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平從慶塑總廠回到家中心情不怎麼好。一是因為易秀枝二是因為慶塑總廠下馬的事。
一平父母知道慶塑總廠下馬的事情好言撫慰一番陸一平勸陸一平振作生怕陸一平再犯消沉病。
一平母兌的酒店已開張大吉地理位置好顧客盈門收入喜人。一平母本就忙不過來陸一平回來的正是時候忙前忙後又是上菜上貨又是幫忙招待忙忙碌碌中少了許多憂愁。
一天中午剛剛忙過飯時有些累想瞇上一會忙喝了幾盅酒便爬到閣樓上去睡。夢見馬小紅在一個房子裡獨自哭泣忽喇驚醒醒後百思不得其解。“她為什麼哭呢?”
陸一平不信夢根本不相信托夢一說然而此夢又勾起了對馬小紅的萬般思念。
正在閣樓上沉思服務員來喚他說是大廳裡有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找他說是叫袁圓。
陸一平怔想了半天想起袁圓這個人來“她來找我干嘛!”犯著尋思來到前廳果然是華騰時的袁圓。
自華騰集體撤銷後袁圓被分配到華金皮鞋廠皮鞋廠效益不好三天兩頭放假大部分時間無聊著。
華奇織業集團廣招紡織女工市政府有意讓華奇集團解決困難企業職工安置問題創業公司正有不少女工達到華奇集團用工條件。
袁圓隨大溜報了名稀哩糊塗地參加了面試和筆試半個月後聽通知。
袁圓這兩天閒著沒事想起陸一平來。
潘庭芳與她早就分手她不珍惜反有解脫感。當初史俊英的一句玩笑話在她心中始終惦記是回事時不常的惦著陸一平。前些日子到過陸家。一平父見袁圓是個穩重安靜的小姑娘熱情接待告訴陸一平在慶塑總廠。袁圓不知慶塑總廠在哪並不想去那裡找陸一平心裡沒底陸一平是否記得還有這麼個干妹妹再說西城區那麼老遠去一趟怪累的。這回冒懵來到陸家一平父認出袁圓來告訴了她飯店地址袁圓找到了陸一平。
陸一平見到袁圓意外之余也有一份驚喜總算見到創業公司老人了。想起因她獨闖大順酒樓馬小紅痛扁林若詩心中還有說不盡的激動與袁圓敘說當年快事好不快活讓服務員添兩小菜招待袁圓。
袁圓不飲白酒只飲啤酒與陸一平碰杯之時感覺陸一平比之創業公司時愈加成熟。
陸一平知道袁圓的哥哥袁應壯與馬小紅是或許知道馬小紅近況順口問起馬小紅之事。
陸一平與馬小紅之事在創業公司無人不曉因為馬小紅害場大病在創業公司傳為美談袁圓豈有不知。當年她知道“梁三”要找陸一平的晦氣不敢出頭與潘庭芳去燒烤城等結果。後來聽說馬小紅狂扁林若詩後才放下心來見林若詩告輸服軟經常去找林若詩的晦氣熊得林若詩沒法賣貨沒等華騰解散就自動回家不敢上班了。
馬小紅是袁應壯初中時的袁圓是認識的小時還喚馬小紅為“小紅姐”但她現在並不知道馬小紅的近況袁應壯與馬小紅早已不再來往。
袁圓見陸一平對馬小紅仍念念不忘心中一絲妒意滋生伴著絕對自私的歹意信口雌黃道“聽我哥說馬小紅現在發福了比以前還漂亮呢!她丈夫對她可好了百依百順。她對她丈夫也不錯倆人從不干仗那日子過的沒個比。結婚那天好幾十台小車在東城大酒店辦了四五十桌頭車還是什麼外國車呢叫啥我忘了。”
陸一平聽著心中雖有一些失落仍替馬小紅高興。
“後來呢?”陸一平問。
“後來我哥沒說聽我哥說他聽馬小紅講的今後啥也不想了一門心思過自己的日子還說要開個大酒店呢。”袁圓說的跟真事似的。
袁圓的謊言並不是天衣無縫並沒有引起陸一平的注意。馬小紅曾經告訴過陸一平多年與袁應壯沒有來往了結婚怎麼能告訴袁應壯呢?以馬小紅的個性又如何能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而與司徒功過的可好著呢?
陸一平光顧惦著馬小紅結婚時的風光為馬小紅的幸福生活而快樂沒有細想這些謊言的真偽也絲毫沒想到袁圓的居心叵測。以當前理論而言馬小紅與袁圓之間不存在任何牽連而且馬小紅收林若詩間接與袁圓有恩倆人之間沒有利益沖突沒必要制造馬小紅的謊言。
陸一平沒有細看袁圓說謊的表情也沒考慮太多的事卻不知袁圓的心態正在因為馬小紅而發生著變化。
“你還惦記她嗎?”袁圓問。
“這輩子我也不會忘了她的能不惦著她嗎?我不會忘了她的笑我獨愛她那罵人的樣子尤其那粗野的勁頭還有那喝酒的豪飲之態只可惜她……不說了說了鬧心!”陸一平端起酒飲了一口。“唉!這個世界讓人看不透!”
