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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是誰!這個臭娘們,竟敢罵我是滿嘴胡說的老傢伙,豈有此理!過兩天找你算賬。」老頭邊喝酒邊罵罵咧咧。
看來酒老頭認識極樂鳥,關係還不一般。路伊塞和極樂鳥接觸的次數,前後相加也就三次,其中兩次時間還很短。路伊塞開始努力回憶和極樂鳥見面的情形,希望從中找到蛛絲馬跡,好確認酒老頭的身份。
想著想著,路伊塞腦海裡出現了這樣幾句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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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對不起了,我沒想過會給你們製造這麼多麻煩。我現在有什麼可以幫你們的嗎?」
「道歉那就不必了。只要你離開後,我們就能恢復次序。只是,我很奇怪你怎麼會有如此純正的龍族氣息。而且你應該是從龍息園出來的,人類絕不可能到達龍息園的。你能滿足我的好奇心嗎?如果他們,問起來我也可以向他們解釋一下。」
「他們是誰?」
「他們和我一樣,都是負責維護這片山區的。按照生物種類劃分,我們大都屬於異化生物,只有艾達是妖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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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路伊塞『啪』地跳了起來。艾達!酒老頭的名字就叫艾達!難道……
「您……你……你就是死亡山脈裡的艾達?妖族的艾達?!」一緊張,連敬語都忘了用了。
「終於想起來啦。不錯,我老妖家就是妖族的艾達,準確的說是『斑紋馬妖』艾達。」說著,老頭還給路伊塞行了個古怪的搖頭禮,可能是妖族的問候禮。
「真的是您啊,瞞得我好苦啊。」
「切,誰有空瞞你。我早告訴你我的名字了,你自己想不起來,那怪誰啊。」
「您老人家,哦不,是老妖家怎麼會在這兒,您不是應該待在死亡山脈的嗎?」
「誰規定我只能窩在那個鬼地方啊!你在這裡是負責『法修堂』的,難道『合兵堂』就不能去,『精武場』就不能進。沒見過你這麼呆的!」
「可您好像一直待在這兒騙,嗯,撿酒喝。這就有點奇怪了,您完全不需要這樣做吧。」
「我就好這一口,不行嗎?不這樣,你還讓我搶啊。還是讓我打工賺錢,自己買?」
「呵呵。」路伊塞傻笑兩聲後說道,「那您以後的酒就由我負責了,這點酒錢我還是有的。」
「好啊,好啊。有福嘍,傻小子也有傻小子的好處。哈哈哈!」
「是的,我的生活經驗少,很多時候是有點傻傻的。真正能和我說得上話的,除了您以外,也就只有老師和海蘭了。可他們都不常在我身邊,以後還得您多給我指點指點。」
「不是吧!就你那榆木腦袋,為了那幾口酒,好像犯不著。」
「不不,我其實很聰明的,學東西一學就會,只是經驗少點。這樣吧,我也認您做老師行嗎?」
「免談。我可不想和巨龍搶學生,何況這個學生還不咋的。」老頭一臉鄙夷的說道,就在路伊塞滿臉失望的時候,他的語氣一轉又說,「不過,心情好的時候,指點指點到還是可以的。」
「什麼時候您的心情會好呢?」
老頭沒有回答,捧起水晶瓶喝了口酒,「嗯,香,真香!嗯,好酒!」
「哦,我明白了。以後您的心情天天都會很好的。不知您現在的心情如何?」
「本來很差,臭鳥!!!可現在好多了。」
「那可太好了,請您現在就指點指點小子吧。」
「行啊。腦袋伸過來。」
路伊塞疑惑地把頭向老頭那兒歪了點,老頭伸手一把抓住路伊塞的後腦,同時用一根手指不停地戳著他的腦門,嘴裡還說著:「我指!我點!我再指!我還點!……」
路伊塞知道又被老頭耍了,輕輕地掙開了老頭的手,說道:「您老真愛開玩笑。我說的不是這樣的。」
