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動地風流記 正文 第五十章
    半年後司徒功提升為派出所所長之後又連續提升升至東城分局治安大隊教導員。在一次採訪中與《慶城晚報》記者孫小悅相識來往頻繁而後倆人產生了愛慕之心。

    司徒功有職有權還有錢而且花言巧語善於唬弄女人經常請孫小悅出入娛樂場所因身份特殊橫行無忌處處有人恭維把孫小悅哄得笑呵呵美孜孜地上了床。

    孫小悅長相不錯膚白肌嫩苗條勻稱又會打扮能說會道又是青春著的女人。司徒功一通功心戰術孫小悅活心死心塌地不計較司徒功家有妻室與當前現狀與司徒功租了一套房子開始同居次年孫小悅懷孕並生下一個兒子取名司徒龍行。

    司徒功與孫小悅同居兩年多後喬翠因身體原因主動與馬小紅聯繫告訴馬小紅她住在東城新村西南二十五里地的光明村中。

    馬小紅把喬翠接回家中。喬翠似乎知道馬小紅與司徒功分居的事從不過問。馬小紅與喬翠沒有共同語言在一起的時候從不細心注意對方的表情來了幫洗洗衣服做些好吃的然後也沒啥說的坐一回便回家去了來去匆匆無話可說。

    馬小紅先是給人打工後來又開了一個理髮店收入不多維持正常生活還綽綽有餘。後來小理髮店的主剪走了生意淡了便兌出去了。馬小紅又去給一家毛衣廠當織工一個月四百塊錢勉強維持溫飽。

    馬小紅沒有一天忘下陸一平始終惦記陸一平後來一打聽陸一平幾經波折後居然與自己認為不怎麼奸的袁圓結了婚。

    馬小紅不嫉妒陸一平娶了袁圓而是擔心袁圓毀了陸一平這一生袁圓胳膊肘向外拐和擅做主張及自私不計後果的毛病最具破壞性會直接導致家的癱瘓。她不明白竟然怨艾起自己來她認為陸一平因為失去自己傷痛之時而失去精明才導致陸一平臨時抱佛腳娶了袁圓。這當中陸一平與易秀枝、凌花之事馬小紅並不知曉把這傷內疚全部歸咎於自己。馬小紅認為如果陸一平今生不幸福就是自己一生的錯永遠對不起陸一平。

    司徒功的喬翠的自己的陸一平的雜思多念解不開的疙瘩形成一個無形的負累全壓在自己心頭形成一個摧肝絞心的心病。想到司徒功抑憤滿腔;想到喬翠怨憤滿胸;想到自己鬱悶滿懷;想到陸一平憂悶滿腹;夜不能寐愁上心頭心中積慮愁腸百轉。

    幾個月後馬小紅患上了憂鬱症似她父親般窩在家中默默無語悶不吭聲有時一天只進些稀粥如此一來身體一天一天垮下來。一天照鏡子把自己嚇了一跳往日艷麗盡失憔悴得走樣如魅覺無顏再見陸一平難過的以淚洗面。

    馬小紅想見陸一平想要漂漂亮亮地去見陸一平想完成一個夙願想把**之身交給陸一平。馬小紅沒有高深的悟性也不會去考慮愛情的內容她把所有的愛寄付在性上認為把自己**之身交給了陸一平就算把畢生的摯愛交給了陸一平不枉做陸一平小老婆一回也算是對「真正傷心剛開始天下只有二人愁」的感歎的報償。

    馬小紅抱定這個信念節衣縮食地吃中藥治病但不見什麼明顯起色心頭愈加焦躁偏此時司徒功與孫小悅找上門來要馬小紅給出離婚手續一言不和吵罵起來。

    司徒功與孫小悅的孩子已經六歲一直落不上戶沒戶口成了問題。孫小悅心急如焚自認有三寸不爛之舌可說動馬小紅卻不知馬小紅正煩著。

    馬小紅並不是不開面的女人想與司徒功商量一下偷偷辦了離婚好讓孩子。但孫小悅以為馬小紅有反悔和私意不肯帶孩子走。

    馬小紅冷冷地道「你不走我也不談反正不是我急。」

    孫小悅直說馬小紅良心壞了馬小紅不客氣連吵帶罵地把仨人趕出家門。「我還不給你們出手續了呢!司徒功啥時我媽死了啥時再說吧。」

    司徒功有個人能力雖然戶口沒有但不影響孩子抱定一條心靠吧。

    孫小悅可不這樣想首先是倆人不能名正言順始終是非法同居而且牽扯到許多問題排房子罐貼房補之類的心裡頭著急。當初是說過等但等不極了馬小紅太不開面了沒人性你不急別人不急嗎?孫小悅認為馬小紅不通人情故意難為自己惱恨之時找了幾個「小混混兒」在樓道裡把馬小紅打的遍體麟傷肋骨踢折兩根並威脅馬小紅若不出示離婚手續還要施以更多皮肉之苦。

