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動地風流記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袁圓對於經營飯店一竅不通又好大主張以汪偉、莊綵鳳為主的俱樂部的所謂死黨幾乎天天聚餐鬧哄哄亂吃窮喝兼之酒店有卡拉O設備連唱帶跳把飯店弄得烏煙瘴氣喝多了便擁著汪偉去8棟欲歡一回把飯店的管理委託給一個叫鄭景輝的大廚。

    鄭景輝是個不地道的人趁機撈錢。袁圓經常是爛醉如泥也不過問只要哥們朋友來了擺上酒菜即可。副灶、切墩見大廚大把耬錢也想方設法弄些錢分四個服務員也不閒著。開業兩個月不見回頭錢竟出現虧損資金週轉不靈跑來向陸一平要買菜買肉錢。

    陸一平不僅納悶而且大吃一驚。那家飯店位置好檔次適合高、中、低檔消費生意始終不錯就算不賺錢也不至於虧損何況兌店時兌過來一萬多塊錢的貨自己還另外給了三千元流動資金。

    陸一平立即趕到飯店認真查找原因。陸一平與母親開過飯店不外行首先發現招待費嚴重過多而且檔次偏高其次購物混亂用料嚴重超標與使用量不符存在著弄虛作假。經過細盤帳扣除招待費一萬多元仍有五千餘元對不上帳。

    陸一平管理過飯店也精於烹飪說的頭頭是道令鄭景輝等不敢亂攤把兩個月菜飯票子一對明顯看出從大廚到前台服務員人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貪污。

    袁圓見陸一平查的十分仔細不敢爭辨卻私下裡去與鄭景波商量。

    陸一平見袁圓與鄭景輝神神秘秘悄隨偷聽竟然是袁圓讓鄭景輝去各個批發部那要些空白收據準備回來填些票子應付陸一平好把那五千塊空缺補上。

    陸一平怒不可遏把個袁圓拎起扯下的在大廳裡像老鷹叨小雞似的然後扔到靠背椅上。

    袁圓臉無血色癱在椅子上大氣也不敢喘。眾人都嚇呆了佇在地中間不敢吭聲。

    陸一平當場把所有人全部遣散辭退重新招錄重新開張親自坐鎮。

    智慧公司離不開陸一平遲麗麗、梁小丫不敢擅做主張電話要陸一平回智慧公司主持業務。陸一平在新聘來的業務員中發現孟憲君出頭冒尖精明強幹有意推薦為圓圓飯店經營經理。

    孟寬君過去在綏化時做過酒店前廳經理有一定經驗表示不負陸一平重托。

    孟寬君果然不負陸一平重托立轉頹勢當月便有盈餘幾千。

    袁圓見酒店有了利潤想控制財務權。孟寬君有陸一平的授權當仁不讓告訴袁圓她只是酒店老闆而已往來帳目由自己一手負責。

    陸一平全力「別屌她該咋干咋干。」

    袁圓見自己被架空又生事端去公司鬧騰被陸一平連罵帶搡地推出大門。

    袁圓認為酒店執照上是以她的名義開的想以此為理由收回。

    陸一平告訴袁圓收回可以但必須先還兌店時的八萬元錢再說。

    孟寬君認為不管咋鬧畢竟是倆口子從中調解雙方各讓一步平息干戈。袁圓正常花銷以借條形式在孟憲君處有限額地支取若有私人招待從限額內扣除若超過限額不予侍候。當月盈餘交到遲麗麗財務保管以待日後算帳。

    袁圓奪權之事平息陸一平心裡稍安。

    一天祁遙與李若水打賭看誰能陸一平勾引到手輸者請吃飯店。祁遙胸有成竹「看我的吧。不瞞你說他每回見到我這**挺挺的那眼神像鉤子似的。」

    李若水嘻嘻一笑「我可是不行人長得呵磣不說那奶子癟肚的很不著他稀罕。」

    祁遙進了陸一平辦公室捧著巨乳問陸一平是否性感。陸一平「吧噠」兩下嘴後道「性感怪招人奢望的。但我僅僅是想沒別的企望還是回去做好你的業務吧。」

    祁遙見陸一平不上道直接道「你喜歡不喜歡我這對大奶子?如果喜歡為你無償奉上。」

    陸一平嘖嘖一笑「有不喜歡女人奶子的男人嗎?說實話我也一樣尤其喜歡大奶子但不一定喜歡你這一對。」

    「那你瞅我時好像挺讒得慌的。」祁遙道。

    「哈哈!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你多心了快回去吧。」陸一平把祁遙半推半勸推出辦公室。

