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真快再過兩天就是國慶節節日的氣氛濃了許多。
陸一平、李君、容長盛商量著工人分些啥。李君沒這方面的經驗問容長盛。有陸一平在場容長盛有些怯場支吾半天也支吾不出個所以來。
陸一平在華欣時趕上個年節創業公司會發許多東西華欣偷偷給每人發一百元錢。華建不同於華欣能夠調用的錢實在有限華建內部發錢的事就不用想了。
陸一平道「看公司咋決定吧然後再決定不遲。」
李君忙打電話問關山關山告訴李君創業公司決定給每人發二十元補貼自己單位有條件的掂量著辦多補點也行就當獎金發了。
李君其實並沒有聽懂關山意思以為讓他給華建每人20元節日補貼高興地道「關經理說了每人20元錢還說讓咱們看著辦多給點也行就當獎金發吧。我尋思咱們單位掙錢那就多發點。」
有了關山的發話陸一平與容長盛心裡托了底。
容長盛建議每人發50元錢。陸一平不嫌多直接提議發一百元錢國慶節是大節何必摳摳餿餿的。
李君工資委實有限滿打滿算50多塊來華建一個多月剛開了一次工資還沒享受到獎金。
華建的獎金是按季度核算發放的季度人均500多元第二季度人均350多元第三季度還有兩天才能上報核算待發時還得等上半個月。
有了這個典故李君有了主意關山有話讓自己說了算就大膽做一回主當場拍板每人補貼一百元。為了表功還聲稱說是關經理特批給自己的權力忙通知了大伙大伙挺高興直誇李君不錯李君感覺美不孜的。
出納員榮美鳳很快按人頭做了表誰知到關山那審批時卡了殼。
關山把李君叫了去問李君這一百元是咋回事李君便說是按關山意思把關山氣的夠戧也弄的哭笑不得。
關山一拍桌子「我是說公司按人頭每人發20元錢由公司統一發放你們單位是掙錢單位給大伙適當買點東西一發就行了就當是發獎金了瞧讓你弄的一團糟!」
李君直搔腦袋「我誤會了你的意思。」
關山想改改數字但此事在華建已轟揚開來李君覺自己面上無光。關山考慮再三給李君一通軟話點撥後才簽字給錢。
李君受到關山批評憋一肚子氣跑到陸一平辦公室埋怨陸一平陸一平提議發一百元分明是有意整自己讓關山一痛熊差點泡湯了。
陸一平會來虛的哈哈大笑答應請李君喝頓酒才把李君哄的樂呵呵而去。
這事一傳開眾人把李君的功勞記到陸一平帳上使陸一平在華建的威信一衝到頂一向對陸一平有成見的室內組人見著陸一平都笑臉相迎劉佳一見著陸一平便笑著說「陸哥你真是個好人我佩服死了!」
陸一平望著這個多言多語不管深淺的劉佳面上帶笑道「好什麼好!為大伙爭個口袋是應當的。」
原定華建放假兩天偏偏的一些建築工地已近尾聲也急著處理現場一車車的廢鐵、水泥袋子、編織袋、塑料布、鐵絲、廢跳板接上了溜。趕上國慶節商店旺銷紙殼收購量明顯增加臨時決定不放假0月號、2號加班劃雙工。
工人們沒什麼怨言恨不得連軸轉才好掙的越多越好錢還怕多嗎?
9月30日上午0點陸一平接到史俊英的電話令陸一平有喜有憂也有煩。
原來華騰有了新的人事變動田雨辰已主動提出停薪留職自籌資金十萬元開了一個綜合批發貨棧成了個體大老闆史俊英被公司任命為主任。
這令陸一平替史俊英高興多年的媳婦熬成了婆史俊英也終於如願以償地獨自支承門戶了。
史俊英榮升主任沒有提拔歐陽美珠做副主任而是提拔徐麗當了副主任這可能是從個人關係及史俊英認為徐麗不功於心計的考慮或許也討厭歐陽美珠善於撥弄是非的緣故還提拔郎秀花當了二組組長這事讓歐陽美珠極其不滿。
歐陽美珠認為史俊英這樣做是因為陸一平的影響而有意打擊她對史俊英有強烈不滿並當面表示了這個意思。
這點令陸一平擔憂陸一平擔心歐陽美珠對史俊英不利。人壞人防不勝防只能勸史俊英小心防範。
最讓陸一平心煩的是秦良玉與劉春似乎關係已公開化倆人經常在華騰辦公室裡幽會。按史俊英的說法倆人可能發生了關係因為秦良玉已經一改淑女形象嘴裡污言穢語似已超脫一樣。
陸一平預見秦良玉此舉是早晚的事只是這些天確有事纏身一半會還不想提出分手待譚鳳之事有所平息後再說。告訴史俊英無論發生什麼事不要去參與了自己另有主張。
史俊英猜想陸一平可能產生放棄秦良玉的想法也許因為一些個人原因而拖後再定或者直接與己有關也就不再多問告訴陸一平肖和平讓她和俊英母及陸一平去五七家子想借會親家之時訂一下婚期。
陸一平實在托不開身又覺摻混當中有些彆扭便舉薦自己父母代表介紹人方即可言之自己年齡不大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自己的事都弄的亂糟糟讓人感覺著不塌實還是不去為好。
