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動地風流記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陸一平安排梁小丫派兩個得力之人來照看馬小紅與院長趙豐談了許多並談了關於如何處理馬小紅結欠帳的事雙方達成共識。

    趙豐見陸一平把馬小紅的事全扛下來表示全力配合並親自給馬小紅會診經與主治大夫商量後都束手無措了認為馬小紅病情相當嚴重不敢下藥決定讓陸一平去冰城醫科大接一位專家來。

    陸一平讓梁小丫與遲麗麗負責公司事務雇了台車與趙豐直奔冰城。

    六個小時後陸一平與趙豐帶著專家回到慶城醫院。當眾人心急如焚來到監護室時護士告訴陸一平馬小紅已經嚥氣三個多小時了。

    馬小紅嚥氣後負責照看馬小紅的兩個女孩忙打電話通知梁小丫、遲麗麗倆人急急趕到醫院一直守在監護室門口害怕司徒功派人來動馬小紅的屍體。由於趙豐與陸一平去冰城時有話任何人不敢擅動馬小紅而置留在病床上用一個白布蒙著屍體。

    護士沖木然的陸一平道「她死有三個鐘頭了去看看吧人家太平房斂屍的已等得不耐煩了。」

    陸一平看看斂屍的兩個人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元錢給了他們「你倆再等一會吧讓我與她道個別吧。」

    斂屍的人把推屍車推到一邊。

    陸一平打開白布馬小紅臉上還殘留著一絲笑意安詳而從容。

    陸一平知道自己的到來馬小紅心事已了坦然地面對著死已滿意而去。

    陸一平呆呆地望著馬小紅用手撫著馬小紅亂挺著的頭髮道「你活著沒有得到我陸一平的溫存與呵護死了也沒有死在我陸一平的懷裡這個世界對你而言真是太不公平了!你有奢望嗎?你僅僅是想見心愛的人一面而已呀!僅僅是一面而已!而你就這麼地含笑而去你滿足了什麼呢?你到底滿足了什麼呢?」

    陸一平哭出聲來。「想不到這光天化日下面對著朗朗乾坤這些魑魅魍魎各舞刀竟然不約而同地做著令人髮指的事來無疑於割我心肉剔我骨一般。喬翠、司徒功、孫小悅、袁圓這幾個社會的渣子為了一已私慾竟幹出喪心病狂的事。肖婷婷、吳佳為了二百元錢竟把多年的友情出賣了這醫院為了錢和推卸自己的責任挖空心思致人於死地卻還標榜著人道主義救死扶傷可想而知社會風氣和大眾道德已沉倫敗壞到何種地步?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死了的人解不開這個心結我活著的人也一樣看不透瞧不清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社會!我不明白!」

    陸一平捋順馬小紅的髮際歎息道「我以為我一個風流浪子鄙視禮教放浪形骸放任自己已夠叛逆出格的了卻也不曾似這些個人公然殺人於無形與他們比起來我才是少見多怪而瞠目結舌了呢!」

    陸一平深深地吻了吻馬小紅的臉與唇似乎仍覺其溫如生一樣。

    陸一平蓋上白布「紅兒去吧其實這人間也沒什麼可留戀的髒兮兮污濁著的說不定那邊倒活得舒坦些。儘管是黑洞洞的但全是黑的不似這人間不黑不白的讓人總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陸一平看著斂屍房的用車把馬小紅的屍體推走了。

    遲麗麗俯在陸一平身上哭成淚人陸一平拍拍遲麗麗肩頭道「回公司準備錢處理小紅的後事。你馬上回五七家子給雲鵬送信帶兄弟們來。」轉回身沖梁小丫道「你你去把院長、科室主任還有那個錢德主治大夫、護士長的名字記下來看我將來怎麼收他們然後去買20把菜刀回來。」

    梁小丫怔愣了一會明白了陸一平的意思忙忙地去照辦了。

    下午醫院正式通告司徒功馬小紅已死要求司徒功明天一早到院長室處理馬小紅的後事。

    司徒功聽到馬小紅的死信如釋重負忙打電話給孫小悅「老婆子告訴你一個特大喜訊馬小紅終於死了。」

    孫小悅正在辦公室裡趕寫稿子控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心情激動地對同事們道「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馬小紅死了!」

    辦公室裡頓時一片歡呼十幾個同事紛紛對孫小悅表示祝賀有幾個開始張羅到酒店去慶祝一番然後去卡拉O玩個通霄。

    同事們的熱情讓孫小悅感動的熱淚盈眶喜不自禁「蒼天有眼終於讓馬小紅死了謝天!謝地!謝人!」

    司徒功與孫小悅商量半宿孫小悅罵了馬小紅半宿。

    孫小悅擔心地道「馬小紅這麼一死可她欠的錢可咋辦?你是推脫不了干係的。五萬塊呀!咱不能給就讓她的屍首放太平房裡吧。」

    司徒功雙手一攤「那也不行啊!沒有馬小紅的死亡證明戶口註銷不了咱倆還是登不了記孩子落不了戶就得多花錢到時候終究是個黑戶。」

    「早跟她離婚好了讓法院判唄!」孫小悅道。

    「我咨詢了不還醫院那錢人家不能給判再說整不好的話房子都得給了馬小紅讓她弄去一半不也挺虧的嗎?當初我就怕這個所以沒敢去起訴。據說象馬小紅正住著院的情況法院還不給判呢!」司徒功道。

    孫小悅想了想「現在到了掯勁的時候了拖是拖不下去賴又賴不了弄不好醫院不得起訴你呀!」孫小悅有些擔心地道。

    「那咋整掯到時候了看來是躲不過去了給唄!」司徒功無奈地道。

    「那多虧呀!」孫小悅有些急「要知道這小婊子欠這麼多錢當初替她還了那一萬八好了現在多拿出三四萬塊。」

    司徒功道「當初都是你見識短不信我話現在說啥也晚了。我是大隊教導員總得注意影響吧?認了吧。你也別沮喪等明天看醫院怎麼處理咱就是付了錢也虧不著準備一頓飯還不收個五萬六萬的嗎?說不定還發一筆小財呢!行了別計較了她要不死拖到啥時是頭呢她越死晚欠的錢越多。其實你也不吃虧你要不把她打暈了她還不一定死這麼快呢!」

