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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確認一下,你認為五線譜能否把所有的聲音,完整精確地記錄下來,並且能夠讓任何一個懂得五線譜的人,根據這個曲譜重新把聲音複述出來。能嗎?」路伊塞急切地問道。
「嗯,這可不好說。很多自然界的聲音很難記錄的,就算被記錄下來,人類的嗓音也很難複述。但如果是人類發出的聲音,那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艾薩諾婭斟酌了一下回答道。
「這樣啊!」路伊塞嘀咕了一聲,接著就低著頭在房裡度起步來。想了一會後,他抬頭對艾薩諾婭說,「艾薩,就像你知道的,我是一個魔法師,而且不久以後,我要招收兩百名魔法學員,教會他們掌握並使用魔法,這對於我來說,工作量相當大。我想出了一個辦法可以減少大量的工作,那就是將我知道的魔法咒語記錄成書籍,讓那些學員可以自己閱讀和練習這些魔咒。由於魔咒的發音極其特殊,只有用樂曲的方式才能記錄下來,這也就是我把你們找來的原因。」
「我明白了,這是一件偉大的工作,我十分願意配合您來完成這一壯舉,如果您覺得我能幫得上忙的話。」
「你行的,但並不只是配合我而已,你還必需把你知道的關於『五線譜』方面的知識整理出來,並且還要教會每個魔法學員,不然他們根本看不懂記錄下來的曲譜。因此我想邀請你成為那些魔法學員的老師--音樂老師,和我這個魔法老師一起,把那些學員培養成為真正的魔法師。」
「願意,我當然願意。我也是提格馬銳族的一員,這件事是義不容辭的。」
這時,有個護衛隊員走了進來,對著隧列耳語了幾句。隧列走到路伊塞身邊,告訴他,他要找的那個酒老頭已經來了,正在院門口等著呢。路伊塞聽完點了點頭,對艾薩諾婭說:「艾薩,你能這樣決定,我感到很高興。這事已經很急了,希望你能馬上投入工作。現在你立刻回去,整理一下東西,搬到我這裡來住,這樣我們之間才能更加方便的合作,我這裡地方很寬敞,絕對沒有問題的。你看行嗎?」
「行啊,那我現在就回去收拾。我的家人知道後,也一定會為我感到自豪的。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艾薩諾婭高興地說道。
「哦不,你先不能和別人說起這事,目前還需要保密。至於你搬過來的理由,你就隨便想一個吧。」
「是這樣啊,那就先不說咯。要說理由,您的意思是什麼理由都可以,是嗎?」
「當然,只要合理,都可以。」
「太好了,那我就說,我和您馬上就要成親了,所以我先搬過來看看。嘻嘻,嘻嘻!」艾薩諾婭調皮地對路伊塞說。
「啊……啊……啊……啊……啊……」這可能是路伊塞發明的最新魔咒,作用是自我麻痺。
「我覺得這個理由也很充分,如果你們不反對,我可以讓大長老出面處理這件事情。哈哈,這可是好事!」米蘭亞在一旁打趣道。
艾薩諾婭吐了吐舌頭,轉身出去了。隧列和米蘭亞相互對視了一眼,眼裡充滿了笑意。
望著艾薩遠去的背影,路伊塞好久都沒回過魂來,直到隧列提醒他酒老頭還在院外等著呢,他才連忙讓隧列把酒老頭請進來。
酒老頭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看見了擺在桌上的三個水晶瓶,一個飛撲就抓住一瓶,也不管其他人,拔出瓶蓋就自顧自地喝了起來。路伊塞毫不在意他的舉動,笑著揮揮手示意隧列和米蘭亞先離開一下,他們倆需要單獨待一會兒。
「還行吧,老人家。」路伊塞問老酒鬼。
「好……酒!你這臭小子,既然找回了我的酒,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還給我,是不是想獨吞啊。」
「這不是忙嘛,前幾天才找到,今天一有空就去找您老人家了,抱歉抱歉。」路伊塞笑嘻嘻地說著。
老頭白了路伊塞一眼,又喝酒去了,路伊塞也拿來了一個小杯,倒了一杯陪著,老頭也沒因為這酒是『自己的』而反對。
喝光一瓶後老頭開口問道:「剛才幹什麼呢,讓我老人家等了這麼久。」
「剛才和一個吟遊詩人談一些事,耽擱了。」路伊塞也不隱瞞,直覺告訴路伊塞這老頭還是可以信賴的。
「吟遊詩人?你魔法師當得好好的,怎麼想改行啊!」
「不是,我需要他們幫點忙。」
「你小子就是古怪,吟遊詩人可以幫魔法師什麼忙啊,希望媒體對你炒作啊,你找得是那些狗仔隊嗎?」
「我不知道什麼狗仔貓仔的,我需要的是他們記譜的能力,我想把魔咒記錄下來。」
「哦,你這是又出得什麼妖蛾子。」
路伊塞把自己的想法和之前發生的事,詳細地告訴了老酒鬼。
「你這樣做恐怕不太妥當。」老酒鬼考慮了一會兒,搖著頭對路伊塞說。
「為什麼?我覺得成功的希望很大呀!」
「就因為能成,才有問題。很奇怪我這麼說是嗎!魔法師的威力你應該很清楚,那你覺魔法師是像現在這樣被統一管理起來好呢,還是讓他們自由在民間發展好呢?」
「嗯,我覺得如果控制他們的人不是別有用心的話,還是被統一管理起來比較好。魔法師的破壞力太強,自由分散到民間的話,很可能會引起很多麻煩。」
「可是魔法師都心甘情願地被別人控制嗎?如果不是的話,那現在的格局又是為什麼會形成的呢?
「每年一次的『魔力感應測試』會把那些擁有魔法師潛質的人挑選出來,那時候已經被控制起來了,要反抗政府還是很困難的。」
「不對,如果不願意受拘束,在魔力感應時完全可以假裝毫無感應啊,那樣可是不會被發現的噢。其實我覺得肯定已經有這樣的人了,只是沒人知道而已。」
「好像有點道理,那您說是為什麼呢?」路伊塞謙虛地詢問著。
「因為那些不願被控制的人,卻很想當魔法師,可要是不被控制的話,他們就接受不到培訓。雖然他們可以利用『冥想術』暗中積存魔力,可是他們學不到魔咒。這就是關鍵!」
「您是說如果『魔咒典籍』編撰成功,他們就有可能學會魔法。」
「是的,而且時間一長,民間會出現大量的魔法師。這股力量會對國家的穩定形成很大的阻礙。」
「可我覺得民間有這樣的勢力,同樣也可以制約一下王國勢力,減少獨裁君主的危害。」
「你說的有一定道理,兩者各有利弊,那就要看你的選擇了。」
「我覺得不管以後如果發展,編撰典籍應該都算是件好事,別的我也不想考慮太多,先把這件事辦好再說。」
「你想玩就玩吧。反正是你們人類的事,我才懶得管。」說完,老頭打開第二瓶酒喝了起來。
「你--們--人--類?????您不是人類嗎?這下我可被你搞暈了。」路伊塞萬分不解地問道。
「這下?我看你就沒清醒過,就是白癡一個。」
「呵呵,對不起,我是很笨的。和您相識這些日子,確實一直感到您不尋常,所以我也很喜歡和您聊聊天、說說話。但是我記得您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您的來歷啊。」路伊塞分辨道。
「你看你,反應又慢,記性又差。真不知道那只傻鳥怎麼會看上你的。哼!」
「傻鳥!您說的是--海蘭?!」這下,路伊塞可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