史俊英認為陸一平的說法確實在理肖和平已問過自己與陸一平什麼關係什麼時候認識的是怎麼拜的乾姐弟不管他是有心無心這老實人心眼窄避諱一點也是明智之舉。史俊英深知此理也不深勸讓陸一平注意保重身體。
秦良玉從華建回來後十分煩躁自覺不是譚鳳對手反讓譚鳳有話說偏就此時劉春又來約秦良玉去飯店參加好朋友陳東的生日秦良玉便與劉春前往。酒桌上劉春情意似真強烈抓著秦良玉的手不放惹得秦良玉一時心思搖擺不定。
劉春與陸一平相比怎麼都不如陸一平有氣質但劉春的體貼入微使秦良玉有一種溫存感在不覺中情意綿綿趁著酒精的作用有意無意的把劉春領到華騰辦公室裡陪她值班。
大鐵門一鎖小門一插這裡成了二人的天下。
劉春酒後色膽包天無所顧忌不管秦良玉是否同意狂抱熱吻一通猛攻。秦良玉受不了刺激一時亂了心性和戒心與劉春發生了關係。接下來倆人又有幾次之後劉春以工作忙為由回華奇上班去了。
秦良玉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旦與劉春發生了關係認為一切都已看開只等劉春過兩天閒班回來後倆人商量下一步的事然後就等陸一平來提出分手。
秦良玉沉浸在一種莫名的幸福之中也自以為是過來的人不再虛偽地做淑女樣子與已婚女人在一起談性說愛不再臉紅像個小媳婦般架勢讓人看著犯尋思。
徐麗從來都是直言快語對史俊英道「最近秦良玉變了許多說話也不講究了是不是劉春把她睡了她也看開了。」
史俊英不相信當然她也沒有這種經歷。徐麗則經驗老道對史俊英說「這還不明擺著嗎?一覺醒來小姑娘變成小媳婦了昨天聽到這事還臉紅今天便不當成一回事了。」
史俊英想想也覺是個道理。史俊英已經二十四歲對此也是有一樣感受性這東西總覺神秘若一旦結婚或親身經歷了便覺是正常而又正常了只是每個人的態度問題把性放在什麼位置上。像秦良玉這化素質和個人修養並不高的女子一旦走出了步便會把性看的淡且隨便以為性不過是男女媾和而已什麼神秘與神聖那不過是男女間用來取悅對方的東西。
徐麗讓史俊英告訴陸一平史俊英感覺陸一平有一種預感和一種想法不想再給陸一平添堵委婉地說了此事然聽陸一平的話音秦良玉發生的一切事大致都在陸一平掌握之中認為陸一平會處理好的自己本來就讓人感覺和誤解為搞三角戀愛恰好陸一平有話擱這還是不要插手陸一平與秦良玉之間的事了。
下午譚鳳與曲桂芬、李艷來找陸一平說是二十八歲的藍影已好幾天沒上班了。
陸一平對藍影印象不深只是問藍影為什麼好幾天沒來上班。李艷與曲桂芬望著陸一平神秘地一笑又望著譚鳳笑了一下笑的陸一平不明所以「你們笑啥?我問錯了嗎?」
譚鳳便道「你呀!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人家是來例假了你窮問個什麼吶!」
陸一平「噢」了一聲「來例假了。」沖三人道「你們還挺神神秘秘的呢女人來例假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嘛!」
譚鳳笑著說「有幾個你這麼開放的人。其實這事也正常只是怎麼看的問題。」
陸一平道「藍影我想起來了長的挺憔悴的那個幹活倒是挺能幹的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梳著齊眉發嘴挺大的是不?」
李艷、譚鳳、曲桂芬一齊點點頭。
陸一平這兩年接觸的女工較多深知女人來月經的麻煩。在史家住的時候史俊英也有過不好意思但見陸一平很注意對自己經期的關心也就不緊張而從容了。
事實上女人月經是極平常不過的生理現象陸一平對這方面知識懂得一些對來月經的女性一般都給予照顧甚至遷讓。來到華建物資站後是次因女人月經之事來找他。
陸一平以為是想給藍影些照顧但一聽藍影已休息一周了還沒上班略感意外。「據我所知女人來例假若不是特殊工種或病理原因的話不會影響工作咱們單位也會適當照顧來月經的女工的而且一般情況下也就三天或四五天這個藍影這都一個禮拜了還沒有上班需要休這麼多天嗎?以前也這樣嗎?」陸一平好奇心多些。
藍影是李艷班的李艷道「說來我們也納悶藍影每回來例假都要休個七八天有時十天。我問過她她說痛經因為這樣每月都不滿勤開個四五十塊。這不這月人家都開二百多塊他剛開六十多塊加上公司的二十咱們的一百也就一百八十多塊。她家可窮了你看她穿的實在太寒酸了不就是沒錢買嗎。開這點錢也就夠買糧油的。」
陸一平望著李艷有些無奈地搓了搓臉和頭「有病也是沒辦法的誰也不是好意。你們三位來……」
陸一平想知道藍影這點事怎會驚動一個大班長和兩個班長沒必要大動干戈嘛!該休息休息該上班上班多麼簡單。
