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找到了丟失的那塊糖,但在我品味它的時刻,心中竟有些失望。糖還是原來的那塊糖,難道是我的舌頭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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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健這個死心眼,難道就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啊?」我披上潔月的浴袍追了出去,想讓劉健去給我找件男裝。
可當我正想喊劉健時,看到一個女孩正站在門外跟他說著什麼。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讓別人看到我了。
我隨即走進了起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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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月正在那劉健說著話,突然看到劉健身後有個苗條的身影一閃而過。雖然很快,但她下意識的感覺到這個身影似曾相識。
劉健看到潔月的瞳孔中映射著疑惑的光,知道她已經發現了些什麼。「潔月,你別誤會,我……」
「我知道了。」潔月的反應出奇的平淡。
「什麼?你知道什麼……」劉健奇怪的追問道。
「也沒什麼?」潔月長歎了一口氣。突然問了一個奇怪地問題,「劉健,你瞭解我嗎?」
「呃!……我……」劉健突然噎住了。
「呵呵!……」潔月笑了笑,臉變的更紅了,只是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什麼別的事。
「潔月,你想說什麼?」劉健被笑的莫名其妙。
「我想說,我現在也不是很瞭解你了。」潔月淡淡的說著,眼中滾動著些什麼。「我們倆看來應該談一談了,好好的談一談」
「嗯!這個……」劉健已經明白潔月要說什麼了。他本來想回絕,但突然又轉了個念。「好吧!那我們就談一談吧!」
「你不是要出去嗎?你先去吧!我等你回來再談。」潔月盯著起居室的門,冷淡的說道。顯然她想在與劉健談之前,先跟某個人談一下。
健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歎了一口氣,「好吧!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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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起居室裡坐了一會兒,突然覺得這樣不太妥當。
「唉!不行,不能讓劉健看到我這個樣子。如果他看到一夜之間一個女孩變成了男人,他會怎麼想?我還是在他回來之前,先找件衣服穿吧!」
在做過了激烈的默想鬥爭和深刻的懺悔之後,我終於用顫抖的雙開潔月的衣櫃,可裡面只有廖廖的幾件衣服。
而且讓我吃驚的是裡面竟然有一半是各種打工時穿的制服,剩下的幾件便裝都是很樸素的那種。連內衣都是那種很便宜的,不過這不管我的事,我不需要這種東西。(汗!變態!聽口氣你還有點想當內衣賊的想法。)
真搞不懂這個女孩,她到底在做什麼啊?
挑來挑去,我最後選定了一件最為中性化的淺灰色的衣服。
可我剛剛穿上褲子,突然感到赤裸的後背有點發涼,好像有異樣的目光在盯著我啊!
「劉健,你這個變態,不許偷竊。」我怒斥著,同時轉身看去。
「咦!……」我一下子呆住了,站在面前竟然不是劉健,而是一個女孩——潔月。
潔月也呆住了,她努力的睜大了那又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我平坦的胸脯一個勁的看。
「男,……男的,你,……你是男人!」
……沉默……。
「啊!對不起!」發了一陣子愣,我才反映過來,我現在的確是個男人,而且是一個翻女孩子衣櫃,還在穿女孩子褲子的男人。(汗!巨變態!)
「對不起,我只是沒有衣服了。我不是……」真是太倒霉,剛變回男身,又要被人誤會成「變裝狂難道不是嗎?)
「沒,……沒關係。那件衣服,我送給你好了。」潔月有點哭腔的說道,她的反應讓我很驚訝,可看她的表情,並沒有譏諷,鄙視之類的意思。
「嗯!你不生氣嗎?」我呆呆的問道。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女孩了。
「呵呵!你救了我那麼多次,我怎麼會生氣。我只是氣我自己,恨我自己。」潔月歎了口氣,轉過身去,輕輕拭著眼淚。
「你走吧!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潔月扶著桌子,盡力的止住抽泣,輕輕的說。
我穿上潔月的上衣,撿起放在桌上的東西,靜靜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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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公寓樓,想深吸一口氣來改換一下心情,卻發現空氣悶的厲害。
天空陰沉沉的,風中夾帶著濕漉漉的氣。
看來今天晚上,肯定會下大雨了。那我今天晚上,去那裡好呢?
我低著頭,一面走著,一面盤算著。忽然一陣撲鼻的香氣傳來,肚子很配合的叫了一聲。我抬起頭來看到了前面的一家拉麵館。
算了!「順流而下」吧!別想煩心事了,先填飽肚子吧!