    孫小悅立時高興起來「一想起這事真是痛快!多虧你有兩下子把她按住動彈不了不然我還真打不過她。我一回單位大伙都說我打得輕咋不當場把她打死呢!連主編王大姐都義憤填膺想領幾個姐妹去撓死她!今天下午一聽說馬小紅死了我們辦公室一片歡呼大伙出主意讓咱們把馬小紅的骨灰揚巴了也好解一下這八年的怨恨。王主編還說要給咱倆設一個專版給咱倆的事寫個專訪呢!我想好了題目歷盡八載有情人終成眷屬!」

    司徒功呵呵一笑「虧你們會搶新聞我算是服了你們的筆桿子了。明天早上帶個能說的去跟醫院談判能賴點就賴點他們要是先給開了死亡證明的話馬小紅的屍首就在太平房放上一輩子吧。」

    孫小悅雙手一拍摟住司徒功狂吻起來「你真聰明不愧是當官的料我真為你驕傲!等咱倆正式結婚那天我一定要讓慶城人全知道咱倆是最幸福的人。」

    雲鵬接到陸一平的信立即找來了十幾個舊日死黨連夜趕到智慧公司同時武、崔德林也應陸一平之邀帶十幾個大小伙子來到智慧公司。

    陸一平讓張志剛帶領大部分人去飯店吃飯把雲鵬、王福、趙達、牛喜草、關海心、武、崔德林留在智慧公司。把情況說了一下最後道「此次找大伙來無非是來給我陸一平站腳助威我想如果明天一旦出現我意料之外的事你們趕緊撒丫子走人我一個人足夠了。」

    武道「大哥既然來了我們就不會看你笑話的。你放心我們絕不會讓他們動馬小紅一根汗毛的不論是誰你一發話我們就把他跺巴了。」

    陸一平一揮手沖眾人道「殺人的事絕不能幹我也沒有殺人的意思只想做給司徒功看不用怕事鬧大自有我扛著何況東城區副區長陽光是我二姐夫我大姐夫是中心區工商局分局局長有一定勢力和關係他們不會袖手旁觀的。但有一點咱們必須把司徒功的氣勢壓下去否則他不會輕易讓咱們帶走馬小紅的。別看司徒功是什麼分局教導員我還真沒瞧得起他。」

    陸一平把大概意思說了一下幾個人頻頻點頭同意陸一平的安排。

    陸一平沖雲鵬道「大哥明天你跟在我身邊裝做保鏢模樣在心理上壓制住司徒功。那小子現在是治安大隊教導員可能會隨身帶著槍的。」陸一平問雲鵬「你不會怕他帶槍吧?」

    雲鵬一拍胸脯「一平你哥是怕警察但為了兄弟無所謂怕與不怕他有槍能咋的呢?哼!」

    陸一平沖趙達、王福、關海心、牛喜草道「你們四個明天就守在院長辦公室門口聽裡面動靜隨時接應聽到大哥招喚後你們只要治住一個叫孫小悅的女人就行了但一定要注意我不發話誰也不要亂動不動手是原則問題一旦我出手了你們立即撤出現場一切事由我擺平。」

    四個人滿口答應。

    陸一平沖武崔德林道「我已經準備了許多菜刀你們先守在辦公室的走廊裡千萬別露出來引起騷亂就前功盡棄了。待看見趙達他們進屋你們立刻進屋壯大聲勢但必須聽我號令我讓你們走的話馬上趕到太平房把菜刀交給公司的人統一處理盡量不留什麼把柄與人咱們只要陣勢不玩真的。」

    武、崔德林滿口答應。

    陸一平要求眾人都臂帶黑紗胸佩白花但必須等司徒功進去後再戴上別讓司徒功察覺出有人對付他。

    眾人讚佩陸一平精明為與司徒功鬥法可謂是精心細緻小小細節也不放過。

    陸一平給雲鵬五百塊錢「大哥你領大伙去吃飯、休息我已安排完住的地方了。」

    雲鵬拉著陸一平的手道「一平真想不到為了馬小紅你是豁出去了馬小紅在天之靈也可以瞑目了。大哥是服到底了你是個頂天立地男人大哥沒白交你一回!」

    陸一平把遲麗麗與梁小丫找來三個人在一起商量結帳的事。

    陸一平讓遲麗麗把錢攏了攏湊了湊有二十萬元之多。陸一平告訴遲麗麗「明天早晨你去找李科長把這錢全部換成新票大票必須趕在九點前到院長辦公室我剛才已給李科長打了電話他打了保票到那裝上就走。我讓段輝、吳大勇護駕。」

    遲麗麗滿口應承。

    陸一平沖梁小丫道「我明天是在演一齣戲是演給司徒功看就是為了要回馬小紅的後事處理權你明天拿出你的本事來吧我相信你的。」陸一平拍拍梁小丫肩膀。

    梁小丫望著陸一平「我心裡有數。你下午讓我辦的事我全辦完了。段輝、吳大勇的黑西裝也買了回來我那身白套裝也買回來了吃、喝、住我都安排妥妥的了。你放心我若是給你弄砸了鍋你剝了我皮好了。」

