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動地風流記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馮秀秀與陸一平荒唐過後明知陸一平是存心戲謔兼有報復目的但對陸一平依然有種別樣的眷戀幾次到清欠辦找陸一平閒扯胡拉有意再邀陸一平重渡慾海再別慌慌張張的了那次性愛一點都不爽心。

    陸一平一笑拒之「我可不想再做無聊的事了這樣往來不好。尋思尋思呢感覺自己有點下流了還是不做更從容些。」

    馮秀秀不甘心沒事就到清欠辦來找陸一平閒聊以為溝通多了也就增進感情了。陸一平從不直接拒絕與之有點瓜葛的人的面子尤其是女人。陸一平知道馮秀秀心思不冷不熱從容對待有時乾脆躲出清欠辦。忽一日馮秀秀與方芳巧遇閒聊起來。馮秀秀有點不自量力直問與陸一平關係。

    方芳看著馮秀秀猜測此女來此何意直截了當地道「我是陸一平的情人你說這是什麼關係呢?你感到意外嗎?」

    馮秀秀與方芳早就認識只是來往甚少沒啥交情以方芳的身份她也湊不到方芳身邊這是藉著陸一平的光與方芳坐了個對面。

    馮秀秀淡然輕笑「不意外陸一平挺不錯的。其實我倆關係也應算不錯說親密也不過分在華騰時就已經認識了。說來有意思那時他有意思與我處對像我還沒同意呢!今天提起舊話來真覺得讓人遺憾。」

    方芳沒事就聽陸一平講過去的事陸一平說過華騰的事李玉珍、史俊英、秦良玉、歐陽美珠、徐麗、楊霞、郎秀花、牛金萍等根本沒提到過馮秀秀由此可見不可能有陸一平與她處對象的意思以馮秀秀的姿色陸一平有些雜念倒是客觀些馮秀秀此言純屬是隨心所欲的扯淡。

    方芳故做驚訝「是嗎?真不知道你倆還有這層關係。」

    馮秀秀幽幽輕歎「陸一平這人就是多情纏綿舊情始終。前兩天還去我家坐了一會呢!方老妹你說我怎能奪你所愛呢?」

    方芳美麗的眸子閃了閃問道「他去你家了?」

    馮秀秀道「可不嘛!他可會說了我險些把持不住呦!考慮再三還是給老妹留著吧。」

    方芳一笑做罷把馮秀秀送走見著陸一平就問「你去馮秀秀家了。」

    陸一平一想壞了肯定是馮秀秀說了此事紅著臉道「是的坐了一小會。」

    「這一會功夫做些什麼呢?」方芳問。

    陸一平坐到方芳身邊「其實也沒做什麼內容很簡單給婁亞洲戴個綠帽子解解恨而已。」

    方芳「撲哧」笑了一聲嗔道「你呀!最花花腸子了。我的氣已經消了你還惦記是回事不會是利用我的話大章吧。」

    陸一平忙解釋「我真的是想解氣去的誰知後來一反省我還是有些目的不純在當中大概是為了滿足當年的一些佔有慾罷。有時候面對著這種風騷而美貌的娘們時難免會有雜念藉著點理由便做了也不管天地了。」

    「過癮了嗎?」方芳又問。

    陸一平滿臉緋紅愧怍自然「僅僅是滿足了佔有慾吧。誰知道了。像做賊似的匆匆又匆匆一點感覺沒有。芳兒你怪我嗎?我錯了嗎?」

    方芳愛撫地望著陸一平一會。「你錯了嗎?我可不知道。我不怪你但這樣不好我認為沒有感情基礎的性行為是在作踐自己像我以前一樣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不可取。你去馮秀秀那不管她如何想如何做認可或接受但我個人認為此舉不妥有欠考慮。」