    馬小紅被人送到醫院住了一個月並報了警。但礙於司徒功關係簡單處理了事司徒功象徵性地付些醫療費。

    馬小紅動了真怒對司徒功表示即使喬翠死了自己也未必會主動離婚。

    馬小紅這口氣出不去胸抑症發作整日胸悶氣結與醫院結下不解之緣。手上沒錢唯有舉債待病治的差不多時已欠外債近一萬三千多塊。這邊自己剛有緩不上醫院了喬翠又住院半年。

    喬翠彌留之際告訴馬小紅「小紅等你把我發喪完了你願離婚就離婚吧。你欠司徒家的情債媽替你還了。」

    馬小紅不明白喬翠並沒有隱瞞把實情告訴了馬小紅。

    喬翠偶然發現司徒功摟著個妖冶女人招搖過市吃驚而氣憤把司徒功叫到家裡不客氣地訓了一通。

    司徒功雙手一攤「你姑娘好但我撈得著嗎?我憋得慌找找小姐也沒什麼過錯。」司徒功不瞞實情把新婚之夜之事全盤托出。「我爸和你拌不出什麼好餡子來把我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不去說你姑娘反倒說起我的不是你們娘們忒沒良心了!沒有我爸救濟你們你們娘倆說不定就得餓死了你們娘倆欠我們司徒家的太多了。」

    喬翠讓司徒功一通搶白覺自己理虧無言以對只能央求司徒功回家過日子。

    「不是我不跟你姑娘過日子是你姑娘不跟我過日子別的了你出面給我倆離婚吧。」司徒功有些不情願地道。

    喬翠道「那可不行我答應你爸了不能由我改變除非我死了否則這段婚姻必須進行到底!」

    司徒功問「那又何必呢?」

    喬翠道「等我死了還得去給你爸做個交待呢!不然他該不要我了。我當他的面起過誓的不能離婚。」

    司徒功望著喬翠心生陰損一把把喬翠按到床上身手就扒喬翠衣裳。

    喬翠大驚「你要幹什麼?」

    司徒功哼哼一笑「幹什麼?你姑娘欠的債你就來還吧。干你就等於干你姑娘了。」不由喬翠分辨把喬翠**了。

    喬翠年老體弱哪堪司徒功年輕力壯的衝擊根本不具反抗能力。開始有心反抗還想大喊但一考慮司徒永遠的情分不忍毀了司徒功的前程馬小紅此舉理虧當年還欠司徒家救濟之情便不做聲任由司徒功肆意蹂躪。

    司徒功把一肚子怨氣撒在喬翠身上一邊洩慾一邊道「干死你得了你姑娘一天不與我睡覺我就一天不放過你。」

    喬翠體弱有病哪堪司徒功惡意折磨幾乎如死般地挺著。事後對司徒功道「你這麼對我是性口所為但小紅理虧在先我娘倆又欠你們司徒家點恩未報我認了啥話也不說了我這個當老丈母娘的替馬小紅還債了。你回家和她消停過日子吧。」

    司徒功哈哈狂笑「過日子想得美!我想好了等你老不死的死了我也不離婚拖死馬小紅一直把她拖到六十歲。我找個黃花大閨女不耽誤讓你姑娘找個老頭都找不著才好呢!」

    司徒功去了喬翠傷心了一宿最後決定不告發司徒功認命吧誰讓自己深愛司徒永遠自覺欠司徒永遠太多了。

    誰知司徒功一連幾天欺負喬翠幾近死去活來喬翠實在受不了司徒功惡意折磨心靈與肉體都承受不住司徒功的摧殘明白司徒功不會善罷甘休還會來糾纏忙把房子租了出去躲到鄉下。後來打聽司徒功與孫小悅有了孩子才放下心來。而後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忙和馬小紅聯繫把租戶退了搬了回來。回到樓上心情依舊不好整天病病秧秧的。

    喬翠一度後悔拆散馬小紅與陸一平起碼陸一平與馬小紅心心相愛。後悔讓馬小紅守了活寡這一輩子將來不知會咋樣看當前情形連個兒女都不會留下。心中不是沒有陣痛但仍癡迷司徒永遠認為她所作所為是對司徒永遠情意的報償不管忍受多大的委屈付出多大犧牲就算犧牲了馬小紅誤了她的青春和一生也值得對自己而言對得起司徒永遠將來西去對司徒永遠有個交待。有時候也想讓馬小紅與司徒功離了算了誰也別耽誤誰但思來想去感覺自己時日不多這個現狀沒幾天維持了只要生前倆人不離婚見了司徒永遠也有個交待了待自己死後她倆如何就與自己無關了。

