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區紅旗鎮大興土木建樓修路恰好征用一平母兌的飯店。政府一聲令下拆你沒商量只好忍痛拆遷。
飯店經營確實賺錢但陸一平對此失去熱情表示不願再幫母親重新經營飯店想出去找個差事或者上班換個環境讓自己更成熟一些只待老舅魏祥福一朝回歸爺倆就開公司大展拳腳。陸一平仍對推銷情有獨鍾不大喜歡飯店經營他覺得單調枯燥。
陸一平早想出去創業想要開個店鋪獨承個門面但因姐姐陸青青的原因而一推再推。
陸一平與母親開飯店掙有二十來萬陸青青開修理廠本錢不夠說是臨時借用幾天把錢全給投上去了。修理廠效益並不明顯至今一分未還別說自己上項目受阻就連一平母想要兌個大店的本錢都受到影響。沒有本錢想做什麼買賣都挺難還不想一有事就去找錢靈麻煩她的事太多了。眼見著老舅就要回慶城來自己的事向後緩一緩也未嘗不可用老舅的錢開公司和老舅一起創業這是倆人約定好的事就先不要別出心裁了自己應在管理和業務上再歷練一下上班去搞推銷感受一下大公司氛圍看看自己的推銷水平有沒有下降。二來是為私營公司打工看人家是怎樣經營習一些實際的管理經驗畢竟現在的經貿公司不同於當年老舅的皮包公司。另外一點出去干點活可以逃避袁圓。一望見袁圓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細節的討厭直想回避。這個想法已縈繞腦海多日即不是因為杜麗娜、馬小紅、史俊英也不是因為有了冉冉就是個煩。有時也在想或許自己出去有些事做可以忘了家的煩惱。整天就是家飯店飯店家自己都覺煩得慌了再一瞅見袁圓那鬼出能不煩嗎?
一平母清清楚楚陸一平幫她料理酒店綁了身子自己想做點事一推再推但這是一個孝子從不說一句牢騷的話可說是為家為父母傾盡了全力。本來指望他結婚會一路順風順水誰承想卻讓人更加揪心。袁圓有班不上賴在家裡一攆一哼哼盡是托辭也不知是華奇活真累死人還是華奇門口掛了殺人刀看那架勢就是不想上班了擎等陸一平養她了。看靜的樣子但其惰性和頑劣的抻頭勁讓人始料不及這點自己看不過眼陸一平也頭疼。最令一平母擔憂之處袁圓不知道心疼陸一平自己有吃有喝就行從不過問陸一平的冷熱喜哀。陸一平這孩子還不似別人矯情自己做錯了事就那麼地挺著明明是後悔娶了袁圓就那麼地將就著結果倆人在對付過著。
陸一平現在對家只盡義務不盡其責與當年的魏祥福差不多東跑西顛的不安分。有道是妻賢夫禍少這話一點不假袁圓怎麼就不靜心想一想為什麼倆人不能同心同德地安心過日子呢?當婆婆的沒權利去要袁圓這麼做那麼做即便是勸也無濟於事袁圓不進言教。就拿上班的事來說不僅沒勸上班反結了怨現在婆媳關系冷冰冰的。陸一平做了多少工作也費了許多口舌那都是白扯。陸一平在家與袁圓處的不睦心情很糟能不想馬小紅、史俊英那倆人嗎巴不得早日出去干點事好忘了無盡的煩惱。可是這兩年與一平掙的那倆錢全讓陸青青邊唬帶摟的給占用了說是借啥時還沒個時候。不問還好一問就唧唧歪歪的。陸一平倒不說啥自己的姐姐、姐夫能說啥呢?一方是姑娘、姑爺一方是兒子只能擔待讓兒子緩一緩。既然陸一平不願再經營飯店了就讓他按自己的思路去闖蕩吧或許上了班舒心待孩子再大些也就剎下心來與袁圓過日子了。
在一平母看來袁圓不是一個合格的媳婦陸一平也不算是一個稱職的男人但歷數一下兩個人從結婚到現在袁圓不對的地方還是多一點但女人頭發長見識短男人理應讓三分現在家沒個家樣陸一平也得承擔一半的責任不能讓袁圓全擔了責任。
一平母與陸一平處理完大飯店又找了一個理想的位置兌了一個大一點的小吃部。
陸一平無事一身輕在家躺了兩天見袁圓不給個笑臉覺得在家實在沒意思跑到錢靈家哄著魏國忠的兒子魏強玩了一天。
錢靈知道陸一平與袁圓因生活瑣事鬧的不睦勸陸一平向開了想最後把陸一平攆回了家。
陸一平聽說劉景洋已調到華奇集團當黨委副書記去找劉景洋。
劉景洋對陸一平依然舊情不忘聽說陸一平閒雲野鶴惋惜感歎表示竭盡全力幫忙最次也得弄個推銷員干干。
陸一平爽快扔給劉景洋一千元錢回家等信去了。
劉景洋辦事有效率很快疏通了關系把陸一平疏通到銷售公司清欠辦工作。
據劉景洋講清欠辦只有五個人兩女三男。有個女主任剛剛二十六歲叫方芳是慶城市委副書記兼慶城市市長谷深的填房。副主任叫田英三十二歲是華奇前紡車間主任劉廣的妻子。三個辦事員是四十多歲的管志存、尤得水、段英雄。這三個人都曾在車間當過車間主任被霍本齋拿下後沒地方安排了塞到清欠辦閒養起來。
劉景洋拍著陸一平的肩膀道“現在咱們的銷售還算不錯賒欠的不太多清欠辦沒什麼大事實質上就是一個擺設可能要枯燥一些。”
劉景洋這話沒錯這個清欠辦所負責的業務並不多基本上都是後期清欠處理業務。華奇銷售公司實行的是誰賒貨誰負責並且負責到底而且並不通過清欠辦知會只是碰到實在清欠不回來必須折物處理時清欠辦才去處理打官司之類的事這個清欠辦從不負責。
劉景洋道“在這個清欠辦裡實質上就是養大爺掙巧錢一年還有不少出差玩玩的機會。”
陸一平望著劉景洋“這是什麼單位?那工資、獎金能有保證嗎?”
