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面的千軍萬馬讓丹兒這邊的一千多非正規騎兵有些膽戰但是畢竟都是在馬上生活的勇士。對方將士的精銳也激起他們心中的驕傲聽到丹兒沒有絲毫畏懼的一聲嬌呼後頓時刷地一聲舉起手中的刀劍威風凜凜地朝對面馳去。
「丹兒生來便是受不了委屈的人啊!」見到丹兒顯得倔強的臉蛋上蕭徑亭心中暗道。但是同時也知道丹兒聰明得很舉起刀劍只是示威而已。她並沒有下令張開弓箭這樣真是危險的挑釁了。
但是對面顯然是更加驕傲的突厥一流騎兵了見到這邊竟然舉起的刀劍。臉上一熱口中一聲呼喝數千張弓弩竟然猛地支起冰冷的箭矢對準了這邊的一千多個騎兵。
兩支騎兵越來越近只不過雙方的勢力懸殊太大彷彿洶湧驚人的鐵甲潮水朝一葉扁舟席捲翻滾而來一般。
「來人下馬蹲地!來人下馬蹲地!」數千人同時喊出來的聲音便彷彿霹靂一般地響亮震耳。但是依舊掩蓋不了其中那聲渾厚洪亮的聲音。
「這道聲音便彷彿聽過一般!」蕭徑亭心中暗道。
「下馬!不然便要射箭拉!」眼看著雙方人馬都已經進入了弓弩的射程卻見到丹兒依舊帶著人馬朝前面衝去。彷彿無視對面那數千隻弓弩一般。
對面軍中的將見之臉上一驚。堅毅的表情閃過一道思慮雖然大手便要高高舉起但是卻怎麼舉不起來。因為他見到對面那一千人雖然是一個部落的騎兵但是面對牙帳直屬南邊最精銳的騎兵卻彷彿一點畏懼也沒有。彷彿是有持無恐一般。
「將軍還在等什麼跋玉陛下聖旨中講的清清楚楚無論是誰都必須下馬檢查!凡是百人以上的武裝一律暫時扣留!」就在將心中揣揣地時候邊上響起一陣陰冷的聲音。
對這從中原來的武學高手將心中卻是沒有一點好感但是跋玉陛下非常倚重他們。他也不好得罪。
「將軍該下令放箭了!」將邊上另外一個長相威猛的漢子冷冷說道。
將心中不喜冷冷說道:「本將心中有數!」接著緩緩舉起右手。
「丹兒公主玉駕親臨任何人不得阻攔!」蕭徑亭見之連忙變聲大聲喝道。
接著蕭徑亭看地清清楚楚。對面軍中的將身軀一顫接著連忙將手掌放了下來。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及其為難想必是跋玉下過死命令任何人等不管身份是否高貴都不得通過了。
但是緊接著他又覺到兩道亮碩的目光猛地射來。一道陰柔一道凌厲。心中一驚但是卻依舊抬挺胸沒有一點躲閃的架勢。因為這樣一來反而讓人不容易懷疑。同時目光也藉機會尋找那兩道目光。
「公牧潘?!」蕭徑亭目光落在敵軍將身邊的那個高大漢子雖然做了非常精密的易容。但是蕭徑亭是易容大家稍稍仔細後便看出了易容後面的真實面目。竟然是那個在任府大放光彩最後加入江南武盟的洞庭山莊莊主公牧潘。
「楚皺言!」蕭徑亭的竟然還沒有結束。便認出了另外一道陰柔的目光正是天山劍派掌門人楚皺言。
「方召疾竟然將這麼多的高手都派到了突厥看來對這次跋玉的篡位是下了血本啊?!」蕭徑亭心中暗道雖然第一次肯定楚皺言和公牧潘都是方召疾的人不免稍稍有些驚訝但是這件事情卻是很早便已經推測到了。
「看來跋劍危險之極了!但是還沒有死所以跋玉才會在離開突厥的關口上置下重重兵馬!」接著蕭徑亭心中又是猛地一緊。