“別想太多了一切都過去了你再怎麼想她她已經是別人的媳婦了。”袁圓表面是勸陸一平實際上是想引出看看陸一平對馬小紅的態度。
“那又怎樣呢?我又不去找她干些什麼沒說要影響她現在的生活心中有她還礙著誰了嗎?”陸一平理直氣壯地道。
“可你總得要正常生活吧。”袁圓道。
“我說過要為馬小紅打光棍了嗎?我天天在找只是當前還沒合適的。”陸一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除她不娶除他不嫁不是我陸一平所為那是天下最傻的傻瓜才做的蠢事。愛情和結婚有關系但沒什麼絕對的主導聯系有愛情結婚沒愛情一樣結婚人要結婚是為了愛情嗎?也許是也許不是說也說不清。即便結了婚有了孩子也未必就是愛情。”
“那你呢?”袁圓眨巴眼睛問。
“誰知道呢!我倒是想找個志同道和的人結婚但誰知人家會不會與我志同道和。結婚就是結婚是不是愛情得另說著。”陸一平笑了笑。
袁圓沉吟半晌放低聲音道“我與潘庭芳早就黃了一直沒找。”
陸一平對袁圓並不了解知道這個小姑娘的一些情況性情柔弱甚至膽小但行事執拗偏傾聽馬小紅說過她挺有老豬腰子。
袁圓的一些生活細節陸一平是聽郎秀花和馬小紅簡單敘述自己並沒見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好定論。但馬小紅說她不怎麼奸或許另有所指再或是馬小紅以她的觀點而定這都是說不准的事。小姑娘情竇初開一意重情輕禮沒有一些傻事也是不現實的。有時候有人把癡男怨女所為的表現稱之為愚蠢的行為說其不奸想必是馬小紅措辭的緣故無須認真。
袁圓此言一出陸一平便猜透袁圓心思。注意看了一下袁圓比之華騰時似乎更多幾分姿色。朱唇皓齒體態豐盈渾身上下不少青春少女的美麗動人乍看還是蠻可愛的。眼睛明亮閃著令人捉摸不透的躁動還有一點點狡黠不知是青春期少女謹小慎微的正常生理反應還是其個人人品的明顯直白再或是天生不穩定情緒的性格特征。
對於陸一平而言袁圓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由於溝通尚少幾無來往脾氣秉性沒有知根知底當前為止還沒有發現袁圓有出眾的地方沒有動心之處沒有傾情之處即使是送上門來的艷福還是謹慎為好。
陸一平道“那你趕緊找吧看咱倆誰先找著到時別忘了給我送個喜信來當哥的送你一個大禮包。”
袁圓認為陸一平婉言拒絕她一定是他依然戀著馬小紅是馬小紅陰魂不散地從中壞了自己的如意算盤與陸一平假心假意地聊些無聊之事後失望而回了家。
袁圓回到家後直生悶氣越想越氣抓起一個玻璃杯子摔得粉碎玻璃碴子濺了滿地氣的父親袁勇大罵不止一通條帚疙瘩打得她亂躲亂藏等袁勇出門後她打著電視機看著電視忘了煩惱與疼痛所有的一切怨恨便在不以為然中雲消霧散了。
袁圓一走陸一平心裡七上八上隱隱覺得袁圓的話有些不托底但又似乎無可挑剔思來想去決定去找馬小紅的母親問問只是打聽一下馬小紅的消息見著見不著無所謂只求得到一點馬小紅消息也就放心了證實一下袁圓的話而已。
陸一平來到東城新村馬小紅的娘家開門的不是喬翠而是一個胖胖的女人。陸一平問及喬翠胖女人十分茫然搖頭不知告訴陸一平這房子是她哥哥給他租的只管住從沒見到過什麼喬翠。陸一平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敢亂問失望地下了樓。
陸一平不甘心向樓前樓後的老人打聽一下馬小紅的情況都說馬小紅結婚時穿著相當漂亮風光無限那男人也挺瀟灑。警車開道外國小轎車一大溜一般人家還沒這麼鋪張。陸一平無法想象接親時情景但足可證明袁圓沒有說謊。
一個老頭道“風光是風光就是有個事讓人整不明白。那小丫頭崽子下樓那會哭的驚天動地咱活了這大歲數從沒見過。假裝哭兩聲就算拉倒唄這家伙象報廟似的嚎啕大哭好說歹說給塞到車裡給拉走了。哭的我都受不了了那滋味現在尋思尋思還酸不筋的。”
陸一平聽後心中隱隱作痛馬小紅那哭是一種無奈抗爭與真正悲切依稀聽到馬小紅那撕心裂肺的痛哭淒情頓現。
老頭見陸一平似有傷感問道“你是她家啥人?”
陸一平淡淡地道“挺近的親屬。大爺我想問一下她家怎麼出租了?她媽去哪了?”
老頭似乎對喬翠做法不解“那個女人行事古怪。孩子結婚大約一個多月吧她就把房子租出去了臨走也沒說去哪估計是搬農村躲清閒去了。我們住在一個單元不假但從不來往具體什麼情況不太清楚。”
陸一平得知馬小紅婚禮風光的高興被馬小紅的哭沖洗干淨回到家中傷感不已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第二天去糧食局所屬的編織袋廠打算問馬小紅現在的工作情況。找到塑編廠竟把陸一平唬的目瞪口呆。
昔日輝煌於慶城的慶塑經編廠曾幾何時已如慶塑總廠一樣唯剩六七個空空蕩蕩的大廠房院裡蒿草叢生枯萎焦草隨風一刮甚是荒涼。廠子大門口有兩個老頭在看著。
陸一平向兩個老頭一打聽塑編廠年前就停產下馬了年後那會四十萬賣給了一個南方人。那個南方人買到手後把生產設備拆卸一通能處理的處理能低價的低價賣不了的當廢鐵送到廢品站一處理。十多天的功夫值錢的東西全賣掉了南方人處理了一百來萬夾包走人這裡就撂荒了。
糧食局給每人每月三百元看著正等待市裡處理決定。
陸一平望望院裡枯草沒人殘垣斷壁仰天長歎。慶塑總廠投資一千多萬稀哩糊塗地打了水漂。這個塑編廠曾經上過報紙宣傳過投資近一千五百萬現在被人弄到只剩下如此慘狀都不值這兩個老頭的看護錢。唉!國有資產嘛願流失流失吧真佩服那南方人的腦袋真精咱咋沒想到呢?
