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動地風流記 正文 第五十二章
    馬小紅火化後陸一平把馬小紅的骨灰安葬在離五七家子西南十多裡的小黃崗。

    小黃崗實質上是一個天然大荒丘是周圍幾十裡村民與西城區一些人家自由性墓地有近千個墳頭。

    陸一平的爺爺奶奶都葬於此。由於事發突然陸一平未經父母同意在離爺爺奶奶墳墓不遠的地方給馬小紅立了一個大大的墳頭並立了一個長條石碑上面刻了一溜大字小老婆馬小紅之墓。落款是夫陸一平泣立。

    陸一平站在新墳跟前望著蒼芎有揮不去的綿綿心痛歎息世間對馬小紅有萬般不公回首與馬小紅的美好時光心裡結上了無數個解不開的心結。三十二歲正是女人美好的年齡卻悲慘慘的已化為灰魂去來兮讓人痛惜當中怎能無恨!站在小黃崗上感歎天地之大歎息自己渺小還有對馬小紅的哀歎對活著的懊喪一如迷茫懵懂的人不知何去何從。

    佇立良久拍拍碑身道“紅兒你的願望就算實現了從此後你就是陸家的媳婦了。不管現實對你多麼不公而我又無力挽救你的生命現在落成這個結果怨也罷恨也罷既然人歸淨土便永遠無聲地長眠於此吧哥會常來伴著你的。唉!雖說你標榜是我的小老婆兒似乎給了你快樂與滿足但我深知這是一個無奈的選擇只不過是你對我摯愛的表達方式任誰樂意做個小老婆呢?當前而言我也只能如此而已那就先立著吧。我也知道這是一個無意義的名分不管這種方式目前來講是否妥當但事出倉促還未得到父母的准予何況總得考慮袁圓的事實存在我不尊重她這個人但總得尊重與她的婚姻這是我做人的原則盡管如此我還是按你的希望做了試圖慰籍你在天之靈和我痛著的心。你知道嗎?就是這樣也解不開我的永遠的心結啊!給你再好的名份也不如活著沒有名份強啊!你的一生已然如此我無力回天無法讓你再活上十年八載是哥一輩子對不起你的地方。我知道你有天大地大的哀怨但又能怎樣呢?長眠吧還是長眠吧!藍天還是那麼藍白雲還是那麼白人世間依然還是那麼讓人留戀眼睜睜的看你這樣地離開我讓你孤零零地長眠在小黃崗上哥有千言萬語萬語千言就是說不出來呀!”陸一平撫著碑身嗚嗚地哭出聲來。

    馬小紅一朝入土陸一平強裝出來的堅強態度與精神支柱隨之崩潰待送走最後一撥參加馬小紅葬禮的朋友後回到公司一眼望見馬小紅留下來的唯一家產一個不大的皮箱再也控制不住失去馬小紅的悲傷離痛酸楚哀恨男人的風度盡失抱著皮箱大放悲聲。其悲感天動地其哀驚心動魄激越時狂用手“啪、啪”地拍擊皮箱和桌面。

    眾人忙來拉著欲瘋欲狂的陸一平但仍控制不住瘋狂的哀慟。遲麗麗忙找來診所大夫給陸一平打了一針安定的小針陸一平才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開始陸一平怏怏的沒了精神似喝醉了酒一樣癱軟在床上兩眼發直口中喃喃細語。

    遲麗麗與梁小丫只道是陸一平幾天來勞累、困乏、疲憊以及傷心悲痛所致的消沉只在一旁看護照料著以為陸一平休息休息就會沒事熟不知是陸一平的抑郁憂慮症復發。

    陸一平次小犯此病因丁錦芳所致好在一平父母極時寬慰陸一平也僅僅是抑憤氣滯羞辱難消一朝別過勁來也就坦然面對了消沉了幾日後順過氣來也就罷了。

    第二次發做因與馬小紅分手而一病二十幾天覺心裡憋屈有話倒不出來有替自己傷感的一半還有替馬小紅傷感的一半。在父母用中藥治療下輔以周海洋、陸青青百般花招以及史俊英的日夜陪伴悉心照料方才振做起來。

    老舅魏祥福病故陸一平剛剛有發病前兆被方芳極時調整心態而化於無形之中。今朝馬小紅的辭世對陸一平而言當說是沉重性的打擊幾乎可說是毀滅性的重創。

    陸一平是心裡有情的男人十年當中不去找馬小紅自有他的對人對事對感情對某一格局的理智態度是從現實的方方面面的考慮而決定的。他不想去擾亂馬小紅現在的家庭生活格局不管倆人感情如何馬小紅已是司徒功的合法妻子了應理性化地對待不想去以個人私情導致馬小紅現實婚姻產生不愉快給司徒功造成不安影響倆人情緒繼爾使婚姻產生裂痕。

    陸一平不似俗男人表現在行為上忘不掉時還想來不管女方怎麼想非求個來往不可。往往是勾勾搭搭背地來往偷偷摸摸私下幽會借舊情復燃和余情未了的名義把女方從家中、婚姻中拉到婚外情之中而使女方陷入一種兩難境地奔走於情人與丈夫之間在家、婚姻與婚外情之間徘徊搖擺弄得女方身心交瘁情心欲心分辨不清對家、婚姻、丈夫、孩子與情人及情人許下的天堂夢幻不好抉擇有的竟致夫妻失和失去丈夫、孩子與家庭更有甚者失去生命。

    陸一平認為這樣的做法便不是一種純粹的愛情了已背離了愛情曲解了愛情只是假借愛情的名義做幌子在滿足著自我空缺的心理直接是為了填滿欲的溝壑。找舊日情侶或者相處不錯關系的女人是抄個近路走個捷徑罷了是私欲喧洩的又一途徑是自私性的占有欲的體現嚴重點說僅僅是為了滿足性欲的需要還有別於歡喜的男女之間的情欲是真正的破鞋行為是沒有替女方去考慮的做法是不可取的因此他的所為不僅忠於現實也尊重女人的選擇比較注重人性化。在陸一平看來人為導致女方的已基本穩定的生活秩序出現麻煩便是男人的不對了是一種罪惡是人性弱點的真實表現起碼屬於不理智心態不平和還是不為之為上不騷擾為妥。

    陸一平承認現實中馬小紅這個人失去了但情心依然身遠心近愛情永恆。為了現實一些做出任何感情犧牲忍受多大精神折磨都值無怨無悔體現著愛我所愛常留心間。他把馬小紅深沉的愛裝在心裡讓她始終縈繞於腦海暖在心頭把一種愛的寄托情的牽掛化為一種隨時隨地的祝福這就夠了就已經體現出“真正傷心剛開始天下只有二人愁”的兩個人感情境界了。盡管有時難免淒然時爾流露出無限惋惜與無盡傷感但皆能理智地對待堅持著自己的觀點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見天每日地廝守纏綿只須牽掛永遠摯愛執著別因有了新情而淡忘舊愛就可以了。

    婚外情對於陸一平的理解那就是婚外的感情不是婚外不正當關系的代名詞如何對待取決於當事人的理性認識是否尊重客觀事實的角色。有婚外情不是罪過無論是本能的表現還是人與人相處時形成一種友好的並認可的一種信任關系但要在理解與理智的前提下處理不能以滿足自己欲望和達到某種目的而為之。現實當中許許多多的事是不以個人意志而改變的既然如此就事論事應當客觀而理智不必強求遂人心願何況愛一個人的話難道僅僅體現在一起生活著廝守著嗎?難道不該為所愛之人的實際需要想一想呢?就不能為所愛之人有所犧牲嗎?

