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領著陸一平來到通訊公司傳呼台花了一千八百元錢給陸一平買了一個摩托羅拉數字傳呼機說是讓陸一平帶著好找。
陸一平有些猶豫。
方芳一捅陸一平腦門“怕人說你傍上我這個市長夫人是吧?”
一句話直戳陸一平心窩忙別到腰上。“我可沒這麼想我是傍上了芳兒不過……”陸一平還是有些話欲說。
方芳一笑“不過是覺得不妥吧?我都是你的了我的錢也是你的了就當是花你的錢吧這樣就仗義了。我可不是為了討好你而是為了讓我歡心。再說我只是先花而已過兩天讓‘霍大貪’報銷了。跟你說吧他們每個月都得給我報銷三仟五仟的飯票子這叫不占白不占白占誰不占。知道機關新修的廁所嗎?修一個廁所花十三萬五層樓五個廁所總共六十五萬。其實呢總共花不上十五萬元那五十萬整哪去了全抵飯店、舞廳、賓館、TV包房、‘三陪小姐’的消費了。現在這幫子人多可怕連廁所都不放過了咱們何必清高呢?混在華奇裡醉生夢死不是罪揮霍浪廢沒有錯大概只是一點不當吧。”
陸一平若有所指“華奇這麼干沒人追究嗎?這樣下去不得把華奇搞下馬嗎?“
方芳道“下馬就下馬咱們是餓不著。反正都是貸款一窩哄你吃我也吃從政府到企業有幾個沒撈著好處的?掌點權的便撈著好處了誰敢追究誰呀?下馬也無所謂當官依然當官頂多是重組啥毛病都重組沒了這是中國的一大特色。“
陸一平道“說的也是但有機會趁火打劫也沒啥大不了的但如此明火執仗還是覺有些別扭。不論是個人的事還是公家的事我並不贊成明火執仗似乎總覺心虛。記得有一句話‘受人者常畏人與人者常驕人’而現在卻恰恰相反且不說這與人者沒有趾高氣揚咱就說受人者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嘴臉包括咱們讓人看不透了。”
方芳用皮兜削了陸一平腦袋一下“悟性總在你的腳下。”
陸一平果然似有所悟“無論啥事若是較起真來大致都有站不住腳的可能甚至一開始就是錯的。”
方芳拉著陸一平的手道“明白就好但不要在隨波逐流中沉倫要在恰當的機會裡激流勇退別貪得無厭好保身無損矣!”
陸一平帶著傳呼機回家袁圓好奇且意外。陸一平手上並沒有這閒錢以陸一平的性格從不注重這並不必需的物品一再創根問底。
陸一平不瞞她“這是方芳給我配的單位給報銷聯系方便。”
袁圓久不上班對方芳並不了解但李小娟常來家坐會也講過一些華奇的風雲人物。方芳本人的風花雪月的故事並不引人注意這種風流軼事實在尋常的很但是方芳貌蓋華奇艷壓群芳還是引起了袁圓的興趣。
袁圓認為華奇美人當中凌花、馮秀秀應當說夠美可稱得上美人啥時又來了個方芳。不僅如此這個方芳還是市裡大人物的夫人。據李小娟講華奇集團現在效益不大好了和以前比可差遠了上邊總出事機關裡亂糟糟的若是沒有這個方芳出面說不定早有人抓起來了。華奇的人都知道些個把事沒事時窮講亂說的。
李小娟一說袁圓對這個方芳有一些印象了。陸一平上班後分到清欠辦頂頭上司叫方芳一打聽就是那個方芳。認真打聽方芳的事李小娟只是聽說甚至無緣見上方芳一面把聽來的加上自己判斷後對袁圓講“好像有點不正經吧大伙都這麼哄揚。可千萬看好了你老公別讓她拐跑了。”
袁圓對這話記的牢固一見方芳給陸一平配置B機咬定方芳另有企圖大罵方芳是婊子與陸一平有一腿。
陸一平不與袁圓爭講解釋沒搭理袁圓扔下一百元錢言之是一星期生活費後以探望父母為由回陸家去了。
袁圓大罵陸一平喪盡天良喜新厭舊。魏則碧讓袁圓毒死陸一平說是寧可毒死陸一平也不能讓別的女人搶去。袁圓覺魏則碧過於歹毒不敢擅動淡然說道“我可沒你那麼狠毒實在過不下去訛點錢花就可以了何必要人家命呢?我不想做牢償命。”
魏則碧覺自己說走了嘴忙道“這不說著玩嘛!”
袁圓感覺魏則碧這女人心狠手辣心裡認定趙勇老倆口的死指定與她有關不怪陸一平討厭他們從此來往是來往但分了心害怕魏則碧總認為自己有錢讓她惦記上厄運就不遠了。反省一下自己毛病忒多不怪陸一平對自己日漸冷淡去他媽的吧願跟誰跟誰去吧上天也沒人管去到時拿回錢來就行啊!
