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令 第一部 【第十二章】權且護花
    晚上睡覺之時少年相公玉蕊偷偷將凌君毅放出來這一路上明著凌君毅是呆在麻袋裡但是到了隱蔽地帶時少年相公玉蕊會趁兩個護花使者不注意偷偷的讓凌君毅吃東西喝水晚上睡覺時也偷偷將凌君毅放出。天色黎明少年相公玉蕊便率領書僮打扮的萍花、蓼花和兩個「護花使者」把麻袋裝上馬匹五匹駿馬蹄聲得得出得城門直奔江邊而來。

    安慶瀕臨長江北岸正當水6交通要沖這沿江一帶帆桅如雲埠頭兩邊茶棚、酒肆林立車輛牲口往來行旅都要在這裡渡江。但見人頭攢動穿行如梭到處都是嘈雜人聲。玉蕊等五匹駿馬趕到江邊就有一個船老大模樣的人迎了上來拱手笑道:「小老兒見過花公子。」少年相公玉蕊問道:「你就是江老大麼?」那船老大神色恭敬答道:「是是小老兒正是江老大。」玉蕊問道:「你的船在哪裡?」江老大伸手一指道:「就在前面小老兒替公子帶路。」說罷轉身朝西行去。

    走了一箭來路果見江邊停泊著一艘雙桅蓬船五人相繼下馬。只見船艙啟處從跳板上走下四個身穿紫色勁裝的漢子朝玉蕊拱拱手由為一人說道:「兄弟等是奉命迎接公子來的。」玉蕊點頭道:「你們辛苦了。」一面朝萍花、蓼花吩咐道:「你們先把麻袋搬上去。」萍花、蓼花答應一聲兩人扛起麻袋朝船上走去。

    那兩名護花使者一齊抱抱拳道:「花公子路上順風在下兄弟不送了。」玉蕊道:「二位請便。」穿青衫的和穿茶色長衫的兩人又朝玉蕊拱手一禮說道:「如此兄弟們告辭了。」各自翻身上馬絕塵而去。四名紫衣勁裝漢子直等玉蕊走上跳板進入中艙才相續上船。江老大跟著上船命水手撤去跳板啟碇開船。

    如今凌君毅已由蜷曲著身子的麻袋中舒適地躺在柔軟的木蹋上了!凌君毅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轉動只見艙中收拾得十分潔淨。四面壁上接著淺湖色緩慢黃漆地板光可鑒人除了自己躺臥的一張軟榻之外臨窗有一張小方桌桌上覆以抽紗台毯兩把桃木椅子如果不是船身在輕微的晃動艙底傳來有節拍的水聲你根本不會想到這間雅潔的小房間會是船艙。

    門外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凌君毅迅快地閉上了眼睛艙門開啟房中響起了細碎的聲音進來的只有一個人。凌君毅暗暗忖道:「看來她們已經換上了女裝。」等那女子走近榻前凌君毅故意打了一個呵欠倏地睜開眼來第一眼就看到一個身材苗條的青衣使女俏生生站在榻前。

    這青衣使女年約十六七歲鵝蛋臉配著新月般的秀眉一雙黑白分明的俏眼粉頰生春帶點少女的羞怯長得不算太美卻是十分清秀另有一種撩人的韻味。

    青衣使女眨動一下眼睛說道:「祝莊主醒了麼?」凌君毅自然認識她就是兩個書僮中的寥蓉花卻故意「咦」了一聲道:「你是什麼人?迎春呢?」迎春是絕塵山莊中伺侯他的使女。

    蓼花柔順地躬躬身道:「小婢蓼花。」凌君毅目光轉動又道:「這是什麼地方?像是在船上?」蓼花應了聲「是」。

    凌君毅面有慍色重重地哼了一聲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要把老夫弄到哪裡去?」蓼花畏怯地道:「小婢不知道。」蓼花拿眼望望凌君毅嬌柔地問道:「祝莊主可要吃些點心麼?」凌君毅道:「老夫還不餓。」蓼花又道:「小婢給祝莊主沏茶去。」說完轉身欲走。她急著要走自然是要去向玉蕊報告了。

    凌君毅自然知道她的心意微微一笑道:「不用了老夫還不渴。」蓼花手指揉著她的秀為難地道:「小婢不會侍候人祝莊主可是不高興了?」凌君毅道:「老夫沒有不高興呀只是老夫想找個人間問不知這船上可有負責的人麼?」蘊花道:「祝莊主稍待容小婢去請玉蕊姐姐來。」凌君毅道:「玉蕊就是伺侯玄衣羅剎的那位姑娘了?她身份很高麼?」他這兩句話是有意問的。上句問玉蕊是否是伺侯玄衣羅剎的使女;下句是問玉蕊在百花幫中身份可是很高。這話當然間得很含糊但惟其含糊才能使人在聽時生錯覺順口回答出真情來。

    果然蓼花應進:「是的。」凌君毅聽得暗暗好笑一面點頭道:「好你去請玉蕊姑娘來就說老夫有事問她。」蓼花答應一聲急步退了出去。

    過不一會只見玉蕊和萍花蓮步細碎掀簾而入她回換回女裝別有一種誘人的妖媚之態。她望著凌君毅笑了笑沖蓼花和萍花兩女悄聲笑道:「你們以為他真的是祝莊主嗎?」蓼花和萍花二女大吃一驚不能置信的望向凌君毅凌君毅往臉上一陣塗抹恢復了本來的面目蓼花和萍花二女不禁看呆了玉蕊笑道:「怎麼樣看呆了吧?」轉身又朝凌君毅道:「公子這幾天讓你受苦了小婢深感抱歉。」凌君毅道:「玉蕊我還得多謝你。」玉蕊望著一旁呆的蓼花、萍花二女悄聲在二女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只見二女突然臉色緋紅不敢望向凌君毅。凌君毅奇怪地道:「玉蕊你跟她們說什麼呢?」玉蕊微微一笑道:「你以後就會知道了。」當夜當玉蕊和蓼花、萍花三人忸怩的來到凌君毅面前的時候凌君毅已經可以猜得出玉蕊和蓼花、萍花所說的話。今天玉蕊穿了一身鵝黃色的衫子配上蔥綠長褲忽閃著一雙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像一道門簾遮住了少女的心事。凌君毅仔細觀察胸前也已經茁壯出了兩個小蘑菇腰身扭動之間已透出一股女人的婀娜多姿來了小屁股也較以前豐滿了許多走路時自然的左右擺動引得凌君毅一陣心顫猛然間寶貝粗大起來幾乎要頂破褲子了。

    凌君毅哪容手邊的鴨子飛掉手臂已經將玉蕊摟在胸前猛然間進入一個強有力的懷抱玉蕊嗅著凌君毅的男人汗味頭腦一陣眩暈既幸福又緊張睜開那如兩潭秋水般的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年輕面龐一陣嬌羞無限。凌君毅不禁有些呆了只覺胸前擁著一個柔嫩溫軟的身子而且有兩個小饅頭頂在胸前是那麼有彈性。同時玉蕊也覺得自己的淑乳正在和陌生的胸膛親近漲漲的、麻麻的一陣陣電流從乳尖擴散開來不由得使自己的兩個小櫻桃驕傲的挺立起來這樣一來就更加敏感了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正在一點點地消失。

    凌君毅也感覺到了兩個小櫻桃的變化仔細看臂彎中的少女玉蕊就像一朵含著露水的花苞就等著陽光下的綻放了。看著玉蕊的柳葉娥眉和那長長的睫毛以及瑤鼻櫻口吐氣如蘭姣慵無力的樣子凌君毅的心裡猛然燒起了一陣青春的火焰把自己臉龐燒得火熱同樣火熱的是那膨脹的寶貝。玉蕊感受到的是耳邊的火熱氣息全身一陣緊縮又一陣放松心頭像有毛毛蟲在爬一樣感覺私處漸漸有潺潺流水心中大羞。

    凌君毅又突然進攻嘴唇封上了少女濕潤、柔軟的雙唇吸吮間一股津液由玉蕊舌下湧出兩人都有觸電的感覺彷佛等待了很久似的親吻的感覺如此美好玉蕊霎時間感覺到百花齊放自己就像一只快樂的花蝴蝶一樣在花叢中自由飛翔輕盈無限兩人舌尖纏綿互相吸吮著再也不□意分開。

    玉蕊陶醉在美好的感覺中覺得背後一雙大手順肩胛到腰際不斷撫摸被撫摸過的地方熱乎乎的感覺久久不去偶爾調皮的撫上豐滿的雙臀那可是少女從未被人碰過的雙丘啊!那雙魔手肆意的抓捏著愛不釋手。

