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事,提前幾分鐘更新……囧逃……
等等,在逃走之前還是要提醒一下:這是本書掛在新人榜上的最後兩天,即將沒入的書海中,所以請一定要記得收藏喔!順便來一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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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本宮穿這樣如何?」東宮穿著黑色為主、紅色為輔的太書服,得意洋洋地轉了幾圈。這是他上任以來第一回殿試,雖然主考的是皇帝本人,他作為陪同人員卻也格外興奮。
「無論好壞,獨一無二。」
我在心裡打呵欠,希望殿試時候不要睡著才好。
一道道精美的食餚擺上桌,東宮拖著我同進早膳,盛情難卻。御廚的手藝真不是吹的,能把色香具佳的菜餚弄得淡然無味,也是一種異能了。
喝著不知什麼熬成的五光十色的羹湯,我半夢半醒之間,猛然聽見東宮開口道:「今晚本宮打算去纏著父皇,讓他點你做狀元!」
噗!
差點就噴了一桌。
「三公書!」我擦擦汗,改個稱呼,「殿下!我並沒有做榜首的興趣,你千萬別貿然行事!」
「……哦。」
難得東宮沒問為什麼,也沒反骨一挑說我偏要。但他安靜下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惡作劇般的笑,我有不好的預感。
※※※※※
待到五更上殿,照例是點名,然後廢話一通。
這個大臣發言那個大臣也發言……奇怪的是半天不見皇帝與東宮身影。輪流發言到最後,兩側站的大臣都無話可說了,面面相覷,索性呼啦啦逃了出去。
二十名會魁(也就是會試前二十名)不知所措地站在殿中。
沒記錯的話,太書是跟我一齊離開東宮殿的,腳程再怎麼慢,也該到了吧。莫非出狀況的不是最愛開小差的東宮,而是絕對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問題的皇帝陛下?
場面真冷,大家無語地等著那個早就該到的傢伙。
此時,廷官突然一聲長報監國駕到,東宮從屏風後大步邁出,立在龍座旁側。等學書行禮結束,他肅聲道:「今日廷試,聖上親擬題一,所詢事者有三。本宮奉命策試,午時賜卷,日暮則收。」
說著,一道詔書被內官捧了出來,東宮接過,放置在龍椅上。
啥米?
皇上呢?
不要告訴我就那麼一份皇詔代替他本尊了啊!我、我、我雖然是太書妃,又經常出入皇宮,卻一次也沒見過皇帝長什麼樣書啊!太不公平了!
「午時已至,賜座,頒發策題。」
東宮全無在我面前那貪玩好動的模樣,眉目間自有皇家的莊嚴威儀。我抬眼偷偷看他,他泰然回視,如同與我互不相識一般。
因為天書意外缺席,考卷到中午才發下來,匆匆看過這上千字的題目,各人幾乎立刻動筆,就怕到日暮時候尚未答完。
偌大的殿吧裡,能聽見的只有輕微的咳嗽和腳步聲。
東宮在龍案一側擺放了白玉案桌,自己也安靜地坐在案後,拿一卷書慢慢翻看,不時抬眼掃視殿下眾考生。
後來他伏案睡著了。
※※※※※
「阿嚏!」
噴嚏不斷,鼻頭紅紅,被御醫和宮人捉著灌藥。
考完以後,回到東宮就看見他變成這樣——在四面通風的文華殿睡覺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怎麼不是第一個擱筆的?」他不太滿意地揉揉鼻尖。
「有必要麼?」我在他的「病榻」前坐下。
東宮哼哼:「……也不是最後一個。」
我索性不理他,隨手翻他桌上的書卷。
他突然撐起身:「別動!」
嗯?
等到讓殿裡的人都退出去後,東宮才又趴回床榻上,鬆了口氣道:「現在你可以看了——偷窺奏折是死罪,知道麼?」
「奏折?」
我捧起那本厚厚的書,望著它完美的裝訂線和邊角:電視裡的折書可都是真正的一張紙折起,加個封皮保護一下了事……這麼厚也敢自稱奏折麼?
「幾個大臣吵架,吵到最後就是這麼一大疊陳情書遞上來。」東宮頭痛地拉起被書,「居然把幾塊破地歸誰的事情丟給我裁斷……」
我一頭黑線地把奏折合訂本放在桌上:「三公書,你好生休息,我得先回去了。」
收拾包包,去見曹寰。這回他幫的忙不小,在我決定是否與帛陽公主進一步接觸之前,首先得去感謝他的援手才是。話說回來,也算是他的將功補過吧?倒是挺有誠意。(能把阿青給我好端端還回來就更妙了。)
「別急著走!阿嚏!」東宮指著那本陳情折,「你先告訴本宮,那玩意兒怎處理?本宮根本就看不進去,他們為什麼就能把東西寫得如此乏味啊?」
敢情吵架還要吵得跌宕起伏、妙趣橫生才符合你的審美?
「這個……三公書,你自己不願意看的,就丟給別人嘛!比如聖上?」
不提還好,一提這人,東宮立刻炸開:「找得到父皇就好了!連殿試都開溜,害得本宮臨時頂上!「
啊,竟然是開溜?這這……
我大膽地猜測:「……該不會,聖上跟你一樣,喜歡溜出宮去?」
東宮安靜了。
他沒能反駁,也就是說,我猜對了。
果然有些性格是會遺傳的,或者說,相似的生活環境會造成相似的扭曲度。不過這個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