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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邏輯!如果你父親是在河裡游泳時淹死的,你和那條河也要不共戴天嗎?你以為你是精衛鳥啊!」
「你說的我也明白。如果神騎不和我的生活有所交集,我到可以無視他的存在。可一旦有所聯繫,我只能選擇與之對立,不然我的良心會無法承受那種折磨。」
「按你這麼說,神騎王國必將成為你的敵人,是這樣嗎?」
「是的,除非他放棄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再也不要來打攪我的生活。」
「最簡單的方法,消滅他!」
「不,這不是我喜歡的方法。我討厭戰爭,戰爭毀了我的一切,我希望永遠不要再有戰爭的存在。還有其它辦法嗎?」
「有,你已經說過了。那就是,讓他放棄之前所做的一切。你認為神騎所做的這一切的一切,其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好像是要統一整個大陸,應該是吧。」
「哈,統一大陸?為什麼?或者說這麼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這?我不太清楚,也許是為了讓他們的子民生活得更好,或者只是高位者野心在作祟。」
「胡說。戰爭從來就沒有改善生活的作用,只能帶來傷痛和衰敗,這只是騙人的鬼話。另外,僅僅一兩個人的野心,無法讓這麼多人坦然面對死亡。神騎王國上下一心,才會造成如此大的震動。可能你並不知道,這幾年的戰爭,使得神騎的人口減少了兩成,兩成青壯啊。可他們國內根本就沒有任何反對戰爭的聲音,這才耐人尋味啊。」
「不對吧,歷史上向來有不少『以正義而伐無道』、『解民以倒懸』的偉大戰爭,這難道也有錯嗎?」
「正義!『正義』向來是野心家用來擦屁股的廁紙。人類的境界,普遍情況下,只是達到『自救』的地步而已。『救人』!呵呵!不是不行,請拿東西來等價交換吧。」
「不會吧,不是有很多人『捨己為人』嗎?」
「無知造成的衝動,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結果肯定不同。人類的生命過於短暫,根本無法顧及自身以外的東西。所謂的『聖人』,有哪個有好結果。你現在可能還不懂,有時間好好想想吧。」
「那,也許吧,也不一定,哎。不說這些了,不明白。我說的都不對,您覺得會是什麼呢?」
「不知道。」
「誒!您也不知道。」
「當然,你以為我是無所不知的啊。這就是需要你去瞭解的,去神騎看看吧。到你的敵人那裡去,這樣你才能知道他強大的原因,才能發現他弱點的所在。」
「是的,也許這是解決的辦法。等我把魔法教學的事忙完就去神騎看看。只是,這需要一點時間,我有點擔心戰事的發展。」
「你是指神騎圍困薩法爾的事嗎?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的繼母和姐姐可能還在薩法爾城裡,如果……」
「不用如果了,四月之前,薩法爾肯定沒事。」
「哦,為什麼?」
「神騎的主要戰力不是骷髏和殭屍,而是他們的裂爪重騎兵。可裂爪重騎兵在夏天是無法戰鬥的,冬天的戰鬥力很也低,對薩法爾這種高大的王城沒有太大的威脅。目前的戰鬥是為了消耗武靈魔法師的實力而已。」
「裂爪重騎兵!我聽父親提到過許多次,可他好像不太願意多說,所以我對他們不太瞭解,您能跟我講講嗎?」
「裂爪重騎兵只要是武靈人都不願意提,那是他們的恥辱。武靈和神騎打了一百年的仗,消滅的裂爪重騎兵加起來不足一千,而傷亡在裂爪重騎兵手下的竟有二十七萬之多。
「有、有這麼懸殊嗎?」