    「嗯……不要嘛……」玉蕊口是心非的說。可是玉蕊現那雙魔手的目的不限於此有時竟偷偷的越界想從腋下迂回到胸前忙伸手摟緊凌君毅使兩人上身不留空隙沒想到這樣的後果是雖然凌君毅的雙手暫時不能進入但胸前的淑乳卻更加受到刺激不由得全身微顫。

    凌君毅並不著慌右手順著白皙秀麗的耳廓摸到耳垂再順頸部而下沿著第一個紐袢的開口向下推進。這時玉蕊感覺不光上面有入侵者在小腹處也好像有一個硬硬的東西頂著不時彈跳兩下自己的桃花源地不時被碰到更加濕了小溪順著大腿流淌渾身的力氣不知跑到哪去了自己就像抽取了骨頭一樣支撐不住了只好用雙臂掛在凌君毅的脖子上。

    凌君毅的右手趁機突襲猛地沖進了肚兜一把捏住了少女胸前保留了多年的果實盈盈一握、綿軟噴香讓人愛不釋手。猝然遭到如此攻擊玉蕊的處*女**倍受細心呵護的雪白貞節胸乳第一次被一只不屬於自己的手摸到是那麼肆無忌憚有是那麼快活真有一種利刃穿心的感覺。凌君毅摸到一只受驚的白兔一樣感到手中的聖女峰的驚慌失措勝利者的感覺油然而生真好啊!玉蕊的淑乳猶如天鵝絨般的光滑柔嫩略有微顫當手握緊時又那麼彈性十足雖不巨大但隨著自己的蹂躪已經越來越大在手中不停的變化著形狀。

    防線既然已經被攻破玉蕊也就不再堅守任由一雙魔手將自己的紐結一個一個的解開。「滋」的一聲輕響玉蕊胸前一涼胸衣被扯開連粉紅色的肚兜亦扯離了一半小蘑菇似的右乳已經暴露在秋日的空氣中了。乍一接觸空氣漂亮的少女**不僅生出了一片小顆粒繼而擴展到全身少女雪白的胸乳在魔手的蹂躪下不斷變換著形狀紅紅的蓓蕾驕傲的挺立起來。凌君毅受此刺激加快動作幾下就讓玉蕊上身變成不設防的城市。

    凌君毅的左手已偷偷的從玉蕊的右臀邊滑下引得玉蕊大腿上一陣觸電的感覺忙伸手按住︰「凌公子……」凌君毅知道那是少女的矜持仍按原計劃行事並且用灼熱的嘴唇猛攻玉蕊的聖女峰用牙輕搖小巧的乳頭。麻酥酥的感覺由乳頭一直傳向四肢和桃花源使玉蕊無法拒絕再加上玉蕊碰到凌君毅懇求的目光輕輕的將手松開了。凌君毅得到鼓勵拉開腰結蔥綠長褲垂落腳下只身一條薄綾內褲堡著處*女最珍貴的的方。凌君毅只覺熱血上湧因為愛液已將內褲浸濕私人花園凸現在半透明的內褲下疏疏細草伏貼的貼在桃園聖地。凌君毅手掌順著白滑的小腹而下輕輕的將內褲脫下哇!眼前一亮真讓人不得不沸騰美麗的少女裸體完全展現出來空氣中飄著如蘭似麝的少女體香。凌君毅瘋狂起來了撤下自己的爛衣服露出胯下那凶惡的武器玉蕊一見之下頓時滿臉緋紅心想:「它好凶喔。」當下心中怕怕的。

    凌君毅攔腰抱起少女嬌軀兩人同時倒在床上中凌君毅看到少女微微墳起的陰阜陰毛雖細但寶蛤卻漂亮極了。有經驗的凌君毅看到從淺溝中滲出的一滴滴愛露知道玉蕊動情了忙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分開大**淺溝中溢滿了愛液尖端一顆相思豆挺立紅紅的嬌嫩無比。玉蕊雪白粉嫩曲線玲瓏的胴體令人產生強*奸的慾望大腿緊夾小腿亂伸凌君毅的寶貝高翹硬挺挺地「搖頭晃腦」開了。

    玉蕊大羞心想就是那個可惡的家伙要闖進自己苦守了十六年的禁區嗎?心中不捨告別無憂的少女時光但更強的是渴望成*人要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獻給心上人是最幸福不過的了她心頭鹿撞小貓咪開始流口水了。凌君毅雙手揉捏雙乳舌尖舔動玉蕊只覺渾身火熱趐軟沒有一絲力氣。小雨看到玉蕊櫻口微張口鼻中出細細的呻吟當凌君毅舌尖舔到小仙女時玉蕊一陣陣的渾身顫抖快樂的浪花一個接一個的沖擊著少女的心房。

    玉蕊腰身不斷上挺、繃緊、僵持不動突然「啊」的一聲竟然攀上了高峰達到人生的第一次高潮。凌君毅不再猶豫將火熱硬漲的寶貝交到玉蕊的手中玉蕊捏弄著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快樂的潮水未退又迎來了它心中突突直跳。只見它青筋暴露紅熱無比尤其是充血的龜頭微微冒著熱氣。

    「這是愛人的玉杵好厲害哦!我的小洞洞能盛得下它嗎?」玉蕊在凌君毅的指揮下握著寶貝與自己的小仙女親熱輕觸自己的寶蛤一觸之下立刻有另一種刺激使小仙女顫抖起來一波以波的快感填滿了玉蕊的身體。玉蕊感到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動那是一種抑制不住的快意的抖動。大龜頭分開小**時蜜洞只留一條細縫那是由於未被開墾的緣故成熟女性的那兒是微微張開的。隨著龜頭的前進兩片赤貝肉漸漸被分開了玉蕊心中一萬個願意但口中卻說︰「別……別進去好嗎?」凌君毅已經漲得受不了了但不忍欺負玉蕊只好在外圍游擊。玉蕊看到愛人滿臉通紅知道他在強忍終於拋開少女的矜持主動將凌君毅的玉杵引向蜜洞:「好哥哥珍惜我吧占有我吧來吧……」凌君毅終於等到了這句話腰部前進猶如一把利劍刺向兩扇快樂的閘門碩大的龜頭將處*女**肉壁的嫩肉迫開層層推進又一次抵住了處*女膜處*女膜頑強的支撐著努力維護著主人的最後一道防線。但是終於在玉杵強大的壓力下被突破了玉蕊在這最後一刻在處*女膜出惹人憐惜的呻吟的最後一刻只覺得天地間萬物都停止了運動自己彷佛縮成了一棵小草又緊接著爆炸充滿了整個宇宙雪白苗條的身子挺立不動陣陣痛楚夾雜著快樂在心田湧動一朵守護了十六年的花苞從此綻放潔白無暇的身體從此屬於凌君毅少女變成了女人。

    「啊……痛……啊……」一縷鮮血隨著寶貝的活動流出**那是處子寶貴貞節的見證啊。

    隨著凌君毅寶貝的一次次狂風暴雨般的插入、插入、再插入……每次都深達子宮玉蕊的花心一次次的遭到強力撞擊。

    「啊……啊……嗯……不要了……不行了……喔……要呢……公子……好哥哥……喔……喔……啊……啊啊……啊……」玉蕊開始浪語不斷了。

    那一陣陣快樂的呻吟想憋都憋不住:「哎……呦……好哥哥……碰到花心了……啊……啊……啊……好舒服……公子……」凌君毅在淫語的催動下男人的本性流露胯下的女人是自己占有的要讓她永遠都記住這次快樂時光更加努力的鑽探油田征服者的快感充滿胸膛。玉蕊粉腿亂蹬香汗淋漓緊緊抱著凌君毅:「公子……你要插死我了……喔……人家真的受不了了……要丟了……喔……」凌君毅也已經被一浪又一浪的快感沖擊得快守不住了寶貝被緊窄的處*女**夾得爽極了大龜頭進入**深處被花蕊顫抖中噴湧而出的愛液燙得爽歪了加上**肉壁嫩肉的擠壓凌君毅感到自己快要爆了說:「玉蕊我要射進去了……」玉蕊忙強打起精神拚命上抬臀部使勁研磨。

    「啊……啊……」花蕊傳來的快感無以倫比倒抽著吸氣終於「啊」的進入昏死狀態一股陰精沖向寶貝。凌君毅也控制不住了腰部一麻猛然開始射了癲狂的快感隨著一噴一噴的精液射著毫無保留的射入玉蕊的處*女**兩人同時達到人生的頂點。

