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動地風流記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一平母聽說袁圓生了個兒子臉上綻開了花一直守在醫院直到四天後陸一平把袁圓接回到家中。

    一平母與一個小服務員悉心照料袁圓仍是百般挑剔以為為陸家生了個兒子有了仗義。

    陸一平看不慣把母親打發回了飯店自己伺侯袁圓。

    魏則碧聽說袁圓從醫院生孩子回來買來十斤雞蛋到陸一平家來給袁圓下奶。

    陸一平只是輕點了一下頭坐到一邊看書聽歌。

    魏則碧剛出門陸一平拎起雞蛋扔進垃圾桶裡。

    袁圓生氣地道“我倆關系好與你何干?”

    陸一平本身對於這種往來已有反省但一看見魏則碧就想起趙勇與老趙太太的蒙冤之死氣憤難控對袁圓道“你是我媳婦就不能和這種人來往等期時你給她家孩子20塊錢把人情還回去和這樣的人走動是人生的恥辱。我一看見她就有一種無法控制的憤怒。”

    袁圓道“人家見你也一樣心情還自覺不孬呢!”

    陸一平實在看著袁圓氣不打一處來留下小服務員伺候袁圓一甩手去了飯店。

    一平父母都喜歡這個小孫子認為這可有傳宗接代的人了對袁圓態度見好張羅著擺滿月酒。

    陸一平雙手一攤“你們要擺你們擺我也不參加。生兒生女我倒不在意但我在意袁圓那一鬼出沒意義的事就別做。”

    一平母知道陸一平心情比較煩皆因與袁圓有隔閡所致即便辦了滿月酒也不會順順當當的甚至會鬧個不歡而散給了陸一平五百塊錢“你自己願咋張羅咋張羅吧就當給我大孫子辦了。”

    袁圓滿心歡喜地等著滿月酒可以風光一下在陸家可以腆著肚子做人了不管怎麼說給老陸家生了個兒子公公婆婆為了孫子總得表示一下吧。滿月過後一點動靜沒有一問陸一平取消了。問問什麼原因陸一平說是因為她生了兒子。

    陸一平走後袁圓又氣又惱狠狠地掐陸堅屁股一把“都是你你咋不是個姑娘呢?我掐死你掐死你我還尋思你奶奶得給個一千兩千的呢!”

    陸堅被掐知道痛自然要哭袁圓大聲地道“不許哭再哭我摔死你!”

    陸堅仍舊嗷嗷地哭她就是不理。陸堅越哭越厲害在外面晾衣服的小服務員忙跑回來。袁圓聽見小服務員跑回來忙抱起孩子把乳頭塞到陸堅嘴裡吮上。

    陸一平把滿月酒攪黃了百天酒也故意忘了輕描淡寫而過待到陸堅周歲的時侯給了袁圓一百塊錢一說是給陸堅照個生日照一說讓袁圓抱著陸堅自個去吃個喜。

    袁圓知道陸一平不願搭理她搶過錢自己去了。

    陸一平跑到酒店訂了一桌酒席約上錢靈、魏國忠、史俊英、肖和平、武、曹玉潔、寧東、崔德林幾個就近常來往的人鬧騰了一晚上才醉熏熏地回家。

    袁圓問陸一平“這是在哪喝的尿水子?”

    陸一平嘿嘿一笑“朋友生小孩一生日一高興喝多了。真他媽的痛快!”

    袁圓一問再問這個朋友是誰陸一平一翻身“就是我行了吧。”看著袁圓“信嗎?”

    袁圓不耐煩地說“你喝醉了沒人搭理你。自己家孩子過生日你不慶祝去給人家孩子過生日說你是奸是傻。”

    陸一平也不做聲呼呼地睡著了。早上起來陸一平扔下50元錢走人了。

    袁圓不在意陸一平是否對她別的想法就按自己的生活態度過著日子以孩子小為由拖著不上班只要把孩子照顧的沒病沒災就行省著陸家有說辭。這樣一來陸堅倒在袁圓悉心照料下健康地成長著一歲多點扎巴扎巴地練走路了。

    看著陸堅那活潑的樣子陸一平對袁圓的討厭少了許多有時望著孩子也在安慰自己“孩子都這麼大了別想那麼多對付過吧。”

    陸一平抽時間到五七家子打探康娟是否有孕的事情結果康娟仍未懷孕。

    雲鵬道“你這是後來者居上啊!一平你說娟兒能懷上孩子嗎?“

    陸一平道“會的只要你堅持吃藥堅持鍛煉身體會懷上孩子的。“

    康娟道“一平等我生了孩子生個兒子拜兄弟生個閨女做夫妻這叫娃娃親。“

    陸一平馬上想到了馬小紅“咱可別人那一大套了純屬坑人不淺等孩子長大後說不定又是啥想法呢還是順其自然吧。“

    雲鵬吃吃一笑“這倆人嘮的熱火朝天呢得先懷上呵!”

    康娟呵呵一笑“那得看你槍法了。”

    仨人笑起來。

    康娟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娃娃親和父母包辦的親事我想啊你還惦著那個馬小紅是不?你就忘不了她嗎?”

    陸一平沉呤了半晌“想真愛上一個人挺難想忘掉一個人更難直說是忘不了。”

    康娟道“不會吧有多少人一結婚就忘了的。”

    陸一平道“那僅僅是停留在喜歡上罷了或者說是一種因吸引而產生的興趣罷了談不上愛情。愛情是刻骨銘心的天各一方人在天涯即便沒有朝朝暮暮沒有長相廝守依然惦念永遠是一種永恆的思念不因結婚什麼的而改變。”

    雲鵬道“一平你認為當中的愛情是什麼樣子?”

    陸一平一笑“我也說不准但我想只要倆人心意相通互有惦念表達著一種喜歡就是了。愛情不是因為結婚才有的是因為愛慕才有的象找對象或者結婚首先是以滿足性需要和為了傳宗接代為前提的區別大致如此吧。愛情眷心愛欲眷人結婚眷性。誠如當街上走過一個女人想法是不一樣的。我是這麼認為的。”

    康娟道“你說的話我一半會也弄不明白但我想問你馬小紅若是一輩子見不著她你會不會忘了她?”

