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圓把自己將與陸一平結婚的事情在時間裡告訴了凌花。
凌花頓時呆若木雞半晌才緩過神來她有些弄不明白了怎麼會是這麼個結果。
凌花聽易秀枝說陸一平來過207房間儘管沒有明說找她但每次都問及自己去處而自己皆因特急原因而未與陸一平謀個面。或許有因陸一平並沒有約定下回再來時的日子。凌花自己也說不清原因竟然未想到讓易秀枝或者同屋的誰來約陸一平個日子就這麼地讓陸一平冒懵來冒懵走。
凌花不敢確定陸一平來207房間就是找她但真希望陸一平是衝著自己來的。然凌花也是有顧慮的總是感覺陸一平對自己態度不堅決、不明朗能感覺到但又說不清真正原因一直想不通想解開這個疑問。凌花畢竟意識保守一些遲疑不決中浪費了大好機會。
當然了陸一平對凌花態度不堅決、不明朗陸一平是知道怎麼一回事的有點心思與凌花還覺凌花不怎麼滿意而凌花卻不清楚在猶豫不決中心有旁鶩優柔寡斷直接說是缺乏信心。
星期五的下午關主任找凌花催問姜路承之事讓凌花給一個准信別耽誤人家。
凌花答應下週一給准信尋思回家和父母、兄嫂商量商量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也好冷靜地思考一下。
經過兩天的商量後仍決定由凌花自己拿主意決定。
凌花決定先找陸一平把這事確認一下再做主張不等陸一平再來華奇集團了應當去紅旗鎮鐵東一趟。主意是敲定了可誰知星期一剛回到宿舍袁圓就把這個事情當喜事告訴了她她一聽就傻眼了袁圓先她一步把陸一平搞定了。
袁圓告訴凌花是有深意的。袁圓悟性不高但不愚蠢仍有其個人的狡猾之處憑著女人的直覺看出陸一平與凌花之間的這種若即若離的關係只是猜不透這當中什麼原因所致。
從易秀枝的眼神中分析陸一平與易秀枝關係特殊比之凌花更親近一步直接判斷倆人發生過關係不然男女間怎會如此關愛。
袁圓在華騰時就知道陸一平與史俊英絲絲屢屢與馬小紅情情切切與秦良玉合合離離與歐陽美珠恩恩怨怨與譚鳳真真假假之後在華金皮鞋廠時聽人講過陸一平與譚鳳、譚麗姐倆的糾糾葛葛對於陸一平的底細當說是清清楚楚發生些什麼風花雪月的故事都很平平常常。
袁圓不在意陸一平什麼風流艷史管他曾經與過誰只要他答應與自己結婚什麼都不重要結完婚後再說。袁圓有她的小心眼子陸一平這個人有能耐與他結婚不愁吃喝玩樂;陸一平對女人呵護謙讓結了婚便可以找個理由不上班了陸一平不會強迫自己上班的在家當個闊太太那多愜意!袁圓討厭上班不願倒班恨不得自己明天就與陸一平結婚當個逍遙無憂的小富婆子輕閒而風流著起碼讓別人看看袁圓找了個好男人多享福啊!
坐在一邊的易秀枝反應不大暗替凌花惋惜一會便不放於心上而上班去了。在她看來陸一平跟誰結婚都一樣他早些結婚自己的盼望就早日實現了。陸一平一天不結婚心裡就永遠不會安寧。
易秀枝與陸一平分手後易秀枝始終埋怨自己恨自己沒主張若不是自己軟弱說不定與陸一平早已結婚恩恩愛愛歡歡樂樂也可能早已懷上陸一平的孩子了。現在反讓陸一平孤雁似的淒淒涼涼寂寂寞寞孤獨一處而情無落處。為了這個易秀枝悄然落淚過無數次。不論是凌花還是袁圓再或是別人只要陸一平結婚就好就省著為他而譴責自己了。
凌花自然與易秀枝不一樣的心情坐在床上默默無語在無奈中反省良久。大概這就是緣份罷命裡注定與陸一平沒有夫妻緣份。從慶塑總廠開始就不順當岳景波、金枝從中掀起風浪讓易秀枝搶了先機。到了華奇看似一馬平川倆人有戲卻不想又讓袁圓佔了先手真的弄不清是自己不努力還是陸一平不努力總之就是在一句話就可搞定的時候一念之間而緩一步後此情便夭折了。
凌花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在追上陸一平時就沒有勇敢地說一聲「我愛你」呢?可陸一平又為什麼不說呢?為什麼要在金枝面前澄清自己與陸一平的關係呢?當時僅僅是害臊嗎?看來找對象容不得優柔寡斷只是那麼一剎那間的一點點矜持而導致今天割肉扎心般的痛苦和遺憾。
凌花想天命不可違啊!陸一平今生注定不會屬於我凌花了再怎麼強求也是枉然。常言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退後一步想姜路承雖說比不上陸一平風流雅度但其氣質也說得過去工作好工資高與自己應算般配。從關主任的口氣上看姜路承對自己是百分百滿意次見面那天姜路承就流露出來了十分滿意一朝與姜路承結為夫妻會對自己加倍珍惜呵護的。天下事一句兩句也說不清道不明哪能處處順風順水真的無風無浪地浪漫著也就不叫現實談何殘酷。
一朝醒來知是夢萬般惆悵與東風。凌花不再怨天尤人找到關主任讓關主任給姜路承一個准信自己同意戀愛並可以考慮隨時結婚。凌花現在一心想有個家以為躺在家裡可以忘了這俗世的煩惱。
陸一平回到家中把準備與袁圓結婚一事說與父母。父母沒有反對表示。
「你總算想通了老大不小了該有個家了。不管是誰總得要成家立業娶妻生子。」一平母如是說。
一平父母對袁圓接觸甚少好壞都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既然陸一平願意與她結婚想必有著令人喜歡之處就吧。馬小紅的刺激已夠大何不讓他高高興興地結個婚呢!見過袁圓一回表面看還挺靈氣的說不定就會讓陸一平穩定下浮躁的心而安心過日子的。
男人一成家結婚便不想家中的老娘了而想著掂著家中的老婆。因為老娘要管這管那叨咕限制媳婦就不同了起碼可以陪著找樂子。因此結婚是拴住男人的最好辦法或形式從此可以安定下來守著老婆和家不再東奔西走地逍遙無事甚至連老娘都會忘沒影了。所以人們常說男人娶了媳婦忘了娘不知道孝敬父母了。