    李若水聳肩一笑道「你這大奶子啷當著都不好使我就更白扯了。」

    祁遙一笑道「空有一對大奶子誰讓咱臉蛋不打人了讓人家給轟出來了。」

    李若水道「老闆喜歡梁小丫。你瞧梁小丫長得多水靈那雙大眼睛總是深情一片太撩人了。老闆得意梁小丫哪能看上咱們。」

    倆人嘻嘻哈哈一邊走一邊議論沒想到讓存錢回來的遲麗麗給聽個正著。

    遲麗麗已得陸一平垂幸正在幸福的甜醉之中聽到此話心中不是個滋味對梁小丫生出妒意從此不願意搭理梁小丫。

    梁小丫看出遲麗麗對已有成見可能是因為自己與陸一平關係親密所致知遲麗麗因此吃醋她是陸一平身邊的紅人舉足輕重生妒有恨會對自己不利一邊盡量討好遲麗麗一邊想盡辦法取悅陸一平。

    時值陸一平三十三歲生日陸一平不想有任何安排想去看望一下已有六個多月身孕的冉冉想與她一起過個生日。

    陸一平嘴上不承認冉冉肚中孩子但仍是有些惦念。偏袁圓擅自安排在圓圓飯店大擺宴席言之想著陸一平生日況公司生意興隆酒店扭虧為盈自己痛改前非好好與孟憲君經營酒店不再讓陸一平操心待陸堅一上按陸一平意思辦離婚走人誰也別耽誤誰。

    陸一平聽袁圓說得天花亂墜又知袁圓已四處下了請柬若是不去袁圓不知又會鬧出什麼花招來臨時取消了去冉冉家的計劃帶著八個總監及遲麗麗、梁小丫來到圓圓飯店。

    袁圓為了張揚把莊綵鳳、王敏、顧曉莉、張瑩、李麗娜、岳虹、肖婷婷、吳佳和汪偉等一些燃情一代俱樂部的男會員都邀了來令陸一平不愉快拍桌欲走。

    梁小丫勸陸一平壓住火氣走個過場不管怎麼說袁圓是好心總得給個面子別讓她當這多人面難堪。

    孟憲君低聲道「陸哥嫂子已經張羅了就一裝到底吧。」

    陸一平只好陪眾人喝灑。陸一平總覺肖婷婷、吳佳似曾相識費盡神思而窮想一氣終於有些印象這不是當年與馬小紅在一起的兩個女孩嗎?現在也有三十一二歲了。

    陸一平想知道馬小紅近況悄悄走到倆人身邊一捅倆人「你倆跟我去雅間一下好嗎?」

    倆人不知陸一平找她倆做甚隨陸一平進了雅間。

    「你倆不是馬小紅的姐妹嗎?怎麼認識袁圓?」陸一平問倆人。

    肖婷婷道「我倆是馬小紅的姐妹與袁圓是後認識的。今天早上在市場上恰巧碰見她就約我倆到這來參加你的生日晚宴了。」

    「喔」陸一平笑著道「我覺著你倆面熟嘛!你們知道馬小紅現在在哪嗎?過得怎麼樣?她還好嗎?生小孩了嗎?」

    肖婷婷與吳佳互相望望支支吾吾說不知道。

    袁圓正在與王敏等胡吹亂講忽見沒了陸一平與肖婷婷、吳佳心裡一驚忙問莊綵鳳。

    莊綵鳳一指雅間道「在那裡呢!陸一平看上她倆了。哎陸一平真尿性眨眼之間泡倆娘們!」

    袁圓臉立變色忙衝進雅間「她倆不知道馬小紅在哪。」

    陸一平馬上意識到這當中有事沖肖婷婷道「你倆說實話可以嗎?是不是你倆與袁圓有什麼事瞞人背我的?」

    肖婷婷與吳佳望著袁圓。

    陸一平急了沖袁圓怒吼一聲「你給我滾出去!」

    袁圓沖肖婷婷、吳佳道「反正也瞞不住了告訴他吧。」袁圓一掀簾子出了雅間。

    肖婷婷說馬小紅委託她倆來找過陸一平兩回袁圓用二百元錢封倆人嘴讓回去騙馬小紅說陸一平不願見馬小紅並說陸一平去了北京這是好長時間的事了大概半年多了。

    「馬小紅為什麼要讓你們找我呢?」陸一平問。

    吳佳道「馬小紅那會要死了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陸一平只覺頭「翁」地一下半天才緩過神來「要死了?啥病?她在哪個醫院?」

    吳佳道「我們也不知道啥病反正挺重的聽馬小紅說她男的和他的情婦把馬小紅打住院的給打吐血了肋巴也踢折了挺重的住院有好長時間了欠醫院老鼻子錢了。醫院管她男的要錢她男的耍賴不給醫院就給停針停藥了。」

    「她找我肯定是讓我救她了。」陸一平道。

    吳佳道「我想是這樣的。」

    肖婷婷道「馬小紅住在慶城醫院住院部三樓六病區2號估計還在六病區如果她還沒死的話。我倆再沒有去看過她。」

    陸一平放下肖婷婷、吳佳轉身出了雅間穿上西裝欲走袁圓一把拉住陸一平的胳膊道「你不能去她死她活與你何干?」

    陸一平回手就給了袁圓一個響亮的耳光把袁圓扇得「嗷」一聲撲在凳子上。陸一平上去就是一腳「去你媽的吧!你死你活才與我何干呢!操你媽的你等著咱倆沒完馬小紅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挫骨揚灰了!」