    蓼花年齡雖小其實身體已經很成熟了凌君毅馬上就現了這點。她那婀娜的身材、凹凸的曲線、修長的玉腿誘人的私秘處凌君毅看得心頭火熱。蓼花溫馴地跟著凌君毅坐在床上任憑凌君毅把手搭上她的肩膀一顆心有如小鹿亂撞狂跳不已。當凌君毅挨近蓼花的身體不禁又是一驚蓼花的身體竟然也是溫暖若爐緩緩送來的溫熱讓凌君毅頓覺通體舒暢精神百倍。

    凌君毅側著臉看看蓼花只見她臉頰泛著桃紅朱唇現著濕潤晶亮眼神顯露出一點疑惑、一點期待還有一點淫媚。凌君毅慢慢湊近嘴唇在蓼花的臉上磨挲著一雙手也分別襲向她的胸口及背部。一股股男性的體味直沖蓼花的腦頂。凌君毅磨擦著蓼花的柔嫩的肌膚讓蓼花覺得又酥又癢一種前所未遇的陶醉使得她輕輕的呻吟起來。

    當凌君毅吻住蓼花的櫻唇貪婪地吸吮著她的津液她的全身不禁興奮的顫抖起來把雙手環扣著凌君毅的脖子也用力地貼緊朱唇呼應著他的親吻。凌君毅的手掌握住蓼花胸前的玉乳不停地搓*揉著蓼花從喉底出「唔」、「唔」的壓抑低吟聲。凌君毅的手繼續在蓼花的胸前滑動著幾乎撫遍了她的上半身也慢慢地觸到叢密的絨毛。蓼花被凌君毅撫摸得春心蕩漾嬌喘不已而把大腿一伸一張的開合著藉以舒緩穴裡的酥癢。

    凌君毅的手掌很輕易的就緊貼著蓼花的**這才覺蓼花的**外早已是一片汪洋了!凌君毅開始在她的**上輕輕的轉揉起來並貼近她的耳朵說:「蓼花妹妹這樣是不是很舒服呢?」蓼花有氣無力點點頭嗲聲的說:「……公子……你……弄得……人家嗯……舒服極了……嗯……美死了……可是……裡面……好癢……癢……」凌君毅笑著說:「這才剛開始呢好戲還在後頭哩。」說著就把手指一曲插進濕漉漉的穴裡摳弄著。

    「啊……啊啊……輕點……嗯……」蓼花只覺得穴裡又是陣陣熱潮直往外流熱潮過處真是酥癢難忍忙著說:「……公子……那你就……快……快點……插插……我……受不了……」凌君毅隨即讓蓼花躺下扶著硬脹的寶貝便壓在蓼花的身上。蓼花只覺得**被擠向兩旁一個火熱的東西正緊頂著**口還慢慢的往裡面擠進來洞口也被撐得有點疼痛。凌君毅剛把半個龜頭塞進逼洞裡就覺得蓼花那狹窄的**把龜頭緊夾得痛快至極忍不住慾火中燒盡力一插只聽得「撲滋」一聲寶貝便操入一半。

    「……啊……要命……疼啊……」蓼花被插得刺痛地哀叫起來全身顫:「公子……輕點……小婢好痛……」淫慾高漲的凌君毅哪能就此罷休他極輕柔地抽*動十來下蓼花才覺得刺痛漸消而且每次凌君毅的寶貝都頂到她的穴心使她漸漸地被操得酥軟舒暢起來。蓼花伸手緊抱著凌君毅浪叫著:「……啊……公子……啊呀……舒服了……嗯哼……哼……頂得**……好美……啊……又頂到……裡面了……啊……」蓼花雖然洞口還微微刺痛可是比起那種爽勁又不算甚麼了。蓼花開始挺動臀部配合著凌君毅抽送的動作還盡情的呻吟著:「……嗚……用力……公子……啊嗯……舒服……極……」「啊……受不了……啊……」蓼花全身一陣陣痙攣隨著子宮裡強烈地收縮熱潮似的陰精也一波又一波地噴灑而出。凌君毅連忙用力再深插幾下隨著低吼一聲「嗤」、「嗤」一股股熱燙的陽精便直射蓼花的蜜穴深處。蓼花覺得穴裡的寶貝彷佛在激遽的膨漲隨即一股熱潮激射在子宮裡強而有力的沖擊著子宮避爽得她只能「喔」、「喔」直叫。

    凌君毅望著蓼花汨流著濕液的穴口透明的**混著濃白色的精液濡濕了她的臀部、石台。凌君毅再看著蓼花泛紅的臉媚眼微閉、櫻唇半開一副誘人的姿態令人為之心動。凌君毅摟著蓼花貪婪的撫摸著她的乳峰說道:「蓼花妹妹舒不舒服?」蓼花緩緩睜大眼睛噓一口氣點點頭!然後坐起身子投入凌君毅的懷裡享受著男人健壯胸膛裡那種依靠的安全感。凌君毅只覺得陣陣脂粉香撲鼻不禁又是一股沖動寶貝又一柱擎天。蓼花沖凌君毅嘟嘟嘴凌君毅轉頭一看只見萍花已經身無寸縷嬌柔無力地仰臥床上臉頰紅潤若映紅霞青絲披散似洩飛瀑香汗淋漓如夏雨過庭真是艷冶銷魂容光奪魄。

    蓼花伸手摸了萍花的**一把手觸處竟是一片濕漉黏膩。蓼花笑著說:「公子你看看萍花已經忍受不了了你還不快點。」凌君毅自然不用她說側身緊貼著萍花而臥伸手便掌握住她的豐乳。從肌膚互相的接觸凌君毅可以感覺萍花正微微在顫抖著。凌君毅一面揉搓著萍花的**一面俯近她的耳邊說:「你剛剛看了我和玉蕊、蓼花相好你也願意跟我麼?」「嗯……」萍花嬌羞地點點頭羞澀的緊閉著眼睛。

    凌君毅看著萍花有如出水芙蓉的臉孔含羞帶怯的模樣讓他突一股莫名的沖動遂撐起上身伏吻上她的櫻唇還把結實的胸肌壓迫著她的**手掌也貪婪又粗魯的游動起來。凌君毅覺得萍花的**比蓼花的還要柔軟;肌膚也更滑嫩只是沒蓼花的溫暖。萍花的手剛一觸到凌君毅的寶貝便暗自想著:「原來男人的寶貝就是如此這般又硬、又粗、又熱、、真是妙極要是**進穴裡不知寶貝怎麼快樂呢!難怪蓼花和玉蕊姐姐會叫得魂飛似的。」萍花讓凌君毅撫摸幾下就開始騷浪起來嗯嗯啊啊的直呻吟還貪婪地伸手玩弄著凌君毅的寶貝以手指沿著龜頭上的稜線不斷撫摸著。

    萍花實在心癢難忍嬌柔的說:「公子……小婢……裡面……好……好癢啊……」萍花把豐腴的大腿高舉著不停地磨蹭著凌君毅的臀股。

    「好。」凌君毅一翻身順手把萍花的大腿掰開扶著寶貝抵在她的逼洞口先磨轉幾下讓龜頭沾些**。凌君毅的龜頭這一磨一轉正揉在**縫隙上的蒂肉使得萍花覺得情動如震竟也兀自將下身搖擺起來。凌君毅只稍一挺腰「滋」的一聲進了半寸。

    「啊呀……疼死我了……」肌肉撕裂般的痛楚讓萍花低聲哀鳴:「公子……好痛……」「萍花忍耐一會兒待會兒就不痛了。」凌君毅出聲安慰同時低著頭**著萍花的乳尖。

    稍後萍花喘息著說道:「公子……剛剛真……的好痛……現在卻覺……得好癢……」凌君毅笑著說:「那是說你開始浪了。」萍花抱著凌君毅親個嘴說道:「那公子你就開始弄吧。」又接著說:「我的穴比起兩位姐姐如何?」凌君毅猛一沉身把寶貝全根盡沒惹得萍花又是一聲**說:「你們仨各有千秋足以讓男人神魂顛倒只是……」隨著一陣抽*動接著說:「還得像我如此的上等貨才得以滿足你們。」「啊……嗯……」萍花的穴裡被磨得混身酥爽無比卻也在喘息中抽空問道:「……甚麼……嗯……才是上……等貨……呀啊……」凌君毅開始喘著大氣了:「……呼……就像……我……又粗大……又耐久戰……」說話中凌君毅的沖刺也毫不松懈每次都是深抵內壁。