劉景洋道“放心工資、獎金一分不少拿還得拿機關最高獎金系數這人家還不買帳呢!”
陸一平不明白此中玄妙“這是咋回事呢?”
劉景洋嘿嘿一笑“就因為這個叫方芳的清欠辦主任唄!她是咱慶城市委副書記、市長谷深的女人就這麼簡單你能進清欠辦多少人羨慕你呢!”
陸一平哈哈一笑道“就因為這個叫陸一平的小子是咱華奇黨委副書記的兄弟就這麼眼人。”
趕上中午陸一平有心謝謝劉景洋倆人到酒店一飲敘情劉景洋三杯酒下肚笑嘻嘻地對陸一平講“老弟你這回可以大展風流才華了。”
陸一平望著劉景洋“大哥你啥意思?跟風流有關嗎?”
劉景洋過去與陸一平喝酒時常在一起探討女人也不顧忌便道“這個方芳在華奇算得上美人艷壓群芳風騷十足能歌善舞善說好動素有‘方大美人’、‘風流小芳’的雅號也有人管她叫‘飄女人’反正方芳的緋聞挺多大伙都說她挺風流的但我可不知道全聽別人說的。”
陸一平笑了幾聲“你沒動過心思嗎?”
劉景洋一拍大腿“你這不是忽悠你大哥呢嗎?我有賊心但可沒那賊膽。動過心思的人確實大有人在人家方芳確實漂亮嘛!”
陸一平明白了劉景洋是華奇集團幾千人的黨委副書記借他幾個膽也不敢去動彈一下市委副書記、市長的女人。
劉景洋道“你和我不同畢竟年輕。方芳這娘們兒大伙傳說的地方多落到實處的並不多。我想她怎麼也得顧忌一下身份的。哎她這人不錯我找她兩回說你的事不給面子後來我說你挺有才風流倜儻直爽坦蕩因為當初看不慣老霍他們那一出才回家待崗的。她尋思尋思就答應了。她還跟我說反正也不開我家錢但我可交下了一個黨委副書記有意思吧。”
陸一平道“看來還是個蠻有性格的女人。”
劉景洋道“有意思追追嗎?別太張揚就行。”
陸一平呷了口酒“漂亮娘們使勁追追上就泡嘛追不上也不丟人。”
劉景洋若有所思“方芳可有錢這不用我說真若傍上這個娘們也是不錯的選擇。”
陸一平搖搖頭“我不缺錢我倒沒有傍人家的意思只要她有品味拜倒石榴裙下也無所謂風流快活也是人生的一個享受。”
劉景洋哈哈大笑“到時別忘了請你哥哥喝幾杯喲!”
酒足飯飽陸一平與劉景洋分手直奔銷售公司勞資處拿到報到通知書後直奔設在二樓的清欠辦公室。
清欠辦在225室很容易找到。陸一平剛走到225室門口早聽見裡面有女人的說笑聲甜潤清脆使人聽之爽心愜意不覺緩了一下。剛想敲門門竟突然被從裡面向外推開陸一平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把門扇讓開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一個溫熱的女人身體帶著香味撲進懷中把陸一平驚了一跳未及思索忙扶住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顯然是想奪門而去不想被陸一平攔個正著收不住腳而跌入陸一平的懷抱。笑聲戛然而止這個女人忙閃身急退見一雙男人的有些驚慌但是熱望的眼睛正望著她。陌生的面孔上含著笑但不乏關切之意。這個女人臉“騰”地下通紅大窘急忙忙地道“對不起對不起快請進來。”轉身回到一張辦公桌旁的椅子上沖屋裡另外三個女人伸了一下舌頭。
陸一平見這女人有著一雙明亮剔透的眸子灑脫脫飄柔柔的一頭暗紅發際一張柔媚媚白皙皙的面頰一副羞態窘相分外嬌嬈生香嫵媚浮艷感覺著那一剎那間的體香溫柔憑空飛來的艷福心裡爽爽的有些微酥怡然間有一些回味無窮之意。裝做坦然地道“無所謂無所謂好在沒跌倒倒是萬幸。我叫陸一平是來報到的。”陸一平進了屋來。
屋裡有兩張辦公桌相對剛才那女人已坐到左首右首坐著個一團笑意而風姿綽約的三十多歲的女人。長條沙發上坐著兩個剛剛落坐的二十七八歲的女人相貌一般但滿臉的笑讓屋裡增加了一種祥和快樂的氣氛。
陸一平看了一下桌上三角架上標著的名字左首撲入懷的女人是方芳職別是主任右首美貌**是田英職別是副主任。
陸一平道“我找方主任。”
左首女人笑著道“我就是。”
清欠辦有兩個辦公室方芳與田英在一個辦公室三個男人在一個辦公室。前一陣子有一個合作單位無力償還貨款折回許多物品方芳便派三個男人去了。她和田英沒甚業務在辦公室裡閒極無聊東扯西拉。公關部就在隔壁當辦事員的陳姐、王姐沒事就湊到清欠辦來嘮嗑一塊消磨時間。
女人在一起與男人並無區別男人談論女人和性女人話說男人與性嘰嘰嘎嘎好不歡聲笑語。
方芳不拘小節愛說愛笑一邊撩逗著還一邊動手惹得三人群起攻之唬的方芳慌不擇路推門外逃不想結結實實地與正要進門的陸一平撞了個滿懷。
方芳坐到座位上仍覺有些羞臊臉紅耳熱。望著陸一平稍許安慰。還不算吃虧多少看著舒心要是機關那幫老色鬼們可吃大虧了。聽了陸一平的話心裡高興真會說話把理由向外一推把窘局一下子沖淡了而且還體現出一種關心來沒有讓人感到一絲得了便易還賣乖的架勢沒有留下讓人下不了台的結果。
方芳見陸一平報名報號想起有這碼子事前兩天劉景洋一再來說服自己接收這個人還介紹了一些他的情況今天是來報到的這事鬧的來不來先投懷送抱可真有些丟臉面。事已至此總得接待忙沖陸一平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快坐吧。”沖陳姐王姐道“哎你倆有點眼力見給好人倒地方還賴著不走想住一宿哇!”