陸一平在清欠辦等方芳上班方芳打電話來說與谷深去北京待上幾天市裡幾個大領導都一起去人家都攜妻挽眷自己必須要走這個過場讓陸一平與田英好好看著清欠辦。
陸一平趁著方芳不在與袁圓到袁家禮節性地探望岳父、岳母正趕上冉冉與母親在袁家做客。
陸一平與冉冉已經很長時間不來往了也沒電話溝通。
冉冉與陸一平一陣來往後見陸一平影去無蹤以為陸一平有事耽擱不敢強約何況自己心情高興表情流露出來初奇已有疑心總是一種懷疑的眼神盯著她心裡感覺有鬼倒不敢過於放肆小心謹慎地等待著陸一平的消息。
陸一平不打電話與她她也不敢擅為不想引起袁圓的過激反應總要顧忌一下表姐的身份。回娘家的次數明顯見多每次回來都要纏著母親到袁家一玩打著探望袁勇夫婦的幌子想碰碰運氣看是否能見著陸一平。功夫不負有心人真的碰見了陸一平。一見陸一平冉冉眉開眼笑喜形於色。
袁圓對冉冉不借錢而憋一肚子火見冉冉開心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用話一再挑釁冉冉。
冉冉有陸一平做後盾既不在意也不惱火淺笑不語把袁圓氣得直喘粗氣。
袁應壯見袁圓生冉冉的氣而冉冉又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忙張羅玩麻將以緩解一下袁圓的氣惱。
袁圓愛玩麻將一見麻將就笑但不願與陸一平坐對桌堅持坐在陸一平旁邊讓冉冉坐陸一平對面讓徐磊坐自己對面心道“我看你倆怎麼接近。”
一圈沒下來冉冉給陸一平點了三炮陸一平連坐三莊氣的袁圓臉色鐵青。趁著碼牌的間隙偷睨冉冉冉冉與陸一平眉目傳情暗送秋波。冉冉似是忍不住用腳直蹬陸一平小腿陸一平只是笑而不語。正好趕上冉冉又點炮自己還未吃牌開門玩的又是三家付賬氣的袁圓忍不住把麻將布一扯麻將稀哩匡啷散落一地。
玩的看的都吃驚非小。
陸一平與冉冉心知肚明一邊撿著麻將一邊笑著道“玩好好的掀什麼桌子呢輸房子輸地呵!”
徐磊從不慣著袁圓“輸不起就別玩沒興趣。”然後進廚房去幫袁應壯做飯沖袁應壯道“就這樣子還怪人家陸一平出去找女人不找才怪!瞧你妹妹那一鬼出讓她滾!”
袁應壯悄聲道“別吵吵就當啥事都沒發生他們吃完飯就走了咱過咱的日子管那事干嘛?與咱們有關嗎?老婆子聽話。”
徐磊不再牢騷。
袁勇見袁圓撒潑大怒“你瘋了?”
袁圓指著陸一平與冉冉道“冉冉姐她別有用心與陸一平打合手牌。”
冉冉一副無辜狀“我與陸一平坐對家根本看不見他的牌我哪知道他要啥牌正好閒張打出去也沒毛病誰知就給他點炮了。”
袁圓氣忿忿地道“你倆狼狽為奸誰不知道似的。”
冉冉母也覺察出冉冉與陸一平有些不對頭但此時也不能慣著袁圓這麼說冉冉嗔道“這孩子說話也不留個口德。那一個是你表姐這一個是你男人怎麼說是狼狽為奸呢?就是玩兩圈麻將嘛還越扯越遠了可不興這樣冉冉讓你我可不讓你你大姨還得要個臉子呢!”
袁勇沖冉冉母道“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那一出你還不知道嗎?看不出個火候地亂說一通。”
袁圓一氣之下誰也攔不住抱著陸堅就走。
陸一平可不慣著袁圓這毛病屁股都沒挪動一下與冉冉母、岳母談笑。
冉冉道“你去追她回來吧。”
陸一平一攤手“誰也沒攆她她自個願意走的。我還沒吃飯呢!”
陸一平與袁應壯飲完酒後送冉冉去汽車站冉冉一再說初奇出差幾滴眼淚讓陸一平去了冉冉家。
倆人纏綿一宿後陸一平告訴冉冉自己已經上班不想再來西城區而且不打算與冉冉保持這種關系。有親戚關系是一方面也有感覺上的一些心理原因還有初奇與冉冉至今沒個說法還是一個完整的家不想再以偷情的角色介入此中感覺不仗義。還有一個另外的主要原因愛上了一個叫方芳的女人倆人相當合得來沒有特殊情況就不再來家了。
冉冉失望歸失望知道陸一平在她面前不打誑語所說句句是真也就安然地接受。
陸一平告訴冉冉B機號碼說是有重要事才能傳他冉冉答應。臨行陸一平一再叮囑冉冉應該關心自己的將來早點做出決定這麼耗著不是長久之事。找個機會與初奇把事擺開對倆人都有益而無害。冉冉只是沉默。
陸一平搖搖頭“正因為你如此柔弱所以你我只能是偷情關系恐怕也止於此不會再有什麼超越了。”
“你會忘了我嗎?”冉冉問。
“誰知道呢?但願忘不了吧。我想大概不會忘了的。”陸一平吻了冉冉一下“我走了珍重。”陸一平出了冉冉家。
冉冉望著陸一平出了門掩面痛哭“一平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哭了一陣冉冉不再哭幽幽地道“我不管你忘不忘了我我是忘不了你的哪怕是為你一生去守。”
