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平把站務組的站務員謝小虎撤掉讓張傑負責站務張傑萬分感動。
謝小虎當然有氣但礙於陸一平強硬不敢放肆。謝小虎是容長盛得意之人之一曾經是華建最牛氣的人物幫著容長盛敲山鎮虎地欺負韓啟明對魯守田也不恭敬有時直罵魯守田是「老**燈」或「老燈泡子」氣得魯守田經常與之吵架。
華建改制後魯守田好幾次讓陸一平撤掉他讓他去裝卸班陸一平已經答應但一直沒行動。陸一平正考慮人選又有瑣事耽誤一拖再拖恰巧張傑來了正好把張傑推了上去。撤掉謝小虎滿足了魯守田賣魯守田一個人情。
站務組隸屬於室外工作組但辦公室卻在室內組不在院裡大伙習慣叫院內院外這樣等於把張傑支到院外又賣譚鳳一個人情同時把碩果僅存的容長盛心腹之人徹底換完賣自己一個人情鬧個皆大歡喜。
張傑初來便弄一張辦公桌還有單獨辦公室喜不自禁。張傑看出譚鳳有些霸著陸一平不敢隨意進院接觸陸一平安心地往來於站台、貨站、華建、創業之間做著自己的業務。
陸一平建議先讓譚麗在打包組裡混幾天過渡一下譚鳳答應。
譚麗愉快地去組裡幹活然譚麗不是一個沉默的人時時向陸一平表示著愛慕說著喜歡陸一平的話一心樸實想邀陸一平單獨幽會被陸一平委婉且小心地拒絕了。
陸一平看出這小丫頭對自己有情有意但無法面對現實。現在正睡著人家姐姐還不是談情說愛就是男女私慾成分的往來怎能對人家妹妹下手就算將來真的與譚麗結婚對譚鳳也是不公平的。此舉仁不仁義妥與不妥這先放下總覺不太理智。
人固有情但也應有個尺度愛情有超越一說也可以不計較譚鳳與譚麗姐妹關係或橫刀奪愛或理所當然就算與譚鳳是個遊戲與譚麗是真正感情這又能怎樣呢?這多少有些不正常。單就自私不說這種說法本身就受人質疑現在不僅傷害譚鳳將來也一定傷害譚麗把親情複雜化了。當年還自以為超脫地對韓冰鍾情今天看來是可笑而滑稽甚至有些愚蠢認定只有心存情慾才不計親情、人倫、道德的人才會實際地這樣去做。
不論怎樣標榜開脫陸一平不想去這麼做天下美女如雲不止譚麗一個說是動情見著美女誰不動情?假定沒有譚麗出現譚鳳依然是譚鳳。放下譚麗才是真正的超脫不是除了譚麗便無稱心之人只是想不想去找去追也許沒能耐追到手罷。
小姨子嫁姐夫小叔子娶嫂子;大姨子嫁妹夫大伯哥娶弟媳甚至公公娶兒媳岳母嫁給姑爺這類事情司空見慣有人歌頌有人標榜前衛也罷大膽也罷就算是存在著真正的感情但在陸一平眼裡不倫不類目的無非是純粹的利用而生理需要的成分至少佔百分之九十九而那一的成分還說不清道不明再無別的就算是千波萬折地結合若不是因為有死主原因應說是不折不扣的另類著的婚姻是一個感覺不到無恥的幽默著的結合。
陸一平認為他與譚麗之事可以想像也並非不可以產生感情人與人之間凡是往來都會產生這樣那樣的感情也可以在雙方接受的前提下有限度地接觸和往來但不可以目的性地談婚論嫁可以形成一種形式不可以維持一種格局生活有其自然的一面若是有許多非議存在就不自然了。
陸一平時常用話明示譚麗自己與譚麗之間是不可能的儘管明白譚麗的一往情深是真摯而單純的。
譚麗不是那榆木腦袋不開竅理解陸一平苦衷同時也看出來了陸一平與譚鳳這種非正常感情的男女關係預示著一種結果陸一平與她不會有什麼美好的結局將永遠存在著痛苦相思的過程而更痛苦的是陸一平認可而不接受自己的愛情這種愛情還稱不上純粹的愛情只能叫做單相思。
譚麗明白了這些也不深究原由表示與陸一平不管什麼結果不結果不會放棄對陸一平的喜歡將來如何當前不予考慮。
陸一平不想傷害譚麗只是做出保持一種距離的態度不管譚麗怎麼去想去做自己堅持一點不對譚麗的行為制止也不直接回絕用一種以冷降溫以遠淡化的方式想讓譚麗慢慢冷靜下來後再做主張。
譚鳳並不明白陸一平最終心思咬定陸一平不強硬拒絕譚麗就是心存企圖甚至是不軌意圖霸著自己還覬覦譚麗時不時用話敲打陸一平讓陸一平不要打譚麗的主意令陸一平反感而不予理會。
譚鳳以為陸一平仍有他想竟然說「你睡著我還惦記著我的妹妹我無法理解你的為人。」
