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月魔情錄 第九集 第十一章
    扎猛今日穿著青灰色短褂下身是藍色長褲手裡仍拿著那根鑌鐵大棍。

    他的對手是個矮胖子青衣青褲手裡拿著一根九節鋼鞭遠遠望去就像一個冬瓜惹得明宗也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扎猛從不輕視任何對手今日也不例外。雖然矮胖子長得奇特但他仍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在下扎猛請賜教!」

    「在下黃駱請賜教!」

    兩人擺好架式之後扎猛先動了攻勢只見他大喝一聲鋼槍從手上如破浪的小船般迅滑出棍頭直指黃駱的腰間。

    黃駱見他以棍使槍法有點啼笑皆非但因扎猛的名聲甚響他不敢大意右腳一跨身子右旋便讓開了棍頭然後也大吼一聲舉起九節鋼鞭向棍身砸去。

    「叮」的一聲清脆撞擊聲在賽場上迴盪久久不息。

    扎猛感覺到黃駱的力氣不小虎口有點麻讚了一個「好」字然後舞起大棍使出了極其剛猛的打法一招一式都往黃駱狠狠地砸去。

    黃駱硬抗了幾棍後覺得吃不消於是滑身遊走避開扎猛的攻擊伺機反撲。怎料扎猛也變了招式使出了剛柔並濟的招式不再硬砸硬劈。

    黃駱落在下風心念一轉左手摸出暗器快一揚只見一道寒光撲向扎猛。

    扎猛正挺棍直挑見黃駱用了暗器急忙使出一招旋龍飛天身子上拔棍隨身動反捲寒光「叮」的一聲暗器被打飛了。

    黃駱見暗算失敗索性扔下鋼鞭雙手以連珠手法不停出各種暗器。

    霎時間扎猛的面前出現了無數寒光或直擊或斜飛。他處變不驚大吼一聲使出一招蒼龍探海剎那間一道青氣如青龍般撲向滿天的暗器只聽叮叮幾聲暗器被一一擊落。

    黃駱大吃一驚小眼一轉拱手道:「扎猛兄武功高明在下佩服。」

    扎猛見他不打了也收招抱拳道:「失禮了。」

    黃駱微笑著走向扎猛待走到近處趁扎猛放鬆警戒之時忽然射出十枝藍色的細針直取扎猛的心脈。

    「卑鄙!」扎猛怒吼一聲劈掌相迎掌風擊落了八枚藍針其餘兩枚皆射中他的小腿只覺小腿麻癢知道針上有毒憤怒地舉起大棍便砸了出去。

    黃駱正得意揚揚反應不及被扎猛一棍打中左肩肩頭立時碎了痛得他昏了過去。

    扎猛沒有殺他反而向場邊叫道:「他輸了快救他遲了恐怕會沒命。」

    明宗點頭讚道:「光明磊落不記舊恨果然是好漢子。」

    葉歆並不擔心扎猛所中之毒只要自己用去毒術治療便無大礙對於扎猛的表現十分高興自己特地安排扎猛在主賽場比賽就是為了給皇帝留個好印象這種結果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皇帝必定記住紮猛日後為官也頗有好處。

    因而葉歆附和道:「選才先選德此人有德有才是個良才可惜詹事府只要文人否則我會招他入府。」

    明宗看了看手上的資料奇怪地問道:「此人是聖槍山弟子聽說聖槍山對你極為不滿挑唆別人敵視你朕本想除之為何你還如此推崇他?」

    「皇上臣從不擔心自己為國納賢怎能以私情誤之?況且他們誤解了臣正是因為他們不明白微臣建議的真正好處只要他們其中有人為官便可上體皇恩下恤民情自然明白微臣的建議是利大於弊以後就不會再反對了。因此臣不但不會反對他們入朝為官還希望日後他們中間有人能幫臣說句公道話如此一來兩全齊美。」

    明宗連連點頭讚道:「好不愧是朕的股肱之臣你這番話倒使我有了新的想法。朕本打算即使這些人贏了比賽也會將他們放任閒職免得生事但現在朕打算重用幾個。這個扎猛單憑武德這一點就足以錄取況且朕也是習武之人他能將原本剛猛的棍法練到剛柔並濟可見他武藝極好。此番受傷也許會影響下面的比賽即使輸了朕也會用他。」