    陸一平衝出酒店打輛出租車直奔慶城醫院。

    袁圓爬起來揉揉腮幫子擦擦眼淚沖眾人道「大家繼續喝。陸一平風流成性誰不知道?看見沒把我打了一頓找馬小紅睡覺去了。」

    梁小丫、孟寬君、遲麗麗、祁遙等憤而離席。梁小丫與遲麗麗回到智慧公司等著陸一平電話。

    陸一平風似風火似火地趕到慶城醫院住院部三樓六病區到護士站向護士打聽馬小紅。

    護士站有兩個值班護士見陸一平打聽馬小紅頗感意外對視了一下眼光卡巴卡巴地盯著陸一平。

    陸一平有些急「看我幹啥?我問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叫馬小紅的女人?」

    倆護士如夢驚醒回過神來其中一個冷冷地問陸一平「有你是馬小紅的啥人?」

    陸一平道「當然是親人!我是她哥陸一平。」

    另一個似有驚訝「你就是陸一平?真有這個人呀!「看了幾眼陸一平「那你咋才來呢?」

    「我是剛剛才知道她住院的事。」陸一平臉上露出愧疚之色。「有人瞞著我所以才來。」

    先頭搭話的護士「喔」了一聲「怪不得我們以為她家沒什麼人了呢!」用手一指左邊「向裡去吧普四號八床緊裡邊旮旯裡的那張床。」

    兩個護士仍在用一種懷疑並不屑的表情打量陸一平似有怨言又似有感慨。

    陸一平看看護士這護士對自己到來頗為驚訝並且沒有善意又不知什麼原因當前顧不上琢磨護士的心裡所想唯一目的是想早一刻見到自己摯愛的小老婆紅兒。十年不見不知她怎樣了。幾大步跨到四號門前輕輕悄悄地推開病房的門。

    這是一個大房間有八張病床兩根螢光燈管只亮了一根顯的室內青灰有些暗陸一平移目向裡邊旮旯處的八號床一瞅果然在床上半躺著一個側頭向裡尤顯羸弱不堪的女人。

    陸一平大吃一驚險些「啊」出聲來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注目端詳。

    這女人一頭幾乎是平頭的短髮有些枯燥支挺稍有些散亂。焦瘦的臉在螢光燈下愈顯病色慘白削瘦的鼻尖直款款突兀挺出一雙唇醬紫紫的而緊緊地嚴合著。一件病號上衣肥達達地半披著裹著一副可憐巴巴的骨架一雙皮包骨的雙手散放在半蓋著的被上。側著頭向裡微露半邊眼角緊閉著似是乏極而沉睡著。

    陸一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落差之大完全超出自己的想像若不是依稀辨出馬小紅尚存的一點形象痕跡還有一接近她便生出一種特別的親切來打死也不會相信這是事實一下子整個人僵佇在地中間怔愕驚詫彷彿三伏暴熱的天裡剎那間變為三九隆冬西北風夾著冒煙雪襲來;又宛似從桑拿浴蒸箱中被猛地揪出來不由分說扔到冰窟之中感受著冷熱兩重天讓你說不出那忽大冷忽大熱的難受滋味。站在床前冷冰冰的身子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從心裡向外的冷有著萬念俱灰的沮喪。

    馬小紅在陸一平的內心世界裡是一朵怒放著的血色玫瑰並且是充滿**的玫瑰喜歡看她飲酒和啃著大骨架的女人的那種豪放的神態喜歡聽她口無遮攔地罵人的風采還有痛扁林若詩時如老鷹叨小雞的灑脫尤其那一頭玫瑰紅的頭髮飄逸的時候紫霞萬縷心神俱酣。馬小紅健康豐潤眉目艷澤無傾城傾國之色但不少傾人傾心之秀而今面目全非這是天塌了嗎?!是什麼讓她如此的巨變?!

    陸一平聽肖婷婷說醫院給馬小紅停藥好幾個月了聽吳佳說馬小紅快要死了甚至可能已經死了的話腦袋就幾乎陷入混沌狀態一路上心理上快速的做著調整一再撫胸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失控無論如何要控制自己的情緒馬小紅不會死醫院不會見死不救的。當然自己也在想馬小紅十年後見面的情形馬小紅一臉病色有些憔悴一雙憂鬱的雙眼見到自己後臉上憂鬱全無滿是喜悅與羞暈一雙濕潤潤的眸中噙著激動的淚花忘情恣意的撒嬌弄嗔埋怨自己十年不來找她然後擁吻在一起攜手而走出醫院。