    陸一平肯定地道“二十輩子見不著她我也不會忘了她。我可以不娶她因為婚姻而各有家庭包括兒女但我永遠不會背叛愛情。”

    康娟一拍炕席“看來你是最在意馬小紅的可她哪好呢?”康娟雙手一攤。

    “能罵人能打人能喝酒就這些。”陸一平道“還有她是一個孝順的女兒。”

    “可她媽坑了她你不恨她媽嗎?”康娟問。

    “哪個父母不希望兒女幸福呢?”陸一平雙手一攤道“坑與不坑這只是咱們的認為她媽認為與司徒功才是幸福呢!我不恨她媽馬小紅做的對。爹媽的做法未必是對但做兒女的有時身不由已啊!”

    康娟點點頭“一平你真開通。”

    陸一平無奈的道“是開通嗎?是無奈。只不過我因為喜歡馬小紅認為她所做的永遠都是對的而已。就是這樣的。”

    錢靈生了一個兒子活潑可愛陸一平沒事就跑錢靈家去在家的時侯不多。錢靈勸說多次陸一平表面答應而一到家裡就忘了。

    陸一平不大管袁圓的事如閒雲野鶴東一趟西一趟的亂跑。對於袁圓的對錯一昧地將就著只要侍弄好陸堅就行。

    袁圓在家哄著孩子也沒什麼大事牽掛。逍遙自在有吃有喝不缺肉蛋不缺菜就是手頭缺點靈活錢。

    陸一平給她的一千塊錢也沒存上自己一撒手弄不明白買了什麼就花光了。陸一平每次給錢數量有限但都有具體指定自己自由支配的也就十塊八塊想偷著去吃個飯店都沒有機會。

    這兩天魏則碧總是下飯店讓袁圓有些眼讒。

    魏則碧帶的是畢業生生家長輪番請她吃個“謝師宴”每次回來都向袁圓講一些飯店的趣事和吃物讒得袁圓象個小讒貓隔著鐵網看小魚小讒蟲弄得自己渾身上下癢的不行。正在家中煩燥不安與自己相住不遠的同班李小娟領著自己的表姐冉冉來到家中。

    袁家久不聞袁圓的消息多少有些牽掛。袁勇年紀已大思女心切一再讓袁應壯去找袁圓。袁應壯當初極力反對這門親事無顏見陸一平便委托表妹冉冉來找袁圓。

    冉冉是袁圓大姨家的大表姐在交通銀行西城辦事處當除納員今年二十九歲。冉冉起初是不答應袁應壯強迫式的請求後冉冉才到華奇織業集團去找袁圓被告知袁圓自結婚後沒怎麼上班生完孩子後更是一天班沒上。誰也不知陸一平家住哪。

    冉冉犯了難在車間袁圓的老班上亂打聽恰好打聽到李小娟身上。

    李小娟家也在團結平房區住與袁圓家住不遠平常還有些往來正趕上下夜班就把冉冉領到了袁圓家。

    袁圓久不見娘家人已是心灰意懶乍見冉冉思家之情復燃竟也流下淚來。

    冉冉見袁圓結婚生子陸堅都已二十幾個月了活潑可愛家裡陳設也不落伍豐衣足食替袁圓高興當場給了袁圓五百塊錢樂得袁圓眉開眼笑忙放到床下。

    冉冉說舅舅與舅母年事已高就要過六十六大壽想見袁圓也想認了陸一平不想少了這一股。真親不惱一百日何況這一晃快三年了多大的仇怨解不開呢?

    袁圓歸家心切但做不了陸一平的主表示這事得跟陸一平商量商量後再說。

    冉冉沒法只好拿一些結婚時的相片和陸堅的一些彩照回袁家交差。

    袁圓把此事當陸一平一講陸一平沒什麼表示想想袁家則余怒未消不打算參加這個壽宴也不想與袁家和解。

    陸一平道“有你家這門親戚不多沒你家這門親戚不少過些天再說吧。”

    袁圓不想自己抱著孩子回家去見家人而一旦回去了以陸一平的脾氣去好去能不能讓回來呢?恐怕要費周折一時間也想不出說服陸一平的理由不說還好一說可能會讓陸一平煩燥。閒著沒事抱著陸堅溜達到飯店趁著一平母抱著陸堅之時說冉冉來家求和之事。

    一平母看看袁圓暗道“都說人家傻這事還怪有心眼的。”沖袁圓道“你放心吧我命令他去該回家得回家該認親總得認親。”

    一平母對陸一平道“養兒不容易該去還得去。誰沒有個雙重父母?你總得替袁圓著想吧。假如周海洋象你似的你又會怎麼想呢?不要因個人受了點委屈就較勁什麼大不了的事說一句軟話笑上一笑兩家今後該怎麼處就怎麼處唄!處好了多去兩趟處不好少去兩趟。就算有氣別扭好幾年了也該淡一淡了吧。”

    陸一平想想有道理袁家主動派人來和解自己也別端個臭架子不放應當替袁圓著想著想。趕上個星期天與袁圓回家認了岳父岳母和大舅哥、大舅嫂及小侄子袁通。

    袁應壯代表袁家給陸一平一萬塊錢想補個陪嫁陸一平婉言拒絕“我說過我能娶得起她我就養得起家裡什麼都不缺。咱家這心意我領了。假如有一天我真的窮困潦倒了家裡人能看我的笑話嗎?”

    陸一平的一番話讓袁應壯欽佩而臉紅與陸一平飲酒暢談。

    袁圓氣得小臉一繃坐到一邊生閒氣回到家後仍叨叨咕咕後悔不迭。

    袁勇的六十六大壽擺在紅旗鎮鐵西歡樂大酒店老親少友皆來賀壽。

    陸一平屬於女婿新歸大多陌生。袁家恥於當中之曲折問之簡而答曰不問一笑而過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陸一平不親不疏地與這些人象征性碰個杯借袁勇壽宴之機而熟悉一下袁家親戚的面孔。

    袁勇這桌為主桌陪在這桌的基本上為直系親屬。陸一平為袁家姑爺自然要陪在袁勇左右。袁應壯與大舅嫂徐磊是兒子、兒媳也伴在父母身邊對陸一平印象較好趁此機會與陸一平談天談地嘮得好不親熱。

    冉冉為袁勇的外甥女中為大而丈夫初奇因出差未能到場因身份頂替而有資格坐到主桌來陪著舅舅與舅母。

    陸一平隔著袁應壯與徐磊望了冉冉幾眼冉冉也留心地盯了陸一平幾眼鬼使神差倆人皆笑著點了點頭。

    陸一平聽袁圓介紹過冉冉無緣一見今日見著只是想看看來家當說客的冉冉如何。

    其實冉冉也一樣心態看相片不錯今見本人當細看一下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勾得袁圓拋家棄父的一路窮追不捨。見陸一平似對她注意而且是善意禮貌便沖陸一平點頭一笑。