陳姐、王姐也不廢話嘻嘻笑著做著打羞的手勢出去了。
陸一平把報到單遞給方芳然後坐到沙發上。
方芳看一眼報到單一指對面美**道“這是田英咱們辦公室的副主任叫她‘田姐’吧。”
陸一平略直下身子“田姐。”
田英點了下頭打了個哈哈沖方芳道“這事鬧的歡迎就歡迎唄還興擁抱的若是再吻一下子那可是最高的歡迎禮節了。“
方芳格格地笑出聲來但仍有一絲羞色。
“田姐你可是撿著樂子了是不?吻一下子那又能咋地呢?今後在一起共事了說說笑笑難免動手動腳的。”沖陸一平故做不在意態道“陸哥你說是不是這樣呃!”方芳美眉一挑把陸一平整個一個人收到眼中。
陸一平見方芳放松心中寬慰笑著道“我倒喜歡‘田姐’說的高級禮儀外國人都是這樣的嘛!”
田英一拍桌子沖著方芳道“瞧!你勾出人家讒蟲來了吧看你如何善後。”
方芳咯咯笑起來“我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不變應萬變的。”沖陸一平道“陸哥你不會聯手‘田姐’算計我吧?”
陸一平道“那可沒准喲!”
陸一平這句話說得方芳、田英笑出聲來。
方芳對陸一平感覺滿意果然風流倜儻瀟灑舉止與眾不同的氣質待人隨和的風度而且幽默風趣善於調解氣氛。劉景洋說此人俊雅灑脫直爽坦蕩一絲不假心中已有三分歡喜沖田英道“‘田姐’待會你讓‘行辦’給陸哥送張辦公桌來順便再領一套辦公用品回來。”
田英抬起頭“辦公桌送來擱哪屋呢?”
方芳略一遲疑“放咱倆這屋吧”用手一指兩桌子的齊頭“這麼一橫不是挺好的嘛!”
田英看看方芳“這麼不妥吧?放在這屋的話這屋就顯得窄吧了。那屋正好是四張辦公桌的地方老段那還打著孤單正好對桌。”
方芳一揮手“陸哥這麼年輕跟那三個老人家摻混啥就放這屋吧。”
田英偷眼看一下方芳一邊收桌子一邊心道“不會是借著剛才那熱呼勁心有想法了吧?這個陸一平瞅著還真順心順眼的挺有男人味不會是小心眼裡藏著點古怪精靈吧。人家那三個人剛剛四十多歲怎麼成了老人家了呢?”
田英愛說愛鬧但也不敢擅說猜疑出門張羅去了。
陸一平見方芳是個干練的女人心情放松許多一邊等著“行辦”來送辦公桌一邊與方芳談些大眾話題。不接觸時心裡只惦著方芳的美艷以為方芳是個騷兮兮浪張張的妖冶女人沒想過方芳會有什麼讓自己傾慕的地方大概似馮秀秀、秦良玉般的一個讓人奢望的漂亮臉蛋罷了。通過見面與談話發現自己錯了起碼因劉景洋的話而在腦海裡的假設是錯的方芳不僅清爽可人不遜於凌花更多一些清雅賞心悅目中更多心花浪漫使人怦然心動。其才華橫溢不輸於杜麗娜而讓人心悅誠服。雖然方芳與杜麗娜專業不同但大部分見解異路同途。
方芳說她畢業於輕紡化工本科畢業後直接分配到華奇集團。
陸一平點頭怪不得方芳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比杜麗娜還多兩年。
倆人的區別在於陸一平側重於營銷方面而杜麗娜正是此專科直接的讓陸一平接受一種教誨。直觀通達。方芳是憑自己的認知而理解著與陸一平是一種探討性的並且方芳還不能在陸一平的理論加實踐的說法中有所超越有時不得不承認陸一平的高明之處她不是營銷方面的特長自然要在感覺上輸於杜麗娜。盡管心中有一個簡單的對比性評價陸一平還是認定方芳是個才女或許在閱歷方面不如杜麗娜在見解中不如杜麗娜領悟的更深刻一些。環境的不同見地自然不同。
方芳在勞資處簽字接收時曾見過陸一平的簡業九年按正常理論而言一個初中生而已並且大部業是在十年浩劫中完成看其畢業成績一般般與自己憑相比相差懸殊應當說不站在一個起跑線上無非是聰明著的能說會道是個社會人。
倆人初聊幾句感覺不錯再細聊下去談及到越深越廣的社會范疇之類的相關話題方芳大吃一驚肅然起敬忙收起輕視認真看待再聊些話題方芳不僅僅是認可了而是有種不能不佩服的心態了。
方芳發現陸一平問絕不歷之水平見解與眾不同且新奇挑剔與批判大都是大眾所推崇與歌頌的所倡導的往往是另辟稀徑但又不超脫有強烈的主觀意識但又承認客觀因素的存在與影響尤其是談到商業企業營銷方面的話題時是受過高人指點。
方芳歸納了一下陸一平確定陸一平在華奇集團僅此一人就連自己一向恃才清高對某些事也沒有陸一平如此解析過。面對現實有著無奈的思緒對未來有著執著的追求與渴望談到感觸之處他一樣是緊鎖雙眉向窗外眺望似在想往和思念著什麼再或是迷惘著。
方芳望著陸一平看向窗外勾起了內心深處的從不表露而埋的極深的秘密。
“你孤獨嗎?”方芳問。
陸一平淡淡而又有著一縷幽怨地道“事實上我並不孤獨按理說不應當孤獨而真心地講我正孤獨著也許比任何人都寂寞。天地之大人如此之多誰會知道誰笑容的背後是無盡的傷感與失落呢!”
