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劍 正文 第四章千軍萬馬
    蕭徑亭感覺懷中的丹兒渾身冰涼雙臂不由緊了緊將她豐腴的嬌軀更加緊密地貼在自己的胸前道:「好丹兒你恨誰?恨你的父汗嗎?!」

    「嗯!」丹兒頓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兩隻粉嫩的藕臂緊緊地抱著蕭徑亭的上身將沒由易容的臉蛋貼在蕭徑亭的胸前只是一個勁地哭哭得蕭徑亭盡濕還是沒有停止無論蕭徑亭問什麼便只是搖頭。

    「美麗的女人都是水做的不管是江南水鄉女子這般草原的女孩也是一樣啊!」蕭徑亭頓時不問只是靜靜地抱著懷中痛哭的美人兒手掌輕輕地撫著她粉嫩的後背。

    良久之後丹兒的哭泣漸漸弱了下來變成一抽泣隨著蕭徑亭的輕聲哄慰最後停止了哭聲。但是卻是不說活只是靜靜地呆在蕭徑亭的懷中。

    「哥哥你之前問我為何幫著跋玉而不去幫跋劍!」忽然丹兒仰起臉蛋朝蕭徑亭嬌聲說道。那聲音竟然是微微有些沙啞了。

    見到丹兒迷人的秋水眸子此時哭得紅腫蕭徑亭心中一疼點點頭說道:「你現在便要和我說了嗎?!」

    丹兒點了點頭道:「因為跋玉和我是一個娘生的跋劍是另外一個妃子生的!」

    蕭徑亭並沒有接話因為他知道事情肯定不僅僅於此。

    丹兒又將蛾埋進蕭徑亭的懷中粉頰貼在蕭徑亭的心臟處。幽幽說道:「我娘是從南邊遷到草原的一個女子身子柔弱性格溫柔。長得極美在那一片草原是最美的美女。她一天到晚不若其他草原女子一般雖然家裡不富貴但是卻從來不去擠羊奶下羊毛。天天便是在帳蓬中織布讀書還做著針繡活兒。一日。那個草原部落的領聽到了她的美貌便帶著人馬過來搶走了她想要強迫她成為自己的妻子。但是恰恰那天父汗的一個使臣在這個部落裡面收繳進貢也見到了我娘驚於她的容貌。便也生了邪心準備陷害這個部落的領將我娘搶了過去。那個部落領知道以後心中害怕卻是不願將我娘送給那個使臣後來他的手下人出主意。派人連夜將我娘送往牙帳獻給我的父汗!即免得那使臣的陷害同時也沒有讓娘落進那個使臣的手中!」

    「哥哥草原比南方要厲害得多吧!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便是動手搶的!」說道這裡丹兒忽然仰起小臉笑著朝蕭徑亭說道接著神情又變得悲涼起來。道:「就這樣我娘便到了我父汗的帳中。成為我父汗無數妻子中的一個!」

    「咦哥哥!」丹兒忽然又從蕭徑亭懷中支起嬌軀道:「人家好像比你大的怎麼會叫你哥哥的!好吃虧哦!」

    蕭徑亭見到此時丹兒美臉蛋上尚掛著晶瑩的淚珠卻同時又笑靨如花心中更是一陣憐愛道:「哪裡有叫自己夫君做弟弟的所以便只有叫哥哥咯!」

    「胡說!」丹兒粉拳輕輕地捶了一計蕭徑亭的胸口迷人的嬌魘中隱隱有著嚮往地神情。但是美眸卻是躲躲閃閃不回應蕭徑亭憐愛的目光。

    「你心裡還沒有想好的嗎?!」蕭徑亭心中輕輕一歎柔聲說道。

    「我不知道你不要逼我!」丹兒搖了搖頭接著又道:「跋劍的母親是草原上最大部落地一個領的女兒心性狠毒厲害。在父汗幾百個妻子中她是最有權勢的。」

    蕭徑亭雖然靜靜聽著但是已經隱隱知道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知道了後面的事情是嗎?!」丹兒美眸又湧起一股悲淒道:「我母親到了父汗的帳中後便受到了父汗最大的寵愛他幾乎都不去其他妻子那裡了。跋劍的母親僅僅只生了一個兒子但是母親生了跋玉後又懷下了我!在我還沒有出生的幾個月裡面父汗便一直沒有離開母親也從來沒有寵幸其他妃子。跋劍母親心中嫉妒無比但是母親深受父汗的寵愛她便也沒有辦法!」

    「母親雖然生了我和跋玉但卻最是疼我。父汗有很多個兒女但是這些哥哥姐姐中卻是跋劍最疼我雖然他母親不許但是他每次總是偷偷地出來抱著我玩有什麼希罕事物總是拿來給我而且他也很聽我母親的話。但是我的哥哥跋玉見到母親總是疼我以為她偏心在小的時候便一直不喜歡我!」說起兒時的事情丹兒迷人的臉蛋上忍不住透著幸福的光芒。