    陸一平見冉冉沖他凝眸淺笑也禮貌性地回了一個款情淡笑。

    冉冉寧靜而端莊談吐間大有深藏不露之意似是個心思凝重的女人。略微青瘦象一株牆角裡的瘦菊還有一點清影自憐的滋味。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大概是瘦的緣故。一雙容易走神而憂郁的雙眸中明顯缺乏某種滿足時不時地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哀怒。笑的勉強有種敷衍的意思偶爾輕笑或多或少地使眼裡多了一絲安慰還有一絲羨慕。

    陸一平望著冉冉的一雙憂郁的雙眸心中在想這個冉冉是一個並不快樂的女人至少她不如意。

    袁應壯見陸一平注意冉冉自稱他是冉冉與初奇的月下老簡單地說了一下冉冉。

    初奇是香源化工制品公司車隊大隊長兼總調度今年三十四歲比冉冉大五歲。倆人生活沒有什麼負擔至今沒有小孩。不知什麼原因婚後倆人鬧不和還時常吵架從際象看初奇可能是打冉冉這在親戚當中都知道一些只是大家不願揭開這層紗。

    徐磊偷偷對陸一平講冉冉是個忘恩負義的人結婚前千恩萬謝結婚後小日子過得雖不那麼和睦但與袁應壯無關也不能把責任推到袁應壯身上再怎麼的袁應壯也是她與初奇的介紹人跑前跑後幫著辦婚檢證幫著開介紹信不念個好總不至於成仇吧。冉冉總對袁應壯仇仇的似有無盡的怨氣。現在基本上沒什麼來往求她去陸一平家當個說客那個費勁千求百央的極不情願。

    徐磊道“也許倆口子因為結婚這長時間沒小孩的原由倆人心焦也整不明白是誰的原因都心煩著吵嘴埋怨這會有的初奇有時打冉冉那你說大老爺們打老婆這不是很正常嗎?冉冉埋怨你哥我就別不過這個勁。一平你說說她們倆口子過日子礙我們啥事呢?”

    陸一平笑笑沒吭聲心道“那我和袁圓結婚又礙你什麼事呢你怎麼千攔萬阻的呢?這裡一定有原因的。”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陸一平起了好奇心看冉冉那相貌特征怎麼也不象一個不通人情的人於是又多看幾眼。

    冉冉被陸一平看的有些害羞顯得心慌意亂端著果汁喝的時候偷眼看向陸一平見陸一平似乎對她專注上心不覺臉上一紅低下頭搓起手來。

    陸一平覺其姿勢優雅舉著杯沖冉冉道“其實你比我小兩個月但從袁圓那論管你叫聲表姐。來表姐干杯!”

    冉冉舒眉爽意地道“好吧”。

    倆人碰碰杯子都飲了一口。趁著袁應壯與徐磊出去敬酒功夫陸一平湊到冉冉身邊與冉冉談起一些生活上的事談的應算輕松加愉快。

    袁圓不喜歡陸一平接近冉冉原因很單純害怕冉冉說出給她五百元錢的事忙湊過來時不時插上一兩句。

    陸一平反感煩躁臉一沉道“你給我滾一邊去!別惹我生氣連基本的禮貌常識都不懂沒見我和表姐正說話呢嗎?”

    袁圓生氣地躲到一邊不用好眼神地瞪眼瞅著倆人心道“說什麼話不是要勾引冉冉吧?我還不知道你風流成性!采花大盜破鞋!”

    冉冉看出陸一平對袁圓不耐煩且不客氣問陸一平“你覺得袁圓怎麼樣?”

    陸一平不假思索“半傻不奸的。她就這樣那咋整誰讓我瞎眼找了她對付過吧。”

    冉冉眨巴兩下眼睛問“你不喜歡她嗎?”

    陸一平看看冉冉有些無奈地道“誰知喜歡不喜歡反正孩子也這麼大了。”話音一放低對冉冉道“如果喜歡你的話我想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認為呢?”

    一句話把冉冉說的白白的臉上掠過紅霞忙躲開陸一平有意接近且有深意熱情的雙眼。

    冉冉沒有回答陸一平望著大廳在想這個陸一平果然不同凡響無怪乎袁圓跟他跑了太直接了說的人心裡怦怦直跳不知怎麼應付是好他是喜歡式的勾引還是討好式的殷勤呢?但無論怎樣講他不是下流的輕薄。

    歡樂園大酒店應屬高檔有卡拉0設備不是專業的放唱設備只是中央大廳上懸著一部二十五英寸的彩色電視機連通一個VD機而已。為助酒興也為湊個熱鬧大家你爭我搶的你方唱罷我登場管它難聽好聽均能博得一陣陣掌聲。

    冉冉問陸一平“喜歡唱歌嗎?像這樣的。”

    陸一平呵呵一笑“喜歡小兒科。如果你喜歡聽的話我願意為你一人獻丑。”

    冉冉輕聲道“我喜歡。”然後情不自禁地一笑。

    陸一平一口將杯子中酒喝個干干淨淨“那你可得認真聽呵別枉費了我的一片心吶!”

    陸一平奔吧台而去冉冉忙抓起酒瓶給陸一平的空杯子滿上望著酒杯有些羞澀“噗哧”笑出聲來然後抬起頭來眼裡露出神往之情而望向陸一平。

    陸一平從一個中年人手裡把麥克風要過來舉著話筒煞有其事地道“今天是老爺子六十六大壽大家歡聚一堂無比快樂借此代表袁家再一次感謝諸位老親少友的光臨我現在給大家唱一首歌希望大家喜歡。”回頭沖吧台服務小姐道“放《一剪梅》。”

    陸一平滿懷深情地唱了一首《一剪梅》這是陸一平最喜歡的歌常常是每唱必有百唱不厭他希望這首歌會表達出對馬小紅深深的思念和對馬小紅刻骨銘心愛情的矢志當然這裡也有對杜麗娜、史俊英的癡心愛意終生無怨無悔的心境。