曲桂芬沉了一下道「我就先說吧昨天咱們開的工資大伙都開三百多塊挺樂呵的。李大姐讓我把錢給藍影捎去順便就嘮起這個藍影來了。痛經這病挺折磨人的還沒錢治挺可憐的『風姐』便說大家給捐兩個。每個人出點血不算個啥但湊到一起就可以讓藍影鬆快鬆快咱別說啥獻愛心就當可憐她吧。」
陸一平一拍桌子「這好哇!我大力。」
李艷道「好倒是好但人心總是不一樣的。你威信高發動發動湊個數給藍影送去表表心意。不瞞你說你李姐我以前從沒這麼善心過自個買點啥不好呢?這是你來華建了幹活順心又偏得一百塊錢捐個塊八塊的算個啥就當你工作了。」
四個人笑得開心而熱烈。
陸一平召集來所有人把譚鳳、李艷、曲桂芬的倡議說了一下親自帶頭當場捐了二十元錢。
有些人確有憐憫之心捐了十元伍元痛痛快快。有些人見陸一平倡議又有譚鳳在寫捐款人名單怕引起陸一平的不快挨收磨磨蹭蹭的還是掏出錢來裝著一副笑臉捐了伍元。
陸一平張張羅羅抱著小紙殼箱到室內組一通遊說室內組人趕忙響應。
李君和容長盛中午喝了點酒酒勁未消聽陸一平說捐款給藍影並捐了二十元不由遲疑地捐了二十元。容長盛把二十元塞進箱中「一平我也捐了千萬別漏記了我和李站長的名呵!」
陸一平哈哈一笑「忘不了待會把你倆名字寫前頭這行了吧。」
陸一平的話引來鬧哄哄一片笑聲。
魯守田趁著熱鬧翻了半天翻出八元錢塞了進去「我那敗家老娘們管得嚴吶!從不讓我多帶錢就當是一種吧!」然後笑呵呵地道「挺好!挺好!奉獻愛心關心同志這是咱中國五千化的優良傳統中的精髓應當發揚下去發揚下去。」
譚鳳、李艷、曲桂芬把錢數了一下總共是七百二十三元整。
陸一平大喜過望「這下好啦夠她花一陣子的了。你仨給藍影送去別忘了把捐款單給藍影。別說這是什麼愛心天下哪有那麼多愛心這是一份人情花的是大伙的血汗錢得讓藍影明白。」
譚鳳贊同地點頭又道「一平你不瞭解藍影這個人我覺得怪怪的心事重重憂心忡忡。人還不錯就是找不著對像她都二十八了。」
曲桂芬一扒拉譚鳳「你這就不如我了我和她家不遠知道一些也有介紹的都讓她爸給攪和黃了。一相對像她爸就借酒發瘋往死裡罵攪黃了好幾個。」
「她爸真缺德!」李艷慎怪地道。
「哪天我去找她爸嘮扯嘮扯瞎摻和啥?李姐、曲姐你們給藍影介紹一個到時我去處理老傢伙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陸一平說完覺這話有些失口且不雅先哈哈自嘲地笑起來。
譚鳳拿起一個板尺就掄過去「讓你胡說八道就你知道餓漢子饑。」
李艷與曲桂芬笑的暢意。
李艷道「一平說的極是總不能留家一輩子當老姑娘吧。」
曲桂芬似有話說但沉了一下道「藍影她媽死挺多年了。她家現在就她和她爸倆人。」
陸一平怔了下「是這樣。那更該讓她出嫁了她爸這人也真是有點怪。」
曲桂芬望了李艷一眼似有深意地說「或許另有他因也說不準。」
陸一平見曲桂芬話裡有話想必一向深沉的曲桂芬有話隱瞞或許想法不成熟不便追問沖譚鳳道「那你仨一會抽空就送去吧過節了正缺錢花。跟藍影知會一聲等過了「十、一」以後我會去探望探望她。人窮志短需要關懷順便和她爸談談看看啥情況。」
譚鳳、李艷、曲桂芬果然照陸一平吩咐去辦了回來告訴陸一平藍影十分感動流了許多眼淚一再稱謝陸一平放下心來。
明天就是每年一度的國慶日心裡高興有了名目擁著譚鳳便去四海村飯店喝酒。
四海村飯店是紅旗鎮鐵西地區最大的飯店趕上國慶節將來之際客人爆滿。好容易找了個閒坐陸一平與譚鳳忙坐下來。
四海村是一家國營飯店服務態度一般上菜特慢緊著催促等了半個多小時才上來一道菜等不急了那就先對付喝著吧。
正喝著高興只見從二樓上風風火火跑下一個身著白色高領線衣下著水磨藍牛仔褲腳蹬著一雙白藍相襯旅遊鞋的女孩。那女孩一肩玫瑰紅的頭髮一煽一煽如一片一片紅色的雲在明亮的燈光下耀眼生輝引人注目。
陸一平正對著樓梯口不覺望了上去。
那女孩顯然是想到一樓衛生間手把樓梯眼睛望著大廳角上的衛生間處見樓下也嘈雜順眼掃視一圈恰好看見陸一平與譚鳳一怔一喜一笑緊走幾步過來沖譚鳳道「這不是『鳳姐』嗎?」
譚鳳與陸一平正坐在樓梯旁對這女孩已有注意。譚鳳注目一瞧臉現驚喜「呀!這不是馬小紅嗎?你怎麼在這?」忙站起來。
這叫馬小紅的女孩子似乎內急的很一指譚鳳道「你先吃著我著急去號啤酒喝多了。」沒等譚鳳答話一扭身跑向衛生間去了帶起一片紅雲紫光煞是好看。
陸一平還沒看清楚馬小紅正面只是轉眼之間的照面一雙秀美的眼睛分外明亮然一閃而過望著這女孩背影和一團飄逸的秀髮已認定這是一個青春活潑且漂亮的女嬌娃。