    喬翠一忍再忍直拖到自己將死之時才說與馬小紅無非是想讓馬小紅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一切都是為了踐約千萬別恨自己。當然或多或少地埋怨馬小紅若不是她冷落司徒功司徒功能姦污自己嗎。還有一絲母女私心慚愧當年棒打鴛鴦之意讓馬小紅知道司徒功啥人一旦自己死了能離則離別留戀。

    馬小紅想要報警喬翠堅決不允甚至是央求。言之司徒功無禮是真而自己完全出於自願毫無怨言。儘管如此也還未能真正意義上完成司徒永遠的重托只是形式而已。

    喬翠認為馬小紅沒與司徒功圓房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司徒家的媳婦有失與司徒永遠訂下的婚約對一個死去的人而言自己沒有兌現承諾該受此報應。

    喬翠道「你與司徒功有名無實也算不上司徒家的人。我一死你與他離婚吧。沒了婚約倒是輕身利腳了卻耽誤了你這些年頭只是不知人家陸一平還能要你嗎?一切都過去了媽不怨你你就別怨媽了一個死了的人挫骨揚灰也於事無補了。司徒功對我不敬我不想多說就當是替你還司徒家一個大大的人情吧。我生是司徒家的人死是司徒家的鬼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就可我一人轱轆吧。你不是司徒家的人就別管司徒家的事了如果你念我生養你一回就放過司徒功吧我即死也安心了。」

    馬小紅直覺喬翠這一輩子可憐而又可悲不僅害了自己的女兒誤了青春嫁錯郎還毀了自己與陸一平的美好姻緣也讓自己的一生抹上了灰暗的色彩即使死了也帶著莫大的恥辱而且還在放任和寬容著司徒功的畜牲行為。

    馬小紅明白就算治了司徒功又能怎麼樣呢?何況還未見能治得了司徒功對喬翠而言什麼都挽不回來只能讓恥辱公開那得不償失就讓這恥辱在沉默中做為一種愚昧的安慰隨火葬場大煙筒而煙消霧散吧。

    料理完喬翠後事後馬小紅回到喬翠的家把自己的家讓給了司徒功與孫小悅與司徒功談判離婚事宜。

    馬小紅惱司徒功奸自己母親一意難為司徒功提出讓司徒功把自己治病和發送喬翠的一萬八千多元的欠債還了了事。

    司徒功同意孫小悅不同意。馬小紅與孫小悅再度發生口角。孫小悅大罵馬小紅與陸一平亂搞是個養漢老婆坑了司徒功也坑了自己。

    馬小紅儘管身體不復當年但余勇尚存一連串的耳光扇的孫小悅鬼哭嚎找不著東南西北鑽到桌子底下不敢出來。

    司徒功把馬小紅從背後撂倒按住任由孫小悅狂打狂踢馬小紅的胸腹直把馬小紅當場打得昏死過去。

    倆人把馬小紅送到醫院搶救室後揚長而去。從此馬小紅病臥在醫院裡。

    馬小紅氣性大吃此大虧外傷不明顯但已造成內傷而咳血不止加之氣抑難消處於半死狀態二十幾天。

    醫院錯誤地認為司徒功是個有身份的人又是治安大隊教導員雖然放這就走了但不必擔心醫療費反生出訛司徒功之意把馬小紅安排到高級病房給予高級護理一治就是三個月。

    馬小紅外傷全愈內傷明顯好轉不再咳血只是咳嗽時胸痛異常。

    醫院算算醫療費四萬多塊一找司徒功司徒功不管不說領著孫小悅來到醫院大耍一通埋怨醫院救了馬小紅宣稱馬小紅不死的話不與結帳。

    醫院找馬小紅馬小紅身無言稱出院後再做打算。這下慌了手腳為此開了一個碰頭會。鑒於馬小紅的經濟狀況和家庭複雜背景應採取緊急措施不能把損失擴大如果把馬小紅治癒的話她一走了之這損失誰承擔。考慮到諸多因素決定停止治療從高級病房換到普通病房調到四號八床。

    醫院一停止治療把馬小紅氣得欲昏加上派出所一推二推向外剔孫小悅的責任一古腦推到司徒功身上定性為倆口子打架互有損傷馬小紅受傷純屬無意傷害與孫小悅無關其它事由夫妻協商解決。

    馬小紅憤怒而無計導致病情加重。債主聽說馬小紅住院有生命之虞怕馬小紅一死欠帳呆死紛紛找到醫院。圍在床前要馬小紅立刻還錢把馬小紅逼得走投無路。

    正在這時喬翠單位東城教育分局來了通知由於喬翠人已亡故她的福利房自然由馬小紅繼承原則上參加房改如果買百分百產權須補交二萬四千元若在三十天內不交的話就按放棄處理找回一萬四千多塊原始初交費算租賃性質同時單位不再承擔該房的采暖與物業費。