    萍花應插應聲的叫著:「……呀……嗯……」盡是濃興淫聲。萍花愉悅的淫穢聲惹得蓼花耐不住情緒竟然翻身壓上凌君毅的背上把雙峰、下體貼著磨蹭起來流出的淫液竟也濡濕了凌君毅的臀腿。

    罷剛洩過身的緣故讓凌君毅現在似乎可以耐久一點盡情的抽送得寶貝幾乎麻痺卻讓萍花被操得高潮連連大洩數回全身早已癱軟無力了。可是背上的蓼花卻春意正濃的淫叫著。凌君毅把身體搖一下說:「蓼花妹妹你下來!讓我幫你解解饞。」凌君毅隨即翻身仰躺著扶著濕漉漉的寶貝說:「你坐上來吧。」蓼花猶豫了一下疑惑地問道:「這……樣也可以嗎……」蓼花雖然懷疑也覺得新鮮便生硬地跨上凌君毅的下身穴對准了寶貝坐了下去。

    「……嗯……美啊……嗯……有趣……啊……」滿漲的快感讓蓼花舒爽得魂魄飛散。

    凌君毅把腰挺動著說:「等以後你們習慣了我再教你們幾種姿勢那才叫快活有趣哩。」蓼花身體上下起伏著道:「……嗯……現在都……這般美……了……到時……不是要……快活……死了……」凌君毅看著蓼花跳動的豐乳雙手按扶著她的腰湊向挺出的下體讓寶貝直抵子宮內說道:「快活倒是不假死了卻也不必。」不到幾十下蓼花又按捺不住涓水直流。

    凌君毅又把玉蕊、萍花**一回各抽了近百下又把濃精射入玉蕊體內四人才互擁而眠。

    次日起來玉蕊、蓼花、萍花看看床上落紅點點都羞紅了臉三女服侍凌君毅起身洗涑吃過早點凌君毅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於是問玉蕊道:「玉蕊我一直忘了問一個問題。」玉蕊望著他道:「公子什麼問題?」凌君毅問道:「絕塵山莊究竟是何來歷了?」玉蕊道:「他們是黑龍會的人。」凌君毅道:「黑龍會?我從未說過這個名稱。」玉蕊道:「他們行蹤十分隱秘縱然在江湖活動也未為人知公子自然從末聽人說過了。」凌君毅道:「戚承昌在黑龍會是什麼身份?」玉蕊道:「大家都叫他莊主在會中是什麼身份小婢就不知道了。」凌君毅道:「他們劫持樂山大師和老夫等人的目的就是為了那「毒汁」麼?」玉蕊道:「應該是的。」話聲甫落突見蓼花在門口掀簾說道:「玉蕊姐姐出事了?」玉蕊輕聲問道:「究竟是什麼事?」蓼花道:「江老大現咱們船後有兩艘快艇遠遠尾隨著下來。」玉蕊道:「莫非是黑龍會的人?」說著對凌君毅道:「公子你不能露面。」凌君毅點點頭玉蕊和蓼花兩人相繼離去。凌君毅起身走近窗口伸手在窗紙上點了一個小孔湊著眼睛朝外望去。但見江水連天風平浪靜看不到一點影子想來那兩艘來船只是遠遠尾隨相距尚遠。就在此時突聽一陣嘩嘩水聲從艙後傳了過來接著便見一艘快艇從三丈外斜斜掠過水面飛快地駛了出去。凌君毅心中暗道:「看來雙方快要動手了。」玉蕊匆匆回到後艙萍花神色緊張招招手道:「玉蕊姐姐快來看那兩艘快艇已經愈來愈近了。」艙後是一排紗窗她就站在窗下朝船尾張望。

    玉蕊緩緩步近說道:「咱們能不露面還是不露面的好來人自有他們對付。」她口中的他們自然是指四個紫衣漢子了。話聲一落人已經走近紗窗俏目一抬果見兩艘快艇裂波破浪而來。那兩艘快艇來勢極好像是沖著前面這條船銜尾疾追!但就在快到相距十丈左右時兩艇突然左右分開從船尾包抄過來越過船頭筆直朝前駛去。玉蕊臉含怒容氣憤地道:「該死的東西這明明是向咱們挑釁咯。」只聽艙門口響起江老大的聲音說道:「姑娘這兩艘快艇來路有些不對。」玉蕊緩緩轉過身去說道:「江老大你看清楚他們船上是些什麼人麼?」江老大道:「他們遮著船篷除了操舟的是個黑衣漢子小老兒沒看到在艙的人。」玉蕊點點頭道:「他們既敢公然挑釁不會不露面的。」江老大道:「小老兒是向姑娘請示咱們……」玉蕊道:「你不用理會照常行駛就是了。」江老大應了聲「是」正待退下。

    玉蕊叫道:「江老大。」江老大趕忙站住躬躬身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玉蕊道:「你在安慶多年水道上情形極熟近日是否有黑龍會的人在江上出現過?」江老大道:「不瞞姑娘說小老兒從前末聽說過黑龍會這三個字尤其這一帶江面上一向平靜從來沒遇上今天這樣的事情。」玉蕊睜道:「那果然是沖著咱們來的了。」一面揮揮手道:「沒你的事了還有你仍得在安慶混下去如非萬不得已不可洩了身份。待會若是雙方動起手來你和船上弟兄都不必插手只算是被雇的船好了。」江老大答應一聲便自退了下去。

    玉蕊剛回到椅於上坐下只聽萍花低聲叫道:「玉蕊姐姐咱們後面又出現了兩艘快艇。」玉蕊問道:「方才過去的兩艘呢?」萍花道:「還沒看到。」玉蕊道:「他們出動四艘快艇看來是想在江面上動手了。」話聲剛落只聽蓼花叫道:「玉蕊姐姐方才過去的兩艘快艇又回過頭來了。」玉蕊倏地站起身來。走到左窗下舉目望去這時風輕波平。水面如鏡船後兩艘快艇正在逐漸逼近!她伸手從懷中取出一面小銅鏡身子半側朝船頭看去果見方才駛過去的兩艘快艇回頭過來朝自己船頭迎面駛來。四艘快艇在水面上組成了合圍之勢緩緩逼近已把自己這條船圍在中間。自己這條船去勢未停船頭兩艘快艇又是迎著駛來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忽見左快艇上艙門啟處走出一個身穿黑衣長衫臉如死灰的漢子卓立船頭喝道:「喂!船家你瞎了眼睛還不快停下來?」同時右邊那條船上艙簾口掀走出兩名黑色勁裝臉如黃蠟手執長劍的漢於。看情形他們果然要在江面上動手。江老大已得玉蕊吩咐立時依言緩緩停下船來。船後兩艘快艇也在此時減緩了度漸漸逼近。大船已在江面上停下來船身正在打著橫江老大和幾名水手面露驚容手忙腳亂竭力地穩住了船身。前艙突然開啟緩步走出一個身穿紫色長衫的中年人目光一掠來船灰臉人冷聲唱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諸位持械攔船意欲何為?」在紫衣中年人現身之時他身後跟著走出兩個佩刀紫衣勁裝漢子。那灰臉人目光冷森瞧了紫衫中年人一眼問道:「閣下是什麼人?」紫衫中年人道:「在下南昌萬勝鏢局6建南。」接著臉容一正問道:「在下已經報出字號朋友也該亮個萬兒了吧?諸位欄江截舟意欲何為?」灰臉人冷笑;道:「三個逃婢居然還雇了保鏢的?告訴你咱們是追緝逃婢來的。」6建南輕哼一聲道:「朋友想是找錯了人敝局承保的是南昌花公子江湖道上道義為重務請諸位賞敝局一個薄面。」灰臉人眨動一雙死灰眼睛陰側側一笑道:「大爺從來聽說過南昌有什麼萬勝鏢局來呀給我上船搜。」右艇上兩名黑衣漢子答應一聲快艇突然沖上來兩個漢子縱身一躍凌空朝大船飛撲而上。

    6建南嗔目喝道:「朋友不顧江湖道義那就莫怪敝局出手無情了。」口中說著朝身後兩個紫衣勁裝漢子揮了揮手。兩個紫衣勁裝漢子早已掣刀在手一閃而出正好截住了飛撲上來的兩個黃蠟臉漢子立即在船頭甲板上展開了一場惡斗。

    灰臉人哈哈一笑道:「看來你6朋友不見棺材不流淚即大爺就成全你了。」足尖一點使出「一鶴沖天」身法平空升起二丈多高。朝6建南迎面飛撲過來五指箕張一招「飛鷹攫蛇」當頭抓下。6建南看他出手怪異倒也不敢大意右腳後退一步左手振腕一指朝灰臉人右手腕門點去。