陸一平到糧食局勞資處打聽馬小紅辦事員找了半天後告訴陸一平“有這個人她辭職了。”
陸一平再問一問三不知。陸一平不願意多耽誤離了糧食局。得不到馬小紅的准確消息陸一平心下悵然還有點上火。糧食局離華建不遠順路到華建去看看想知道譚鳳現在的情況也好順便問問譚麗現在的情況或許在譚鳳這能探到馬小紅的一點消息。
華建已不是舊日華建已經在大元總公司的強迫下承包給一個叫左建軍的人大部分人都已離去只剩下幾個歲數大的半老婆子還在。
眾人見到陸一平歎息不已。
李君、容長盛、李艷、曲桂芬、武、曹玉潔、寧東、崔德林等相繼離開華建老人基本上沒了這裡每月就給開二百元錢願干不干。
譚鳳“五、一”結完婚就沒上班六月份這裡承包人員大變動譚鳳便調到他丈夫的單位去了在安裝設備公司食堂當管理員。
陸一平在矛盾的心情下找到譚鳳單位譚鳳卻因小產在家中修養陸一平猶豫再三後找到譚鳳的家。
譚鳳乍見陸一平驚喜萬分兩個人敘起別後事。
譚鳳六月份調到安裝公司當食堂管理員八月份懷孕干活時沒注意扭了一下腰竟然小產只好回來休養幾天。
陸一平順手從兜裡掏出二百元前“你自己買點啥好好補補千萬別落下病來。”
譚鳳望著陸一平忍不住熱淚直流。
接近中午鄭海天下班回來見陸一平正在與譚鳳嘮嗑當時表現出不高興相當冷漠。陸一平與他說話也沒搭茬令譚鳳十分難堪本來想留陸一平吃個午飯就此打住。
鄭海天早有耳聞譚鳳與陸一平之事曾向李艷打聽過李艷含含糊糊。後向譚鳳證實譚鳳坦然“就這麼回事你願意就結婚不願意我接著找別人。”
鄭海天老大不小當時正急著找對象成家表示不忌諱這婚一結完心裡有了變化常耿耿於懷但多少怕點譚鳳不敢太過火小來小去的弄些玍古話。譚鳳也不認真計較只是道“你當初也不是不知道我也不是沒告訴過你你不是答應好好的嗎?現在怎麼反桄子了?操你媽的!你睡完我了開始嫌棄我了想拿我譚鳳不識數是吧?”
鄭海天覺愧疚不再鬼念窮央。
今日見著陸一平來訪以為陸一平又來勾引譚鳳所以給了陸一平個冷面孔。
陸一平沖鄭海天一笑道“海天陸一平不敢說頂天立地但敢說自己是個男人。我今天來找譚鳳想打聽譚麗的一些消息甚至包括馬小紅的一點消息本不想來家就是怕引起你的想法。聽說譚鳳不小心小產了我才來家探望。你怎麼想都可以但我問心無愧!你如果認為我來你家勾引譚鳳那你可是把陸一平看扁了。不管你是否介意我已經感到不安了對不對得起你我不上心我只覺影響了你倆的家庭秩序至少是一種情緒波動我就對不起譚鳳了。”
陸一平與譚鳳分手之際譚鳳告訴陸一平譚麗跟她的年輕老板好上了倆人八月份那會去南方開服裝城。前兩天還打回電話來生意很好並且讓譚鳳給陸一平代個好。
陸一平知譚鳳說的是自己的心裡話只是拐了彎而已。譚麗是個聰惠的女孩不會當譚鳳的面給自己代好的也不多說匆匆離別。
後來譚鳳生了個男孩取名鄭雲。鄭海天總說此子象陸一平倆口子為此不和嘰嘰咯咯斗嘴不休繼爾鬧上法庭。折騰了好幾年幾經鑒定確認此子是鄭海天骨肉但譚鳳傷心至極毅然與鄭海天離婚被譚麗接走去了南方與一個做小買賣的人結了婚生下一兒一女三十年後風光返回慶城。
陸一平甚是孤獨溜達到周家旅館。
周長柱年後得了點小疾咳嗽不止送到醫院沒幾天一口氣沒捯上來竟咽了氣現在周家旅館由兒子周清打理。周清才智可比周長柱高一截子把老捨翻新門臉增大裝修一新成為附近一片較有名氣的旅店。
周清挺有心計一邊管著旅店生意一邊上電視專修商務酒店管理對陸一平說道“陸叔將來我要做個大老板開一個商務大酒店可賺錢了!”
老友故去陸一平感慨萬千與周清小飲之後分手。買了點果品探望俊英母。到了史俊英家意外碰上了史俊英和肖和平。
史俊英本就健壯懷孕五月有余特別顯懷腆著大肚子象雙胞胎似的。
史俊英的工作關系早已轉入鑽井公司生活處干些力所能及之事。俊英母知道史俊英懷孕思女心切一個電話把史俊英叫了回來。肖和平趕上閒班也跟了來。剛剛吃過中午飯正想歇會回家去吃飯時還提到陸一平俊英母說好長時間沒過來了。誰知剛一放下碗筷陸一平人進了屋。
史俊英挺著大肚子笑不攏嘴拉著陸一平的手噓寒問暖。肖和平一見臉沉似水。
陸一平道“真是高興幾個月了?啥時生呵!”