有時候男人孝敬父母的心抵不住媳婦枕邊風的輕輕一吹。男人百分百孝敬父母一旦結婚娶了媳婦而真正孝敬父母的能夠達到百分之四十就不錯了。或許有些女人會叫屈認為有損女人形象好像是說她們不讓男人盡孝心似的。而事實上凡是做了媳婦的女人一邊報怨男人不孝敬父母一邊不願伺候自己的公公婆婆總挑公公婆婆的不是甚至與公公婆婆鬧得挺僵有的直接打罵公公婆婆。孝順並通情達理的媳婦若是能佔百分之四十的話現今家庭裡的婆媳關係也就不會緊張到人人緊張的地步了。
陸一平開始想風風光光地大辦婚事以沖刷一下心中的陰霾可細一尋思感覺不必要什麼人生大事只是生活與身份稍有變化而已。認真地講男人、女人可以名正言順地睡在一起了成了一個家理直氣壯地擁著合法女人在所謂的正當關係中過一下夫妻生活生兒育女。從此大姑娘變成了小媳婦小伙子變成了老爺們。以女人而言有了老公以男人而言有了老婆今後在一起過日子、養孩子、置家業。婚姻也罷家庭也罷主要內容不外乎於生兒育女傳宗接代。至於愛情還是不說罷別人是否當做愛情不知道反正自己不認可與袁圓之間就是結婚與一個女人組成家庭今後就將和袁圓一起過日子了。袁圓或許不是合心的愛人但是合法的配偶。
陸一平不想大操大辦固然有他的想法。結婚大擺宴席講究場面純粹是為了滿足虛榮的需要若不是為了斂點禮份子和給外人看誰會想那麼鋪張浪費。客人散盡倆口子除了有數錢的快樂惟剩空虛且無聊。風光結婚固然長臉但終究是轉瞬如煙的事。雲鵬與康娟不是挺好嗎?幸福不幸福恩愛不恩愛不是辦不辦結婚宴席來決定的不辦也罷。
陸一平有心不辦筵席待與父母一說一平母當場給否了。「那不行別的地方可以順著你這上可得我做主。一來是個喜慶二來得回收回收這些年的禮份子了。」
以往陸家禮份大初步一攏就已經過萬應當回攏回攏了再過幾年你東搬他西遷上哪找人去投進去的本便都打了水漂有了這個機會就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陸一平想想有道理大家都這麼樣活著樂此不疲自己又何必那麼自視清高而擺出一副超脫的嘴臉但仍是要求婚事從簡為好。
一平母一揮手「你擎等著和媳婦洞房吧其他的事你就別管了。」
一平母找來周海洋一齊商量陸一平結婚的事。
婚禮如何鋪張想怎麼辦就按父母和姐夫周海洋的想法去辦雖是當事人但婚事的主要內容與自己並沒有多大關係只要自己出場配合默契就完事大吉。陸一平太瞭解此中奧妙父母可以收回許多投出去的人情往份收回本金後有些撈頭起碼可以把酒席錢抵消了。而從中最受益者當屬周海洋他這個大處長可利用陸一平結婚這事大斂其財只管請人參加小舅子婚禮不用花酒席錢還能淨收禮金一筆可觀的喜慶色彩的灰色收入。大元總公司機關人等自不必說下邊單位的人流須拍馬屁犯賤的人多的推不開搡不開。
周海洋樂得直蹦高對一平母道「媽您老放心吧保證這婚事辦得熱熱鬧鬧極上檔次有您姑爺忙前忙後必定讓陸家露個大大的臉!」
陸家已開始張羅結婚之事並且等著袁圓的消息。
三天頭上袁圓風似風火似火地來找陸一平說是父親袁勇與哥哥袁應壯不同意嫌陸一平沒工作尤其是嫂子徐磊反應強烈。
陸一平一聽就火了誰沒工作?就算沒工作咋啦就低人一等嗎?你們不是瞧不起我嗎我偏要娶你們老袁家的姑娘。陸一平沒做停頓拉上袁圓到了袁圓家中與袁圓家人見了面。
袁勇對袁圓一向不大喜歡認為袁圓胸無韜略愛耍伎倆說她無心無肺吧她還有滿肚子的小心眼子經常耍個小聰明只是不高明罷了。懶惰一些虛榮心強而且往往因個人自私意識太強不計後果地擅做主張。
袁勇私下裡總對老伴說「袁圓這孩子有時分不開裡外拐有點半傻不奸也不知道誰倒八輩子霉才能娶了她!」
袁勇說是說但舔犢之情還是有的聽袁圓說與個叫陸一平的處了對象而且家境相當不錯很高興聽袁圓又說陸一平要求很快結婚感到吃驚但想了一會表示同意。「既然你想結婚就結吧早結晚不結。你一出了門子我這當爹的心事也就全了了。這樣吧我給你一萬塊錢做陪嫁。」
袁圓高高興興地道「行你給錢就行。」
爺倆自無話說誰知袁應壯晚上回來聽袁勇一說這事後馬上反對死活不同意。
原來是袁應壯看中了自己的徒弟吳震。吳震的父親是油田開發總公司的工程師還兼總顧問家庭條件上等不說吳震的父親有權啊!一旦與吳家結成姻親就可利用這個關係把在市給排水公司上班的徐磊調到自己單位。吳震也見過袁圓對袁圓也算有個印象經袁應壯一忽悠吳震有點心活說是回家和父母過一個話然後給袁應壯准信。袁應壯不知吳震啥回信沒有知會家裡人不想出了岔子。
袁應壯對家裡人道「吳震那小孩不錯現在是個徒工再有一年多就轉正了馬上就爬枝上去了人家父母能讓他在下邊當工人嗎?等兩天吳震就回話了著什麼急呢?」
袁勇一聽這是一個更好的選擇這若是和吳震搭上姻親兒媳婦和袁圓都能調到油田單位去比跟姓陸的更實惠多呀!恰好袁圓說這個陸一平正在待崗在家和母親開飯店就以這個理由為回絕。「什麼待崗?那就是沒有工作。開飯店、搞個體再有錢也不算正式職業沒多大出息!」
袁圓的母親向不做主怕了袁勇一輩子聽到袁勇說話就打哆嗦袁勇定下的事從不敢亂摻言對與不對也整不明白只好跟著反對害怕袁勇用鞋底子不分青紅皂白地一通伺候。
陸一平沒有慷慨激昂地辯解似乎也說不出袁圓有什麼好處就那模樣擺著只是說自己想與袁圓結婚至於自己有無工作無須擔心能娶得起就能養活得起不會讓袁圓委屈的。
袁應壯是場面人態度委婉說是看父親的意思。
袁勇一心想否了這門婚事態度強硬大手一揮「我不同意你就別想白毛了。袁圓是我姑娘我說不同意就不同意剁吧剁吧喂鴨子也不給你陸一平!」
陸一平氣抑在胸氣血上湧沖袁圓道「你如果想跟我陸一平就跟我走如果你不想跟我陸一平從此兩來無事。」
陸一平也沒搭理袁家所有人轉過身一關門出了袁家。
袁圓左顧右盼看著陸一平出了門思量了一下。不管怎麼說袁應壯的話還只是一頭炕熱吳震家那麼好的條件未必會看得上自己說是回家與父母商量說不準是個搪塞呢!