陸一平氣的不願搭理譚鳳但譚鳳不依不饒非求個針針蔓蔓讓陸一平給個說法。
陸一平對譚鳳道「譚鳳我總算明白了你還有你的苦心。我不怪你我怪我。其實我從未對譚麗有過這方面的想法你這麼一整反倒把我弄到這上來了讓我有些說不清了。說句良心話我喜歡譚麗因為她純真絕不是因為她喜歡我。你這麼一鬧哄我反倒以這種情的心情來對待譚麗了。對我如此多情的女孩我沒有理由不惦記她的僅僅是一種良心的交換。我承認我惦記她但可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想以回報的方式讓她明白愛一個人確實痛苦但愛一個人並沒有錯我也許這一生都不會與她有個結果但我這一輩子會感激她的。信不信由你。再告訴你一遍我喜歡譚麗並時時惦記她這點你一定要弄清了。看到我倆來往你就會聯想到我要睡她是不是你看到一男一女在一起你就會想到性交?我倒無法理解你為人處事的態度懷疑你的心靈深處包括你的道德!」
陸一平說的譚鳳臉臊通紅「那我錯怪你了?」
陸一平道「咱們談不上錯怪與否我也理解你的心思。以後不要與我談譚麗的事大不了不與她來往好了。」
譚鳳道「那倒不必我只求你別動她。」
陸一平道「放心吧衝你譚鳳我不會動譚麗一手指頭的無論我怎麼喜歡她。」
陸一平明白他對譚麗的喜歡程度已然超過譚鳳而這種喜歡比較單純。這不僅僅是因為相貌問題而且譚麗年輕同時譚麗有其青春氣息和任性著的性格而譚鳳則顯得造作的老成與經歷過教訓後的小心而時時表現出女人的善妒來尤其是在處理譚麗這件事上尤其虛偽且自私。無論陸一平是否真的喜歡譚麗沒有必要表現的如此強烈強迫陸一平接受她的主張。
在陸一平心裡已然決定把譚麗當個小妹妹來看待他不想用軟話去勸譚麗這有賣弄之嫌。不想強硬拒絕這會傷害少女初情之心容易造成不堪後果。
陸一平認為即不規勸也不張揚應當適時委婉拒絕明示自己的態度就可以了讓她在認識中反省而清醒這才是上上之策。譚麗畢竟年紀還小那麼一點理智會讓她從狂熱中慢慢領悟。愛一個人沒有錯何必要刻意地傷害於人呢?如果強迫式地讓愛你的人傷心欲絕是不理智且殘忍的。
陸一平不想讓譚鳳煩惱抽個時間找魯守田談了換柳紅巖之事。
柳紅巖相貌平平沒多化修養說話大大咧咧早讓魯守田煩躁不已一聽說給他安排個漂亮小丫頭心裡也有一種不表露出來的歡喜馬上同意。
魯守田深知就是他不同意這個秘書屬於陸一平調動範圍他無權過問。
柳紅巖也算有些小背景是公路對面安工修理廠斯廠長的親戚。值此關頭誰也不好使陸一平就看到了自己只要魯守田不難為自己就萬事大吉。找著柳紅巖讓她去保管組當鐵場保管員。
柳紅巖與魯守田處的並不好柳紅巖討厭魯守田像個導師似的教導她只是因這活輕巧不說工資高獎金多不捨得走。
今日不走不行了不是譚麗對手這個陸一平向來做事不計後果。保管員這活也不賴高興地答應。
這樣一來保管組將多一人把腿腳利落的銀小雲從保管組抽下來去給站務組張傑跑個腿張傑太胖了走路都喘應該想到這點怎麼說也曾也過肌膚之恩麼。
銀小雲在保管組留下已夠僥倖這會天上掉下餡餅來正好砸自己頭上樂不可支忙買一條香煙給陸一平。
陸一平一笑道「你的心意我領了這煙給張傑吧她會對你照顧的。」
銀小雲怔怔地看了陸一平半晌感慨地道「老弟你心眼真好!」
銀小雲走後陸一平扶著桌子「好嗎?我怎麼沒感覺出來呢!」
陸一平辦完這些個事也沒與譚鳳打個招呼徑直回了宿舍躺在床上胡思亂想。
一會杜麗娜一會史俊英一會馬小紅一會譚麗想著想著有些睏。
門被敲了兩下陸一平坐起來知道是譚鳳來了。
譚鳳見陸一平睡眼望著她脫下晴綸棉外套扔到一邊露出白色黑格子的針織線衣顯得女性十足坐到陸一平床邊用胳膊搭在陸一平肩上問道「怎麼不高興?」
譚鳳見陸一平缺乏往日熱情以為陸一平有意給她冷臉了或者有不開心之事。
陸一平淡然道「沒什麼不高興的這不是挺好嗎?」
譚鳳掃興地站起來說道「我知道你因為我反對你和譚麗來往心裡不自在是不?」
陸一平躺倒在行李上「你怎麼說怎麼是。我不止一次與你說過以後在我面前不要再提譚麗的事你可煩死人了!就算我有心想睡她也不敢了我知道那是你妹妹了好了吧?你不要再煩我!」
