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嗔怪了瞧了他一眼,笑道:「你這人可真會調人胃口,」她眼中卻是驚奇之色,在店內他作的詞只能算中等之作,可這首詞卻是上上之作,覺的這趙大哥詞的進步也太驚人了些。
趙子文淡淡一笑,突然又想到了大小姐,她也不知跑到那去玩了,他向遠處望去,只見大小姐在不遠的桂花樹下,靜靜的坐在枯萎的草坪上,雙膝拱起,膝上覆蓋著一快木板,大小姐眺望遠處的楓樹,臉上時羞時憂,不時的在木板上畫上幾筆。
「趙公子,可否再作首詞,」幾位小姐意猶味盡,在他身邊輕聲問道。
你當這是吃飯啊,趙子文白眼一翻,抱拳笑道:「在下只是一名小小書僮,才學有限,還請各位小姐見諒。」
趙子文說完也不顧小姐們眼中的失望之色和馬至遠眼中的陰狠之色,便向大小姐那走去,他見那人妖又在大小姐不遠處的小姐群中,有說有笑,不時的還搭上小姐的肩膀,桃花滿面的樣子讓他真想衝過去,狠狠教訓他一頓。
「大小姐,坐在那幹什麼了,」趙子文走到大小姐背後,逕直的就坐在了他身旁,壞笑道。
「討厭,」大小姐見他那壞壞的樣子,又羞又喜,臉頰緋紅的低下頭來。
看著大小姐嬌羞滿面的動人俏臉,趙子文感覺這大小姐的病似乎還沒好,怎麼還是這般溫柔的模樣,他又注意到了大小姐膝前的木板上,「咦?大小姐你在畫畫啊,」他見木板山的宣紙正畫著一位女子站在楓樹下,滿地都是枯萎的枯葉,空中也還飛舞著幾片。
大小姐臉頰又泛起一抹紅暈,嬌羞道:「不讓你看」她將扭過聲,嘟著鮮紅纓唇。
看著大小姐春水般的眸子,嘟著小嘴的可愛模樣,趙子文腦袋又有些短路了,這大小姐那日不會真的腦袋著地了吧?
大小姐見他半天沒有說話,悄悄的轉過頭來,見他低頭沉思,以為他生氣了,輕柔道:「夏文你怎麼了?畫給你看吧。」
「哦,沒什麼,」趙子文回過頭來,見大小姐把她的畫遞了過來,他接過來細細一看,那畫中女子眉如遠山,目似秋水,體態阿羅,與這大小姐有幾分相似,可眼中卻是有幾分淡淡憂愁,嘴角卻有幾分淡淡微笑,可見這畫中女子心情複雜了,在襯托著滿地的枯葉更顯蒼涼無比。
趙子文頗有深意的向大小姐笑了笑,拿起放在草坪上的毛筆,也不顧大小姐反不反對,便在宣紙上勾描了幾筆。
大小姐一時不注意竟被這壞人在宣紙上亂畫,氣的將宣紙奪過來,她將剛折疊的宣紙緩緩打開,畫中那憂傷的女子身旁多出了位男子,只見那男子頭戴白冠,身著長杉,一隻大手牽住那女子的小手,嘴角有幾絲壞壞的笑容,抬頭忘天,眼神滿是希冀之色,似乎是在盼望兩人的未來,也許還是在盼望明年的春天
輕輕的幾筆,就把簡單的任務畫的惟妙惟肖,可見趙子文的天賦與修養了,他的媽媽是美術老師,若是沒這手,他也就白混了二十年了。
大小姐看著那男子壞壞的笑臉,手都有些微微顫抖起來,美眸中更是淚光閃爍,偷偷看了這壞人一眼,哽咽道:「壞人,你真是個壞人。」
趙子文看著大小姐眼角的淚光,也不知大小姐是怎麼了,也許趙子文還未發覺,他平時畫人物素描時,都是畫的自己,所以不管他畫任何人物時,都會與他有七分想像,尤其是那嘴邊壞壞的笑容尤其突出。
「夏小姐,這是你畫的畫嗎?」不知何時,李清照突然走了過來,向夏雨晴笑問道:「能給我看看嗎?」
夏雨晴猶豫了半晌,才將宣紙遞給了她,笑道:「只是娛樂之作,李小姐切莫當真了。」
李清照點了點頭,仔細的看了看,當看到那男子與女子時,她心中一驚,這男子的畫法的手筆自然與其他處不同,可見這男子是趙大哥所畫了,她吃驚趙大哥的筆法如行雲流水般流暢,畫的人物也生動傳神,可見他的書畫方面也有修為,不過更令他吃驚的是畫中另外的女子是大小姐,而兩人竟是手牽著手,一個是府中的大小姐,一個是府中的伴讀小書僮,怎麼可能會扯到一塊去
趙子文的心性是隨意而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有古人那般思前顧後,他見李清照眼中有些驚詫之色,便問道:「李小姐,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什麼,」這種事李清照也不好意思開口,強顏笑道。
夏雨晴知道李清照看出了畫中的玄機,她臉上又是潮紅一片,羞的長長的睫毛都在微微抖動,她恨只有這壞人沒看出來,也不知他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趙子文思量了半晌,也覺的他畫的有不對之處,這古代人的封建思想,那能隨便畫男女牽手的畫給他們看,他在浙大上學時,上課經常會畫與「她」牽手的畫面,也許是習慣性所為吧,他不好意思的撈撈頭:「要不我改改吧。」
「不要!」夏雨晴先趙子文一步,一把就奪過了李清照手中的宣紙。
趙子文與李清照都一是楞住了,他們那知她會如此激動,都呆呆的望著他
夏雨晴也時情急之下才會激動的,她被二人看的臉紅如血,晶瑩的耳垂都燒的厲害,她轉過俏臉,不敢看他們,羞死人了,這壞人,討厭的壞人!她心中把這可恨的人罵了幾百遍。
趙子文無奈一笑:「不改就不改吧,不過我要加點東西。」
「加什麼,」李清照與夏雨晴同時下意識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