袁圓尋思尋思陸一平把握些雖說陸一平能耐但與自己地位相差並不懸殊與陸一平應當說門當戶對吧不會產生自卑心理不聽他們的擺弄自己做主吧。袁圓跑回自己屋裡胡亂找了幾件自己的衣服塞到一個小包裡向肩上一掄搭急急出了門撒腿去追陸一平。
袁勇與袁應壯面面相覷徐磊與袁圓母也沒吱聲四個人如傻子似地靜在當場。
袁圓跑出去有十來分鐘袁勇終於透過這口氣來「真是虎透腔子的玩意那姓陸的小子從此倒霉去吧!」
袁應壯如夢方醒直說袁圓是天下最大的傻瓜父母、家人的話不聽親情、恩情不管不顧便與人私奔而去這樣的事不可理解。當然袁圓算不上私奔但眼見著奔去這與私奔又有什麼區別呢?
陸一平見袁圓追上來心中忽有一陣感動聯想到易秀枝覺得袁圓對自己確實不失癡情一片憐愛陡增摟著袁圓一路說笑著回家。
陸一平心頭上也閃過一絲多餘的想法袁圓為了與自己結婚對父母不管不顧將來會否為了些什麼她得意的事或者她想去做的事也會拋下自己而不管不顧呢?想想看除了父母恩大於天之外還有什麼感情可以與之相媲美呢?父母的想法都不放在心上倆口子之間的想法又算個屁呢?
父母的想法固然有不妥或不盡如人意之處但虎毒不食子呵!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方式他們畢竟有他們的道理。唉!除了這種辦法之外難道沒有迂迴之辦法或兩全其美的辦法了嗎?陸一平想到了這點稍微有一些想法但見袁圓義無反顧地跟自己來了什麼顧慮都可以先放下多慮則憂何不向好的方面去想呢?這是袁圓的個人生活方式與態度問題就不必斤斤計較了當前考慮的事情就是結婚。
陸一平與袁圓向一平父母說了這些事一平父母既不歡喜也不反對孩子來了足見對陸一平癡心一片就啥話也別說了。但要結婚得用戶口簿辦結婚登記手續呀!陸一平與母親商量半宿決定第二天與袁圓重返袁家向袁勇索要戶口簿。
袁圓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要戶口簿
袁勇當然不給他認為沒有戶口簿陸一平與袁圓就辦不了結婚登記手續。
袁圓不管這套沖袁勇道「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你願給不給等我抱著孩子來取吧看誰砢磣!」
不管真假把袁勇唬住了。袁勇知道此事無力逆轉他太瞭解袁圓的為人然心頭積氣難消把戶口簿撇給陸一平劈哩啪啦幾個耳光把袁圓打出家門把陸一平攆出袁家。
陸一平當場發誓三年不與袁家來往。
袁圓可沒多大怨恨不管怎麼說戶口本到手了擦乾眼淚歡天喜地的與陸一平返回陸家臉上的疼痛早已忘得一乾二淨了。
周海洋張羅的蠻歡比自己結婚還多八分熱情。周海洋與這個小舅子關係相當好不藏不掖「沒有三分利誰能起五更?現在大元風雨飄搖眼見著沒幾年挺頭趁著你結婚發筆小財弄點本錢我家還有點先讓你姐去開個修理廠抓點錢一旦大元真的完蛋了也好有個退路你說是吧?」
陸一平直笑「你可真是聰明的可以人在曹營心在漢不愧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
周海洋有心讓陸一平風光十足想找幾輛豪華轎車拉著陸一平在紅旗鎮轉上一圈。
陸一平一聳肩「坐『勞斯萊斯』能上天嗎?只那麼一會得意一上午的歡喜。今後的日子長著呢!我不喜歡長臉不長肉的事。」
一平父母問陸一平結婚的事是否應當告訴袁家一聲。陸一平生氣袁家話已說絕又擔心袁家鬧事一揮手道「不用有袁圓一個人足夠了。」
一平父母想想認為陸一平這話有一定道理與周海洋一商量不告訴就不告訴吧兩家僵到這種程度萬一鬧出點笑話來就全砸鍋了結婚日子和筵席已基本定妥就別驚動了按陸一平的主張去辦吧。
陸一平告訴袁圓道「結婚不告訴你家了。」
袁圓想了想道「你說咋辦就咋辦吧只要結婚那天熱鬧點就行。」
陸一平歎息一聲道「熱鬧是自然了。只是擔心你家人來就更熱鬧了。或者你家人定了十幾桌娘家客突然就都不來了那可就出熱鬧了。你想到這事了嗎?」
袁圓搖搖頭「我沒想到。」
「那你想的是什麼呢?」陸一平問。
袁圓一甩手「我爸答應給我的一萬塊錢就撈不著了。我哥、我叔、我姑、我姨、我舅、我表姐、表哥那麼多親戚怎麼還不給倆仨的可惜了。」
陸一平站起來看了袁圓一眼「是可惜了只是這種可惜對你而言我從沒向這方面想過。」
盛大排場的婚禮在喧鬧中體面地收場。
陸一平討厭鬧洞房的卑鄙下流不客氣的趕走了準備鬧洞房的人。「去去去!我的媳婦你們鬧啥?我還沒動彈一下你們先摸上幾把親上幾口上這佔便宜來了?什麼三天不分大小他怎麼不摸他兒媳婦和他閨女呢?他怎麼不去耍戲他姐、他妹、他姑、他姨呢?鬧洞房就是扯王八犢子!搞花戲、撩春荒純屬是惡意耍戲新郎新娘玩是嘩眾獻媚的下流表現。上我這來佔便宜能滾多遠滾多遠。我也不用你們鬧誰喜歡鬧找誰去我自己鬧還不夠嗎?」
