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沒有想錯,多年的經驗給了他在遊戲中,足夠的耐心。
那輛車又回來了。
回到了倉庫後,並沒有出去,而在前面的路口,上了一個人。空手的男人。聽到這個情報沈澄思索了起來,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哪路的人馬。
香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流動人口極其的多,隨便一個陌生面孔這很正常,強大似國家機器也不可能在一個小時內能查出隨便哪個剛剛看到的人的詳細信息。
那個人的照片已經被遠距離拍下,傳到了O記,現在電腦正在瘋狂的尋找著。犯罪信息庫中一切相似臉型分析中。
而這無關現在的大局。
沈澄看著面前的圖紙上,那個倉庫的全面結構圖。
沉思了起來。
阿飛不敢打攪他,這個時候的沈澄,身上有著一種非常野獸的氣息,獅虎撲殺羊羔之前,就是這樣的全神貫注。
少年成名絕非僥倖。
澎!
「進去多少時間了?」沈澄發話。
報告已經進去五分鐘。
「立即排查周圍的下水管道附近有沒有異常情況!」沈澄道。
耳麥一楞。
沈澄卻又下了一條指令:「其他組準備行動,一旦下令後,不惜一切代價,進攻,死活不論。」
「是。」
「勞資先逼他出來。」沈澄獰笑著。
看大片多了的好處就在這裡,好萊塢的槍戰片就是一套套極其丫丫的天才犯罪攻略,包括各種案例分析,和相關法制報道。
只要常常變態的在反面角色的角度上,看著警方的過程。思考著彌補漏洞,那麼只要你心理素質過硬,自身條件足夠,你就無往不勝!
什麼空子也有的。
阿飛目瞪口呆地看著沈澄,因為這太瘋狂了。他是神仙?
附近街道有環衛工人在凌晨的街頭整理著垃圾,還有市政隊在修理著下水管道。沈澄的手指著工程圖紙上的通道:「從這裡看,到那裡,是唯一的排水主幹道。」
說完了,他微微一笑:「我們出發,其他人待命。等候通知。」
「是。「
「耳麥全部打開。除了我說。媽地。我想想。搞點特色的。」警痞歪著腦袋:「我說三P,你們就開始進攻!聽到沒有。從身邊到耳麥全是切切的笑聲。沈澄卻一本正經的罵道:「笑個鳥。我說行動,是我這邊的行動,你們千萬別誤會了,全特麼的出來混地。沒什麼組隊經驗。你們最熟就是這些玩意,總行動口號就是三P,切記。無線電靜默吧。」
說完,他回了頭看著阿飛:「好了,我們去吧。子彈上膛。三輛車到那個丁字路口。三號跟著我們,在外邊先等著。我們的車,和二號車在清淤車邊交錯,我左你右,立即動手。街邊清潔工也不放過!」
「是。」
「出發。」
沈澄一聲令下。車子開動了。
電台裡,所有的人全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等待著消息。要想不驚動對方。把分散在各地的人全部收拾,這很麻煩。尤其是。這一組是對方地主力部隊。
大佬身邊地配置不會太差。雖然現在香港槍支管制已經越發嚴厲,但是那是對平民。
膽敢運送假鈔進港的,不會是弱者。
他們緊張,沈澄也緊張。
沈澄緊張的看著前面再過三個路口,就到了那個目標處了,樂章他們的監視上一切正常,他在緊張著,這次蒙對了麼?
「對方還沒有出來?」「沒有。」樂章說完報告了市政處得到的消息,在公用頻道裡,他不好和沈澄多說什麼,但是報告地情況很正常。
沈澄卻沒理會。人有的時候要相信預感。
假如勞資到了那裡,他們還沒有出來,那麼就一定有鬼,挖地道不如鑽下水道!沈澄緊張的想著,他不能不擔這個責任。因為對方這些環衛工人是真是假?
真的話,這邊一動手,萬一傷了人就不好了。監視卻太遠,路的三分之二的地方,車牌都看不到,那些人更難確然。也正是因為他們停車地位置角度,還有現在地時間。
雖然市政處接線生報說,的確紀錄上下午有人報告說那邊管道堵塞地。
管道堵塞?
