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我還以為皇后每回都明著做和事老暗地裡幫助我是因為心地善良不願秦太后在氣頭上處理失當……原來她是東宮請去緩和局面的?
還算他有點良心。(?)
一進東宮殿數道視線集中在我身上。
我直覺地回望只見聚在正殿外的舍人紛紛低頭迴避。
粗粗一瞥我就覺認識的面孔少了好幾張。
「咦除了參與弼馬事件的兩名幫兇另有幾位與殿下交好的舍人是去了哪裡?」
東宮無奈答道:「父皇說他們沒有盡到勸本宮向學的本份都遣出皇城去了。」
舍人是不是恪盡職守就跟我和帛陽夫妻生活守不守規矩一樣要看書面記錄來確定。
在東宮殿掌握秉筆大權的自然是即墨君。回憶一下被趕走的確實也是頑皮搗蛋帶著東宮學壞的中堅分子(不包括我)看來即墨君落筆還算公
東宮轉頭望了望偏殿順著他所看的方向我現殿簷下掛了串淡黃燈籠。
一見燈籠東宮撓頭:「唉丹華宮又來人了。」
他對我道:「先在殿外候著本宮去去就來。」寬袖一捲他眉頭隱隱埋著興師問罪的怒火快步往偏殿去。
人一走我這邊就熱鬧起來。
太子玩伴彼此至少也是點頭之交見我獨自等候便上前寒暄。
少年人是見天就長的相別一年他們的神態語氣。越與各自的父輩相仿。
如今東宮殿裡太學的上捨生也不止即墨君一人了對方說笑起來頗有得意之色可憐我這個當過老師地「學歷」還沒他們高呢。
舍人之一道:「聽父兄說。秦大人得了門好親事?可喜可賀呀!」
要是消息再靈通點。就該知道我娶了長公主。如今按輩分算……東宮得算我叫姑父才行。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只是喜訊傳出去會甚是尷尬人家先要是問「那長公主不是道姑麼」之一。再問「為何匆匆成親」奉子成婚之二。
綜上還是先不要路人皆知的好。
「秦大人難得回京即墨大人卻重傷休養二位不得相見。實在是遺憾哪!」
「是啊」我答道「秦某入京以來事務繁忙也正琢磨著什麼時候去探望即墨大人。」
站在外圍的一位年輕人幾次開口欲插言卻都被別人搶去話頭。
我悄悄瞄著他。只見他低頭想了想突然道:「其實即墨大人歇息幾日也好!」
眾人驀地安靜下來。尷尬片刻有人接茬:「……說得也是即墨大人太過勞累了殿前殿後大小事務都得經他的手……」
這樣一講開。搭腔地人立刻多了起來。莫名地就由敘舊變作眾口同聲暗示即墨君管太嚴。
批判到興起眾人視線轉回我身上:「秦大人。還回東宮殿麼?」
「誒?」我指指自己。
「秦大人回來地話即墨大人就不會再這樣忙碌了!」「是呀有秦大人接手地話即墨大人養傷也能安心許多吧!」
怎麼?
在即墨君的統治下過了半年終於覺還是我比較好相處?
想想也對當初我在東宮面前算大紅人的時候雖然受眾人忌憚卻極少給人臉色更別提指摘他人的不是。
其實我不過就懶得管別人而已誰料不知不覺間這樣的表現讓人覺得是謙和溫煦了。
換句話說我上台的話應該是個容易糊弄的甩手掌櫃而即墨君那裡則馬虎不得。
於是他們更願意我來替換掉即墨君的位置。
我笑笑道:「唉瞧諸位說的秦某從未在東宮殿供職不過偶爾行走而已哪來的接手一談?」
「哪兒地話!能得監國殿下全心信任的唯有秦大人若是自薦做管記舍人怎會有不成的道理?」
成不成關我啥事問題的要點是我不想上班時候對著東宮回家對著帛陽述職還得去見太后……
轉來轉去都是皇家人一根指頭就能壓垮我我會崩潰掉的!
「哈哈錯耽吉言了。此次奉召回京秦某去向吏部應該是早有安排如今也就等個信兒而已。」我解釋道。
駙馬是個空銜並非實官不過有了這個頭銜我是可以期盼點官職品級甚至爵位的。
帛陽身份特殊我倆成親過於迅詔書也是長青宮所頒。元啟帝的旨意還沒下我暫時沒落實個封賜之類地東西出來於是還繼續等著。
東宮說估摸著得是五品的啥閒職這就催他老爹去。
總之能先找到點事幹就好不然我就這麼呆在駙馬府裡日子過得比坐牢還難受。
東宮在元啟帝那兒挺吃得開的閣老也都賣他的帳。讓他去說話果然沒幾日那紅艷艷任書就下來了——只不見得是好差事。
咨章唔唔是從五品沒錯也是我滿意的文職。
擔子不重在衙門裡面相當於副手又很有陞遷的潛力可以說就是該機關新任領導的實習崗位——
可是這隸屬地衙門大大地不妙啊!豈止不妙真是要命!
京都衙門我給派到京都衙門做事了!——
明知道上回查案地事情雙方合作得相當不愉快元啟帝這安的什麼心存心讓我跟京尹互別苗頭呢?
我接到任命沮喪地去吏部領了牒紙上衙門報到。
先忍一兩個月在還沒吃到虧之前想辦法調走吧。這樣打算著我跟新同事問好那是一個看上去不太好相處地青年人。
「敝姓楊。」他簡短地自我介紹完畢繼續忙手上的活計。
我的目光飄啊飄定格在門口的名牌上:楊選。
這名字貌似有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