譚鳳坐下來對陸一平道「她叫馬小紅在糧食局塑編廠幹活。我家剛搬南槓時候和她家就隔一道芭蓮子。她媽是個老師後來調東城區一在東城新村分了套樓房就搬那去了。我比她大兩歲她今年22歲管我叫『鳳姐』。她愛說愛笑愛熱鬧像個假小子似的也挺能混的在東城新村和南槓這一片還挺有名的。」
陸一平點頭「是個『女混混兒』看來還不簡單呢!」
譚鳳道「別的我不知道知道她挺能打架的打起人來嚇得那男的都呼呼直跑。」
陸一平飲了一口酒沒說什麼心道「還是個同道呢!」
馬小紅已經處理完畢也不客氣大咧咧地找把椅子坐了下來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飛波晶亮望著譚鳳道「哎『鳳姐』現在在哪發財?」性感紅潤的媚唇一動現出一排玉齒來。
陸一平端量一下馬小紅果然不出所料標緻的美人相比秦良玉有過之而無不及。眼神走處彷彿對什麼都有一種濃厚的興趣一張俏臉因喝酒而紅潤健康看那意思不擦脂抹粉也不見有化妝的痕跡卻膚質柔嫩。高領衫浮凸明顯倍添十二分嫵媚。齊肩的玫瑰紅齊肩細碎自然灑脫彰顯青春活潑突出喜尚自由的個性。一舉一動自然親切言行舉止表露出無私坦蕩豪爽粗放有一種氣勢逼人的野性味道看得出這是一個活力四射不拘言笑的女孩。往桌前一坐用肘支桌用手一點譚鳳的架勢讓譚鳳頓失魅力而顯出一副小家子氣來。
譚鳳笑了一笑「我在大元公司下邊的創業公司上班。」說完望向陸一平。
「『鳳姐』給我介紹介紹這位大哥這是誰呀!」馬小紅用一種戲謔的口吻對譚鳳道。她以為陸一平是譚鳳的男朋友「不管是誰總得讓我認識一下吧。我見這位大哥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與你在一塊總得有點說道吧。」
譚鳳猶豫了一下還真不知怎麼回答。
馬小紅目光如電忽閃著大眼睛望向陸一平顯然想看出一點端倪來說道「『鳳姐』不說你坦白吧。」
陸一平不滿意譚鳳的語遲很複雜嗎?就說同事不就完了嘛!這麼一遲緩事情就弄複雜化了。忙向馬小紅伸出手「我叫陸一平和『鳳姐』一個單位的我倆同事。」
馬小紅也伸過手來陸一平握握馬小紅的手溫軟柔嫩握著舒服。
馬小紅放開手道「真的嗎?」
譚鳳不自然地點點頭。
陸一平補充道「信不信由你我倆就是同事關係密切的同事!」
馬小紅顯然不大相信站起來一本正經地把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前腰兜裡做出一個極其俏皮的樣子道「但願是同事吧我叫馬小紅家在東城新村住。」
「聽『鳳姐』說了知道你叫馬小紅今年二十二歲糧食局塑編廠工作是嗎?」陸一平笑著望著馬小紅。
馬小紅驚訝而又率直地道「『鳳姐』介紹的倒全好像要給我介紹對像似的。陸大哥你多大?」
「二十三。」陸一平一邊回答著一邊揣測著馬小紅的話直率而不失幽默。
馬小紅看看陸一平坐下來「那我得叫你一聲陸大哥嘍!既然你和『鳳姐』關係密切咱們關係就得密切就這麼說定了關係不好慢慢處嘛!你說是不?」馬小紅笑著問陸一平。
陸一平點頭「慢慢處會密切的。」
馬小紅站起來「但願如此!」沖倆人道「『鳳姐』陸大哥你倆談著我上面有朋友還得上去。陸大哥不挑禮吧?」
陸一平想我與你初次相識怎麼可能因這個理由挑禮呢?也沒挑理的資格。但覺馬小紅性情開朗天真率直浪漫中不失俏皮心上已有深交之意忙道「你忙你的我怎會挑你的禮呢?改日咱們再聚你看好嗎?我請客。」
馬小紅聽陸一平這話張口道「好爽快!我就願意跟你這樣的大哥來往。這樣吧初次見面咱哥倆喝個認識酒好嗎?」
正合陸一平心思雖覺讓一個女孩子張羅有些欠妥但馬小紅已然先提出來便道「好吧我喜歡你的爽快當大哥的只恨相識太晚。」一指桌上酒瓶「你倒酒吧以你的標準。」
陸一平意思是讓馬小紅掌握酒量才公平一些畢竟馬小紅是女流之輩酒量多大沒有把握甚至想用啤酒代替。另外一點若是自己出手少則顯小氣多則顯俗氣與女人飲酒忒不仗義。
馬小紅明白陸一平意思抓起桌上白酒瓶把扣在食碟中的兩個小碗翻過來。「咕嘟、咕嘟」倒個小碗浮溜平滿白酒未溢出一滴。
陸一平看去小碗不大也得有四兩差不多這馬小紅也忒好酒量又一個女酒仙但其倒酒水平堪稱夠高一出手就知是個酒中高手。
馬小紅端起小碗「從今以後咱哥倆好好相處就是好朋友了。今天是認識酒改日小妹請大哥不行我太窮沒錢還是你請我吧誰讓你是大哥了咱哥倆好好喝個痛快!」
陸一平聽罷馬小紅此說心中已有一種由裡向外的歡喜「你說怎樣就怎樣來。」倆人一碰碗一口氣喝個溜淨亮出碗底。
陸一平一笑「好酒量!」
馬小紅放下碗「改日別忘了。」
馬小紅又與陸一平握手陸一平有不願鬆手的架勢。