    眾人無不鼓掌鼓躁陸一平又飽含濃郁感情色彩地唱了一首《夢駝鈴》。這首歌喻意直接是單單地獻給杜麗娜的而陸一平也單單喜歡最後幾句以表達自己的心聲。

    “風沙吹老了歲月吹不老我的思念曾經多少個今夜夢回秦關”。每唱完這幾句他的心仿佛已飛到鶴城已回到杜麗娜的身邊陡然間有一種升華了的憧憬似乎已看到杜麗娜翩翩而來正用疼愛的眼神望著他。往往唱完此歌他總是下意識地做著一個相當投入的憧憬表情像是真的有一種思念的形態。聽者以為他因歌動情其實他是走神了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了。

    冉冉覺陸一平果然是唱歌投入而富於感情以為是對她的某種意向和表達便走到吧台前唱起一首鳳飛飛曾經唱過的《多少柔情多少淚》。

    冉冉唱道

    “多少柔情多少淚

    往事如煙去不回

    想起過去多少歡樂

    如今已隨淚水。

    多少柔情多少淚

    良辰美景去不回

    剩下一片迷離的夢境

    夢醒時更悲

    多情的夢

    愛情的夢

    如今已消逝。

    愛情的花

    如今已枯萎。

    多少柔情多少淚

    淚已流干

    心兒已碎

    長夜漫漫往事如煙。”

    冉冉唱此歌有些動情淚水已滲出眼角在眾人的歡呼中輕輕擦去。

    陸一平心有感觸看來她的婚姻是不順心的大概如自己一樣望著冉冉略點了一下頭沒有鼓掌似乎是無意地輕聲道“有些事情是很無奈的過於傷感也解決不了什麼實質的問題向前看快樂就好!”

    冉冉沒說什麼又唱了一首《心戀》。

    冉冉唱道

    “我想偷偷望呀望一望他

    假裝欣賞欣賞一瓶花。

    只能偷偷看呀看一看他

    就像正在瀏覽一幅畫

    只怕給他知道

    知道笑我傻

    我的眼光只好回避他。

    雖然也想和他說一說話

    怎奈他的身邊有個她。”

    陸一平覺冉冉似乎對自己的情結有所感染並有了回應雙手鼓掌大聲叫好“唱得真好感情真摯而豐富咱倆唱一首好嗎?”

    冉冉欣然答應。

    在眾人的叫嚷聲中倆人唱了一首《鐵血丹心》。

    冉冉唱依稀往夢似曾見心內波瀾現。

    陸一平唱拋開世事斷愁怨

    合唱相伴到天邊。

    陸一平唱逐草四方沙漠蒼茫那懼雪霜撲面。

    冉冉唱冷風吹天蒼蒼籐樹相連。

    陸一平唱射雕引弓塞外奔馳笑傲此生無厭倦。

    冉冉唱猛風沙野茫茫籐樹兩纏綿。

    陸一平唱天蒼蒼野茫茫萬般夢幻。

    冉冉唱應知愛意是流水斬不斷理還亂。

    合唱身經百劫也在心間。”

    一首《鐵血丹心》唱罷令冉冉無以自控地有了一種莫名的躁動一股喜悅直沖心房大庭廣眾之下競有些忘情地怔望著陸一平。

    人們大多陶醉在歌聲的歡快之中沒有去感受此中悲切哀怨還道是倆人為歌而投入猛勁叫好。

    袁應壯大聲道“好!好聽!一平你和冉冉再來一首。”

    跟著有人起哄。

    冉冉臉紅且心熱惶恐望著陸一平看了一下眾人穩穩心神道“唱一首吧不然大伙會不了情的。”

    陸一平道“為了不了情而唱一首吧。”選了選讓服務員放了一首《誰知我心》。

    陸一平唱隨風遠飄前面遠望路遙遙。

    冉冉唱人生必須奮斗煩惱怎會少?

    陸一平唱痛苦與甘誰管甘苦知多少?

    冉冉唱如今身邊有你誰理會前路無盡惡兆。

    陸一平唱最淒苦是世界把我錯認唯獨你真正明白我

    冉冉唱黑暗盡頭是天曉。

    陸一平唱誰知我心?

    冉冉唱難道我還未明了?

    合唱難得今生有你同勉赴危難仍共照料。

    此歌深沉婉轉哀怨流連寄付了癡男怨女的更多感情最後一句“難得此生有你同勉共危難仍共照料”讓冉冉幾乎有些難以自控忍不住流下淚來用拿著麥克風的手擦著淚。

    陸一平忙把冉冉扶回座位中“瞧你太投入了。”

    袁勇道“冉冉這孩子真是柔腸的很唱首歌還能唱哭了。”

    冉冉對陸一平道“你不是一樣投入嗎?真沒想到你唱歌那麼有韻味我喜歡聽。”

    陸一平笑著道“看不出來你唱歌蠻有功底的嘛。”

    袁圓看看冉冉有些不是心思一扒拉陸一平“哎咱倆唱一首《夫妻雙雙把家還》吧。”

    陸一平不耐煩地一甩手“你沒見我剛唱完嗎?我累了你自己唱得了我陪表姐嘮會嗑。”

    袁圓把陸堅交給徐磊跑上前去接過話筒唱了一首《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冉冉沖陸一平道“都說她半奸不傻的也挺有心思的。她在暗示你呢勸你不要亂采野花呢!”

    陸一平看了一眼袁圓嗤之以鼻轉回身低聲道“你若是枝野花我怎麼都要采的。我自信你不會拒絕的。你說呢?”陸一平若有深意地望著冉冉“當然了你不是路旁的野花算是家中的一枝紅杏吧。”

    冉冉想了一下輕聲呤道“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陸一平爽心地笑起來。他知道他已經征服了冉冉的心但沒想到這麼容易有些納悶。

    袁圓又在人們的叫喊聲裡唱了一首《甜蜜蜜》。

    陸一平大口飲了一杯酒“啃著蘿卜也說甜我倒沒這種感覺!”

    袁圓唱完歌回到座位裡“哎你倆說啥呢?”沖陸一平道“你在家咋不跟我嘮呢?”

    陸一平翻了下眼皮“過兩天想去表姐家玩玩你去嗎?”

    袁圓忙道“你別去你不知道她家的事你亂摻和什麼?”

    陸一平一怔望著冉冉“你家有啥事發生嗎?我摻和啥了?”

    冉冉有些慌穩了一下露出不悅“袁圓我家有啥事?我讓一平摻和啥了?莫名其妙!”

    袁圓支吾兩句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好道“我哪知道你家有啥事?反正我覺得初奇那人挺怪的你跟他結婚好幾年了沒覺出來?”