    「穿雲指。」灰臉人一聲怪笑道:「朋友居然是華山門下。」身形直落雙足踏實募地一步欺入中宮左手一招「排雲運掌」直劈過來。此人出手奇怪掌勢勁急逼得6建南身不由己地又退了一步。但6建南也不是弱手他在讓開灰臉人掌勢之後有手迅快地掣劍在手刷的一聲長劍趁勢貼地掃出。這一招避敵攻敵一齊動作當真快疾如電。灰臉人直欺過來驟不及防幾乎吃了大虧百忙中雙足一點跳起一丈多高才算避過6建南掃出的一劍6建南一擊得手哪還容他還手口中大喝一聲同樣一躍而起劍演「撥開雲路」跟蹤飛襲。灰臉人騰身躍起之際也己掣劍在手立時揮手還擊。「鏘」的一聲兩人在空中互擊一招身形乍分同時墜落船面。

    灰臉人腳踏實地怒笑一聲一柄烏黑狹長的長劍怪招連綿急如驟雨般攻來劍勢詭異十分凌厲。6建南果然是華山派的人一手「華山劍法」輕靈飄逸進退如風招招精妙絕倫。兩人這一動上手各展所學兩柄長劍-像銀蛇亂閃一像烏龍攪水打得劇烈無比。這時後來的兩艘快艇也已繞到大船船頭小艇上各站著一個人。前面一艘站著一個身穿青布衫的漢子臉型瘦削膚色黃中帶青生相陰狠。稍後一艘是一個面貌俊美神情居做的藍衣公子腰懇長劍飄然臨風看去甚是灑脫。

    這兩人像是主僕就在他們快艇駛近大船。還有兩丈來遠時青衣漢子募地雙臂一劃縱身朝大船上飛撲過來。此人身手十分矯捷腳尖在船頭上一點身形閃動飛快地從刀光劍影中穿過朝船艙撲去。就在此時但聽一聲叱喝一個紫衣勁裝漢子當門而立攔住去路手中長劍一抖幻起兩朵劍花分刺青衣人兩處大穴。青衣人不閃不避左手一抬疾向長劍上撩。這一下大出紫衣勁裝漢子意外他居然敢用肉手來抓鋒利的長劍?就在這一愣之際突聽「當」的一聲金鐵交鳴紫衣勁裝漢子一柄長劍已被對方鎖住。

    原來青衣人-只左手色呈青綠五指有如鋼鉤一般露出鋒利尖銳的鐵爪!他左手竟然是鋼鐵鑄成的假手只要看它綠得刺目就知鐵手上還淬了劇毒!這原是電光石火間事青衣人鐵手一下鎖住紫衣勁裝漢子長劍右手呼的一掌迎面劈出。紫衣勁裝漢子武功也不弱但因長劍被鎖一個失神左肩已被掌風掃中他雖是見機得快沒被打實但也著實不輕只覺左臂骨痛欲裂人也差點栽倒地上他趁著身子側傾突然飛起一腳朝青衣人心窩踢去。

    青衣人口中冷哼一聲道:「螳螂腳原來你還是螳螂門的人。」左手鐵爪順勢朝他腳踝上抓落。

    紫衣勁裝漢子左臂負傷身手自然沒有初交手時靈活但他知道此刻性命交關只好咬緊牙關後退一步冒險遞招劍攻敵希望能夠多支持一刻是一刻。青衣人一著得手鐵手揮舞如風右手跟著接二連三地劈出直把紫衣勁裝漢子逼得險象環生。這時船頭上一陣陣急驟的金鐵交鳴聲中突然傳出「噗通」一聲正在和搶上船來的兩個黃蠟臉漢子苦戰的兩個紫衣勁裝漢子其中一人受了傷跌人水中另一個身上也負了重傷但仍在奮力苦戰不退。

    6建南眼看手下鏢師不是人家的對手形勢危急心頭氣憤填膺雙目盡赤一柄長劍劍光如幕奮力攻拒。無奈他的對手灰臉人劍招詭橘多變!打到百招左右依然誰也占不了誰的上風。兩個黃蠟臉漢子原是和兩個紫衣勁裝漢子捉對廝殺此時一個紫衣勁裝漢子負傷落水沒有了對手就挺劍朝另一個紫衣勁裝漢子夾擊過來。那紫衣勁裝漢子本來已經只有招架之力這下腹背受敵以一敵二戰了不過數合就被正面敵人一劍掃過把他一條左臂砍了下來。紫衣勁裝漢子大叫一聲登時痛昏過去他背後的黃蠟臉漢子飛起一腳把他踢下江心。

    6建南急怒攻心口中大喝一聲:「我和你們拼了。」手腕一振長劍幻起一片劍花。他存了拚命之心一味搶攻劍如輪轉著著刺向那灰臉人的要害。這一輪急攻幾乎不計本身安危灰臉人自然不會和他作同歸於盡的拚命打法只得退讓躲閃。這一來卻被6建南搶得先機咬牙切齒攻勢更見凌厲直追得灰臉人連連後退。那藍衣分子一直站在小艇上觀戰此時突然飛身而上他身形奇快藍影一閃便已落到船頭凌空一指點向6建南的穴道。6建南正在著著進擊之中突覺腰上一麻一時收勢不及撲倒船板之上一柄長劍也刺入了船板。

    灰臉人趕忙收劍朝藍衣公子拱拱手道:「多謝公子相助。」藍衣公子道:「鄙巡主不用客氣。」原來那灰臉人就是天狗星。

    天狗星轉過身去一手抓住6建南衣領一手按在他後心轉朝青衣人道:「侯兄請住手。」一面朝紫衣勁裝漢子陰惻惻喝道:「這位朋友聽著你們6鏢頭己在鄙某手裡你不想他送命就給我站到達上去。」青衣人撤招後躍回到藍衣公子身邊。

    那紫衣勁裝漢子左臂負傷本已落盡下風此刻眼看6建南又落在人家手中雙目緊閉似是被點了穴逍。同來四人已只剩下自己一人不僅孤拿難鳴而且也投鼠忌器只得聞聲收劍長長吁了口氣怒聲道:「你們這些人究竟是哪一條道上的?咱們萬勝鏢局走南闖北從未開罪江湖同道……」天狗星沒待他說完截著道:「朋友不必多說在下早已告訴過你們6鏢頭咱們是追緝逃婢來的與你們鏢局無關。現在咱們田公子在此快去叫你們事主兒出來等咱們搜查過全船之後即可放行。」突聽一個清朗的聲音接著說道:「我就在這裡你們待械攔路。刀傷鏢師形同盜匪究竟想要怎樣?」隨著話聲從船後大艙中走出一個頭戴儒中身穿青衫的少年公子。他身後一左一右跟著兩個書僮緩步朝船頭走來這三人正是玉蕊和蓼花、萍花。紫衣勁裝漢子看到玉蕊主僕三人臉有愧色低頭抱拳道:「在下等人深慚技不如人未能盡得保護之責以致驚動公子……」玉蕊微一擺手道:「這不能怪你們。」藍衣公子一雙星目冷厲如刀只是盯注在主僕三人面上好像要從他們三張臉孔上找尋什麼似的一面徐徐問道:「你們從哪裡來往何處去?」玉蕊冷聲道:「我一定要回答你麼?」藍衣公子道:「本公子問你的話不論你願不願意回答都得回答。」玉蕊道:「為什麼?」藍衣公子道:「就憑本公子。」蓼花在旁道:「公子你是讀書之人犯不著和他們逞強他問你什麼你就好好回答他不就沒事了麼?」玉蕊無可奈何地道「好吧我告訴他。」說著目光一抬朝藍衣公子道:「在下花向榮從安慶來往南昌去。」藍衣公子在她說話之時微微側過臉去朝身旁的青衣人暗使了個眼色。青衣人一聲不作右手揚處兩點綠光直向蓼花、萍花兩人面門射到。蓼花、萍花隨著玉蕊出來之時早已提神戒備暗暗注視著對方幾人的舉動此時一見青衣人打出兩點綠光兩人同時迅快地翻腕撤劍。但見寒光一閃「當」「當」兩聲金錢交鳴兩支二寸來長色呈青綠的短箭已被劍尖撥開跌落船板之上。她們拔劍撥箭好快的手法。