「附近有積水現象麼?」
「沒有。」樂章加了一句:「沒有注意他們去了多久。近日香港無雨。」
車子已經要轉彎了。
二號車告訴這邊,就要轉彎。阿飛接了話:「我們也是。」
然後,他看著了沈澄,很多的人也「看」向了沈澄。
沈澄一咬牙:「干。」
阿飛卡嚓一下,把槍上了膛,前面車子轉彎。遠處,一輛市政車正在下水道上,機器在轟鳴著。二個人站了那裡。不遠處的清潔工人,正收拾著垃圾。
好像準備離開。
車子開了過去。對面有車燈閃過。
二號車也開了過來。沈澄仔細的看著那邊。看著對方的姿態,看著對方,身材。他的眼睛瞇了起來,免了下嘴唇沈澄低聲道:「加速一點。」
車子接近了。
「剎!」猛的推了下前面的椅背,沈澄澎的一下甩開了車門,跳了下去,手裡的槍指著前方。
對方的手猛插向了腰部。
車窗裡,三把槍已經對著了他們,下一秒。沈澄猛地轉身,對準了那邊驚呆了的清潔工,一個老頭?沈澄大喝:「趴下。打劫。」
樂章猛的摀住了嘴。
剛剛揪心的沉默,沈澄低低的喘息,隨即猛烈地剎車之後。他出來這麼個台詞?
清潔工抖抖的看著。沈澄大步走了過去,走到了他的面前,看著他的臉,脖子,耳邊,再看向他的手。一瞬間的功夫而已。
沈澄擺擺槍口:「走吧,窮鬼。」
猛地手裡槍砸了下去。對方猝不及防給砸中了腦袋。警痞一腳又踹了上去,隨即左鞭腿抽出,澎的一下,把對方踢的半死不活的四腳朝天躺了地上。
上去就揪住了頭髮。狠狠的一拉。對方疼地鬼叫。
我靠。染地?
算你倒霉。
槍口塞了他的嘴裡。沈澄獰笑著,同時他已經轉了方向。三號車已經從他身後過來了,他的面現在對著清潔車。
從司機,到兩個馬仔全部被控制了。背後有傢伙。
阿飛已經放鬆了點,同時把機器先關了。他手下二車,帶自己六條槍對付三個人沒問題的!
腳步聲響起,後面叫和:「雷哥。」
沈澄一笑:「給你們,脫了他衣服。身材差不多的換上。然後帶車裡去。給你們三分鐘,身上有傢伙。」
「是。」
電台裡低低地歡呼,雷哥中獎了?
沈澄卻沒心情接受這些傢伙的崇拜。命令倉庫處嚴密看守。隨時匯報,然後走了過去。看著那三個傢伙,直接道:「脫了,換上衣服。」
後面三號車的兄弟上來了:「雷哥,有對講機。不是傢伙。」
「我知道他是指揮的。脫了他們,分開審問。怎麼接頭通知。心情不好就先殺了一個,就算殺了知情的,算我倒霉好了。不要客氣。」
「是。」
聽著他的話,那邊三個人都要瘋了。任由一群男人脫了自己地衣服,在那裡緊張著。沈澄不屑地走了過去:「不相信?」
掏出了腰中的刀子,看了看,兩個傢伙面孔泛黑。沈澄皺起了眉頭指著那個中國人面孔地司機:「他們印尼的?」
「是的,是的,雷哥饒命。」
「哦?知道我?你們是印尼的?」沈澄微笑著不搭理司機了,蹲下了身子,抓起了一個穿了內衣的傢伙,對方緊張的嚥氣。沈澄不廢話的道:「時間來不及了,不聽話就是這樣。」說完一刀就捅了對方的喉管裡,狠狠的一拉,血撲的一下噴了自己一身。
低頭看看,舔了下嘴唇,沈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那個摀住了喉管努力掙扎的傢伙。
上去拽了頭顱,一刀狠狠的再次插了進去,用力的板著對方的下巴,任由對方垂死的掙扎下,雙手把自己的胳膊抓的鮮血淋漓。
毫不留情的,用力轉著刀柄。刀切著頸骨發出了讓人牙酸的咯咯聲。
阿飛他們都已經要吐了,更別說他的同類了。
「媽的!」惱火的抽出了刀來,對方的脖子已經被切開了三分之二的大血口,鮮血熱騰騰的在寒冷的春夜裡,從他那烏黑的胸腔裡向外冒著。
沈澄把對方丟了地上,一腳重重的踏在了對方的後腦下脖子上。
身後撲通一聲:「雷哥,雷哥,我說,我幫你聯繫他們出來。」
沈澄回頭看去。
他的衣服居然還沒被脫了。
沈澄火了,瞪著那幾個兄弟:「還有一分鐘。」
四個傢伙嚇得飛快的撲了上去,一眨眼把那傢伙脫了就精光。沈澄目瞪口呆,張著嘴歪了歪頭,一聳肩:「輪.奸男人有快感麼?」
刀子丟了過去:「好好說,不然,你們把他的小弟弟切片。」
「我說,我說。我們就等他們通知,他們之前說還有半個小時聯繫我們的。」
「已經過去多久了?」沈澄問道。