眾人見陸一平好不開面根本就不讓人鬧也鬧不起來怏怏而去。
一平父母知陸一平不喜歡下流的鬧洞房之事忙把眾人勸了回去陪上幾杯酒算是應付。
袁圓終於嫁給了陸一平心滿意足時心花怒放對陸一平的動手動腳極是配合裸身弄嬌百般溫柔一意奉獻艷色猶添誘人欲情。艷色當頭春宵一刻別想別的睡完再說。一通呻吟過後袁圓竟有**落紅。
陸一平望著袁圓暗忖「還真沒想到她還是個**呢!呵呵呵!」
袁圓喜形於色「我是個黃花閨女你知道了吧。」
陸一平淡然道「是又怎麼樣呢?能證明什麼呢?」
袁圓道「至少能證明我是純潔的小姑娘清白之身守身如玉把初夜權給了你陸一平。」
陸一平坐到一邊「照你這麼說凡是**都是純潔的是不?未見得吧?是黃花大閨女就純潔嗎?**身結婚的女人多了又比誰純潔呢?是指她的**純潔還是指她的心靈純潔?再或指她的精神純潔?啥叫純潔?啥叫不純潔?純不純潔也不是以是不是**為標準的。你認為你純潔僅僅是你的認為而已。我是衝你袁圓這個人娶的我可沒考慮你是不是**。既然是**那就是吧如果不是那就不是吧什麼都說明不了我根本就沒考慮過這件事。你若是當做榮耀的話與我無關做廣告也與我沒關係地球人全知道你是**了對我而言也不會給我帶來天大的傲人並吹噓的資本。我不是到處玄耀老婆是**而引以為樂的人我是一個有人性並用理性看問題的人。倆口子過日子不是過的那**膜呵!有時候我也在想就是納悶**膜對某些人來說真那麼重要嗎?唉!死人一個半癡半苶這種人肯定是社會上的『下流君子』一天天活得挺累的還自以為是戴著道德的帽子到處宣傳他那一套禮教。」
袁圓怔了半晌「至少可以證明我沒有和別的男人睡過覺。」
陸一平吃吃一笑「或許是吧。但我還是申明一點我沒要求過你是**與別的男人來往就算睡過覺我是不會計較的或許當時有自己的道理和處理方式。其實每個人都有理智和分辨能力並不是與誰交往或處兩天朋友就與人上床的不是對性的保護是對自己人格的尊重。若是到了水到渠成的地步睡覺只是一種愛慕與喜歡的表達方式罷了。」
袁圓問「那你和別的女人上過床嗎?」
陸一平道「上過。但你不要用『別的女人』這個詞句來說她們我與她們來往時你在哪呢?我根本就沒想到你會成為我的妻子!在我這兒沒有『別的女人』一說你與她們沒什麼區別甚至還不如她們在我心裡有份量呢!」
袁圓想了一下「你是啥人我也清楚我也不與你計較你玩女人我不干涉眼不見心不煩但你不能把我甩了。」
陸一平臉一沉「你不要用話套我我風流不假但我是一個負責任的人何況與我來往的女人我是有尺度的該如何相處我自有把握不須你來指手畫腳。不管什麼原因與她們上了床已成為過去我不後悔自責也不沾沾自喜我永遠記在心頭存著感激但有機會我就會報答她們與我的魚水之情肌膚之恩。情也好欲也好那份歡樂終究不同於普通朋友交往。我永遠認定一點對我好的女人她永遠是美好的就應當永遠牽掛著她!我風流與否不須他人來批判我下流與否我自有清明。」
袁圓有些擔心地道「我可不敢評價你的對錯但只要你別甩了我就行了。那你給我發個誓吧看在我跟你跑來的份上。」
陸一平想想有些意思袁圓擔心也不無道理儘管自己有著不同的生活方式她畢竟有她的對待態度不在乎不等於不擔心有些想法並不奇怪。女人心眼小善妒多疑嘴上說一套心上想一套做上又一套看來袁圓對自己仍有許多不放心之處這也難怪自己風流底案太多她想求個心裡平橫而已這是可以理解的。
陸一平道「好吧我就給你一個承諾。如果你袁圓不主動提出離婚我絕不提出離婚的但前提條件是不許做出喪盡天良的不孝之事和讓我陸一平忍無可忍的事來。」
袁圓問「啥事忍無可忍呢?你怕我『跑破鞋』吧?」
陸一平望著燈「誰知道呢?其實我也不知道啥是忍無可忍大概就是自己認為承受不了吧。」陸一平看了一眼袁圓「跑不跑破鞋我還真沒想過就算有這內容吧。袁圓我今天給你你一句話外話『跑破鞋』這東西不是誰想跑就能跑的是有很大講究的而最重要一點『跑破鞋』的男人大多數可以回家『跑破鞋』的女人大多數回不了家。」
袁圓爬起來「誰這麼說的?太不公平了。」
陸一平道「我就這麼說不信你試試。」
袁圓不言語想了一陣道「你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呢?」
陸一平嘻嘻一笑「趴你身上就喜歡你不趴你身上就說不清了。」
袁圓道「這話趕放屁了!你玩『小姐』呢?」
陸一平道「有為了玩一把『小姐』和她登記結婚的嗎?有和『小姐』生孩子要指標的嗎?玩『小姐』有這麼大張旗鼓擺幾十桌酒席的嗎?四六不上線!你是我陸一平的妻子是咱倆婚姻的一方當事人是我合法的配偶在我看來與你睡覺愉悅是三為生孩子是七就這麼簡單。你說咱倆一鍋刨食一張床上睡覺都撲奔這個家這個窩都為一個目的能不戀著嗎?很自然的戀著起碼想著和你上床樂呵啥叫喜歡不喜歡的這是家與婚姻裡自然生成的依賴性和互助性的感情就當是喜歡吧。」