    冉冉臉色倏忽有些慘白“你這人盡亂講話怪不怪與你沒啥關系一天天亂尋思。”

    陸一平用腳輕踢冉冉一下“不去就不去來喝酒吧。”

    冉冉端起杯“喝酒。”

    袁圓見陸一平收場冉冉避讓沖冉冉道“何必要讓陸一平去你家呢你來我家不行嗎?”

    冉冉道“好吧有空去你家玩玩你得好吃好喝好招待喲!”

    臨分手時冉冉悄悄把一張紙條塞到陸一平手裡。“這是我家樓牌號和電話號碼。”

    陸一平望著冉冉“你真有心計。”

    冉冉羞達達地道“誰知道呢!也許是天意。”

    陸一平知道袁圓與魏則碧走動不斷有意干涉無心阻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要平衡過渡無意間發現袁圓請魏則碧下飯店忍無可忍不留情面地大罵袁圓罵得袁圓狗血淋頭。

    袁圓與娘家合好已經仗義有退路一氣之下帶陸堅回了娘家。

    陸一平沒有一聲挽留任由袁圓回娘家而去。

    袁圓在娘家待了一個星期見陸一平沒有接她回家的意思只好灰溜溜地回到家中。

    陸一平不冷不熱“有能耐就別回來別說是走七天就是走七年我也不會去接你的。”

    袁圓生氣地道“貪上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主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陸一平已經知道袁圓私留冉冉給她的五百元錢沒有給她留錢一大早就去了飯店。晚上陸一平不想回家坐在飯店裡泡時間閒不住則按紙條上的號碼給冉冉家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正是冉冉。

    冉冉興奮的聲音有些顫抖說初奇出差沒在家自己正孤獨著如果想來就來吧。

    陸一平與一平母撒了個謊後跑到冉冉家。進得門來不由分說抱住冉冉便送上一個深深的吻“我想你。”

    冉冉沒有拒絕還陸一平一個脆而響的吻“我也是。”

    倆人似有同樣的心意不再多說話再次擁抱親吻起來。熱吻一陣過後倆人清醒過來。

    陸一平笑著道“我這可是背著袁圓來偷你的呀!”

    冉冉吃吃一笑“心早讓你偷走了就差人了這不大大的一個人交待給你啦。”

    陸一平抱起冉冉進了客廳放到沙發上依然摟抱著冉冉倆人似擁似偎地談起別情與思念之苦。

    陸一平一再追問冉冉家中之事他想弄明白這當中的蹊蹺。

    冉冉終於在陸一平更猛烈的擁抱與親吻後講了她與初奇的哀怨之事。

    冉冉念了五年本的是財會專業畢業後順風順水地進了交通銀行工作。經袁應壯的從中撮合與初奇相識並訂婚。

    初奇相貌堂堂氣宇軒昂一副標准男人形象讓冉冉歡喜不已對袁應壯感激萬分。當時初奇與袁應壯怎麼交待的現在仍舊是個迷袁應壯求人花了72元錢弄了個婚檢證明無風無浪地與初奇登記結婚。

    冉冉當時確曾有過考慮和疑問但看著初奇形體康健表哥袁應壯一意並主張真的讓自己無話可說便與初奇結了婚待入洞房後才發現原來初奇是天生的陰莖奇小並有陰萎症無論怎樣刺激就是不能勃起。

    冉冉認為初奇與袁應壯有私下交易袁應壯欺騙了她險些與初奇離婚。思想再三考慮面子則忍下了。冉冉與初奇從沒正式圓過房從某種意義上講冉冉應當為**之身盡管初奇的手已令冉冉**膜破裂。

    初奇即擔心冉冉提出離婚又擔心冉冉紅杏出牆對冉冉施行暴力威脅的同時一再揚言離婚對於冉冉更有影響。冉冉考慮自己面子的同時也考慮了袁應壯的面子及娘家人的面子不想讓冉家背上一個“張羅了一溜三遭竟嫁給了一個陰萎症”的說道。另外一點冉冉認為袁應壯與初奇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約定或交易一旦戳穿冉家勢必會以自己女兒之辱為恥而與袁家反目成仇若是袁應壯被初奇利用了不僅屈枉也會讓袁應壯面子受損背上沉重的心理負擔思來想去決定認命了歸根結底還怨自己不重視婚前檢查也更怨有關部門收錢就發證的坑人做法。

    認是認了但這怨氣難消不願與袁應壯來往。親戚不走動親情也就淡了。

    袁應壯不知細節以為冉冉與初奇因沒有孩子拌嘴倆口子打架不管因為啥太正常不過了初奇人高馬大打冉冉兩下也不為過。冉冉挨打受氣怨恨自己也無可厚非並不記在心上只是徐磊覺得有些不值婚前婚後兩個態度這何苦來這介紹人當的鬧心。

    冉冉恥於自己的顏面顧忌初奇的淫威委屈屈地掙扎在不幸的婚姻裡。初奇要冉冉在家外必須一副幸福感否則將皮帶侍候。初奇是大隊長應酬不少倆人經常參加各種聚會冉冉總是裝出快樂無憂、夫妻和睦的樣子。

    冉冉肚裡窩著酸楚常常寄托於一種虛幻的迷夢之中借著唱歌之機以言其心唱的歌多了竟練得一手好歌。

    陸一平望著冉冉道“怪不得冉冉唱歌如此拿手而且投入。”

    冉冉的滿腔幽怨於懷對自己的一心向外的感情壓抑著掩飾著虛偽地維護著家的存在維系著不幸的婚姻與初奇已談不上愛情了只有滿腹的苦水四年下來把個曾經艷美如花的冉冉熬的如秋風中的瘦柳纖弱而憔悴憂郁而哀怨才會發出“多少柔情多少淚”的哀歎。

    說到傷心處冉冉失態痛哭淒淒相慘不忍睹。

    陸一平憐花心動向冉冉張開真心實意的手臂把冉冉擁於懷中。

    冉冉告訴陸一平自己是個生有名譽有地位總是下不了掙脫的決心同時初奇的父母待冉冉如親閨女一樣冉冉狠不下心離去曾經一度用剪刀扎自己的大腿冒血而明志但終於還是因太多的顧慮而放棄。一句話冉冉害怕一旦此事洩露於人對於再婚和工作方面都有影響。“我是明白人本來我應當是可憐並應當獲得自由的權利可是這個權利就算爭取到了又能給我什麼好處呢?反而會失去的更多非議、指責、冷待歧視鋪天蓋地我會生不如死的。”冉冉對陸一平幽幽地道。