    「在我快要四歲的時候有一個大武的使臣來到了突厥牙帳然後父汗便離開了牙帳府帶著一對兵馬去了色目那邊。但是走到半途中卻是偷偷地折返了過來隻身帶著數千護衛南下到了和顯碧國接壤的地方!」

    「嗯!」蕭徑亭心中猛地一縮便彷彿被一支尖刀狠狠刺了一計一般。但是臉上卻是沒表現出什麼神情來只是喉嚨忽然有些干痛便彷彿無法喘息一般。

    丹兒說到這裡的時候不由抬頭看蕭徑亭一目。迷人的美眸浮上一道充滿仇恨的悲傷一行珠淚又從眼眶中滑落泣聲道:「父汗這一走便一直等到三個月後才回來。但是他回來的時候母親已經死了是被人浸在水中活活淹死的。」

    見到丹兒美眸中充滿了驚恐便彷彿是回到了孩提時代見到母妃死時的情景蕭徑亭不由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口中念叨:「丹兒不怕丹兒不怕!」

    丹兒又伏在蕭徑亭懷中哭泣出聲片刻之後。方才歇下了哭聲聲音變得冰冷起來道:「是跋劍的母親她帶人抓到我娘親和一個英俊的南方男子在一起說娘親是男人心中根本不愛父汗暗中偷著和南人通姦!但是這個南人卻是她派去的先給娘親的茶水中放了**。然後讓那個南人潛入母親的帳中便要侮辱了母親。」

    感覺到丹兒渾身顫抖蕭徑亭頓時又將雙臂緊了緊。

    「母親雖然是被父汗搶來的但是心中卻是極愛父汗寧死也不願被辱當場便嚼舌自盡了!跋劍的母親。後來又將母親的屍浸入水中說是按照南人的規矩要淹死通姦的男女!然後沒有等到父汗回來便將娘親的屍毀了!」

    丹兒說到這裡的時候反而沒有哭。而是充滿了無盡的仇恨。然後目光落在蕭徑亭臉上漸漸地流露出軟弱泣聲道:「我恨父汗!他明明知道母親是陷害的。但是回來之後不但沒有處罰跋劍的母親反而大罵娘親不忠!還將跋玉遣到了(一路看小說網,)南方。遠離的牙帳!也再不來看我!」

    蕭徑亭可以聽出來丹兒的言語中雖然充滿了痛恨。但是同時也充滿了對父親的感情。

    「或許他是為了保護你們吧!」蕭徑亭柔聲說道。

    「是的!後來我也知道了!」丹兒哭泣說道:「後來一直等到消除了跋劍母親家族的勢力後才將跋玉招回牙帳!而我那個時候才有四歲便一個人呆在冷冰冰的一處房子中再也沒有人來疼!直到有一天!」

    頓時丹兒的臉上浮現出一道無比孺慕的神情那是近似於父親一般的感情。

    「師傅到了我的身邊帶走了我!從此我便跟著師傅十幾年再也沒有回到牙帳!」

    蕭徑亭聽到丹兒說完心中微微一動便想問當初她父汗去顯碧那幾個月的時候但是思慮了片刻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哥哥你知道師傅在我心中比父汗還要親近!」丹兒仰起小臉美眸中頓時變得複雜痛苦起來淒聲說道。

    「我知道!我不逼你!」蕭徑亭柔聲說道接著嘴唇湊上丹兒的臉蛋便要輕柔地吻上一口。

    「不要!」丹兒飛快躲開但是眸子中盡十蠢蠢欲動的熱切光芒接著玉手指著蕭徑亭的面孔美眸一轉道:「你將臉上的易容擦掉!」

    蕭徑亭頓時哭笑不得道:「好了我不親了!這易容擦掉以後等下還要再上麻煩得很!」

    「不行就要擦掉你現在這樣太醜了!我看一會兒後便再給你重新易容!」丹兒小臉雖然通紅但是卻滿是倔強接著小手掏出一隻小巾兒倒上藥水頓時用力地朝蕭徑亭臉上擦去。

    「輕點輕點!」

    等到花費了許久功夫將蕭徑亭裝扮回原來那個突厥大漢後他們兩人方才回倒原先的地方。只見倒六奴在馬上閉著眼睛好像正在假寐。而那一千騎兵卻是整整齊齊地站成一個方列手中牽著駿馬。那個領臂上依舊沒有包紮雖然鮮血已經差不多不流了但是整個手臂都被鮮血浸透臉上慘白一片便連嘴唇也沒有了血色。