    馬小紅權衡之後決定放棄房改想用退回款解燃眉之急。

    東城教育分局果然退回一萬四千塊錢馬小紅還上一些債尚有兩千多塊未還清。一些債主見馬小紅已經傾家蕩產留下聯繫方式地址一走了之。

    喬翠沒啥家底馬小紅也如此。她與司徒功那個家除了帶走當年陸一平給她的毛毯全部還與司徒功。馬小紅的幾件衣服收收裝在皮箱中放在醫院床下。

    由於欠醫院四萬多塊醫院不讓馬小紅擅自溜躂而且馬小紅因停針停藥病情有趨重之勢又開始咳血。主治大夫不讓出院又不敢不治都不想攤上見死不救的責任。重了打上幾針見輕了就停藥或者讓護士打一些小針維持著減緩了馬小紅的死期。打了停停了打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就這樣維持著一維持就是一年欠醫院的錢快累到五萬。

    醫院有些挺不住架了這不是回事沒兒沒女沒家沒業的倒可以向上一報自有有關單位來負責這馬小紅有家有夫有支付能力這可不行。幾次派人找司徒功司徒功就不結帳直耍賴皮無恥地道「我沒讓你們救她誰讓你們救她了你們自己處理吧。我倆分居八九年了誰也不管誰要錢找馬小紅要去。」

    醫院再一次商量對策。馬小紅活著司徒功可以不管不問地賴帳若是馬小紅死了司徒功與馬小紅是夫妻脫不了干係而且當初是司徒功送來的他簽的字就找司徒功說話逼急了眼就得對簿公堂。現在馬小紅與司徒功的關係整不明白互相支找誰都整不清楚馬小紅死了剩下他一個人就沒法支了。馬小紅還不能讓她因停藥而死了一旦有人告了誰也承擔不起責任怎麼辦?院長趙豐與科室主任岳琪峰、護士長代明霞以及馬小紅的主治大夫鄧巖及大夫錢德秘密商定了一個決定所有針藥逐漸減量直到最後全部停掉。藥可以停但也不能把馬小紅餓死由當班護士早上、中午、晚上給她打點飯菜就行。每天伙食按五元錢標準記帳按每頓三元計帳另收護理費二十元。能多記就多記別虧了就行一旦將來司徒功賴帳把多記的部分一抹興許帳就好要些。

    馬小紅針藥停了之後伙食也在減量。

    馬小紅問代明霞「這能夠吃嗎?」

    代明霞冷冷一笑「不花錢還想吃飽嗎?」

    馬小紅喪母之痛司徒功奸母之憤孫小悅傷體之恨傾家蕩產之憂醫院見死不救還玩弄伎倆的欺人之惱結成一股沖天怨恨無處發洩鬱積於胸氣滯抑塞心頭如壓千斤重石沉重異常有時則幾近窒息。由於人為的飯食減量致使營養不良導致了馬小紅身體快速垮掉隨之病變明顯。

    馬小紅躺在病床上飽受病痛的折磨與人為的欺零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唯有仰天傷悲。她清楚一點如果這樣下去恐怕離死不遠了這是醫院希望的結果。想到死她害怕了害怕再也見不到陸一平了此時她唯一的希望想再活十年二十年的把僥倖留下來的**身給陸一平不枉做他小老婆一回與陸一平共纏綿溫柔共眠能生個一兒半女的那更好即使死了也要做陸家的媳婦和陸家的鬼這樣死了沒個名分白在世上活了一回豈不是天大的冤屈。

    營養不良是最大的身體傷害眼見著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後來竟有些不能自理了下床都要由護士或病友攙扶。

    護士們皆知馬小紅欠醫院好多錢拖累她們資金係數減少都有一個怨點。馬小紅身無無法給護士什麼好處不冷不熱地說些不三不四的埋怨話有的乾脆在馬小紅面前罵馬小紅是累贅。

    肖婷婷、吳佳業已成家倆人雙雙下崗聽說馬小紅住院來看馬小紅見馬小紅慘不忍睹生出憐憫肖婷婷、吳佳都曾得過馬小紅的好處見馬小紅生命垂危想替馬小紅做些什麼。沒事到醫院陪馬小紅聊上一會順便帶些水果和吃的東西。

    馬小紅心情寬了許多自己能扶牆走上二十幾步。一次在大廳中聽兩個男人邊走邊說「華奇照這樣下去肯定倒閉咱們可不能再混下去了。你瞧人家陸一平現在開了個公司發大財了。」

    馬小紅聽後驚喜欲狂據她所知陸一平調到華奇後才與袁圓結婚的。偶然聽到陸一平現在的消息真如半夜見到太陽一樣。不用說這個陸一平就是日思夜想的陸一平無疑他現在開了公司發了大財自己有救了心中「騰」地下燃起了希望。

