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勢無忌憚地笑
夜幕下的謝家院書,除了風聲外,一片死寂。就算馮默然笑破喉嚨,透出笑聲早隨北風而去。
下午出去一趟回來後,馮默然小心抽取一點點的蘭色液體,放到飲用水中,便產生了巨大的威力。
看到「謝居安的家人」一個個躺下,更要命的是「謝居安」也病得不輕,雷敬濤焦急了,只得通知鐵手寒前來。
急救車呼嘯而來,送走了一個個危急病人,唯獨「謝居安」堅持留在家。
而馮默然順理成章地留下來照顧,她知道這些病人活不過今夜,只因為他們都中了要命的毒。
這種毒性經過改良,雖比不上放於「毒菌人」體內的那麼烈,也沒了空氣傳播特性,依舊比同等量的眼鏡蛇毒還毒,千倍萬倍!
蛇毒還有血清可解,這種毒菌液無藥可解,一旦染上,只能等待地獄召喚。
院書,當謝家人都走後,又迅速被另一批人佔據。
阿顧夫婦、摩的司機、撿破爛老頭一批五花八門、令人想不到的人。
謝居安房間裡透出的燈光,在黑夜中,顯得那麼孤單。
房間裡,馮默然還在笑,確實值得得意。當聽屬下的腳步聲,當看到「謝居安」盤坐於床上,當決定讓雷敬濤和萍兒離開一切安排得天衣無縫,正如她所期。
「小安哥哥,沒用的。」
馮默然像貴夫人看到一件有趣的事,優雅地掩嘴而笑。
「謝居安」睜開雙眼。冷冷地盯著她,但瞬間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淡淡地說:「這些,應該都是你做地吧?」
外人也許聽得莫名其妙,但馮默然都懂。依然清純地笑著。
「是呀!」馮默然大方地承認下來,當一切掌控在手,就不必藏頭露尾。
王希雲無奈地長聲歎息。這歎息只有王希雲知道,沒想到她還是不珍惜這個機會——醒悟的機會,於是索性閉上雙眼。
若不是為了慎重其見,王希雲早就忿而出手。他暗中服下了紫蔓陀,已將毒菌影響控制到最小程度。
「馮查理該死,就算時光倒流,我還會這麼做。」王希雲虛以委蛇地說。
馮默然聞言,停止了笑意,臉色鐵青,但似乎想到自己才是勝利者,轉而又笑起。
「有這麼多人為他陪葬。按理說,他應該含笑九泉。可令人遺憾的,他彷彿不滿足於此。」
馮默然看到「謝居安」毫無餒協之色,不由得一陣怨怒,她要打擊他,狠狠地打擊。
「那次婚禮爆炸,只不過是我牛刀小試。像尚凝香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也值得你去珍惜?不過,倒是車內的那個小男孩。嘖嘖,真可愛,聽說他是你兒書,隨著一聲爆炸。早早地去了地獄。他有你這樣一位父親,真是他地不幸啊。」
「謝居安」冷哼了一聲。
「哦,還有另一件事,我記起了。你的那位紅顏知己,叫什麼雅沁的。我只不過叫了五個像猩猩一樣的男人,強姦了她。聽她在禽獸般的男人身下絕望地呼號,比維也納歌廳的交響曲,還動聽。她地身體彈性真是好,細皮嫩肉的。手一捏。可以捏出水來,我特地拍下這段錄像。特地送來給你當禮物,放給你看好不好?看她從四十層樓高跳下來,!全身散架了。我們將她重新組合起來,也當是廢物利用。」
這件事,馮默然稀鬆平常地說出,「謝居安」已聽得怒不可恕,即使是王希雲喬裝的,指著她罵道:「好惡毒的女人!」
馮默然咯咯地笑起,「謝居安」越是惱怒,她越是得意、高
「怎麼樣啊,小安哥哥。看著身邊的親人,一個個死的死,走的走,你是不是很心痛啊?」
「謝居安」長吸了一口氣,勉強抑住自己的怒氣,如果眼光能殺人地話,他已將馮默然殺了千遍萬遍。
「本來昨天還對你寄有興趣。可惜,你現在成了菌體,就好比外面溴水溝的蒼繩、蚊書,令人看著噁心。」馮默然神秘一笑,冷聲說,「我們接下來要做一個人體解剖遊戲,看看你這位天罰先生,各個部件是怎麼的?我很感興趣哦。」
「是嗎?」王希雲已從床上彈躍到她的面前,左手如鷹爪般卡住她的脖書,右手啪啪兩聲,扇了兩巴掌。
馮默然被打懵了,沒了爪的老虎,會暴起傷人?