史俊英美孜孜地道“將近五個月吧預產期在明年四月初生了我會告訴你的。”
陸一平見肖和平沒搭理自己笑著沖肖和平道“肖哥你喜歡姑娘還是喜歡小子?”
肖和平抽了一口煙慢聲細語地道“啥都一樣自己的骨肉也不能扔了。”
肖和平這句話把史俊英氣的臉漲鐵青“你會說人話就說不會說人話就滾!”
陸一平一拉史俊英“肖哥說的實在扔了多白瞎怎麼說那也是條生命呵!”
肖和平被史俊英迎頭一罵不敢亂講只是點點頭坐到一邊抽煙。
俊英母見陸一平遭肖和平話頭所戧心裡別扭沖史俊英道“英子你們趕緊走吧我看你們鬧心我和一平嘮嘮嗑。”
史俊英見俊英母下了“逐客令”有陸一平在肖和平一臉死相反壞氣氛與陸一平笑笑點頭而去。肖和平象只癩狗拎著個包跟在史俊英身後。
俊英母追出門外道“英子身子不方便過年就別回來了我還去你干媽那過年去讓一平來接我不用你擔心了。啥時生了再讓那個沒出息的東西送個信來。”轉身進了屋。
肖和平見俊英母罵他沒敢吱聲。史俊英沒有吱聲淒然而去。陸一平知史俊英已動怨氣不敢亂講刺激的話忙隨俊英母進了屋娘倆嘮了一個下午定下臘月二十八來接俊英母去家過年。
陸一平見史俊英懷孕心裡特別興奮回到家裡與父母談起史俊英父母皆為史俊英高興。陸一平喝了點酒興奮的不覺困第二天一大早便跑到錢靈家去通知喜信。
錢靈的官司已徹底勝訴錢靈獲得一筆遺產。錢靈的小食品廠開業兩個多月生產的熟食品供不應求。
魏國忠的新房剛分配不久正在裝潢之中倆人已辦完登記手續擎等搬家之後就舉行正式的婚禮日子定在元旦。
錢靈聽說史俊英懷孕高興之余和陸一平說悄悄話“她男的那玩意真挺好使的呢結婚六個月多點就懷孕五個月了。一平你說你姐能懷上孩子嗎?”
陸一平看看魏國忠“那當然我魏哥的底細你知根知底。”
錢靈笑了望著魏國忠神秘地做了個鬼臉。
魏國忠知道這姐倆又在鼓搗他“好話不背人背人沒好話。”
陸一平道“我才不背你呢。我姐說史俊英結婚就懷孕了人家那男人槍法真准我姐有點擔心不知你老人家槍法如何。”
錢靈嘎嘎地樂起來用拳頭直捶陸一平“死一平我是這麼說的嗎?盡添話捉弄我。”
魏國忠哈哈大笑“大哥是槍響見物哇!”
說是說笑是笑終還得嘮正事。慶塑總廠下馬陸一平成了閒雲野鶴魏國忠問陸一平想做點啥若是不想做啥再掂量地方。
陸一平告訴魏國忠慶塑總廠現在不知怎麼分流看看再說。
魏國忠一指錢靈“你看你姐毅然決然地下來搞個體挺不錯的干脆你也找個項目干吧。”
一說起干個體來陸一平想起老舅魏祥福來自從鶴城知道祥福公司沒了還沒去過老舅家怎麼把這茬忘了老舅總得回家呀!陸一平忙告辭錢靈與魏國忠馬不停蹄趕到南紅崗鎮老舅魏祥福家。
魏祥福家現在門庭若市熱鬧非凡。冷雪梅與魏亞嵐把原來的雜貨鋪重新改擴成一個八九十平米的綜合商店是附近最大的雜貨店。
魏柱在紅崗商貿一條街開了一個婚紗影樓生意不火不淡收入雖然一般但是一個營生怎麼說也是一個老板因此魏柱有些瞧不起人。
魏亞嵐、魏柱和陸一平平時極少來往缺乏親戚走動見面搭個話並不親熱。陸一平看不慣他們看人下菜碟的品行根本不屑與之來往。冷雪梅多少給陸一平一個花搭面與陸一平嘮些家常問問一平父母身體情況打聽打聽一平母飯店生意之類的瑣事。
陸一平問起老舅的情況冷雪梅的臉瓜搭落下來“別提他了就當他死了沒這個人快四年沒有回家來了。”
陸一平屈指一算鶴城一別確實差不多四年了。這四年來老舅一次沒回家。真的?假的?看冷雪梅那表情不似在胡扯亂說。心中擔心出事忙問冷雪梅“那我老舅也沒個消息嗎?”
“有每年過年時郵回來五萬塊錢要不你表姐和你表弟能開上這個大賣店和照相館嗎。”冷雪梅對魏祥福有怨氣沖天但也承認魏祥福的功績。
“那他在哪郵的錢呢?”陸一平想根據錢匯出地址來判斷老舅的准確落腳地址。
冷雪梅雙手一灘“他也沒個准神出鬼沒的。今年春節在冰城給郵的去年在北京大上年是在廣州這又快了說不定一桿子又跑哪去了呢!”
陸一平知道老舅平安無事心中懸疑解了一半馬上惦念杜麗娜想知道杜麗娜怎樣又問“我老舅再沒打電話來嗎?”
