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煉心 ·09 ∼第八章 破蛹成蝶∼
    山腳下,地裂山崩,塵土飛揚,塵土散盡,只見白笑天刀光一指,化為一道七色彩虹,身刀合一,向天靈子砍去。

    天靈子剛才那多年辛苦煉就的赤火罡風絕滅光,已被三人破了,這時見白笑天的撕空裂元刃厲害,難以抵擋,只得忍痛用化血分身遁法,自斷左手一指,那手指幻化做人形,被白笑天一刀斬碎。

    天靈子以血畫咒,咬牙瞪目,用右手將一面招魂幡立起,左手將旗面展開。他凝神專志,注視著招魂幡上畫著的奇形怪圖,口中念出了他用心血煉就的法寶──損心萬滅咒!

    楚流光見了,道:「他是燃燒性命來施展法術,就算打贏了,也不會活下去了。」

    李瑟歎道:「他這是逼我,他不想活了。」觸到楚流光的眼波,忽地丹田之氣一盛,這才想起什麼,連忙又背對眾女盤膝運氣。

    楚流光微微一笑,這時除了公主不做聲外,眾女都議論紛紛,最後齊問古香君該怎麼辦。

    古香君到了楚流光身旁,道:「妹妹,你聰明絕頂,又精通法術,李郎的情況你最清楚,你說我們怎麼辦,才可以既不傷害李郎,又能脫險。」

    楚流光在古香君耳邊輕輕說了起來,最後道:「時間緊急,就看姐姐能不能說服公主了。公主雖愛李大哥,但姐姐要知道,對於修道之人來說,連性命都可不顧,何況情人!而且女人最要緊的是臉面,這個姐姐千萬記住!」

    古香君點了點頭,仔細思索了一會兒,才走向公主朱無雙。

    楚流光走到李瑟身後,道:「大哥,你在做什麼,為什麼不睬人家?」

    李瑟聽楚流光語聲清柔,十分娛耳,詞色又極溫婉幽怨,心中憐愛之情大起,丹田之氣一下旺盛起來,差點控制不住。

    李瑟勉強壓制之後,才氣憤地道:「妹妹,你怎麼到這時候了還來氣我。你要是有好主意的話,就快快告訴我,別等一會兒自己惹火上身。」

    楚流光笑道:「我才不怕,最多讓你把我們都欺負了!反正薛大小姐、王家小公主都比我嬌貴,冷妹妹、花妹妹比我美,我一個草木人兒,身體也不值錢!」

    李瑟聽了楚流光的話,想起七女一個個容顏嬌麗,各領風騷,要是玩耍的話,那滋味……

    李瑟再也忍不住,一下站了起來,轉過身來,面色赤紅,一把扯下披在楚流光身上的小衣。

    楚流光發出一聲驚呼,忙用手掩遮住粉嫩圓潤的胴體,在這忽隱忽現裡,更刺激李瑟的視覺,使得他的獸性欲發,吼了一聲,眾女都是驚叫。

    楚流光道:「李大哥,你干什麼?別這樣!我害怕!」

    李瑟盯著楚流光,臉色變化莫測,一會兒才恢復正常的顏色,痛苦地道:「你們都離我遠點。」說完轉身又盤膝坐下。

    楚流光湊到李瑟身邊,在他耳旁輕聲道:「大哥,我有辦法不讓你沉迷欲海,還可以解今日之危。」

    李瑟雖然努力和體內的丹藥抗衡,可是腦中仍很清醒,閉目道:「你既有辦法,為什麼還故意害我出丑?」

    楚流光笑道:「不讓人知道你處在險境,別人怎麼會起菩薩心腸來以身度你呢?」

    李瑟道:「你的意思是?」

    楚流光道:「等你到了最難忍住的時候,體內的真氣就會沖破師叔所下的限制,你就能恢復武功了。你就把我們全部都點暈,只留公主一個人,然後剩下的就是你和公主的事情了,所有成敗都在你們身上。公主自小修道,是禪體,不會輕易沉迷欲海而和你一起墮落的。她一定能夠幫你化解體內淫氣的。大哥,你記住,你要喜歡的話,我們這些人早晚都是你的,不過今天你只能碰公主一個人。你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才好。」