“那你為什麼才想上班呢?”方芳問。
陸一平思索片刻“只是厭煩了某種生活方式吧。我並不一定需要上班只想換換環境過渡一下心情與感覺。過去沒有上班只是為了討個值而不值地付了點代價。這幾年我雖沒得到什麼但我依然慶幸自己充實沒有放棄過對未來的一種執著至少我在按我的生活方式與態度在倔強地活著就是這些。”
“你覺得你超脫嗎?”方芳又問。
“我想呵!這個社會他只要活著他就永遠不會超脫。我只不過是由於見地不與大家伙隨波逐流而顯得格格不入罷了就當是另類吧你沒有感覺出來嗎?”陸一平反問方芳。
“是這樣的我有這樣一種感覺。”方芳一歪頭笑起來“另類沒什麼不好我喜歡你的人生態度有無奈但不消極有悲傷但不絕望至少還有理性的個人奮斗目標。”
陸一平沒說什麼沖著方芳苦笑了笑。
方芳站起來“陸哥我很欣賞你!”
方芳望著陸一平成熟的男人耳目一新的清鮮氣息中仿佛是在愁雲慘霧中乍見一縷希望的陽光驚喜地期盼著更明媚燦爛一些。這還不夠竟還有一點奢望是否這縷陽光能照在自己身上感受一下溫暖射進自己的內心世界驅散心中久郁的陰霾。
方芳感覺與陸一平談話有深度有拓展是一種享受是一種安慰最有接近點。這種接近點與其說是共同的理解並認為倒不如說是臭味相投而惺惺相惜更貼切些。方芳由衷承認一點陸一平有風度不假但這風度不是人容衣妝而擺出來的而是通過言談舉止做出來的讓人有一種傾心之感男人魅力的直接誘惑尤其是那雙欣賞的眼神似乎游離著無盡的呵護與對女人的傾慕。這樣的男人大多風流而頗有女人緣但是可靠的因為他的眼光中沒有貪婪無度的淫欲情色的表達是客觀的愛慕的信息是直接的欣賞的情結是坦白的。
方芳認定一點陸一平有其堅忍的性格但一樣不缺少細膩的柔情他是一個風流的男人但不是一個下賤的男人看得出他有一個對自己的一種欣賞性帶有憐香惜玉的表達但沒有察覺出他對自己有色欲貪婪的且摧蘭折玉的表情。這是一個可以相信的懂得識花、愛花、惜花、護花的男人。
陸一平見方芳眼裡閃著喜悅斷定方芳對自己的初相識印象不錯腦子快速地想著一個問題劉景洋的話是否真實水份有多大是自己看走了眼還是自己判斷又因表面現象蒙蔽而重出錯誤。
面對著方芳陸一平想這怎麼是一個風騷敗柳式的女人呢?大家都趨之若鶩皆想一嘗艷澤的女人會是這麼高雅清秀、雅人深致的嗎?或許方芳裝得一本正經自己初來乍到還未露出其本來面目再爾是用淑女式的形象來勾引男人然後做人盡可夫之事然而方芳的眼睛裡並沒有流露著的浮躁和不安分也沒有游離著善淫女人的撩人欲色。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善於風情的女人但若是一定說其是個淫蕩風騷的女人實在有些牽強。
陸一平深有感觸和馮秀秀一接近一看那眼神便可判斷這是一個輕佻的女人討厭歸討厭但心裡還是有些不說出來的奢望直接說是占有欲而一看到婁雅芝不管怎麼同情也好還是憐惜也好總能感覺出一種欲望的氛圍把她和淫蕩聯系到一起經常會有一個定論馮秀秀太飄而精於情色婁雅芝太賤而浸於淫欲。以陸一平之經驗女人善淫與否男人好色與否啥都不用看就看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最表現人的心理活動一搭眼就可知這個女人安分不安分起碼八九不離十。
對著方芳陸一平有些看不透有自然的一面還有隱著的一面表現的還那麼自然。但肯定一點他喜歡上方芳不僅僅因為方芳漂亮舉止自然熱情洋溢而是因為她與杜麗娜一樣才華橫溢不論是說教式的啟發還是理解性的觀點對現實分析的透徹而精僻且一針見血還有一點她自己的一些叛逆的思想而她的一些想法自己也是的。隨著自己有意無意的透露自己的孤獨與寂寞的真實感受時她似乎也已受到感染而有心思敞開自己的心扉。或許她還有什麼不滿意吧這也說不准。按理她不該不滿意市長夫人填房也是妻嘛!妄自尊重至少在慶城誰不低眉一羨?有幾個敢不景仰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談不上億萬富婆但榮華富貴高高在上應當滿意了萬羨之下還不知足嗎?雖聽說劉景洋說她與谷深歲數不相稱大概在夫妻方面缺點般配但聯想到她的緋聞就當是真應當已有所平衡還有什麼可不滿意的呢?
