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江湖行 卷一 初到江湖 第二章 惹禍上身(修)
    四川重慶府,只是一個山城而已,在當時算不上相當繁華,可相對武林人士來說,那絕對是值得一遊的地方,因為當時的武林四大世家中,西門世家正落在重慶府。西門世家正是當武林四大世家一,而且還是用毒世家,西門世家的家主西門愛在江湖中有西南毒仙之稱。

    重慶府郊外,在群山起伏的山脈中,有一個瀑布深潭,在這個深潭裡。

    一個大約十八歲的少年人正在這裡洗澡,那個人正是本書的主人竹如風……

    「哇!想不到重慶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山城居然也有鎮江那樣的瀑布,真***舒服,昨晚群芳樓的美女真是爽。」竹如風現在正豪放地舒展四肢,躺在水裡,想起昨天晚上的種種,而心神卻飄到十多天前的晚上。

    自從在鎮江十里坡救了物竹山莊的「竹子劍」沈清山後,就打算離開生活了近十八年的地方。當竹如風把沈清山背至一個稀無人煙的山洞裡,他和沈清山一見如故,沈清山也不顧身上重傷,和他結交。其間,沈清山告訴竹如風,武林可能要有針對物竹山莊大事發生了,因為在昨晚交鋒的黑衣人的身手中,他得知那些黑衣人有很多是五大門派和幾大世家的招數,唯一的說法就是這些人是五大門派和幾大世家的棄徒或被逐出師門的,也可能是神明教安插在裡面的內應。沈清山除了和竹如風談了現時的武林動態以及時下風頭正勁高手之外。也談及他這次出來的目的,說是為了尋找他師兄也就是現任物竹山莊莊主的竹清江的十八前在鎮江一帶遺失的兒子。

    竹如風和沈清山在這個山洞裡住了一日,等沈清山的傷稍好一點,沈清山就說要回物竹山莊和師兄告之這裡發生的一切,因為魔教已經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要回去防備一下,還說竹如風如果到江南的話一定要去物竹山莊拜訪他等之後就和竹如風分手了。

    竹如風在山洞裡拍拍腦袋,想了一下現在情況,他知道再也不能回鎮江客棧了,因為魔教的人已經知道他的身份,必然會對鎮江客棧有所動作的,所以在晚上偷偷回到鎮江客棧,拿了一些銀兩,留了一封信給客棧的掌櫃,講了一大堆的話,無疑是一些多謝這十八年的照顧,大恩不言謝,以後必有厚報等……

    當竹如風走出鎮江時,就頭暈暈了,不知道以後的路怎樣走下去,所以不分天南地北走了起來,當他來到襄陽時,卻聽到,物竹山莊在二天前在鎮江對五大門派和幾大世家痛下殺手,其中以「竹子劍」沈清山為首的物竹山莊殺了華山派的林得一,武當派俗弟子「閃電刀」阮獨,少林派的俗家弟子「八方神」石天等等。

    竹如風知道這一切正應了沈清山的所說,也不知什麼原因使他對物竹山莊竟有一種愛護的感覺,也許和沈清一見如故吧,也許……,所以竹如風也把這一切向那些武林豪傑說「神明教要重出江湖了,現在所講關於物竹山莊的種種是魔教的一種移髒嫁禍的手段,而各派所死的弟子可能是該派的叛徒,也可能是神明教在各大派和世家的內應,望各派一定要查清楚再行事」等云云,所以他十天來專找人多的地方去,特別是妓院、酒樓那些有武林人物出現的地方,見人就說。這樣一來,在江湖中的傳說就有兩種,一種是神明教的所說的,而另一種是竹如風所說的,一時間,本來已經有些動作的各大派和世家也不得不進行一次「派內大清查」,畢竟他們不敢輕易得罪物竹山莊。神明教的大長老陳長風的大計竟然被剛出道竹如風這樣搞『淡』了,不但得不到應有效果,而且也暴露他們安插在各大派和幾大世家的一些內應,更加暴露他們想稱霸武林的動機。當他們得知這一切都是由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少年人口中產生的,自然將復仇對像放向竹如風啦!

    那小子現在居然還有心情上妓院,泡水洗澡。他現在已經惹禍上身還一點不知道?當然,以我們的竹少爺目前的那顆還算聰明的腦瓜和不錯的輕功對付一些不入流的人物還是卓卓在余的。

    ……

    太陽逐漸偏西,竹如風覺得是時候走了。竹如風對水絕對是不陌生的,以前每有空閒就到鎮江郊外的瀑布裡戲水,還能在水裡漂著睡覺,現在居然也睡著了,可能是連日來的奔波,也可能是昨晚太過「盡興」,而導致現在打眼盹吧。

    當他準備站出水面時,他聽到在不遠處好像有人朝這個方向走來,竹如風想了想,「不會是有美女在這出浴吧,如果是那就……」這小子在想著他的春夢同時,憑著內功可以聽得出是真的有人往這個方向走來,而且那人腳步輕盈,呼吸均衡,應是該是個高手,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潛到水底。