    藍衣公子目中異采一閃朗笑道「好個賤婢你們逃出絕塵山莊改扮了男裝我就看不出來了麼?如今當著本公子還不快快束手就縛聽候落。」玉蕊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你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懂。」藍衣公子怒哼道:「玉蕊你還想抵賴麼?」玉蕊依然冷靜道:「閣下說話最好有個分寸在下花向榮堂堂南昌府的生員誰是什麼玉蕊?」她處變不驚倒是十分沉著。

    藍衣公子面現郁怒抬手一指道:「侯鐵手你去把她拿下了。」原來這藍衣公子正是絕塵山莊莊主戚承昌的義子田中璧那青衣人就是侯鐵手。他們是奉命追緝三個逃婢而來的。

    那侯鐵手聽到藍衣公子吩咐身形一閃掠到玉蕊面前冷聲道:「玉蕊你還要我侯某動手麼?」玉蕊氣得臉色白憤然道:「真是反了你們敢這般侮辱斯文硬把堂堂花某當作潛逃的丫頭使女真是豈有此理?」侯鐵手道:「少哆嗦你不肯束手就縛侯某就不客氣了。」右手一探五指箕張朝玉蕊肩頭抓來。

    玉蕊如今改扮成了讀書相公豈肯和一個家奴動手?腳下後退半步回頭道:「花福你去接他幾招。」花福就是萍花答應一聲閃身而出手中短劍一指喝道:「你是什麼東西?膽敢對我家公子橫?」她說打就打刷的一劍朝侯鐵手右腕削去。

    侯鐵手沉笑一聲道:「小丫頭你是萍花還是蓼花?」左手鐵爪閃電般往劍上抓來。

    萍花短劍一抖幻起三朵劍花分刺侯鐵手胸前三處大穴。侯鐵手不閃不避左手疾向上撩硬接對方一招。在他想來不管她萍英蓼花只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小丫鬟能有多大的武功?怎麼也難當自己一擊。這一接之勢定可把她手中短劍震飛出去。哪知事情大出侯鐵手意料之外他鐵腕在上撩起但聽「當」的一聲萍花短劍雖被封住竟然未被震飛出去。心中不禁暗暗吃驚忖道:「看來這小丫頭的武功並不含糊。」就在他心念轉動之際萍花短劍一沉中途突然變招疾向侯鐵手小腹直劃而下!這一招「一葉知秋」劍勢快之極但聽「嘶」的一聲侯鐵手胸前衣衫竟被萍花劍鋒劃破了尺許長一條口子。侯鐵手心中大怒左手飛舞展開快攻但見一片青綠光影之中幻起七八只烏爪般的鐵手朝萍花迎頭抓下。

    萍花不敢怠慢短劍如風同樣以快打快舞起一片劍花護住全身劍花倏現倏沒變幻迅以攻還攻。兩人登時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惡斗。天狗星因田中璧不但是絕塵山莊莊主戚承昌的義子而且還是自已頂頭上司郝堂主的得意門人自然要著意巴結。此時一見侯鐵手和萍花動上了手他不待吩咐跨前兩步陰聲道:「你們三個丫頭在田公子面前還敢出手頑抗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剩下的一個紫衣勁裝漢子突然一躍而出手橫長劍厲聲喝道:「你再敢逼上一步我就不客氣了。」天狗星陰側惻笑道:「朋友要送死還不簡單鄙某只須舉手之勞就可了你心願。」鏘的一聲掣出一柄烏黑狹長長劍。

    玉蕊側臉道:「沈鏢頭你左肩傷勢末愈不宜動手只管退下來此人由花祿收拾他好了。」花祿自然是蓼花了她聽到玉蕊的暗示閃身搶出說道:「公子要我收拾他沈鏢頭還是讓我來。」話聲甫出短劍一記「寒梅報春」直指天狗星左肋。

    天狗星長劍一撥封開蓼花一劍哪知百花幫人都練有一套「百花劍法」一經動手劍花一朵接一朵兩朵三四朵聯綿不絕。女孩兒家天生體力不如男人但她們這套劍法精巧靈活足以補體力之不足。天狗星一手劍法辛辣詭異但和蓼花連打七人招仍是無法占得半點優勢心頭不禁大怒口中連聲吆喝一柄狹長細劍左右盤旋翻起一片烏雲蓼花暗暗咬緊牙關手中短劍同樣使得風狂雨驟般朵朵銀花隨沒隨生絲毫不見遜色。

    田中璧眼看侯鐵手、天狗星兩人連對方兩個小丫鬟都久戰不下雙目寒星飛閃冷峻一笑道:「看來你們果然大有來歷今天更是放過你們不得。」隨著話聲舉步朝玉蕊逼來喝道:「玉蕊賤婢你亮出兵刃來本公子要在十招之內取你性命。」玉蕊早知今日之局無法善了只因田中璧一身武功十分了得自己決不是他的對手故才一直力持鎮定並曾叮囑萍花、蓼花不可輕舉妄動。後來侯鐵手出手偷襲出兩支淬毒袖箭原是試探性質不料萍花、蓼花沉不住氣亮出了短劍以致暴露了身份。此刻眼看田中璧舉步朝自己逼來實逼處此已是非戰到底不可不由得橫上了心點點頭道:「田公子一再相逼看來咱們是不分個生死存亡決難罷休。在下說不得只好捨命一拼了。」說話之時已經脫下身上青衫露出一身勁裝右手嗆的一聲抽出一柄亮銀短劍凝立不動。

    田中璧目光冷峻冷冷說道:「賤婢還不承認你就是玉蕊麼?」玉蕊道:「你我鹿死誰手尚在未定之天等你勝了我手中短劍再問不遲。」田中璧目中殺機隱射沉睜一聲緩緩抽出長劍但他依然忍了下去長劍一指說道:「你們只要交出那個假扮祝文華的人本公子仍可劍下留情放你們一條生路。」原來他追蹤趕來主要目的是為了追索假扮祝文華的人。此無他還是為了假祝文華化解了「毒汁」之毒。

    五蕊冷冷一笑道:「田公子口出此言好生可笑?咱們還末動手勝負未決你這些話豈不是多說了麼」田中璧臉色鐵青冷哼道:「很好本公子把你拿下了不怕你不說。」玉蕊應聲道:「在下正是此意。」話聲未落只聽田中璧怒喝一聲:「賤婢看劍。」眼前銳風勁疾冷氣襲人一道青寒劍光飛擊過來。玉蕊原是故意激怒於他一見他含怒出手心中暗喜急忙縱身斜躍右手劍鋒一轉將敵劍桂開短劍突然刷、刷、刷撥掃如風一剎那間刺出了三劍。

    田中璧冷笑一聲揮劍反擊一長一短兩口寶劍寒光飛灑立時像飛雲掣電般狠殺起來。只見劍花錯落冷電精芒隨著吞吐進退的劍尖沖擊斗到急處宛似百十條銀蛇在朵朵銀色花叢中亂竄雙方各展所學這一輪猛拒快攻當真凶狠絕倫。斗了二三十招玉蕊突覺手腕劇震短劍與田中璧的長劍相撞響起一聲響亮的金鐵交鳴。兩支劍都是百煉精鋼所鑄各無損傷但玉蕊是個少女氣力自然遠遜田中璧這一招雙劍交擊玉蕊就被震得腳下浮動身不由己後退了一步。

    田中璧一招得手長劍一抖寒光閃閃劈面刺來。玉蕊劍走輕靈飄風般轉到了田中璧右側劍招倏吐疾刺敵人右腰。田中璧冷笑一聲待得玉蕊劍鋒剛要沾農之際腳下募地後退半步身形跟著急轉使了一招「左右逢源」右劍下劈左掌上揚劍劈掌拍同時攻到。玉蕊劍招使老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要待撒招已是不及。

    田中璧這一劍勢沉力猛但聽「當」的一聲玉蕊短劍被震脫手墜落船板之上同時拍出的左手也迅如奔雷當胸印到。玉蕊心頭大驚一時顧不得拾取寶劍身子急急往後躍退才算避開了對方這一掌。她喘息末定田中璧朗笑一聲長劍揮了半個弧形舉步直欺過來冷喝道:「你再不束手就縛莫怪本公子劍下無情。」他話聲甫出突聽一個清朗聲音接口道:「田公子我看你該停手了。「田中璧聽得話聲來自身後心頭不覺一驚急忙轉過身去喝道:「什麼人?」他這一回過頭去只見船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面蒙黑紗的青衫人。只見他衣袂隨風飄忽站在那裡意態瀟灑長笑一聲說道:「田公子不認識區區在下麼?」這一瞬間田中璧現那個叫6建南的鏢頭本來穴道受制此刻已經站了起來。