    陸一平十年當中沒有去打擾馬小紅也沒有主動聯系馬小紅而馬小紅也在理解中這麼做著畢竟要考慮到陸一平已是人夫人父如何面對在未正式離婚前還沒有過細地想過。馬小紅認定自己為陸一平的情人或者說是小老婆陸一平也認可這個事實但時過境遷身分變化即使母親喬翠早些死了自己成為自由人後這種關系仍須重新確認起碼要得到陸一平的認可不能影響陸一平的既成事實的婚姻狀況這必須要小心謹慎的對待。而後一件一件事情突兀而至已容不得自己了可說是打亂了所有計劃。

    陸一平不知道馬小紅的情況也就罷了會把一種祝福藏在心中。事實而言陸一平以為馬小紅會有些許不如意但家庭生活也應當是美滿的若是與司徒功有了孩子的話夫妻之歡天倫之樂會有助於心態逐漸平和安於家長裡短再繼爾與司徒功與日俱增的夫妻之情交換一下感情慢慢融化僵冷的心小日子也就紅火起來了當說是幸福的一輩子了。同時也相信馬小紅不是一個看不開的人會是一個很好的母親和妻子的。至於與自己的感情問題以馬小紅的個性會永記心中自有甜美回味之處大多數女人會有自己的甜美的秘密於心中時不當地回味一遍的。不管馬小紅如何珍藏塵封這段愛情那只能是一種精神安慰了。普通人家的普通日子不必刻意去與愛情做個對比也不要非要愛情純粹化也沒必要總整那神經兮兮的問題在愛與不愛之間糾纏不休更沒必要探究個孰重孰輕生活裡的有些事情一旦要細細琢磨往往是沒有站住腳的絕對尋常過日子人家突出些物質的東西沒什麼不好非要強認結婚即愛情反而會弄的一團糟。有時候關於婚內夫妻感情是否愛情的爭論誠如雞與蛋的爭論沒多大實際意義不是愛情也得過日子是愛情也得過日子而分辨不清的畢竟是大多數還是不分辨的好要不人們怎麼喜歡“難得糊塗”這句空前絕後的名言呢!人有時候就該讓他糊塗著混沌著。盡管陸一平有這個心態有意讓馬小紅去面對現實還是由衷地希望馬小紅過著舒服日子的有時候也常回味一下倆人之間的愛情。

    陸一平也曾對馬小紅的家庭生活有過無數個假想期盼還有自以為是的假設生活模式當然是向好的方面發展的假設占大多數以為馬小紅會生活在他假設的幸福天堂中然而卻萬萬不曾想到假設與現實落差之大可以說是遠遠超出了最低的、最壞的估計標准。

    在陸一平的想象中或許會出現一些不利不如意之處馬小紅或許是郁郁不樂而總發脾氣甚至氣惱惱中埋怨喬翠幾句甚至好長時間不與喬翠來往對司徒功不太重視疙疙瘩瘩大不了似自己與袁圓一樣不開心而過著對付的日子。誰知馬小紅竟然慘遭如此不幸遭遇與自己的幻想的生活內容大相徑庭不說竟然帶著一肚子的委屈和不甘而去而且剛剛三十二歲矣!來人間一回活過一回結婚一回也是一生有情人有丈夫臨了卻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讓誰能理解這事?不管怨誰這件事終究無法讓人理性地看待接受不了。

    馬小紅香消玉殞其情悲慘陸一平仿若摧心剖肝宛如破胸碎膽似乎斷腸揪肺堪比五馬分屍又如凌遲腰斬幾近萬念俱灰。

    他想不通怎麼也想不通馬小紅怎麼會這般如此的去了呢?到底是誰的錯!誰來承擔這責任?是喬翠?是司徒功?是孫小悅?是袁圓?是醫院?是吳佳、肖婷婷?還是社會?再而是馬小紅?追根溯源還是自己?想不明白解不開心結一下子心機滯死了。

    遲麗麗與梁小丫誰也不具備方芳的個人魅力與綿綿柔情不具備史俊英的傾情奉獻與殷殷關愛面對著陸一平的萎靡不振和極盡消沉的樣子不知所措慌了手腳。倆人一商量順著梁小丫的意思讓陸一平躲幾天清靜好好休息身體冷靜冷靜情緒平靜平靜心態也沒多想竟然把陸一平送回到四區8棟家中。

    袁圓聽遲麗麗與梁小丫說馬小紅死了嚇得怔了半晌心道壞了自己這個家保不住了夫妻的情分到此為止了陸一平指正承受不了馬小紅死的事實不能放過自己的。尋思尋思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起碼躲一躲風頭再說下一步。忙不迭地離開8棟的家東躲西藏最後跑到王敏家躲了起來。袁圓是不敢著陸一平的面了害怕陸一平盛怒之時不管不顧且不計後果地打她。挨頓打倒還罷了若是陸一平一時失了理智錯手把自己打死了找誰說理都晚了好死不如賴活著跑吧。家也不管了孩子也不要了躲一時是一時不見著陸一平就行。

    陸一平回到8棟樓上袁圓早已棄家出走了。想起袁圓故意瞞著馬小紅的事直氣得渾身篩糠般哆嗦說不出話來。

    陸一平認為若不是袁圓有意隱瞞馬小紅找他這件事盡管孫小悅致使馬小紅受了內傷外殘不至於死掉。讓袁圓這麼一耽誤誤了極時治療。可以這麼講袁圓也是導致馬小紅死的罪魁禍手之一。陸一平真想見著袁圓管她是誰有無功勞什麼夫妻情分什麼感情不感情抓過來即使不能一刀殺了也非打她半死不可也還不能解了心頭大恨。

    陸一平找不見袁圓也不知她跑哪去了萬丈怒火無處喧洩哪怕是罵一頓呢可抓不著袁圓的影心中郁憤難舒沒有發洩點又滯留在心裡了。渾身軟如泥瞪著一雙眼睛說不出話來。

    遲麗麗坐陸一平床前哭天抹淚愁雲慘霧頗添煩憂。陸一平滿腹憋悶、憤懣和一肚子的苦水無處可訴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想著該想的人想著該想的事就是無處話淒涼堵得慌堵得心痛望著只會傷心的遲麗麗心中有如著火的蛇在腹中亂串攪得五髒六腑不得安寧不說還有無法忍受的熱痛感覺可謂是五內若焚灼痛難耐一股心火象是在騰騰燃燒著。

    遲麗麗見陸一平雙唇焦烈兩眼發直神情木然不知從何入手好了只能按平常習慣給陸一平一勁地飲水並輕聲勸導道“別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上多大火也是沒辦法的了。生活還要繼續想開點吧。”

    陸一平不做聲沒有表情的閉上了雙眼一行淚水順眼角淌在枕上。此時此刻他想著幾個人杜麗娜、方芳、史俊英、錢靈、李玉珍還有康娟。

    陸一平思念杜麗娜他想拉著杜麗娜的手把自己的委屈一絲不藏地說與她聽。他相信即使自己不說什麼她也會看到自己心裡什麼都一清二楚然後用那雙滑潤的手撫著自己的額頭用疼愛的眼光撫慰著自己的心靈感受那永遠的溫情與疼愛。

    陸一平惦念方芳想偎在方芳暖香醉人醉心的懷中無拘無束地大哭狂嚎一場盡情發洩一下全部的郁悶然後任方芳撫摸著自己全身的每一處聽她哼著催眠小調感受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在心有靈犀中悠然入夢忘了所有的不快牽著手一同面對任何福禍。

    陸一平牽念史俊英想與史俊英促滕長談聽史俊英不知疲倦地念著笑話並且伴著半是天真半是撒嬌而憨情的笑聲。還是十年前那樣坐於床邊一如從前象姐姐疼愛弟弟象妻子愛憐丈夫一同感受著一個向往而這個向往是那麼強烈甚至有沖動但表現的又是那麼含蓄在平淡中升華僅僅用一個吻便全代替了。史俊英只須用那雙多情關切的眼睛望向自己便會無聲地揮去心頭無數的陰霾。