    李瑟默然了半晌,道:「你放心好了。」

    楚流光俏皮地道:「好,這可是你說的。你千萬不能反悔,否則你就真的是一個淫賊了。」

    李瑟道:「我知道,我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這個難關,我一定能過。」

    楚流光道:「什麼難關呀!是想摸寶兒妹妹嗎?還是想摸瑤光妹妹?我猜是都想摸,寶兒妹妹雖小,但皮膚白嫩如玉,而瑤光妹妹妙不可言,美麗異常,真是我見猶憐……」

    李瑟聽了楚流光的話,體內一股熱氣騰地而起,口中發出「呵呵」的聲音,忽然站起轉過身來,逼視著楚流光。

    眾女見李瑟又突然失態,臉色又紅又漲,都大驚出聲。

    朱無雙喝道:「楚流光,你和他說了什麼,還不快點過來,惹他做什麼?」

    楚流光急忙逃開,叫道:「我是想幫他啊!誰知道會這樣。」

    朱無雙怒道:「你們真是胡鬧,你們的事我是不會理的。」

    楚流光瞥見古香君展顏一笑,頓時瞭然於胸,便歎道:「公主說的是,她們都是李大哥的妻子,其實她們什麼都不怕的,我真是做傻事!我們兩個自保就是了。」說完便躲在朱無雙的身後。

    李瑟渾身暖洋洋的,丹田之氣突灌全身,渾身力氣忽然大增,似乎想要發洩出去,同時只覺的精氣上腦,心叫師叔好厲害,隨手一揮,把除朱無雙之外的眾女都點昏過去,朝朱無雙走去。

    朱無雙盯著李瑟,忽道:「夫修道下手,不可執於有為,有為都是後天;亦不可著於無為,無為便落頑空。初功在寂滅情緣,掃除雜念,除雜念是第一著,築基煉己之功也。人心既除,則天心來復;人欲既淨,則天理常存!」

    李瑟一下頓住,道:「安爐立鼎,煉己持心,這是有為,還是無為?」

    朱無雙口不能答。

    李瑟正在思索並等待朱無雙的回答,忽然一眼瞥見朱無雙那只欺霜勝雪,脛腿豐妍,纖細柔滑的白足微露被角之外,竟情不自禁俯身下去,在那綿軟溫柔,無異初剝春蔥的纖指上親了一親。

    李瑟和朱無雙論道,因此還保有一絲清明,偷覷朱無雙面色,似嗔似喜,看去只更惹人愛,並無真怒。

    於是李瑟又伸手下去,竟將那只美妙無雙的白足握住,撫摩了一會。又跪將下去親了又親,手也漸漸往粉腿上摸。

    李瑟覺的朱無雙仙骨珊珊,清麗絕倫。再一抬頭,見她一頭墨色的秀發披拂兩肩,雙瞳剪水,隱蘊精芒。穿著一身薄如蟬翼的白色下衣,玉膚如雪,隱約可見。

    她的臂、腿俱都一半赤裸在外,一雙豐妍的白足被自己握著,纖柔可愛,不由心中大動。

    朱無雙容貌秀美,自不必說。最奇的是通體瓊雕瑤琢,宛如一塊無瑕美玉融鑄而成的玉人,珠光寶氣自然煥發,秀麗之中更具一種說不出的高貴清華之姿。

    李瑟哪裡還能忍受,手上加力,就要撲向朱無雙。

    忽聽朱無雙道:「觸其聲色,驚散元神,激鼎翻爐,劣了心猿,走了意馬,神不守捨,氣不歸元,遭其陰魔。真陽一散,陰氣用事,晝夜身中,神鬼為害,五髒氣血皆隨上騰,身提懸空不著地,殺身喪命不待言……」