陸一平不願回家見袁圓的冷臉子不想聽她沒完沒了的磨叨即使方芳不在他也在225過夜聞著枕上的余香便有一種滿足感和甜醉意。
陸一平深知方芳是繼杜麗娜、馬小紅、史俊英之後自己牽腸掛肚的又一個女人是真正的傾情投入比之錢靈、李玉珍更有超越性的升華。對於方芳在心裡的掛念已悄然間擠到史俊英之前。當然這化休養的區別以及個人的氣質不同。杜麗娜的含蓄之美方芳的坦蕩之秀有異曲同工之妙。馬小紅則與自己的喜好最有相近點馬小紅還有投桃報李之意。史俊英則是因喜愛自己而持有傾向性依賴無論對錯都是無挑剔的諒解。譚麗是因一種突然傾情而有滿足性的需要並不考慮得失而奉獻只求心安。而凌花則是意識性的渴求易秀枝則是認同性的滿足譚鳳則是利用性獲取冉冉則是自慰性的愛憐。錢靈則是完美形象的認可李玉珍則是直觀上的感覺。若是靜心而認真地把她們排列的話杜麗娜依舊是高高在上而不可取代歲月可以消逝但思念永遠不老。馬小紅在心中的位置嵬然不動摯愛依然無論她現在的身份如何變化愛她就是愛她無怨無悔。方芳以其個人魅力影響著自己心思使之人動心動悄悄地躍居第三位置上。方芳有人有影有血有肉有朝夕相處的歡情有悉心照料的關懷有著共同的想法與理解有著互為依賴的眷戀相比史俊英的情牽人遠自然有近水樓台先得月之勢。史俊英以其穩固的感情基礎落在三人之後不是偶然的褪色而是一個必然的結局到什麼時候史俊英的後主動都讓自己失去些先機。冉冉有較高化底蘊但因其個人並沒有給予陸一平什麼心靈與精神上的影響與慰籍只是簡單的在生理與感受虧缺上給予一種關愛式的短暫抵消因此在陸一平心上冉冉如月亮般盈時欣賞始覺美缺時無意去憐惜。譚麗固有掛念之情但終還是如天上潔白的雲彩一樣越飄越遠有著記憶而牽掛卻越來越淡了。凌花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時間的長河裡慢慢地消失或許會因回憶而惦念起來。不提找對象結婚的事或許想不起易秀枝來一提這方面的事總會想到倆人之間的夢美時刻肌膚之親想來想去終歸是一件遺憾的事。譚鳳永遠是飛去的鳳而已惦著她想起好處但細品味該回味的東西委實不多誠如兩個將分手的戀人在無人的夜下做最後沒有意義的吻別。錢靈與李玉珍這兩個女人較特殊。錢靈始終那麼完美著形成一種印象暗戀、尊重、欣賞、關愛於一體這多年就這麼過來了即放不下有著牽掛但又始終沒有全身心的傾情不知是因什麼原因是自己的原因還是魏國忠的原因這種情愛意識發不了力就這麼懸著錢靈而在認可和感動著卻不接受。李玉珍這幾年沒有來往若說是有心結交真是有心結交去了好幾次中心區防疫站都因有事沒在再沒去找過只在心中牽掛著。這多年沒忘了李玉珍始終記著初見時音容笑貌感覺著李玉珍對自己有著好的傾向自己更有一種對漂亮女人的傾情。但無論現在如何界定陸一平承認一點李玉珍當前而言如海市蜃樓中飄忽的美女般僅僅是欣賞著的形象牽掛的心情還不那麼認真。歸納了一下杜麗娜、馬小紅、方芳、史俊英是自己認可的兩情眷愛之人是因情而牽掛的人還有錢靈、李玉珍、冉冉、譚麗、易秀枝、遲麗麗、凌花其它女人則淡些了誠如韓冰韓露、譚鳳、張傑、婁雅芝、秦良玉等。至於袁圓陸一平有些說不明白什麼心理是因惦記孩子想著她還是因她惦記家或許還有惦記與袁圓之間的性生活總之還是有復雜的感覺。說是抱著一個刺蝟還不扎手扔還是不扔?說是熱山芋還不怕燙地不想扔掉但還知道這裡面沒香甜可品。想來想去袁圓這個合法的原配對家對自己而言沒有功勞可言只有生養陸堅的苦勞過去的嬌艷隨風吹落逝去一如落於水中的花朵只可緬懷而歎息大有無力挽留之意。其實心上有眷戀但無奈她又是那麼地不盡如意地與自己過著日子錯在哪裡呢?有些不知覺。自己不願回家在外面是一種尋歡或索取補償還是一種報復性的回避不是不想承認這對家或婚姻而言是一個不當之為但不當在哪呢?自己也不知道不想較真求個明白也不想與誰討論道德若真的不當了只有離婚來解決這就是解決當與不當的最好辦法然而自己並沒有想到與袁圓已到了非離婚地步至少當前還沒有拋棄她的意思不是道德的問題而是人性的問題。
方芳一去十幾天陸一平度日如年。
田英見陸一平心神不寧神不守捨笑陸一平性欲太強一會也離不開方芳。
陸一平嘴上承認一笑了之但心裡有數他想方芳其實與性依賴並沒有多大關系只要能望見方芳就行就是一種滿足思念方芳的心如思念杜麗娜馬小紅史俊英一樣象久渴之人盼望著突見一眼甘泉那時的迫不急待不是性所能代表的但性也是可以體現的起碼可以讓一種熱望在瞬間得以升華一種傾情在淋漓盡致地奉獻。不論是吻還是撫摸或是做愛僅僅是一個行為但因對方的不同表現方式與對待態度和體現的意思都是千差萬別的。