    陸一平想念錢靈不是一般的想而是很想想把頭靠在錢靈的懷裡輕泣。這多年來錢靈變化許多成了家開了廠子有了兒子然始終沒有改變陸一平的暗戀情結。可以說錢靈的美好在陸一平心中的份量舉足輕重非同小可。從華欣商行到智慧公司盡管細數不清到底喜歡錢靈何處而暗戀著只是認為哪都值得去喜歡沒必要去認真地澄清心目中就是一個完美的女人。對於錢靈有一種近乎於依賴性的精神依靠聽到錢靈的笑心病就會好一半。

    陸一平掛念李玉珍為李玉珍對自己的傾心而感動著自己想不出什麼理由不去掛念這個知疼知熱的二姐千說萬說放不下心中的掛念。他喜歡聽李玉珍說話抑揚頓挫讓人耳聰目明;柔聲靜氣讓人體味雅韻;推心置腹則會滋潤心田;溫情怡然則會暖意洋洋。陸一平認可李玉珍不僅僅是心理上的還有精神上的當李玉珍出現在自己面前時或許就是一劑良藥只要她笑說上一兩句話一個關愛的眼神自己就會感受一種力量。

    去了杜麗娜、方芳、史俊英、錢靈、李玉珍陸一平猶念念不忘五七家子的康娟不知她現在啥樣子了是不是還那麼快樂爽然之態是不是還那麼嘻笑無形之舉。陸一平喜歡康娟直言不諱敢說敢滔因此而寵愛於她。寵愛著康娟因為康娟不瞞著雲鵬而喜歡自己。喜歡聽康娟胡說八道地亂說一氣猶喜康娟明戲於人暗遞情話的伎倆。固然情意事實存在但理智讓人明智然康娟每一個動作和每一句話包括她所做的每一件事給人以感動猶飲醇香的老酒一醉到底忘了榮辱。

    陸一平從知道馬小紅病於醫院直至把馬小紅安葬到小黃崗全部精力投到救治馬小紅和司徒功的斗法上盡管陸一平在處理馬小紅後事中留後手的不讓告訴錢靈、李玉珍、史俊英、冉冉等但當陸一平病倒後遲麗麗應當先通告這幾個人包括一平父母。

    杜麗娜、方芳是不可能了然其它人可以通知到的而且是一個電話就可輕松通知到的。然而遲麗麗沒有通知而是故意不通知以防打擾為名把樓上電話撥掉把陸一平的傳呼機關掉並放到她的皮包裡還特意叮囑梁小丫不管誰打電話問陸一平就說出去了不在單位無形之中把陸一平軟禁起來了。

    遲麗麗是喜愛陸一平的這無可置疑但表現上有些自私。她對史俊英、冉冉、康娟乃至錢靈、李玉珍等有一種自私性的嫉妒心理包括梁小丫。遲麗麗偏就不給當中任何一人打個電話還與梁小丫聯手欺騙眾人自作聰明地認為自己在陸一平身邊照顧一下就可以了。

    在遲麗麗的心中總有一種預感自己在陸一平心中的份量就是不如這些個人也努力了就覺差一個台階差在哪呢?是不是對陸一平關心不夠?還是有什麼地方不著陸一平得意?倆人睡也睡了工作做的也不少了可倆人關系說遠即遠遠的自己不敢想象說近盡管與陸一平近的沒法再近了還是感覺近不起來總似有個距離逾越不了讓自己迷惑不已。這回可找住了機會全力照顧陸一平一切功勞一肩挑看關系能不能再近些。這些人一個都不能通知通知一個其余便全都知道了。

    “陸一平沒多大病就是因馬小紅的死一時想不開有點發苶消極一些不大愛吱聲而已過一陣子自然就好了沒必要驚動那麼多人等陸一平歡勢了。那功勞全算我遲麗麗頭上陸一平對我就會更近了一下子超過你們所有人了。”遲麗麗就是這麼偷偷地想的。

    遲麗麗看著陸一平心焦而不明晰陸一平心思仍遲遲不打電話送個消息雲鵬、康娟幾次打電話到智慧公司來問陸一平現在精神狀態遲麗麗竟然道“挺好的沒事。”梁小丫還對雲鵬道“雲大哥放心吧這兒有我倆呢!”

    此時陸一平不是不想偎在遲麗麗懷裡大哭一場怕嚇住遲麗麗不是不想敘說衷腸怕聽遲麗麗搖頭說“我哪知道哇!”按說遲麗麗與陸一平的關系不遠了已有了肌膚之親可陸一平從來不這麼認為始終把遲麗麗排在冉冉之後不是出於遲麗麗性情的考慮而是遲麗麗從不理解陸一平的真實想法。

    陸一平犯病時表現消沉不僅需要舒心的人陪伴還得輔以藥物治療這點遲麗麗都沒做到讓陸一平孤單一人躺在家中蓋得溜嚴屋裡靜靜的不開錄音機不開電視機也不給書看似挺屍一樣不言不語沒有主張。

    遲麗麗忙得腳下如飛兩邊忙碌。這頭接送陸堅上安排陸堅吃飯還得喂陸一平稀粥自己簡單劃拉一口急急跑回公司做財務和保管業務。忙倒很忙但遲麗麗感覺充實心裡沒一絲一毫怨言為了陸家父子搭上條命也值。

    陸一平有病窩在家中梁小丫則歡喜不已突然間燃起操控智慧公司的野心。梁小丫哪管陸一平內心如何去想只想趁著陸一平不在一朝掌權一試伸手施展自己的才能感受一下“說得算”的滋味。

    梁小丫的權利欲望始終是膨脹著的被陸一平壓制下去只是暫時性的滅火此時死灰復燃野心再度暴露出來。梁小丫一直認為自己挺有管理水平的自己的一套策略不遜於陸一平的策略甚至高明有陸一平在公司執政自己的計劃擱淺了現在正是一個機會試驗一下說不定會掙大錢呢!

    當然她自己也承認與陸一平的貼身關系無非是想以奮不顧身的行為達到一種目的做為壓制公司所有人的資本讓人明白她與陸一平的特殊關系與身份管起事來仗義一些少些質疑為順理成章的成為公司“說得算”做一個鋪墊。

    陸一平想玩個瀟灑當老板一回有個“小蜜”式的女人陪在身邊壯臉風光榮耀非常。當然了睡了人家人家還給你出力管事自然得給她一些甜頭就算一種情來欲往的補償兩不相欠。陸一平給了梁小丫想要的特殊性特權梁小丫憑此特權做起事來無所顧忌沒人敢與之爭鋒。

    遲麗麗不善心計缺乏心智應變能力較差不足以重任有些死板被動地服從不能主動地替陸一平分憂解愁。

    陸一平早已暗中物色人選想要替下遲麗麗建立一個建全的管理機制然因為袁圓的鬧哄有些分心一拖再拖同時陸一平對於管理公司還不大懂對於體制的管理細節不怎麼認真自信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以簡單的管理程序來管理公司卻忽視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約束與監督機制沒有建全想以個人一已之能而控制整個公司運營而沒有想到一旦自己失控整個公司就會立即失控。智慧公司有薪人員只有十個人然而八大項目幾十個品牌或品類進進出出的業務員五六十人。陸一平管理時人人規規矩矩有些帳完全是由陸一平經手並核算人人各盡職守程序簡單直接管理。名義上是公司形式實質上是陸一平大管家式的管理。