    李瑟住手不動,眼中顯露出一絲清明。

    朱無雙道:「凡有所相,皆是虛妄,你何必耿耿於懷?」

    李瑟盯著朱無雙,見她雖然身段苗條,卻生有一對豐滿碩大的乳房,便伸手去摸,覺得豐膩柔滑。

    朱無雙雙頰暈紅,只覺渾身松軟,差點升起放棄抵抗之念,只想任李瑟輕薄。

    李瑟道:「你這是幻相嗎?我卻不信,為何這麼美好?」

    朱無雙知道要是不能讓李瑟保持道心,一味貪歡的話,後果很可怕,可是一味逆著他,他更容易走火入魔,便心著禪念,道:「你既覺得好,我便給你,你不須傷腦筋啦!」

    李瑟見她嬌姿十分俊美,更是心動,將朱無雙扯過來摟在懷裡,一邊親嘴,一面解懷,朱無雙在懷裡作蛇般扭動。李瑟見她順了,心中甚是歡喜,剝盡衣裙,只見玉體橫陳,香腮雪頸,美乳如玉,那櫻桃乳頭猩紅誘人;纖纖玉手如雪白的筍尖兒;白生生的兩條腿可愛非常。李瑟將朱無雙的兩腿分開,見小肚子下邊那個東西白肥肥的,中間一道縫兒,又白又紅又嫩,煞是令人憐愛。

    李瑟見朱無雙媚絕天下,如何能受的了,低吼一聲,便要揉身而上。

    朱無雙歎道:「可憐啊!我貴為公主,卻失身於淫藥之下,不能和心愛之人共赴巫山,真是可悲!」

    李瑟一下頓住,道:「你不愛我嗎?我不是你心愛之人?」

    朱無雙道:「你是我所愛之人。可是你被淫藥控制住了,只是把我當做你練功用的鼎爐。」

    李瑟雙目通紅,怒道:「你胡說,你竟敢污蔑我?」

    朱無雙道:「你既說我污蔑你,那好,你說我是誰?」

    李瑟道:「你是公主朱無雙啊!這還能難住我?」

    朱無雙道:「那旁邊的那些女人都是誰?你看見她們,想不想和她們親熱?若是想的話,就不要來理我。」

    李瑟往旁邊一瞧,只見觸目香艷之極,美人如玉,兼且各有各的美妙之處,不由欲念大起。

    朱無雙哼了一聲,道:「我就知道,只要是女人你就喜歡,根本不愛我。」

    李瑟茫然回過頭,道:「我愛你。」

    朱無雙道:「你是因為我是女人才愛我,還是因為我是朱無雙才愛我?如果你真心喜歡我,就不能把我當做女人。你要把我當做和你一樣的人,懂嗎?男女等相,非色非空。」

    李瑟驀地震住,忽然有些話在腦中流過,喃喃道:「內外陰陽皆無男女等相,非色非空,即色即空;非有非無,即有即無。若著色空有無之形,便非真陰真陽實跡矣。既知陰陽,須要調和相當,不多不少,不偏不倚,不急不緩,不有不無,不即不離,不躁不懦。或陽動而陰隨,或陰感而陽應,或陰中用陽,或陽中用陰,或借陰以全陽,或用陽以制陰,或以內之陰陽而助外,或以外之陰陽而濟內,內外合道,金丹自虛無中結就……」

    李瑟越念越是清醒,師叔道衍在他頭上畫龍點睛的一幕驀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道衍似乎在向他微笑。

    李瑟忽地會心一笑,摟住朱無雙,笑道:「公主,委屈你了。不急不緩,不有不無,不即不離……這話大有道理啊!」

    朱無雙見李瑟雙目澄清,心知他恢復了本性,可是萬不能大意,使他再陷進深淵中,到時說不定就救不轉了,當下啐道:「你壞死了,在胡說什麼啊!」雙手摟住李瑟,右掌貼在李瑟後心,雖然朱無雙功力被封,可是運起意念,讓右掌冰涼無比,好讓李瑟保持清醒!