    「你們當中誰是副領!」丹兒瞥了一眼那個領朝那隊騎兵嬌聲說道。

    「我是!」頓時從隊中站出一個年輕一些地突厥漢字面貌英武身材筆直雄偉頗是有英雄氣概。那個受傷的領臉上頓時浮上一道不安的神色。

    「你是他的親戚?!」丹兒指著那個領朝副領俏聲說道。

    「不是!」副領大聲說道目中更是閃過一道不屑。

    蕭徑亭心中頓時明白一二這個副領是真正有本事的勇士。而這個領卻是靠著家裡的勢力方才做上的這隊騎兵的領所以副領才會有不屑的神情。

    「好!」丹兒指著副領道:「你帶著這些騎兵一起跟著我走!」接著目光朝六奴望去道:「這個領剛才對我言語不敬你便射死他!」

    頓時。那領臉上一驚身軀一軟便要跪下。蕭徑亭心中知道丹兒是為了滅口雖然微微有些不忍但是見到這個領也是占勢欺人之徒死也便也活該。

    「是!」六奴微微睜開眼睛手中抓起一支羽箭也不搭弓飛快甩出。

    「咻!」羽箭飛快射出。帶著兇猛的力道穿透了那個領的身軀。將他粗壯的身軀撞倒釘在地上那領便是死也沒有出一點聲息來。

    副領臉上先是一喜接著儘是驚駭。目光落在尚在顫抖的箭羽現整支長箭竟然刺入土地有半尺之餘上面只留下短短的一截。

    那千數騎兵臉上也儘是驚駭充滿崇敬而又畏懼的目光朝六奴望去。現他仍舊是木著一張面孔。

    「走!」副領走到丹兒面前跪下道:「小人聽從您的命令!」

    在途中蕭徑亭想要拐彎抹角地打聽跋劍的消息。但是這隊騎兵這是一個部落屬下的小軍隊級別太低並不知道牙帳那邊的事情。而且蕭徑亭也不敢多問擔心讓這個副領看出什麼端倪來。

    雖然帶著一千人馬。但是三人的度並沒有慢下來多少。這隊騎兵雖然只是部落統領下的軍隊但是行軍度卻也是飛快等道日頭偏西的時候整個隊伍大約已經是行進大概兩三百里之外了。

    中途中。他們遇道了三四支差不多規模的騎兵四處搜尋見到這支隊伍不但沒有刁難反而上來招呼。原來互相卻是認識的。一問之下並不是抓來往漢人的。竟然是來往守住各個地方防止牙帳的判賊逃出突厥。

    蕭徑亭心中頓時一喜因為從這裡得到一個信息那就是跋劍尚且未死。頓時不由又將隊伍行進的度快了許多。

    將近天黑的時候來往的人馬便多了起來而且其中也不乏帶著武器的軍人。遠遠處見到密密麻馬的帳篷雖然尚未天黑但是此時已經是燈火通明。

    看著那遠遠望不到邊際的帳篷蕭徑亭不由和丹兒對視了一眼。便有朝別的方向行進的意思。但是遠遠已經有人現了這隊兵馬。

    「來部是誰統統下馬!」幾個來回警戒地騎兵頓時飛快地奔來其中幾個掏出懷中的號角嗚嗚地吹響。數十隊在遠離帳篷游戈的騎兵頓時警覺起來紛紛聚在一起飛快地從背後掏出羽箭搭在弓上拉滿弓鉉飛快地朝蕭徑亭這邊馳來手中地弓箭緊緊地對著蕭徑亭的這隊兵馬。

    蕭徑亭現那幾隊騎兵加起來不過數百人但是面對蕭徑亭這邊上千騎兵竟然沒有一點畏懼但是飛快行進的陣型和氣息竟然有種無堅不摧的氣勢金戈鐵馬下彷彿有數萬軍隊馳來一般。

    距離尚有數里的時候蕭徑亭便現那群騎兵身上穿的是鐵甲。馬匹也神俊高大的許多顯然比身邊的這一千多騎兵精銳了不知道多少。

    「是牙帳府直屬的精銳騎兵!」再過一些時候丹兒也看清楚了朝蕭徑亭低聲說道。

    「放下弓箭迎上去!」蕭徑亭朝丹兒望去一眼說道。

    「放下弓箭迎上去!」丹兒一聲脆喝頓時上千騎兵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將箭羽插進箭壺。將大弓背在身後將腰刀別在馬背上表示沒有一點敵意。然後度不緩不快地迎著上前。

    「來人下馬!」沒有等到前面數里的騎兵跑到跟前忽然從遠處帳篷迷麻的地方竄出穿著黑甲的騎兵一半舉著彎刀一半搭著弓箭朝蕭徑亭這邊馳來。頓時揚起滿天的灰塵刀光閃爍馬蹄縱橫如同潮水一般湧來竟然有數千上萬騎之多。

    「來人下馬!」一聲斷喝後數千武士將彎刀互相一撞一陣整齊驚人的刀刃聲響起那讓人幾乎心膽域碎的聲音響徹雲霄震地蕭徑亭這邊騎兵身下的駿馬一陣顫抖上千騎兵面如土色。

    蕭徑亭也頓時色變不過不是因為眼前的無數騎兵。而是因為那一聲斷喝儘管距離近十里但是那聲斷喝依舊嘹亮渾厚彷彿在心中喝起一般可想而知那人的功力了。

    「有中原的武林高手在內!」隨著那千軍萬馬馳騁近來六奴忽然目中一亮朝蕭徑亭冷然說道。

    丹兒美眸一轉小嘴一抿望著氣勢如宏的千軍萬馬小臉一寒悄聲冷喝道:「迎上去!抽出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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