譚鳳轉過身來望向陸一平「我再也不說了。我陪你喝酒去吧然後回來陪你好嗎?」
陸一平點著煙慢慢吐著煙霧。
譚鳳見陸一平不願搭理自己甚覺沒趣穿起衣服欲走「我看出來了你已經煩我了。」
陸一平道「譚鳳明天你讓譚麗去招待處上班吧。」
譚鳳驚喜地睜大了眼睛「真的?」幾步走過來坐到陸一平身旁用手撫住陸一平的頭把整個胸幾乎壓在陸一平臉上。
在往日陸一平早把譚鳳擁到懷裡起碼也要伸手入懷撫乳為樂今日索然無趣。淡然道「我跟魯守田說了明天調柳紅巖去當保管員讓譚麗去當他的秘書魯守田挺高興。」
譚鳳用手摩挲著陸一平的眉與發柔聲道「一平都是我不好讓你生氣了讓我陪陪你吧。」
陸一平推開譚鳳的手「改日吧你快把這個消息送給譚麗去吧你走吧。」
譚鳳此時真想抱著陸一平激動一番但知陸一平因自己極力干涉他與譚麗來往一事而與她負氣又想立馬到家把這消息告訴譚麗。不管代價多大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成了現實該給父母上香燒紙該抱著譚麗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把自己的委屈說給她聽上一聽。
陸一平沖譚鳳道「譚鳳你讓我辦的事我全辦了你我之間兩來無事了。今後呢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不欠我人情我不欠你情債。」
譚鳳鼻子一酸淚水「刷」地流下來。她喜歡陸一平之間的這種關係儘管這當中夾雜著利用的成分可是她戀著陸一平的性愛和自己無法確定的感情依戀。她不想斷了這種曖昧關係感覺美好昨天又偷偷向李艷要了一包避孕套掖到陸一平的床下做著長期與陸一平保持關係的準備。可是一經陸一平先提出來她不傷心陸一平絕情而是難過自己將要面臨寂寞。
譚鳳淚眼殷殷地望著陸一平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陸一平見譚鳳如此動情心生惻隱坐起來把譚鳳攬在懷裡擦去淚水「你這人我是說咱倆之間再沒什麼可欠的但也沒說不再來往嘛!」
譚鳳止住淚水仰望著陸一平道「你想女人時就找我好嗎?我想讓你疼我。」
陸一平點頭。「好的就疼『風姐』一個。」
譚鳳輕聲道「我可不敢奢求你就疼我一個你可別哄我笑了。那我想你的時候你別拒絕我可以嗎?」
陸一平仍點頭「當然可以送上門來的艷福不要我傻呀!我又不是柳下惠那個『陽痿大哥』是不?」
陸一平吻了吻譚鳳譚鳳笑盈盈又戀戀不捨地出了陸一平的小屋。
陸一平復躺在床上苦悶了好長一段時間看看天有些擦黑出了宿舍。
陸一平想出去逛一逛街散散心然後到盈盈小酒館喝上幾杯好打發打發苦悶。
從華建到最熱鬧的鐵西夜市口也就有四里來路陸一平一路躑躇費了些時間才到。見著穿梭忙碌的人群聽著夜市上的喧囂心情稍些好轉。喜歡聽流行音樂湊到一個賣磁帶的攤前聽流行歌曲。
陸一平正在聚精會神肩頭被人輕拍了一下忙回過頭來。一驚一喜。
暮色中馬小紅依然那一頭玫瑰紅血色拉絨毛衣下身依然是初次見面的那條水磨藍牛仔褲旅遊鞋只是上身外套是一件水磨藍牛仔上衣馬小紅沒甚變化就是白色線衣換成了血色毛絨衣。天冷了穿的厚實些。大眼睛亮晶晶瞅著陸一平笑的半是甜美半是驚喜。
馬小紅見陸一平回過頭來脆聲聲地道「我以為認錯了人還好果然是你!」
陸一平眼前一亮心花怒放心中的愁緒頃刻消失。一路想著馬小紅的灑脫馬小紅竟然不期而至一時高興的忘了搭話怔望著馬小紅這副打扮像欣賞著一副久違的正想看到的畫卷。
馬小紅以為陸一平不認識他了忙提示道「我是馬小紅你馬老妹!陸大哥你忘了嗎?」
陸一平醒過腔來忙擺手解釋「我怎麼能忘!千萬別誤會我是見著你太高興了。」
馬小紅一甩頭髮讓紅雲彩飄逸了一下「哈哈!陸大哥不是哄你老妹樂吧?」
陸一平道「這可不是自上次分手後我天天惦念著你的。」
這是陸一平一句發自肺腑的話。