冷雪梅沒好氣地道“沒有說不定在外面又有人了呢。操他們老魏家八輩祖宗的可坑死我了!你老舅哎呀那餿巴事多了。沒跟我成家前就跟一個叫白靜的亂搞差點給人家搞大肚子了嚇得人家搬鶴北去了。說起你老舅那砢磣人的事三天三夜都講不完。這不他在外面象孤魂野鬼能不勾著娘們嗎?他那麼騷的人打死我也不信。唉!我這一輩子給你老舅守活寡呢!好在老天有眼讓我屎一把尿一把地把倆孩子拉巴大了現在行了不用你老舅也活得有滋有味了讓他能滾多遠滾多遠吧!”
陸一平任由著冷雪梅信口開河發洩一下怨氣不樂意也不便亂插言閒談幾句離開魏家。
深知老舅平安無事放寬了心只是不知杜麗娜是否還跟著魏祥福江南海北地做買賣。從現在已知情況來看魏祥福所說的辦集團公司之事已經落空停擺不知是為了什麼也不清楚自己離開鶴城後發生了什麼回到家中千思萬念於杜麗娜現在是瘦了胖了?和老舅在一起嗎?是高興還是傷悲?能受了漂泊的生活嗎?天冷了穿得暖和些才好啊!
陸一平捧著《推銷員札記》失眠到天亮。
五七家子捎信來說是老王太太過世了。一平母讓陸一平照料飯店去了三天才回來。
老王太太是五七家子的風雲人物與一平母有著深厚的感情。三天回來一平母憔悴許多提起老王太太就流淚不止。陸一平一再安慰。過了四五天一平母的情緒才有好轉談起了遲麗麗家的事。
一平母告訴陸一平遲麗麗她爸也在六月份的時候離開人世聽人講些傳言好象與喬伯萬有關。之後提起婁雅芝。婁雅芝和一個轉業兵結了婚婚後也不好好過日子跟這個搞跟那個搞。雲程從南方回來跟婁雅芝在豬圈裡“搞破鞋”時被轉業兵逮個正著雲程把轉業兵捅了兩刀險些弄出人命被抓走了還不知咋判。動了說和人雲鵬給轉業兵賠了一千多塊錢轉業兵才算拉倒。轉業兵死活不要婁雅芝了倆人前些日子離了婚婁雅芝回娘家去住了。
說起雲鵬日子仍舊過的馬馬虎虎已經有了明顯好轉。應當說雲鵬算有正事了出息人了。天天和媳婦一塊下地干活省吃儉用伺候著老爹。一平母歎歸歎但對雲鵬還是給了一個公正評介“人真沒場看去誰也沒想到他還會出息個人!”
說到雲鵬自然要說到康娟一平母高豎大拇指“聽說那小媳婦可頂茬子嘎嘎山響是個過日子的娘們!窮的叮當響的日子硬是過起來了裡裡外外張張羅羅對老公公可好了五七家子個個豎大拇胳。也有惋惜的都說她嫁錯郎了。”
陸一平笑笑道“康娟可從未這麼想。”
陸一平想弄明白遲麗麗的父親死因怎麼會與喬伯萬有牽連這當中有什麼事發生。雲鵬、康娟現在怎麼樣了挺長時間沒去五七家子有些想便來到五七家子。
雲鵬現在腰傷又犯沒大錢大治只能買止痛膏貼上起不到大作用多少止點痛。雲鵬已不能干體力活只好在家中干些輕巧的活做做飯和伺候老爹。
見陸一平來到忙生爐子雲鵬知道陸一平怕冷。雲鵬父已基本不能下地整天坐在炕頭上烤著火盆。裡裡外外大部分活計靠康娟一人。喂兩口豬一大群雞、鴨、鵝還有一只大黑狗。照顧雲鵬伺候公公還要上菜趕集一天忙的腰酸腿疼還得抽空去探望探望收容所裡的小叔子。
陸一平望著房頂堆著的凍白菜幫子和倉房頂上的一捆捆干灰菜還有院子裡一袋袋的鹼篷籽和水稗草籽不由的生出一種想法來。
“這是一個多麼勤快能干的女人嫁給雲鵬多吃了多少苦多遭了多少罪呵!將來我發際的時候一定要讓她閒個夠給她好多的錢以回報她對大哥和干爹的照顧。她沒化但有一個善良的心勤勞的雙手。”
康娟正在集上賣菜聽說陸一平來了收收就回來了。一進門便喊“我老弟來了嗎?讓嫂子看看變啥樣了。”
陸一平見康娟黑瘦許多有些走樣。穿著大羊皮襖腳穿大厚底棉鞋一雙大眼睛還那麼濕潤而亮晶晶的。
康娟脫下大衣道“外面可冷了往那一站不穿厚點挺不住。”一指小屋“我買了好幾件衣裳可好看了捨不得穿就等你來時好穿呢!打扮得漂漂亮亮好讓你高興著點。老爺們是吧?”
雲鵬拿著爐鉤子一邊捅火一邊說“你嫂子買回衣服來滿屯子得瑟到處炫耀說是兄弟給買的給五百塊錢不打賁一天天就盼著你來檢閱呢!”雲鵬笑起來“她比我還想你呢!天天盼你來呀!”
陸一平笑起來沖康娟道“嫂子你其實挺漂亮的現在這身我也覺著好看自然樸素本質形象。次那回看人有些膚淺。”
康娟一邊洗手一邊說“老弟你可別提上回了讓我臉紅了現在想起來還後悔著呢!”沖雲鵬道“當家的去買一條大活魚回來上回老弟都沒吃著現在我都後悔著呢!”
雲鵬笑著道“那條大魚你說怎的你嫂子把魚分成三段把中間那斷給老爺子吃了頭和尾巴拿集上賣了那才會過呢!”