譚鳳臉有些不自然悄生醋意。
馬小紅看出譚鳳有些妒心忙收手笑盈盈天真地道「陸大哥瞧我『鳳姐』那眼神她都吃醋了還說是同事呢!你們喝著我走了。」說完登登上樓。
陸一平剛與譚鳳對望了一眼尚未說話馬小紅又折回幾級樓梯扶著樓梯扶手彎著腰沖倆人道「『鳳姐』你幫我記著陸大哥答應請我的。陸大哥別忘了我要和你比個高低勝負的。」
譚鳳強做歡顏「我忘不了的。」譚鳳有些後悔來四海村這分明是引洪澆園不僅沒澆成地也沖沒了把自己也沖走了。
陸一平一擺手「我忘不了放心吧。」
馬小紅高興地用了一個脆響而上樓去了。
陸一平望著馬小紅人影消失有些惆悵他知道他對這個馬小紅有一種特別的喜歡這種脾氣秉性特對他脾氣。秦良玉也很坦直但似乎不如馬小紅率真秦良玉美艷不假並且塗胭抹粉但與馬小紅的樸實著的自然美相比則顯得美的純度與含量不足。馬小紅不塗口紅那嘴唇依然粉紅健康而性感望著就想吻上去那不施粉的面頰依然滋潤而透嫩粉白看著就歡喜。張揚著的個性與**以及一身打扮無不透著野性與自由沒有乖巧與造做粗放著的一個不假思索的待人態度。
陸一平尤其喜歡馬小紅一頭紅雲般一飄一逸的髮際一望便有一種**來。說不準是玫瑰紅的誘惑還是自然陷入一種癡迷境界神往之意有些失控。
陸一平情緒的細微變化令譚鳳感覺不快。譚鳳看出陸一平對馬小紅動了心思至少是一種對漂亮女孩的傾慕。心裡明知與陸一平是一種特殊關係但仍不免醋意濃濃。本來是快樂的晚餐因為馬小紅的半路殺出而草草結束。
倆人回到陸一平宿舍陸一平坐到床上吸煙譚鳳用電水壺燒水。一會水開了譚鳳沏了兩杯茶水遞給陸一平一杯問「你在想馬小紅?」
陸一平見譚鳳有所問便道「是的我在想馬小紅她讓我心動我好喜歡她的。」
譚鳳生氣地一墩茶杯「是不是覺得她比我漂亮。」譚鳳明知故問只想陸一平說個假話來哄她笑上一笑。
陸一平根本不瞞個人觀點「是的當然比你漂亮我認為她比你漂亮。」
「你喜歡她?」譚鳳又追問了一句。
陸一平道「有不喜歡漂亮女孩的男人嗎?」
譚鳳坐到一邊道「別忘了你是當著我的面。」譚鳳把頭扭向一邊臉上露出慍色。
陸一平喝了一口茶水站起來「當著你的面又怎麼了?跟你說你今後要注意了不要誤導他人來亂認『莫須有』的關係咱倆沒什麼感情瓜葛等到安排完譚麗的事後兩來無事別影響我的心情你不要干涉我的個人交往。」
譚鳳心涼半截想想也確實如此便拉陸一平坐下道「瞧你你還生氣了。我是說著玩的嘛!這麼大人還耍小孩子脾氣。」說完便吻起陸一平的臉。
倆人依然是雙宿雙擁但心裡已有各自都心照不宣的變化。分開吧誰也別耽誤誰。倆人都在黑燈瞎火下假睡覺而閉目想著心事。
鶴城鋼鐵廠在華建買了十五拖掛的廢鐵本來應在慶城地秤過磅然唯一的菜庫大秤卻因國慶節放假停用4號才能開秤。如果等到4號壓三天車不說鋼鐵廠損失過大。雙方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決定由創業公司派人去鶴城鋼鐵廠過磅。本來是派譚鳳與魯守田前往但陸一平堅持讓譚鳳留守華建他與魯守田前後押車。一大溜車隊半夜出發天亮趕到鶴城。
陸一平是有心思的想借此到鶴城的機會到祥福公司去探望杜麗娜。他知道他太想杜麗娜了哪怕是看上一眼呢。有了押車的借口想必老舅也不會猜測和有其它想法的。為在杜麗娜面前做個成就之人的形象要讓她看出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出發前喝了些酒上車後便昏昏而睡即做著與杜麗娜相逢的美夢還能養足精神一副懶怠樣子無顏見杜麗娜。
陸一平與魯守田一個記錄一個監秤全部過完磅後交到財務算帳待到銀行辦完匯款後已是快近中午。事已辦妥雙方滿意鋼鐵廠採購公司經理陪伴找了一家大酒店吃個豐盛的招待餐然後住進鋼鐵廠招待所準備與第二天拉鐵車一塊回慶城。
魯守田年紀大有些困乏加之喝了點酒躺下便睡。陸一平安排好服務員照顧魯守田打輛出租車直奔祥福公司。當出租車按陸一平指定地點停下來的時候陸一平已感覺在這裡不會見著杜麗娜了因為這裡已變成了一個飯店。即然來了總得要去問問。這家老闆倒是熱情說這裡以前確實是祥福公司但很早以前就搬走了不知什麼原因也不知搬哪去了。
陸一平不死心又到龍薩工商分局打聽工商分局放假值班的說不明白整出一個大本來翻了半天言之沒有這個公司都沒聽說過。
陸一平又趕到鶴城市工商局恰好是一個企業股股長值班雖沒有什麼資料證明這個公司因為放假也查不了資料但知道有這麼個公司是一個慶城人開的搞裝飾材料的生意但兩年前這個公司註銷了。這個股長僅知道這些。
