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若勝,敵不降則必死;
其若敗,自必死,而敵亦傷十之八九。
但其身為四聖獸之司暗之神,其雖死猶可生。
遇烈火則復活,且其力更強,其智更高,必斃前敵於未痊癒之時。
故,六道三界,無論強弱,莫敢與之為敵。
——
一間寬敞,但裝修卻極簡單的辦公室內,一個中年老學究樣的人,倒背著手朗朗的頌讀著什麼。
「老吳,你到底要讓我幹什麼。一連兩天,把我叫來聽你唸經。你煩不煩啊?」崔癸不耐煩的埋怨著。
「唉!朽木不可雕也。」老吳歎了一口氣。
「嗯!老吳,你說什麼!別的我聽不懂,可這句我還是懂的。」崔癸有些不高興的嚷道,「你可別把我惹急了,要不然……」
「呵呵!好,好……。孺子可教。」老吳笑了笑,並沒有搭理崔癸的威脅,繼續說道,「這次是要你去對付一個人,但是只能你一個人去,你敢不敢?」
「笑話!說實話,不是我崔癸吹,除了大哥之外,我誰也不怕,誰也不服。」崔癸傲氣十足的說。
「你可要聽明白前面的那段話,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的對手可不是一般的人。說不定你不能完整的回來了。」老吳笑著說道。
「誰啊?到底是誰?」崔癸不明白為什麼老吳要故弄玄虛,急急的追問道。
「就是上次你們在酒店前遇到的那個女孩。」老吳依然在笑,但笑的越來越冷。
「不就是個小妮子嗎!」崔癸不屑的撇了撇嘴,「我還當是那個道上的響噹噹的人物呢!」
「你可不要大意。你去跟她交手,如果看她不行,應付幾下就了事,因為那證明我們找的不是她;如果看她有幾下子,那你就要抱著殺死她目的出手。」老吳的笑中夾帶著凜冽的寒氣。
「殺死她?……」崔癸瞪大了眼,驚訝的喊道。
「不錯。放心,如果她真是我們要找的人,你是贏不了她的。崔癸,你是不是沒殺過人啊?」老吳繼續笑著,寒氣中帶著殺氣。
「我,我……」崔癸結巴了幾聲便反問道,「你殺過嗎?」
老吳沒有回答,但他的笑容已經冰封在臉上了。
「老吳,這次又是你算卦算出來的吧!如果不准怎麼辦?」崔癸有些莫名的緊張,便換了個話題。
「『算卦』只是一種形式而已,「一分在卦,九分在算」。我的卦,都是胸有成竹之後才算的。而且,大哥也說了,一定要找到『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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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哥,好像我們走的太遠了。」細雪用力的拉了拉我的袖子。
「嗯!」我只顧低頭想事,不知不覺就走遠了。這裡是……,呃!13號街——「墮落街」,聽說這裡連警察都管不了,外地的盲流,本地的流氓都在這裡聚集。裡面的酒店、歌廳都是黑道的產業,暗中經營著眾多的**、造假業,可工商、稅務從來就沒敢來過。
「怎麼走到這裡了?幸虧只走了一點,快回去吧!」我拉著細雪轉身要走。
可面前馬上圍上一群人來,擋住了去路。
嗯!這些人不像是這條街上的。他們是……
單雄!
單雄分開人群,慢慢的走了出來,後面緊跟著的是豪豬頭。
「小子,不管你是男,還是女。今天,我們來算算總賬吧!」單雄冷笑著說。
「細雪,你身邊的那個小白臉,是*不住的,你還是跟我吧!」豪豬頭陰笑的說道。
「有什麼事,你們儘管找我好了。讓細雪先走吧。」我盡量的讓自己保持冷靜。
「嘿嘿!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如果你能贏我,我就讓她走。如果贏不了,我就把她賣到街裡面的洗頭房裡去。」單雄冷笑著,「上次只是讓你鑽了個空子,這次來真的,看你有什麼本事。」
「為什麼?我們的事與細雪無關。」我考慮了一下前後的事,多少有點明白了,「恐怕你跟蹤了我們這麼久,不只是因為要揍我一頓吧!」
「嘿嘿!你別怪我們心狠手辣,我們也是『拿人錢財,予人消災』。」
「嗯!是佘蘭。」我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個人名。
「呵呵!小子你可真夠精的,怪不得她說這事瞞不過你。」單雄攥了攥拳,「別廢話了。你走到這裡,也是天意。今天,非把你打殘廢了不可。」
看來是我的計劃起作用了,那病毒已經發作了。
我微微向後退了退,小聲對細雪說,「細雪,待會我跟他們動手,會給你製造個機會,你一定要趁機逃走。」
「不,不……」細雪說不出理由,但還是固執的拒絕著。
「細雪,你聽著你在這裡只能給我徒添麻煩而已。」我冷冷的說道,「你快走,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不,不,……你會出事的。」細雪已經明白自己沒有留下的意義,但她還在頑固著。
「細雪,相信我。」我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相信我,你先走,我一定會馬上回去的,準備好鯉魚等著我。」
細雪微微的點了點,噙著淚的雙眼看向我。