    而此時此刻望見馬小紅如此這般模樣十年美好思念與憧憬頃刻化為泡沫的時候陸一平的難受不亞於幾百把尖刀一邊割肉一邊撒鹽般難以承受不亞於手掌放到通紅的鋼板上「呲」的一聲烙痛直疼到心。

    四號病房裡還有兩個上了年紀的病友正在低聲嘮著瞌。大家都忌諱四與死的諧音不大樂意住在這病房別的房間一有空房馬上找護士長調床寧可多花床費也不願住在四號房間。儘管四號病房床費最低但四號的床位經常空著有時候只有馬小紅一個人。有兩個郊區來的老太太不講究這些個說道住進四號病房不為別的就為省錢。馬小紅人窮志短身不由已任由醫院安排給個床位和兩頓飯已算體現治病救人的職業道德了。而事實上若不是因為馬小紅欠醫院五萬多塊錢的話早攆出去了。馬小紅欠醫院的錢太多了醫院怕馬小紅一跑了之每班特意安排一個護士看著馬小紅。馬小紅本人幾乎不能自理沒有跑的可能但得防著司徒功派人來把馬小紅偷走。馬小紅值此處境不能奢望什麼只能看醫院臉色而且還要在醫院的強迫下在明顯高費的單上簽字。

    兩個老太太都是孤寡老人無人關懷與馬小紅同病相憐見陸一平望著馬小紅熱淚縱橫臉有些變形知是馬小紅的至近親人來了猜想可能是她經常念叨的那個叫陸一平的人忙沖馬小紅喚道「小紅呵!你家來人了。」

    馬小紅聽見有人喚她吸了口氣運了一下勁睜開眼睛扭過頭來驀然見著陸一平不覺「啊」了一聲雙臂一張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哥哥呀!你可來了!」掙扎著欲下地。

    陸一平搶上一步一把把馬小紅抱到懷中。馬小紅放聲大哭悲號驚天震地整個房間隨之顫抖。兩個老太太擦著眼淚慢慢地踱出去。

    四號房悲聲淒切引起病區各房間的病人與看護騷動紛紛跑到四號門口來看怎麼回事有的還帶著點怨氣架勢。見是馬小紅皆深感同情悄然而退知道馬小紅的親人來了。

    馬小紅的事在病人當中無人不曉這撥走了那撥來老病號給新病號講馬小紅新病號成了老病號再給新病號講無不感慨唏噓但人們都把馬小紅當做祥林嫂因為馬小紅經常叨咕一句話「等我哥陸一平來了就好了。」叨咕的次數多了大夫、護士都麻木了有時把馬小紅當成魔症病人懷疑馬小紅精神失常沒事就戲弄馬小紅「喂你哥陸一平啥時來呀?」

    馬小紅肯定地道「快來了操你們八輩祖宗的不會欠你們一分錢的!」到後來人們開始懷疑有沒有陸一平這個人八成是馬小紅胡編的人名許是為了搪塞醫院他丈夫司徒功都不管什麼哥能管呢?

    馬小紅哭了一陣笑了一陣然後又哭一陣軟軟地癱在陸一平的懷裡「哥你不來我閉不上眼吶!」

    陸一平撫住馬小紅的肩膀「來讓哥看看我的小老婆兒。」

    馬小紅止住悲聲眼裡滿是喜悅顫抖著嘴唇道「我知道你會來的我堅信死前一定會看到你的。」然後俯在陸一平懷裡嚶嚶哭起來。

    陸一平輕輕地道「別哭紅兒是堅強的哥這不是來了嗎。」

    馬小紅果然停止了哭點著頭道「你不讓我哭我就不哭。」嘴上說著不哭淚水如泉湧流的更急把胸前衣服打濕了一片。

    陸一平放下馬小紅「我去找大夫就一小會。」陸一平跑出四號病房直接找值班醫生。

    值班醫生叫錢德打量一下陸一平「你就是馬小紅說的那的個叫陸一平的人?」

    陸一平把名片遞給錢德。

    錢德看名片上印著總經理的職務看陸一平氣宇軒昂的派頭不似冒牌笑著道「陸老闆有啥話說吧。」

    陸一平道「我想知道馬小紅的病情。」

    錢德沉吟著道「很糟!她能活到現在已是很不錯了當說是奇跡。」

    陸一平道「我聽人說你們給她停止治療好長時間了是嗎?」

    錢德看看陸一平雙手一攤「這麼說也不全對但若是按正常治療嗎確實不太規範不細統不到位。但是陸老闆我們確有苦衷。其實呢我們也是無奈之舉真的無奈。現在不是從前了都要成本核算的。馬小紅現在欠醫院五萬多塊她丈夫完全有能力支付這筆錢卻把她扔這不管硬不付帳。我們多次催要人家就是不搭這個茬。她丈夫是東城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的教導員我們能惹起嗎?再說司徒功養著的那個女人是咱慶城有名的賴皮記者潑得很我們不敢得罪。我們要一回錢就到醫院作一回我們院方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的。馬小紅的帳趙院長愁的沒法沒法給你說句實話吧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收留她供她吃供她住已經是仁義盡至當然了我們不會主動趕她走的她欠我們的錢我們還怕她偷偷溜走呢!我不怕你生氣現在就是干靠靠死拉倒就是她死了這錢還不知怎麼處理呢!』