    陸一平道「沒那麼嚴重只要你不出差錯就算贏陸一平永遠會感激你的。」

    梁小丫一笑而去。

    陸一平沖遲麗麗道「這事你千萬不要通知大姐、二姐、史俊英、冉冉她們我不希望她們參與進來假如這事鬧大了還得她們來擺平呢!現在一切由我一人折騰吧。」

    遲麗麗人老實心裡明鏡陸一平不想讓她們來影響的她的任何決定不管發生什麼不測和後果只想一肩承擔不牽連任何人。

    陸一平沖遲麗麗道「如果明天我有什麼意外你就給大姐、二姐打電話讓她倆來接收公司吧。」

    遲麗麗道「別那麼想。我想司徒功會把馬小紅還給咱們的。」

    陸一平道「你總是這麼心善的認為所有人都似你一樣單純。司徒功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連自己丈母娘都污辱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孫小悅這個陰損毒辣的無賴女人能有善舉嗎?」

    遲麗麗驚恐地望著陸一平「你不會殺人吧?」

    陸一平走過來坐到遲麗麗身邊捋了幾把遲麗麗的髮際吻了一下遲麗麗的臉「說來你挺不幸的但與馬小紅相比你的不幸要小得多了。如果明天司徒功膽敢污辱、擅動馬小紅的屍體這就是最後的一吻了。你睡覺吧明天還有事做讓我靜一靜吧。」

    遲麗麗站了好一會終於慢慢地轉身回財務室去了。

    陸一平見遲麗麗走了獨自跑到太平間門口席地而坐一夜無眠望著夜空而流淚為馬小紅守靈到天亮然後返回公司無事一樣地與眾人吃過早餐帶著雲鵬等人浩浩蕩蕩來到醫院後身太平間門口。

    陸一平帶雲鵬等按計劃來到二樓院長室門口。武、崔德林每人一把菜刀別到腰上蓋好分散到樓梯、大廳附近。

    司徒功坐著一輛桑塔納警車來到醫院一身便裝。隨他來的司機幹警也是一身便裝。隨後跟著下來孫小悅和一個年齡差不多的女人。

    孫小悅特意打扮一副妖媚的樣子為助聲勢把報社名嘴又有「美女記者」之稱的趙紫荊喚來。

    司徒功沒把醫院放在眼裡說好了好結一部分帳說不好走人願打官司再說也沒上心注意走廊或大廳裡多少人一邊晃著身子一邊說笑著進了院長辦公室。

    趙豐正等在辦公室裡忙把四個人讓到沙發上。

    陸一平與雲鵬隨後閃進院長辦公室。趙豐讓陸一平坐到自己下首。

    雲鵬一身西裝戴個墨鏡站在陸一平身後臉色凝重儼然是個私人保鏢。

    四個人均是一怔。司徒功望著陸一平與雲鵬不知這倆人是幹什麼的正在納悶。

    趙豐沖司徒功一笑指著陸一平道「介紹一下這位是陸老闆陸一平。」

    司徒功與孫小悅如彈簧般從沙發上彈起來驚訝地望著陸一平。這個名字太熟悉了天天咒罵不說恨不得把陸一平真人撕巴了。

    孫小悅是因為馬小紅而恨陸一平其實並沒有任何衝突緣於罵馬小紅時總拿馬小紅與陸一平做為一個理由時間長了陸一平這個名字又經常掛在嘴邊形成了一種印象今日乍見陸一平吃驚非小怎麼搞的他怎麼來了他來幹什麼?做為馬小紅的舊日情人他有什麼目的?不會是代表馬小紅來分家產的吧。

    司徒功恨陸一平與馬小紅的特殊關係始終認為陸一平是他和馬小紅之間的關係障礙。司徒功從沒親眼見過是聽喬翠說的。喬翠大概是出於表功對司徒功說馬小紅與一個叫陸一平的搞上了是她連唬帶哄後來又下跪才使馬小紅改變主意的。所以司徒功記住了陸一平這個人。他與馬小紅的關係破裂他不找自己的原因一古腦推到陸一平身上並且始終認為陸一平與馬小紅有性關係是馬小紅產生外心並等著陸一平的根源。司徒功從不認為是他不尊重馬小紅所致若不是陸一平從中攪局自己坐擁美人興許與馬小紅已經有了孩子還會挺幸福的。一直以來司徒功有個心結未了把陸一平做假想情敵甚至於平生最大的仇人。

    今日終於見著了陸一平本人一副狂傲凜然之色威風不屈之氣質並聽趙豐說他是個大老闆了心裡劃了魂人倒是跳起來了但不敢擅動。看看雲鵬是個十分警覺之人。這小子有保鏢多大的買賣呢?開始想罵幾句沒敢放出口來。心裡有些沒底揣測著陸一平此來的目的。

    「你是陸一平?」司徒功翻了一下眼睛「你來幹什麼?與你有關嗎?」

    陸一平沖倆人一擺手「別這樣誰踩你們尾巴了?有話坐下說。」

    司徒功兩眼噴火白淨的臉煞白見陸一平泰然自若忙拉孫小悅坐下「你此來何為?」

    陸一平看向趙豐「趙院長你說吧。」

    趙豐咳嗽兩聲「我找你們來就是想妥善解決馬小紅的遺留問題。」

    孫小悅望著陸一平道「這是司徒功的家事與你何干呢?」孫小悅掃視一圈眾人。

    陸一平不冷不熱的道「既然是司徒功的家事與你何干呢?」陸一平也倣傚孫小悅環視一圈眾人。「大伙說是不是這個理?」

    孫小悅不忿地道「我我是司徒功……」也沒法說出準確身份來只好沖陸一平道「那咱不說這個了聽趙院長的吧。」

    趙豐道「陸老闆的意思他想把馬小紅的後事辦了這也是馬小紅生前的意思這點院方可以做證。」

    司徒功「騰」地下站起來「這可不行馬小紅是我妻子我才有權處理怎麼能由他處理呢?」沖陸一平道「你不能動馬小紅一下。」

    孫小悅道「誰都無資格動馬小紅的屍首只有司徒功才有這個資格。」沖趙紫荊道「紫荊大姐您說呢?」

    趙紫荊心領神會插口道「孫小悅此言有理這是權利問題不是誰想怎麼處理就可以怎麼處理的。」轉向陸一平「馬小紅是司徒功的合法妻子司徒功具有絕對處理權你憑什麼要馬小紅你是她什麼人吶!」