袁圓問「那你愛不愛我呢?」
陸一平道「我不知道。」
袁圓又問「咱倆算不算愛情呢?」
陸一平道「慢慢培養吧興許會有的。咱倆之間算不算愛情天知道。別胡思亂想了睡覺吧明早該幹啥幹啥。」
陸一平暫時沒工作可干與老舅魏祥福五年之約就要到了不想節外生枝只等老舅魏祥福回來再做決定。
陸一平相信老舅魏祥福的能力就想與他在一起創業感覺會很容易同時與老舅五年之約將近即使杜麗娜沒有留在老舅魏祥福身邊也會知道她的消息的至少可以讓惦著的心放下來從此互通信息。
現在飯店生意好母親一個人忙不過來自己恰好清閒之身閒也是閒著正好幫母親料理飯店。
袁圓賴在家裡不想上班今天頭疼明天腦熱不上班啥毛病都沒了。
陸一平並不強求讓袁圓自己決定。袁圓不想直接刺激陸一平帶帶拉拉地上班陸一平也不過問。
結婚一個月後史俊英來到陸一平家。
史俊英生下一個大胖兒子剛出滿月。陸一平結婚的時候史俊英剛好住進婦產科史俊英生完孩子便讓俊英母把信先送到陸一平家。
陸一平不願看肖和平鬼臉子讓母親去給史俊英下奶委託母親捎去祝福。史俊英知陸一平顧忌肖和平理解陸一平。
俊英母告訴陸一平結婚一事並說袁圓長相俊俏看樣靜。
史俊英認識袁圓驚奇之餘替陸一平高興。剛一滿月放下孩子來看陸一平。史俊英奶水充足一路上**膨脹得生疼到了陸一平家忙閃到門後擠了出去。
陸一平並不忌諱端著臉盆接著奶水「你呀明知遭罪還硬要來急的是什麼呢?孩子吃不著多白瞎啥時有時間再來嘛!」
史俊英笑著道「這都耽誤一個月了可急死我了。」
袁圓知陸一平與史俊英絲絲屢屢對史俊英冷面相待小臉一抽吧坐到一邊不吭聲。
史俊英見袁圓不樂呵也不介意一笑了之。
陸一平嘴上不說什麼心中不爽沒理袁圓拉著史俊英到一家飯店去吃飯。
倆人無話不說談起將來的事陸一平道「走一站是一站吧。」
史俊英給陸一平兩千塊錢。「拿去花吧。」
陸一平望著史俊英「你還我人情嗎?」
史俊英搖搖頭「你可千萬別誤解我的意思如果我是來還人情的我就不是史俊英了。我知道你有私儲估計結婚也用的差不多了你這人大手大腳慣了過不慣沒錢的日子。伸手向父母要錢花那滋味可不好受。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的錢就是我的錢誰花都一樣你說不是嗎?與我分個你我來我是誰呀?」
陸一平笑著說「你別說我自己手上真沒多少錢了。飯店確實掙錢你乾媽說了攢湊到一起將來好給我做買賣用現在盡量不動。老舅就要回來了合夥做買賣我怎麼也得出點本錢吶!只是袁圓不知道以為我那存折上還有老多呢!」
史俊英笑著說「袁圓以為你是財神爺有多少錢一心想做個小富家婆子呢!」
陸一平歎了口氣「這倒是真的她就是這麼想的。」
史俊英問「你對她不滿意?」
陸一平一聳肩「滿意不滿意都娶回來了只有對付過了。」
史俊英拉住陸一平的手「告訴我是不是後悔了?」
陸一平言不由衷「與袁圓都快揣上孩子了怎麼會呢?」
史俊英一本正經地道「別給我來虛的了我看得出來你後悔與袁圓結婚是不?」
陸一平望著史俊英「就算是吧。感覺總是不一樣的。若說是有一種後悔的話我後悔有些草率起碼應當戀愛一階段就這麼生整顯得倉促總有些隱憂好像總要發生一些不好的事來或許自己有些神經質。」
史俊英道「向前看吧生活要繼續日子還得過。」
陸一平道「那還用說我比你明白。」
史俊英輕笑道「我想在你心中杜麗娜、馬小紅才是你的最愛理想的情愛之人我只不過是你的知己而已頂多算是半個情人呵!」
陸一平讓史俊英坐到自己身邊凝神望著史俊英良久深情地道「不是半個是一個完美無缺的情人!你再也不是我的乾姐姐了是我陸一平永遠的情人!」
史俊英能得到陸一平把乾姐姐與情人的朦朧關係改為情人關係已讓史俊英久懸著的淒切有了安慰;自己對陸一平的愛慕之情得到了陸一平的認可與接受這份愛情終於成了真實。儘管知道將來會有想像不到的喜怒哀樂伴著但這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太多的回報只需得到陸一平的認可不需要與陸一平相擁共眠只須在陸一平懷裡短暫的小憩有個心的交換即可。
史俊英走後陸一平回到家中袁圓不冷不熱地問道「史俊英是你幾老婆?這傢伙還幫著擠奶她沒說要奶奶你嗎?」
陸一平瞥了袁圓一眼「奶不奶與你無關別他媽的沒屁擱楞嗓子有話就說幾句沒話別放屁!」陸一平可不慣著這事不允許袁圓亂戧戧。
袁圓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她有家有男人有孩子還來勾引人家的男人忒不要臉!」
陸一平道「你就在家想著這不要臉的事吧!」
陸一平撇開袁圓起身去了飯店。