馬小紅甩手又「啪」地下打了個脆響「我相信我相信。陸大哥你怎麼有空到這來閒逛?『鳳姐』呢?她怎麼沒來?」
陸一平笑一笑道「她回家了。我和她僅僅是同事很要好的同事。儘管我倆關係應當說很密切但並不總在一起的。我閒著無聊便來這裡蹭歌聽。哎你家在東城新村怎麼有空來這裡?」
馬小紅一指東街很遠的地方似乎餘興未盡地道「我有一個姐們在那頭開了一個髮廊今天開業我來助個興幫著忙活了一天。她小摳門不願請吃飯店也是有客人耽誤。我可不管了看看天將黑下來過了六點的話就沒有公共汽車了。這不想去趕這末班車誰知剛走到這夜市一搭眼就看見你的身影我一眼就認出了你。我記性真好你佩服吧。」馬小紅得意地格格笑起來。
陸一平沖馬小紅道「佩服絕對佩服!」
陸一平看了一下手錶「你真是好酒量我請你喝酒。你別趕末班車了再有兩分鐘就發車了你飛也來不及了待會吃完飯哥打車送你。」
「那感情好!說真的我兜裡就五塊錢坐交通車還會有餘富的。」馬小紅稍微有些窘地笑了一下。
陸一平一拍胸脯「缺錢管哥要車費還是足量供應。」
陸一平笑起來馬小紅也笑起來。
馬小紅不是造作的女孩不客氣地答應陸一平的邀請象與陸一平相當熟悉的樣子挽住陸一平的右臂一路說著奉承陸一平的話來到鐵東一家新開業的怡心樓酒店。
這家怡心樓酒店開張不久生意紅火本打算找個雅間卻間間爆滿只好在大廳的左廳角上找個座位坐下。
馬小紅把牛仔上衣搭到椅背上輕捋了一下頭坐下來見陸一平如醉如癡地望著自己一笑問道「哥我漂亮嗎?」
陸一平見馬小紅率直讚道「漂亮相當漂亮!我都被你迷住了。」
「迷住你是自然的。大伙都說我漂亮我想你也不會說假話的。」馬小紅一本正經的說。
陸一平笑出聲來。恭維你都把丑說成美你本來就美說你漂亮相當漂亮你說我沒說假話讓我說假話該怎麼說呢?還能說你醜嗎?有這麼哄女孩子開心的傻蛋嗎?那可是沒事找抽來著望著馬小紅直覺可愛至極。
服務員遞上菜譜馬小紅接過來扔給陸一平。「哥你點吧。」
「你點吧這樣順你的心我口味雜沒什麼挑撿。」陸一平不知馬小紅喜好不想亂點恐傷馬小紅食慾。
馬小紅喜孜孜地道「那恭敬不如從命嘍!服務員先來個爆炒肥腸然後來一個樹椒土豆絲越辣越好。」把頭轉向陸一平「我喜歡吃肥腸那個味樹椒土豆絲脆生生辣呼呼的挺好吃主要是便宜給哥省兩個吧要不你該偷著罵我敗家了一生氣下回不請我了。」馬小紅雙手一攤一副幽默的樣子。
一句話把服務員逗的笑出聲來鄰桌有兩質彬彬挺有儒相模樣的食客也笑了笑覺馬小紅說話有趣。
陸一平見馬小紅詼諧的樣子笑出聲來一拍口袋「放心點吧哥兜裡有錢和你在一起怎麼會心疼錢呢?你哥可不是一個一分錢攥出汗的主啊!」
陸一平點了一盤醬牛肉特意給馬小紅點了一道「魚香肉絲」以為馬小紅會喜歡。
馬小紅連連擺手「快換快換我可不吃這菜。甜不甜辣不辣酸不酸還挺麻嘴的。」
陸一平與馬小紅商量了半天還是馬小紅做主點了一盤醬大骨架。
「大骨架啃著多過癮豪爽!」馬小紅沖服務員一擺手「快點上我餓了別耽誤我喝酒。」
陸一平望著馬小紅是夠豪爽的簡直是個瘋孩子無時無刻地張揚。
在陸一平看來這樣的女孩才對他的脾氣。
陸一平所接觸的女性性格迥然不同多以恬靜、溫柔見長雖有坦直但也有不少差異。韓露的坦直不藏不掖但缺少親和;杜麗娜的坦直不折不扣但缺少**;張傑的坦直不溫不火但缺少回味;譚鳳的坦直不即不離但缺少靈性;史俊英的坦直不夷不惠但缺少清晰;秦良玉的坦直不陰不陽但缺少浪漫而馬小紅的坦直是灑灑脫脫的不遮不掩感覺投機。
用馬小紅來比杜麗娜自然是馬小紅不如杜麗娜有感召力但馬小紅與陸一平因為生活環境大致相同態度以及相差並不懸殊化修為馬小紅有著極強的感染力杜麗娜是無法媲美的。與秦良玉相比秦良玉則顯俗不可耐更市儈些。馬小紅儘管粗放並俗著但陸一平見慣了女人的癲狂從小就耳濡目染婁雅芝不罵人的話便不說下一句話尤其是與當街上和單位裡一些已婚男女的接觸不罵不熱鬧已成一種社會習慣對於粗野些的行為舉止不足為怪了。