    陸一平歎息道“中國人就這樣也不足怪。想要立馬獲得真正的解脫也不是件易事。千百年來殺人的禮教與俗不可耐的觀念不是有人在歌頌並奉若神明的嗎?卑鄙無恥的聖人禮教還在大興其道成為束縛人的枷鎖不可理解不可理喻。當然作為一個弱女自然會有無力抗爭的無奈。我是一個狂放不羈個性解放的人還不是一樣失去馬小紅和易秀枝嗎?像一個被大雨澆懵了的人而在泥濘中掙扎著殘喘著甚至是在心裡喊著誰來拯救我吧!這是一個什麼世道!我有些看不懂了!可是誰能做我公正靜靜傾聽我的心聲?禮教殺人不滴血而滴淚禮教害人讓人滴血還滴淚。同是天涯同命鳥今日相逢應共憐你有不幸我有不快就算是偷情我也不在意也好彼此有個照料吧。”

    冉冉自見到陸一平後一顆冷寂的心被陸一平憐愛的目光所融化一切虛偽的道德防線轟然崩塌紅杏出牆的渴望已勢不可擋。當然冉冉還不至於瘋狂到無理智之步還要考慮到與袁圓的表姐妹的關系沒想到破壞不破壞袁圓的婚姻但終得考慮一下這是袁家的女婿若然冒失地與之投懷送抱自己的性欲滿足的同時也把親情復雜化了。冉冉素來顧忌甚多但讓陸一平溫熱的心與欲已在人為克制下迫不急待在驚喜中憧憬在幻覺中滿足在現實中渴望。

    冉冉反省一下自己的心態認為是非病態的只不過是感覺自己被陸一平的勾引式的討好下有些難已自制究其原因是在這個家中婚姻中情與欲壓抑得太久了像困在一個大蒸蘢裡將要窒息的時候陸一平掀開了蓋子讓她呼吸到了一種清新還有一點久違的浪漫。先不去細究是否喜歡陸一平這個人但明顯已感受到了一個男人的氣息正在洶湧地蓋過來讓自己忙亂中無法抵御。

    冉冉心中微波蕩漾對陸一平有些癡戀奢求有心思給陸一平留下電話那意思就是告訴陸一平你來偷我吧。想法美妙但不敢主動找陸一平若不是陸一平打來電話打死也不敢要陸一平來家聚上一聚。

    冉冉見陸一平一樣不少傷感說話直肯而情於肺腑憐已憐人的一種雙層情結中夾雜著一種偷情的即緊張又喜悅的心情擁抱著親吻著進爾輕柔親熱的撫摸中慢慢地培養著情欲。

    陸一平馬上有了反應但沒有急於求成他告訴冉冉自己並不喜歡冉冉的瘦身更多的是喜歡冉冉的一雙憂郁而孤漠的眸子。

    冉冉相信這是真的大多數男人喜歡豐腴的女人。冉冉用承歡的眼睛望著陸一平有一種需要。“我只是想嘗嘗做愛的那種欲仙欲死的滋味。“

    陸一平一笑“我沒嫌你的意思只是申明一下自己在性的取向上的個人喜好。“

    冉冉羞羞地笑了“其實我以前也是挺豐滿的都是這糟心事給作弄的象個柴禾棒了。“

    陸一平抱起冉冉上床與冉冉親熱起來。

    冉冉瘦弱輕體柔軀自有隨心所欲之感。嬌嬌怯怯柔若柳枝小胸淑乳香巧玲瓏掌握之中情色生香腹平坦蕩股陰直接。

    陸一平長軀直入直逼玉宮上歡下喜感受欲狂高潮伴著瘋動果然欲仙欲死。

    冉冉何曾嘗過如此美妙的做愛初奇的手讓她厭惡並痛苦有時被初奇把渾身咬得生疼好幾天。

    在陸一平的熟手呵護下不一樣的感受男人之溫存陽剛之力量勃起雄壯的陰莖有節奏的**還有熱辣瘋狂的浪言浪語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太不一樣的做愛讓冉冉幾欲昏暈閉著眼睛感受從未有過的愉悅舒暢幾次高潮直沖浪尖大喊大叫搖頭擺肩浪相現形魂欲去兮。事畢後冉冉竟然軟軟宛如面條似癱非癱地臥於床中媚眼春色低吟長咿任由陸一平扶弄間百般疼愛。

    陸一平望著意猶未盡的冉冉感覺與骨感形的女人做愛更有一番情趣一點未影響性愛高潮竟然後悔自己當初因凌花骨感突出而放棄於她袁圓倒是肉感十足而並沒有給自己帶來什麼歡樂反倒糟心事一大堆。不說別的就說做愛每次也不知是怕什麼都是慌慌復慌慌你急我也急突出一個應付一個大概是想你快射吧一個是想我快射吧就這麼地過著性生活。現在竟發展到可有可無多少天有那麼一回也不知是誰想了也弄不清是誰恩賜誰稀裡糊塗一通“吭唷”完了誰也不顧誰了各睡各的。

    陸一平此時明白一些內中玄妙性愛有時並不是表面的肉感與骨感所決定的心靈的呼應與即時的氣氛才是性愛和諧的基本要件。誠如家庭生活是注重個人細節還是注重兩人的情緒這不是一個單純的一種個人習慣來體現的也不是婚姻的所謂規范行為來調整的而是在於兩個人的和睦指數即家庭和睦值。這個家庭和睦值其實也沒什麼深奧僅僅是理解與關懷以及倆人的信任度和依賴性的互助中的認可而已也就是常說的夫妻尊重程度。假定把夫妻生活中的尊重程度與和睦程度確定或歸納在一個可見指數的基礎上那麼這個指數就應當是基本滿足於大眾認可的一個標准指數即一個參考性指數應當這樣講這個婚姻也好這個家庭也好基本上可以在一種穩定下維持或達到人們的“白頭偕老”的希求。因此這個參照指數應當是一個基本滿足大多數人的社會道德的要求的。

    若是真有這麼一個參照指數作為一種衡量標准的話可以判斷出幾種家庭格局來。

    單以每個家庭而論若是綜合評定指數低於這個參照指數的話甚至低很多那麼這個家庭將是一個破大家家不和外人欺婚姻極不穩定挑剔埋怨重生吵嘴、打架是家常便飯家不象家倆口子不象倆口子孩子沒人管老人無人照料性生活無規律而不合美更甭談愛情了。這樣的家庭雖不多見但也不在少數受眾人指責為此歎息。至少這樣的家庭不受大多數人的認可與尊重。