陸一平回到家中袁圓劈頭來了一句“我以為你死外頭了呢!是不是憋不住啦?你滾吧我們娘倆挺好我不伺候你的別忘了留下生活費。象你這樣的騷貨憋死才好呢。”
陸一平有回來一洩之意見袁圓如此雙手一攤“這你可別怪我不交公糧我可是滿心歡喜回來的。”順手扔給袁圓一百元便離開了家。
袁圓揣起錢惡狠狠地罵道“憋死你個破鞋才好呢!你越想跟我睡覺我就越不搭理你把你憋急眼了就出去找‘小姐’了得了性病爛死我才解恨呢!我好找個大款吃香喝辣的。”
袁圓罵是罵罵累了反省一下也有些後悔這小子回來是奔自己來了三整兩整又給整跑了倆口子沒這事鬧著別扭不說慢慢的就冷淡了要是常在一塊親熱親熱距離也會拉近些趁著暈忽時說點疼心疼人的話不就有了惦念了嗎?把他整的火得愣的自己一樣也是火得愣的這圖的是哪門子痛快呢!是痛快嗎?好象不是好象是自個找憋屈折磨自己。魏則碧說這招一用一個靈屢試不爽當前來看不太好使而且有反作用的征兆了。
陸一平在母親的小吃部與父親喝了些酒打出租車回到華奇。
看了一會《推銷員札記》心有所思煩擾了一會抽起煙來了胡思亂想起來。一胡思亂想心裡就有點煩在屋裡轉了幾圈有些無聊望著廠區燈半晌忽然想起婁亞洲酒後羞辱方芳的事“騰”地下坐起來心有所動“媽的正好閒極無聊就拿你出邪乎氣了。”查看一下機關工作人員聯系方式表找到婁亞洲家電話撥通後接電話的正是馮秀秀。
馮秀秀本就是不甘寂寞的女人婚後穩當了一個時期孩子六歲上前班送到婆婆那裡就是為了自己方便與人私通。
馮秀秀與董魁的親密來往婁亞洲並不知曉。
婁亞洲這人愛說愛嘮愛喝個小酒一醉便稀哩糊塗見馮秀秀哄著自己信誓旦旦並且警覺地防著自己花心以為這是節婦所為認定馮秀秀對己忠心不二。細心之人不揭開這層紗而他又蒙在鼓裡。他與公冶川是同鄉公冶川來慶城投奔他正好趕上招長期合同工便找董魁幫忙把公冶川安排到車間當了段長。
公冶川還算走運恰好華奇蓋半福利樓串下幾戶舊式格局的二代戶樓房沒人願意入住婁亞洲一運作公冶川與妻子南虹兒一商量東挪西借兩萬塊錢買下了一半的產權。
婁亞洲覺自己對公冶川有恩經常掛在嘴上公冶川明白事經常請婁亞洲吃吃喝喝。
婁亞洲經常出差委托公治川照顧照顧家碰上換液化汽罐之類的活幫幫馮秀秀。
公冶川天生好色不僅照顧婁亞洲的家時不時地順便照顧一下馮秀秀。公冶川身小體弱性欲有限每回都讓馮秀秀不能善始善終。
馮秀秀一惱不讓公治川上身公冶川不想捨了馮秀秀不住地騷擾。馮秀秀拐彎抹角地說與了南虹兒。
南虹兒怕公冶川但也不能慣著公冶川去騷擾馮秀秀何況馮秀秀是自家有恩之人的媳婦橫巴豎擋地不讓公冶川再去婁亞洲家公冶川一氣之下去洗頭房找“坐台小姐”。
少了公冶川的煩惱馮秀秀與董魁來往。偏偏現在產品出現積壓銷售公司全力推銷董魁親自帶隊十個科室已有六個科室全員發兵綏芬河、黑河、琿春三地。
馮秀秀選人是有目的性的沒錢沒地位的一般不入眼當初與婁亞洲就是奔著樓房、汽車還有三十萬存錢來的待結婚後才知道婁亞洲幾近窮光蛋好在婁亞洲家給花了三萬塊錢在華奇小區買了一套一半產權的樓房總算心安。後來與董魁認識並很快絞到一起讓董魁把婁亞洲提拔到五科當科長。董魁出手大方千八百的如玩一樣人高馬大性欲強烈每回都讓她樂不可支。董魁不在公司婁亞洲不在家公冶川象個猴子似的沒興趣正在家中急悶得很想著該給哪個舊日性友打個電話來救救急突然接到陸一平的電話欣喜欲狂。在華騰時就沒上手現在竟是主動投食肯定是上回華奇門口見著時給迷惑蒙了忽悠傻了。“男人總比女人騷見到女人就象讒貓見到小魚一樣。”
馮秀秀估計陸一平將到把窗簾拉好開上一個小紅燈讓屋裡昏暗一些有一種朦朧的氣氛。自己沖了下身子擦干備好潔紙換上薄如羽翼的睡衣等著陸一平的到來。
陸一平很快駕到見此氣氛望望欲盈欲滴的馮秀秀瞧瞧睡衣中清晰可見的曼妙身材心道“這小騷娘們還挺會布置氣氛的。想不到她的身段竟如此美妙性感婁亞洲也真有吹頭。”
陸一平目的不純且明確不願廢話不怎麼溫柔地扒下馮秀秀的睡衣扔在地毯上把馮秀秀按倒在床伸手便把隆著的**摸在手中任由馮秀秀怎麼努力和輕聲提示就是不與馮秀秀接吻嘬乳待得陽物勃起夠硬度時立**中哪管馮秀秀如何嬌喘輕哼一意暴動狀若瘋狂很快進入高潮。馮秀秀初潮剛現陸一平已是精出射盡一擦了之提起褲子便欲離去。馮秀秀剛來高潮豈肯罷休抓著陸一平不放裝出撒嬌羞態淚眼盈盈。
陸一平無心戀戰又不想傷害過重躺在馮秀秀身側道“我來找你耍耍只是想證明一下婁亞洲的媳婦是不是對他嘎嘎鐵心的貞操烈女。”
馮秀秀嘻嘻作態“你又聽婁亞吹噓我了吧?操!我要是貞節烈女天下貞節牌坊下全是淫女蕩婦。哎一平聽說你和方芳好有這事嗎?”
