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也能行!魔法元素不是一會兒就會消散的嘛,它們可以用來種藥!?」隧列的嘴張得可以塞進一隻龍蛋。
「能行的,隧列。魔法元素可以構成臨域,那種種花、養養草只是小事。」路伊塞替老者回答了隧列這個門外漢。
說完後路伊塞沒再理會隧列,轉頭對老者說:「老先生,這麼說您是一位魔藥師?」
「不是,我只是對魔藥相當感興趣,研究的多一點,我是按照正規魔法師的修煉途徑修煉的。」老者否定了路伊塞的猜測。
「啊!真的嗎!那您的境界可不低呀!魔法師修煉講究的是剛烈,魔藥師修煉講究的是柔和。您作為魔法師,卻從事魔藥師的活動,沒有剛柔並濟的水準,是絕對做不到的。」路伊塞嚥了口口水,很嚴肅地問,「請問您到底是誰?我不記得武靈有魔導師啊!」
被他這麼一說,隧列和米蘭亞有點緊張了,右手慢慢地向刀柄摸去。
「哈哈哈!」老者高聲大笑,對著三人擺了擺手說:「魔導師!你知道大陸有幾個魔導師嗎?」
「這個自然知道,一共有四個。」路伊塞伸出一隻手,掰著指頭數著說,「達蒙特王國的諾雷諾amp;#8226;子寅,希弗利聯邦的鴻還amp;#8226;齊菲西,都龐皇朝的喀恰孛amp;#8226;戈裡唯塔,南頓公國的婷婭amp;#8226;依儂。」
「哦?那你知不知道朵裡封amp;#8226;應龍也是魔導師。」
「朵裡封amp;#8226;應龍?」路伊塞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你、你、你說都龐的皇帝也是魔導師?!」隧列驚訝地大叫著,同時也提醒了路伊塞。
「很奇怪嗎?少見多怪!都龐原先就是以魔法建國,歷來是大陸上魔法最強的國家,他們的魔法根基絕不是你能想像的。」老者對隧列的無知很不以為然,當他看到隧列依然是一付不太相信的表情時,又補充道,「你們應該都知道都龐是從來不冊立太子的吧,那是因為他們有規定,想要繼承皇位就必須是魔導師,而且是誰先誰當,他們的那些皇族子嗣都玩命地練。」
「哦!」隧列有點相信了,想當年朵裡封繼承皇位的時候,大家連他的名字都沒聽說過,原來是因為他成為了魔導師啊,都龐的保密工作做的夠好的。
「都龐這麼做可有點問題啊!魔導師是那麼好練的嘛!繼承人都練不成怎麼辦?」路伊塞作為一個魔法師,看問題的側重點和隧列不同。
「是不好練!可你以為魔導師就這麼好死的嗎?」老者反問了路伊塞一句,問得路伊塞一愣,好在老者又接著解釋道,「都龐第九任皇帝在位一百六十八年,就是因為那段時期大家都沒練到魔導師的境界,最後他把皇位傳給了他的曾曾曾……我都不知道多少個曾的孫子了,因為他這個曾……孫子終於成了魔導師。」
「在位一百六十八年!魔導師能活那麼久嗎?人類的壽命有這麼長?!」
「那就要看個人的情況了,修煉方法啦,生活環境啦,自身屬性啦,等等許多條件。只要不是風屬、火屬,情況好的話,活個兩三百年還是有可能的。」
「還有這種事,我倒是從來沒想過。那您的意思是,您確實是個魔導師,只是別人不知道而已?」兜個一個大圈子,路伊塞終於把話題繞回來了。
「應該說曾經是過吧。」老者看著天上,搖著頭說道。
「哦,那您是不是也活了兩三百年了?」隧列忍不住開了句玩笑。
「兩三百年?我?哈哈哈,如果我告訴你,我活了兩三千年了,你信不信?嗯!」老者再次大笑道。
「隧列,不要亂開玩笑。」路伊塞覺得隧列的這個問題有點無禮,瞪了他一眼後,又對老者說,「您說曾經是,是指魔力被禁錮的事嗎?」
「是的,我曾經誤服藥物,現在無法凝聚魔力,要不然就可以替你們煉一點藥水,那樣你們過蛇窟就有希望了。」
「煉出藥水我們就可以通過蛇窟了嗎!那我來,我也是魔法師,我來幫你煉吧。」聽老者這麼一說,路伊塞立刻就覺得有希望了,馬上就自告奮勇地提出了要求。
「不行的,不同的魔藥蘊含的魔法能量都不一樣,沒有足夠的經驗,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該停、什麼時候該緊,這樣可煉不出藥。」老者不停地搖頭。
「有您在一旁指導不就行了,您請放心,我對魔法的控制能力還是不錯的。」路伊塞並不想就這樣放棄。
「還是不行的,不是指你的能力,堂堂的龍語法師,我怎麼會信不過呢。」
「你、你……,您怎麼知道我是誰!?」路伊塞一下就站了起來,顫抖著聲音問道。