    陸一平看著錢德心中有氣不能過於表現沖錢德道「我知道你們也有苦衷對錯先放下不說而且已經發生而至今天這個地步說什麼都已經無實際意義。你呢僅僅是個大夫上面還有科室主任和院長我不難為你但我可以申明一點救馬小紅的命是當前最重要的。馬小紅的治病費用以前的現在的將來的我全包了你馬上給她換病房到監護室去下最好的藥。」

    錢德默不作聲瞟了一下陸一平。

    陸一平道「你不相信我有錢是不?」陸一平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沓子鈔票「是紙嗎?」

    錢德看了一眼「當然是錢了。」

    陸一平抓起錢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智慧公司的電話接電話的正是遲麗麗。

    陸一平道「你與梁小丫立刻送十萬塊錢來我在慶城醫院住院處三樓等你倆。」

    錢德一揮手道「陸老闆你看這都挺晚了我知道你有錢了也相信你有這實力咱明早與主任、主治大夫一起商量商量你看行嗎?」

    陸一平看看錢德「明天早上讓她們把錢送來?」

    錢德道「那行。」

    陸一平沖話筒道「明天聽我電話你睡覺吧有事傳我。」

    陸一平放下電話把頭轉向錢德「我的要求必須馬上滿足。」

    錢德道「這點你放心立刻照辦。」

    陸一平剛要出門一個護士慌慌張張跑進來「馬小紅死過去了。」

    陸一平急忙與錢德隨兩個護士跑進四號病房一通緊急施救馬小紅悠悠醒來。

    馬小紅是激動所致。當日盼夜盼的心上人來到身邊後一種與命、病、人靠時抗爭的精神隨之鬆懈崩潰當陸一平給她找大夫時明知陸一平去找大夫問她的病卻擔心自己一口氣上不來而永遠失去陸一平一時急火攻心昏死過去。

    馬小紅被移到監護病房兩個胳膊同時點滴鼻子上放了輸氧管監視儀器也推到了床邊。

    馬小紅望著陸一平輕聲地道「哥你小老婆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陸一平蹲下身來抓住馬小紅的手「別說話別亂動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的。別害怕你不會死的。」

    馬小紅幽幽艾艾地道「我病的啥樣我知道。」

    陸一平淌著淚道「你放心吧我讓他們用最好的藥保你幾天便能下地咱倆去啃大骨架去喝酒一人一瓶地喝到歌廳去唱《一剪梅》然後摟著我的紅兒去睡覺只要你高興什麼都好。」

    馬小紅見陸一平淚流滿面無法控制自己的淚水一行行一串串地順著眼角淌到枕上。

    陸一平忙給馬小紅擦去淚水聲音顫顫地道「別哭別哭哥受不了的!」陸一平一邊給馬小紅擦著淚水一邊擦去自己的淚水想要控制但就是控制不住淚水漬漬往下流。

    馬小紅愈加淒然悲愴。她知道陸一平多愁善感但輕易不在人前流淚從不願讓人看見他的內心感受形怒而不形於色但今日傷情落淚於自己的眼前顯然是見自己這般慘狀而無法控制情緒了。

    倆人握著手互想凝望無語用自己的心在感受著對方的心在淒淒然落淚當中直到四瓶藥劑打完。

    陸一平不懂得藥瓶上的字母和護士那誇張寫法的字跡跑去問錢德「你剛才給馬小紅都打些什麼藥?」

    錢德道「這是穩定心臟的藥你沒見馬小紅的心臟起搏的很弱嗎?還有營養藥。我也不敢亂下藥等天亮上班的時候咱們與主治大夫和主任會診一下咱們再做一下全面的檢查後再決定怎麼治療。不管怎麼說馬小紅的藥停停打打現在不知病變情況讓我下藥我承擔不了這個責任我僅僅是個值班大夫。馬小紅有主治大夫還得由他說了算。陸老闆請體諒我的難處剛才那兩針穩定心臟的藥都是進口的。」

    陸一平也沒法難為錢德看看表已是凌晨兩點多鐘了看來只有等早上聯合會診完了再決定。

    陸一平回到監護室。

    許是打完針藥效的作用或許是因為見著陸一平的緣故馬小紅的大眼睛開始明亮見陸一平回來滿面是笑精神幾分竟然起臥自如用手示意陸一平坐到身邊歡歡地道「摟著我!」

    陸一平摟住馬小紅拉上被子蓋好雙腿「睡上一會吧待會天亮給你確疹一下就可以下最好的藥治病了。」

    馬小紅把手伸向陸一平抬頭道「哥我睡不著我只想與你嘮嗑我都十年沒有與你嘮嗑了。」

    無論陸一平怎麼哄騙馬小紅執意不睡堅決要與陸一平一敘衷腸。

    陸一平想了一回馬小紅僅剩自己這個親近之人了十年沒見。此時此刻此地哪能睡得著呢?