陸一平爬起來“是的方芳是很好的女人我是真心喜歡她。秀秀好好過日子吧婁亞洲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馮秀秀道“我也沒說他壞呀!我和婁亞洲現在不是過的挺好嗎?等他沒錢養活我了我就跟有錢的跑了。”
陸一平道“這也實在話能挺著餓死嗎?但這是你們倆口子的事我不便插言。我再也不會來找你了我走了。”陸一平抬腿欲走。
馮秀秀攔住陸一平“再嘮會嗑吧。急急忙忙地來找我風風火火地干完就走你整的這是啥意思嘛!讓我弄不明白。”
陸一平把馮秀秀抱起來扔到床上“其實我本不應該來我有占有你的意思但從沒想過要動真格的。但是婁亞洲酒後戲耍方芳又吹如何如何我不信這事才來找你的。說來有些無聊還有些荒唐但我還是決定做了。我有些後悔但可不是因為婁亞洲而是對你多少有些不恭就當我是來占你便易吧。你也別生氣你也不吃虧我就訛你一把吧。”
馮秀秀睜大了眼睛“訛我?訛我什麼?”
陸一平道“當然這有些無賴有失男人風度。我從沒把你當初李傳雲的事說與第二人就算是你給我的酬勞吧。咱倆誰也不欠誰扯直。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陸一平轉身出了婁亞洲家。
馮秀秀怔愣了半天苦笑著道“原來如此!”站起來趴到窗台上望著樓下大步流星急走的陸一平歎息道“噯!白讓他干了一把哪怕給點溫存呢真沒意思。”
陸一平回到清欠辦心頭大爽拍著桌子道“芳兒我替你出氣了婁亞洲是活王八了就擎等著婁亞洲管我叫爹吧!”
坐了一會一拍腦袋“我真傻就是我不出手馮秀秀能閒著嗎?”再想想更有道理只不過親自去做這種感覺更直接些。可是反過來想想實覺自己無聊無趣好荒唐與婁亞洲無親無故但畢竟同事一回臉上火熱發燒心有愧疚望著燈發起呆來。是呀自己是為芳兒順氣還是想爽一下子呢?兩方面都有不覺擔心起來不知該不該與方芳講這事可講出這事來方芳會怎麼想?怎麼對待自己呢?陸一平有些擔心了馮秀秀畢竟不同於冉冉。
陸一平提心吊膽地考慮怎麼向方芳解釋這件事。傳呼機忽然響起來陸一平看了一下是一個不熟悉的電話號碼。這是誰呢?昨天方芳打電話說是還得三五天現在不可能回慶城不會是冉冉冉冉家的號碼自己記的清楚而且這號碼不是西城區號碼分明是東城區號碼這都快晚上八點了是誰呢?陸一平狐疑亂猜一氣。不管是誰回一個再說。回了電話接電話的竟是遲麗麗。
陸一平想起來了前兩天去看望遲麗麗時留給她的傳呼號碼。陸一平一拍桌子不用說又讓喬佰萬給攆出來了。
遲麗麗現在境況已大有改善身體不再瘦弱不堪恢復許多舊日模樣喬佰萬有時還與遲麗麗過一下夫妻生活。
陳紅心血來潮一心想吃鮮荔枝。遲麗麗在街上轉了好幾圈也沒見有賣的便到食雜店買了一瓶荔枝罐頭。陳紅吃著還說不好。喬佰萬喝了酒罵罵咧咧想發飆。遲麗麗見勢不妙忙道“那我再去轉轉看。”
喬佰萬見陳紅不樂呵正猶豫著是打還是不打見遲麗麗欲出去正順心意一把把遲麗麗推出門“滾出去!我也不打你買不回來別回來了在外面喂蚊子吧。”
遲麗麗哪敢反抗撿起喬佰萬扔出來的衣服穿上轉悠到街上想找個地方瞇上一宿。忽然想起陸一平來遲麗麗聽他說經常在辦公室住和他說兩句話也是一個安慰。跑到家附近的電話亭試著傳了陸一平如果陸一平十分鍾內不回話她就打算找個地方睡覺去了。
陸一平告訴遲麗麗別動地方忙打車到電話亭。遲麗麗見到親人免不了傷心一次陸一平哪忍心讓遲麗麗睡露天地忙把遲麗麗送到團結路平房。
袁圓不喜歡遲麗麗但也不敢直接與陸一平做對心生惡意把大屋雙人床倒給遲麗麗回到小屋去睡。本來大屋是單人床小屋是雙人床袁圓閒極無聊經常三天一小倒五天一大倒氣的陸一平直罵“你是不是有勁沒地方使?有班不上在家折騰五馬倒六羊三折騰五折騰日子倒騰窮了你也就消停了。”
袁圓根本不聽這份喝依然我行我素有時竟把組合沙發分開擺放大屋放三組小屋放兩組。有時洗衣機放大屋有時放小屋有時不當不正的堵著門口。
陸一平一見就來氣看見屋裡又有變化順心眼子吃完飯一睡拉倒不順心眼子回父母家去睡。今日遲麗麗來家正好趕上袁圓把雙人床挪到大屋單人床挪到小屋。陸堅自己有個小床一直就在小屋。袁圓一縮在床就是不去大屋。“你在大屋睡唄!雙人床不是能招下你倆嗎?”