    馬小紅認為與陸一平一別九年有餘陸一平成家不假但他一刻也不會忘了她這個紅兒的會永遠把她當做最心疼的小老婆兒的與自己不聯繫只是不想影響自己的家庭生活而已想必他會認為自己過得很幸福很美滿的。他不來勾搭自己並不是不念舊情他是用心愛著自己不會以愛情為名而介入自己的家庭生活的這是他與別的男人的不同之處是他最理智的行為無論怎麼愛自己他不會主動來找自己哪怕一個電話若非自己主動來求他他不會主動的這就是陸一平的為人。現在誰都不可以相信只有陸一平可以相信相信陸一平知自己正掙扎在這死亡的邊緣會盡一切來救自己出這水火之中的。

    馬小紅央求肖婷婷、吳佳去找陸一平。

    肖婷婷與吳佳順滕摸瓜找到陸一平的家受到袁圓回絕後回來如實向馬小紅講了袁圓的情況。

    馬小紅知袁圓包藏禍心堅信陸一平沒有離開慶城若是知道自己住院會毫不猶豫來醫院。

    吳佳說不會有結果的一再咬定陸一平孩子都挺大的了現在又發了財就算知道馬小紅病危也不願靠前的那是四五萬塊錢吶!何況都結婚有家了分開快十年了說不定早忘腦後去了呢!

    馬小紅否認吳佳的說法。「不可能陸一平是啥人我還不知道嗎?」翻出當年陸一平在怡心樓給她抄寫的秦觀的詞句與「別小老婆紅兒」的原稿「你們看這就是證明你倆再去一趟見到陸一平就說一句話你小老婆紅兒住院了。即使是天塌下來他也會來醫院見我的。別說是四五萬十萬二十萬他也會不打賁的。」

    吳佳、肖婷婷半信半疑心中不想去但見馬小紅如此表態倆人也見過陸一平本人看見陸一平對馬小紅的好返身又去找袁圓。倆人有了心眼在樓下亂打聽一氣恰好問到岳虹。

    岳虹對倆人道「陸一平好像在天馬商埠街開了一個什麼公司具體在哪我也不清楚你們讓他媳婦領著找哇一找一個准。」

    吳佳、肖婷婷詐說陸一平在天馬商埠街開公司真把袁圓唬住了。袁圓見瞞不住用了收買法。

    吳佳、肖婷婷回到醫院後謊撒的不精明不圓滑馬小紅一聽就知道她倆在隱瞞什麼。「陸一平說不想見我又怎麼在北京沒回來呢?你倆分明是在撒謊騙人為了什麼要騙我呢?」馬小紅質問吳佳與肖婷婷。

    倆人面紅耳赤支支吾吾。

    吳佳嗔怪道「反正我們是不去找了!我家也挺困難的為了找陸一平光路費就花了二十多塊你不領情不說還說我們騙你好心不得好報有能耐自己去找吧。」倆人嘀咕一陣而去。

    馬小紅傷人情冷淡並不深怨倆人只是不理解倆人為何騙她。她倆人走了但從吳佳口中知陸一平家門牌號再次托一個叫亞凡的農村小姑娘去找陸一平。

    亞凡家住新甸縣三岔子屯因為母親住院而來護理見馬小紅可憐給馬小紅跑前跑後打個洗臉水洗個碗筷常扶馬小紅到走廊或大廳上串串氣後來馬小紅求亞凡去找陸一平亞凡答應了。

    馬小紅表示自己病癒出院後一定會報達她的。亞凡從小信佛一心從善不求報恩只求懸壺濟世。

    亞凡回來後只說陸一平不在家表示這叫個袁圓的女人太凶不容說話就把自己打了出來再也不敢去找了。

    馬小紅見亞凡臉上掌印知亞凡受了委屈摟著亞凡歎自己命苦。有袁圓從中做梗馬小紅知若非自己出面袁圓不會善待任何人的。而且從三次信息反饋來看陸一平是經常不在家的。

    馬小紅趁著聯合查房時把此事當趙豐、岳琪峰、錢德、鄧巖、代明霞說了幾個人互相看看都不相信。

    趙豐道「你丈夫都不可靠還想指望別人?我們聽你喝呢?」

    馬小紅道「請你們相信我如果你們把陸一平找來一切都解決了。」

    趙豐嘿嘿一笑「我們也不想討這個麻煩。算了吧我想司徒功未必能靠得過我們的。」

    趙豐暗中叮囑代明霞「看住她別讓她跑了。」

    馬小紅漸漸明白了趙豐等人的用意不是在靠司徒功而是在靠自己。現在自己無力於行走而且醫院也不許自己邁出住院部一步那也只有憑天由命活一天是一天了。

    由於沒有家人護理護士常常是隨意打來飯菜往床頭櫃上一摔就走「吃吧別噎死了!欠錢還有理了還得用人侍候著。」

    馬小紅手上沒有現錢補充營養已成主要問題有時靠好心的病友施捨一個蘋果、一個桔子之類的真想狼吞虎嚥但捨不得吃一個蘋果要分四次吃完一根普通小火腿腸要吃兩頓飯。有一次護士打來的菜裡有一大片肥肉馬小紅夾住便送進嘴裡「咕嚕」下嚥了進去竟不知是什麼滋味仍樂得半宿沒睡。