    陸一平臉熱的燙人感覺羞臊無比「我做了件丟人的事還有些對不起婁亞洲。」

    方芳道「丟不丟人自己擔著心裡知道就好了。對不對起婁亞洲不重要他應當付出代價另外這取決於馮秀秀把持對家、婚姻以及對婁亞洲的態度所決定的。我不是壟斷感情和限制他人的自私女人我無權霸佔你而限制你去喜歡別的女人但我愛你是肯定的。我在北京的每一天裡無時無刻都惦著你惦著你的衣食住行各個方面甚至想到你憋悶時袁圓會否與你過性生活會否讓我郎痛苦煎熬。在谷深的懷裡不假我是他的合法配偶我不該拒絕也不會以愛情的名義拒絕但我的心早已飛回慶城。我與谷深是合法夫妻他是我丈夫我是他妻子但他並不是我愛著的人我愛的人是你你就是我的生命我為做你的情人而榮幸開心並幸福!世界之大難得有情人。無論對與錯你總是對的我永遠不會挑剔你的不會因生活細節而影響我執著愛你的心。我不推崇性解放但我主張性權利。過去我忽略了性與愛情因此在性行為上有些放縱顯得以淫為樂而失心性又失尊重。現在想一想直覺後怕。無論在什麼時候愛決定純潔情決定永恆。咱倆在一起性僅僅是一種感情互動的表達方式愉悅對方、愉悅自己的一種方式是彼此感情的最奇妙的表現方法讓生活富有動感讓感情富有**讓愛情富有浪漫讓衝動富有歡處或許有那麼一天還是咱們傳宗接代所必需。你不必自責什麼不必想太多已然做了就不怕什麼後果產生了承擔責任才是應當你去做的。性僅僅是性而已有時不可或缺與命與愛情比起來實在微不足道就別耿耿於懷了。只要你心裡有我方芳想著我惦著我當天寒地凍時想著我是否穿的暖和看天上下雨時惦著我是否帶著雨傘我就是世上最快樂的女人!至於你的一些神經性的放鬆又算得了什麼呢?何況你在做這事的時候肯定有你的道理。即使是單純的是為了生理上的放鬆就想佔有她又有什麼呢?只要我郎高興就行。但有一點我不想你縱淫而欲不想你以淫圖樂這是道德問題。放縱是罪惡的根源。我不想你走我過去的舊路不再上演人生的悲劇。愛有時不需要牽強但也由不得放縱只要不是原則性的故意細節之處便一笑而過罷象過往雲煙雲消霧散。不是不長心而是無須上心若是總挑剔所愛之人的毛病那就不是愛了而是柴米夫妻在過日子始終在擔驚受怕與警惕挑剔中生活。」

    陸一平望著方芳「我贊成你的說法。「

    方芳弄笑道「這事不能輕鬆放過你你也別僥倖地以為我會放你一馬我要性懲罰來吧抱著我親我吧。」

    方芳白淨淨、嬌嫩嫩的臉蛋湊向陸一平。

    陸一平認為再說什麼都無益擁著方芳忽生一種莫大的感動幾欲落淚還有一種強烈的自責浮上心頭。

    方芳嗔道「還大老爺們呢!多愁善感的。大老爺們流血不流淚。我喜歡的男人就應該風流!你在我心中是永遠風流著的陸一平!若你失去了風流的風采也許就失去了風流的方芳了。」

    方芳春天般明媚的一張笑臉揮去了陸一平的所有擔心與愧疚擁著方芳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軀心酥骨蝕萬念歸一群芳眾艷唯覺方芳最開通豁達善解人意是對愛情領悟與把握恰到好處的女人纏綿之時百般溫存希望每一個細微的呵護都會化做清澈明淨的甘泉滋潤她的心田讓倆人沐浴在愛的溫馨裡享受著無限的愛與欲、靈與肉完美結合的生活樂趣讓人生更加豐富多彩而浪漫永遠。

    陸一平回到家中家中又是大變臉而且煙霧繚繞。只見組閤家具擺放電視的地方赫然擺放著一尊狀似慈眉善目的南海觀世音菩薩小香爐上插著三支正燃著的香還擺放著三種水果供奉。

    袁圓閒極無聊精神空虛看魏則碧在佛店請回一尊善樂佛天天燒香磕頭挺好玩的心血來潮花了八十塊錢也請回一尊大佛來。

    陸一平怒從心頭起厭噁心頭升放著班不上在家糟踐錢沒事做怎會不無聊呢?無聊著怎麼會不精神空虛呢?對著這尊泥像就能修身養性了嗎?「都他媽的給我滾吧!南海那有的是地方跑我家來幹嘛?我又不缺老婆這一個就夠糟心的了你還來搶個位置能滾多遠就滾多遠吧!」