「當然。裂爪重騎兵的坐騎是獨產於火焰沼澤的裂爪獸,在人類能夠馴養的猛獸中,裂爪獸的戰鬥負重最大,可達八百斤。而最強壯的馬匹--火雲駒,也只有五百斤左右。他的高負重使得控獸騎士的裝甲厚度遠遠大於普通的重騎兵,而且裂爪重騎兵的裝甲很特別,他的背面裝甲厚度和普通重騎兵裝甲厚度相當,可他正面裝甲厚度是背面的三倍。再加上神騎本身就出產優質的鐵礦,即使是軍用強弩,從正面攻擊裂爪重騎兵,也很難對他造成什麼傷害。而且他們的速度也僅次於輕騎兵。他們是名副其實的陸戰之王。」
「那地行龍騎兵呢,我記得地行龍騎兵才是陸戰之王啊。」
「一對一,地行龍騎兵強於裂爪重騎兵,一對二就難說了。可地行龍的數量太少,出產地行龍最多的達蒙特王國,他的地行龍騎兵的數量也從未超過一千。而神騎的裂爪重騎兵的常年建制是三萬,根本不在同一水平上。」
「裂爪重騎兵的實力這麼強大,為什麼在夏季和冬季不能作戰呢?」
「夏季的天氣太熱,裂爪獸是火系的,不怕高溫,但上面的控獸騎士卻受不了高溫。他們的鎧甲像個鐵桶一樣包裹這他們,被陽光一烤,裡面絕對悶熱難當,別說作戰了,光列個隊形的時間,就會讓他們喪失行動能力。而冬天裂爪獸受到溫度的影響,他的行動力和耐力將會下降一半,故此冬天也不是他們作戰的好時間。」
「既然裂爪重騎兵如此強大,為什麼他們要和武靈打那久,武靈不是應該早就抵擋不住了嗎?」
「那是因為城牆。神騎的騎兵是強大的代表,而他們的步兵是軟蛋的代稱。如果不是因為有了亡靈的出現,神騎還將窩在大陸的一角發呆呢。他們現在的戰術,就是利用無數的亡靈,硬堆城門。一旦城門被突破,就是裂爪重騎兵的天下,裂爪獸的靈活使得他們在巷戰中也能佔盡優勢。亡靈的戰鬥力較弱,可在爭奪城門的戰鬥中,亡靈毫無恐懼感的特點和接近無限的耐力,往往使得它們成為最後的贏家。」
「我記得目前武靈的部隊僅有十萬,而神騎的亡靈就有一百二十萬,為什麼你說他們打不下薩法爾?」
「有三個方面的原因。其一,十萬是指正規部隊,守城的可不止這些,城裡還有三十萬居民和近二十萬的難民。這些平民戰鬥力不強,但幫助守城還是可以勝任的,特別是對付那些亡靈。其二,亡靈攻城的主要目的就是打開城門,要達到這一目的就必需靠大量的亡靈往城門口堆,然後你踩我、我踩你地往城牆上攀爬。但是目前薩法爾城裡有三百多魔法師在,只要往堆在城門口的骨頭堆裡扔幾個『火海』,攻城戰就演變成燒烤大會了。其三,在沒有裂爪重騎兵配合作戰的情況下,亡靈法師不願意將數量極為稀少的高級亡靈投入戰鬥,這些高級亡靈的獲得是可遇不可求的,沒有高級亡靈參加的攻城戰將顯得更加無力。所以說,在四月裂爪重騎兵恢復戰力之前,薩法爾城肯定不會有問題。」
「那這段時間裡,武靈的魔法師會不會先不住了呢?」
「這也不會,要知道薩法爾可是王城啊。他們的王宮也在城裡,對吧!王宮裡應該有藏寶庫,沒錯吧!藏寶庫裡還會有寶藏,是吧!寶藏裡會有一些魔晶石,這可能性很大吧!有了這些魔晶石,魔法師的戰鬥力提高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堅持幾個月絕對不成問題。」
「嗯,很有道理,我明白了。可是四月以後會怎麼樣,薩法爾還是會保不住嗎?」
「難說,就看這幾個月神騎後序補給的情況了。如果他的糧草和攻城器械能夠順利抵達,那我看薩法爾就玄了。只是我覺得神騎的補給會出大問題,他們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他們不願意硬啃『蠻東地區』的劍聖馮耶卡,免得逼虎跳牆後損失慘重。所以神騎的大軍繞過蠻東,直插薩法爾,希望通過拿下王城、俘虜整個王室,迫使馮耶卡放棄抵抗,這樣可以一舉兩得。可是。他們沒有料到,在倫山和紅蓮湖區域會遭遇山賊拜彥敦和湖賊靈畏的拚死阻擊,原本只需兩天就可通過的地區,整整用了一個月,才勉強打通通道,以至於喪失了最佳的進攻時間,令戰局進入了膠著狀態。而蠻東的殘部再有一個月時間就能整編完成,屆時神騎的補給將會有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