    陸一平算帳是清晰明了大本一翻人人不差分毫帳。遇到什麼事他只是旁聽不管對錯認為可行再或是某個主張說服了他一拍桌子“行不錯就這麼定了。”認為不行或覺某個主張欠缺不成熟一笑揮手“不成熟我有些顧慮。”

    梁小丫不具備陸一平這個威信與工作作風遲麗麗還不如梁小丫有些強硬手段倆人配合不默契各自為戰獨管一攤還有分心之勢自然有人會趁陸一平不在之時跳出來與梁小丫抗衡表示不服人心一下子浮動起來公司簡單的管理機制馬上顯現弊端。

    梁小丫以業務經理自居強行管理業務辦主張新的管理策略打亂了原來運行機制的正常秩序讓八個業務總監感到別扭不大願意接受。梁小丫恃權弄威獨斷專行不按原定規章辦事業務辦凌架於整個公司之上公司一下子亂成了一團。

    從業務方面講若按陸一平的限制性預防機制遲麗麗可以倉儲保管員身份與財務經理身份壓制梁小丫甚至限制梁小丫的胡作非為但因為討厭梁小丫親近陸一平而不願過問梁小丫的事也不怎麼搭理梁小丫反讓梁小丫成了權威人物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遲麗麗除了照顧陸一平父子還得忙干業務這頭跑那頭顛忙的不可開交還不知自己在忙什麼也不清楚梁小丫在忙什麼。

    半個月過去了陸一平愈見沉重似個活死人一樣喂幾口稀飯則咽幾口稀飯不喂也不叫餓叫渴也不與遲麗麗說話。有時遲麗麗坐在陸一平身邊也不說話見陸一平似口渴飲幾勺水挪挪被子動動枕頭然後哄陸堅睡覺去了。

    梁小丫召集公司員工開會要求按部就班以陸一平需要靜心休養為由不許任何人打擾陸一平害怕有人接近陸一平。梁小丫此舉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遲麗麗看不明白。大部分人掙效益工資不去與梁小丫爭鋒奪權為了提成仍在兢兢業業地干著自己的事。誰都知道遲麗麗是大老板安排的特殊人物關系非常是唯一可以制約梁小丫之人見遲麗麗對梁小丫不管不問梁小丫說什麼遲麗麗便做什麼也不細問也懶得與梁小丫辨個是非你說怎麼干就怎麼干。八個業務總監各揣小心眼各自拉攏一幫子業務員形成一派與梁小丫對抗同時在觀察著智慧公司的風雲變幻。

    陸一平不見好轉反有沉重之勢遲麗麗有些害怕忙與梁小丫商量。梁小丫正名正言順地料理公司業務正在過著“說得算”的准老板的癮害怕陸一平回來安慰遲麗麗道“咱們老板性情中人一時想不開也正常等兩天就自然好了。”

    遲麗麗信以為真。

    陸一平病倒家中袁圓樂不可支。袁圓在王敏家躲了十來天不見動靜偷偷一打聽陸一平病了讓梁小丫、遲麗麗送樓上休養去了智慧公司就梁小丫一個人主持業務了。袁圓放開了膽出來活動了。

    袁圓與汪偉在圓圓大酒店成雙入對遭到了孟憲君的公開反對勸袁圓注意身份注意影響。袁圓理直氣壯“行他為馬小紅欲死不能地半死不活不行我交個朋友嗎?你管好你飯店的事得了。這是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孟憲君說三道四。”

    汪偉哄騙袁圓到北京去做大買賣既能游山玩水還能躲過陸一平。袁圓一想此計甚妙正合自己心思跑到智慧公司向遲麗麗要錢。

    遲麗麗害怕袁圓一見袁圓骨頭發軟總有一種絕對的愧疚感和負罪感有心給袁圓一點錢但未經陸一平和梁小丫同意不敢擅自做主讓袁圓去找陸一平。袁圓不敢去找陸一平又經不住汪偉花言巧語的纏磨一急之下把圓圓大酒店低價三萬元兌了出去。

    孟憲君不是酒店的法定負責人僅僅是執行經理何況袁圓與汪偉已帶錢離開了慶城連夜去北京了兌店人拿著兌店協議把孟憲君等人趕了出來。

    孟憲君只好找遲麗麗。遲麗麗把孟憲君等人的帳清算一下打發大廚、副灶、切墩及服務員回家。

    梁小丫深知孟憲君的能力堅決不接收孟憲君回智慧公司不給孟憲君安排位置。孟憲君明白梁小丫有意趕自己走不想與之爭鋒再添亂子決定離開智慧公司。

    臨行孟憲君來到陸一平床前想把智慧公司的事說與陸一平但見陸一平如活死人一樣沒敢開口。孟憲君與陸一平四目相對默默無語。孟憲君見陸一平病的精神幾近崩潰恐怕已經不住任何打擊了沒有講出圓圓大酒店之變故說了幾名安慰的話慘然而去。

    陸一平似乎已明白發生了什麼望著遲麗麗意思讓遲麗麗講清楚。

    遲麗麗把袁圓兌店的事說了個詳細。

    陸一平沒說什麼嘴角上露出一抹似苦似澀的笑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遲麗麗不敢再自以為是了忙給錢靈、李玉珍打電話。倆人均不在家。

    東城區政府組成一個觀摩團去南方沿海開放城市參觀取經受陽光的個人影響李玉珍成為組員前往。錢靈想投資新項目在陽光的爭取下給了錢靈一個公費名額而隨李玉珍同往。帶隊的是一個區委副書記是個喜愛游玩之人大開眼界之時原定四十天上又追加了一些時日一路耽誤遲遲未歸。

    魏國忠與陽光扶著陸一平的肩膀歎息不已難過而無計可施對著默不作聲的陸一平只能款言款語安慰陸一平。

    陸一平望著魏國忠、陽光淚眼汪汪。

    錢靈不在家魏國忠工商局一大攤子事還得照顧小肉食品廠還得照顧孩子根本無法照顧陸一平只能扔下兩千塊錢讓遲麗麗多給陸一平買些補品。

    陽光是副區長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告訴遲麗麗有什麼事立即給他打電話。

    魏國忠告訴遲麗麗速給史俊英和一平父母打電話別人不太好使以前陸一平有過這種現象他們經歷過知道如何處理。

    遲麗麗忙把這事通知了史俊英、冉冉和一平父母。

    一平父母急忙趕到樓上一見陸一平如此模樣不用說了陸一平舊病復發已顧不上埋怨遲麗麗忙找來老中醫把脈問診下藥煎湯。

    陸一平見父母到來淚水流個不止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平母見兒子被折磨如此傷心欲絕聽完遲麗麗的細說後對陸一平道“一平你做得對呵小紅永遠是咱陸家的媳婦!”

    冉冉挺著七個多月的大肚子見陸一平渾然無力如醉如癡坐到床邊啼淚漣漣。

    史俊英急忙忙趕到見陸一平如此大放悲聲。與一平母、冉冉商量把陸一平送進了醫院。

    史俊英望著淚眼八叉的遲麗麗道“不是我埋怨你馬小紅的死訊你就應該極時告訴我們我前幾天還給你打電話了呢你說啥事沒有一點沒提一平病的事這要是再耽誤個十天半落月的就不好治了甚至有死人的可能。知道啥叫郁郁而終嗎?就是這個樣子。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們讓他身邊一個親近的人都沒有我們不算近人他爹媽你不應當通知一聲嗎?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遲麗麗低聲抽泣“我以為我一個人就足夠了也沒往憂郁症那方面想。也是當時時間太倉促當晚知道馬小紅病了第二天早上馬小紅就死了第三天上午就火化下葬那時候陸一平身邊好多人亂糟糟的我都懵了。我以為一平消沉兩天就好了誰知……”

    史俊英見遲麗麗傷心愧疚不想過於怨責“好了你回公司好好料理公司的事這邊有我和冉冉做好你該做的事吧。”

    遲麗麗點頭稱是離開了醫院。

    一個星期後陸一平躺在病床上可以說話了。拉著冉冉的手道“肚子都這麼大了快回去吧免得讓我擔心。”

    冉冉怕陸一平傷情史俊英與一平母一再要求冉冉只好先回了西城區。

    陸一平捋著史俊英的發際“你和肖和平還好嗎?”