    陸一平「辟哩扒啦」把香爐與供奉扔到泔水桶裡把那尊大佛扔到院外摔個粉碎。「你他媽的有閒心往人家一坐擎著香火老子沒那閒功夫伺候你!」

    袁圓心疼不已「你瘋了嗎?那八十多塊呢!」

    陸一平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塊錢給袁圓「多少錢也得扔了砸了。你願供上別人家去供與我過日子就不許在家擺那**玩意!買點香水之類的東西把屋裡噴一噴換換空氣。」

    袁圓道「那是南海觀世音吶!最有名的佛。」

    陸一平不耐煩地道;「有什麼名?都不如那跳脫衣舞的娘們兒有名!男不男女不女人妖似的。他能幹什麼?還不是個『如來佛』面前打小支使的嘛!幫著玉皇大帝陷害孫悟空裡一套外一套的。名義上是幫著唐僧找徒弟實際上是為了他們所謂的修成正果好讓人們看他們愚弄人精神的所謂真經找一個虎了巴雞不怕死而衝鋒陷陣的孫悟空而已。孫悟空就是唐僧的保鏢一大幫子人設計陷害他還得讓他效忠時不時給點小恩小惠安撫一下怕孫悟空反覆無常這個南海觀世音就設套給孫悟空一個『緊箍帽』給控制上了這不都是他南海觀世音幹的事嗎?就說他選的那個唐僧既然已經內定的了何必要折騰的天翻地覆而作秀走場呢?限制他人的自由麻醉人的思想這是他作佛的唯一傑作沒見他有什麼功德於人。」

    袁圓不服地道「那人家魏則碧說她的兒子就是觀世音給送來的可靈了。」

    陸一平生氣地一甩手「靈他媽的屎吧!沒有趙真雄天天爬她我不信她能生出兒子來!純屬是做了虧心事想找點安慰或者想求個解脫。你不是信佛嗎我以後就不給你錢了給你請一尊如來佛你天天燒香叩頭求他給你送點錢來行不?」

    袁圓忙不迭地道「我是供著玩要是能有那大神通誰都不上班了。」

    陸一平笑著道「明白就好別他媽的整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擺咱家大煞風景不說壞了我的心情。」

    第二天陸一平向方芳講了此事。

    方芳笑著問陸一平「你沒有信仰嗎?」

    陸一平道「誰能沒有信仰呢?但得看信仰些什麼。我信仰人相信人是萬物之主萬物之靈萬物之傑萬物之上相信人定勝天。但是我也承認人力是有限的有些現象是人力不可抗拒的甚至在某種自然面前是脆弱的。人定勝天是一種信仰希望人力有所改變或改善體現著人與自然抗爭能力與共存的想法。其實信仰只是一種精神但僅僅有信仰是不夠的還應去做。」

    方芳歪著頭「你信佛嗎?或者西方的上帝。」

    「我不信世上本無佛也沒有上帝。」陸一平肯定地道。

    方芳認真地問「那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信佛法無邊信上帝是萬能的主呢?」

    陸一平道「我想有些東西大部分人並不明白只有極少數人在參悟一種精神上的理論吧大部分人是有目的性的尋找一種認可的寄托。我不敢枉評佛道也沒那麼高化去詮釋或者直接說沒那閒工夫但我不客氣地說燒香叩頭的人多了善男信女有幾個大多貪婪而自私而有更多信奉者甚至是愚昧的。自己的孩子發高燒不送醫院看大夫卻跑到廟裡、寺裡燒香叩頭乞求佛來保佑結果孩子死了大人瘋了你說這是人的過錯還是佛的過錯呢?人固然有時愚昧信個鬼了神了的但若是不信佛法無邊上帝萬能這孩子能死嗎?這大人能瘋嗎?如果佛法無邊上帝萬能為什麼就眼見著一條可憐兮兮的生命白白地喪失了呢?如果上帝無所不能為什麼不把他的死教徒扒拉活了呢?『如來佛』何苦要躲在西天極樂世界等著人們去見他呢?上帝何苦要躲在天堂上等著人們去見他呢?就不能來見見信奉他的人們嗎?是縮頭烏龜還是見不得人?都不是因為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懸壺濟世的佛也沒有什麼萬能的上帝只是人們心中自以為是的一個精神寄托的支柱。」