馬小紅這種為人處事的方式陸一平反覺親切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小胡同趕豬——直來直去同時不乏幽默感漂亮、率真、灑脫、野性、自由、張揚並且簡單的理念投其所好示彼之心透徹到底光明磊落。
陸一平感覺馬小紅若一面幔帳擋在了杜麗娜、史俊英、譚麗的前面形成了又一個感情平台隨之這個感情很快進入了角色有了一個著落點。
怡心樓酒店是一家個體經營的飯店服務態度好上菜且快菜碼也大令陸一平、馬小紅讚不絕口。倆人笑眼相對豪飲三杯。
「哥從此你和我就是知己朋友了是不?」馬小紅笑著問。
「當然永遠的知己!你以後就是我的紅顏知己了。」陸一平給馬小紅倒上酒「我是說永遠!永遠!」
馬小紅怔了一下「紅顏知己!」看看四外很神秘地問「紅顏知己指的就是情人吧?」
陸一平一笑道「也不能這樣看。通常有些人愛這麼硬套。但若是細細捉摸一下這紅顏知己與情人不太好分還真整不明白。如果按字義解釋就是美貌的彼此瞭解而又互相理解無私坦蕩的美女朋友。」
馬小紅嘻嘻一笑「你可別解釋那麼多了沒有點私心的女人能對你坦蕩嗎?人家傻呀!就是情人能咋的呢?我就是你的紅顏知己了來為我這個紅顏知己乾杯!」
馬小紅高舉酒杯豪飲而笑。
倆人杯來杯往吃的高興喝的暢快令鄰桌看的血脈賁張好像從沒見過女孩子喝酒似的。
馬小紅酒量驚人眨眼之間半斤酒入肚無事一樣依舊從容趁著爽心之時談起自己。
馬小紅現在糧食局塑編總廠上班由於效益不好一個月也上不了幾天班每月開個八十來元。父親早亡家有一病退母親一個月有一百五十多元退休金生活條件並不寬綽。
馬小紅與一些「小混混兒」來往甚密但一起共事的時候少嚴格來講她不屬於個「混混兒」大約由於許多人貪圖其相貌或看中她有野性、善鬥的特點才與之來往的。
馬小紅深知此點家庭經濟情況局限又無背景不敢一路混下去極時剎車竟成了「獨行客」。
一些「小混混兒」鑒於她曾經與一些知名「大混混兒」有過交往當前尚都給她一個薄面所以譚鳳說馬小紅在混混行挺有名。
陸一平說譚鳳誇她混得挺有名氣而馬小紅卻不以為然說道「只是沒人公開欺負我罷了。再說你不惹禍人家人家能揍你嗎?想混出名少不了挨揍。啥叫混出名就是挨揍出的名。我挨的揍少只能小有名氣。」
現在馬小紅有時照顧母親在家一待偶爾參加個紅白喜事之類的應酬大部分時間並不出門除了在家看電視再不就是上幾天班。
馬小紅告訴陸一平自己過去交往了一些自稱是黑道上的小混子人物看出他們對自己有所企圖有些膩煩覺沒啥意思。大姑娘景的怎能去打打殺殺的那也不是個前途。看別人掙錢有些眼紅和心熱單位要倒閉物價在飛漲沒錢肯定不行正捉摸幹點啥好。
前些日子幫個女張羅開髮廊心裡愈發活性緊著幫助忙活點經驗一頭玫瑰紅的頭髮就是那個試染時給染的。
馬小紅在單位裡桀傲不馴不討當官的得意與帶班班長都不曾來往依她個人話講那些當官的裝的像個人實質上是一群鬼。聽陸一平自我介紹在華建當副站長手下有幾十號人擺弄譚鳳在他手下當大班長愣了好一會道「我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大能耐!」馬小紅吃吃一笑「我以為凡是當官的都挺能裝的牛逼閃閃搖頭尾巴晃的。」
馬小紅罵的無心弄的陸一平愣眉愣眼馬小紅臉一紅「哥你別上心我可不是罵你。真的我們單位那些當官的我不願意搭理他們人家也不搭理我像你這樣跟我一塊說笑喝酒的還是個。」
陸一平笑著問「是嗎?」
馬小紅道「我說的千真萬確!你說現在當官的有好人嗎?除了貪官就是貪官剩下一個好的蔫不登的養了十個小老婆!」馬小紅有些開心地笑了起來「不假吧?你打算養幾個呵?」
陸一平呵呵一笑「死孩崽子盡瞎說一氣!你把當官的都給看扁了。怎麼說呢現在當官的吃、喝、嫖、賭無所不精裝的像個人樣和社會上的無賴沒什麼區別。當然不能一概而論不乏奸邪之徒也不乏一些好人不管哪朝哪代在有人的地方總是良莠不齊。」陸一平一拍自己「別人咋樣我不知道我可是個好人起碼講義氣。」
馬小紅道「我知道你講義氣我早看出來了。哥知道嗎我看人的眼光可准了。」
陸一平點頭。「你是高人我看出來了。」