    陸一平一指趙紫荊「操你媽的!一腳沒踩住又蹦出個癩蛤蟆來。你給我閉上你的臭嘴這裡還輪不著你插嘴願待你就老實待著不願待你就給我滾出去!」

    陸一平沖趙豐道「不自量力!啥身份不知道。」

    趙紫荊被陸一平罵得滿臉通紅無地從容嘴張了兩張不知說啥好滿肚子才卡在喉中硬是擠不出來。

    孫小悅忙沖趙紫荊道「紫荊大姐你別跟沒教養的人一般見識。」

    趙紫荊考慮了一下認為陸一平說的也對這個事還輪不著自己幫腔做勢還是消停瞇一會看看形勢發展再說別找挨罵。

    趙豐沖幾個人道「大家平心靜氣平心靜氣千萬別吵鬧這對解決問題無益還是先商量大事為主。」

    司徒功翻了陸一平一眼沖趙豐一揮手「趙院長你說怎麼處理吧我聽著呢!」

    趙豐道「陸老闆的意思他想把馬小紅的屍體火化並帶走骨灰安葬了至於馬小紅的欠錢麼……」趙豐看著陸一平。

    陸一平剛想說話孫小悅站了起來沖陸一平道「司徒功的媳婦你想拉走這不妥吧。」

    司徒功「哼」了一聲「天下竟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陸一平輕拍桌子道「司徒功誰不要臉誰知道。你與馬小紅有名無實你對馬小紅如何我無須多說你做了些什麼骯髒之事我也不須揭穿你我只是按馬小紅的遺囑來辦她不許你司徒功處理她的後事我這是按她的意願去做把她的骨灰安葬到我們陸家的墳瑩地給她一個她想要的名份。」

    司徒功與孫小悅互相望望相信這事會發生從陸一平的話裡足見馬小紅對陸一平認可對司徒功全盤否認。

    「這是馬小紅的意思嗎?」孫小悅問了一句。

    「正是。」陸一平點頭「千叮嚀萬囑咐。「

    「看你這意思是必須要這麼做了。」孫小悅望著陸一平道。

    陸一平態度堅決「對我必須要對馬小紅負責我答應她的事就必須兌現。」

    孫小悅聳一聳肩「我聽說過你與馬小紅的事。其實呢我們巴不得你這麼做。馬小紅耽誤了我和司徒功這麼多年讓我們相愛的人不能在人前名正言順為此尷尬就是把馬小紅千刀萬剮也不解我心頭之恨的。」

    陸一平嘿嘿冷笑道「孫大記者你對馬小紅有多大仇怨與我無關這是你倆之間的事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說出來請注意你的措詞我不希望再聽見半句有不尊重馬小紅的話這是對死人起碼的尊重。」

    孫小悅頓了一下看了司徒功一眼。

    司徒功忙接口道「不尊重了又怎麼樣呢?操!你小子還能咋地呢?」司徒功一昂頭有示威之意。

    陸一平一拍桌子「你操!外面有的是母豬抓過來你操吧!」瞪著大眼睛盯著司徒功。

    司徒功又「騰」地下站起來「你再說一句我聽聽。」用手指著陸一平「你是不知我司徒功的手段。」

    陸一平也「騰」地下站起來高聲道「就你這狗頭掃腦的樣子我陸一平見過的多了。聽著外面的母豬多了你去抓過來一頭操吧。」

    司徒功向陸一平衝過來司機幹警忙站起來攔在中間「別別別咱們有理講理罵人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沖司徒功遞了一個眼色意思讓司徒功注意身份怎麼說也是一個公安分局治安大隊教導員麼。司徒功見趙豐正用鄙視的眼光瞅著他忙收住腳道「陸一平咱們先整馬小紅的事咱倆的事早晚有個了結。」

    陸一平沖司徒功吹了一口氣「我等著陪你玩到底。」

    倆人各回自己座位上。

    孫小悅見司徒功受陸一平話諷帶罵的落了下風想替司徒功找回點面子玩玩記者的口才沖陸一平道「陸一平我佩服你的勇氣和膽識當然你與馬小紅之間的感情是否正常應不應當我無心過問也沒必要較真事實上馬小紅是已經死了的人咱們犯不上因為一個死了的人傷了和氣。司徒功與我真情實意志同道和可她從中一意難為害的我倆忍受痛苦的煎熬快八年。司徒功不愛她可她卻死纏著司徒功不放若不是她命赴黃泉說不定還得折磨司徒功多少年。而司徒功礙於身份就默默地承受著折磨。試想兩個不相愛的人在一起是多麼痛苦!而兩個相愛的人卻不能名正言順這又是一個什麼樣的苦痛!天若有情都為之落淚何況是有血有肉的人了。你理解司徒功的內心世界嗎?你知道我的酸楚嗎?我常常是夜不安寢淚濕枕巾有苦有怨向誰去訴呢?」孫小悅雙手一攤似很無奈且傷感完全是一個因情而痛苦折磨的弱女子形象。

    陸一平問「你不知道司徒功是有婦之夫嗎?」

    孫小悅說了一大堆讓陸一平問了個啞口無言怔在地中間半天回答不出來。

    趙紫荊與幹警互相瞧瞧又一齊打量陸一平臉上雖沒表露出什麼表情但皆暗讚陸一平的聰明之處一語擊中要害。

    孫小悅臉脹通紅稍頓一下道「司徒功有一個不幸的婚姻有一個不溫暖的家他需要同情需要一個真心愛他的女人來慰籍他孤獨和受傷的心。」

    陸一平真佩服孫小悅的應變能力又問「你根據什麼說司徒功有不幸的婚姻和不溫暖的家呢?是你調查的還是聽司徒功說的再或是聽別人說的?」

    孫小悅已感覺陸一平挺難對付了但還得硬著頭皮應對「我憑感覺一個女人的直覺。」

    陸一平只是輕哼淡笑一下衝司徒功道「司徒功孫小悅說她憑一個女人的直覺就認定你有一個不幸的婚姻和一個不溫暖的家先同情後愛情。當然同情往往容易產生愛情這也正常咱們無須考究細節但無論怎樣孫大記者因此愛上了你先同居後有孩子是這樣的嗎?」