    五號病房有一個從新源鎮來住院的滕叔五十多歲人很忠厚老實見馬小紅處境深表同情對醫院這種停針停藥和護士打飯只是對付的做法不滿經常給馬小紅一些水果給馬小紅講些農村的趣事哄馬小紅開心令馬小紅感激不已。

    亞凡母親病癒出院馬小紅與亞凡撒淚而別。

    滕叔病好也要回新源鎮臨行滕叔用剩下的飯票到食堂給馬小紅買了一大飯盒「紅燒排骨」看著馬小紅含淚而吃個精光然後塞給馬小紅二十元錢道「孩子這錢留著買點水果吃吧你身體太虛弱了。願老天保佑你的陸一平早些來吧。」

    出乎醫院的意料之外馬小紅停藥四個多月後仍頑強地活著氣得院長、大夫、護士們偷罵馬小紅臨死不留好念行查房時鬼念窮秧地說「喲!你真還有挺頭不用藥了倒好起來了。」

    馬小紅半躺半坐在床上強挺著勃子道「放心吧死不了的。欠你們的錢還沒累到十萬呢!」

    氣得眾人直翻白眼恨恨而去。

    馬小紅自己在創造奇跡她頑強地扶牆走扶牆站想盡最大努力爭取達到不用人扶而行走的地步她不想死她怕死她想活下去她剛三十二歲呀!她還沒活夠她還沒見著陸一平她想偎在陸一平溫暖的懷裡好好地哭上一回死也要死在陸一平的懷裡尤其是想把自己的身子交與陸一平在馬小紅眼裡她現在只有**之身了若是不給陸一平自己則死不瞑目。

    馬小紅抱著等待陸一平的信念堅持著與命、病、人抗爭著她堅信陸一平一定會來到自己身邊的陸一平不來自己這口氣嚥不下的。一口真氣在胸竟然神奇的活著這讓醫院吃驚非小竟擔心起馬小紅會不會奇跡般地自我精神療法不治而愈。馬小紅不死司徒功不結欠帳馬小紅早一天死了就可以向司徒功把底一攤司徒功再無人可支。

    陸一平仰天長歎「想不到這個光明的世界上竟有如此多齷齪之人和咄咄怪事!」把馬小紅攬到懷中「我知道你死不了的你還沒跟我生兒育女怎麼會死呢?不用怕了過兩天你就可以與我手牽手走出醫院。」

    馬小紅抬起頭道「我想聽你唱《一剪梅》。」

    陸一平道「我想你的時候就唱《一剪梅》不知唱了多少回仍是唱不夠每唱一次我就想我的紅兒想我們在一起啃大骨架喝著小燒的時候。這是醫院夜深人靜別人還要休息何必急此一刻嘛!等你出院後我領你去卡拉O唱上一百遍領你去賓館包個總統套房享受最高的待遇。」

    馬小紅問「還啃大骨架喝小燒嗎?」

    陸一平一捏馬小紅鼻頭「真幽默你看誰住總統套房還啃那玩意喝小燒得吃山珍海味喝『茅苔』和『XO』。」

    馬小紅又問「那你摟我睡覺嗎?」

    陸一平輕聲道「當然要摟著你睡覺了而且要大膽地睡你是我老婆怎麼會不睡覺呢?」

    馬小紅羞怯怯地道「誰知我還能挺多久可能只是一個願望而已了我知道你哄紅兒高興其實我真的想和你美美地睡在一起讓你來撫摸著我。」

    陸一平撫著馬小紅的臉蛋道「瘋丫頭又不知羞了。」

    馬小紅幽咽地道「若不把我的身子給你我心有不甘吶!就這麼地去了與自己心愛的人連個結果都沒有我算是在這世上白活了一回。」

    陸一平吻著馬小紅道「紅兒我愛你不計較這個。」

    馬小紅頭一昂「我計較我不要那感覺著而摸不到的東西我就要實實在在的東西就像你當年給我錢一樣我是你的什麼都是你的。別說司徒功沒得到我就算他得到了我我也一樣是你的我就是這麼想的。」

    陸一平只好順著馬小紅「好紅兒你說得對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陸一平把馬小紅緊緊地擁在懷裡控制不住的淚水滴在馬小紅的臉上。