    陸一平望著馬小紅心中隱隱生出一種不祥的預兆。屈指算算馬小紅剛剛三十二歲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時段如果能挺過則好若是一旦發生不測將是她人生歷程最大悲慘之事這是自己絕對不敢想像的事情。生有何歡?死又何哀?生死有定生寄死歸。有生固然有死人也難免一死只是早晚與方式的不同但在這個年齡而辭世怎麼都讓人無法接受。無論什麼原因若是眼見著她再有不測發生那可真是自己天大的遺憾和悲哀。馬小紅從小與母親度日如年愛窮困的煎熬可以說是在艱難困苦中長大愛上自己滿把的歡樂卻硬生生地被喬翠所拆散而今病臥於床天打雷霹的司徒功扔下她不管使之無人照料認錢不認人的醫院停針停藥讓她飽受病魔的折磨還要受人的欺零更要承受精神的摧殘。此時則大顯迴光返照之色令人不安難道馬小紅會撇下自己而去嗎?

    陸一平越想越害怕緊緊摟住馬小紅心痛氣滯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極力控制著情緒竭盡努力而強做堅強不讓馬小紅看出自己內心的擔憂。

    馬小紅完全放鬆而靜心偎在陸一平的懷裡輕聲細語向陸一平講述了一些她與母親喬翠和司徒功父親司徒永遠的事。

    喬翠與司徒永遠青梅竹馬少小玩伴。喬翠對司徒永遠癡情一片司徒永遠對喬翠一往情深。然喬翠家一貧如洗困窘得很司徒家有點產業應屬富裕之戶當然不允此婚。另外一點司徒家嫌喬翠嬌小柔弱。司徒永遠被逼娶了門當戶對且人高馬大的醜婆娘刁曉玉喬翠只好委屈下嫁給窮得叮鐺響的馬騰。先生一子馬小光後生一女馬小紅。

    喬翠與司徒永遠藕斷絲連舊情未了常常暗中往來。

    一日倆人在馬騰家幽會恰被馬騰撞個正著。馬騰這個人脾氣暴烈真想一鐵鍬劈了司徒永遠但喬翠千攔萬護。馬騰應說是深愛喬翠放了司徒永遠一馬。馬騰這人還很怪在外面沾火就著是個火毛楞脾氣卻對著喬翠不忍發火洩恨窩在心裡自己憋屈著。經過這事後一氣之下而病臥於床鬱鬱寡歡一年後竟致吐血身亡臨死前望著一雙兒女淚流不止望著冷漠的喬翠一句話沒說雙眼圓睜。

    馬騰的哥哥馬躍對喬翠之事略有耳聞強行把十五歲的馬小光帶老家湖南去了那時馬小紅剛剛十一歲。

    喬翠與馬小紅相依為命生活十分艱難過著半饑半飽的生活靠司徒永遠的接濟才熬過來。這當中司徒永遠與喬翠仍是幽會不斷引起了刁曉玉的注意。

    刁曉玉偷偷尾隨司徒永遠將倆人捉雙於喬翠家中。刁曉玉蠻橫凶悍出手狠辣險些把喬翠打死。

    喬翠本就人小體虧加之害怕根本不敢還手連掙扎的勇氣都沒有任由刁曉玉發瘋般地打罵。

    司徒永遠怕出人命跪倒在地求刁曉玉放喬翠一馬若是打死了喬翠司徒家就貪事了弄不好自己被開除單位刁曉玉不償命也得做牢。

    刁曉玉一想有道理讓喬翠發誓再也不勾引司徒永遠了並搬家。

    喬翠答應照做。

    刁曉玉讓司徒永遠保證今後喬翠再怎麼勾引自己也不上當了。

    為了表示對刁曉玉的忠誠司徒永遠還扇了喬翠兩個耳光大罵喬翠是賤貨勾引了他險些毀了自己的家和前程然後隨刁曉玉回家了。

    喬翠沒怪司徒永遠反認為司徒永遠救了她的命把家搬到離司徒家挺遠的地方居住。

    司徒功與馬小紅在一校讀書後又一塊上直到畢業。

    馬小紅象父親馬騰般性格燥烈不忍不讓校裡如男孩似的沒收沒管。

    司徒功似他父親一樣白靜歪邪花心與班級女生寫個紙條遞個情書。

    馬小紅從小就知道自己母親與司徒叔叔來往而氣死父親又險些被刁阿姨打死的事情慢慢長大略知一些這當中的事對司徒家沒一絲好感見著司徒功總是沒來由的推個仰巴叉以解心頭說不明白的仇恨看著司徒功欲哭無淚且懵怔兮兮的樣子爽心地跑掉。