陸一平沒有辦法怏怏回到招待所一夜無眠。不知祥福公司何故而註銷他們去了哪裡?想不明白還是回慶城老舅家找到老舅再說吧見到魏祥福後一切都將明瞭兩個大活人不會突然蒸發了。
鋼鐵廠因與運輸公司的車費發生了分岐決定下個星期才能重新啟運陸一平只好與魯守田坐火車回到慶城。魯守田氣的直罵陸一平反不吱聲心愛的女人沒了消息不僅是愁還有無邊無際的牽掛。
一路無話想著祥福公司惦著杜麗娜和老舅直到慶城心情才算有所改變。回到華建簡單地吃口飯回到宿舍倒頭便睡。
早上他來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想杜麗娜。正在苦苦相思譚鳳滿面春風進來。倆人已有三天未見雖無情人般的那種思念但還是流露出乍見的驚喜。
譚鳳望著陸一平「我以為你在鶴城扎根了呢!」譚鳳忙親了陸一平一下。
陸一平笑一笑道「怕你想我便回來了。」
陸一平正想調侃一下譚鳳調節一下消沉的情緒讓自己快樂起來偏李艷笑吟吟地進來陸一平忙收住話頭譚鳳想說幾句親熱的話也收住了雙目含情地望著陸一平。李艷見這架勢神秘的沖譚鳳眨了兩下眼譚鳳回了一個同樣的眼神笑了。
陸一平沖譚鳳道「你們該幹啥幹啥我要去公司匯報說不定得中午才能回來。」
陸一平夾起黑色包便走了出去讓譚鳳有些吃驚不知陸一平怎麼了。
李艷看著譚鳳「你倆鬧彆扭了?」李艷旁敲側擊的問過譚鳳譚鳳沒想瞞李艷姐倆關係始終不錯。譚鳳偷自向李艷要避孕套李艷則去隋緣那裡領來給譚鳳。李艷何等老辣搭眼看出陸一平心中有事不知什麼原因而不願張揚連譚鳳都不透露。
譚鳳莫名其妙「我怎麼知道反正我沒招惹他。我想可能是在鶴城受刺激了吧。」
李艷笑道「不會是想你想的有些煩吧?」
譚鳳一聳肩「我的份量我還不知道嗎?他這個人有時挺怪的但為了我他不會這樣的。我是他的過渡性情人僅此而已。」
譚鳳舒了一口氣坐下李艷默然無語。進來的人多倆人再沒有談論陸一平的事情。
陸一平到創業公司把具體情況匯報之後鑽到劉景洋辦公室裡把一把飯票子扔給他。劉景洋一笑沒吱聲拿著票子看了看在票子背後簽起字來然後去了財務科。陸一平閒著沒事跑到關山辦公室與古銅、於江濤在辦公室裡雲山霧罩一通。於江濤與陸一平雖說有舊仇昔怨表面上還算過得去互相奉承一陣子。陸一平不著邊際的把關山、於江濤、古銅、劉景洋讚美數聲又把創業公司前景狂捧歌功一通獲得一片讚歎聲。
劉景洋給陸一平報了一千多塊的飯票子陸一平強塞到劉景洋兜裡二百元錢「大哥拿著有好處就沾巴點就當兄弟有福大哥跟著享大哥有權兄弟沾點光。」
劉景洋呵呵地笑起來「這話我願聽。」
陸一平把錢揣到口袋裡心情好了許多與眾領導分手後從創業公司出來又去鐵西大市場逛了一圈漫無目的無所主張快近中午時回到華建物資站。
陸一平回到辦公室沒見到譚鳳卻見到了剛來報到的譚麗。
譚麗在華源忙完「十、一」後串休兩天後才到華建報到。李君早已辦完譚麗的手續見著譚麗便打發到工作組辦公室。
譚鳳安排完院裡的事與武、崔德林組去站台裝車皮一直沒回。李艷等不知道怎麼安排譚麗讓譚麗等譚鳳回來。譚麗閒不住把辦公室收一番仍不見有人回來獨坐無趣坐到譚鳳桌前讀起陸一平桌上的書一坐就是兩個小時。
譚麗剛剛二十出頭性格開朗是一個燦爛的陽光女孩。譚麗早就聽說過陸一平這個人只是無緣謀面當知道陸一平把她調到華建來時興奮的一宿無法入睡想當面表示感謝順便看看陸一平到底何許人也創業公司裡的人把他傳說的有些玄乎是個了不起的人真的是一個不管不顧、鋒芒畢露的人嗎。
陸一平一進屋兩個人均一怔。譚麗與譚鳳畢竟親生姊妹相似之處頗多陸一平馬上認定這個俏俊小丫頭就是譚麗無疑。
譚麗正在看書陡見進來一個陌生男子有些不安忙站起來有些惶恐地望向陸一平。
陸一平一身藏藍西裝白色襯衫紅色領帶黑色皮鞋衣冠楚楚瀟灑俊雅。譚麗猜想不用說這一定是陸一平了。除了他大概沒人敢在華建這個地方這麼打扮。她聽譚鳳講過在華建物資站見著穿著最板整利索、風流倜儻的人而且是有些傲氣十足的人那就是陸一平。
陸一平見嚇著了譚麗忙道「你是譚麗?」
譚麗仍有些拘緊「是的您是一平哥?」
陸一平點頭一笑示意譚麗坐下「我是陸一平叫哥也對。坐下坐下自己人。」
譚麗沒有明白自己人的意思見陸一平坦蕩隨的和藹可親沒把自己當外人心下輕鬆便自落座。心下狐疑譚鳳怎麼說陸一平狂傲十足呢?她從哪看出陸一平傲氣十足的呢?這是一個和善近人的人嘛令人不解。若是說他瀟灑這倒是千真萬確沒摻一點水份。
陸一平見譚麗清秀可人奇芳明艷感覺舒服注意地端量一下譚麗。
濕潤潤的眼裡飽含著一種莫名的喜悅俏生生的臉上蕩漾著陽光般的明媚。雖不似譚鳳有明顯的成熟女人的特徵但分明這是一個已成熟的蜜桃。