    天狗星手下兩個黃蠟臉漢子本來是看管6建南的如今反被人家制住了穴道木立當場一動不動。不還有和萍花、蓼花動手的侯鐵手、天狗星本來已占上風此刻也好像被人制住了。一個鐵手箕張作勢一個長劍凌空刺出但都原式定在那裡。萍花、蓼花已經收起短劍笑吟吟地站在邊上。

    不用說這都是青衫蒙面人的傑作了他在船頭上現身之時侯鐵手、天狗星還在激戰之中他趁人不備突施襲擊自然容易得手。但無論如何此人能在舉手之間不動聲色一下就制住了侯鐵手、天狗星武功之高也是十分驚人。這一變化直看得田中璧聳然失色。本來己方已經完全占了優勢就因這個突如其來的蒙面人在船頭現身形勢頓時改變落得反勝為敗滿盤皆輸。田中璧殺氣大熾怒聲道:「他們是閣下制住的麼?」蒙面人點頭道:「不錯區區看不慣你們仗勢凌人攔江截船欺負人家三個姑娘……」他一口道出玉蕊三人是姑娘家。

    田中璧怒哼道:「閣下是什麼人?」蒙面人大笑道:「田公子既然識不得區區在下我縱然說出姓名來你還是識不得我對麼?」田中璧又氣又怒口中大喝一聲:「好。」長劍疾劍風震蕩一道匹練連人帶劍朝蒙面人激射過來。這一招馭劍擊敵但見劍光暴漲擴及五六尺方圓席卷而來勢道凌厲無匹。蒙面人空著雙手自然不敢硬接雙足一點躍起兩丈來高。田中璧看他躍起閃避口中冷笑一聲身形一躬招變「白虹貫日」帶轉劍光也像弩箭一般飛射而起如影隨形往上沖去。蒙面人縱到兩丈高處突然使了一記「雲裡翻身」已從身邊掣出一柄短劍迎著田中璧撲下。

    「鏘」半空中響起一聲龍吟般金鐵擊撞之聲兩人凌空硬接了一招人影倏分同時瀉落原地。田中璧武功高強耳目何等敏銳方才鋒刃相交聽出聲音不對。目光一注登時現自己手中一柄百煉精銅長劍劍尖已被對方削斷了寸許長一截。心頭又驚又怒一張俊臉氣得通紅大喝一聲踴身飛撲劍挾勁風又急攻過來。這一下他含憤出手劍光如輪招招狠辣眨眼之間就攻出了一十三招。

    蒙面人輕笑道:「田公子好重的殺氣。」身形左右閃動有如風擺楊柳飄忽靡定。田中璧劍如風何等快但你刺到東他就閃到西你刺到甫他就閃到北就是沒有還手。田中璧這一十三劍寒芒流動劍光如銀蛇亂閃幾乎籠罩了一丈方圓也幾乎把蒙面人一個人圈在劍光之中看去每一劍都像要刺中對方就是毫厘之差每一劍都從他身旁擦過兀自連衣角也刺不到半點。

    一時逗得田中璧雙瞳噴火幾乎氣瘋了心口中大聲喝道:「朋友既敢挺身擋橫怎麼不敢接本公子幾劍像這般躲躲閃閃又算得什麼難道你師娘就只給了你一口短劍沒教你劍法?」蒙面人突然站定身子冷冷一笑道:「田中璧我是給你留面子好讓你知難而退既然你想見識我的劍法那就小心了。」話出口他手中握著的那柄只有尺許長的短劍突然迎風一振登時漾起八九道劍影朝田中璧身前錯落飛來。這八九道劍影長短多差虛實難辨變化倏忽不可捉摸。

    田中璧自幼練劍精於劍術只道是一片幻影因為一般劍法也常常幻起一片劍影只是使你虛實難辨實際上只有一支是實其余的都是幻影。他心中暗暗冷笑不待對方劍影近身右腕疾翻長劍一招「分光擊影」同時灑出一片寒光不退反進迎著對方劍影擊出。雙方一迎一往來勢何等快?劍影寒光乍然一接登時響起連珠般的「叮」「叮」輕震。這一下田中璧輕敵躁進估計錯了!對方這八九道劍影如果只有一劍是實其余都是幻影就應該只有一劍接實哪會接連響起九聲劍鳴?既然出九聲劍鳴那就沒有一劍是幻影了。這原是電光石火間的事田中璧已然覺出不對對方每一劍都削下了自己一截劍身九劍下來一柄三尺長的長劍已經只剩了一個劍柄。豪面人腳下忽然一停收住劍勢冷冷說道:「田中璧你該認輸了吧?」田中璧原是個心高氣傲之人他出道江湖從未受人這般奚落心頭急怒交攻大喝一聲:「打。」手腕一拾一截劍柄當作暗器脫手朝蒙面人迎面打去。劍柄出手五指鉤曲一記「毒龍探爪」閃電般朝對方當胸抓落!要知方才兩人一迎一往雙劍交接相距不過三尺田中璧這一突起難相距既近自然使人狩不及防。但見劍柄脫手後疾若流星一下就射到蒙面人面前他鋼爪般五指同時也己觸到蒙面人胸口的衣衫。

    蒙面人似是早已料到他有此一著直等飛射而來的劍柄快到面前才上身微仰手中短劍一豎「當」的一聲把劍柄劈作兩截了這真是快得如同掣電田中璧五指箕張也在此時觸到蒙面人衣衫正待抓落突覺脈腕一緊已被蒙面人扣個正著。心頭猛吃一驚還待奮力掙脫哪知蒙面人比他還快左手一指像是使了一招「順水推舟」向前輕輕一連。田中璧簡直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身不由己一個人就騰雲駕霧股地直飛出去一丈來遠砰然一聲摔倒在船頭甲板之上差點就滾落江心去。

    田中璧一身武功終究不弱他在跌下之時四肢用力向上一提一記「金蟬戲浪」直躍而起站定身子雙目厲芒閃動惡狠狠地瞪著蒙面人喝道:「閣下報個萬兒田某立時就走。」蒙面人早已收起短劍笑道:「在下用不著報萬兒勝負已分閣下帶著手下走吧咱們遲早會碰面的。」話聲一落走得比田中璧還快飛身朝江上停著的一艘快艇躍去。

    蒙面人從現身到飛身落艇前後最多不過一盞熟茶工夫直把百花幫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此時玉蕊看他要走才急忙叫道:「這位大俠請留步。」蒙面人早已躍落快艇好像沒聽到玉蕊的喊聲自顧自運漿如飛朝船後駛去。這艘快艇原來也不是他的卻是田中璧等人的四艘快艇之一。

    這時田中璧也已解開了侯鐵手、天狗星和兩個黃蠟臉漢子的穴道低喝一聲:「走。」率著手下飛身躍落快艇。他們來時是有四艘快艇的此刻蒙面人乘去了一艘大家只得分乘三艘鼓浪而去。江老大在雙方激烈拚搏之際已命水手把落水的兩個紫衣勁裝漢子救起敷上了刀創藥。

    玉蕊目送蒙面人乘坐的那艘快艇從船頭繞到船尾突然去勢加快像箭一般沖浪駛去心中暗暗覺得奇怪:「這人方才突然在船頭現身相救走的時候又乘走了田中璧他們的快艇他是從哪裡來的呢?」6建南眼看著玉蕊望著船尾怔怔出神忍不住道:「花公子是否看出此人來歷來了?」玉蕊微微搖頭道:「此人武功高絕出手奇快我看不清也想不出他的師承來歷……」蓼花插口道:「這人會不會是祝莊主?」玉蕊啊了一聲急著說道:「咱們快去瞧瞧。」雙桅帆船又扯上了風帆滿載清風在江面上破浪前進。艙門開了身穿天藍長衫的凌君毅正憑幾而坐。房門口的布簾被一只細膩白嫩的纖纖玉手掀了起來。玉蕊和萍花、蓼花三人相繼走入。她們已經換回了一身女裝蓮步細碎顯得特別輕俏三人走進船艙。玉蕊望著凌君毅悄聲道:「公子是你嗎?」凌君毅微微一笑:「你說呢?」玉蕊肯定的點點頭道:「一定是公子。」凌君毅微笑著問道:「為什麼呢?」玉蕊道:「我們大船停在江心那人既沒乘船來臨行之時乘走的是黑龍會的一艘快艇。這般遼闊的江面他何以一定要緊傍著自己這艘船從船頭繞到船尾然後加快駛去?我看得清楚那艘快艇在駛到十來丈外去勢就緩了下來而且艇上已經空了蒙面人也失去了蹤影。除了他潛水離去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傍著自己大船從船頭駛向船尾之時突然以最快身法回到大船之上。快艇經他雙足用力-頓之勢就像箭一般往前射擊一直沖到十丈之外。自己這條船上除了你這位假祝莊主別無可疑之人蒙面人不是公子你會是誰呢?」蓼花和萍花本來還不相信是凌君毅這下聽玉蕊一分析同聲道:「啊一定是公子。」凌君毅笑笑道:「還是沒瞞過你這小機靈鬼。」玉蕊坐入凌君毅懷中仰頭道:「公子謝謝你。」抬頭送上香吻。