    司徒功望了一眼孫小悅「是這樣的。」

    陸一平站起來「就算是真的吧。我想證明一點」沖孫小悅道「如果你是馬小紅」一指趙紫荊「假若你是孫小悅」衝著孫小悅道「這個孫小悅僅僅憑一個直覺就愛上了司徒功並把司徒功從家裡奪走先放下司徒功主動離家不計而說她和司徒功有了另一個家和孩子你會怎麼想呢?」陸一平返身對趙紫荊問「你這個孫小悅又是怎麼想你認為你的做法當與不當呢?」

    趙紫荊善言善辨此當口只能保持緘默。從個人角度而言她認為孫小悅無論怎麼巧言善辨與諸多現實理由在司徒功婚約未解除之時與之同居並有了孩子都是一種行為過失至少不受法律認可與保護。司徒功或許有其不幸但完全可以用法律形式解決為什麼一拖再拖而弄到如此地步呢?現在不是論誰之過錯的時候只論孫小悅的行為是否妥當。分明是陸一平用換位代言法來駁斥孫小悅讓自己代言足見陸一平聰明之處。

    趙紫荊聰明絕頂不做這得罪人的事。若以平常之旁觀者的身份會直接說「至少不妥當」的但自己是孫小悅請來助拳造勢來的不能說其做法不當這不符合起碼的做人原則而且自己是假設中的孫小悅若是亂髮主張或許雙方都不討好看看孫小悅瞧瞧司徒功沖陸一平一笑「假設畢竟是假設我終究不能代表孫小悅本人有些事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看我還是不亂發表意見的好。」

    陸一平沖趙紫荊善意地一笑有讚賞也有對剛才行為的抱歉之意。

    孫小悅不滿意趙紫荊的回答沖陸一平道「如果我認為司徒功不愛我了我就馬上主動離開司徒功給他出手續省著拖人家的後腿。」

    陸一平冷冷地道「這成立我佩服你孫小悅這個假馬小紅的心胸我倒真希望這個世界上無數個你這樣的假馬小紅這樣的話似你這樣的悲劇就不會繼續上演了。認真的說這不是真的馬小紅在這麼想這麼做而是你孫小悅在希望有無數個司徒功有這樣的馬小紅然後可以憑著隨心所欲來奪走無數個司徒功好滿足無數個孫小悅的主張與奢求不是嗎?」

    孫小悅被點破心機臊得臉紅且紫望著陸一平無話可說沒想到陸一平並不白給。

    陸一平沖司徒功道「司徒功我問你你與馬小紅的婚姻真的不幸嗎?你倆的家真的不溫暖嗎?說出來讓大家聽聽。馬小紅離開人世死無對證你盡可放心大膽地說只要對你有利的說辭就行你如果說出讓人信服的理由我就認定一切過失是馬小紅所為我現在灰溜溜走人。」

    司徒功望了一圈道「她有外心沒結婚就和男人上床包括你陸一平這對我不忠。她冷落我對我苛薄她還對我蠻不講理她她一言難盡反正很多一半會說不完。」司徒功無力於面對現實只能言辭閃爍而含糊。

    陸一平道「你說她有外心和別的男人上床還有我你捉姦在床了嗎?你看見她和誰卿卿我我、摟摟抱抱了?」

    「我倒沒有看著她媽跟我說的。」司徒功狡辯中推卸責任「她媽的話我能不信嗎?」

    「就算她媽是這麼說的那你也僅僅停留在聽說的基礎上你搞了這麼多年公安工作不懂啥叫證據嗎?無憑無據亂下定論那叫冤假錯案。馬小紅對你苛薄不假不與你圓房也不假但那是馬小紅的過錯嗎?司徒功你如果是個男子漢的話你就點個頭我就從頭到尾當眾人面把所有事抖出來讓明眼人給個公正看看到底是誰之錯你點個頭吧。」

    司徒功眼睛眨了兩下沒敢點頭。

    陸一平「哼」了一聲道「量你也不敢點一下頭。司徒功公正的講你與馬小紅的婚姻悲劇不是你造成的是你父親和馬小紅的母親造成的但這並不是全部難道你當初不覬覦馬小紅的美貌嗎?馬小紅與我之間我不敢枉稱驚天地泣鬼神但兩情相知相愛刻骨銘心彼此牽掛掂念的真誠是永遠都抹殺不了的至少在尊重中感受彼此的因為愛著的甜美你所說的上床一說純屬於無中生有的臆斷而已。你可以找婦科醫生、法醫來鑒定一下至今馬小紅仍是**之身。」

    陸一平此言一出司機幹警、司徒功、趙紫荊、趙豐、孫小悅、雲鵬皆面露驚訝孫小悅更為驚訝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望著司徒功有一種迷惑。她經常聽司徒功說馬小紅和無數男人上床尤其是和陸一平亂搞男女關係看來這全是一派謊言。