四目相對之時,我好像突然接近了那個問題的答案——存在的理由,但一瞬間好像又失去了。
「呵呵!老二啊!好像你沒有機會了。」單雄一邊向前逼近,一邊笑著對豪豬頭說道。
「你們兩個少噁心了。今天,一個都走不了。」豪豬頭生氣的叫囂著。
單雄走到離我還有兩步遠的地方,止住了他的手下,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前與他單挑。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辦法了。我不相信可以與他們說理,只有動手了。雖然我的反應和速度都在所下降,但與他們糾纏一下,還是可以的。只要能先放走細雪,我有信心可以逃走。
我這樣計劃著,可一跟單雄交上手,才發現我的如意算盤完全打錯了。
一開始,我就完全處於了下風。可惡,看來我失去的不僅僅是速度和反應,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殺意」。現在我面對著對手,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出殺招了。對於我這樣的身體,如果不能出殺招,那根本就不可能打倒對手。
單雄試探的出了幾招,可能已經發現我的缺點了。突然一個鎖手抓住了我的衣領,接著一拉,想把我硬拽過去。
不行,以我的力量,如果跟你近距離糾纏在一起,那只有死路一條了。我倒無所謂,可細雪要倒霉了。急中生智,我突然拉開拉鏈,將外套扔給了他,同時撥出刀來,一刀刺進了衣服中。
「啊!」單雄向後急退,但刀還是劃破了他的左手。
「混蛋,你敢動刀。」單雄一聲低吼,身後的那群人立刻各自揮刀舞棒的*了上來。
來吧!越亂越好。這樣就有體會讓細雪逃走了。不過,我可能要掛在這裡了。
就在他們要衝上來,準備將我分屍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馬達聲傳來,一輛摩托車直接衝了過來,兩個拿刀的小嘍囉直接被撞飛了出去。
暴龍跨在一輛黑色的摩托車上,身著一襲黑皮衣,一條腿斜支著地,盯著只穿一件女式襯衣的我。
「混蛋,你們誰敢動我的女人。」
這傢伙說什麼啊!現在我已經完全是個男人了。算了,先不說了,我就先委屈一下,讓他幫幫我。(汗!好卑鄙!)
「暴龍,你鼻子挺尖嗎!」單雄擦了擦手上的血,斜著眼盯著暴龍,「今天,這個臭女人,我一定要教訓。如果你要插手,我就連你一起收拾了。」
「好大的口氣,你們誰敢對暴龍動手,我要他吃不了,兜著走。」又是一輛紅色的摩托車疾速的駛來,一個穿黑色夾克的女孩毫不在乎的對著單雄他們嚷道。
「呃!」單雄好像對這個女孩很有些忌憚,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
烏雲已經停止了翻滾,雷聲漸漸的開始作響,閃電偶爾閃耀一下,像餓鬼的魔爪一樣撕裂天空,露出下面猩紅的一片。
混濁的風捲著碎紙和塑料袋在周圍亂飛。
沒有人動,大家都在觀望著對方,等待著對方的下一步。
我慢慢的向細雪的位置*了*,「走,就趁現在。」
「你跟我一起走。」細雪一邊回答著,一邊伸手來抓我的手。
「不行。」我躲開了她的手,「我一走,他們就會追上來。你先走,放心!我會照約定回去的。」
「嗯!我……」細雪張了幾下嘴,好像終於下了決心,「我有一句話要對你說,……」
「回去再說!」我冷冷的說道,現在我必須冷靜,決不能錯失了這個機會,「相信我。……」
「嗯!我……,我相信你。」細雪忍住抽泣,努力的點了點頭,含著淚向街外面跑去。
單雄和豪豬頭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我、暴龍和那個女孩身上,絲毫沒有去管細雪。
「對了!暴龍,你這麼急,到這個鬼地方來幹什麼?」女孩問暴龍。
「我沒叫你一起來,你現在也可以馬上離開。」暴龍沒看她,仍然將目光注視在我身上。
「嘿嘿!」單雄別有用心的笑了笑,「他是來找他的馬子的。沒想到現在的竟有女人這麼大方,竟然幫著自己的男人找別的女人。」
「什麼?暴龍,他說的是真的嗎?」女孩大聲質問道。
「算是吧!」暴龍冷冷的回答。
「什麼?暴龍你……」女孩咬了咬牙,「好,我倒要看看,那是個什麼女人?」
女孩駕著摩托,急停在我的面前,仔細的把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是你!」
我也認出的對方,那個女孩是上次酒店前遇上的,好像叫做——
「你叫石菊吧!」我笑著說道。
「你想跟我搶暴龍嗎?」石菊並沒理會我的友好,乾脆直接問道。
「不想。」我更加乾脆直接的回答。
「那你就永遠不要在暴龍面前……」
「石菊,不要胡說。」暴龍一聲低喝,「你如果敢對她不利,我是不會饒你的。」
「哼!什麼?你竟然這麼對我說話……」石菊一聽這話,火氣也上來了,「我就是要打她,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說著石菊高高的舉起了手……
在她的背後,一道血紅色的閃電劃開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