    方芳望著陸一平心裡覺甜而得意陸一平化與自己相比太過於懸殊但其感悟人生與生存之道包括信仰不比自己遜色一分甚至要多並且高深見解固然有其局限性但實實在在一樣富有哲理性與合理性。

    陸一平接著道「當人在災難的時候向他們祈禱時萬能的他們在哪呢?如何虔誠才能打動他的慈悲為懷的心呢?生命是最寶貴的當人獻出了生命的虔誠時也沒換得他們分毫的安慰你說這是冷酷無情還是正愛著每一個人呢?災難讓人們來自己承擔與他們無關還說是因果報應。幸運讓他們擎著這與他們有關說是他們賜予哪有天理?他們就這樣度事度人的嗎?我不信自有我的道理。我從沒祈望過佛與上帝照顧杜麗娜他們不會賜予她五十萬塊的只有我老舅才會使她有物質上的保證。我從不指望上帝仁慈的把馬小紅送到我身邊他們沒有能力改變喬翠滿足自己的心因他們本就沒有能力改變任何東西而是抽像的東西。我只有把自己的希望換做一種祝福祝福她永遠快樂希望有一天相逢的時候她的笑依然燦爛明媚。我也曾奢望過某種超自然的能量改變我的所有要求但現實呢痛依然是痛悲依然是悲而且還有無盡的煩惱圍繞後來我明白了這種東西是指望不上的只能是折磨自己的瞎琢磨是空無加幻想的產物永遠不存在。若不是你與我在這人海中相遇相知我或許已精神崩潰了也說不準。」

    方芳一笑道「許是上帝安排的呢!」

    陸一平哈哈笑起來「你真會幫上帝唬呵!是我花了一千塊錢讓景洋大哥給打點打點然後才來到這裡的與他們何干?」

    方芳認真地道「你真的不信上帝?或者佛。」

    陸一平道「我沒有那麼多自私且貪婪的想法自然不會去指望他們嘍!不管別人說的天花亂墜我是不信鬼不信神不信佛不信教我心裡沒有上帝我也無須拜佛敬著上帝。」

    方芳道「你有參悟嗎?比如說一種理解。」

    陸一平想了一想道「我不信是真的不拜也是真的但對於一些所謂的參悟還是有的對於某種事理稍稍懂些。我想不論是中國的還是外國的大多教義是有共同之處的所謂千變萬化不離太極。度人也好度事也好有其精華之處並不是一無是處無非是樹立一個唯美的願望空間給一定的願望有個著落點。若是沒有虛擬的天堂做為一個著落點那不成了空空如也了嗎?人就不信了。他說做多少善事可上幾重天做多少壞事可下幾層地獄天理報應因果循環將有不同的待遇。看似高深莫測其實很簡單並沒有與現實有什麼差別就是讓他套用一些術語和費解的東西故意製造出一種玄機和神秘來要不怎麼唬弄你呀!他說有幾重天有誰見過?細分析一下生活當中社會當中也是這麼回事從國際到國內從企業到家庭優獎劣罰好褒壞貶一回事嘛!比如咱們上班有幾年工齡該靠上幾級該掙多少錢。你對單位有貢獻按大小獎勵當多大官享受什麼待遇幹不明白降職降級甚至開除那和上天堂下地獄有什麼區別嗎?天上、人間、事理全都是一樣的。誰上天堂誰下地獄他們宣揚的東西大致如此而已。盡善盡美僅僅是一個想法功德圓滿僅僅是一個假設。向善固然是一種嚮往都希望人人有愛心只是說法不同。度人應該說有積極的一面但度事就顯得缺乏實際。一群餓漢面前只有一個饅頭的情況下這個饅頭如何來分又分給誰呢?不分將會是什麼慘烈的後果上帝也分不了也不敢妄言。這個時候生死攸關之際佛、上帝已是局外人了或許他是餓漢當中的一個那情形會怎樣呢?所以說上帝和佛是空靈泛泛的抽像主義有時只能作為一種安慰性的麻醉劑不能當作是純物質的看得見、摸得著、用得著的現實主義它就是與意識性的認可說法都有很大區別。他的教義既不唯物主義也不唯心主義而是很初級簡單的近似於胡說八道的空說。至少我這麼認為。它的有些推斷根本沒有道理就是中國人的西天極樂世界和西方人的天堂一說那就是胡扯絕對的欺騙。」

