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安唯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向、藍、欣、你居然敢掛我的電話,作為家裡唯一一個男人,我命令你立刻回我回家!你爸臨死前將你托付給了我,你要我以後怎麼向他交待,向藍欣,你給我回來……」
拜託,這是哪跟哪?她父親去世的時候安唯也不過才六歲,托付?!六歲的小屁孩懂什麼叫托付嗎?她翻著白眼,直接掛了電話,這一次,索性連電話也關了。
安唯一個大小伙子,有時聒噪起來,比老媽還要可怕。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立刻把電話扔進了包裡,挺直了背脊表情僵硬,李青然並沒有立刻坐到她旁邊,而是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她。
「姐姐是第一次吧?」李青然笑起來很好看,有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很乾淨,很陽光,正是現在小女孩喜歡的類型。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越老的女人都討厭承認自己是處女,向藍欣也不例外,那男人見她瞪了他一眼,知道她誤會他的意思了,連忙舉起雙手投降。
「我是想讓姐姐放鬆一點,如果姐姐還沒有準備好的,我們一直聊天到天亮也沒有問題。」
「什麼意思!」向藍欣又瞪了他一眼,就是說,她是有賊心沒賊膽嗎?什麼時候她也被小屁孩瞧不起了?
李青然聳聳肩,他那一套安慰人的理論好像在向藍欣身上行不通,他覺得跟她在一起將會是一場很奇怪的體驗,他一隻手撐在床上,整個人向前傾斜,另一隻手撫著向藍欣的臉。
「那麼,也就是說姐姐已經準備好了嗎?不會做到一半就逃跑吧?」他勾著嘴笑著,挑釁得看著她,突然表現出的侵略性讓向藍欣一時間慌了神,但素來好強的她說什麼也不會讓一個小屁孩兒看不起。
「當,當然。」
「是嗎?」李青然順勢把她推了下去,但卻並沒有動作,好像是要看清她是不是真的不害怕。她索性閉上了眼睛,但是心卻跳得很快。
如春雷般。
過不會,向藍欣覺得眼前的光亮被遮住,李青然終於伏下了身子,他的動作很輕柔,向藍欣閉住了呼吸,差點讓自己窒息。
她真要這樣嗎?她在心裡不停地問著自己。
她真可以如此灑脫嗎?
當李青然的手伸向她的大腿時,她的心徒然一緊,整個身子都僵直著。李青然並不低沉的聲音在她耳旁輕聲說道:「姐姐放鬆,放鬆!」只是姐姐兩個字卻讓她生出難以言語的罪惡。
真要老牛吃嫩草?
她在猶豫要不要把他推開衝出去?可那樣會被人笑話吧,特別是被安越知道了以後,一定會將她嘲笑至死。
她的身體不動,思想卻在激烈地交戰著,表情沒有半分享受。而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李青然歎了一聲,走出去開門,門剛打開,就見一隻大手把他拖了出去,緊接便聽見打架的聲音。
「怎麼回事!」她睜開眼,走到門口,發現安越居然來了,還跟李青然扭打在了一起。
「喂,安越,你幹什麼,發瘋了是不是?!」
安越一聽到她的聲音,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把她嚇了一大跳,那眼神彷彿是要把她吃了一般,特別是看到她衣衫不整之後,更像是發狂的猛獸,又揍了李青然兩拳。
「安越,你發什麼神經,快往手。」
「我發神經?!那好,我就神經給你看!」說完他跳起來,拉著向藍欣就往外走,不管她怎麼掙脫都掙脫不掉。
等回到了家,關上了門,他把她困在了兩手之間,那眼神,如狼如虎,「向藍欣,你本事漸長啊,勾引不到我,就去勾引小弟弟了?那小子才多大點兒,你都不怕別人告你侵犯未成年?你是想男人想瘋了吧,居然還敢說我發神經!」他咆哮著,聲音陣痛了她的耳膜。
他真的喝了很多酒,身上還有重重的酒氣。
「我要怎麼樣跟你沒關係吧,你是我什麼人。我就是喜歡小男生怎麼樣?你不知道破壞別人美好的夜晚是很不道德的事嗎?還有酒喝多了就回家睡覺不要四處撒野。丟人!」向藍欣跟著吼了回去。
「向藍欣你再說一遍?!」
向藍欣回瞪著他,「再說一遍又有什麼關係?我就是喜歡在外面過夜怎麼樣?我就是喜歡小男生怎麼樣,我就是……」向藍欣話剛說到了一半,安越突然把唇湊了上來,將她死死封住,舌尖抵死纏綿,良久才放開。
「對你來說,是個男人都可以不是嗎?」說著唇又封上去,像昨天向藍欣抓開他的衣服般,抓開了她的上衣。像是渴望了許久一般,一直吻到了她的胸前,目光是那樣的瘋狂熾烈。
什麼叫是個男人都可以!他當她是什麼?!
向藍欣瞪了他一眼,「但是你除外!」
她扭動著身體反抗著,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緊接著一腳踢在了他的下身。
「啊!」安越發出一聲慘叫,向藍欣趁機又踢了他一腳,然後把他掀在了地上。可憐的安越倒在地上,痛得大汗淋漓。
向藍欣又踢了他一腳,快速逃回了房間,只留下安越一個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
「向藍欣,我們走著瞧!」
什麼時候角色轉換了過來。
「瞧就瞧,你還殺了我不成!」她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遇到安越這個煞星。
呸,呸,呸!她不停地漱著口,把安越摸過的地方,洗了一遍又一遍,她之前一定是得了失心瘋才會想著去勾引他。
「呸,臭男人。」她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略為紅腫的雙唇,輕輕地用了摸了摸,鏡子的影像變幻成了安越,她的眼神有些迷惘,然後猛得清醒,搖著頭,把毛巾蓋在鏡子上。
「瘋了,瘋了!」她哀嚎一聲,抓著頭,離開了浴室。
門來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她沒有理會,但是聲音卻越來越響,越來越急,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把毛巾扔到了一邊,一開門,對著安越就是一陣狂吼:「敲什麼敲,三更半夜的還要不要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