    陸一平道「司徒功你尊重過馬小紅嗎?沒有。你只是單純地認為她是你娶來的女人結果你沒有得到她。你的岳母無論什麼原因促成你倆最後結婚沒功勞也得念其苦勞吧你做了什麼呢?你太不尊重一個對你有過恩澤的老女人了。你結婚沒幾天就負氣之下把馬小紅扔在家中而後你又做了些什麼你司徒功心知肚明我就不說出來了怕你身敗名裂。半年後你與孫小悅在一次採訪中相識後同居而有了一個孩子你的不幸從何談起呢?馬小紅的偏激固然有失妥當但你倆的約定是在什麼情況下發生的呢?講出實情來讓大家都聽聽別以為你有一張斗大的嘴!反正的事情確實很多但事實富於雄辨。馬小紅主動把房子倒給你和孫小悅做家她孤零零地回到本不該是她的家讓你倆在她的家裡有著溫暖你配說自己有個不溫暖的家嗎?你的不幸與馬小紅的不幸相比誰更不幸呢?馬小紅的不幸是因為她孝敬母親被迫中聽了喬翠的擺佈與你結了婚而你的不幸僅僅是心靈上的自我扭曲的人格所致。」

    司徒功知道陸一平已經全部知悉自己與馬小紅新婚之夜的事與以及自己找小姐和惡意蹂躪喬翠之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明知馬小紅與喬翠之死無法對證但心底有鬼真怕陸一平拿出喬翠或馬小紅的遺囑來雖然不太可能產生一些後果但肯定會影響名譽和仕途甚至會影響到孫小悅玩「小姐」她可以高抬一馬過了也就算了可是姦污丈母娘這事一抖露出來終究讓人懷疑當中起厭惡之心的。他不敢與陸一平對質也沒有勇氣辯解聽任陸一平侃侃而談低下頭不做聲裝熊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陸一平沖司徒功蔑視地一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陸一平轉過身沖呆楞的孫小悅道「婚姻的不幸固然有許多原因一切隨緣而定又隨緣盡而去。愛情是甜美而幸福的但幸福與甜美的並不一定是愛情。有時候我們常常為愛情而迷惑甚至因無奈而沮喪。但是愛情仍被我們津津樂道。無論是誰就是你與司徒功相信你倆這段感情也會有一種美妙的感受。因為你倆認可這段感情就可以稱為愛情被人稱頌。因此愛情不因人而宜也不分貴賤之分只要擁有了愛之心情愛情就是無私地奉獻一種**無論在什麼逆境情況下對所愛的人仍刻骨銘心不受任何變化而改變就那麼純潔因此而永恆。愛情的偉大與神聖就是容不得褻瀆與歪曲無論你怎樣假借愛情的名義而混淆人們的視覺、聽覺、在真愛面前終究會露出虛偽與醜陋來這不僅神奇也更神聖迫使你不得不肅然起敬至若神明因此愛情神聖而偉大。愛情就是愛情沒有替代品。當有人總把愛情當做擋箭牌的時候一切都變的俗不可耐。無論什麼時候你、我、他都會有不一樣的遭遇而產生不一樣的結局。如果按你的直覺就去介入一個家庭甚至是對人家的合法妻子進行殘忍無情的肉體摧殘並且以愛情為借口而自欺其人的撒著彌天大謊以掩飾人性的貪婪與自私的醜陋點豈不是處處勞燕分飛家家妻離子散嗎?天下還有正義與公理嗎?我不否認你與司徒功之間的感情與共同點但是我也不許你借愛情之名而詆毀馬小紅。馬小紅不是司徒功滿意的妻子但司徒功也不是馬小紅理想的丈夫。他倆在喬翠的強迫下結成一個家並有了合法的婚姻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情。或許司徒功有一點欣喜他認為從此可以有一個漂亮的媳婦從此可以肆意地擁睡著一個如花的女人;從此可以與陸一平心愛的女人生兒育女讓陸一平干眼氣而無可奈何或者氣死才好。可是他忽視了愛情結果因為一句不中聽的話而讓馬小紅掃地出門。就這麼簡單。我們活著的人難道不該反省反省嗎?是否應當考慮一下我們的良心是否已經泯滅?是否可以把它坦然而光明磊落地擺在陽光下!」陸一平坐下來喝了一口水「我很懷疑你和司徒功的人性與道德甚至於你倆標榜的愛情。」

    司徒功一聲不吱面如死灰冷汗涔涔。

    孫小悅無言以對扇不搭地坐下來。

    趙紫荊佩服到底望著陸一平這是一個了不起的人至少他光明磊落。

    趙豐點點頭對陸一平表示讚賞。

    司機幹警看看司徒功心上懷疑起來「司徒功是不是做了什麼骯髒事了怎麼蔫巴了?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讓這個姓陸的慷慨陳詞而自己像霜打的茄子了。」

    孫小悅理屈詞窮看來這陸一平自己對付不了別再自取其辱了忙沖趙豐道「趙院長馬小紅欠多少錢?」

    趙豐把一大摞子欠帳清單推到桌子前邊道「五萬四千塊。」

    司徒功與孫小悅站了起來湊到桌前。

    孫小悅道「這麼多不會吧。」瞅著趙豐「能有這麼多?」

    趙豐嚴肅地道「你不信就去住院處一筆一筆對帳最大的一筆是你倆送她來的頭兩個月一筆就三萬多塊。」

    孫小悅一揮道「我們沒錢願找誰找誰吧。」

    趙豐冷然一笑「早料到你們會這樣的。」

    陸一平道「我知道你們有錢也不會出的你們是惜財不惜臉的嘛!這樣吧我把馬小紅的欠錢全付了但我要帶走馬小紅你們出示一個授權書我好去殯儀館。」

    司徒功瞅著孫小悅孫小悅一踢司徒功「說話呀!你啞巴嗎?」沖司徒功遞一個眼色。

    司徒功精神透頂馬上道「既然你有意處理馬小紅的後事我也不干涉求之不得。但是你要另付我兩萬元名譽損失費那畢竟是我妻子我怎麼能讓你隨隨便便地帶走呢?」

    孫小悅道「對呀!你這樣做對司徒功而言是極大的污辱不說你去料理馬小紅的後事對於他的名譽是個損毀理應受到補償。」

    陸一平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婪的本性暴露昭彰沒讓你們付醫藥費就已經夠抬舉你們的了。我如此讓步只是我不想讓我的摯愛的人九泉之下心寒。馬小紅在太平房裡多停留一分鐘我都覺愧對馬小紅對我至死不渝的愛。」