    方芳問「你這樣認為嗎?」

    陸一平笑笑道「是的我始終這麼認為儘管有些人奉若神明。我打過黃鼠狼就是黃皮子據說會迷人真假不清楚也沒見過。但我知道東北人有好多人家供胡、黃保家仙。狐仙就是指狐狸黃仙就是指黃皮子你說偷雞摸鴨的玩意能保護什麼呢?要說狡猾奸詐還值得考慮考慮。我不信但我從不笑話和干涉別人信這是我的觀點。我不信佛我不信教甚至鄙視他們的教義但我並不全盤否定有時也會採用一些風俗習慣來敷衍一下常人的心思。我覺得這樣做更從容些。」

    方芳道「大概所指。」

    陸一平道「比如上墳燒紙錢不管我信不信我爸、媽讓我去燒我就去燒得不得到好花不好花與我無關只要父母高興就行。大伙都說此人上了天堂你偏叫喚或咬定沒天堂人家能高興嗎?就跟著喊兩聲先唬弄鬼後唬弄人大家圖個樂呵能咋地?挺好點事。」

    方芳咯咯笑起來「那你這麼為人不覺虛偽嗎?」

    陸一平呵呵一笑「虛偽可以有實惠虛無往往使人進入一個萬丈深淵而無法自拔。」

    方芳問「你認為什麼人才是真正參悟者?」

    陸一平道「真正參悟者應當有佛心、知佛理、參佛道、通佛意、做佛事這才是真正參悟者光憑燒幾張紙幾炷香說兩句自己都不懂的佛話供上一個佛像敲幾下木魚叨咕幾聲『南無阿彌陀佛』就是得道高僧?就是虔誠弟子嗎?不知是誰騙誰呢!」

    方芳笑的爽快「你不比別人參悟的少嘛?」

    陸一平道「我參悟的是人生是現實主義的人生還有關於生存問。不是不是更不是什麼教義只是我的個人想法罷了。渴了要喝水餓了要吃飯這就是我現實主義的人生態度。」

    方芳道「那看見我呢?」

    陸一平一把擁過方芳「快樂與幸福唄!」

    方芳笑嘻嘻地道「我個人認為所謂的度人的說教是讓人活的更虛偽一些培養貪他們把人如何引向歧途。看他們表面慈善相但做出的事尤其殘忍。」

    陸一平道「看來你也似我一樣不亂信奉。」

    方芳格格一笑道「要不怎麼說咱倆臭味相投呢!我就信你信你會好好地愛我!」

    陸一平聽凌花說華奇集團在東城新村蓋了四幢住宅樓就要分樓劃號了。新樓將要入住可能有串樓的大概能串出幾戶舊樓來如果想要住樓的話趕緊找找關係。

    陸一平忙去房產科打聽果然有這麼一回事。

    陸一平上班晚並不知道這碼子事若不是凌花無意中閒話時談起根本不知道有這事。細一打聽房產科有人告訴他新樓入住後大約能串下二十來套舊樓由於想住樓的人太多房產科與集團高層正在考慮如何分配象陸一平這樣住平房的職工有一百多戶有一些人正在拚命找關係正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一句話誰關係硬誰住。

    陸一平資格尚淺袁圓久不上班根本沒人通知她華奇蓋了四幢新樓這回事即便她知道有這回事好幾年沒上班了按分房規定也沒她的份。陸一平剛上班沒幾天論資排輩的話更是白扯。若是舊樓可以用非正常手段那不妨一試不要說劉景洋方芳就是華奇最硬的關係。

    陸一平讓方芳去把這事辦了方芳一笑道「輕鬆加愉快!」

    方芳從不關心與已無關的事見陸一平有心要住樓房立刻有了熱情直找房產科長。

    房產科長大獻慇勤地告訴方芳去了新樓已有固定人選將要劃號外還有二十四戶舊樓沒有決定怎麼分配有八戶在紅旗鎮是八年前蓋的屬於小戶型有十二戶是四年前蓋的在華奇小區也是小戶型的只適合兩口之家均一室一廳一廚面積四十多平米。有四戶是兩年前蓋的在東城新村四樓區8棟屬於大兩代戶兩室一廳一廚還有小餐廳面積是七十多平方米而且有一戶是朝陽三樓現在是生活科長住著人家這回調三代戶了這戶便倒出來了另外三套大雖大但都是一樓還有些背陰采光不好。