陸一平怕遲麗麗聽見傷心低聲道“咱倆睡雙人床讓麗麗姐睡這單人床這不正好嘛。”
袁圓一瞪眼“你別尋思好事了我憋死你。我看那娘們也不象以前那麼瘦了那奶子也鼓溜了有摸頭了去吧你不就喜歡摸咂嗎摸著玩唄可著勁摸我不計較。我在這屋聽你倆辦事的聲音就當聽音樂了。”
陸一平罵道“聽你媽個屎音樂吧咋不天打雷‘卡嚓’下劈死你呢!”
陸一平無奈來到大屋“麗姐你就睡吧我在單位值班一會兒得回去。明天早上你自個早占走門口向東走二十多米遠有個劉記漿汗館我特熟你去吃吧到時我結賬。”從兜裡掏出五十元錢塞到遲麗麗手裡“明天坐車直接回單位去中午領孩子在外面吃吧。晚上再回去估計喬佰萬不會怎麼難為你的。如果再攆你必須告訴我我可不慣著他了。袁圓這人就這熊色別跟她一般見識換了你你也會這樣的或許還不如她呢!”
遲麗麗心道“陳紅在家養好幾年了我敢吱聲嗎?我若是有袁圓這地位敢做個姿態來那我可就燒了高香了。”望著陸一平道“要不你就在家將就一宿吧哪怕是睡沙發呢!”
陸一平悵然一笑道“我不在乎睡哪就是咱倆睡到一張床上我也不在意但我在意這種感覺別替我擔心了有得是睡覺的地方。我走了千萬別餓著肚子一定要吃飽。看著你一天天好起來了真替你高興在嬸那也能有個交待了。別多想睡吧。”陸一平掩門而去。
遲麗麗握著五十元錢淚如泉湧。自己有家被人趕了出來讓個婊子給自己的位子占了弄得自己孤魂野鬼似的沒個著落。本想在這棲身一宿人家袁圓百般刁難故意不讓床也不許陸一平將就用話一勁擠對陸一平反把陸一平擠出家門象個孤獨的狼而有家卻無處棲身。越想越不是滋味越不是滋味越傷悲越傷悲越止不住淚水低聲抽泣起來。
袁圓見陸一平走後聽遲麗麗傷心地抽泣“格登”下閉上燈輕聲罵道“一對狗男女還舔臉哭呢。”
陸一平淒涼涼走出家門看看傳呼機已是晚上0點多鍾忙打車回到華奇集團。下車之後發現煙盒已空揉搓一下煙盒扔到地上望望對面華奇小區一樓的食雜店的燈光還亮著信步走向華奇小區。剛走到華奇小區的門口就見有十來個人拉拉扯扯似有人打人的聲音還伴著女人的哭泣聲。一時好奇湊了過去。走到且近就著小區路燈方看明白原來是婁亞洲的同鄉公冶川喝醉了酒。
公冶川喝得有些爛醉光著膀子穿著一條藍色大短褲一只腳上趿著一只拖鞋另一只腳光著腳丫子正在撕撕巴巴按著一個瘦小的纖弱的女人打著肩膀。
陸一平注目一瞅公冶川手裡拿著另外一只拖鞋。由於酒醉緣故公冶川搖搖晃晃隨時欲倒罵人上氣不接下氣地連接不上。
旁觀之人似乎見慣只是吆喝制止並沒人上前拉架偶爾有人擋一下公冶川順手把這個女人拉開躲著公冶川。
這個女人爬起來一推公冶川公冶川便一個趔趁然後復撲上來把這個女人撲倒在地拍上兩托鞋。這女人十分狼狽相哭是哭著但只是抽泣著。
陸一平認識公冶川這人長相瘦弱矮小獐頭鼠目上次與婁亞洲在一起喝酒印象特深。不用說這個女人就是她的老婆無異這個女人看上去身體嬌弱但相比公治川還高些大些可能是不敢還手的緣故吃虧不少。
陸一平問一個看熱鬧的中年人“這怎麼回事?”
這中年人頭也沒回“就這麼回事就是喝完幾盅尿水子撒酒瘋唄!”
“這女人是他老婆?”陸一平問。
那中年人道“是他老婆南虹兒。看他那小老樣敢打誰呀!”轉身走了。
“南虹兒!多好聽的名字。”陸一平自言自語借著路燈細看一下南虹兒。
南虹兒約有三十一二歲個子不高較瘦弱象婁雅芝似的嬌小玲瓏。一頭似蓬似散不長的頭發想必是被公治川抓亂了所致。滿臉的惶恐與害臊流著淚的臉燈下如紙一般青白。泛紫的嘴唇哆嗦著但努力地抿著時爾發出抽泣而渾身顫栗。一件女式背心有些大顯得南虹兒瘦骨嶙峋麻桿似的胳膊上手上又泥又灰。深褐色的一條褲子上也滿是灰土。地上扔著一件女衫在路燈下辨出是藏藍色沾滿了灰土。
陸一平望著南虹兒“這是一個缺乏營養的女人風一刮就能刮跑公冶川還忍心打她。”陸一平想到此上去一把拉住公冶川“哎別打了象什麼樣子不怕人笑話?”