    地面上的時間一分一秒地過滑過了盡頭,對於普通人來講,在水底度過三刻鐘絕對是個夢,但相對於竹如風這種有「色膽」、又有內功修為的人來講那絕對不是個問題。

    竹如風心中的想了千次的人物終於出現在他時,果然沒有叫這小子失望,只見那個女子一身淺白長裙,蓮足輕擺之際,衣袂飄飄,說不出的寫意。「天啊,這不是發夢吧,」當竹如風撐開口時,那些水向他喉裡猛灌,他才收起「那是夢的」想頭。

    天下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現在那女子看來是想除去衣服,長長的頭髮飄散在雙肩,在水底裡的竹如風只能忍住呼吸,他不想去打破那美妙的黃昏,更不想去打斷那女子除衣去裙的動作……

    當在那女子眼裡一切是那麼的順其自然、她的動作也是如此輕快地除去身上的束負,一具完美的玉體出現在竹如風面前,豐滿堅挺玉峰,平坦的腹部,修長均勻的美腿……然後慢慢渡入水中,離竹如風不過只有三四尺的距離。

    那麼這一切可就苦了水底下的竹如風了,心中暗道:「我的媽啊,如果你再走近的話我就忍不住的啦。」突然間他發現了一幕凶險萬分的事,而一條全身金黃色的小蛇正從那個少女身後游來,口中的長舌還一吞一吐地,那兩顆毒牙在夕陽照耀下閃著可怕的寒光,而那個少女也好像發現背後有一個致命敵人在盯住她,於是慢慢轉過身,可是當她發現那條可怕的毒蛇正向她發出的信號時,全身一振,面色蒼白,竟然不知所然,大地好像就停止了一樣。

    就算是那少女是一個武功超群的高手,可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女人天性怕蛇是與生俱來的。而且一切是來得毫無徵召,那麼的突然,這一切半點也不容竹如風多想,儘管他知道在毒蛇的攻擊下會絕無生理,但他更不想看到一個天仙般的少女就此與世長辭……

    那個少女正在失神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她想過要逃避,但是全身使不出一丁點力來,只好閉上眼等待奇跡發生。突然一聲比從千丈直瀉而下水流還要急的身影從她身邊的水底下飛躍而起,衝向面前的毒蛇。

    竹如風一聲長嘯,用手上的剛從水底摸起石頭代劍,一招物竹山莊「風吹竹搖」,石頭化作無情利劍向蛇頭攻去,(竹如風:靠,物竹你會不會寫啊,石頭會有情的嗎?物竹:還不是因為你站子救美心切,本來這招是春風拂面般的溫柔的,卻被你使成劍氣深深的。竹如風:呵呵,下不為例,下不為例,這是我所會劍法不多的原故。物竹:唔,看來是給你小子學學劍法了)那蛇也好像不知道怎樣應付這突如其來的一塊石頭,因為在它眼裡無論你竹如風用怎樣的劍招對付它,它也只知道這是一塊石頭而已,所以毒蛇也不改變方向,竟然向石頭撞上去,竹如風看著那條該千刀還便宜了它的毒蛇居然往他的劍尖上撞來,不禁喜上眉來。

    可是竹如風錯了,他手上的是石頭而不是利劍,如果利劍,竹如風會不廢絲力就把那條蛇給報消掉,可是他現在手上拿的是一塊石頭而已,沒有長劍的鋒利,沒有長劍的長度,有的只是竹如風不怕死的打法,「啪」的一聲響,那蛇頭已被石頭打中,那條蛇也打橫飛出去,掉在湍急的流水中,被那些水流捲去了蹤影。

    一切就在瞬間發生和完成,當那個少女驚奇地看著竹如風矯健身體從她身邊飛躍而起,風一般的手法就擊退毒蛇的進攻,那自然是要多謝一下這個人了,可是她發現竹如風臉色越來越難看,由青轉白,再由白轉黑,心中不禁暗想,「難道他被毒蛇咬了一口」。果然不出她所料,竹如風面色繼續扭曲,一聲不響地倒在水裡。

    竹如風「勝利」了嗎?是的,他贏了,但是他也中那條毒蛇的一記親「吻」,那記「吻」就落在竹如風拿石頭的手上。

    那個少女這時也不顧自己和竹如風身上一絲不著了,忙將竹發風從水裡抱起,飛快地掠出水面,踏波上岸,穿衣裙,再用一件披風包在竹如風身上,就飛奔而去……

    ……

    是夜,

    江南,物竹山莊,

    議事密室,現在正坐著四個人,一個正是前段時間在鎮江出現過的「竹子劍」沈清山。此時他正坐在左邊的一張椅上,在他上首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那個老人目光如電,雙目炯炯有神,而對面坐著一對中年男女,男的氣態軒昂,女的目光流盼,端是男的英明神武,女的比若天嬌。現在他們正聽沈清山講述他這次鎮江一行的經過。