    方芳問房產科長這8棟三樓朝陽這戶怎麼安排的房產科長搖搖頭道「方老妹子你說我有多大能耐能知道咋安排呢?這事得去問大老闆。」

    方芳一笑「你腦袋確實小點。」

    方芳把詳細講與陸一平後問「你想不想住?」

    陸一平鬼詐詐地道「你傻嗎?沒事我讓你去瞎打聽個啥呢?我想住四區8棟朝陽那戶你去試試。哎芳兒要不咱也別勉強住不上拉倒。」

    方芳一敲陸一平腦袋「快別嘴上玩虛的了你就說讓我必須要來得了。放心吧沒誰住的也得有咱住的。」

    方芳找到霍本齋直接要8棟三樓朝陽那一戶。

    霍本齋有些猶豫。

    方芳道「我不難為你要這套舊的將就住吧。」

    霍本齋收了好幾份打理的錢答應好幾個人要安排這戶但都留有活口方芳半路殺出好生為難眼珠轉著想對策。

    方芳不客氣地道「我不好使是不?你就給我一句准話我就死心了。」方芳站起來欲走。

    霍本齋忙打電話告訴分房辦公室告訴8棟三樓朝陽的那一套不在分配之列。之後告訴方芳「給你住可以了吧。」示意方芳坐下說道「你這人就是性急沒誰住的也得有你住的。」

    「我不住給陸一平住。」方芳坐下來道。

    「陸一平?哪個陸一平?」霍本齋一愣「我怎麼不認識呢?在哪個單位?」

    「就是清欠辦那個唄!」方芳一揮手「劉書記給安排的那個。從慶塑總廠分來你們想難為人家讓人家到下邊去擋車人家一氣之下沒來上班還有印象嗎?」

    「是有這麼個人我剛說了一句他便揚長而去。」霍本齋似有印象點點頭。

    「就是他他就是陸一平。」方芳道。

    「看來你對他不賴呀!」霍本齋似乎發現了什麼。

    「那不可」方芳一笑道「這不正給他當情人呢嘛!沒有三分利哪能起五更不是嗎?」方芳雙手一攤做了一個幽默的聳肩端膀的動作。

    霍本齋尷尬了一下對方芳的冷嘲熱諷臉上發燒咳嗽兩聲輕敲桌子「這恐怕不好吧?我想對谷市長而言……」

    方芳冷冷地道「我已經跟谷深說了他倒不介意我的不過你要是再提這事恐怕……他這個人不喜歡讓人揭他的瘡疤的。」

    霍本齋忙笑道「我是聰明的他不介意我怎麼敢多嘴多舌呢!」

    方芳輕巧一笑「你瞧你聰明多了。這麼好的華奇在你的英明領導下就要黃了可你的腰包可是越來越鼓溜了而我卻囊中羞澀。這樣吧有香油大家沾巴點有利益呢讓我也分佔一點如何?過兩天給清欠辦撥五千塊錢我想買點私人用品你按辦公用品給報銷了怎麼樣?」

    霍本齋皮笑肉不笑「好的好的無所謂點小事就算我孝敬你的。但你可得跟谷市長說一聲啊!」

    「忘不了。」方芳一揮手出了霍本齋辦公室。

    方芳瀟瀟灑灑地回了清欠辦見到陸一平道「來親我一口不費吹灰之力就騙到手了。」

    按照華奇住房規定陸一平應交兩萬五千元錢買一半產權。

    陸一平手裡只有三千多塊回來沖父母一說一平母順手從箱子裡拿出五千塊錢遞給陸一平「你也知道咱家這錢全讓你姐劃拉劃拉開修理廠了。這樣吧我去外邊串一下。」

    「不用啦。」陸一平一擺手「我讓『靈姐』和『芳兒』一人出點就利索了。」

    第二天陸一平還沒開口方芳從包裡拿出兩萬五千元道「給到財務交錢去。」

    陸一平望著方芳「算我借的吧不然我總覺得有吃傍的意思。」

    方芳呵著香氣道「是又怎樣呢?我樂意。這錢是我的我想給你誰敢放個屁來!拿著花吧別想三想四的這都是谷深的額外收入大傢伙送的。誰花不是花取之於諸貪之人用於我郎買房之用好使便行則大樂耶!」