    若是綜合指數與這個對照指數持平或將將持平倆口子可互相將就、遷讓婚姻相對穩定對家形成一個保護殼讓人看不懂但至少是個穩定、完整的家也能維系著婚姻家庭關系忽冷忽熱經常借助於協調。其愛情、婚姻、親情以及性依戀等有些雜且朦朧甚至倆口子和外人都懵懂著。

    有時人們常對這們的家庭感慨“也不知人家是怎麼過的就這麼過下來了。”

    事實上大多數家庭大都這麼地過下來的。看得懂也好看不懂也好人家是在平平淡淡或小風小浪或者就是稀裡糊塗總之是在並不讓人看好的情況下有著自己的生活秩序而過著日子。

    若是這個家庭綜合評定均高於這個參考指數那就是夫妻和睦、互相體貼對方的毛病則不算是個毛病一笑而過這樣的家庭家是銅牆鐵壁婚姻固若金湯愛情甜美浪漫輕易使家、婚姻、愛情三位一體是真正的相濡以沫福禍共擔。

    當然了這種家庭並不多見幾乎是鳳毛麟角因為這種倆口子的結合是以愛情為前提的不是以性吸引、性依賴、性利用為前提的有時候這種家庭模式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僅僅是一種期盼甚或是一種夢中天堂裡的夢。

    這是以家而論若單以夫妻而論則有可能還會推斷出幾種可能來。

    若是一方與這個參考指數持平另一方高於這個指數也就會出現“妻管嚴”、“夫管嚴”之類的家庭婚姻失衡而由一方操縱把握有一種物質依賴性和被控制內容家相對比較穩固大多一方臣服於一種權欲、財欲、名欲之中也可能是地位偏差懸殊。比如一個是大公司總裁一個僅僅是個平民身份。再如一個是城裡的知名人物而對方卻僅僅是個鄉下的毛頭小子或小嫩丫頭總之是地位相當懸殊。倆人的結合僅僅立於一個婚姻於家中滿足於一種絕對物質的需要缺乏愛情干脆說沒有愛情即便是倆人過到老也不會產生真正的愛情的。

    若是一方高於這個指數而另一方低於這個指數這會造成癡男怨女“你不理解我”和“不為我著想”常掛在嘴邊或者要求對方“只許愛我一人”與“今天起再別惦記另外的人了”有可能因某種利用而維持家的存在或維系婚姻但沒愛情可言也沒有浪漫帶有強迫色彩甚至有限制他人自由的內容。這樣的結合一開始就是目的性的貪婪與滿足是結婚的前提自私是生活的全部或許僅僅是表現在貪性和守性上無非是以性愛做愛情罷了把一種喜歡強說是一種愛情其結局很慘大多分崩離析。

    若是兩個人都低於大眾認可的參考指數那就不是怨偶那麼簡單了本就不該結合但卻不可思議地因某種原因結合了而且離婚率極低。這樣的家庭雖占不上百分之一例但也能常常見到其結果往往不敢想象若有一方完整地活著也就萬幸了。

    陸一平想他與袁圓之間或許就是一方高於這個指數一方低於這個指數不管誰高誰低其結果會很慘也許就是分崩離析。當初就是單純為了讓袁圓是個玩偶會生孩子是個家的附屬品是個婚姻當中的另一方是個合法的配偶現在看來是對自己的不小的報應。

    人的理性決定著家的存在與否人的態度決定著婚姻的幸與不幸人的感情體現著愛與不愛。陸一平認為這話一點不錯;至少對自己而言。

    冉冉的不幸與自己不同但結果都是不幸看著此時的快樂冉冉陸一平方由衷地反省自己的物質形態上的偏差是造成自己不幸婚姻的根源做為袁圓大概只是一個犧牲品吧但反過來想她一路窮追狂奔想法是好的是想滿足自己的欲望結果事與願違一樣到了尷尬境地。

    陸一平對骨感的冉冉同時也有凌花還有以前的婁雅芝有了一種新的認識與欣賞對自己的無知而悄然反省。康娟把婁雅芝說的一無是處自己也曾這麼想過現在看來雲程沉迷婁雅芝不管此為妥與不妥想必雲程是偏愛小巧瘦弱型女人有其偏好為婁雅芝動刀子入獄當中應當有一些可以理解的地方。正可謂有愛驢的有愛馬的還有愛騾子的;有愛牡丹的有愛菊花的還有愛那狗尾巴花的;有愛花的有愛樹的還有愛那“狗尿苔”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盡管如此陸一平對於豐乳肥臀的喜好絲毫未減一如既往的癡迷只是由於與冉冉在一起感到了快樂非自己想象的那樣影響快感對骨感女人有了一定的好感可以接受了。

    冉冉抱著陸一平歡心欲狂軟語暱喃“將來有一天我脫離了苦海我也不找人了為你守身終老。”

    陸一平坐起來“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如果你這樣我再也不會來疼你了。”

    冉冉望著陸一平好一會失望地點頭“你怎麼對我我都沒有怨言的。”

    冉冉不知陸一平是有忌諱的雖說冉冉是袁圓表姐但終是姐倆他不願讓這種關系明朗化使親情復雜偷偷來往這是可以接受的愛與不愛這是將來可以培養的但若是以一個形式來體現一種關系堅決不接受也不認可始終認為這樣的公開結合是另類的結合偷情也好花心也好喜歡著可以做些喜歡的事但若是理直氣壯地想爭取一個理所當然的認可還是不做為好甚至不來往好了。

    陸一平拐彎抹角地勸冉冉離婚暗示這不是正常人的生活生活是美好的年紀不算大何必陷在這個不死不活的泥潭當中呢!即便不與初奇離婚至少應當抱領一個孩子來瓦解一初奇變態的心理。

    冉冉默然。

    陸一平道“隨著年紀增大男人往往會變成虐待狂你可能會有生命之虞的。好死終究不如賴活著咱們又不欠他什麼來著有必要忍氣吞聲地守著他嗎?要面子有痛苦不要面子也有痛苦與其痛苦不如要自由著的痛苦何況非要在銀行嗎?人挪動挪動就活了總有辦法逃避的這樣下去痛苦只限於家裡一個人承受那就不值起碼我認為為了初奇而不值倆人既然沒有愛情的成份僅限於家與婚姻考慮自己的利益是沒有錯的。顧慮的本身是不敢面對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敢面對的呢?”