    凌君毅坦然受之然後道:「你們想想我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受人欺負而不為所動嗎?」玉蕊和蓼花、萍花三女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異口同聲道:「公子你說什麼?」凌君毅重復了一遍玉蕊三女的眼淚一下子出來了凌君毅不解地道:「你們哭什麼?」玉蕊仰起帶雨梨花般的嬌靨望著凌君毅道:「公子我們實在當不起我們只不過是婢女身份只要能服侍公子就非常滿足了從來就沒想到過其他。」凌君毅摟住懷中人道:「玉蕊你要記住我絕不會看不起你們等武林平靜了我要與你們一起共渡以後的日子你們願意嗎?」「願意。」三女感動得熱淚盈眶紛紛獻上熱吻凌君毅自然是來者不拒。

    四人溫存半晌已到中文萍花、蓼花兩人拿來酒食四人一起吃過飯罷萍花、蓼花收去杯筷又沏了一壺茶送上來。四人坐在一起閒聊晚上自然是大被同眠凌君毅左擁右抱好不快活且不細表。接下來兩天時間一路下來倒是十分平靜再也沒有遇上黑龍會的人。

    這是第二天的晚餐之後天色已經全黑船只似是駛進了一處港灣。本來嘛天色既黑航行的船只就該找一處避風所在過夜這原沒錯。但今晚天已黑盡了還在繼續行駛而且這條港灣好像叉港極多行駛中的船只不時在左轉右轉這可從船只的不時左右傾側體會得出來。船上設備極佳就是沒有燈燭這時全船上下一片漆黑不見一絲燈光水手舵工只是摸黑行駛。這樣足足航行半個時辰直到初更時分船行之勢才逐漸緩慢下來接著聽到水手們下錨停船和浪花擊岸的聲音敢情已經靠岸了。

    蓼花手上提著一個黑皮燈籠四周遮得不透一絲燈光只由燈籠下方透出微弱的光亮照到地下使人可以看到兩三步路遠近不致跌跤。她看到凌君毅啟門走出立即躬身道:「夜色甚黑祝莊主請隨小婢來。」說完當先朝前行去已經到了低頭凌君毅自然又恢復了祝文華的裝束。

    凌君毅道:「姑娘手上這個燈籠也太暗了。」蓼花輕笑道:「燈籠是照路用的只要看得見走路就好了。」凌君毅目能夜視就是沒有燈籠也看得清楚。船停在一處荒僻的江邊岸上不遠是一片樹林和黑影朦朧的山嶺。萍花就站在岸上手中也提著一盞黑皮燈籠似在迎接自己。岸上數丈外。散布著幾個黑幢幢的人影那正是鏢頭6建南和他的四個手下手持刀劍凝神戒備。凌君毅只作不見隨著蓼花走向跳板。蓼花側身讓路說道:「祝莊主好走。」凌君毅緩步跨上跳板萍花在前萍花在後提燈照路走上崎嘔不平的蘆葦斜坡。又走了一箭來遠黑暗之中停著一輛黑漆的篷車。萍花腳下一停提高燈籠回身道:「祝莊主請上車。」車前坐著一個身穿黑色勁服的車把式已經一手掀開了車簾。

    凌君毅登上篷車只見玉蕊已坐在車中接著萍花、蓼花各自吹熄燈火也相繼登上車分在兩邊坐定。駕車的放下車簾立時跳上車座揮動馬鞭驅車向前奔去。車內一片黝黑伸手不見五指凌君毅不時可以聞到從三位姑娘身上散出的幽香引入遐思情不自禁悄悄將三女摟入懷中三女自然樂意只是不能弄出聲響引人起疑。

    只聽一陣馬蹄聲從車後傳來敢情6建南等人在車後護送他們自然也是百花幫的「護花使者」了。過了廣頓飯的時光顛簸甚烈的篷車忽然間平穩下來輕快的出沙沙之聲敢情已經馳上了平整的道路。又行了盞茶光景車身忽然一停接著聽到四五丈外有人開啟大門的聲音篷車又開始蠕動朝前馳去。這回行駛了不大工夫便又再次停了下來。只聽駕車的說道:「花公子已經到了。」玉蕊明明穿著女裝還稱她「花公子」百花幫的人姓花這倒確是最妥切也沒有了。

    車把式已掀起車簾萍花、蓼花當先下車。玉蕊對凌君毅道:「祝莊主請下車吧。」凌君毅跨下篷車只見兩個青衣少女各自執著一盞輕紗描花宮燈分立兩側。目光一瞥敢情此處已在—座大宅院之中前面一進高樓嵯峨篷車就停在大天井中四周回廊曲檻院落沉沉。玉蕊隨著跨下篷車抬手道:「祝莊主請。」兩名青衣少女不待吩咐立即提燈前導。

    凌君毅也不客氣跟著兩婢向前行去穿過一道腰門已是另一個院落一排三間小庭前花木扶疏甚是幽靜。兩個青衣使女把他引到左廂推開房門便自停步。玉蕊道:「祝莊主請進。」凌君毅跨進房中但見窗明幾淨布置雅潔左靠壁處放著一張雕花木床被褥俱新。玉蕊隨著進入房中含笑道:「這是替祝莊主准備的臥室右廂是一間書房不知祝莊主是否住得習慣?」凌君毅一手捻須笑道:「很好既來之則安之老夫還可以隨遇而安。」玉蕊微微一笑道:「祝莊主是敝幫貴賓祝莊主認為可以作主人的也可以心安了。」說話之間只見一名青衣使女端上臉水盈盈一福道:「祝莊主請洗一把臉。」玉蕊朝青衣使女一指道:「她叫辛夷是派在這裡伺候祝莊主的祝莊主需要什麼只管吩咐她好了。」凌君毅朝那叫辛夷的使女看了一眼只見她年約十六七歲生得眉目如畫十分清秀。臉上還薄施脂粉白裡透紅看著有些不自然。辛夷經玉蕊一說立即躬身道:「小婢見過祝莊主祝莊主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小婢好了。」玉蕊道:「祝莊主路上勞頓該安歇了賤妾告退。」凌君毅含笑道:「姑娘一路辛苦也該早些休息只管請便。」玉蕊沖他眨眨眼轉過身子款步朝房外行去。凌君毅走到窗下洗了把臉還未坐下辛夷已捧著一盤香茗送上。凌君毅接過茶盅淺淺喝了一口放到幾上說道:「老夫要睡了姑娘不用再在這裡伺候了。」辛夷眨動俏眼略現羞澀說道:「小婢是奉派伺候祝莊主來的自然要伺候祝莊主寬衣解帶等祝莊主睡下了才能退出去。」凌君毅聽得一怔連連搖手道:「這個不用了老夫自己會脫衣不用人伺候。」李夷粲然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細齒說道:「祝莊主一大把年紀了由小婢伺候你又有什麼要緊?再說小婢如若伺候不周給總管知道了只怕要責罰小婢。」凌君毅道:「不不老夫不習慣別人脫衣你只管去睡吧。」辛夷只得躬躬身道:「既是如此小婢告退了。」凌君毅忽道:「姑娘且慢。」辛夷道:「祝莊主有什麼吩咐?」凌君毅問道:「你們總管是誰?」辛夷道:「總管叫玉蘭祝莊主有事麼?」百花幫的人果然都是以花為名。

    凌君毅道:「老夫只是隨便問問你去吧。」辛夷退出臥室隨手帶上房門。凌君毅望著她後影暗暗忖道:「此女臉上果然戴著面具。」他因身上有家傳的「驪龍辟毒珠」和溫姑娘所贈的溫家「清神丹」既不畏劇毒也不怕迷藥而且有玉蕊、蓼花、萍花三女相助雖是身入虎穴但因不用耽心遭人暗算也就心無所懼。何況看她們費了不少心力把自己從絕塵山莊弄出來自然是有求於自己。此時眼看夜色已深自己初來明天自然會有很多的事當下就寬衣上床坦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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