    陸一平還在猶豫方芳拿起錢就走直接到了財務科「來把陸一平的房錢先收了我著急走呢!」

    財務科誰都認識方芳哪個敢怠慢趕忙停收其他人的錢先收了方芳的錢。

    財務科長討好地道「方大主任您親自來交錢真是體恤下屬哇!」

    方芳脆生生地道「別拐彎磨角的啥下屬不下屬的我是他的情人我不來誰來?」

    方芳一句話唬得滿屋寂靜大氣都不趕喘目瞪口呆。

    方芳交完錢看著票子道「大驚小怪的不就是個情人嘛!」方芳「砰」地下關上財務室的鐵門「哼!嚇死你們這些假裝正經的人!」

    方芳回到清欠辦沖正在低頭沉思的陸一平道「你是不是傻了?還沒轉過這個勁來。沒見過錢是吧。走我要了台車去轉轉看看傢俱啦排煙罩啦沙發什麼的總之要換些新的。」

    陸一平擺弄著八千元錢「反正就這點錢了。」

    方芳一擰陸一平耳朵「聽著這八千塊錢買彩電、冰箱、洗衣機和地板塊等咱倆照五千塊錢花那個霍大貪答應撥五千塊錢來。」

    陸一平一怔「這不是公開貪污嗎?」

    陸一平在華欣商行時也曾貪污過但相當隱秘而且是貨款加價部分與這種方式有許多不同。

    方芳坐下道「你還挺敏感的呢!這不叫貪污這叫合理使用國有資金。伍千塊算得了什麼呢?對於某些人而言小巫見大巫。你知道現在當一個局長得花多少錢嗎?當一個市委書記得多少錢嗎?百八十萬哥百八十萬!前兩天聽谷深講方義處理你們慶塑總廠一百二十萬就賣給人家當養殖廠了。總投資近一千四五百萬那是一筆巨資為什麼呢?因為後手還有一百五十萬的回扣。咱們花這點錢你覺吃驚因為你在花著工資的錢。知道嗎咱們華奇在西苑工業園那投資一億六建的華奇二廠現在已欠銀行近四個億這錢哪去了?華奇總廠也欠銀行幾個億了已到了資不抵債的地步了看著形勢一派大好其實已到了外強中乾的地步。不是不想查誰也不想捅馬蜂窩市裡、省裡都不敢查將來一扔給銀行就是一個結果。當官的依然當官當兵的該下崗下崗找幾個客觀理由就了結整一個重組就全對付過去了。你覺著吃幾片肉心疼人家幾百塊錢一斤的海鮮成車拉。想開了吧貪污與腐敗過去是一種現象現在已經形成了一種另類的畸形發展的中化。大廈將傾不是一個蛀蟲就能咬得碎地基的。咱們也算一個吧」

    陸一平撫桌道「唉!幾年沒上班這世界真是變化快呀!」

    陸一平拿到樓房鑰匙後領著全家老少來看此樓。

    一平母前後陽台看個夠「這可比平房好多了多敞亮!」一平母高興地道。

    陸一平道「媽你和我爸住那大間我和袁圓住那小間陸堅一天天大了該分屋了讓他住小方廳。」

    袁圓見陸一平欲與父母歸伙勃然不悅立馬收笑臉色陰沉趴到陽台上默不做聲。

    陸一平見袁圓有意不接納父母皺起眉頭。

    一平母見袁圓不想讓其同住歸伙心裡難受嘴上道「我那還有買賣年紀越大腿腳越不好上下樓也不方便住平房有什麼不好就差個廁所唄!」

    一平父明白老伴的想法不想讓陸一平難做忙道「你媽說的對現在能走能動在一起總是有些不方便等你爸你媽不能動彈了你不找我們我們也會來找你們的。」

    陸一平道「要不咱們換著住吧。」

    一平父低聲道「一平別治那氣了當爹的明白誰看不懂這點事呢!你是個孝心兒子但沒攤上個好媳婦呵!你瞧那一出我現在能來入伙受這白眼嗎?也不能因為這點事讓你們倆人鬧離婚那當爹媽的也太沒正事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陸一平道「這樣吧先不歸伙過兩年再說也不能太極端了。」