    馬小紅淒楚地道「我這一生是可憐而又可悲的沒能與你花前月下相擁相戲沒能在你的懷抱裡撒上一回嬌;沒能與你有個床弟之歡沒能讓我體味你的溫存;沒能懷上你的孩子枉稱是你的小老婆我有天高的怨恨呵!我有地深的屈枉死也解不開我的心結。」

    陸一平強忍悲憤拍著馬小紅的後背道「別想那麼多了等你身體恢復過來咱倆天天在一起纏綿此中就陪著你只要你高興就好!』

    馬小紅望著陸一平果然有些撒嬌但實在笑得勉強而淒婉「我真的希望能在你的懷裡一副媚顏浪骨地笑著哪怕是下賤著的騷騷的笑呢我也知足而含笑於九泉之下了。」說著又流下淚來眼裡滿是傷痛而後逐漸變得絕望起來。「大姑娘一輩子落個清白之身。此朝去了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守著**貞節真清白真純潔呵!哥你說我若死了虧也不虧?那所謂的清白與純潔在我看來不如一泡鴨屎值錢的!人一旦死了再清白又有什麼實際意義呢?蒼天有眼若有來生讓我重新做個女人的話我就變成蕩婦我要盡情地飽嘗性的快樂不再做一個性委屈的人。什麼道德什麼禮教什麼純潔什麼貞節什麼愛情都讓它見鬼吧!若是能碰上你的來生什麼都不考慮先上床再說。」

    陸一平聽著馬小紅的話心如刀絞這是馬小紅對自己不幸的一生以及悲慘遭遇的血淚控訴是對現實社會對她的不公平待遇憤怒的吶喊!大千世界朗朗乾坤有愚頑不化的喬翠有卑鄙無恥的司徒功有殘忍無賴的孫小悅有寡情歹毒的袁圓還有醫院一群人為錢而一心催死的醜惡行徑是他們無情地摧殘了馬小紅的心靈、精神、肉體才使馬小紅如此絕望而悲哀若是回天無力一個三十二歲的生命就這樣死在光明溫暖的圓圓的太陽底下了。

    有恨有怨向誰去訴?有悲、有哀向誰去說?對天不能講明對地不能說清而人卻在天地間渾渾噩噩著。天下不公道向誰去擺得清而不公道之事正在四處氾濫著。此時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方芳臨走的叮囑是有道理的。當世之時有些事情令人不惑和迷茫自我調整才是真正的解脫走一時看一時並不消極而是現實。人活委實不易但只要活著就好而人活著就好之時但只要快樂就好。

    陸一平淒淒一笑「好的好的咱的紅兒一朝出院件事就是與你上床做愛第二件事讓你懷上咱們的孩子第三件事就是讓你生個快樂的小寶寶。咱們要廝守在一起好好過足夫妻之歡和倆口子過日子的癮何必要等來世呢!」

    馬小紅勉勉強強一笑「不等來世又有什麼辦法呢?我明明知道人是不可能有來世的只是想在臨死前發出一點無力的吶喊罷了。哥我現在倒真的想做個下賤的妓女好讓你來理所當然地嫖我別人什麼閒話都沒有了也不用再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了。哥你不會罵我淫賤吧。」

    陸一平道「你是我的紅兒是我摯愛的人我怎麼會罵你呢?我還嫌你淫賤得不夠呢!」

    馬小紅接著道「我現在真的羨慕那些小姐和那些緋聞不斷的明星們至少她們快樂著自由著。我以前罵她們下賤其實我也只是隨大幫地罵她們人家是否真的下賤天知道!想一想人家不是活得很快樂嗎?而我這不下賤的女人卻委委屈屈地活著眼看著心愛的男人與別的女人生兒育女不敢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在純潔中喪失了卿卿性命。值不值反正我也說不清讓後來者說個是非曲直但我活了一回卻覺虧著走了。人生亦然亦然如此羞與恥卑與賤與生命相比誰重誰輕誰不清楚呢?如果給我繼續活著的機會寧當妓女我也要活著呀!哥好死不如賴活著哪個人不這麼想呢?你說呢?」