    葉歆大喜過望但臉上卻不敢露出半點喜悅之情而是恭敬地道:「皇上英明此人知道後必然感恩戴德忠於皇上。」

    「不說了看比賽吧!第三場開始了。」

    看了六場比賽後明宗感到精神不佳於是回宮休息葉歆也就回到文昌樓。

    ※※※

    剛走上文昌樓的樓梯葉歆就聽到上面有爭吵聲其中還有紅逖的聲音。

    急步跑上去一看只見紅逖正和軒丘梁互揪衣襟怒目相視。紫如伏在一旁小聲抽泣而柳成風等人則在一旁勸說二人其餘官員卻坐在一旁嘻笑著等看好戲。

    「出了什麼事?!」在場的官員中葉歆的官位最高為了震住混亂的場面因此擺出了懾人的氣勢冷冷地掃視著在場諸人兩鬢白為他添了許多威嚴有些七、八品的小官見了噤若寒蟬。

    柳成風正急得滿頭大汗見了葉歆叫道:「葉大人你來了就好快幫著勸住他們!在官席上打鬥成何體統?!」

    紅逖見了葉歆不甘心地退開嘴裡卻是不讓指著軒丘梁叫道:「你這無恥的小人不許再誣蔑紫如。」

    軒丘梁撇著嘴道:「我可沒說錯不信你問她老子是她頭一個恩客。」

    紅逖勃然大怒吼道:「紫如她清清白白你這混蛋還沒碰到她就被趕了出來居然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葉歆也是氣憤已極按住紅逖的肩膀冷冷地道:「紅大人不必和這個小人動怒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說的是狗話我們聽不懂。」

    軒丘梁聞言大怒氣得暴跳如雷指著葉歆罵道:「好你個葉歆當著這麼多人罵我是狗你才是狗別以為皇上寵著你就不把人放在眼裡!」

    葉歆不再理他拉著紅逖走到紫如的身邊溫言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他們誰敢再罵我就參他挑起兩國爭鬥置朝廷和平民於不顧。」

    紫如小聲地伏在紅逖的懷中抽泣紅逖看著心疼但身在他國沒有辦法只能依靠葉歆。

    軒丘梁在背後淫笑道:「葉大人買個美人回來自己享用完了再送給別人這招高啊!什麼時候我也學學。美人的滋味不錯吧?這位紅大人一定也想知道說來聽……聽……」

    葉歆猛的擰頭直視眼中怒火暴長懾人的寒光如利劍般直指向軒丘梁。

    軒丘梁感覺一把利劍直刺自己的心底嚇得一呆心底顫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話也說不下去了。

    葉歆走到他的身旁冷冷地在他耳邊小聲地道:「軒丘梁你在外面幹的好事外人不知道詳情我可是清清楚楚我手上的罪證足以叫你死上十次不過我敬重你父親給他面子才放著不管別惹火了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軒丘梁身子劇震他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一直以為外人沒有證據告不了他再加上有父親撐腰因而膽子越來越大。此時聽到葉歆說手上的罪證足以叫自己死十次不敢不信嚇得面如土色不知所措。

    柳成風等人看在眼裡大叫過癮他們早就不滿軒丘梁仗勢欺人看著葉歆教訓他真想拍手稱快。

    軒丘梁覺了周圍射來的鄙視眼光只好灰溜溜地離開了文昌樓臨走還怒目瞪了葉歆一眼卻被葉歆眼中的厲芒嚇得跑得更快。

    柳成風哈哈大笑撫掌讚道:「痛快痛快!葉大人你說了什麼居然將這只沒腦子的狗熊給嚇跑了?」

    葉歆微笑道:「沒什麼嚇嚇他而已。」

    紫如盈盈一福道:「謝大人為紫如作主。」

    葉歆笑道:「你是紅兄的人也就是我的嫂子不必多禮。」

    紅逖仍是有氣道:「老弟他也太猖狂了這裡有這麼多官員他竟然也敢在這裡……」

    葉歆小聲道:「大哥放心還沒到殺他的時候留著他還有用將來再幫大哥一解心頭之恨。」

    紅逖歎道:「老弟你已經幫了我許多若不是你按著我我真想一拳打死他若是那樣事情就麻煩了。」

    葉歆笑道:「我們回去吧!比賽沒什麼好看了。」

    紅逖點了點頭挽起紫如的手跟著葉歆離開了賽場。

    ※※※

    且說軒丘梁一臉憤怒地衝往榮親王府。

    軒丘聿和大皇子正在商議事情見兒子臉色不善地闖了進來喝斥道:「沒規矩這裡是王府。」

    大皇子沒有介意問道:「軒丘梁什麼事如此驚慌失措?」

    軒丘梁見了大皇子不敢再輕佻畢恭畢敬地行了禮道:「王爺那個葉歆欺人太甚。」

    大皇子聽到葉歆這個名字微微皺了皺眉抬頭盯著軒丘梁沉聲問道:「是你去惹他吧?」

    軒丘梁尷尬地道:「我聽說他買了個妓女所以就說了幾句。不過他不但當眾罵我還恐嚇我。王爺我是您的人他不給我面子也就是不給王爺面子。」

    大皇子哼了一聲道:「別想挑撥我上次你弄來的那個李氏不但沒動他一根毫毛連大理寺也給他拉了過去得不償失。現在他掌握了刑部和大理寺所有的刑名之事都掌握在他的手上就算把你拉入大牢也不是難事。」