公冶川強睜開一雙醉眼似是認出陸一平“我認識你你不就是和‘方大美人’在一起的那個小子嗎?”
陸一平點頭道“是我是那個小子。你叫公冶川對吧?”
公冶川一晃蕩“哇”地吐出幾口酒菜來用手背一擦嘴“對呀我叫公冶川。”
陸一平見南虹兒望著他忙撿起地上衣服抖了一抖道“快穿上夜深了別涼著。”
南虹兒見一個陌生男人尚對她如此關心從沒有過這種享受看著公冶川心頭一酸淚水順頰而下雙肩一聳一聳地抽搐起來。
公冶川一瞪眼“你給我憋回去不許哭。”晃著身子又奔南虹兒。
陸一平已經生氣他看不慣打媳婦的男人。見公冶川撲上來順手一推公冶川嘰哩咕嚕地在地上打了兩個滾。
陸一平道“你他媽的有能耐站街上找個男人去打打自己媳婦算什麼能耐!”
公冶川又吐幾口稍有些清醒爬起來望著陸一平“不用你管這是我自個家的事。”
陸一平憐惜南虹兒愛管閒事的毛病又犯了指著公冶川“今天我管定了再來打你老婆的話我可揍你了。”
公冶川鼠仗酒膽罵罵咧咧地去扯南虹兒陸一平一把扭過公冶川的脖子卡住掐緊拖到小區門樓的陰影裡三拳兩腳打的公冶川直哼哼用手摳住嗓子強迫他又吐了一陣。
公冶川身體瘦小枯干酒後乏力任由著憤怒的陸一平擺弄一通折騰竟然酒醒許多恢復了大部分理智望著陸一平不敢吭聲。
陸一平問道“你還打不打南虹兒了?”
公冶川蹲到地上抱著膀小眼睛卡巴卡巴就是不吱聲。
陸一平上去一腳踢在屁股上“我操你媽的!你給我吱聲你他媽的不吱聲我還揍你起個誓。”
公冶川忙搖手道“我不打了再也不打了再打南虹兒我是你種的。”
旁觀的人全樂了覺著沒意思各自散去。
有個老頭沖陸一平道“這熊樣一打就威就是欠揍。”
陸一平沖南虹兒得意一笑覺自已做了一件好事拍著雙手道“一切正常好好過日子吧再打你就去清欠辦找我我收死他。”
南虹兒道“謝謝你了。他不喝酒不打人的現在愁得慌所以總喝多酒。”
陸一平聽了南虹兒這話還挺可憐公冶川的。正想問問愁什麼蹲在一邊的公冶川竟然哭起來還很傷心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陸一平打心眼裡不喜歡公冶川這個人但一個大男人夜半時分蹲在路燈下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讓人看了心裡挺不是滋味。
南虹兒見自己男人哭的傷心隨之潸然淚下。
陸一平本來想趕緊買盒煙回辦公室見倆人這麼一哭心生惻隱忙扶著倆人回到公冶川家。
進得公冶川家門除了兩張床和一個吃飯的圓桌別無長物一看就是一個吃了這頓愁下頓的家庭。
大床上一個五六歲的女孩睡的正香。
公冶川讓陸一平一折騰差不多已醒酒講出自己的一些事情。
公治川跟馮秀秀斷了以後色心不止淫心難捺便去洗頭房找“坐台小姐”但家裡實在沒有富裕錢與他為還買樓錢弄得就差吃糠咽菜了稍有節余還得給婁亞洲上上態度可說是吃了這頓沒下頓的把本來胖忽忽的南虹兒苛待的缺乏營養瘦成一根棒似的。家裡擠不出這筆錢還想與“坐台小姐”尋快活心一橫偷車間電機賣錢。
公冶川的段長是婁亞洲通過關系給安排的有人不服早有心頂替便偷偷告密讓保衛科抓個正著。婁亞洲不在華奇沒人替他講情也沒錢通融很快就處理了把公冶川開除廠籍永不錄用。
南虹兒本來就沒工作靠掃樓區街道每月掙一百六十元錢回來。買樓錢尚欠七八千元女兒將要公冶川工作一丟無疑雪上加霜除了孩子不知愁倆人一對愁還不是一般的愁。
公冶川人小膽小然平常在家是耗子扛槍窩裡橫還得管著南虹兒動不動的還動個手。工作自己混沒了竟怨南虹兒對他管教不嚴伺候不好他不然能找‘小姐’嗎?喝點小酒就把南虹兒打一頓。南虹兒小巧纖弱根本不是公冶川的對手總是吃虧。
公冶川手上皆無無力做什麼買賣南虹兒手頭就那麼點掃地掙的錢還得維持溫飽呢。
公冶川手頭沒錢買不起酒喝就蹭酒喝在樓區亂轉悠看著有人喝酒賴達地粘粘忽忽蹭上一頓。人家一生氣把他灌醉了扔到小區門口沒人管全都回家了。
有人送信給南虹兒說公治川醉臥小區門口無人管也不知和誰喝的酒。南虹兒忙到小區門口來找公治川忍不住埋怨幾句。
公冶川見有人圍著老羞成怒仗著酒膽打起南虹兒來。
南虹兒怕他是一方面但善良還是主要的倆口子過日子總得要將就他怎能與他見識邊掙扎邊避閃。
公冶川以前常打南虹兒經常是打的南虹兒哭跑到街上人們看的多了也就麻木了沒幾人願管這事反正打的是你媳婦丟丑的是你倆。
沒長心的看熱鬧長心的說幾句風涼話稍有一點慈悲的拉拉偏架別讓南虹兒吃太多虧。
陸一平不知就裡良心發現憤怒之時把公冶川收了一頓想為這有個好聽名字的女人出出氣。
公冶川一副愁苦相南虹兒淚水漣漣。
陸一平看看南虹兒瞧瞧睡在一旁的漂亮女孩從僅剩的三百元裡點出二百元遞給南虹兒“南虹兒你明天去舊物市場給公冶川買個‘倒騎驢’據我所知買一個‘倒騎驢’一百三十多塊剩下的錢買點泡沫和裝飾布讓公冶川去拉個客人或東西什麼的聽說一天能掙二十多塊多的時候三四十塊呢!”