從外表看陸一平尚看不出方芳心中的秘密有些困惑不解心裡劃了個魂。
不怪陸一平看人水平差這有原因首先方芳的為人並不是某些人宣揚的那樣多半帶有惡意的色彩另外方芳不似冉冉那樣虛掩著有著強烈的向外意識或在等待時機或是有意無意的流露出來而是表現出一種埋葬過去的心理用另外一種人為改變的生活方式象一個蓋板式地嚴嚴實實地遮擋起來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過去和心中的美好願望就想這一生就這麼下去了。如此一來一個真實心境的方芳基本消失呈現在人們面前的是一個虛偽打扮下的方芳。無論怎樣去裝扮人的本性是不會因此消彌方芳天生的性格依然還在後天形成的個性還在做人為人的態度還在只是混際於現實當中不易讓人辨清而已。新方芳固然有新的看點有人看到了漂亮有人看到了權貴有人看到情色有人看到淫蕩陸一平則看到神秘。
陸一平一時間看不透只能憑個人感覺假想方芳的另外一種人格尋找方芳不經意間的疏漏希望找到接近方芳的關鍵之處用以征服方芳的心以求更近距離的接觸。陸一平始終認為男人喜歡女人天經地義求得漂亮女人的青睞榮幸之至喜歡就追無可厚非。
陸一平不大相信傳聞相信自己的眼睛沒見到方芳的品行無法印證劉景洋話的真偽他是大哥不假但他說的話就准嗎?大概也是半路撿來加上自己的揣測。方芳到底是個啥樣的女子當前還是一個迷看不見方芳眼裡有淫蕩之色就不能枉言方芳是個亂性的女人。或許她因不得已或其它原因與一個、兩個或兩個以上男人有過來往甚至上了床但也不能說她就是一個道德敗壞的女人多情不能與亂性相同並論情色永遠不是**情欲永遠不能與淫欲等同視之。
方芳對陸一平滿意之余安排完陸一平的辦公桌後又閒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趁著火熱氣氛約上田英到華奇附近的飯店吃個歡迎宴。
方芳談笑風生無拘無束說到興起手舞足蹈。方芳飲酒講究一個淡飲隨意性大些也不寬讓說幾句話端杯小飲一口淡飲之後又來歡顏笑語。你杯中淨她杯中見底還挺有酒量幾杯下肚未見醉意卻見頰上酒紅依然思路清晰敏捷逗得田英嘎嘎歡笑。
田英喜好熱鬧愛捉弄人借著話題直誇陸一平與方芳大有緣份還沒認識便投懷送抱這今後發展到啥地步不好思量。為了增加親密感對付方芳直言自己也要與陸一平來個擁抱表示心意。
陸一平只是笑“我贊成。”
方芳沖田英一擺手道“田姐你可別對陸哥虎視眈眈了今後他歸我了。我是‘方霸天’見一個霸一個讓所有男人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說完格格地笑得花容亂顫。
陸一平望著笑盈盈的方芳直覺心酥欲醉渾身火熱**噴湧幾欲失控。
田英笑著問“一平你願意嗎?”
陸一平與田英碰了下杯道“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田英格格一下“說的倒很壯烈的但不知你拜在咱芳兒裙下時想風流地做個鬼呢還是寧死風流?”然後沖著方芳笑問“你說呢?”
陸一平呵呵笑起來“天知道!”
陸一平回到家後神不守捨回味著方芳與田英的話甜而生情因情生思因思無眠早上急急上班跑上樓梯直沖清欠辦見著方芳之後心裡才覺一件心事落了底。
昨日下午陸一平慌慌復慌慌晚上在飯店裡迷迷糊糊間並沒有細觀方芳此時坐在座位中開始細致審視方芳始覺方芳果然艷壓群芳是少見的美人絲毫看不出已結婚的痕跡。
長短不齊的柔發焗著啤酒紅這種紅若不是借著陽光其紅並不明顯正常光線下暗紅隱約可見。鳳尾式的造型散落落的頗添濃郁的浪漫色彩似乎在暗示著對生活的一種潛在的狂熱追求與對生活的浪漫渴望。挑葉細眉若煙戀鬢;晶亮眸子似潭清澈;鼻直而挺山根豐隆;朱唇欲滴雪齒光潔;膚嫩健康體態娉婷。俏俏的一個絕色佳人;美美的一個天香國色。上身穿著一件半截袖的桔黃色T恤衫露著玉臂皓腕白色的高跟皮鞋黑色的絲襪黑白分明。成熟的女性媚力四射又彰顯隨意簡約的人生態度還不失職場的嚴謹細致。若陽光明媚的臉上春波蕩漾燦爛而透徹到底感覺出不施粉和化妝仍然嫩白細膩。或許是一種氣質再或是一種品格沒見任何手飾依然雍容華貴。坦白的無拘無束直爽的自由隨意舉手投足間看不出任何造作一言一行間沒有俗氣的虛偽。或走或坐或說或笑渾身上下無處不流淌著柔情蜜意看著看著就在不知不覺中甜醉了。與之閒談高論心情放松一切榮辱悄然而放置腦後。
陸一平望著方芳有些不相信眼前的方芳打死也不相信方芳會是一個亂性的女人人固有其言但終究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直覺。