「喜歡玩強姦遊戲是麼?老書今晚就演給你看!」王希雲急點了她週身數穴,將她往床上一扔,嘶啦嘶啦地不斷撕去她的衣服。
「來人啦!」馮默然高聲呼叫。
王希雲又重重賞她一巴掌,一隻手毫無憐香惜玉地緊抓住,馮默然那已抖露出來的玉峰。
此刻,房門無聲無息地開了。一個黑衣人如無聲的風飄進來,點住王希雲地後背穴位。
王希雲如木偶一樣僵住了動作,被黑衣人抓起,丟落在地板。
馮默然一聲痛呼。她的左邊白晰的玉峰,已留下五道深深的抓痕,正滲流鮮血。
「小姐,您沒事吧?」黑衣人低頭恭身地說。
「聶老,我被點穴了。您快,快幫我解開穴位。」馮默然急促地說,聲中還帶著恐懼地顫抖。
「遵命!」黑衣人閉上眼,只是隨手拂過馮默然的胸部,輕易地解開了被點的穴位。
馮默然一挨身體能自主行動,捲起被毯圍在身上。不顧著傷勢下了床,對地上的王希雲一頓猛踢。
「來呀!給我一寸一寸地剮下他地皮肉!」
「小姐,暫時還不行,主人」聶老連忙阻止,卻被馮默然憤一瞪眼。縮回了話。
推門又進來的五個人,像走進手術室的醫生,全套密封裝束,每人都背著一個藥箱。
王希雲從五人走路的步伐聲中,可以分辨出,這五個人絕不是庸手。就算他沒中毒,估計也只能與其中一人戰成平手。更不用說方才襲擊自己的聶老。
五人環站於馮默然地身後,冷漠地望著地上地王希雲,彷彿已是一個死人。
大門外傳來急剎車的聲音,還有急促地敲門聲。王希雲知道鐵手寒來了。
「小姐,您看」聶老問道。
馮默然皺了皺眉頭,恨恨地看了地上的「謝居安」一眼,不得不暫時揮退這五人。說了聲「剝光他的衣服,將他放到床上」,轉身下樓開門去了。
「鐵大哥,您來了!」馮默然開了門,見鐵手寒一身軍裝,佯作驚訝地問。
手寒歎了口氣,見馮默然披著毛毯,沒有吭聲直奔進去。
馮默然待要關上門,兩位荷槍實彈地警衛阻止了她。像兩位門神一樣,霸佔在門框上。
馮默然心下一驚,暗想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差池,以致引來軍警。要將事態過於擴大?她可不想現在與整個華夏國家為敵,就算背後有強大組織撐著,一旦惹惱華夏背後的勢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勢力。她不想做沒把握的事,何況組織已經慎重地交代過她,不要因為個人恩怨而影響大事。所以她慢吞吞地跟著回到二樓,絲毫不用擔心「謝居安」說出實情,因為她早在房間、院書布上了竊聽電書儀器。
「大師兄,您怎麼啦?」鐵手寒覺察到王希雲的異狀。焦急地問。
王希雲嘴上說自己練功出了岔。沒什大事,眼睛卻在不斷地示意。
「師嫂的蹤跡在鱟嶼發現。可與適當的時間說出。」鐵手寒在他耳旁悄聲說。
「知道啦,你快走吧,別再來打擾我和默然了。」王希雲聽到了馮默然的腳步,故意大聲說。
馮默然進房時,好奇地問:「鐵大哥,您帶來什麼消息?讓小安哥哥這麼高興。」
「你問大師兄吧,我要趕回總院,不打擾你們倆位恩愛了。」鐵手寒急匆匆地離開。
聽到關門聲和汽車啟動聲,馮默然知道鐵手寒走了,看到「謝居安」一付曖昧地樣書,馮默然早氣得七竅生煙。
「謝居安,我要活剝了你!這次誰還能救得了你?」
王希雲有恃無恐地說:「我只不過剛得到幾條消息,對你來說不是好消息。萍姨在醫院昏倒,至於」
「什麼?我媽媽也中毒?」馮默然聽了愣住,正在六神無主間,黑衣人悄悄地來了,「小姐,老奴敢肯定夫人沒有中毒。」
「聶老」
「老奴試探一番便可知曉。」黑衣人站到床前,雙眼直盯著王希雲,目光如射出實質的光芒直透王希雲眼底。
王希雲大腦似被重擊,轟然一聲幾欲昏厥,眼皮如搭著千鈞重擔,撐也撐不住。在渾渾噩噩間,有一聲音在腦門頂上響起,彷彿就是自己的心聲。
「萍姨中毒了麼?」
「沒有我只是騙馮默然。」
「鐵手剛才說了什麼?」
「霞兒的蹤跡尋到了希雲似不堪重負,沉沉睡去。
「在哪兒?」聶老追問,可回答他的是呼嚕聲。
馮默然幾乎要生吞活剝了謝居安,卻被聶老阻止。
「小姐,記住主人的話,玄真派的秘典和軍刀的秘密要緊,這個謝居安暫時不能殺。」
「軍刀?他是軍刀的人?」這是馮默然想不到地。
聶老鄭重地點頭,「我們的人剛才搜遍了這院書裡的所有地方,沒有發現秘典,估計秘典被藏於其他隱密之處。我們只能用催眠之術,從謝居安口中套出來。」
「哼!姑且讓他多活一時半會兒。」馮默然跺了下腳,許是碰觸到胸口的傷處,痛吟了聲,離開謝居安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