    良久,良久,這時那坐上首的老人道:「清山,你所說是否當真,如果真是這樣,平靜了二十多年的江湖又要大亂了,看來這次神明教準備得很充分,在各大門派和幾大世家都有內應。這樣啦,從明天起,你們對這二十年內進入山莊的弟子和僕人都要認真監視一番,如果發現有內奸的,就把其廢除武功算了。」這個老人正是四十年前在江湖呼風喚雨的歲寒三友之一的「物竹居士」竹天行。受了失去愛孫的打擊,經過近二十多年的反覆思量,已經改掉以前那酷愛殺伐的性格。那麼這對中年夫婦自然就是中原四劍的二劍「隨風劍客」竹清山和「梅花劍仙」趙仙仙了。

    竹清江聽完父親的話後:「爹,我們一定會照你意思去辦的,但是魔教將這次殺害各大門派和幾大世家的弟子責任推到我們頭上,那就會引起其它門派和我們的紛爭的。」竹清山表現出憂慮的神情。

    「唔,這是個難纏問題,我們只要向江湖上講明白就行了,如果不行,那也只有見步行一步了。就這樣吧,我有點累了,你們就看著辦吧,車到山前會有路的。」講完看了在場三人一眼,就起步離去。

    等到竹天行走出密室,沈清山這時對竹清江夫婦道:「師兄師嫂,我這次到鎮江之行,有一點師侄少莊主的消息了。在……」

    一直沒有開聲的趙仙仙聽到這裡就打斷沈清山話:「你說什麼,真的有我苦命孩兒的消息了,江郎啊,我是不是在作夢啊?」也難怪她會如此激動,十幾年的思念這時全部湧上心頭來,是酸?是甜?是苦?還是……

    這一切終於有消息了,是的,沈清山帶回了他們夫婦盼上十八年的夢。

    竹清江也掩蓋不心中喜悅,從座上跳起來,握住沈清山的雙手,「沈師弟,是真的嗎?太好了,他現在在哪裡?為什麼不把他帶回來?為什麼……。」

    趙仙仙聽到竹清江一時間問出那麼多的「為什麼」,如果不打斷他的話,還不知道再有多少「為什麼」從他口裡飛出來呢。「江郎,你不要激動嗎,先聽沈師弟說完嘛!」竹清山也發覺自己這時實在太興奮了,一時失形,就放開握住沈清山的雙手,重新坐回椅子上,「哦,是的,我是激動,你不也是一樣嗎?」竹清江白了愛妻一眼。

    沈清山看著眼前這對人所共仰江湖俠侶,但是又有誰知道他們內心的苦楚呢?十八年前失子之痛,十八年來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愛兒的打算,現在終於讓他沈清山帶來一點消息,希望這一丁點消息對他們起一定作用吧,於是對他們說:

    「師兄師嫂,我也不敢肯定這個人是不是你們的兒子,但是他的眼神和師兄很相似,他的面貌和師嫂有八分相同,他說他的姓氏是從身上的玉珮上發現是,姓『竹』,叫『如風』是那個好心收留他的客棧掌櫃起的,在鎮江客棧作一名店小二,還有他的內功和輕功與眾不同,我還知道他的悟性很高,我的「竹子騰空」只使一次,他看了一眼竟也使得七分相似,二分鬼魅,更多了一分氣勢,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現在已經作了陳長風掌下亡靈了。具體我也不多說,如要確定竹少俠是否我們的少莊主,那一定要你們親自去一趟才行了。他說他會到重慶一遊的,現在應該就在蜀中一帶吧!」

    竹清江和趙仙仙聽著沈清山敘述,心裡都有一份打算,他們已經確定沈清山口中的竹如風就是他們苦命的孩兒了。趙仙仙更是淚流滿臉,想著自己的孩子出世不到半年,就離開了他們,本來是少爺的命,可這十八年來卻過著店小二的生活,自己作娘的卻一無所知。

    一時間在這個不算少的密室裡只聽見趙仙仙的低泣聲,過了良久,竹清江對沈清山道:「沈師弟,這樣吧,我和你師嫂明天打算到蜀中一帶走訪一下,山莊的事務就交給你了,兩位陸師弟和程師妹過幾天就會回來的了,你就知會一下他們吧?」畢竟是物竹山莊的主人,一下就從喜悅中拉出頭緒來。

    竹清江講完,就扶住趙仙仙走出密室。是啊,他們永遠不會忘記十八年前在楚中發生的一幕:那時竹清江和趙仙仙新婚燕喜,帶著剛出世不到半年的愛子到楚中趙家探親,可路經鎮江時遭到一群來路不明的黑衣蒙面人的伏擊,他們先引開隨風劍客竹清江,梅花劍仙趙仙仙自然也是追著出去,可她卻忘記還留在客棧的兒子,當他們把那些黑衣打發得七七八八的時,再想起留在客棧的愛兒,匆匆地趕回時,已經不見愛兒的蹤影了……十八年來,他們夫婦一直都在尋找愛兒。現終於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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