陸一平暗歎而尋思無怪乎寧東曾向他說過在華源隱著一個美女並不輸於秦良玉那就是譚鳳的妹妹。起初乍聽還不相信怎麼也想不出以譚鳳這樣的姐姐怎會有一個超過秦良玉的妹妹。說來譚鳳應算不錯但即便好看也不會太懸殊了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姐倆之間區別太懸殊小譚麗堪稱美人譚鳳賴搭地算個准美人。譚麗之清秀美艷雖未見能超越秦良玉但自有其可愛討人喜歡之處似一朵正含苞待放的蓓蕾是個讓人浮想聯翩的動感女孩假以時日愈加成熟超越秦良玉是必然的了怪不得譚鳳經常萬分惋惜地叨咕說譚麗幹著做冰棍的活是屈枉了譚麗看來這話一點不摻水份。此時陸一平在想如果不把譚麗安排到招待處當秘書那可真是屈枉了譚麗至少應讓人知道華建有一個俏麗小佳人明天就安排她去招待處上班。
陸一平僅比譚麗大三歲說白了也還是個大男孩只不過職務使他有高高在上的感覺或許生活的磨練使他成熟早些而顯老練罷了但終究年輕易於表露見著譚麗有些神不守舍喜愛溢於言表。
譚麗見陸一平用欣賞的眼光望著她臉上一熱頰泛紅潮忙低下頭然心裡忽有一種激盪和控制不住的不安心怦怦的跳起來又想起剛才陸一平張口就是自己人便悄悄地回味這「自己人」三個字的意思來。平常譚鳳把陸一平誇成一個英雄式的人物讓自己的好感已有所昇華近乎於崇拜有時偷偷地想著這個人已然陶醉於一種浪漫色彩的情境之中心馳神往中把陸一平假想為白馬王子。今日得見陸一平雖不見高大威猛但其俊雅風度彰顯男人魅力不僅體現著干煉、睿智更有一種堅忍的精神眼睛裡有一種讓人抵禦不了的熱情還流露著毫不掩飾的欣賞。
譚麗感覺自己有種少女情懷初開的喜興爽爽的熱流來回流淌心如蜜甜偷眼竊望陸一平見陸一平正望著自己若有所思不覺芳心傾情忍著少女的青澀不客氣的把陸一平印在了心上。
陸一平見譚麗忽然害羞起來並不知道為什麼倒是覺得害羞的譚麗頗為受看討好式地與譚麗談起家常和日常生活的問題有了話題閒談闊論一會功夫便談笑自如似熟人一般。事實上中間有譚鳳這層關係無意中少了許多隔距談起話來不必太拘緊了。
通過談話陸一平對譚麗有了進一步的瞭解。譚麗年紀不大頗懂人情世故許是父母亡故不在的直接原因表現出比同齡女孩成熟一些堅強一些。譚化底蘊不足但外來開化的思想接受許多有些見地還尚淺對許多事情還是一知半解半生半熟地消化著但無論怎樣譚麗的思想感情要比譚鳳開明的多沒有譚鳳那麼複雜。
陸一平望著譚麗想不怪杜麗娜說這個世界上美若天仙的女人比天上的星星還多韓冰夠美秦良玉夠艷馬小紅夠靚這個譚麗夠純。接下來呢美人夠多只是自己不知道或沒發現罷了。
倆人正談的火熱譚鳳風塵僕僕回來見陸一平與譚麗嘮的不分你我譚麗含情脈脈的表情入眼看出譚麗對陸一平動了情愫立覺彆扭。
譚鳳認為陸一平是有意勾引並誘惑譚麗是有目的性的。與譚麗倒也無妨但先睡了姐姐然後再與妹妹不論是談情說愛還是圖個樂呵抑或是最後與譚麗結為夫妻總會讓自己心理上和臉面上過不去的至少總要為此尷尬著。這種事任誰都會尷尬。
陸一平沖譚鳳笑著道「『鳳姐』你這妹子果然是如花似玉美中嬌子!」
譚鳳不便直露心思順著陸一平道「那當然譚鳳的妹妹嘛!」
譚鳳這話可不是有意往自己臉上貼金是向陸一平發出一個信息譚麗固然可愛人人可以求之但你不可以動心因為譚麗是譚鳳的妹妹你陸一平應當明白這一點。
陸一平還沒有向更深層處想也沒有與譚麗有男女愛慕之情思當然不會深慮譚鳳的話中話了一擺手道「你可別逗了你哪有譚麗漂亮?說實在話你可不如譚麗受端詳你可真有點厚臉皮淨往臉上貼金臉不熱嗎?」
譚麗見陸一平一意誇她愈加覺得害羞心濃望著陸一平臉上透著笑眼裡飽含情。
譚鳳以為陸一平裝瘋賣傻也是無可奈何佯做笑容道「就算是吧。說點正經的吧。」譚鳳收住笑一指譚麗「你看讓她幹點啥?」臉上一本正經有些冷漠。
陸一平看著譚鳳假笑已然不解又見譚鳳一副冷容正色聯想一下剛才譚鳳的話猛然警醒已知譚鳳心中想法。暗忖譚鳳小肚雞腸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就算我心有歹意也不會向譚麗伸手啊!誇誇譚麗就這麼個反應強烈多思多慮還往歪處想可真是把自己當做風流公子花花少爺了。唉呀!過去的一切原來全是虛偽的情深意切就算在一起的時候也有一種歡喜那也不過是一種敷衍罷了相處日久仍然沒換得純粹的認同還是陌生生的至少沒有弄懂自己的為人僅僅是在一起說幾句話便來了一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鬧劇。