    李瑟愛憐地撫摩著朱無雙的秀發,柔聲道:「好雙兒,多謝你這樣費心。你既要受我輕薄,卻又要保持道心,不使我沉迷欲海,你起菩薩之念,以身伺虎之心,可是我若是身心不明,當此之時,心不由主,像以前我對香君她們一樣,只被欲念主宰,行苟且之事,豈不是辜負了你的好意,辜負了你這女兒之身?」

    朱無雙忽聽李瑟說的話很是誠懇,又清明無比,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清明,不由呆住,不知道怎麼回答。

    李瑟道:「說有情,道無情,若是喋喋不休,翻來想去,有為而已,何論真心!蝴蝶派也好,刀君閨丹派也罷,無非過往一場,在別人眼裡,又何曾有過,又何曾勞心過?修生之術,順其所欲,纖塵不染,心源自在,本是無生無滅,強求生滅區分善惡一時忘念,無非緣木求魚。我們要過的是當下啊!」

    朱無雙一下怔住,道:「當下?」

    李瑟道:「夫唱婦隨,玉鼎湯煎,金爐火熾。說什麼修仙求道,寶刀蝴蝶,御女煉心;道法兩忘,有無不立,身外有身,極往知來,根本不固,虛而不實……」

    李瑟談笑之間,彷佛看見一只蝴蝶在空中飛過,轉瞬間終消失不見。

    朱無雙猶如霧開日瑩,也是大悟,眼望李瑟,柔情萬種。

    再說天靈子施展出招魂幡,白笑天、謝希言和縹緲風塵三人見到天靈子的模樣,知道厲害,一邊嚴加戒備,一邊奮起攻擊。

    天靈子猶如魂靈附體,漂浮在空中,躲過了白笑天的刀光,謝希言的勁氣,縹緲風塵的法寶。

    天靈子念咒已畢,將招魂幡拋向空中,只見招魂幡停在三人頭頂上空,忽地招魂幡化出一片黑幕,漫天遍地,頓時一片黑暗。

    三人感覺一片烏雲罩了過來,縹緲風塵連忙施出三昧真火,將清邪鎮鬼符點著,往黑幕射去,又取出一道震天破邪符,在破妖箭尾端系著,往招魂幡射去!

    那幾道清邪鎮鬼符一接觸到黑幕,立即打開了一個大缺口。趁著露出一點光亮,白笑天的刀光,謝希言的勁氣,齊往天靈子打去。

    天靈子「哈哈」大笑,也不畏懼,手上連連發出五行滅頂雷向三人轟去。三人連忙閃避,可是仍有幾枚沒有躲過,三人受重擊,噴吐出數口鮮血,將身前衣服染得一片殷紅。

    縹緲風塵喊道:「他這是強弩之末,大家不要害怕!以攻代守!」說完畫出了二道符,口中念道:「吾以祖師之名,奉敕,謹請六丁六甲、諸天神兵,火急如律令!敕!」

    瞬間只見天空顯出神兵神將,在黑幕中閃閃發光,格外醒目。縹緲風塵一指天靈子,眾神兵氣勢洶洶向天靈子殺來。

    天靈子笑道:「你會念咒請兵,我就不會嗎?」接著念道:「乾元亨利貞,太極順吾行!煩請諸天仙師來助我!敕,神兵神將火急如律令!」

    天空瞬時突顯仙兵,和那些神兵神將廝殺起來。

    縹緲風塵喊道:「我和他斗法,牽扯他法力,你們快殺他。」

    白笑天和謝希言各展絕學,向天靈子殺去。二人武功高絕,天靈子又在施法,萬難集中法力抵擋,只好從空中落下,盤膝坐地,從懷裡拿出法寶鎮神鍾,那小鍾一下變大,罩在身上。此物加身,萬魔不侵,震懾心神,天下第一。

    白笑天和謝希言見天靈子躲進鍾裡,豈肯放過他,立刻施展平生功力向鍾打去。

    那神鍾被打的震天響,發出刺耳的聲音,二人一下都被震的後退數尺,胸口氣血翻滾。

    二人畢竟是天下絕頂高手,恢復之後,再打的時候便不想擊碎神鍾了,使出隔山打牛的功夫,向神鍾上擊去。

    只聽神鍾裡一聲悶哼,二人知道是天靈子受傷了,大喜之下,第二次攻擊更是猛烈。

    可是二人才到鍾前,忽然大鍾消失不見,眼前也空無一人。二人正在奇怪,地上一絲捻線兒也似團團地轉,轉了幾匝。只見一聲響,爆出一個小人兒來,二人一楞,只一瞬間,那小人被風一吹,飄然長大,變做一個六尺來長的妖怪,身披烈火袈裟,耳墜金環,目如銅鈴,一聲怒吼,向二人打來。事起突然,二人已是躲避不及。

    謝希言被那妖怪一掌打的飛了起來,但白笑天知道所謂魔由心生,這幻象乃是由心裡頭所產生的,便閉上雙眼!