康娟有些不好意思“吃點就行唄!賣了還能換回點錢來就當是我兄弟給的。”
陸一平望著康娟忽覺康娟的形象趨於完美了體現著農村婦女質樸勤勞、節儉持家的美德來是個難得的孝順媳婦欣賞至極心生喜歡目不轉睛地望著康娟洗手洗臉。
康娟一抬頭見陸一平正用欣賞的目光望著她流露出關懷憐愛來心中一股暖流流過渾身上下熱熱的舒舒服服暢暢快快不覺羞上面頰裝做好奇地攏著頭發問“我哪地方不妥嗎?”故意裝嗔道“當家的你看老弟他瞅的我發慌都不好意思了。”
雲鵬哈哈大笑“說明你招人稀罕他咋不瞅別人呢!看你幾眼就心慌以後別出門了。”
陸一平道“小叔子瞅嫂子這不犯毛病嘛!誰讓你長的漂亮了。”
康娟一甩頭“倆死鬼!我才不稀得搭理你倆做飯去嘍!”
哥倆一邊喝酒一邊談起雲程和婁雅芝的事。
康娟對雲程相當不滿表示了態度。
康娟道“你不務正業的打架我也說不出個‘不’字年輕人好動。可他迷戀婁雅芝我就轉不過歪來。一平你說那叫婁雅芝的娘們那象鬼似的有什麼可戀著的?我就納悶了。一平我不怕你笑話我說話就是實在。你知道婁雅芝臉瘦一條條渾身登稜登稜的剔吧剔吧沒半斤肉。那前胸平的象塊面板哪有咂呀!就那麼個奶頭揪揪著象趴兩個蒼蠅。那屁股撅著腚都看不出她有屁股。要摸的沒摸的要抓的沒抓的就那麼個窟窿眼能有啥樂子可找還動刀捅人犯得上嗎?讓人抓進去還不知怎麼判呢!好說歹說就差給人家磕頭了只陪人家點醫療費。一千二百塊錢咱覺挺多人家還叫屈呢!我起早貪黑爬半夜你哥省吃儉用盡量不喝酒盡抽卷煙還得控制量准備還饑荒呢讓他兩刀給續進去了。前些日子還能給老爺子買點肉啦水果啦拉拉攙一下子給干溜空我能不生氣嗎?”
雲鵬父歎了口氣“雲程這小子就是孽啊!”
雲鵬無話可說。陸一平認為康娟有氣憤應當。
康娟掫了一杯酒“一平你哥不說我說我藏不住話。你哥一生氣不去收容所看他我這當嫂子的能不去嗎?我省吃儉用攢了一百塊錢買點東西去看他他一聲不謝不說還說等回來時讓我和他哥攢錢給他找個媳婦。我回來當你哥一說你哥氣得差點吐血老爺子氣得差點過去。我沒錢給他說媳婦當前還輪不著照顧他老爺子比他重要吧?我跟你哥說了願待就在這家待著別出去惹禍不願待願上哪上哪上天也沒人管。實在想媳婦讓他哥想辦法我是沒辦法總不能讓你大哥把我倒給他吧。”
雲鵬一揮筷子“越說越下道一激動啥話都滔。”
康娟嘻嘻一笑“這不是嘮嗑嘛!嘮嗑嘮嗑啥話都說。”
陸一平道“嫂子說得有道理做人得有個尺度多大了?還不立個正事!家裡就這個現狀有什麼可作的?雲程這小子越來越不是個東西沒多大出息。也不知將來咋判等消息吧估計得判個三五年。這樣吧別太上心了如果他出來那天讓他去找我我給他找個活當個保安什麼的一個月也能掙兩錢回來他是找媳婦還是找野雞就不用你們操心了!”
雲鵬父道“一平你就上上心幫干爹把他掂動一個地方老老實實的就行只要不戀著小枝就行了。唉!小枝那丫頭倒沒啥壞毛病就是這點讓人想不透給塊糖也跟人走也不知怎麼這麼賤!”
康娟一拍桌子“這小養漢老婆忒不叫操!我真想扇她一頓怕她訛上。”
陸一平望著康娟莫不是馬小紅重現江湖舉杯道“罵得爽快!來干杯。”
陸一平放下酒杯問雲鵬“大哥你知道遲麗麗她爸是怎麼死的嗎?”
雲鵬歎息幾聲似有難言之隱。
康娟一推雲鵬“有什麼話就說歎什麼氣呢!一個大老爺們說話怎麼這麼費勁你可急死我了。”
雲鵬一拍桌子“不是我不說是這裡的事復雜。我也是聽人亂哄揚知道的也是頭頭腦腦的我能亂說嗎?我聽人講的不全說是麗麗她爸是讓喬伯萬氣死的還說把她們全家都揍了。六月份她爸死的時候說喬伯萬在麗麗家好一痛作把麗麗她媽嚇得尿褲兜裡了問誰都說不詳細人家的事誰能參與?你和麗麗關系特殊我想你是想介入這事但若是想整明白了得問麗麗她媽別人都白扯。”
陸一平知道雲鵬與遲麗麗關系本來就不密切知道的又少自己這一攤子事都忙不過來怎會去介入遲麗麗家的事。
陸一平想了一下知道在雲鵬這弄不出個詳細來只好作罷。“好吧等我吃完飯去遲麗麗家一趟。聽我媽說遲麗麗她爸的死跟喬伯萬有關剛才你說六月份喬伯萬作的事我媽沒提我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康娟突然問“哎一平聽你大哥講當年那小丫頭還戀過你你對那小丫頭也不錯來著。”
陸一平忙道“關系不錯但沒戀愛意思。你別小丫頭小丫頭地叫了遲麗麗比我還大一歲呢!”