    孫小悅冷冷地道「哼!什麼至死不渝的愛無非是想譁眾取寵而已。」

    陸一平望著孫小悅道「那你掏五萬四千塊錢譁眾取寵吧!若不是怕你們對馬小紅有一點污辱和接觸的話我就讓你們譁眾取寵看看你是怎麼譁眾取寵的?說不定司徒功會因此發筆大財呢!」

    孫小悅已不耐煩露出了無賴的本性「得得得我們不跟你廢話你拿那死倒當回事我們還怕嚇住呢!」

    陸一平站起來怒目圓睜一指孫小悅「你再給說一句我就整死你!」

    孫小悅嚇的退後幾步。

    司徒功往前一湊擋在倆人之間「我看你怎麼整死她!」下意識地把手放到屁股上的槍套上衝孫小悅道「別怕他想說啥就說啥。」

    孫小悅見司徒功給自己壯膽嚥了幾口唾味道「在你眼裡馬小紅神聖不可侵犯在我眼裡只是一個沒人操過的死鬼!」

    陸一平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扭住孫小悅的長髮「啪啪」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然後一把推到沙發上指著孫小悅道「在我眼裡你是一個正有人操著的行屍走肉!」

    孫小悅被打懵了捂著痛臉睜著一雙惶恐的眼睛望著陸一平。

    司機幹警覺孫小悅有些過份見孫小悅挨打只是站了起來並沒有動作只是衝著陸一平叨咕了一句「哎喲!怎麼動起了手呢?」心裡埋怨孫小悅「還是知名記者呢!怎麼像個山野村婦?活該挨揍。」

    趙紫荊也有不滿之意對孫小悅此舉沒有心理準備沒想到孫小悅突然說出這句話來這是對死人的最大污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替孫小悅臉紅坐在沙發上尷尬萬分。

    司徒功見陸一平動了孫小悅猛地拔出手槍對準陸一平的頭「我打死你你信不信?」

    陸一平怔了一下冷靜下來皺眉凝目「司徒功你有尿就衝你爺爺頭上開槍!你他媽的不開槍不是你爹種的!」

    趙豐、幹警、趙紫荊、雲鵬均大吃一驚嘩然色變望著司徒功手上的槍。

    孫小悅沒想到司徒功會拔出槍來嚇唬陸一平驚訝之後面露喜色叫囂著道「打死他說他襲警。」

    雲鵬一驚之後馬上反應過來一個箭步繞到司徒功身後從袖中飛快亮出一把一尺長的殺豬刀寒光一閃便架到司徒功的勃子上「你開槍吧!」然後衝門口大喊一聲「來人!」

    院長室門一推開牛喜草、趙達、王福、關海心臂帶黑紗胸佩白花一擁進來。

    趙達、王福奔進來站到司徒功兩邊每人一把閃光的尖刀一人將刀頂在司徒功腰上一人將刀頂在司徒功的後背上。關海心、牛喜草早已辨清誰是孫小悅一伸手把孫小悅抓過來用一根尼龍繩勒住孫小悅的勃子拉到牆角「動我立刻勒死你。」關海心將大菜刀橫在孫小悅肚子上。

    雲鵬沖司徒功道「一條命換兩條命。」沖陸一平道「老闆你發話。」

    趙紫荊嚇得「媽呀」一聲躲到趙豐身後渾身顫抖。

    趙豐見雙方動了手刀槍對峙大有一觸即發就血濺當場腿直哆嗦嘴巴干張著說不出話來。

    幹警顯然經風雨見世面過「嗖」地下拔出槍來推火上膛但不知該對著誰只好舉起衝著天道「別亂來別逼我開槍」沖司徒功道「冷靜冷靜呵!」沖陸一平道「陸老闆冷靜冷靜呵!」用手示意退下。

    孫小悅早已被牛喜草按到牆角里用手摳著尼龍繩而沙啞著嗓子沖司徒功道「快救我。」

    聽得亂哄哄且空咚空咚腳步聲武衝進來從腰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來身後跟著二十來個大小伙子一個個皆臂帶黑紗胸佩白花神情肅穆進屋後「啪」地下把院長室門鎖上了。門一鎖上紛紛從後腰上亮出清一色的菜刀「忽啦」一下把幹警也圍上了。

    武大聲喊喝「大哥你說動手就動手管他是誰跺成泥再說。」

    十幾個人把幹警逼到牆角里又有十幾個人把司徒功圍個嚴嚴實實。

    司徒功本意是想嚇唬嚇唬陸一平連槍都沒上膛只想找個台階下剛才讓陸一平把自己和孫小悅弄得臉上無光顏面盡失窩了一肚子火想順順氣想待鎮住陸一平後羞辱幾句沒想到陸一平已做了精心準備是破釜沉舟之勢寧可拚個你死我活也要為馬小紅討個說法後悔自己沒把這事當回事做夢也沒想到陸一平會介入其中。

    司徒功後悔自己一時衝動拔出搶來而且還沒有拉開槍保險想再動作已來不及殺豬刀冰涼架到勃子上了說不定自己真若想動作刀抹刀捅加亂砍後果不堪設想。現在騎虎難下猶豫之中手已出汗額頭上沁出冷汗這人可丟大了!