袁圓氣得沒招沒落只能拿傢俱出氣胡踢亂摔一氣。
陸一平與父母商量想出去單過說是趁著二老能走能動出去歷練歷練看看過日子的能力過不好再回來過好了就來接二老去反正早晚得歸伙。
一平母不大喜歡袁圓不上班的毛病瞅見心煩當場答應。
陸一平找到錢靈在團結東街平房區找了一戶普通的平房雖說只有四十來平方米收收也還不錯正適合於兩口人居家一住。
選了一個良辰吉日搬到新家與袁圓開始了獨門挺戶的生活。
袁圓不願意上班也不願意去飯店幫個雜工買些瓜籽、乾果、小食品和水果之類的吃品躺著聽錄音機臥著看電視坐起來就是個吃閒著沒事亂搭訕。幾天不到與住在隔壁的趙真雄倆口子混個臉熱與趙真雄的老婆魏則碧更是無話不說狀似密友。
趙真雄是宏光金屬廠工會的一個普法幹事魏則碧是中三路建設的教師是個帶辦班主任都是讓人尊重化人。
魏則碧三十五歲長的白白淨淨看上去很年輕說話聲音不高不低象雅端莊的女人。
趙真雄面目一般無啥缺陷是一個挺愛說的人張口法律條款閉口司法援助不知道底細的人以為他是個律師。
膝下一子十歲叫趙平已上四年級活潑好動而頑皮。
陸一平剛搬到這的時候對這倆人還很客氣但後來發現趙真雄與魏則碧做人不太地道對同在一起住的父母沒個好臉子並有虐待的跡象便不願與之來往見面打個招呼了事。
有時趙真雄來家中閒坐陸一平總是找些理由躲了出去溜躂好長時間才回來。
趙真雄為人不怎麼樣做人倒還知趣看出陸一平對他有點煩不願搭理知趣而退。
魏則碧則不然沒事就往陸一平家沙發上一坐向袁圓嘮叨些公公婆婆的不是。
陸一平從魏則碧的話裡聽出意思嫌公公婆婆同住不方便且擠兒子趙平不願與爺爺奶奶擠在一鋪炕上尚嫌老人髒想把公公婆婆攆出去。讓趙真雄攆趙真雄不敢張口她這人心軟不忍心讓老人住露天地。
陸一平不信魏則碧的一面之辭有時與老爺子趙勇嘮幾句嗑順便問一下家裡情況。
趙勇也不隱瞞向陸一平細說實情。
這所房子是金屬廠分給趙勇的福利房十年前趙勇退休的時候趙勇花了三萬元買下了百分之百的產權並在中心區房地產科辦了房權證。老倆口子一邊省吃儉用一邊撿破爛換錢總算還上了三萬塊的借款。
趙真雄結婚沒有房子趙勇便讓趙真雄結在家裡當時說好有了孩子就搬出去趙真雄倆口子起誓般地答應好好的。誰知這是引狼入室一住就是十二年。
老人老了不能動彈了他們一家三口不僅不願伺候了反嫌老人髒且麻煩今天一齣戲明天一齣戲就是想趕老人出去。
趙勇為人和善遷就著兒子謙讓著兒媳婦還得哄著孫子不想失去這個窩。
趙真雄眼裡只有媳婦對老人一臉苦相時不時地喝呼一通訓斥一頓把老人唬得愣眉愣眼的不敢吱聲。
魏則碧出了門象化人回到家就臉沉似水冷冰冰地又瞪又睕處處不滿意而挑毛揀刺凶巴巴像個刁蠻的潑婦陰損毒辣從陰陽怪氣到指桑罵槐最後公開頂撞趙勇摔摔打打。
趙真雄害怕魏則碧如老鼠見貓魏則碧小臉一抽巴趙真雄渾身哆嗦都不知道站哪合適。若是魏則碧說聲不讓他上床去睡趙真雄常常是主動找個搓板一跪還得陪著笑臉央求。
趙勇見兒子如此窩囊愁眉不展委曲求全。人老了想要與兒子、兒媳婦爭個理表但心有餘而力不從心矣!都化人讓他們留個臉面而活得像個人吧!
陸一平最討厭不孝敬父母之人勸袁圓少與魏則碧來往。
袁圓口頭答應背陸一平依然來往不斷。
一天晚上突然隔壁罵聲驟起。聽得清楚是趙勇與魏則碧互相罵了起來並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陸一平同情趙勇怕趙勇吃虧忙跑過去拉架。
魏則碧是帶班班主任經常以各種名目勒索家長錢財趙勇實在看不順眼生家長走後趙勇忍不住勸上幾句魏則碧竟然惡語罵了一句趙勇忍無可忍攆他們三口人馬上滾出去雙方各不相讓大罵升級。
趙勇與老伴久壓的委屈如火山爆發一邊控訴一邊發誓要告上法庭。
陸一平知道趙勇只是想找回點家庭地位而已把老倆口勸回了大屋把趙真雄倆口子訓了一頓倆人收口停罵縮回小屋。
不知是礙於老爺子要告他們還是害怕老父親再攆他們趙真雄倆口子消停了十幾天再沒什麼口角發生一家人在一起平平靜靜了。
一天早上陸一平正要出門忽然聽見院裡魏則碧嚎啕大哭揚言不想活了想上吊。
眾鄰居忙出來看魏則碧披頭散髮哭哭啼啼「我今天早上正在廚房洗手那老犢子竟然把手伸到我懷裡揉我的奶子這讓我可怎麼活啊!」
看那架勢似真的一樣但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假的不可信。
趙真雄好像是從外面跑步回來一副驚愕又委屈的表情而且又氣憤又無奈拉著魏則碧進屋「這叫啥事呵!一會沒在家就出了這麼個餿巴事快回去家醜不可外揚!」
聽趙真雄這話好像他爹真摸了他老婆的奶子似的。
魏則碧哭聲震天大有欲死之狀。
趙勇氣得臉色鐵青渾身哆嗦指天發誓一再否認沒有這事後經大伙勸著一再表示相信才淒淒回屋。
眾人都猜想是趙真雄倆口子玩的陰損伎倆想敗壞趙勇的名聲趕走老倆口子。