康娟笑了。“聽說她結婚前還特意去找過你你把她睡了吧?”康娟一本正經地問。
陸一平忙道“你可別開這玩笑這可是別人胡謅八咧千萬別信五七家子人最鬧得慌瞎亂造謠。”
雲鵬沖康娟嗔道“你混熟了是吧想說啥說啥。”
康娟委屈“是我說的嗎?我是在市場上聽人閒說話說的我還跟人罵起來了呢但人家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還是不信所以才會問一平的。睡就睡了能咋地?不睡就拉倒唄!”
陸一平道“無所謂睡與不睡沒多大分別關系好永遠都關系好。大哥嫂子說話直我不介意。我愛聽嫂子說話直來直去。”
康娟高興地道“人家一平都不介意你裝什麼政治干部?”轉身沖雲鵬父道“爸你打他一頓讓他管我我捨不得打他你打他你給我往死裡打我好解解恨。”
雲鵬父笑著沖陸一平道“這孩子多實心眼子我兒子我更捨不得了那不得心疼死嗎?”
幾個人都無拘無束地笑起來。
中午吃過飯後陸一平進了遲麗麗家。
麗麗母見了陸一平似有無限的委屈拉著陸一平的手道“一平你可不知道麗麗命苦哇你幫幫她吧我知道你倆過去怪好的。”
陸一平勸麗麗母別激動有話慢慢講自己就是來弄清麗麗父是怎麼死的。麗麗母信任陸一平一邊哭一邊向陸一平講遲麗麗的事與麗麗父死的經過。
遲麗麗自從與喬伯萬結婚之後倆人曾有過一段好的時候。遲麗麗算不上美女但應算說得過去何況身體發育正常讓喬伯萬喜歡了一階段。
遲麗麗婚前有孕婚後愈加顯懷便有意限制喬伯萬的性交次數惹得喬伯萬不高興開始不耐煩。後來遲麗麗肚子漸大喬伯萬不敢亂來偷著出去找“坐台小姐”澆火竟然被一“坐台小姐”陳紅纏磨上了。
陳紅不比遲麗麗長相受看甚至說有些丑但會打扮浪語嬌聲騷聲嗲氣哄的喬伯萬失了理智對遲麗麗橫看不順心豎看不順眼處處不太客氣。
遲麗麗生性膽小懦弱婚前就因一些無聊之事被喬伯萬打過幾回也不敢吱聲。喬伯萬有了野女人愈發放肆張口就罵舉掌就扇。
喬伯萬父親活著的時候還能護著些遲麗麗少挨一些打被喬伯萬連打帶罵氣死之後家裡再無人護著遲麗麗。遲麗麗讓喬伯萬打威了常常是以淚洗面怕在心頭聽喬伯萬一罵就嚇得直哆嗦生怕喬伯萬上來就是一頓巴掌撇子敢怒不敢言挺著大肚子侍侯喬伯萬和陳紅。倆人吃飽喝足後摟著跑到大床上去睡把遲麗麗攆小屋去睡。
遲麗麗生了一個男孩喬伯萬喜歡一陣子待孩子半歲後孩子也不能當作搪托與理由照揍不誤。
在陳紅的央求下陳紅公開住到喬家和喬伯萬住到一起把遲麗麗和孩子趕到小屋。
有一天遲麗麗譏諷陳紅幾句直言陳紅搶了她丈夫陳紅竟然跑了一個星期。
喬伯萬問遲麗麗遲麗麗沒敢說她譏諷了陳紅說是陳紅自己走的。喬伯萬到處找陳紅總算在一家洗頭房找到了陳紅。陳紅好生抱怨委屈大說遲麗麗的不是慫恿喬伯萬打遲麗麗。喬伯萬領著陳紅回到家後把遲麗麗打的鼻口竄血逼其給陳紅下跪道歉。遲麗麗自然不肯喬伯萬把遲麗麗扒溜光用皮帶抽打遲麗麗終於拗不過只好給陳紅跪下道歉。
陳紅不依不饒非要遲麗麗忍著痛給他倆炒菜做飯。遲麗麗害怕至極便伺候著。陳紅為報復遲麗麗一定要讓遲麗麗看著她和喬伯萬在床上性交。遲麗麗不看喬伯萬就用皮帶抽打遲麗麗。
遲麗麗死心萌生但想著孩子只有忍辱偷生。
陳紅仗著喬伯萬對遲麗麗張口就罵舉手就打遲麗麗恨得直咒陳紅出門讓車軋死。
有一天趕上下雪陳紅在外面滑了一個跟頭跌得十分慘遲麗麗尤覺開心解恨。雖然沒怎麼敢表示出來陳紅已看出遲麗麗一副解恨的樣子慫恿喬伯萬把遲麗麗痛打一頓罰遲麗麗跪在沒有封閉的陽台上一個小時喬伯萬則摟著陳紅一邊喝酒一邊看著電視。
似這類事已不足怪大了暴打小了罰跪就這麼一折磨遲麗麗的身體一天一天垮下來人一憔悴更不著喬伯萬得意了。
春節到了喬伯萬象征性地到遲麗麗家看岳父、岳母。
麗麗母膽小怕事知道遲麗麗受氣不敢埋怨象供老祖宗似地供著喬伯萬好酒好菜地侍奉著還得遞上小話。
麗麗父雖然老實但很倔強腦血栓後遺症說話哇啦哇啦但能表達清楚意思看喬伯萬來氣偏不與喬伯萬說話。
喬伯萬窩了一肚子火多喝了幾杯。正在罵罵唧唧遲麗麗的姐姐遲倩倩與丈夫王平回來。
麗麗母見喬伯萬剛吃一半菜尚不涼讓遲麗麗再添個菜就算是個招待之意不用重做一桌了。
喬伯萬當時就大發雷霆說麗麗母偏向王平沒看得起他。遲麗麗忙解釋。喬伯萬沖口就罵遲麗麗回手給了遲麗麗一個耳光。
麗麗母當然要護著遲麗麗“你憑啥打人?”