    史俊英忍不住輕聲放悲抓著陸一平的手道“別管我先顧你自個的命吧。”

    梁小丫趁陸一平住院代行使總經理之權力時大搞自己的所謂“快馬加鞭全員推銷”的改革方案與八大總監及業務承包人陳棟梁、馮廣泰因提成減少發生嚴重分岐對常規業務橫加干予突然實施總監效益提成制引起八大總監強烈不滿聯起手來與梁小丫抗衡。梁小丫感覺到了壓力但仍強制實行以維護自己的權力。

    由於實施總監效益提成制更直接刺激了八個總監的敏感神經反正已是效益提成掛個總監之虛名實際與業務員沒甚區別干脆自由活動消極怠工不去跑業務扎堆在業務辦裡閒扯淡拉。梁小丫一問皆以到月完成任務為借口而一笑了之梁小丫也是無可奈何。

    祁遙與張志剛眉來眼去私下來往。吳大勇羨煞祁遙雙乳也想來葷的耍耍強約祁遙。張志剛與吳大勇先是勾心斗角產生隔闔而後借酒發瘋大打出手。

    李若水更是出格與客戶代表大玩性游戲被警察捉個正著梁小丫不予理睬。李若水被放出來後與梁小丫大吵一架梁小丫強行把李若水開除出智慧公司。李若水要工資梁小丫一拍桌子“不管什麼事一切等大老板出院回來再說。”

    李若水憤憤離去直罵梁小丫與陸一平的不是。

    彭海霞與曲遠華等見梁小丫如此胡作非為亂搞一套與陸一平是兩個路子心有旁想。大老板半死不活再這麼亂下去弄不好智慧公司元氣大傷陸一平回來後也未必會一時半會重現輝煌與梁小丫交涉一下工資事後先後離開。

    新人不斷湧入制度開始放松表面上智慧公司人人忙得不亦樂乎實質上已亂如一鍋粥。

    梁小丫發現自己的策略有些行不通受到眾人抵制已使公司明顯不見效率有虧空出現。三思之後又想重新恢復陸一平原來定的那套管理方案而又不死心全面否定自己的改革方案還保留了一部分結果是一鍋夾生飯讓業務員有些吃不消而不托底。同時八大總監已經走了六個只剩下祁遙與吳大勇。倆人成天在業務辦打情弄俏對於管理方面幾乎不過問。新提上來的六個業務總監水平較差亂忙一氣反添亂子一度逼得梁小丫親自推銷並組織幾十個新手進行推銷大會戰不見起色。

    陳棟梁一氣之下帶手下二十幾個業務員加盟智遠代理公司並與廠家合伙把項目帶走了。梁小丫見熟手業務員紛紛離去大肆招錄新業務員也不考察便委以重任被一些人鑽了空子把成件樣品帶走不歸使損失驟增。

    老項目生意銳減新項目打不開銷路中興、中原及一些廠家代表紛紛來找梁小丫斥責梁小丫亂搞一套。梁小丫竟然把合同撕個粉碎“我們老板病了住在醫院現在我說了就算沒了誰家我們一樣賺錢!”

    中興首先發難把智慧公司告上法庭而後十幾個廠家聯合把智慧公司訴至法院。

    梁小丫不懂法律根本不在意被起訴之事見一份傳票撕一份也不出庭任由法院缺席審案判決。

    遲麗麗整天為陸堅而忙碌睜著眼睛看著也沒有注意到公司發生了什麼。

    梁小丫報喜不報憂陸一平稍感欣慰鼓勵梁小丫管好公司。

    梁小丫走後陸一平問遲麗麗遲麗麗也不知道是怎麼認為的隨口答曰“挺好的。”

    袁圓被汪偉騙得一塌糊塗汪偉也不知去向。出走二十天後袁圓回到慶城一聽陸一平還在住院直接闖到智慧公司與梁小丫商量說是有一個相當賺錢的方法來錢特快問梁小丫有沒有興趣。

    梁小丫一問袁圓說是炒股。梁小丫不懂炒股但知炒股正在全國瘋狂流行大有全民炒股之勢心裡一動。

    袁圓說自己初中謝承清是一個炒股高手賺了不少錢用賺來的錢開了一個食品批發部。

    梁小丫在袁圓的引薦下與謝承清見了面。

    謝承清雲山霧罩一通神侃打了包票言之不出一個星期將十五萬元變成三十萬或五十萬。倆人聽得似傻如癡欣喜不已決定合作。

    袁圓想以此狂賭一把把錢賺回來後把圓圓大酒店兌回來也好讓陸一平瞧瞧自己是個有賺錢能力的人。說不定陸一平一高興便饒了自己。

    梁小丫原本不想讓袁圓介入公司管理聽袁圓說炒股的好處又聽謝承清保賺不賠也想搞個投機而使公司的虧空一下子賺回來重振智慧公司雄風即使人員變動大些但給公司賺錢了想必陸一平看在錢的份上還有與自己的情份上不會太難為自己的。

    遲麗麗也沒過多考慮按照梁小丫的吩咐去做了。她光顧著離梁小丫遠點才好省著梁小丫氣勢自己實在不想與梁小丫在一起共事。另外見袁圓就心慌生怕袁圓揭她與陸一平上床的事。何況倆人說七天後將給公司創利三四十萬這是天大的好事嘛!起初建議與陸一平商量一下梁小丫眼珠一轉道“不用這事咱們得偷偷進行待錢賺回來後給大老板一個驚喜對於他早日康復有奇效。”

    遲麗麗認為有道理“可也是咱們老板太郁悶了咱們若是給他這麼個驚喜得快樂死了說不定夾包就回公司來了!”

    遲麗麗迷懵之間忘了陸一平的千叮嚀萬囑咐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無權動用公司百元以上現金。遲麗麗把款打過去後長舒一口氣有了一種解脫感欣然校接陸堅去了。此時此刻遲麗麗認為照顧好陸堅是最最重要的。

    三個人想法固然美妙但事與願違。七天後梁小丫與袁圓去謝承清家批發部該批發部已兌與他人謝承清下落不明。稍有大腦的人都知道這錢讓謝承清騙走了。

    梁小丫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也沒敢報警回到智慧公司帶上自己的東西撒丫子而去跑南紅崗鎮一具行當了推銷員。

    袁圓知道自己把智慧公司的家底弄光了也沒弄到大筆現錢十分懊喪見梁小丫跑了有些沮喪一時間不知怎麼辦才好。惆悵間忽然想起自己在智慧公司尚有個虛設的副總經理職務便堂而皇之地入主智慧公司把所有員工招集到一起說把梁小丫解雇了。公司解散現在放假過幾天大老板出院回來領工資。

    眾人不知怎麼回事只好臨時解散。袁圓把莊彩鳳、張瑩、李麗娜、王敏、顧曉莉找來把倉庫門砸開把十三萬元的廠家貨找了幾個大批發部換回四萬現金又把陸一平、遲麗麗的抽屜個個撬開翻走幾十元現金砸了幾下金櫃砸不開認為裡面不會有多少錢棄到一旁留下一個條後把公司大門一鎖揚長而去。

    遲麗麗回到公司見公司發生變故以為被人搶劫了但見到條後知道一切盡是袁圓所為業務員一個不見梁小丫也沒影了。忙去後院庫房庫房空空如也。

    遲麗麗嚇壞了鎖上公司便趕到醫院把情況向陸一平說了一下陸一平只覺天旋地轉大喊一聲“氣死我了!”昏死在床上。

    史俊英見陸一平欲死之狀心痛欲死不顧遲麗麗、一平母在旁不住地吻著陸一平眼角滲出的淚水和陸一平的臉和唇並不斷地呼喚著陸一平的名字。“一平你醒來吧我是史俊英啊你醒來吧你的俊英害怕了醒醒吧別嚇我好嗎?”