    軒丘梁嘟囔道:「難怪他說手上有可以殺我十次的罪證看來不是嚇我的。」

    軒丘聿吃了一驚急聲問道:「他真的這麼說?」

    軒丘梁垂頭喪氣地道:「是!」

    軒丘聿怒喝道:「你這個畜牲正事不做盡做些傷天害理的事還居然明目張膽。現在可好把柄也被人抓住了連我和王爺也要受你的牽連。」

    大皇子面色陰沉道:「這兩個衙門掌握在他手上對我們頗為不利不過他一直都沒有動作也沒有偏袒任何一位皇子所以老爺子才重用他。這種人暫時不能惹說不定他手上還掌握了什麼萬一倒向其他皇子可不好。別忘了八弟就是因為招惹他被他的一頓哭給哭成了庶人。此人的手段異常古怪最會利用逆境打壓對手但每次都有效八弟和方孝仁都是如此不能小看了他。」

    軒丘聿歎道:「他那招實在出人意料本以為可以一石兩鳥既擊潰八爺又可以打壓他想不到他竟然因禍得福成了皇親而且官聲和民望都一下子升至極高此人的確不能小看。梁兒聽王爺的吩咐沒事不要惹他。」

    「是!」軒丘梁心想:把柄在人家手中攥著想惹事也沒法惹。

    大皇子擔憂的道:「這個葉歆立場不明權力卻越來越大又不表態度始終令我放心不下。」

    軒丘聿忽道:「王爺老夫有一計可去此人。」

    「哦?說來聽聽。」大皇子很感興趣眼睛也亮了起來。

    「王爺既然皇上寵著他我們不如順水推舟保舉他。」

    「爹讓他再陞官豈不是權力更大?」

    「少廢話我還沒說完。他一個文官只要送他出京便可高枕無憂。現今銀州布政使出缺不如就保舉他出任該職他到了外面朝中之事便鞭長莫及況且助他陞官也可作示好之意化解之前的恩怨。銀州那地方地廣人稀光是在城與城之間移動就要花上大量時間還有眾多的問題存在而銀州總督也不是個容易相處的角色他就算能站住腳跟也會被壓制揮不了才能。」

    大皇子的臉上少有的現出了會心的笑容讚道:「好此計大妙!他這一去我們便可在刑部和大理寺做手腳。」

    軒丘梁嘟嘟囔囔地道:「他才是個正四品一下跳到從二品是不是太快了?我當了幾年官還只是個正五品。」

    軒丘聿看著不爭氣的兒子又氣又歎解釋道:「皇上這麼信任他遲早會把他放在那個位置或者還要更高。現在我們做的只是趁機會收利將來王爺若是繼承了皇位要殺要降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大皇子的嘴角抽*動了幾下淡淡地道:「好了這事不要再提了就按老尚書的意思去辦。軒丘梁這幾個月少出門別再給我惹出大禍來。」

    軒丘梁唯唯諾諾地應了下來臉上卻是一臉的不樂意。

    軒丘聿知道兒子是什麼貨色歎息著無話可說。

    「王爺!」一個內侍出現在門口。

    「宮裡的消息來了嗎?」

    「是!」內侍捧著一個冊子交到大皇子手中。

    大皇子打開冊子細細地看了一遍抬頭微笑道:「看來老爺子想到我們前面去了。」

    軒丘聿問道:「皇上有了新安排嗎?」

    「老爺要先派葉歆出使鐵涼之後再調任地方。」

    「太好了不過我們的事還是要做而且要搶在老爺話之前做。」

    「不錯上表舉薦葉歆不但示好老爺子也示好於葉歆反正已下定案這奏章就更有作用了。你和吏部幾個官員立即寫幾個奏章趕快呈上去明日早朝也許就會有消息。」

    「王爺英明!」

    ※※※

    駙馬府

    葉歆也談起了出使鐵涼之事紅緂和紅逖都對此感到極為驚訝。

    「妹夫怎麼會派你去?」

    葉歆苦笑道:「皇上心血來潮讓我去我也沒辦法推辭況且還說要升我的官更不便推辭了不過要做的事也多了。此去鐵涼關山萬里只怕要一年多才能回來這裡的事很難放心況且回來之後又要立即外調地方很多準備的工作都要現在做好時間不足啊!」