馬小紅一笑說道「我總認為一些人穿著西裝革履像個大爺夾著小包像個鳥龜我就有點看不上眼總認為他們是壞人格路種罵他們是披著一身人皮而已這是咋回事呢?你說說看?」
陸一平沉了一下說道「我想大概是因為嫉妒的緣故吧?心裡不平衡有些浮躁。是不是壞人那又另當別論了。我就西裝革履那我就是壞人了嗎?外表固然可以當成一種借鑒但這不是全部不能一概做個評價。有些人確實在利用外表掩飾一些東西就像毒蘑菇外表越美麗毒性就越大越漂亮的蛇越有攻擊性和劇毒。萬事總有其兩面性看你如何去以平靜的心態去辨識了。態度決定一切。現在大街上的人已經不像頭幾年那麼樸素了男的道貌岸然板正利索女的花枝招展盡現妖嬈你能一概視為壞人嗎?又不能憑著一身服飾而定為正人君子吧?誰知哪個是衣冠禽獸?誰知哪個是男盜女娼?衣服下面的心不擺在你的面前知道哪個黑哪個紅?我說的對嗎?」
馬小紅眨巴著眼睛望著陸一平有些入神「哥你說的真好我挺服你的你真有才!」
陸一平有些不好意思「你想誇死我是不?這叫什麼才只是一點社會經驗罷了。」
馬小紅問道「你這麼有才怎麼沒考呢?」
陸一平搖搖頭「這點水平就能考上的話那早黃了。我這點能耐當前來說混碗飯吃還綽綽有餘。說句吹牛的話我對倒沒興趣。」陸一平呷了一口酒「你可別笑我考不上來為此找個借口我真的不怎麼熱衷。」
馬小紅頭一歪道「那可不一樣中專生還是國家幹部呢!」
陸一平問道「當個國家幹部又能咋樣呢?」
馬小紅有些諷刺地道「吃皇糧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要風要來龍捲風;要雨要來飄潑雨那還麻煩了呢!」陸一平先自笑起來。
馬小紅樂的險些從椅子上跌下笑了一陣道「我要是一朝有個大憑說不定得樂抽過去一下子找不著北了。」
「像范進似的連呼『中了中了』的是吧?」陸一平有些調侃之意。
馬小紅一怔「范進!范進是誰?」
馬小紅此舉不禁令陸一平有些吃驚。他知道馬小紅初中畢業但也不至於無知於斯看來光顧玩了荒廢了太多業了。
范進當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大名人馬小紅竟然不知令鄰桌兩個儒相之人也有些啞然失笑之態。
倆人已旁聽陸一平與馬小紅閒聊多時聽著新鮮和有意思應說早已吃飽喝足但沒走的意思或許想再聽聽這兩個生猛男女的閒談闊論中還會出什麼笑話這一通亂講歪說倒挺有趣。
陸一平見馬小紅不像是裝憨做態提示道「你過課本嗎?應到過呀!瞧你這記性。」
馬小紅好像費了一番苦思尋思了一兩分鐘「想起來了有這麼一個人是不是《范進中舉》那篇?有個傻呵呵的窮秀才考上了什麼官對反正就是聽說考上後能當什麼官了一高興就瘋了讓他老丈人兩個耳光給搧醒了挺有意思。畢業這長時間了有點忘光了你要是不提醒真想不起來了。」
陸一平道「《范進中舉》這名是後改的其實這是《儒林外史》中的一回情節。」
馬小紅啃了一塊肉大嚼兩下道「是這麼回事呵!我還以為這書名叫《范進中舉》呢!這書挺有意思的誰寫的?」
「吳敬梓清代諷刺作家。」陸一平回答。
馬小紅又是一怔「吳敬啥?不對吧?在我印象裡《范進中舉》的作者不叫這個名。」
陸一平嘁嘁一笑「你說叫啥?」
「我們老師教的還有錯嗎叫吳敬辛。」馬小紅態度堅決手一擺相當自信。
陸一平已看出馬小化修為委實有限與自己相比有些不如甚至都不如譚鳳那兩把刷子因為喜歡馬小紅這些並不計較何況這是庸師誤人子弟之故有此錯廖在所難免當可諒之。
馬小紅此話一出陸一平心中一笑念錯別字還這麼自信糾對就錯還頂出一個典故但就這副樣子蠻可愛的。
兩個儒相之人想必問高深是個之士幾乎是一同樂出聲來。
馬小紅立即回過頭來「哎你倆笑我嗎?」
當中一個道「小老妹那不是吳敬辛那是吳敬梓。知道嗎木字旁邊加個辛字叫梓桑梓的梓。」說完一副得意之態望向馬小紅。
陸一平立刻不悅反感頓生。人家閒說神侃與你何干?就你明白!消停吃你飯得了。你奶奶個熊!我都沒說用你顯什麼大屁眼子!當然糾個錯也沒啥用得著那麼得意嗎?