    陸一平昏死二十八小時後終於在史俊英沙啞的呼喚聲中悠悠醒來。

    陸一平拉著史俊英的手不撒開。

    史俊英見陸一平醒來破啼而笑“我知道你不會撇下我而去的。”

    陸一平笑著道“我想著你所以又回來了。”

    史俊英笑起來“你又哄我樂了是惦著杜麗娜、方芳還有大姐和二姐吧。”

    陸一平把史俊英的頭拉到自己胸上道“你和他們沒有任何區別的真的沒有什麼分別的。謝謝你若不是你的呼喚讓我還想見到杜麗娜、方芳、大姐、二姐、還有冉冉康娟興許真的醒不過來了。”

    史俊英抬起頭吻著陸一平道“只要你好起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陸一平點點頭“我會的我會的為了咱的史俊英我這不是活過來了嗎?”

    遲麗麗感覺自己已經多余悄然而退出病房躲到走廊裡偷抹淚水。

    雲鵬與康娟風風火火趕來。

    康娟見遲麗麗在哭忙問“你哭啥?陸一平死啦?”

    遲麗麗茫然地抬起頭“沒有他剛剛醒了。”

    雲鵬用眼剜了一下遲麗麗跑進病房與陸一平擁抱。

    康娟看著遲麗麗搖搖頭道“唉!說你是個呆鳥你就是個呆鳥他活過來了你還哭什麼?瞅你這出我就鬧心我沒找你唬弄我們倆口子的事就算你偏得了快跟我一起去見他。”

    康娟拉著遲麗麗進了屋康娟抱住陸一平“啪啪”親了好幾下“一平你活著就好不然的話我這輩子也活得沒滋沒味了。”

    陸一平沖雲鵬道“大哥還是嫂子疼我吧。”

    雲鵬嘿嘿一笑“康娟說啥了對你比我親的。”引得眾人哄笑起來。

    雲鵬道“我最近也挺忙一直沒抽出空來尋思打個電話問一下吧麗麗說啥事沒有還讓我和康娟放心。說來也不怨麗麗當哥的見你處事那麼冷靜自若大有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之意以為啥事沒有也就放寬了心。都是當哥的粗心吶!好在你沒事了。”

    史俊英道“大哥您別自責了都是你自信一平堅強了。你可不知小紅的死對一平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史俊英放開陸一平的手讓遲麗麗坐到陸一平床邊。

    遲麗麗低聲道“我錯了忘了你的話稀哩糊塗地把錢給了人家。”

    陸一平歎息道“過去的事就別自責了有我在十五萬算得什麼一哈腰就回來了。去跟大哥、康娟、俊英吃飯喝酒高興一點。這些天你熬得快要垮了我看著實在心疼。”

    遲麗麗聽了此話抱住陸一平嚎啕大哭起來。

    袁圓大買高檔衣裳鞋帽手飾打扮得分外妖媚。配了一部漢字傳呼機還覺不夠風光又花了二千五百元錢配了一部手機象個闊家太太似地躲在燃情一代俱樂部裡出手闊綽花天酒地到處游走一路窮花樂極忘家。

    錢靈、李玉珍從南方回來聽說陸一平與公司發生重大變故慌忙來到醫院。錢靈李玉珍聽完前因後果後明白了誤了陸一平的病及公司被梁小丫、袁圓搞垮與遲麗麗有直接關系真想把遲麗麗攆走但見陸一平對遲麗麗依然如故不好說些什麼何況遲麗麗無心之舉純屬於陸一平用人不當所致。當然錢靈心裡也有自責當初是她主張給袁圓兌店才留下禍根的不然袁圓也不會如此給臉又向鼻子上蹬的。

    錢乃身外之物有去有來。錢靈向來輕看錢財也不上心她認為陸一平是個賺錢機器只要他振做起來十萬二十萬根本不算個事有了這回教訓下回再做時就嚴謹而小心了。

    錢靈當著眾人的面只能埋怨自己“一平我這當大姐的真對不起三妹沒照顧好你。見你一路順風出門時也沒打個招呼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卻不在身邊。別上心有人就有錢。放心吧有你大姐在就有你吃飯的地方。”

    李玉珍見陸一平已失往日風采動情落淚把陸一平摟到懷裡象個母親哄慰孩子般道“小紅去了大家都傷悲但活著的人只有選擇堅強這樣小紅才能長笑於九泉之下。我知道你是因一時氣結所致好在極時調整過來沒留下後遺症就好好地活著吧給所有關心你的人一個驚喜只要站起來就是男子漢為了方芳你也要站起來。俊英你說是吧?”

    史俊英點點頭“一平二姐說得對為了方芳、杜麗娜為了大姐、二姐、冉冉、康娟對還有遲麗麗。”史俊英一指坐在一旁像個受氣包的遲麗麗“堅強就是金錢有了堅強一切都將好起來的。”

    遲麗麗已開始反省自己的失誤覺對不起陸一平的重托又哭起來。“一平都是我不好心眼太窄太小沒轉活鹵子讓梁小丫跟袁圓給算計了。”

    陸一平沖眾人道“大姐、二姐、俊英麗麗姐太老實了這不是她的錯出了這樣的事都是我在管理上過於簡單化了太自信自己的能力所致。次經營公司沒有經驗若是極時調整部門即使多一些成本若具備互相制約和監督機制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也是自己顧念個人親疏關系太做累麗麗姐了當然初有事業當了大老板心態難免世俗些給梁小丫創造了機會與特權但可以肯定一點梁小丫與袁圓是兩回事麗麗姐心計不夠自然要受算計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們可別欺負她呀!”

    錢靈笑著道“死小子!這是哪裡話麗麗怎麼說也是自己人吶!”

    史俊英白天上班不顧肖和平的反對晚上來替換一平母守著陸一平。

    肖和平猛傳史俊英似有天大的擔憂。陸一平見自己已經好轉不日就將出院告訴史俊英不要再來了這裡有錢靈、李玉珍、遲麗麗等出院時再通知她。

    史俊英看陸一平在自己的感召下已從馬小紅的悲慟中與對袁圓的抑憤中調整了心態不會再出現大的反復同時也看出李玉珍對陸一平疼愛非常關心超過任何人錢靈對陸一平的也非同一般尤其陸一平一見錢靈如見自己。有這倆人在身旁相信陸一平很快就會出院放心地回了家。

    冉冉惦念陸一平又來看望陸一平偷偷告訴陸一平她已找熟人做了B超是個兒子。

    陸一平淡然道“那是你的兒子與我沒什麼太大的關系。只是沒注意讓你利用了。”

    冉冉也不爭辨“只要是咱倆的孩子就好我要讓他姓陸。”

    陸一平雖是病體虛弱仍翻身坐起來態度堅決地道“我不同意我也不認這個孩子讓他姓冉吧。”

    冉冉重復著先前的意思“姓冉姓陸姓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倆的骨肉。”