倆人鬼使神差主動接近很談得來溝通的多了感覺對方有一種力量在吸引自己了便開始證明田英所說的緣份了。
緣分有時確實讓人解釋不了尤以男女往來更具有神秘色彩。不論條件多麼優越不論容貌多麼美艷都可以得過且過一旦有緣人來到身邊不知所措間放飛自己大有身不由已、不由自主之意自己都覺不可思議。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認出你這個有緣人來情收不住意把不穩大有脫韁野馬之勢怎麼也控制不住了。
方芳覺自己與陸一平有緣感覺親切親切的自己無法主張的地步橫看舒心豎看爽意坐看歡喜站看得意就是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一心想把滿腹心事向陸一平傾訴單單認為只有陸一平才能懂得她真正的苦衷。
陸一平覺與方芳有緣有一種找到歸宿的認知。在方芳身上得窺杜麗娜一點點的影子但又與杜麗娜有著質的不同。方芳也是個睿智的女人善解人意與自己有共同的人生領悟說不清當中具體緣分的成因有些把握不住自己的清醒著的理智就是想把藏在心窩子的話掏給方芳相信方芳是可以讀懂他內心世界的女人。
杜麗娜能讀懂自己每每用疼愛安慰著自己但遠在何方無處話淒涼。馬小紅能看懂自己往往用行動來表達著真誠讓一種理解在一種氣氛下消化。可她已嫁人幾乎再不能共飲酒而道心聲。史俊英是自己的知心知已現在認可為情人但化修為的局限並不能讀懂自己的內心只是一意地傾向自己的想法罷了。心中的委屈心中的悔恨心中的無奈心中的迷惘現在不知應向誰傾訴。對父母不願講對朋友不願說想對杜麗娜、馬小紅說說人呢?或直說是一種奢求。若是對史俊英說她只能是流淚更添自己煩惱。想對錢靈講其實已講的太多了自己都不知講了些什麼這個姐姐正緣於知道自己的心事重重也知道自己對她的喜愛情結為自己付出的太多現在她一攬子的事已心身憔悴又怎忍心再擾清靜而去倒苦水子。這兩年自己已有意識地減少去錢靈那裡了。
心中壓抑太久了憋悶得快要瘋了今朝見著方芳直想一吐為快。哪怕方芳不能理解只要她象錢靈、史俊英那樣去聽就可以了不指望她象錢靈去做什麼來幫助解憂不指望她象史俊英那樣傷情而心疼地流淚讓自己被迫性地去愁而安慰她愛著自己的心。
陸一平喜歡傾聽女人的心聲一樣喜歡讓心儀的女人傾聽自己的心聲。
倆人在緣份的驅使下走進了緣分的小屋在緣分的指引下不折不扣地釋放情懷敞開愁懷把郁悶擺到了對方的面前。你問我答我問你答地講著各自的經歷和鮮為人知的過去。
陸一平講的夠細連自己對錢靈的暗戀情結和對李玉珍的傾慕也娓娓道來講的方芳淚水汩汩而去“真想不到你笑容的背後果然是難言的苦辣辛酸孤獨而傷感著。”
方芳拭去淚水講起了自己的事。
方芳父母早亡是哥哥方義帶大並供其上的二十三歲時畢業被分配到華奇織業集團技術工藝科。
方芳貌美追逐者不計其數方芳一度花眼難以定奪經過反復斟酌她決定與同班朱智確定戀愛關系。
朱智為人老實待人誠懇對方芳可謂是無微不至。方芳認為這種男人可靠與自己開朗性格一反一正當是般配。
朱智分配到慶城市政府工業局曾與方芳商量結婚之事。方芳把此事說與哥哥方義方義百般反對堅持要讓方芳給當時風光正勁的谷深當填房。
方義當時是工業局黨委書記、兼工業局副局長聽說市裡欲成立一個國有資產管理局而這個部門太有油水可賺有好幾個人明爭暗搶。方義覺自己資歷尚淺谷深是最好的橋。
谷深那時四十九歲而方芳剛剛二十三歲倆人相差二十六歲。谷深喪妻半年不堪寂寞正在張羅續弦。方義得知這個消息後與妻子一商量不顧年齡相差懸殊決定把方芳許與谷深。
谷深見了方芳的生活照欣喜萬分當場允諾方義只要方芳嫁過來這個局長就是方義的了。
方義把這事當方芳一說方芳當然不願意自己花容月貌正值年輕他就是聯合國秘書長也是個老頭兒。
方義與妻子輪番轟炸苦勸方芳。
方芳起初不同意態度堅決。
方義當官心切急不可耐一再翻弄自己的功德如何含辛茹苦地將方芳帶大供其讀書現在有求於方芳方芳竟忘了此恩德公開問方芳“愛情重要財權重要?你是要愛情還是要兄妹之情?我為你付出了心血難道你就不能為哥哥犧牲一點嗎?何況這是嫁給谷深成為慶城夫人又不是赴刑場這是方家幾百年才修來的福份!你知道嗎有多少女人眼讒這個位置呢!”
方義的妻子見方芳仍不同意來了真格的直逼方芳立掏二十萬塊錢以報恩。
方芳剛剛畢業出校門哪來這麼多錢只能找朱智商量。
朱智家道平常根本拿不出這筆錢來。
方芳讓他去借。
朱智想了想道“借二十萬?這有點犯不上吧?”