    馬小紅疏化成績全班最差勉勉強強弄了張初中畢業證。

    司徒功花心不影習上完初中上高中高中畢業後考上慶城警校。

    馬小紅在落實招工政策時連抄帶亂塗僥倖地被錄取分配到塑編總廠上班這期間司徒功與馬小紅無任何來往。

    刁曉玉心肌梗死猝死而後不久司徒永遠因肺癌醫治無效而亡。司徒永遠臨死前一定要見喬翠一面司徒功把喬翠母女找到醫院。這時馬小紅已十八歲已出落得如花似玉、艷麗嬌媚的大姑娘了令司徒功直淌口水。

    司徒永遠直說自己一生最愛是喬翠最遺憾之事莫過於未娶喬翠當初未帶喬翠遠走高飛。

    喬翠為此傷心而泣。

    司徒永遠希望喬翠把馬小紅許配給司徒功完成上輩子人未了的夙願。喬翠當場答應。司徒功覬覦馬小紅如花容顏欣喜若狂中自然答應。

    馬小紅對司徒功向無好感自然百般不滿當場表示不願意。

    喬翠急了回手一耳光打的馬小紅鼻口流血跑出病房。

    喬翠滿口應承信誓旦旦表示絕不辜負司徒永遠重托替馬小紅接下訂婚戒指並與司徒永遠訂下婚期。

    司徒永遠看出馬小紅不願意一再囑托喬翠把兩個孩子的事辦好喬翠發誓不惜一切代價寧可自己死了也要讓倆人結為夫婦否則即使做鬼也報達不了司徒永遠深深的愛。

    司徒永遠冷冷地道「如果倆孩子不能順我心思結婚的話你死也別去找我了我不認你。」然後一口氣沒上來便嚥了氣。

    喬翠對著司徒永遠的屍體發下重誓「寧可我死也要讓倆孩子結為夫妻除非我先死了!否則永世不得超生入不了天堂!」

    馬小紅一意抗爭挨了喬翠無數次連掐帶擰兼之軟磨硬泡總算哄騙馬小紅口頭答應二十歲時戴上了這枚戒指。

    馬小紅沒把這門親事當回事嘴上答應心中自有主張不僅可以少挨皮肉之苦戴著這枚戒指覺得挺好看為自己增輝不少沒有什麼像樣的衣服有個純金的戒指也可以滿足少女愛美的需要。

    馬小紅心野慣了與肖婷婷、吳佳等在一起玩得開心胡鬧非為自有一番樂趣。馬小紅從小缺乏管教休養極差粗口罵人如玩一般幫人打架比男孩子還凶令人側目避而遠之。身前身後當說好不熱鬧卻無知心朋友來往這些人無非想借馬小紅之名不挨欺負罷了。

    馬小紅知道此中道理沒錢花的時候伸手就要給就拿著不給也不勉強一笑而過。時不當的弄個小名堂斂點份子逗倆錢花管他們怎麼去想只要自己高興就好。

    馬小紅性情粗放不假但不失精明覺察出這些人對自己心存異心表面虛頭巴腦背後嘀嘀咕咕藏著許多心眼失望之餘感覺孤獨。偶然與陸一平相識覺陸一平對自己是真心欣賞不管陸一平心裡喜好如何又是一種什麼形態心理似偏好自己這一出便記於心。再與陸一平深交尤喜陸一平不厭自己粗俗之陋習反讚賞為特點專撿好處而欣賞不厭惡而又不求改之反讓其自然著深為感動芳心收攏不住墜入愛河發誓好好做回一個女人好好愛著陸一平。

    馬小紅以為自己大了完全有能力支配自己的感情自以為是的扔了司徒家的訂婚戒指一本正經地與喬翠討價還價誰知終於還是沒能改變與司徒功而失去陸一平的結果。

    新婚前夜馬小紅仍是哭鬧個沒完沒了喬翠不知是出於憐憫還是後悔再或是想哄馬小紅把婚結完再說公開表白自己死了之後馬小紅可以與司徒功離婚馬小紅信以為真才算止住悲聲。

    司徒功接親車來之後馬小紅即有感時傷情又有悲憤自己這一輩子愛著的人嫁不著卻要與恨著的人生兒育女還有離母之情大哭特哭了一頓才算心情好些淚眼八叉地結束了婚宴。

    洞房花燭眾人見馬小紅依舊悲傷也不明白這新娘子為何如此這般委屈鬧心索然紛紛夾怨離去氣得司徒功臉色鐵青小臉繃的溜緊象死了七個爹八個娘似的。

    新婚之夜總得圓房一喜這是結婚的必須程序也是倆口子在一起過日子離不開的事情而且是生兒育女所必須倆口子不圓房結婚也就失去了意義。

    司徒功喚馬小紅上床睡覺惦記好幾年了總算惦記到家了不與自己上床永遠不屬於自己。不管你馬小紅怎麼想先擁有了再說。

    馬小紅知道自己已經是司徒家的媳婦了再怎麼想也是無法改變的結果但一望見司徒功那淫晦的一雙眼睛還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則氣滯在胸淡然道「你自個睡吧。」