    李玉珍讓遲麗麗把公司整理好一切事情待陸一平出院後再說。

    遲麗麗回到公司把公司重新收好在門上貼上暫時停業的紙條。法院來過幾回遲麗麗把錢靈、李玉珍找來。

    李玉珍與東城法庭的庭長認識把情況說了一下庭長遂做十幾個廠家的工作勸他們回去等上幾天等陸一平出院後再說。廠家人沒辦法只好表示再等幾天。

    陸一平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被錢靈、李玉珍接回了8棟家中。錢靈為陸一平付了二萬塊住院費又與李玉珍、史俊英分攤了三千多塊的招待費等。

    陸一平在家休息兩天後回到智慧公司。陸一平不懶帳按法院判書上的實數算帳加上賠償金等總計二十八萬余元。

    遲麗麗打開金櫃從裡面拿出五萬元現金來。

    方芳走時留下二十萬元兌圓圓大酒店時花去八萬成本幾乎一點未收回來。孟憲君當經理時有盈余但僅僅是補上袁圓經營時的虧空而已。袁圓慌忙兌店後去了結必要的帳外還要支付一干人等的工資細算帳實賠八萬元。料理馬小紅的後事陸一平花了近七萬元此筆款子剩下五萬元整。袁圓不知道這金櫃裡有這麼多錢認為頂多千八而已開金櫃又挺費勁。因此弄開遲麗麗、陸一平的抽屜又拿走百十塊現金心滿意足了若是知道這裡面還有五萬元現金敢把金櫃拉走。

    陸一平把五萬元錢給了中興公司尚欠一元三角整中興代表大方地言稱不要了。陸一平哈哈一笑道“這又何必我五萬塊錢都不在乎還在乎你一塊三毛錢嗎?既然你們中興已經把帳都算到元、角地步了我就按你們的意思去做省著回去交不了差不說還說我陸一平欠你一元三毛錢好大的債!”

    遲麗麗忙給中興一元三角錢。中興代表紅著臉做揖而去。

    陸一平看著諸多債主道“你們看見了我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二十天後你們到我家中我不欠任何人一厘一毫。”

    陸一平把廠家人等打發走後讓遲麗麗清算所有人的工資自己則處理馬小紅的遺物。

    打開馬小紅留下來的皮箱裡面只有當年與馬小紅分手時給她的一個純毛高級毛毯還有一個裝相片的紙袋。

    毛毯疊得板板整整似是一次都沒用過顯然是馬小紅捨不得用一直珍藏著陸一平不覺落下淚來“你放心吧我會視為傳家寶的一代一代傳下去的。”

    紙袋裡面有相片陸一平從裡面抽出一張來是一張有些年頭的四寸彩色照片彩照上是馬小紅吳佳、肖婷婷在一個飯桌上的合影馬小紅的臉上是一團稚氣的得意俏而艷麗吳佳、肖婷婷不怎麼俊美的臉上雖笑但虛。

    陸一平把相片放到桌上“忘了這些朋友吧當你最需要他們的時候她們把你賣了。”陸一平想了想掏出打火機把相片點著燒掉“這樣的朋友沒有倒好些但也別怨她們了她們太窮了。”

    陸一平又抽出一張四寸彩色相片是馬小紅在照相館裡的獨人造型照片。不用說便知是馬小紅結婚前很有想法的留念照。依然是陸一平與她初相識的穿著找扮雙手插在牛仔褲前兜內擺出一副喜笑自然的姿態。一叢玫瑰紅的香發齊肩稍彎著頭微笑著大眼睛亮晶晶地凝望著什麼。上身雪白線衣下身還是那水磨藍的牛仔褲腳上還是藍白相間的旅游鞋。盡管笑得很勉強但很認真的投入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來。細細端祥可見眼角淚珠晶瑩稍不注意便會當做閃光燈的反光點。嘴角輕抿似是自然而合若一聯想便會品出無聲的埋怨和一絲無奈與苦澀。

    陸一平分析馬小紅照這張相片大有深意大概是想留下最後的青春影像或許是想把此照片待來日相見時送給自己使人再回憶起初次見面時的音容笑貌也許馬小紅認為這是自己最快樂的時光別忘記了。

    陸一平把相片貼到臉上猶覺親切“紅兒我知道你有苦難言想給我努力地笑著。我說過真正傷心剛開始天下只有二人愁愁在心頭無論你怎樣笑著我依然會看出你內心的淒涼來。”陸一平把相片小心翼翼地夾到工作包中。

    紙袋裡似乎沒有相片了倒過來一倒倒出一個馬小紅彩照的底板忙找張白紙包上。再一倒倒出一張兩寸黑白相片來拿起來一看是喬翠的遺照。一張憔悴的臉木然無情陸一平一把撕個粉碎扔到地上“啐!啐!你個死老太婆害了自己還害了丈夫與女兒也害了我!死有應得!死有余辜!死不足惜!死不洩恨!”用腳踏上幾步跺上幾腳方才解恨“你個該死的人讓你永不得超生永遠進不了天堂。不配做個女人不配做個妻子不配做個母親!你姑娘或許想以此做個念想但我這卻不行能滾多遠滾多遠吧!”

    袁圓走時只顧找錢沒有弄亂大部分重要資料遲麗麗找回幾個重要當事人來清算一下欠款物資與收收舊。能返的折欠款不能返的折價就地處理包括梁小丫的工資一筆筆的清算出來最後攏了一下帳。中興的欠帳已了裡抹外添的一統計尚有二十一萬柒千元整的應付錢。

    陸一平決定把智慧公司與辦公用品、庫房出兌。由於租期僅剩二個月並不好兌只兌了柒千元。

    陸一平毅然決然把樓房出賣。買房人看出陸一平急於用錢僅給五萬元現金。

    陸一平已經無心計較只好答應但過戶又卡了殼因為沒有袁圓的簽字不予過戶。陸一平只好找到廠家與法院協商采用強制執行方式才算辦了過戶手續實際到手的也就四萬五千多塊。

    陸一平向來不與窮哥們張口有錢時則可以隨心所欲施捨沒錢時從不主動討擾認為窮哥們貧朋友溫飽將夠能在需要時捧個人場足矣。而有時不承認世情冷炎也不現實。風光無限時都來吃富啃肥身邊圍前圍後一朝落魄時都躲得老遠避之若虎狼躲之恨天小陸一平是明白人焉有不知此中道理的。

    雲鵬是陸一平救濟最大之人然窮得叮噹山響勉強維持溫飽聽說陸一平需要錢抵債東張羅西借答應給人家三分利人家還是看在康娟能干的份上才借了三千塊錢。當三千元錢擺到陸一平的面前時陸一平看著雲鵬淚流滿面“大哥謝謝你。”

    雲鵬道“兄弟哥對不起你你這麼拉把我我還沒過起來只能幫這點忙了。”

    哥倆抱頭痛哭陸一平道“患難見真心!回去跟康娟說有一天我陸一平重整旗鼓時我不會再讓她賣菜了。”

    遲麗麗更是雪上加霜身無始終靠陸一平養活。陸一平從沒說過給她工錢只要她用隨便提款。遲麗麗沒有私心雜念沒有丁點私儲在帳上提的一部分錢基本花在陸堅身上了自己捨不得買個蘋果吃。遲麗麗對陸一平道“我也幫不上一點忙一平你可別恨我吧。”

    陸一平摟過遲麗麗“你這是說哪裡話你做了你該做的事我怎會恨你呢?說實在的我倒覺得我很虧欠於你呢!”