馬小紅聽完這人的話便知自己出醜了臉「騰」地下紅了怕陸一平笑話自己無知見陸一平沒笑她之意又有不高興之色明顯呵護自己膽氣一壯站了起來「你喪子管我什麼事?我願念辛你管得著嗎?閒吃蘿蔔淡操心狗攆耗子多管閒事煩不煩人?」
陸一平本想站起來攔馬小紅一下見馬小紅如此反正也錯了就為錯的真理討個公道吧!也有心讓馬小紅找找台階這大場所讓人挑剔出點丟人的事來確實有些難為情的。也好順便收收喜歡多管閒事的人最討厭有化就到處賣弄的酸秀才以為上了幾天就了不得了到處顯擺一副恃才舉傲的嘴臉!
另一個忙幫腔「你這小姑娘怎麼不虛心呢?我們這不是好心嗎?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馬小紅一步跨到倆人桌前一敲桌子一指倆人「大煙個**還你媽的鴉片呢!」
馬小紅此舉令陸一平吃驚非小他沒想到馬小紅如此張口就來粗話當頭口無遮攔。
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向這邊見是個女嬌娃巾幗不讓鬚眉的架勢都覺好奇。
倆人被罵有些掛不住臉了「你你個小丫頭穿文明明怎麼如此嘴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能如此粗俗罵人忒明!」
馬小紅一叉腰「就罵你們了有招使去酸氣溜哄的滾遠點得了!告訴你姑奶奶我就念吳敬心氣死你!吳敬肝、吳敬肺、吳敬肚、吳敬腸想怎麼念就怎麼念你能把你姑奶奶怎麼樣啊!我就這毛病操你媽的!你能滾多遠給我滾多遠否則桌子給你掀了!」
馬小紅腳一踏椅子怒目橫眉擺出一副欲打架的樣子。
倆人氣得無話可說似又忌袒打架直搖手罷戰畢竟是兩個大老爺們怎能與一個野蠻小姑娘大打出手或者對罵呢?丟不起這份人誰讓自己賣弄在先了只好自認倒霉。
一個人抱拳一揖「服了服了我們錯了!」
陸一平沖馬小紅故意做出嗔怪的樣子「小紅你怎麼回事?回來。」示意馬小紅回到座位上見好就收。
馬小紅忙放下打架架勢沖陸一平伸了個舌頭。見倆人告饒沖倆人道「哎二位大哥看在我大哥的份上咱們可別叨架了行不?讓人笑話。剛才出言不遜算我錯了要不你倆的帳讓我哥給你結了吧他有錢在國營單位當官的能報銷算給你倆陪禮吧。」馬小紅一副認真的樣子好像是真心賠禮道歉實質上是變個花樣捉弄人。
倆人早已被馬小紅此舉弄的哭笑不得擺擺手罷了忙結帳而去。臨出門還狠狠地盯了馬小紅一眼似乎沒見到過如此嬌娃兇惡且明。天下之大啥事都會發生聽人嘮嗑還聽出一頓罵來想想怪沒趣的趕緊一走了之。
馬小紅坐回座中見陸一平正若有所思。
「哥你看我是不是有點太野了你得不得意我這樣?」馬小紅有些擔心地問。
陸一平衝口道「你好有性格但就是……」
陸一平想說馬小紅一個姑娘家張口就罵揚手就打實在不雅與長相、打扮實在不符這是公共場所當注意形象該收斂得收斂總得裝個斯文正正經經的樣子嘛!自己在這方面就裝的不錯大家都說個好。
馬小紅格格一笑有些委屈又似撒嬌道「哎呀我的哥喲!你可別要求我什明啦我從小就這樣罵慣順口了一半會能改過來嗎?你老人家寬宏大度總得給個時間嘛!我改我一准改我不罵你就行唄!」
陸一平一墩杯子「有啥改的保持本色吧你若改了就不是馬小紅了說不定我就不理你了呢!」
馬小紅笑靨如花「好!哥就衝你這句話你就與眾不同不讓我給你做紅顏知己還不行了呢!一會出去找幾質彬彬的人罵個痛快!」
陸一平不解「為啥偏要質彬彬的罵呢?」
馬小紅鬼詐地道「你多傻!找書獃子他們不敢動手找彪形大漢人家一動手不把咱倆踹扁了嗎?你咋犯傻了呢?還不如我奸呢!」馬小紅直樂的花容亂顫。
「我讓你算計我。」陸一平一把抓住馬小紅的皓腕做欲打狀。
馬小紅一挺臉「你不覺心疼就打吧。」