    陸一平想緩和一下僵著的矛盾現在不愉快地歸伙反而不好也不能因為歸伙就離婚沒這麼孝敬父母的對任何人而言成家都不是個易事。袁圓不願侍侯老人是真若是自己硬要歸伙袁圓並不敢公開阻攔但心存芥蒂難免會發生不愉快的冷戰。孝心可以強行達到就這麼煙不出火不進地處著關係還不把老人氣死了嗎?可以慢慢做袁圓的工作不必一時而遂心思。現在父母身體健康拖後找個適當理由一樣歸伙的。順草好吃橫草難嚥與其都是吃那為什麼不都讓她順著吃呢?畢竟袁圓是家庭中的一份子多少也得考慮一下她的想法。她現在不樂意歸伙強硬歸伙後果不會好的過渡一下心情也是一個權宜之計。

    喬遷之喜陸一平按方芳的意思在酒店裡擺了兩桌反正可以報銷那就揮霍著吧。

    冉冉、史俊英、遲麗麗、武、曹玉潔、袁應壯、周海洋、徐磊等到場。

    錢靈夫婦因事不能到場錯過了與方芳見面的機會。

    陸一平沒有強約錢靈也有自己的心思。陸一平早有心想介紹方芳與錢靈但考慮一下自己多年與錢靈的一絲暗戀情結錢靈對自己有一種認可此情和回報式的關懷幾成為一種格局想拖後一拖讓錢靈主動緩解一下突然。女人的心思變化相當細微陸一平可不敢傷害他的「靈姐」待錢靈心情舒緩後再做主張不遲錢靈不僅不會在心理上有排斥感反而會善待方芳而結為知心姐妹的。

    方芳穿著自然簡約一身休閒只是身邊多了愛逗笑話且不拘小節的美貌女人田英。

    陸一平向方芳引見冉冉、史俊英、遲麗麗等大家歡快入座。

    方芳與冉冉談了一會雖都是高歷之人但共同之處並不多。

    方芳與史俊英嘮的投機親如姐妹。

    方芳對史俊英道「陸一平好惦著你的一勁叨咕你的好我都有些嫉妒了。我總想見到你一見到你便覺親切你可別笑小妹來虛的呦!」

    史俊英見陸一平尤其喜歡方芳覺方芳確實艷麗不可方物而且性格開朗一張笑臉爽心怡人比冉冉要親切得多。

    史俊英想就沖方芳這身樸素無華的打扮怎麼也看不出她是個市長的夫人無怪乎陸一平現在精氣神十足。

    史俊英看陸一平沒有一絲冷落自己的意思關愛依然總是先給自己夾完菜再給冉冉、遲麗麗然後才是田英、方芳心裡稍安而歡喜如常與方芳談笑自如。

    方芳與遲麗麗沒談上幾句覺其太過於老實有些撇單不說與其談話費勁。看她與史俊英似談得攏也就不再與遲麗麗搭話與田英、冉冉、徐磊、曹玉潔等談的火熱。

    陸一平問遲麗麗一些家中事遲麗麗只回答一個「還行」。

    陸一平笑笑道「還行就比不行強呵!」

    遲麗麗告訴陸一平「康娟懷孕了。」

    陸一平驚喜萬分「你怎麼知道的?」

    遲麗麗道「前幾天我回家去看媽順便去了雲鵬家康娟都有些顯懷了。」

    陸一平道「謝天謝地!這些天忙的焦頭爛額也沒功夫去過兩天去一趟五七家子。」

    遲麗麗道「康娟還讓我捎個口信呢!說生了孩子先通知你還說讓你給當乾爹給孩子起名呢!」

    陸一平笑笑道「這個小嫂子對我真個好。」

    陸一平從兜裡掏出二百元錢遞給遲麗麗「麗姐你抽空再回五七家子一趟把這錢給康娟讓她注意身體等生了孩子我再去看她。」

    遲麗麗接過錢道「康娟對你真好你對她也好!」遲麗麗有些羨慕康娟。

    陸一平笑笑道「有些事就是這樣的以心換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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