    陸一平只要這種效果見司徒功已生怯意沖眾人一搖頭道「冤家易解不宜結。諸位兄弟散去全部都退出去聽我號令。」

    「忽啦」一下眾人撤了傢伙湧出院長室。

    牛喜草沖孫小悅屁股上踢了一腳「你信不信再聽你罵我嫂子半句我不勒死你也要把你的奶子割下來餵狗。」然後沖陸一平點點頭出了院長室把門虛掩。

    陸一平沖雲鵬耳語幾句雲鵬退了出去。

    陸一平見司徒功還端著槍怔呆如癡用手一扒拉槍道「司徒功把這塊廢鐵收起來吧我想你不想死我也想活著。」沖臉色慘白的孫小悅道「對死人不恭要遭天譴的。」

    幹警早已收起槍拉著司徒功坐下「一場虛驚!一場虛驚!都是誤會誤會犯不上點事雙方讓讓步這不挺好嗎?」

    司徒功臉色陰沉「那是那是。」

    趙豐驚魂已定一邊擦汗一邊道「嚇死我了。」沖陸一平道「陸老闆這樣很好!很好!」

    趙紫荊也拉孫小悅坐回到沙發上顫抖著低聲問「嚇住了吧?」

    孫小悅嘴唇發白點點頭但已不敢擅說話。

    趙豐見大家基本上恢復了正常沖司徒功道「這樣吧司徒老弟陸老闆就算給我一個面子剛才的事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誰也不許再追究了出點啥事對雙方都不好。」

    司徒功看出趙豐傾向於陸一平故做大方地道「一場誤會過了就算了。」

    「我已經忘了。」陸一平大聲道。

    趙豐道「陸老闆把馬小紅的欠帳付了給馬小紅料理後事。司徒功你給陸一平出個授權書好讓他去火葬場火化死者。我呢你這邊出完授權書我就把馬小紅的死亡證明書開了給陸一平等他明天火化完了把火化證一併給你你該註銷註銷該登記登記怎麼樣?我認為大家不傷和氣兵不血刃讓死者九泉之下心安。馬小紅已經死了至於你們之間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消了吧。」

    陸一平望望司徒功「我與他之間沒有任何恩怨而言只是他與孫小悅和馬小紅之間有永遠也勾銷不了的恩怨罷了。」

    司徒功道「我不會記仇的沒必要。」司徒功不敢做主望著孫小悅「這麼辦行嗎。」

    孫小悅道「就這麼辦吧。司徒別尋思了。」

    司徒功沖陸一平道「陸一平你贏了果然是商人腦袋精明!司徒功認栽了。」司徒功嘁嘁喳喳地寫完授權書讓孫小悅看了一遍孫小悅道「你簽字吧。」司徒功簽完字交給陸一平。

    陸一平看了一遍後收了起來衝門外道「梁經理。」

    門一開一身雪白制服臂帶黑紗的梁小丫走進來。梁小丫本就膚白若雪嫩如凝膏頸上繫了根白色紗巾使人有種飄逸若仙的感覺。一雙款款濃情而迷離的眼睛把所有人掃視了一下。

    司徒功不覺心頭蕩了一下。

    梁小丫似笑不笑地沖司徒功點了下頭司徒功機伶伶打了一顫說不出是冷顫還是酥顫目不轉睛地望著梁小丫。

    梁小丫身後跟著吳大勇、段輝倆人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白襯衫黑領帶帶著墨鏡一樣臂帶黑紗胸佩白花神色莊嚴白色的制式白瓦布手套每個人各拎一個保險箱。

    陸一平坐到椅子上沒有動身面無表情。

    梁小丫一躬身用飄渺清寂又有些柔緩般語調道「陸總。」

    陸一平道「把馬小紅的帳結了。五萬四千塊。」

    梁小丫道了一聲「好的」後沖吳大勇、段輝道「打開。」

    吳大勇、段輝把保險箱向趙豐的桌上一放「啪啪」地打開兩個保險裡全是滿滿的一沓沓嶄新的大額人民幣。

    梁小丫沖陸一平點點頭在段輝的保險箱裡信手撿出五沓新鈔扔給院長又拿出一沓鈔票來查出四千元扔給院長把剩下的六千元錢遞給陸一平。

    陸一平接過錢衝門外道「雲經理。」

    雲鵬推門進來「陸總有吩咐?」

    陸一平把錢在掌上一甩「拿去給兄弟們分了。」

    雲鵬接過錢而去。

    司徒功、孫小悅、司機幹警、趙紫荊看得兩眼發呆傻傻地坐到沙發上。這一系列安排不知是怎麼安排的如演戲一樣讓人看著有一種無法抗拒的感歎「瞧人家這氣派!」

    其實這都是梁小丫、陸一平的精心安排就是為了打擊司徒功的心理氣焰。兩個保險箱裡共分別裝了十萬元真幣有四十沓是陸一平借銀行的練習券下邊是練習券上邊是真幣。這一來似是兩箱子真錢一樣。

    趙豐查完錢沖陸一平道「陸老闆一分不差帳清。「

    陸一平站起來沖趙豐伸出手握了一下趙豐的手道「帳清就好趙院長來日方長!」

    梁小丫抱起挺厚一沓子票據沖趙豐道「有錢的感覺真好!如果你們當初相信馬小紅的話相信她確實有這麼一個叫陸一平的哥哥要是給她極時用藥的話我想現在這兩箱子錢就是你們醫院的了馬小紅也不會死的豈不是皆大歡喜是不?」

    趙豐尷尬地按著錢沒說話臉上青白無了血色。

    陸一平道「梁經理咱們走吧。」沖司徒功、孫小悅道「二位但願你倆會比我活得更有滋有味些吧。」又衝趙紫荊道「來日方長!」

    陸一平前面走梁小丫後面跟段輝、吳大勇各拎著自己的保險箱魚貫而去。

    幾個人已經讓陸一平這陣勢弄得暈暈乎乎又讓梁小丫的乖巧迷離炫得心思搖擺若起或浮所有的風光盡失在陸一平面前直覺活得不自在無聊而無趣。

    司徒功站了起來沖孫小悅道「走吧面子都讓陸一平佔去了在這待著好沒趣的咱們回去該幹啥幹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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