    冉冉問“你說他會傷害我或威脅我的生命嗎?”

    陸一平道“有可能完全有這個可能。婚姻也好家庭也好就算是愛情與生命相比那就不重要了人人知人命關天沒見有人喊愛情關天婚姻關天家庭關天不過就是說它們對人很重要或者把它們比做象命一樣寶貴罷了。現在初奇可以傷害你的肉體誰又能保證他不傷害你的生命呢?這樣的悲劇不是很多嗎?這個世界上變態的人容易喪失理智的人少嗎?”

    冉冉歎息著道“我會認真考慮的。有時我也反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話並不極端有其道理。”

    陸一平道“自私不是一種習慣而是一種行為性的手段。不能因自私而去惡意害人但可以為自私采取某種有效方式避免傷害包括精神傷害。有時候自私僅僅是出於保護自己的利益。”

    偷情有癮果然不假。自與陸一平有過一次甜頭之後冉冉的心便隨之飄了起來把握著時間與機會和陸一平男歡女愛。

    陸一平與袁圓性愛與日俱減在冉冉這裡獲得了一些補償性的安慰。偷歡做愛以此為樂道德上的事暫且別在腰帶上禮教上的事毫不客氣地踩在腳下無所謂做個破鞋無所謂偷情花心感受一種緊張刺激下的快樂坦然地享受著性愛的愉悅力圖掩飾著對不幸婚姻與無奈婚姻的傷悲和煩惱不自覺中忘了家的存在。

    袁圓起初並不大注意陸一平的行蹤她與陸一平的性愛已到可有可無的地步。心情高興順著陸一平稀哩糊塗應付了事心情不順一守身子就來個性懲罰。陸一平從不強求以為陸一平憋不住時會乞求她誰想陸一平不僅沒捨下臉來纏磨她而是對她愛搭不理。自己光著身子時有意試探其心的時候陸一平冷冷一笑便睡去了後來不在家過夜令人生疑再後來發現冉冉與他似乎關系不正常在娘家也眉來眼去態度曖昧分明是已上床後的男女表情心裡明白了全部這是冉冉睡了陸一平了再或是陸一平睡了冉冉。

    袁圓知道陸一平本性風流仍不免醋意十足細想一想這事看不住也抓不著不能這樣讓冉冉占了便易。苦思冥想之後終於想出以此訛冉冉錢財的小伎倆。見到冉冉直說陸一平對她經濟控制向冉冉伸手借錢花。冉冉覺有愧於袁圓慷慨借著“肉包子打狗”的錢。起初是一百、二百、後來是三百、五百不到半年就敲詐冉冉兩千多塊。冉冉工資較高並不放在心上但有了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沒白用你丈夫我付錢了與陸一平來往竟然有理直氣壯之勢只是礙於家中母親與袁勇之故而半遮半掩。

    袁應壯與徐磊看出些端倪但感覺冉冉在家受初奇的氣出來找找安慰也在意料之中不算出格。但有一點陸一平是自己妹夫怎麼都覺不妥和別扭。感覺歸感覺沒抓著倆人把柄也不便說三道四反觀袁圓與冉冉關系又似很融洽對倆人的親熱態度視而不見。

    袁應壯思慮再三決定不挑開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是明擺著的事一旦捅開漏底雙方肯定弄僵收不了場。陸一平那脾氣早就看著袁圓不順當而將就著趁機一腳把袁圓踹出門去袁圓這輩子便徹底桿屁著涼那錯又一古腦擁自己身上來了。初奇就算不打死冉冉也說不准會蹬了冉冉如果冉冉真與陸一平因此成就鴛鴦那笑話可就鬧大了。再說冉冉是親戚也算不上外人肥水沒流外人田就當妹夫與大姨子也用不著大驚小怪的這樣的事比比皆是見慣不怪大家心照不宣而得過且過吧有些事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好自己的日子守住自己的老婆別讓人鑽了空子趁老婆打盹功夫也出去撩撩騷瀟灑走一回比啥都強何苦閒吃蘿卜淡操心人家的事哪用得著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陸一平發現袁圓手頭寬綽不是與魏則碧上飯店就是買這買那很納悶錢的來源。自己給的錢有數這不是正常的花銷所能節省下的逼問袁圓。

    袁圓不在意地道“你說哪來的?在你小老婆兒那支的管理費。她在銀行上班有得是錢。”

    陸一平馬上明白袁圓勒索的理由“你太無恥!你算個什麼犢子呢?”

    袁圓不服不忿“她睡了我男人我不應該收點費嗎?”

    陸一平一把把袁圓推了個跟頭“去你媽的吧收你奶奶個屎費。”

    袁圓爬起來“不給錢可以我把你倆的事告訴初奇。”

    陸一平冷笑著說“你快去吧你要不給初奇打電話你就不是一個好老娘們兒!哼我還求之不得正想找初奇攤牌呢!“

    陸一平轉身走了。

    袁圓呆在沙發上許久她不知道陸一平找初奇啥事犯起疑惑。冉冉一旦離婚會不會與陸一平呢?陸一平雖說對自己有承諾但這小子喜怒無常真的一腳把自己蹬了怎麼辦呢?初奇會與陸一平拼命嗎?那小子打冉冉挺有尿的對外人就熊了耗子扛槍窩裡橫的初奇是甘心當王八呢還是會提出離婚呢?

    胡思亂想一陣恐事態嚴重會產生結果於自己不利決定不向冉冉借錢先穩一穩陸一平情緒再說陸一平嘴黑心軟不會輕易把自己棄之不管的。

    陸一平給冉冉打電話毫不客氣地把冉冉罵了一頓嚇得冉冉不敢吭聲直說自己非本意信誓旦旦不再給袁圓錢了。

    陸一平放下電話心情好了許多。回到家中苦悶了許久他明白冉冉是個好女人可惜是碰見了初奇把這朵花給摧殘了。自己把她偷來了對她或許可以擺脫煩惱可是又能怎樣呢?冉冉這一輩子大概唯有對自己癡癡的不了情而自己與冉冉永遠也不會有夫妻緣分的因為自己始終不認可這類結合形式始終認為這類結合另類不管什麼原因有了肌膚之親就算是因為喜歡而情真意切但也應考慮親情復雜化的問題不宜堂而皇之至少應當擺正態度讓人尷尬的事讓許多人不安且有非議的事盡量不做與冉冉之間還是維持一種自由狀態為好。

    從此以後陸一平不再主動找冉冉了但心中對冉冉的好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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