    陸一平見馬小紅激動的心跳加快臉脹通紅忙勸慰道「我相信你說的話都是現實之言別說話了你身體太虛了等你好一好咱倆徹夜長談好嗎?」

    馬小紅幽幽苦笑「我倒也有這個想法但我感覺到了我已經不行了。」

    陸一平搖著馬小紅的肩膀「你會沒事的你要堅強相信我。」

    馬小紅道「如果我不相信你會來如果我不堅強也許我早一命嗚乎了。」抹了一下淚水問「哥假如我死了你會給我立個牌位嗎?」

    陸一平望著馬小紅不知怎麼回答是好。

    馬小紅道「我知道你想讓我好好的活著可實在是無力回天了。我啥樣我還不知道嗎?哥如果我死了你給我立個小老婆兒的牌位吧?我只想在你們陸家有個名分不算奢求吧。」

    陸一平堅決地說「別這麼說現在一心治病養病等你出院了我就把你娶過來做名符其實的大老婆。為了你一切代價都值。袁圓她出五十萬我借錢給她讓她滾遠遠的。」

    馬小紅顯然已經疲憊了說話聲音低了許多「哥想開一點吧生活不需要轟轟烈烈平平淡淡才是真。在值與不值之間往往為了值而失去許多而不值才被大多數人接受並現實而且實惠多多為了一個將死之人而去為了一個值而爭取到一無所有和負債纍纍就不值了我不想你因為我而一無所有而讓袁圓不勞而獲得到五十萬元而得意地笑著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要哭要坦然地笑不要讓司徒功、孫小悅看著活著的你和死了的我的笑話。」

    陸一平已知道馬小紅正在拚自己的最後精血與能量在與自己嘮瞌說是嘮嗑實際上是在說著人死前想要說的話。

    馬小紅還想說什麼但沒說出來許是不住了終於閉上了眼睛。天亮前護士又給馬小紅掛了吊瓶馬小紅半閉著眼睛緊緊地抓著陸一平的手淚水順著眼角淌著。

    「哥我有心事沒了你去給我辦了吧。」馬小紅拿出一張紙給陸一平「這是我欠個人的二千多塊錢至今還沒還人家許是人家以為我早死了呢!」

    陸一平接過來見上面寫著十幾個人的人名、地址、電話。

    「我欠醫院的錢大約有五萬塊吧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不想讓人罵著我而嚥氣只是你掙錢也不容易。」馬小紅又哭出聲來。

    「你在說什麼呵!」陸一平急了「哥有這個能力所有的錢花在你身上也在所不惜只要讓你的病好。」

    馬小紅似有欣慰地笑了一下「哥我有一個願望可能要費一些周折。我不想讓司徒功處理我的後事我是你的人你處理我的後事吧。」

    陸一平點點頭知道再說什麼話對於馬小紅已經無意義了既然馬小紅這麼想就讓她說個痛快吧。

    「不要讓司徒功和孫小悅碰我一下可以嗎?」馬小紅乞求著道。

    陸一平道「你放心吧一切都照你的話去辦。」

    馬小紅似乎心事未了「新甸縣三岔子屯那個叫亞凡的小姑娘新源鎮那個叫滕叔的對我有恩如果有機會替我去照顧照顧他們吧如果有能力就拉把一下他們知恩圖報理所當然這倆人的恩德不能不報就是把我的骨灰讓司徒功給揚巴了也要把這件事辦了好嗎?」

    陸一平再也忍不住抓住馬小紅的手「嗚嗚」地哭起來馬小紅望著陸一平「哥你別為我難過你若有個三長兩短你的紅兒便是死幾個來回也閉不上眼的也贖不清我的罪孽的你只有好好地活著逢年過節給我燒幾張紙錢陪我聊上幾句我才能死而無憾地去那邊。」

    陸一平擦盡眼淚「紅兒我不哭我要堅強地活著一定會堅強地活著。」

    馬小紅指指床下的皮箱「這是我的全部家底一起陪我去吧。我枕頭下有你當年給我寫的詩一起伴我去吧。」

    陸一平伸手在馬小紅枕頭下掏出那幾張紙已折疊得十字透亮但過去親筆依然清晰可辨放到馬小紅手裡攥得緊緊。

    馬小紅似是心事已了悠悠睡去。

    陸一平忙找大夫與護士。大夫與護士一通施救馬小紅又醒過來但已經說不出話來唯望著陸一平流淚不止。

    兩個護士在馬小紅床前手忙腳亂陸一平伸不上手只能站在護士身後望著馬小紅。

    錢德走過來沖陸一平道「陸老闆這天都大亮了你得讓你手下把錢送過來呀!」

    陸一平看看錢德真想一拳打過去「錢對於你們真的那麼重要嗎?」

    錢德道「對醫院而言也許不重要但我擅自給馬小紅下了好幾百塊錢的藥如果你錢不到位的話我就攤事了你說能不重要嗎?再說昨晚上我開藥一個是看見你兜裡有好幾千塊現錢另外看馬小紅有點挺不住了怕她在我當班時死了到時說不明白這才下藥的。」

    陸一平淡然道「哥們算你行!我認識你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錯的待會就送到一分錢都不會少的但我必須見院長趙豐。」

    錢德望著陸一平「好吧。」踢踢踏踏回了值班室。

    陸一平望著值班室的門咬牙切齒「你們這幫狗東西!將來我非讓你們走投無路不可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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