    白笑天不愧是豪傑,他知道眼前所見乃是幻覺法術,根本就不理不睬,任由那怪物劈來,自己則收攝心神,穩穩地站著。

    果然妖怪劈下之後,白笑天根本就沒受傷,反而是那妖怪撼不動白笑天心神,自己卻煙消雲散了。

    此時,天靈子正發出一聲慘叫,而白笑天卻將長刀慢慢地從天靈子身上抽回,天靈子身上受創不小,顯見是活不成了!

    這時,天空中眾神消散,招魂幡也已被毀,天靈子受創不小,雲開霧退,天空重明,清光大來。

    白笑天道:「武林中縱橫數代的神仙人物,為何打斗起來畏首畏尾?開始我還以為前輩是留有絕招,現在看來不是。難道前輩暗疾在身,不能盡展功法嗎?」

    天靈子微笑道:「我一以敵三,你們三人都受傷很重,縹緲風塵這樣和我斗法,你以為他以後還能施展法術嗎?恐怕連普通人都不如啦!」

    白笑天道:「可是在下卻沒受傷。」

    天靈子莞爾一笑,道:「是嗎?」話音剛落,忽聽天空傳來一聲怒喝,一道刀光如急雷閃電向白笑天射來。

    白笑天先是退了兩步,倏地改退為進,急逾電掣,揮出撕空裂元刃朝前上方沖去。一聲轟鳴之後,地上塵土飛揚,白笑天被打進土裡,地上出現了一條大溝。只見一青年男子威武如天神,傲然立在天靈子身邊,同時天空中又飛下來兩個女子,極其美艷,白笑天三人這才看清她們原來是從山頂上飛下來的。

    白笑天呻吟道:「你……你是李瑟?」

    青年男子正是和朱無雙煉功大成的李瑟,跟隨下來的兩女是朱無雙和花想容,其余眾女武功不高,不能飛身下來。

    李瑟道:「不錯。第一次見到白幫主,沒想到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花想容見到天靈子受傷,輕呼一聲,早連忙跑到天靈子身邊!天靈子身上雖然血氣噴射不止,但他傲然站著。花想容急忙幫他治傷。

    白笑天早已抖落身上的塵土,道:「你師叔看來是活不成了,你來替他報仇吧!」

    謝希言和縹緲風塵都聚攏在白笑天身邊,等待迎戰。

    天靈子道:「好師侄,放他們去吧!」對三人道:「你們快走,我不想再看見你們!」

    李瑟心想:「給師叔療傷要緊,也許師叔有起死回生之術。」便點了點頭。

    白笑天三人一楞,向天靈子和李瑟一鞠禮,這才慢慢去了。

    李瑟連忙來到天靈子身邊,道:「師叔,你快說,有什麼法子能救你?」

    天靈子道:「你不怪我一直以來都陷害你嗎?」

    李瑟道:「那些都過去了。再說要不是師叔的緣故,我能有現在的道行,能有現在這樣的經歷和感悟嗎?」

    天靈子笑道:「還有那麼多的美女,都是拜老夫之功吧!哈哈!」忽地咳嗽起來,噴出一口血。

    花想容道:「老頭子,你別說話啦!快點坐下來讓我給你治傷!」

    此時天靈子功力喪盡,已是滿頭白發,憔悴不堪。

    天靈子愛憐地撫摩著花想容的頭發,道:「老道我雖然放浪形骸,為世人側目,但實際上老道修道甚嚴,就現在身上這一點點元神,也勝過旁人苦修數十年!你將來若是有心修道,不但可以容顏不老,就是修道的進境之快,也會是常人的數倍!會突飛猛進,進入另一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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