    錢靈對陸一平可謂是居功至尾全力援手但畢竟實力有限。陸一平住院期間的往來人等招待一律由錢靈、李玉珍、史俊英支付接陸一平出院又替陸一平墊付二萬元住院費。小食品廠掙些錢但買樓、結婚、生孩子花了不少出手又大方二十余萬的家底從南方回來時已不足五萬元。錢靈有意把小肉食品廠兌個三萬兩萬的加上手裡的五萬多塊干個社區超市已綽綽有余只要買賣干起來了錢也就掙回來了。錢靈一向是不心疼錢的尤其是投資做買賣。計劃是回來就做還以為要是錢不足性得到陸一平那挪用些竟碰上陸一平發生這樣的事大部分錢花在陸一平身上了。小肉食品廠暫時不能兌了怎麼說一個月下來也有三五千元的進項超市計劃暫緩和魏國忠一商量留下五千元做小肉食品廠流動資金把家裡的錢劃拉劃拉又湊巴到二萬給了陸一平“兄弟姐就這點能耐了先挖東牆補西牆吧。小肉食品廠子今後掙的錢就歸你了。”

    陸一平什麼都沒說欠錢靈的實在太多了。這個時候人在危難當中有人悄然而去而錢靈已是傾囊而盡。一句謝謝豈能表達多年姐弟之情。把錢靈扶坐到沙發上半蹲半跪在錢靈的雙膝之間扶著錢靈的雙膝望著錢靈熱淚縱橫。

    錢靈扶住陸一平的頭“一平姐知道你喜歡姐這麼多年一直感動著好兄弟一切都會過去的面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李玉珍與陽光有些多年儲蓄但倆口子做官做人當算清廉灰色收入極少而且陽光正在競選下屆區長和區委書記總得潤滑一下門路就是不買官做總少不了與實權人物吃吃喝喝還要功孩子在上海。

    李玉珍是個精明遠見的女人持家有道助夫成龍大筆花銷落地有聲。五年前一意陽光不在中心區體局局長調到大伙不大願意來的東城區當宣傳部副部長。趁著東城區剛成立不久有些亂著的時候花五萬元東城區建希望給陽光動了一下位置做上了東城區副區長的席位還進了區黨委常委任區委副書記一躍成為東城區炙手可熱的人物。區換屆在即不出意外的話區長非陽光莫屬隨之將爭取在區黨委裡再提升一下坐上區黨委書記的位置。一年前一次性給上海影視藝校贊助十萬元使女兒到上海去念習和深造讓女兒陽媛媛前途一片光明。此次南方考察了南北互補項目有意下海經商。她與錢靈不同她知道自己手上尚有三萬多塊但仍盯上了一些四五十萬的投資項目。錢靈性情外向但過於相信自己的能力投資理財上尚有一些保守只要不借錢就行。李玉珍性情內向但想法豁達視野開闊想利用丈夫的影響和財產抵押貸款搞創業性經營但出了陸一平的事只好緩後一年半載與陽光商量半宿做通了陽光的工作提出兩萬塊錢送到陸一平家中。

    陸一平道“二姐今生今世我也還不完你和大姐的恩情呵!”

    李玉珍把錢扔到沙發上“一平與我別說這恩不恩的我和大姐看你是個人物有情有意如果覺得你啥也不是一塊錢也覺心疼的。另外一點你玉珍姐喜歡你這個老弟願意為你花這個錢!”

    肖和平與史俊英都是油田職工收入不低家裡有四萬儲蓄。史俊英一說取出四萬塊錢來支援陸一平肖和平嚇得臉都變色了三攔四阻直說是給兒子攢著說媳婦的。

    史俊英指著肖和平道“你眼裡只有老婆和兒子什麼都沒有活著真累。若不是孩子都這麼大了我是不想與你過了。”史俊英拿起存折就走肖和平跟到儲蓄所竟然哭哭啼啼地道“那你給陸一平拿去五千吧咱不用他還了行不?”

    史俊英看著肖和平半天把存折摔到肖和平臉上向同事借了一萬又在母親那拿了一萬元給了陸一平“先就這麼多趕過了這陣子再挪東補西你看好嗎。”

    陸一平與史俊英已無任何客套話可言“只要你和肖和平好好過日子就算是對我最大的了。”

    史俊英格格一笑“放心吧不花他的錢他就這沒那麼多毛病了。‘肖老蔫’人雖老實但小摳。”

    一平母把小吃部兌了出去給了陸一平一萬塊錢。陸一平比誰都清楚母親已盡力了不是家中沒錢而是讓陸青青與周海洋給刮攏個溜干淨。

    陸家有二十萬元儲蓄但陸青青開修理廠給全部占用。剛開始回錢還未還陸家錢時周海洋不在大元當處長了下海與陸青青開修理廠又上新設備又擴大修理廠規模不僅繼續占用陸家的錢還在外面又借了五十萬元。周海洋倒敞亮一勁張羅給陸一平拆東牆補西牆陸一平堅決不允。不僅環節太多會讓周海洋與陸青青有想法。周海洋的辦公室天天都有急著要錢的一天的回款大部讓人給直接提出。有大債不還再借錢給小舅子還債終究有些說不過。陸一平當周海洋道“你可別整那羅哩羅嗦的事了我受得了你的歎氣受不了我姐的磨叨船到橋頭自然直。”

    聽到陸一平遭難一些舊日哥們你湊500他湊二百的紛紛解囊相助。

    田英聽說陸一平遭災用錢背著劉廣趕忙送來三千塊錢“一平姐拿的少點別嫌棄。這是姐給你的不是借的。”

    陸一平握住田英的手道“田姐我知道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

    田英一敲陸一平腦門“臭小子需要你報的話我就不給你錢了。”

    凌花給陸一平送來兩千元錢易秀枝也擠出五百元錢來給陸一平湊數還帳。

    陸一平知道易秀枝處境艱難豈能在禿子頭上拔毛但易秀枝表示如果陸一平不收她的錢永遠不再往來陸一平只好收下。

    大伙七拚八湊又湊了一萬五千塊錢加上房錢尚欠十一萬元。劉景洋聽說後貪黑送來兩萬塊錢田雨辰和周清每人出資一萬五千塊還有六萬塊錢落實不了。

    陸一平去找“白氏兄弟”“白氏兄弟”因經常受到魏柱騷擾而離開慶城到外地去發展了。

    陸一平給冉冉打電話看看冉冉能解決多少如果冉冉解決不了陸一平只好再想辦法一個是讓劉景洋、田雨辰、周清再湊點再一個是把周海洋修理廠做抵押先貸點現款。

    冉冉過去有余富初奇死時光現金就八萬多塊但冉冉不是貪心之人處理完初奇的事之後一次性分給初奇父母四萬塊就當是初奇給父母留的百年之後的發喪費。

    冉冉工資八百多塊知道自己懷孕後特別注意營養月月光有時還要在存款裡補充一些。在陸一平入院前幾天現有住房參加房改買了百分百產權又補交了兩萬多塊。總覺屋裡冷清清發瘮花了一萬多塊錢把房屋重又部分裝飾一新雇了一個月薪三百元的保姆說是伺候自己吃飯實際上是作伴。

    冉冉打開存折一看就剩六千多塊。想了一夜終於想開了第二天跑到初奇父親初國慶家與兩位老人談孩子姓氏問題雙方答成了協議孩子生下來後姓初保留冉冉母親監護權初國慶同意給陸一平出四萬塊錢。

    冉冉又跑到單位私挪了儲戶兩萬元錢把這六萬塊錢捧到陸一平面前“不夠咱再掂兌難不倒人的。”

    陸一平一邊為冉冉擦汗一邊關切地道“這都快生了還讓你這麼東跑西顛難為你了好好養好身子孩子是大事。”

    冉冉眼圈一紅險欲落淚“我知道我知道。”

    冉冉明白陸一平嘴上強硬一再否認這個孩子自然有他許多現實的考慮或許避諱袁圓與自己的表姐妹關系再或是因為自己並不是他所認可中的女人再或是本就不如方芳但無論如何骨肉之情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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