「別緊張,小朋友,這是你自己告訴我的呀。你們是南頓提格馬銳族的,這在你們剛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承認了,對吧。先前在說起四大魔導師的時候,你不經意地就說出了南頓公國的婷婭amp;#8226;依儂這個名字。可能你沒注意,魔導師婷婭amp;#8226;依儂可是所有南頓人的驕傲,在提到她的名字時,他們通常都說『我們南頓的依儂大師』。而聽你的口氣,似乎對她沒什麼感覺。在知道她魔導師身份的情況下,還能這麼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提格馬銳人,恐怕就只有一個了。不是嘛,長老閣下!」老者一口氣解釋完畢,看到路伊塞疑慮漸消,他又加了一句,「你的年齡可是很明顯的標誌啊。」
「對不起,是我自己太緊張了。」路伊塞訕訕地道了個歉,雖然身份洩漏很危險,可他並沒有覺得老者對他有惡意。
為了掩蓋自己的尷尬,路伊塞立刻扯開了話題,問道:「老先生,剛才您為什麼還是說不行,我覺得應該可以啊,還有其它什麼難處嗎?」
「雖然我的眼力不成問題,可當我發現該停的時候,可等我說出來,你聽到,然後再做出反應,那時已經來不及了。」
「那、那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我記得蛇很怕硫磺,用硫磺行不行?」路伊塞突然想起了這個常識。
「蛇確實不願意接觸硫磺,可你們是要過洞啊,你有那麼多硫磺鋪滿整個洞穴嗎?」老者一付『你很傻』的表情。
路伊塞聽他這麼一說,覺得自己還真的有點傻。難道就只能往南回武靈了嗎?路伊塞可不願意這樣放棄,他低著頭,一下一下揪著耳垂,開始考慮了起來。隧列和米蘭亞也沒有說話,老者只是笑瞇瞇地看著路伊塞。
「老先生,能問您個問題嗎?您的魔力禁錮到底是怎麼回事?」想了一會,路伊塞問了老者一個問題,其實他很早就想問了,只是不知老者是否有顧忌。
「嗯,我想想啊。當初我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一開始覺得魔法運用方面受到了一些阻礙,用起魔法來拖泥帶水地彆扭極了。後來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最後就什麼也不行了。」
聽著老者的描述,路伊塞心中一動。他說的這種情況和自己當初激活血屬性時的情況十分相似,難道會有這麼巧,這個老者也擁有血族的傳承,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路伊塞向老者提出想要他的一兩滴血看看。雖然路伊塞沒有明說,可老者似乎已經感覺到他想要幹什麼,所以也沒對路伊塞的要求表示質疑。
老者把自己的手指在隧列的刀尖上劃了個小口子,然後擠了幾滴血在路伊塞的掌心。
路伊塞捧著手掌看了很久,完全沒有血族的任何氣息,最後他用舌頭把掌心的鮮血舔到了嘴裡。血液的氣息刺激著路伊塞,讓他感到莫名的興奮,看來他血族的能力增長很快,連帶著嗜血的程度都增加了不少。
仔細品嚐著那點鮮血,憑著自己吸血鬼的本能,路伊塞終於發現了一點問題。老者的血液中確實有血族的痕跡,但他並不是血族,而像是血族的受害者。他的情形和當初莎蕊娜所受的傷有點類似,區別在於莎蕊娜是鬥氣被吸收,而他是魔力被消融。
發現了這點,路伊塞心裡有了底氣,當初莎蕊娜的傷,他可是很輕易就治好了。他對老者說:「老先生,您的情況我瞭解了一點,和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受的傷很類似,我曾經替她治好過傷,所以我也想在您身上試試。如果幸運地解決了這個問題,那您就可以替我們煉藥了,不是嗎?」
「如果真的能解決魔力禁錮的問題,煉藥當然不在話下啦。只是,真的能行嗎?」聽到自己多年陳疾有望消除,老者也有了一點激動。
「我先試試吧,畢竟我還是個光系魔導師啊。」路伊塞不願透露血族的情況,隨便亂說了個理由。
想做就做吧,路伊塞立刻讓老者盤坐在地上,然後用起了『生命之光』。用完後發現沒反應,又再換了三階的『永恆生命光環』,可還是沒用。最後連『和光術』都失敗了。
這下路伊塞可急了,這一著急,路伊塞才想起來,當初莎蕊娜的傷可是他自己打傷的。他的鮮血不排斥自己的魔法,可並不表示其他血族的鮮血也不排斥他的魔法。哎呀!這可怎麼辦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