本想讓譚麗明天就去招待處怕譚鳳又多想假意尋思一下道「你看著先安排吧上招待處總得有個過程。」
譚麗道「陸哥我什麼都能幹你看著安排吧。」譚麗也覺譚鳳態度不妥有多慮之舉。
譚鳳嗔道「你別說話我自有安排。」
正說著話眾人陸陸續續向屋裡來。陸一平看了一下表已到中午下班時間扭頭向窗外望去在人群中發現一個胖胖的熟悉的身影儘管戴著大口罩穿著工作服陸一平認出那肥軀是張傑沒錯。
陸一平忙問譚鳳「來新人了?」
譚鳳正考慮譚麗的事見陸一平一問醒過腔來「是的來了一個華益的張傑就是你華欣時的上司。」
華益已正式解體五個人向各單位分流。關山對張傑還念其功勞硬把張傑塞進華建。
譚鳳當然知道張傑曾是陸一平的上司但不清楚當中私人關係沒做多大考慮把張傑安排到曲桂芬班裡。
曲桂芬見張傑身體肥胖也照顧她讓她在碎布棚內裝袋。碎布收購量小一上午也裝不了十麻袋張傑還受得了。
張傑0月3號來華建報到一整天也沒見著陸一平一打聽才知道陸一平去鶴城了。
張傑早上來的晚了一些陸一平沒趕上她來上班就去了公司。
張傑有些無顏見陸一平過去曾是陸一平的上司而且還用伎倆勾引過他現在自己越混越走下坡路竟混到了陸一平下屬的下屬班裡當小兵丁。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只好硬著頭皮見陸一平。
陸一平見張傑摘了口罩臉上一副窘色忙奔過去一把拉住張傑的手「哎呀呀!我的張姐你怎麼到這來屈就哇?啥時來的?快坐快坐。」把張傑推到自己座位上掏出香煙給張傑點著。
眾人望之無不驚訝而羨慕幾分。
不管陸一平真心假意讓張傑委實感到面上有光稍有些許安慰坐到椅子上仍面呈無奈歎息著道「華益黃了沒地方去只好到老弟這討口飯吃吧。」
陸一平哈哈大笑「張姐可別這麼說單位黃了這與你無關誰不知道華益那破地方。當初沒你一手提拔老弟哪有我今天的風光?今後可別說這討口飯的話太抬舉小弟了。」
陸一平沖譚鳳道「譚鳳下午下班以後你通知李大姐、曲大姐、武、寧東、崔德林、林森、馮娟還有譚麗兩個司機咱們今天晚上給張姐擺個接風酒。當初我報到時張姐就給我擺過這接風酒。」陸一平補充道「別忘了喊上李君、容長盛還有榮會計和魯主任。」
張傑知道陸一平無非是給自己拉場子但沒想到陸一平會給她拉這麼大的場子。在她的認為當中陸一平請她在附近小酒館裡要兩小菜喝壺小燒在一起拉拉家常這樣也就是了也就算是給自己一個體面的薄面了。
現在的張傑已不是華欣商行的張傑有些撐場面的過場就足矣沒雄心勉強得過且過罷了。
陸一平在四海村擺了兩桌眾人無不稱讚陸一平不忘舊恩之心令張傑一掃心中陰霾有些飄飄然。
李君聽張傑自我介紹說她是陸一平恩師級的人物是她當年慧眼識英雄一手栽培遂不敢怠慢又見張傑見酒就干猛態畢現心服口服。張傑三杯酒下肚忘乎所以誇讚陸一平個人能力的同時也不忘提及當年的提拔之恩。
陸一平並不計較端杯勸酒連聲謝張傑提拔之德但臉上一副誰也猜不透想法的笑。
譚鳳見陸一平為張傑如此大動干戈而鋪張又見張傑對陸一平眼神有異心中不快但如此場合不敢亂講偷偷與譚麗說起陸一平悄悄問譚麗是不是喜歡上了陸一平譚麗點頭。
譚鳳正色道「這絕對不可以。」
譚麗從姐姐話裡行間已覺譚鳳與陸一平有層特殊關係但也看出陸一平似乎對姐姐熱情不高甚至有意迴避不知倆人當中細節只憑想像分析是那麼一回事但也清楚地看出一點陸一平不會與譚鳳有什麼結果。
譚麗不想讓譚鳳干涉自己的自由強硬地道「我的事我自己解決我不小了你還是別參與吧。」
譚鳳見人多吵鬧陸一平總有意無意地注意姐倆嘮嗑不想再深說放下譚麗而借給張傑敬酒時道「張姐老妹敬你一杯我不知道你與一平有這層關係不好意思這杯酒就算是小妹給你道歉了。」
張傑也不客氣舉著杯道「妹子這說哪裡話來。我到這塊來就是來幹活的得靠你們照顧了。我這肥粗老胖的一動一身汗比不了你們的。」張傑這番真話惹的眾人歡笑不已。
張傑與陸一平談起秦良玉之事陸一平直言已經沒有戲了分手是定了只是有意想拖後再做主張張傑為此歎息。
譚鳳暗示晚上一起回宿舍陸一平婉言拒絕。譚鳳見陸一平有意冷落於她也不強求知趣地回到座位上。
譚麗問譚鳳與陸一平什麼關係譚鳳淡淡地道「小孩子亂管什麼關係上下關係唄!」
譚麗見譚鳳沒個好氣不再言語自顧自地喝著飲料但眼睛卻一刻也不離開陸一平。在她心中陸一平什麼錯都不是一個錯就算是與譚鳳關係不正常也無所謂。喜歡的人無須去管他有什麼缺點不缺點只要喜歡什麼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