「好吧,那就換個地方,屁股?」
「好啦,您老就別耍我了。」
「幹嘛,幹嘛。愁眉苦臉的,你現在活得不是很滋潤嗎。長老當當、魔法教教、小酒喝喝,現在還弄了個小妞放在身邊,隨時可以泡泡。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做妖不能貪心,做人也一樣。」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當然很好,可是現在大陸局勢很不太平。大長老告訴過我,神騎王國四處征戰,除非其他王國立刻聯手對付他們,不然提格馬銳早晚也會捲入戰爭。」
「聯手?呵呵,未必有用。神騎王國向來地少人貧,之前和武靈的『百年戰爭』已經把他們耗得接近『油盡燈枯』了。這次表現出如此強大的戰力,絕不是幾個亡靈法師就可以做到的,除非他們的頭是那個老傢伙。我覺得神騎的背後,肯定還有什麼貓膩藏著呢。」
「您說的『那個老傢伙』是誰?」
「那個……那個……跟你說說或許沒關係。那傢伙,你的老師應該認識,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老師是誰。你老師和你提起過『博勒毗邇-齋啻』這個名字嗎?哈哈,那是個有趣的傢伙。作為一頭巨龍,竟然去研究亡靈魔法。在龍息園裡搞試驗怕被其他巨龍發現,偷偷跑到死亡山脈裡擺弄這、擺弄那。只是很久都沒見到他了,聽說是和其他巨龍一起離開了。你說你一個亡靈龍法師,留下來搞你的試驗多好,偏要去研究其它空間的生物形態,真是無聊的傢伙。」
看見路伊塞張大嘴巴的樣子,老妖艾達若有所思地說:「你……你……,你的老師不會就是……。哈哈哈,我就說嘛,怎麼會有巨龍收一個人類做學生,原來是他幹的,那就難怪了,你老師現在還好嗎?你有機會告訴他,別忘了回來看看老朋友啊。」
「他、他還好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您的話我會轉告的。」
「既然你是齋啻的弟子,還怕那些骨頭架子幹嘛!你也學過亡靈魔法吧,我可不認為在這個世上還有人比你的老師更精通亡靈魔法,你只要學會他的三成本領,你就可以直接把那些亡靈的控制權給奪過來。」
「一對一,我想我能辦到。但是神騎的亡靈法師最起碼有七個,而我現在還只是大魔法師,一對七可沒把握。」
「你學會亡靈魔法後用過沒有?」
「呵呵,沒有。事實上,我連魔法都很少用。」
「你……哎,說你什麼好呢。真是浪費!我告訴你吧,你的大魔法師級別是指你的屬性魔法,可亡靈魔法是混沌系的,它運用的是混沌能量,任何屬性能量都可以轉化成混沌能量的。你在使用亡靈魔法時的威力,絕不僅僅是大魔法師的級別而已。也不知道你的老師是怎麼想的,給你搞出那麼多屬性,他想玩死你啊!」
「老師也是為我好,他說這樣我就有機會可以超越他。」
「嗯?這可不像是巨龍的思維方式,超越了又怎麼樣,不超越又怎麼樣!貪睡的巨龍可從來不會看重這個。」
「我不知道,也許老師也有他的理想吧。」
「理想!呵呵!不過如果當一個亡靈法師的話,他這樣做對你的影響到也不大。要想解決神騎的麻煩,你只要搞清他的背後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勢力就可以了,亡靈對你來說算不上什麼問題。」
「神騎背後會隱藏著什麼嗎?」
「現在還看不出來,但一切都很不正常。神騎的亡靈法師的持續戰鬥能力,強得有點不尋常。」
「怎麼樣才能發現神騎背後的問題,你能幫我查查嗎?」
「我?不可能。人類的事妖族是不會插手的,除非威脅到我們的生存。我很奇怪的是,你對神騎的事這麼熱心幹嘛。要打,讓他們去打好了。只要你的實力夠強,就算神騎統一了整個大陸,他們的國王見到你,還是得恭恭敬敬地稱你一聲『大師』。」
「我……我的父親在和神騎的戰役中陣亡了,我和神騎很難和平共處,我的心裡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