就依你之言,速速修書一封,從禮部派人送給那也先,讓他斷了開戰地念頭,其他的事情,容後再議!」

    這麼一場朝堂爭議,來得勢如雷雨,去得更是快似閃電,轉眼間就煙消雲散,朱祁鈺又勸慰了王直幾句,勉強表揚了一下他的直言不諱,忠心為國,只是王直已經心灰意冷,喏喏地應了幾句,便不再言語。

    朱祁鈺見眾臣再無他議,便宣佈退朝,自己回御書房房去,盤算著如何徹底斷了朱祁鎮的後路。

    這個兄長,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再見,什麼手足情什麼君臣恩,統統都比不上手中的權利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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