「將軍跋玉陛下聖旨中可是說任何人等無論身份貴重!」楚皺言見到將遲遲不下命令心中焦急在邊上冷冷說道:「我是堅軍在這個非常場合便要下令了!」楚皺言接著伸手進懷中便要掏出跋玉給的令牌。
將望了眼前的丹兒一眼朝公牧潘看去一眼道:「這個丹兒公主和尋常人不一樣她可是跋玉可汗的親妹妹而且也是跋玉可汗最倚重權勢最大的人物。是和跋玉可汗一路的!」
他口中還有一層意思沒有說出來公牧潘和楚皺言是方召疾手下所以縱然殺了丹兒公主跋玉可汗也不能定罪於他們。但是自己這個突厥將領卻是死定了。
見到公牧潘臉上雖然有蠢蠢欲動的神情但是眉宇間卻是存著猶豫楚皺言冷冷一笑道:「女兒家特別是這個年紀的女兒家卻是難說得很了!」接著從懷中掏出金牌面上一陣猙獰便要舉起。
蕭徑亭遠遠便瞧見楚皺言的動作頓時朝六奴望去一眼。
六奴面上神情不變彎弓搭箭。面上木然輕輕一撩巨大的鐵弓頓時被拉到最滿。
蕭徑亭身邊的一千騎兵見之頓時長吸一口氣心中滿是驚駭。
「嗖!」一聲低低的呼嘯聲響起眾人心中儘是疑慮為何這般驚人的一箭出的聲音竟然這麼低沉。
楚皺言面上雖然一緊但是兩道目光緊緊地望著射來的羽箭看準方向手掌微微成爪狀便要一掌抓住。
「叮!」就在楚皺言的左手如同閃電一般擊出那羽箭卻是猛地揚起射在了他右手中的金牌上。頓時覺得整個手臂骨頭一陣錯位接著整隻手麻木不仁。一點感覺也沒有了。而那隻金牌竟然被射穿了遠遠地釘在大軍身後的地上。
楚皺言心中驚駭飛快地朝邊上的公牧潘望去一眼。
「嗖!」這次卻是一聲震耳的呼嘯聲一支羽箭如同閃電一般射來。
將頓時覺得耳邊一陣劇痛那呼嘯而過的風動使得耳朵竟然暫時麻木了。
「啊!」一聲淒厲的慘呼將只覺得一陣血雨濺在臉上。接著便覺得身後轟然倒地的聲音轉過頭去。見到身後大約半尺距離的一名副將整個腦袋被射穿釘死在了地上。心中一陣恐懼。身軀一軟便彷彿要癱倒在地一般。
「公主駕前阻擋者死!」見到六奴收起弓箭。蕭徑亭一聲斷然大喝對面的軍隊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丹兒臉上依舊冷酷便彷彿沒有見到眼前的情景一般徑直朝前面馳去。身後的一千騎兵聚成一支長劍的形狀。飛快地朝前面的大軍方陣刺去。
沒有等到將令整整齊齊的軍陣中飛快裂開一個口子驕傲精銳的騎兵紛紛避開那一千半職業軍隊的鐵蹄。
這只有一千人的騎兵便彷彿一陣風一般飛快穿過了牢牢地軍陣片刻間便馳去了數百丈。
此時楚皺言方才從驚駭中驚醒過來。目光落在已經漸漸遠離的千人騎兵。目中陰晴不定便要開口說話。
此時丹兒公主卻是忽然折身過來。楚皺言反而閉上嘴巴不敢說話淨觀事情變化。
將見到美艷不可方物的丹兒公主馳倒眼前。不由目光盯在她臉上卻是不知道對方來意如何。
「刷!」忽然他頓時覺得臉上一陣劇痛。接著便火辣辣地彷彿被火燒著了一般。卻是丹兒那混有烏金絲的馬鞭狠狠地抽了一計。
「你這個奴才在我面前還敢騎在馬上!」丹兒迷人嬌魘冷若冰霜。豎起杏眸嬌聲怒道。
那將心中一驚但是又響起在軍陣中自己身有鎧甲可以不跪。不料丹兒卻是又一馬鞭抽來接著從背後抽出一支寶劍冷冷不屑道:「你這個死奴才以為在牙帳外掌有軍隊便可以自大了得嗎?我這裡至少有幾樣東西可以要了你的腦袋!」