    馬小紅不是真心的迴避只是不想讓司徒功輕易上身以洩洩恨寬寬心而已若是司徒功說上幾句軟話柔語也就與司徒功圓房一喜而從此消停過日子了。

    司徒功一天沒好氣已經窩了一肚子氣見馬小紅開口就拒絕了自己的要求這火壓不住了「騰」地下著了洞房之夜你讓我自個睡那娶你幹啥?那費勁拔火地娶你當花瓶呵!不就是為了和你在一起有性生活好懷上孩子傳宗接代嗎?最起碼倆人得各有所得吧。同時司徒功判斷上出現錯誤俗夫子似地認為馬小紅不與自己圓房是還惦記著陸一平也沒細考慮考慮馬小紅的感受理直氣壯地道「你是我媳婦就得和我睡覺。」

    馬小紅回頭就罵「去你媽的吧願跟誰睡跟誰睡去姑奶奶不侍候。」

    司徒功更是心急且惱「哼!我知道你還戀著陸一平那小子你媽說你對那小子可癡情了哼哼但又能怎麼樣呢?你現在已經是我司徒功的老婆了他不是還得干瞅我操你嗎?」

    馬小紅見司徒功不上道;不分天地日月地把司徒功罵了個祖宗八代大輪迴最後一擺手道「你去找頭母豬操吧!」

    司徒功被馬小紅罵得頭暈腦脹緩過神來陰惻惻地道「我明白了你已不是黃花大閨女了害怕讓我知道你跟陸一平上了床是不?其實這事我應該想到就你馬小紅混在外面不跟陸一平睡也得跟老多男人睡了早就不是一個純潔的小姑娘了。一個殘花敗柳還跟我裝淑女!」

    馬小紅望著司徒功直覺噁心為了爭得心理主動故意眉飛色舞道「對呀!我早就不是小姑娘了。我不僅跟陸一平上床還和好多男人上床呢!哎喲喲那舒服的滋味可甭提了。我是你媳婦不假你偏撈不著知道嗎?你早就是個活王八了。誰操我我都高興就你那狗操出來的玩意給我遠點扇著吧!」

    司徒功火往上撞「我讓你美看我怎麼強暴你!」撲上來把馬小紅按倒在床。

    馬小紅見司徒功動強拚命與之一搏。

    司徒功已不是小時的司徒功不僅力氣大於馬小紅在警了一套精純的擒拿功夫此時派上了用場雖說費了點周折最後還是把馬小紅倒剪雙手按在床上「你不是凶嗎看我怎麼**你。」

    馬小紅知道自己不是司徒功對手道「你放開我你不就是想睡覺嘛我陪你。」

    司徒功見馬小紅服軟心頭大喜放開馬小紅。

    馬小紅道「睡我可以但是我馬小紅說的話你聽著我給你今天一晚上的時間你想怎麼禍害我都可以我要是反抗不樂意我馬小紅就不是我媽養的。你別高興你以為你禍害完我就沒事了我要是不割掉你那玩意我就不是我爹做的。」

    一句話嚇得司徒功倒吸幾口涼氣脊涼骨直冒涼風剛才的狂喜頃刻變成懊喪坐到一邊象洩氣的皮球。

    倆人沉默地對峙著。

    馬小紅得意地想你司徒功不是要我嗎?這回還不給你了呢!靠一天是一天靠到母親死了就與司徒功離婚把這**之身給陸一平留著反正自己說過要當陸一平的小老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已至深夜倆人在時間的消磨中心態起了變化各自想著各自的事。

    馬小紅對司徒功道「司徒功等我媽死了咱倆就離婚。」

    司徒功鬥志全無歎息了幾聲道「離婚到行那你媽啥時死呀?我能掐死她嗎?她要是十年二十年不死的話我這不得守著媳婦打光棍嗎?再說影響我們司徒家傳宗接代。」

    馬小紅想了想道「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你看上誰就去找吧我不干涉但咱倆沒離婚前你不能領家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我不想在我媽跟前沒個交待。」

    司徒功沒說什麼默認了。

    過了幾天司徒功扔下馬小紅搬到派出所去住經常找些個「小姐」聊以解悶。

    馬小紅恨喬翠拆散自己與陸一平又與司徒功鬧到分居地步心中惱恨都推到喬翠身上惱怨當中兩個月沒回娘家待想通回娘家探望喬翠之時喬翠已把房子租出搬鄉下去了。

    馬小紅打聽不著喬翠並不怎麼著急她覺得母親做事怪異做出什麼事來都屬正常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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