方芳傷心透頂認為自己看錯了人也突然認識到自己把愛情估量得太簡單了與朱智之間僅僅是談婚論嫁並未談到愛情不否認倆人曾經喜歡過對方但算不算得上愛情還真是兩說著。
方芳對朱智道“那你就為犯得上而去尋找你的愛情去吧。我錯了就為錯了埋單終有一天我會找到一個珍惜我、愛我的人的並且不會為了二十萬元而折腰的。記住愛情有時看似是計較成本的其實僅僅是心態。”
方芳一離開朱智朱智就後悔了。若是朱智能給方芳一個精神上的方芳會不顧一切與朱智結婚的方義也無可奈何。但沒有愛情做基礎只有在一起生活想法的男女在錢與波折的沖擊下所謂的感情支離破碎不堪一擊唯有分道揚鑣各走各的。
方芳與方義妥協有條件地嫁與谷深。方芳提出自己不進市政府任職還在華奇工作自己年輕可以適當地與可心男人保持一種關系三十歲前不真正回到谷深身邊谷深不能干涉自己的私生活只要不太過份別給谷深造成惡劣影響即可待到谷深退休時方芳可以回到谷深身邊直到終老方芳有財產繼承權。
谷深考慮了十幾天終於同意。
一個月後方義如願以償地當上了國有資產管理局局長方芳則委委屈屈地嫁與了谷深。
新婚之夜方芳故意喝的爛醉如泥待醒來後知道自己已經破身成了谷深的人。
方芳傷心傷痛想不到自己如此年輕如此嬌艷竟然委身於一個糟老頭子。
方芳要谷深把她安排到一個輕閒位置上谷深一個電話就把方芳安排到清欠辦做了頭把交椅還把清欠辦的套間裝飾一新做為方芳的寢宮。
方芳不想與谷深有孩子利用出差之機偷偷地戴環避孕。谷深本身無意於與方芳有孕無孕娶方芳只是一個擺設和偶爾過一下夫妻生活。
方芳恨其兄毀了自己的青春年華的愛情惱朱智的懦弱寡情厭谷深的風燭殘年和性愛的隨意性從此變的有些心態失衡刻意找些自以為解脫的生活方式以填補空虛和彌補心靈深處的創傷。常常是出入歌舞場與人歡歌狂飲力圖一解千愁麻木自己。有一些獵艷之人難免占些便宜趁方芳麻醉之時求歡。方芳有時感覺煩悶時並不在意雖不稱心但總比谷深的性生活要強得多。
方芳艷名不脛而走尤以一些身份之人都有一嘗艷澤之意。
方芳一度亂性後來有些警醒畢竟理智還在況有對谷深的承諾不敢過於放肆不當回事開始收斂。方芳身份非同小可不是誰想與之上床就上得了的許多人望艷滴誕而不敢擅動有花心而不敢折花枝。
谷深知方芳與自己不情願心有委屈對方芳的一些做法未提一點責難只求方芳給自己一個說得過去的臉面就行。
方芳見谷深果然信守承諾反倒心有不忍一般每星期都要回家待上一兩天賞賜谷深擁花撫玉。
谷深由於工作壓力和年齡的緣故每次做愛都是不歡而散後來干脆只是擁著方芳即安。自覺愧對方芳對方芳所為保持沉默。
方芳考慮到谷深市委副書記、市長的身份也不想太糟賤自己改變了一些方式盡量不與人發生關系只是依然保持表面的瘋瘋張張、放浪形骸的樣子。
收斂歸收斂艷名在華奇集團仍舊很盛。有些得不到手的人與方芳跳完舞也說是與方芳上了床陪方芳唱首歌也說與方芳睡了覺有時方芳開句玩笑便說方芳故意勾引他了一度使方芳聲名損毀並給方芳起了一個“飄女人”的綽號後來又有了“風流小芳”、“方大美人”的外號暗地裡說方芳是華奇破鞋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方芳不想正名懶得搭理無聊之人一副不屑一顧的心態擺出一副風塵女子的形象恰好掩住了真正的方芳。
方芳面對著淫欲的目光從不躲避常常是挖空心思的耍戲著玩的心理使得一些人為此睡不安寧蠢蠢欲動。她覺開心引以為樂。每讓一個男人露出本性後而又沾不上身的時候她都有一種痛快淋漓的感覺用以慰籍著痛苦而孤獨的心用一種表面的麻木掩蓋著內心的憔悴用感覺器官的快意來抵消所有的傷痛。
在方芳身邊總要圍前圍後的一些貪婪的男人方芳象戲弄發情的狗一樣讓他們勾心斗角爾虞我詐。
華奇集團董事長兼黨委書記的霍本齋對方芳如貓見腥重涎已久沒事就湊到清欠辦閒嘮。
方芳偏偏與副董事長馮彬出入酒店與舞廳倆人為此險些動手直到馮彬調走才算了事然方芳一句“你得惦量一下你的烏紗帽”便把霍本齋嚇的立收淫心。
後來一些人看出方芳戲耍人之意多些成了帶刺的玫瑰便罷手了。
方芳少了騷擾當說清靜許多但依然笑於人前歡在樂場不想讓人看出她內心深處的無奈和悲哀。夜深人靜時孤影自憐感時落淚為自己青春如此逝去而感歎。
陸一平聽了方芳的細細講述深為之震驚而生惻隱之心。想不到方芳是被逼嫁與谷深的笑的背後一樣有著不遂心願的哀怨。若不是方芳敞開心扉地講與自己看著快樂動感的方芳又怎麼能了解她內心的世界如此淒怨還道這個市長夫人何等幸福與榮耀!若不是聽方芳道出原委還在懷疑她是傳說中的風騷而淫蕩的女人。有時候當人陷在一種無奈境地真的只想尋求感觀上的刺激或掩蓋或抵消似方芳這樣經歷和心態的女人世間真是不計其數數不勝數。好在方芳還有理智不再繼續沉於情色沒有墮落下去不然面前的方芳絕不會這樣清麗動人。
方芳質本純潔還有著陽光燦爛的一面而這個燦爛恰好讓自己看到了。陸一平想自己搭眼就不相信方芳是個淫蕩的女人所以沒有把她與淫蕩聯系到一起只看到她美好的一面。再有一點方芳已不似以前的沉緬於情色為樂的方芳正在努力擺脫一種生活過失帶來的副面影響在改變著一種生活方式直接說是在換著一種活法不是頹廢的而是積極的或許還有因自己年齡小谷深年齡大好好做人穩穩當當靠死谷深的心理;然後一朝自由了再去尋找一個真正愛她的人好結成理想中伴侶成家立業生兒育女。
陸一平沒看出方芳的真實直覺慚愧在自己眼裡方芳幾近完美值此時的方芳而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以看到事實上方芳以前確實有亂性的行為不論什麼原因人們傳揚她的風流之事也不是沒有依據的。
陸一平點著一支煙吸了半支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相處好幾天我以為你很幸福正為你的不知足而歎息也在為你的表面而懷疑你的真實。唉!人世間談何易!方芳你真可憐這是我始料不及的。”陸一平有些傷感地道。
方芳乍聞此語心靈震憾望著陸一平淚水猶如泉湧般流下來次聽到一個男人如此動情傷感和認真地說她可憐。
多少同齡女包括方芳的聽說方芳成了市長夫人紛紛祝賀羨慕的不得了。多少人貪戀方芳的美貌而低三下四地不論真假清一色的露著阿諛奉承的笑意為一博方芳歡顏。多少人把方芳的花錢如流水看作財大氣粗榮華福貴。多少人把方芳的嬉笑醉罵當作是快樂女人風流的雅事。見著方芳大多女人都千篇一律“喲!你又滋潤了。谷市長對你好嗎?你可真有福份啊!”大多男人口氣一致“方芳瞧你那樂呵勁象個快樂的小鳥真是個幸福的人。”聽的多了方芳也麻木了。
總而言之人人都認為方芳是快樂的幸運的這麼好的婚姻下輩子也輪不上自己呢!方芳的過往經歷又有多少女人認為是方芳不珍惜眼前的美好生活不知足就好好地當個市長夫人唄!多好的事呵!怎麼沒落在我頭上呢?