陸一平心裡不痛快去了飯店傍黑時從飯店回到家時見趙家圍了許多人魏則碧則哭的似乎歇斯底里拍著大腿哭道「爹呀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呢?我要知道你這樣我怎麼能說出去呢我後悔呀!」
陸一平一問才知趙勇一時想不開懸樑自盡了老趙太太正哭的死去活來。
第二天眾人幫忙把趙勇發送出去誰知當晚半夜老趙太太服了大量的安眠藥待早上發現的時候人已死多時。
派出所調查好長時間然人死無從對證魏則碧堅持趙勇摸了自己的**咬定趙勇羞愧而死老趙太太因為老伴的死而失去理智自殺。
派出所調查來調查去不了了之趙真雄與魏則碧理所當然地繼承了趙勇的全部遺產。
因為此事令陸一平想不開並憤怒一度想搬家考慮再三沒有付諸行動。此房是魏國忠、錢靈通過熟人在金屬廠房產科借用的沒有房租不說水電也由金屬廠房產科承擔一年可以省下好多錢來。自此以後陸一平見到趙真雄從不搭話趙真雄主動搭話陸一平頂多「哼」一聲。
袁圓有時勸陸一平給個面子陸一平頭一搖「不給!給誰面子也不給他們面子。他倆那是人嗎?!爹媽都交不下的人交他們幹啥?那是牲口不如的東西我『哼』他一聲是『哼』一條狗!而且是給足了他們面子。他們倆口子一對豬狗不如的東西!搭理他們耽誤事。聽著今後不許與他們來往。」
袁圓表面答應陸一平但私下裡與魏則碧來往不斷。陸一平在家的時候她們沒有動靜陸一平這邊剛出門魏則碧很快就來找袁圓再不就是袁圓去找魏則碧。
袁圓學魏則碧是如何制服丈夫的讓趙真雄服服帖帖像一條搖尾巴狗。學魏則碧是如何擺平公公婆婆的公公婆婆死的不明不白卻啥毛病找不出來輕而易舉撈到一筆財產。自己獨門過日子與公公婆婆不大往來估計也不是婆婆對手也不敢去惹禍婆婆別自找其辱但是怎麼能擺平陸一平呢?陸一平不僅不聽擺弄自己反受制於他得改變這種現狀。外面正流行「妻管嚴」應學魏則碧的經驗。
魏則碧明白袁圓心裡所想傾囊而授。魏則碧一肚子陰招損計治人的鬼蜮伎倆層出不窮讓袁圓驚歎不已佩服的五體投地聲聲「碧姐」叫得蠻歡。
魏則碧平常大多時間並不在家多在週末和中午才有閒時而且特意躲著陸一平。
陸一平早出晚歸也並不刻意看著袁圓他也不是那種人往往說過就了聽則高興不聽則生會閒氣有時罵上幾句寬寬心拉倒。陸一平對這種非原則的事情一般說來對別人抬手過高對自己要求比較嚴格說到做到。
袁圓善於表章盡量做到不露蛛絲螞跡。每回陸一平進門袁圓都是聽話地看電視或聽錄音機然後把飯菜端上來。
陸一平以為袁圓安分守家不與魏則碧來往了是個聽話而明白自己主張的媳婦心中一高興也不再攆她去上班了。
七月下旬下雨的天氣多起來影響客源生意有些淡趕上下了一晚上的雨客人少的可憐。
陸一平望著外面雨晰晰瀝瀝地下沒有停的意思不打算回家去想在飯店將就一宿。
一平母攆陸一平回去擔心下雨天袁圓在家害怕。
陸一平在屋裡轉了好幾圈回不回去正在猶豫著。
飯店門一開遲麗麗連傘都沒撐就進了飯店大廳被雨澆得落湯雞似地站在地上直哆嗦望見陸一平與一平母便哭了起來。
陳紅要吃餃子讓遲麗麗包餃子給她吃。由於下雨遲麗麗單位人全去排小區的水下班晚了會到大市場上後一份賣肉的都沒了回來忙從冰箱裡取出凍肉緩冰待喬伯萬回來時肉還沒有緩好。
喬伯萬見晚飯還沒有做好已經生氣陳紅添油加醋說遲麗麗故意不買新鮮肉緩凍肉只想做個樣子成心不想包餃子。
遲麗麗忘了陸一平的話當場反駁陳紅幾句喬伯萬扯過遲麗麗一痛打然後給推了出來。
遲麗麗想在樓道裡躲一宿又怕被鄰居看見跑到街上。讓雨一淋渾身濕透身上沒有又冷又餓實在有些熬不住了想起陸一平一咬牙從東城龍雲小區頂風冒雨走到紅旗鎮來。龍雲小區在中心區與東城區交界處離紅旗鎮不遠所以遲麗麗冒雨奔來。龍雲小區離紅旗鎮只有八里路程理論上講不算遠但遲麗麗仍走了兩個多小時完全是憑著一種精神動力否則以她的身體素質早垮了。
一平母心疼的直落淚大罵喬伯萬不是個東西讓陸一平馬上去揍喬伯萬一頓。
飯店沒有遲麗麗合適的衣服陸一平忙把遲麗麗送回家。飯店離陸一平的小家也就三里來路打個出租車三五分鐘到家。
袁圓聽陸一平講過這個五七家子的遲麗麗對遲麗麗冷言冷語有不收留之意。
遲麗麗欲走被陸一平攔住厲聲讓袁圓給遲麗麗找來干衣服給遲麗麗換上親自下廚房給遲麗麗做了一碗熱騰騰的麵條並打了兩個荷包蛋。
遲麗麗流著淚吃完麵條陸一平一再安慰遲麗麗勸她不要與袁圓計較老娘們小心眼可以理解。知道遲麗麗又累又乏忙給她鋪好被褥。怕遲麗麗感冒又讓她吃了兩片感冒藥防著。遲麗麗感激地望著陸一平漸漸的閉上眼睛。
看著遲麗麗睡覺了陸一平忙把遲麗麗的濕衣服、襯衣、襯褲和內褲都清洗一遍用洗衣機甩得半干搭好然後才回到小屋。
袁圓已閉燈睡覺。陸一平打開燈見袁圓蓋著一條薄毯睡得正香。