將見到金黃色的寶劍一陣激顫頓時滾下馬匹跪在地上恭敬大聲行禮。
丹兒此時卻不再理會他而是走到了楚皺言的面前冷冷說道:「別以為我治不了你回頭我便讓你中原主子殺了你!」言語下卻是一派頤指氣使的金枝玉葉派頭。
「你們中誰是除了他最大的將領!」丹兒目光落在那些銜位高的將領上嬌聲喝道。
沒有等到幾人回答便隨手點了一個面上帶了些許幸災樂禍的將軍道:「你出來!帶著十個熟悉路況的手下我有重要事情要辦回到牙帳後我自然重重有賞!」
被點住的那位將領臉上頓時一陣狂喜邊上人也儘是艷慕的神情後悔自己為何剛剛沒有立即站出來失去了這次晉陞的大好機會而且還能夠接近公主說不定以後便飛黃騰達了。
而此時的楚皺言卻是失去了場面的控制無奈地看著數十個將士滿臉雀躍地跟著丹兒公主前去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快走跋劍極其危險!」等到離開了大軍的視線蕭徑亭朝丹兒望來一眼低聲急切說道。
丹兒美麗的臉蛋上頓時浮上一道猶豫卻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小時候跋劍疼你賽過跋玉!你何忍趕盡殺絕!」蕭徑亭目光頓時變得嚴厲起來低聲冷喝道。
丹兒的臉蛋上浮上一道委屈小嘴一抿咬了咬玉齒馬鞭猛地一甩馬背。馬兒吃痛頓時飛快朝前面馳去身後的那一千多騎兵見之連忙飛快趕上。
就這樣幾乎不停息地馳騁下蕭徑亭這一千多人馬足足在一天一夜中足足趕了六七百里。中間也經過的數十道軍隊的阻攔少則數千人多則上萬人。竟然將這個草原的路上圍得緊緊密密看來跋玉無論如何也要抓住跋劍的了。而且其中蕭徑亭更是現了許多中原武人的身影。
由於有著帶來的幾名將領而且加上丹兒身份高貴所以蕭徑亭在後面的路程沒有遇到太大的驚險。而且他們不分晝夜的狂奔便是後面跋玉現了異樣派來信使通知腳程也不可能有蕭徑亭這般快了。
這就是蕭徑亭要日夜奔跑的原因了因為丹兒的舉動雖然當時奏效但是過後肯定會被人現出異樣的跋玉也肯定會派人前來下令各部軍隊攔截他們所以他們必須趕在所有的信使之前。
「公主馬匹受不了了!前面有湖泊和山地是不是在那裡暫時紮營幾個時辰!」由於馬匹長夜奔馳所以度越來越慢渾身盡濕許多馬匹甚至還口吐白沫。
丹兒一路上不理會蕭徑亭始終冷著臉蛋便是找她說話也不搭理。此時聞之便朝蕭徑亭望來一眼。
蕭徑亭感覺身下的馬匹全身都已經濕透了知道再跑下去便要傷了馬兒了便朝丹兒輕輕地點了點頭。
接著眾人便放慢度走進了寬闊的山地土路。
見到一千多騎兵臉上疲倦中帶著興奮神情間卻是鬆懈了許多蕭徑亭心中頓時浮起一道不安。
「不對有埋伏!」蕭徑亭心中一冷目光頓時閃過一道冷芒飛快地朝六奴望去一眼拔出長劍大聲喝道。
「嗖!」忽然空氣中一聲呼嘯頓時一支羽箭從黑暗中射出。
蕭徑亭連忙一把抄住朝黑暗中大聲喝道:「丹兒公主駕前任何人不得阻攔!」
「嗖!嗖!嗖!」不料話音落下後箭矢便彷彿雨點一般射來帶著凌厲的殺氣瞬間帶走了數十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