「馬上要到時間了。」
「哦,他們是向這裡出來?然後偽鈔裝進車子麼?」
「是。」
「之前的申請市政電話是你們打的吧,原班的人馬已經被你們做了?」
「是。沒,沒有,關在一個地方呢。」
「好。你是中國人?」
「我,我是華人。」
「東南亞華人黑幫?我靠,找到組織了啊。我也是黑社會啊。來來,過來,這血還熱乎呢,你擦擦身子。」沈澄招手,腳邊兩條人腿在抽著。
阿飛這邊的人已經把衣服換好了。沈澄嗅了嗅下水道的味道,撿起了傢伙努力把人頭卸了下來。然後看著阿飛壞笑起來:「飛哥,這管道周圍是走不了的。最大地一個總樞紐就在這路那裡。你說這些傻逼爬到這裡,然後上面掉了個人頭下去,他們會不會放聲尖叫啊?」
阿飛苦笑。他這麼大歲數了,風浪不少。真沒見過殘忍的這樣的。
其他人看沈澄的眼神裡。顯然也帶著點畏懼。
沈澄不想解釋自己的殘暴是為了什麼。解釋不了。
撇撇嘴,他把黏糊糊地手在身下的半死人身上擦了擦,然後招呼著:「你,來,幫我把你兄弟抬了車上。哎哎,幹嘛,站好啊,哭什麼,你媽的個巴子的。還敢在香港隨地小便?」
對講機這個時候突然響了。
一秒鐘內,魔鬼嚴肅了下來。幾乎貼了對方臉上聽著對講機裡詢問情況說到第二遍時。他指了指地上的無頭人一揚下
赤.裸清潔工很實在的點頭,發抖地接了起來:「一切正常。老大,快點吧。萬一有人來麻煩。」
「廢話什麼。注意著。」對講機掐了。
「行,行麼?」
「嗯,心情好多了,所以今天不殺你。明天難說啊。」隨著沈澄的話,對方直接坐了地上。
沈澄無可奈何的踢開了地上的人頭,看了看周圍,當真的怒了:「怕死人還混個屁,你,還有你,給勞資把人裝車上去。」
請著不走趕著走。
媽地。
看了看阿飛,沈澄道:「我是殺賊。」
「兄弟,哥哥這麼大歲數了,吃不消你這套表演。你特麼就該活在原始森林裡。」阿飛繼續苦著臉。
「將來你就會明白我地。」沈澄淡淡一笑,回頭看著眼神呆滯,看魔鬼似的看著他的另外二個活口:「自己滾到邊角車子那邊,蹲下。穿衣服的跟我來。還有你,找件衣服給他,來,坐勞資身邊。」
說著他拉開了駕駛室,坐了上去,對阿飛道:「你們把車散到邊上準備吧。」
飛努力一笑。
沒辦法,這太瘋狂了。這傢伙真的太狠了。
忽然地,後面門又打開了。
阿飛一看,是沈澄竄了下來,他還記得把人頭提了上去,立馬的駕駛室內一聲尖叫。可雷子叫的更響:「不認識他啊?啊?跪下。」
阿飛真不知道那地方夠怎麼跪下人?
駕駛室內。
「華人黑幫份子」跪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下面是人頭,***剛剛被沈澄問話的時候,用人頭貼了臉上,已經嚇地幾乎神經錯亂了。
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敢違背沈澄地命令,還聰明的知道跪了哪裡。
槍就在他地膝蓋邊。上了膛,打開了保險。
他,怕燙似的,把腿從冰涼的槍身上移開了點,屁的主意也不敢動。
沈澄打開了機器控制開關前,對著耳麥道:「等我這邊抓到了,其他地方再行動。等候命令。」
「雷。碧鹹,你剛剛幹嘛的?」大衛很奇怪的問道,這是不在場的人,大家共同的疑惑。
「沒幹嘛啊。我幹嘛的?」
說著機器聲響了起來,轟轟轟轟轟轟。
隨著戰鼓聲,一群傻逼在下水管道裡,玩命的向著這邊努力爬著,響聲在整個地下空間裡轟鳴著,倉庫離這裡不算遠。這也是沈澄不開槍的原因。
可是封閉的空間裡,這種噪音實在是要了人的命了。
帶頭的痛苦的摸出了對講機,對了裡面狂喊:「關了,關了!」
沈澄啪一下關了。
對講機裡還在破口大罵。披著外衣罰跪中的傢伙不吱聲。還好那邊很快住嘴了,估計在裡面氣味難聞的很。
「快到了?」
「恩「飛哥,等這邊龜頭出來了,你就把車子後面那路口的下水道,給我打開,倒點汽油下去點一點。讓這些***舒服舒服。」
飛乾巴巴的,然後苦笑。
真的是,誰特麼遇到他誰倒霉。這些傢伙上輩子幹嘛的?怎麼就遇到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