走進麵館,剛想要一碗拉麵,可一摸口袋,卻發現沒一分錢。
(—_—#)……
完了,錢都放在那件牛仔褲裡,劉健這個馬大哈,一定拿去一起洗了。
倒霉!沒錢,總不能吃霸王餐吧!還是走人吧!在這裡越站,我越感到餓。
我歎了一口氣轉身要走,可突然聽到……
「喂!小姑娘,小姑娘。」一個沙啞的聲音喊道,「那個穿灰色衣服的小姑娘!我怎麼每次叫你,你都不搭理我啊?」
嗯!是叫我嗎?我轉過頭,狠狠的說,「我是男的。你看不……咦!……」
叫我的不是別人,竟然是那個老騙子。
「小姑娘,怎麼啦?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那個老騙子坐在麵館的一個角落裡,姿態猥瑣的吃著面,旁邊的袋子裡,可能又放著什麼武林秘籍吧。
(詳見《武者真諦》一章)
「你認錯人了,我是男的。」我挺了挺胸脯,來證明這一點。
「男的?」他仔細看了看,「嗯!好像發育的是不太好啊!不過關係不大,我這裡有本陰陽互調的密書,你只要照這上面的去做,包你三天之內,那裡像竹筍般的……」
老頭突然瞥見我想殺人的目光,馬上轉移了個話題,「那件護腕怎麼樣了?」
他好像對我的性別一點也不關心,或者說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不過,他前一句話和無所謂的態度已經把我氣炸了。
我摘下護腕扔給他,「這個是撿的,你想要送給你。」
我已經恢復了原來的身體,生活也會馬上恢復。以後再也不需要打架了,這東西已經沒用了。
「咦!你想『韜光養晦』啊!看來幾天不見,你又成長了不少啊!」老頭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不過呢!我勸你還是帶著吧,你還是需要這個的。」
「不需要。」我乾脆的回答了他。
「這麼乾脆!那我送你點別的吧!」不知這老頭是出於什麼目的,很認真對我說,「跟我來拿吧!你肯定喜歡。」
「我說了『不需要』,再見!」我毅然決然的轉身而去。
「真倔!一周後,我還在這裡等你。到時候你再想要,可得求我。」老頭很自信的說道。
「那麼長時間,我早就忘了。」
「沒關係,我會給你送一份請柬的。」老頭別有用意的笑了笑。
「哼!不要再煩我了。」我說著向門外走去。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覺得你的內心深處並不是你現在所表現的樣子。你這是在逃避,你會後悔的……」
我走出門了,只留下老頭子一個人在那裡嘮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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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在漫無目的的閒逛著,耳邊又響起了老頭的那幾句話……
是啊!我到底在追尋著什麼呢?
難道我真的逃避什麼嗎?
我的內心深處到底在希望什麼啊?
我到底在為什麼而存在啊?
唉!都怪這個不穩定的身體,我以後的路該向哪裡走啊?
「七夜哥……」背後有一個女聲叫道。
「細雪。」我轉過身來,看到細雪高興的跑了過來。
細雪來到我面前,一下子撲在我的懷裡,「七夜哥,你昨晚去那了。手機也打不通,急死我了。」
「可能沒電了吧!」我輕輕拍了拍細雪的肩膀,「你不用擔心,我不是沒事嗎!」
「七夜哥,感覺你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啊!」細雪趴在我的胸前說道。
「嗯!我已經變回男身了。」
「咦!……」細雪吃了一驚,接著伸出兩手在我胸前猛的抓了幾下。
這叫我想起我第一次被她識破時的情景。呵呵!那時發生的故事現在想起來,還挺有趣的。
(詳見《不速之主》一章)
「真的啊!」細雪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可突然將我一把推了出去。
「呃!」我一個趔趄,差點倒了下去。
——身體的反應速度又變慢了!
「你怎麼不早說?」細雪臉上漲滿了紅暈,撅著小嘴埋怨道,「你都已經變成男人了,還抱著我,佔人家的便宜。」
「嗯!這個怎麼能怨我,分明是你先撲過來的嗎!」
「你,你……」細雪結結巴巴了幾句,低頭不說話了。
沉默了一會兒……
「七夜!你是怎麼變回來的?」細雪突然直接叫我名字了,女人真難懂。
「我也不知道,今天醒來就這樣了。」
「既然,變回來了,那你為什麼還不高興啊?」細雪看出了我有些憂愁,「是因為我表哥嗎?我已經教訓他了,你……」
「呵呵!不是,不是因為陽炎,……」我笑著搖搖頭,「我想可能是因為這一切的改變,都來的太突然了,我還有些不能適應。」
細雪微微點了點頭。
「細雪陪我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