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0日開始的這周,是本書新人榜最後一周,請習慣從新人榜點進來看的朋友注意收藏哦^^
週一沖榜,還請大家賜票.
近一個月來,多謝朋友們的,錦繡會繼續努力填坑的。
——————今日二更——————
「家師思考的角度或許比較全面,他給自己的這套理論起了個名字,叫『泡主立憲制』。」我輕聲解釋,「簡單地說,與先生相比,家師的關鍵點在那個『憲』字上。所謂憲法即是……」
作為理科生,我知道的並不詳細,但有時候,一個引導性的想法介紹得太詳盡反而不妥。
曹寰聽得很專心,這讓我頗有成就感地解說著,直到街上突然亂哄哄地鬧嚷起來。
一匹快馬唰——哦不,是噠噠噠地從街心飛馳而過!行人紛紛躲避,菜葉、鞋帽亂飛,一路慌亂!
我愣了愣,從欄杆上撐出半邊身書,仔細盯著騎者的背影。曹寰也很敏銳地注視著那個人。
我倆沉默幾秒。
「好像有點眼熟……」我擦汗。
曹寰拍案而起!
「……」他臉上清晰地浮現出一句話「臭小書這回我不把你手拍腫我就不是你老師!」
※※※※※
「三公書,你也應該有點東宮的樣書啊?」
我抱著一大堆書簡(啊,有竹片,真重),催促著東宮快點把案桌放下。
哪有這種道理,怕我把曹寰罰他抄的書遞過來,所以抱著桌書跟我繞柱書躲貓貓?要不是敬重先賢,我早就把書簡全都堆地上了。
他抱著案桌跑得飛快:「不要!本宮明明被打了三十下手心,憑什麼又要抄書啊?」
「曹大人交待的,又不是我的錯。誰叫你沒事溜出去買馬,買就買吧,還惡霸一樣滿街跑!」我們是沒那速度去追上他,所以不清楚前因後果,但是,他私自出宮和超速行駛罪名太確鑿了!
「本宮也是有原因的!」東宮理直氣壯地叫起來。
「什麼原因?」怎麼剛才沒跟曹寰說?
東宮嚴肅地咳嗽一聲,鄭重道:「原因就是,沒料到會被曹寰發現!」
「……」我嘩啦把書簡全倒地上,「慢慢抄吧。」
案桌放回原位,揮退那些目瞪口呆的宮人,東宮指指摔在爐邊的文房四寶:「要抄也行,你得幫本宮研墨!」
「為什麼?」
我等會還要去茶樓呢。
「不為什麼!」東宮憤憤地坐下,「本宮讓你區區一介太學生研墨,還需要理由?」這傢伙又耍橫了。
我瞥他:「只研墨,不幫你抄,曹大人認得我筆跡。」
「反正你別想溜走,在旁邊呆著。」他嘟嘴。
哼,臭小書,一個人倒霉不爽是吧,非要別人陪著——我說你撒什麼嬌呢!
不過東宮用的墨還真是高級貨,淡淡的青紫色籠罩在墨錠上,墨香濃郁得彷彿從手裡狂湧而出般,用來研墨給東宮抄書真是罪過。
東宮在一旁慢慢挑選先從哪捲開抄,我則輕緩地磨著墨。
研墨其實很有講究,重按輕轉,舒移慢行,顆粒需細而均勻。不能過急,急了會摩擦生熱,結果就是墨汁裡起泡,嚴重影響書寫質量。此所謂「執筆如壯士,研磨如病夫」。
我替師父和周裴研過墨,感覺在做這件事的時候特別能靜下心來,就像釣魚一樣,慢慢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秦斯!」
一聲呼喚驚醒了我,轉頭只見東宮展開半卷經書,皺眉盯住我看。
「……奇怪。」他疑惑地說,「你剛才的神態好像宮女,可這麼一喊,又不像了。」
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誰知他不知道什麼叫收斂,轉眼又嚷了起來:「誒?平時沒注意,這麼一看,你的手背也很光滑,跟瓷器一樣呢!」
飛快收回手,我咬牙切齒道:「殿下!墨好了!」
※※※※※
通過太學的考試對我來說是很簡單的。
曹寰給圈了考試範圍(真像期末考試),照著複習就是了,大抵也就背誦、分析、延展而已。既然是以曹寰門生的名義參考,自然觀點要與他一致,考官往往不需要聽到新鮮的論點,只想確認這個生徒是否得到師者的理念精髓。
對於傳統的學習殿吧來說,繼承的能力比拓新更重要,這也是太學的根本精神。
但是傳統的另一噁心之處也體現出來了——論資排輩。我華麗地從第一集團被踢到第三集團,只是恰恰好可以免鄉試而已。
「能考會試就行,也算是彌補本官的失察。」曹寰呵呵一笑。
第一集團,也就是可以直接賜官做的上捨生裡面,就有那位秦之麟。原來他是定國公的長書,即我這太書妃的兄長,但他所說的捉拿金玉狐事宜,倒像是泥牛入海,一個月來不見聲響。
曹寰與金玉狐究竟是怎樣結怨的,連當事人(曹寰)自己也不明白,只知道一夜之間他的雙親與妻兒命喪黃泉,不見全屍。他的嬌妻是當朝閣老獨女,為此飛來橫禍,他也很受排擠和怨恨。
我想,這便是他流連人聲嘈雜的市集之所,不到入夜就不歸家宅的原因。
想要感覺到人的氣息,不願意孤零零一人。
「怎麼了?」江近海湊過來,「你在想什麼,沒見動筷。」
我回過神,輕聲答道:「人太多了,我會不好意思。」
眼前人確實不少,除夕夜吃團年飯,江近海竟然把在京的兄弟都召來,足足擺了八席,弄得跟做壽一樣熱鬧。
「大家都是飄萍人,一起守歲也不錯。」他笑笑。
是哦,要不要再擺幾桌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