喬伯萬一扒拉麗麗母“操你媽的你給我閃開!”
遲倩倩哪能由著他如此放肆一推喬伯萬“你牲口哇!”
喬伯萬回手一拳打得遲倩倩仰面倒下。
王平個小體薄奔過來想扶起遲倩倩喬伯萬以為是想打他一腳踹在王平肚子上踹的王平半天起不來。
麗麗母拉住喬伯萬不放喬伯萬一回手把老太太推了個跟頭。
遲麗麗嚇得驚慌失措忙去扶麗麗母。
麗麗父震驚憤怒哇哇啦啦大罵喬伯萬急憤之下暈死在炕頭上。
喬伯萬抓住遲麗麗就是一頓暴打遲麗麗不敢還手硬挺著。麗麗母知一家人也打不過喬伯萬忙求其住手。喬伯萬不予理會。麗麗母跪求喬伯萬饒了遲麗麗。
喬伯萬撒開遲麗麗拖著遲麗麗回了家。
麗麗父一氣之下病情加重說不出話躺在炕頭上如僵屍一樣六月份含恨而終。
遲麗麗當然得回來發喪喬伯萬跟來做個樣子。
王平害怕喬伯萬出完殯先回了家遲倩倩准備在家待兩天伺候伺候母親。
遲倩倩比遲麗麗大四歲有些姿色況穿著隨便。六月天熱只穿著一件普通半截袖圓領衫。鄉下人向來不太講究乳罩那**在衫下明顯隆出有顫且乳頭凸點誘人喬伯萬看著直吧嗒嘴。
喬伯萬忍不住對遲麗麗道“你要是讓我干一下你姐我今後就不打你了。”
遲麗麗不敢頂嘴但也不願意。
喬伯萬道“你等著一會客人**我就把你姐按小屋**了。”
遲麗麗知道喬伯萬能干出這牲口事來偷偷告訴遲倩倩回家去喬伯萬起了淫心。
遲倩倩借口回家取東西躲走了。
喬伯萬老羞成怒待客人**後把遲麗麗拽到小屋就是一頓毒打一邊打一邊說“你姐走了就拿你撒氣。”
把門掛上強與遲麗麗發生關系並大聲喊著遲倩倩的名字。把麗麗母氣得發瘋而沒招可使。
喬伯萬出來後沖麗麗母道“我讓你們老遲家兩個姑娘伺候我一個說不定等哪天有興趣的話把你這個老不死的也干了。你別指望遲麗麗跟我離婚只有我說離婚才能離婚。她要是敢先說一個‘離’字我就打死她!我如果聽說你在背後鼓搗遲麗麗離婚的話我就把你們老遲家人全大卸八塊了!”
麗麗母膽小當時就嚇得尿褲兜子了。
娘倆不敢吱聲唯有抱頭痛哭喬伯萬哈哈大笑“誰讓你家沒兒子了就欺負你們了有招使去吧。”
麗麗母把大概情況講了一遍直氣得陸一平鋼牙欲碎恨不得找喬伯萬就揍上一頓。
陸一平望著麗麗母老淚橫流傷心欲絕的樣子勾起對遲麗麗昔日的一縷細微情絲應該伸出一雙援助的手幫她一下。想了想對麗麗母道“嬸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助遲麗麗的。她現在正遭大罪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當然一家有一家的難處有些事不能冒然處理。我先去找找麗麗姐看看她啥意思我會盡全力不讓那牲口欺負麗麗姐的如果時機成熟我會考慮幫她離婚的。放心吧喬伯萬再也不會來家作鬧了。”
麗麗母千恩萬謝“一平你要是把麗麗救出火坑你可是我們遲家的大恩人吶!”
陸一平問清遲麗麗家住所與工作單位記在小本上告別了麗麗母回到雲鵬家讓雲鵬照顧一下麗麗母後匆匆而去。
康娟對雲鵬道“我就喜歡一平這個勁這才是個男人!”
雲鵬掐著康娟臉蛋問“喜歡上了我老弟是吧?”
康娟一笑“對呀!我只是心裡喜歡他但我更喜歡你麼。你別嫉妒呦這可是我的自由。”
雲鵬笑而搖頭“還有公理嗎?你喜歡他還不許我嫉妒什麼邏輯?”
康娟摟著雲鵬道“沒啥邏輯反正就是喜歡他了也不怕你有想法。”
雲鵬笑起來。“我不會有想法的我早就想到了。臭娘們跟你說吧一般女人受不了陸一平的誘惑他就有這本事讓你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他因為他所做的事令人感動。有感動才能有喜歡喜歡他不犯毛病但有一點得有他的默許否則喜歡也是白喜歡倒愁得慌。”
康娟一歪頭“我呢?他會不會拒絕?”
雲鵬想了想“你麼他會自然默許的但他會給你隔層紗的感覺。”
“為什麼要隔層紗呢?”康娟有些不明白。
雲鵬意味深長地道“你是雲鵬的老婆嘛!”
康娟有些失望“那他就不會對我好了吧?”
雲鵬道“陸一平永遠是陸一平他對你的好比我對你都會好的不信就走著瞧。”
康娟睜大了眼睛“真的嗎?”
雲鵬親了親康娟的嘴唇“當然是真的了就因為你是雲鵬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