    紅逖點頭道:「陞官是個好事按官制應該不會降為知府而是升任布政使或者按察使都算是封疆大吏比留在京中要強。」

    葉歆笑了笑心道若是這麼容易自己也不必如此煩惱。

    紅緂雖然不知道葉歆確實的計劃但明白他的目標是權力的頂峰此去鐵涼有利有弊於是說道:「去就去吧!也許是個轉機你不是說待在詹事府沒有立功的機會嗎?」

    葉歆苦笑著自嘲道:「有機會去看看岳父的風采倒也不枉此行。」

    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這「岳父」兩字說出來必會令紅緂誤會因為那等於承認了她是自己的妻子。

    紅緂果然喜得眉開眼笑親匿地挽著他的手臂嬌笑道:「爹一定喜歡你。」

    葉歆心中懊悔卻又不忍解釋只能若無其事地轉了話題問道:「大哥皇上大概很快就會見你可我不想這麼快動身上朝你就說希望觀看武道大會想留至大會結束再走皇上為了顯威風一定會答應。如此一來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安排一切。」

    紅逖笑道:「這有何不可?」

    紅緂嬉笑道:「哥哥有了嫂子根本連門都不想出了。」

    紅逖紅著臉道:「妹妹不許亂說我要明媒正娶娶紫如過門不作這苟合之事。」

    葉歆和紅緂臉色大變論理他們沒有經過明媒正娶也算是苟合。

    葉歆低頭不語臉有悔意;紅緂則幽幽歎息自己其實只不過是葉歆的暗室而已。

    紅逖說的正高興瞥見面前的兩人臉色不善回頭一想立即醒悟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道:「妹妹、妹夫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別在意。」

    葉歆強笑道:「對了嫂子呢?怎麼沒見她?」

    紅逖道:「妹夫的事危機太重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險況且她一個弱女子讓她知道了也沒好處所以我讓她留在房中。」

    「謝謝大哥能體諒我的苦衷確實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只是在想妹子的事。」

    紅緂詫異地問道:「我?為什麼?」

    葉歆猶豫了一陣緩緩地道:「此去關山萬里柔兒恐怕是帶不走了我想讓你一同前往。」

    「太好了我們一起去看爹。」紅緂興奮地跳了起來。

    紅逖知道葉歆的意思是想把妹妹留在雪狼關看著妹妹喜形於色心中不忍欺騙問道:「妹夫真的要這麼做嗎?將來呢?」

    「將來?什麼將來?」紅緂聽不懂哥哥的話忍不住問了出來。

    葉歆歎道:「妹子我想把你和孩子一起留在雪狼關。」

    紅緂的面刷的一下全白了顫聲問道:「你……不……要……我……?」

    葉歆不敢看她低著頭道:「妹子出使回來之後恐怕再無寧日你留下來只會受牽連。雪狼關關高峽深易守難攻又有岳……岳父大人這等名將守圍天龍很難攻下你們母子有岳父照顧我很放心。」葉歆這次故意說出岳父兩字以安其心。

    紅緂聽到葉歆再次說出岳父二字心中憂愁稍解蹲下來身子趴在葉歆的膝上仰頭凝視著葉歆的雙眼問道:「將來你還會去看我嗎?」

    「如果我能活下去一定會去看你。」

    聽著鏗鏘的話語紅緂略感滿意又問:「我留在鐵涼你怎麼辦?柔姐還在籠中沒人在身邊照顧你怎麼行?你的身體又不好我實在不放心。」

    葉歆輕撫著她的秀柔聲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紅緂趴在葉歆的膝上幽幽地問道:「夫君我要等幾年才能見到你?」

    葉歆歎了口氣不再言語心想回來之後明宗只怕也到垂死之期甚至已經駕崩皇位之爭必然引朝局的動盪即使不參與其事也會被捲入。

    但見紅緂被自己勸服了葉歆心頭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剩下的就是如何安排自己一黨在其間穩守現有的實力。

    刑部的人受到毒藥威脅雖然心有不滿但也不敢反叛自己而且自己又誘之以利消除了他們心中的戾氣。

    大理寺的方孝仁因兒子之事投入自己門下必不會忠誠但有蘇劍豪壓著也不會怎麼樣。

    所慮的反倒是自己帶入官場的人怕他們經不過朝中的風浪。想來想去也只能叫他們低調行事不參與任何派系衝突保全實力待自己回來再圖謀大事。

    思考了良久終於決定只帶丁旭出使以丁才和馬懷仁之能當可壓住其他人。可慮者唯有馬昌皓這半年他在官場活躍經常拜訪各級官員積累了不少人望但他的名利心極重恐怕不穩。而且他知道的事不少萬一投向他人自己很多罪證都會洩露了出去此事不可不防。

    紅逖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屋子一路走一路想「情」這一字實在傷人妹妹和葉歆都困在其中不能自拔好在自己只有一位心上人而且將成好事用不著像葉歆與妹妹一樣為情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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