南虹兒望著錢都不知道陸一平姓什麼叫什麼“大哥這怎麼好拿你的錢?”
陸一平一笑道“你可別管我叫大哥從公治川那論你是大嫂呢!我叫陸一平在清欠辦你叫我一平好了。接著誰都有為難著災時候我這叫富時施捨半塊餅窮時為求一飽餐。”
南虹兒道“這樣吧算我借你的等公冶川跑出活來還你。”
陸一平道“南虹兒你錢多時就還我還不上呢就拉倒吧就當我少抽兩條煙少打幾回車。不夠呢再去找我有閒錢我還幫你沒閒錢也就沒辦法了。”
南虹兒接過錢“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啥叫閒錢啊!你可別說讓我開心的話了。”
陸一平笑笑沒說什麼沖公冶川道“咱哥倆次打交道我怎麼說你呢?我想你可能沒有我的經歷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我的感受的可我從來沒想過歪門邪道話又說回來你總得量力而為之吧兜裡有多少錢你不知道嗎?你家啥現狀你不知道嗎?你瞧瞧你家這是個家嗎?再看看南虹兒那一臉菜色和小身板一搭眼就知道是缺乏營養這孩子應是個漂亮的小丫頭跟人家孩子一比那是苗條嗎?那是咱給孩子做的孽給餓或苛待的。你為人父就這麼養活老婆孩子嗎?丟不丟人?要是我早尿泡尿浸死得了。誰知你怎麼想的。”
公冶川理屈詞窮不敢亂說。
南虹兒看看陸一平有了仗義沖公冶川道“象人家有閒錢玩個‘小姐’啥的圖個瀟灑咱也不說啥誰讓咱伺候不了自己男人了。可咱們窮的‘叮當’山響腸子閒一半你圖的是哪門子樂呵呢?不就是樂呵那一小會嗎?別說是五十、一百的一塊錢也不值呀!”
陸一平道“公冶川我明白你的意思或許你對南虹兒不滿意但南虹兒說的對咱家沒那閒錢扯那犢子干啥何況咱家還有個媳婦就是沒個媳婦能憋死嗎?就算南虹兒不順你心思總比那些‘小姐’安全吧。一旦惹上病你用啥治病?傾家蕩產妻離子散而且嚴重一點說你那小牛‘刷’地下便讓人割下去嘍!”
南虹兒‘噗哧’一聲笑出來羞紅著臉道“那可不有多少爛沒了的。”
公冶川眨巴兩下眼睛“沒那麼嚴重吧?”
“就算沒那麼嚴重也差不多。”陸一平沖南虹兒道“南虹兒你給我看著他發現他再有一回上洗頭房什麼的告訴我咱倆把他按倒就割了去扔外頭喂老貓去。”
公冶川嘿嘿一笑“一平老弟你放心吧只要你嫂子伺候好我我保證不去。”
南虹兒吃吃笑個不停。
陸一平看看公冶川“公冶川吶就你這小身子骨找個貓就伺候好你的就是南虹兒再不濟也伺候你三個來回帶拐彎的我倒擔心你伺候不好南虹兒呢!”
說的南虹兒羞羞地紅了臉偷眼望向陸一平一張坦蕩的臉心裡油然而生出敬意還有一絲甜意。
公冶川臊的低下頭直笑。
方芳回來後陸一平把資助南虹兒之事說與方芳方芳付置一笑“但願你的愛心能使公冶川幡然醒悟。玩‘小姐’的人容易上癮樂此不疲就當那錢打水漂了吧。”
陸一平道“我倒沒這麼想只是想積點陰德罷了或許我有一天落魄到公冶川的地步時能有人給我一頓飽餐就心滿意足了。”
方芳一怔“你會落魄到公冶川的地步嗎?”
陸一平一本正經地道“人三窮三富過到老或窮或富誰也說不准。”
方芳認為陸一平所說極是人生的貧富都是無法預料往往也由不得人似是一種天意迷信不迷信有時就是這個結果。富貴如雲煙轉瞬散去人生亦然來去匆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多少風流人物一樣被浪花淘盡。人生苦短更應珍惜。
方芳有了這想法對陸一平惜如生命愛如潮水不求生死同穴但求此朝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