陸一平望著馬小紅嬌嫩的臉面真想吻上一下但這裡人多公共場所沒敢放肆。就這個樣子讓人又喜又愛不敢有恨想不到如此粗放的性格甚至說近乎於粗野頑劣竟是粗中還留十分媚不缺柔情在此中由不得你不喜歡忙放開手說道「那就攢著下回一塊過堂吧。」
馬小紅抽回手有些羞但很自然「哥你跟別人不一樣但我說不出來有什麼不同反正我願意和你交往。」
陸一平給馬小紅滿上酒「沒什麼不同慢慢你就會發現和別人一樣的。」
兩個人恢復了說笑。
陸一平想起馬小紅家在東城新村又在南槓住過和譚鳳家住過隔壁譚鳳認識秦良玉想必馬小紅也應當認識秦良玉直問馬小紅是否認識秦良玉。
馬小紅愕了一愕「你怎麼認識秦良玉?」
「實不相瞞我以前和秦良玉一個單位現在正和她處對象。」陸一平告訴馬小紅「我不是有心調查她咱倆閒說話而已。」
馬小紅點點頭。「你怎麼和她處上對像?」馬小紅似乎認為陸一平不應當與秦良玉。
「怎麼不應該嗎?」陸一平問。
「秦良玉我太熟悉了。在南槓時就認識她姐領著她混以為認識幾個大混子就了不得似的。她姐不正經總往下打孩子她也好不到哪去。我倆不是一個路子我不願搭理她。她是不敢招惹我她在我眼裡啥也不是!她以為長得挺漂亮整天不服不忿地擺個架勢。聽說調什麼華騰中心當現金員去了更能得瑟了見人還不搭不理的以為自己多高貴似的。她家住在二區我倆沒一點交情從來不跟她這狗屁人共話。」馬小紅眨巴兩下眼睛「我剛才亂糟糟地說了她一大堆壞話你不恨我吧?剛才你是不是說跟她處對像來著?」
陸一平聽著正解氣仍是覺馬小紅過於直爽忙道「我可不恨你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說什麼?高興還來不及?」馬小紅忙問。
陸一平忙改口「我不計較我正認為有你這樣的老妹當紅顏知己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能恨你呢?」
馬小紅道「但願如此反正我說過了也不怕你恨我但我說的可是事實。我倆認識不假從來沒共過事我討厭她的為人。」
「這是你倆之間的事與咱倆之間並不影響你說呢?」陸一平這樣安慰馬小紅。
馬小紅鬆了一口氣道「這就對了。秦良玉和你是一回事我和你又是另一回事。我比她近我是你的紅顏知己麼!」馬小紅先自格格笑起來陸一平頓時百腸縈轉歡暢淋漓。
陸一平與馬小紅傾心交談直到夜深才依依而別。
陸一平找了一輛「的士」先付了帳告訴司機一定要平安把馬小紅送到東城新村暗示自己已記下車牌號司機滿口答應。
馬小紅抓住陸一平的手「哥你真的很好我家沒安電話過兩天我到你單位找你好嗎?」
陸一平道「好的。」沖司機一擺手讓車開走了。
出租車走了馬小紅仍回頭擺手。
陸一平望著車影笑的舒心爽意坐在欄杆上歡歡地吸了支煙才想起該回去睡覺了。
一路走著覺夜深天涼了擔心馬小紅那衣服單薄不知會冷否下車可別感冒了呵!
陸一平一邊走一邊尋思馬小紅這個人他知道自己喜歡並愛上了這個無拘無束性格開放的瘋丫頭但這僅僅是第二次見面次正式來往真的不好說剛才提說與秦良玉處對像似沒什麼反應不知她有無對象而從分手那一刻分明可以感受到馬小紅那依依之情剛才的惦念絕不是一見鍾情的那種慾望支配下的念想是純純的關愛象思念掛牽杜麗娜、史俊英一樣的感情應當認做是愛情的萌動。
馬小紅粗口不雅這是她的缺點但也是她的行為特色絲毫不影響她大放光彩為人質樸的一面。喜歡上她這是步然後再愛上她這是由衷希望。愛著的人無須要求針針蔓蔓只求對脾氣對心思就行互相關懷備至沒有挑剔只有諒解既便是她有許多不盡人意之處也應欣賞並寬容待之否則別說愛情就說談戀愛想與人家結婚想要娶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