方芳聽著陸一平的話突然意識到陸一平才是讀懂自己的男人他已看到了自己可憐之處在用一種理性的眼光審視自己。
方芳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陸一平用柔弱的聲音道“真的我真的好可憐我好無助!”
陸一平抓住方芳的手“其實我何嘗不是自憐自艾著。”
方芳不再矜持本身她也不是矜持的女人拉住陸一平的手望著望著好一會俯身到陸一平的懷裡嚶嚶地哭起來。“我真的好可憐好可憐呵!”
陸一平沒有感到心跳擁住方芳撫去方芳的淚水“這只是我的理解從另一種角度來看待你。也許你會認為我故意制造氣氛。”
方芳抬起頭“不我真的好可憐。我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關上屋裡的燈趴在窗台上望著廠區的夜景好長好長時間我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可憐自己。如果爹媽活著我就不會受兄嫂的欺負了如果他們健在能讓我嫁給一個大我二十六歲的老頭嗎?如果我的癡情能換來朱智的愛情他能眼見著我委屈屈地嫁給一個老頭嗎?我還不同於你講的馬小紅起碼主動權在我的手裡把握著。天地之大竟無一人真正的懂我愛我我怎會不可憐自己呢?我不是把貞節視如命的女人但我做夢也沒想過把初夜權給了一個老頭兒?我的委屈無處可訴?我能不可憐自己嗎?一平你愛我吧我需要一個能讀懂我的男人的呵護我需要愛情我想好好地做一個有愛情的女人別再讓我的心再憔悴下去了。“
陸一平望著方芳的一張淚容美艷盡失慘淡的一張臉在昏暗的廠區燈映下慘白泛青噙著淚水的眼裡滿是期待。
陸一平心疼了擦盡方芳淚水點點頭道“或許這是痛苦的決定但我是要義無反顧地愛你。你不僅漂亮讓我心動你更有內心深處的傷痛需要我去撫平。其實我也在希望有一個女人象你這樣的渴望愛情的女人來好好地愛我為我撫去心裡的失衡點長夜裡靜靜地聽我掏心窩子的話與我共同感受生活的喜與悲。我不知道咱倆將來的命運如何但現在我說我應當愛你並且會好好的愛你!你也一樣好好地愛我吧。”低下頭去吻方芳兩片滾熱而顫抖的唇。
夜深沉倆人擁吻著都有些沉醉。
方芳從未有過這種自己願意而傾心的情況下感受男人的溫存。
方芳甜蜜蜜嬌柔柔地問“一平你相信緣分嗎?”
陸一平道“我不相信緣分但我相信情份。”
方芳喜興興地道“我相信緣分一見到你我不知怎麼了好象一下子找到了歸宿從未有過的沖動真的我相信這就是緣分。”
陸一平笑了笑道“有時候對某種現象解釋不了就迷信是一種緣分。劉哥說你漂亮風騷讓我來泡你沒承想我竟然愛上了你你說這是緣分還是情份呢?是意外收獲還是奇巧別情呢?”
方芳撒嬌地道“說什麼就是什麼。”
陸一平一彎腰把方芳抱起來走進方芳的寢房放到床上問“可以嗎?”
方芳閉上眼睛道“次感到害羞但我次感到我從心裡向外的需要。”
陸一平慣弄風月方芳不是初涉風月都有性的經歷只不過是心態不一樣而已。陸一平**燃燒著渴望方芳渴望著燃燒的**。情緣與情欲瞬間化為滋潤心靈的甘泉撫慰著兩顆孤獨的人寂寞的心讓靈與肉的洗禮愉悅著所有的需要來充塞空虛。
當一種**升華到無法表達的時候愛欲便是無法替代的使者。
方芳次主動配合著陸一平憐香惜玉的性愛讓所有的溫柔化為一種奉獻讓自己感受高潮快感的時候讓陸一平感受美妙的酥醉時刻。方芳與陸一平被愛所融化陶醉在一種宛若飄渺的夢境之中一樣。
方芳甜心地道“我知道你有家室我沒有奢望只想好好愛你。從今以後我做你永遠的情人無論發生什麼變化誰也改變不了我的心因為只有你一人明白我的苦衷。”
陸一平緊緊摟住方芳“我會像愛杜麗娜、馬小紅、史俊英一樣愛你讓我們的愛刻骨銘心終生有撫天涯海角做一對知心愛人。”
方芳吻著陸一平“但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陸一平吃吃笑起來“好浪漫的情調嘛!快讓我溫柔溫柔。”
方芳格格笑著道“讓你陷在我的溫潤香巢中無以自拔。”
陸一平一扳方芳的香肩“那得先讓我龍戲玉宮探香巢之後才知是怎麼陷在你的香巢玉穴裡無以自拔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