袁圓一向光身睡覺滑溜溜嫩生生性感形態。陸一平情慾大熾脫個溜光鑽進毯下先來個前奏。
袁圓翻了一個身用手一拔拉陸一平摸乳的手「別碰我你去陪那娘們睡吧。」
陸一平調情地笑著道「她哪有你胖乎你多性感著人稀罕趴在上面多喧和。」
袁圓骨碌爬起來「史俊英奶子大你戀著她瘦得像柴禾棒子你也戀著你圖的是啥?」
陸一平忙示意袁圓放低聲「你別那麼大聲吵吵行嗎?讓人聽見多不好?我們都是五七家子的關係不錯互相幫助嘛!看著她遭那大罪你不可憐嗎?」
袁圓倒身躺下「誰可憐我呀!你省省力氣吧別往我身上趴了你趴她身上去吧我還不眼氣。」
陸一平性慾頓消望著這個光腚娘們生出一種厭惡要是馬小紅要是杜麗娜再或是史俊英再或是譚麗就是愛吃個小醋的譚鳳誰也不會對自己這樣的至少會給遲麗麗一種關愛和同情既便是虛偽的熱情不至於使自己難堪更不會採用這種性懲罰。遲麗麗在大屋不好發做穿上褲衩悄然躺下生了一夜悶氣。
第二天一大早陸一平把遲麗麗送回家。
喬伯萬當年吃過陸一平的虧心有畏懼自然不敢放肆。
陸一平知道喬伯萬這種人欺軟怕硬不客氣地嚇唬一遍。
喬伯萬沒什麼大反應當場表示不再施暴。
陸一平走後喬伯萬按倒遲麗麗一頓暴打聲稱遲麗麗如果再去告訴陸一平就往死裡打以後只許在門口站著不許出屋不許亂走。
遲麗麗嚇壞了只好答應。
喬伯萬確也考慮陸一平表示以後盡量不打遲麗麗但警告遲麗麗只要伺候好孩子和陳紅便可免打。
遲麗麗不敢抗爭喏喏點頭答應。
陸一平大多時候在飯店心煩意亂的時候四處閒遊以排解一下煩躁。心裡頭放心不下雲鵬和康娟所以經常去探望他們。
雲鵬和康娟結婚一年多了康娟沒有懷上孩子陸一平替他倆著急雲鵬父也唉聲歎氣。
陸一平領著雲鵬到醫院一確疹是雲鵬腎虛所致精子成活率特低所以康娟懷不上孕。
陸一平給雲鵬開了許多補腎的中藥、西藥並給雲鵬買了一些簡單的健身器械讓雲鵬鍛煉身體。
陸一平為治雲鵬的病花了七八百塊眼見著雲鵬的病開始好轉感覺腰上有力了陸一平才放下心來。
康娟心裡有數對陸一平的好記在心裡有時不免要表示出來用親熱的話過給陸一平。
陸一平知道這個小嫂子的複雜感情心裡記住嘴上言謝留下二百塊錢後不經常去雲鵬家。
康娟知道陸一平的想法每次陸一平走時都要戀戀不捨地送到村口老遠。
陸一平覺袁圓不上班不是長久之事母親對袁圓此舉不理解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嘮叨過。「這不是娶回個殃子來嗎?班可以不上倒夜班確實挺讓人受不了的但閒待在家還不上飯店幫個忙而且奸嘴讒舌整天就知道伸手要錢!」
陸一平看出老娘對袁圓老大成見相當不滿意回到家裡便催袁圓上班去。
袁圓答應過兩天就回華奇上班。
一天晚上袁圓突然告訴陸一平說她懷孕了。
陸一平不相信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偏偏是讓你上班就懷孕認為這是袁圓的鬼心眼想做個搪托。
袁圓說她兩個月沒來月經了應當是懷孕的徵兆。
第二天陸一平領袁圓到醫院檢查又做了B型超聲波確定大夫告訴陸一平袁圓是真的懷孕。一推算日子預產期是來年五月初。
袁圓這下有了依仗回到家就說身體不適一副痛苦狀。
陸一平知道袁圓以這個為藉口就是不想上班。轉而一想也上不了幾天班還弄得袁圓鬧情緒耍賴皮為這件事整得不樂呵遂同意了袁圓的要求。
袁圓見自己伎倆成功竊竊自喜。
陸一平告訴父母袁圓懷孕的事父母十分高興並關心想讓袁圓上班的想法就此打住反勸陸一平多買好吃的與袁圓多關心袁圓就算袁圓好吃懶做毛病日漸顯現但還是要為自己的骨肉著想。
陸一平只好照父母吩咐去做。
袁圓見目的因懷孕的巧合而達成而且得到了公公婆婆的諒解馬上改變舊日態度在陸一平面前連撒嬌帶哄騙所有主張均以肚中孩子的健康做為幌子要這要那把陸一平支使的兩腿發麻陸一平有些不耐煩但想想胎兒健康違心地順著袁圓。
陸一平回家的次數多起來有時也沒個準時的回家發現袁圓與魏則碧仍有來往。陸一平氣不打一處來揚言袁圓再與魏則碧有來往的話就將不再理會袁圓的任何要求袁圓發誓與魏則碧斷交。
陸一平一去袁圓到魏則碧家把陸一平的話轉給了魏則碧。
魏則碧大罵陸一平不是個東西自命清高直說陸家有那麼大的買賣使勁揮霍。
袁圓不加思索地說「我才不給他省著呢誰讓他媽攆我去上班了。」
陸一平覺袁圓給臉往鼻子上爬心中煩悶表示出悶悶不樂。
一平母知陸一平不滿意袁圓所為勸陸一平耐心言之女人懷孕時心焦且嘴讒這是正常的至於她與魏則碧來往的事就當沒看見罷了你討厭的人袁圓未必討厭各人看法不同何必一定要順著自己心思呢?倆口子過日子有時就得互相將就強求其美滿順心往往適得其反。
陸一平想想母親的話確實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