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趙子文笑著站起身,輕輕的摘下低枝的桂花,將桂花在手輕輕揉捏,壓出花汁,將大小姐手中的畫拿了過來,將金黃色的花汁細細的塗抹在宣紙上。
夏雨晴與李清照也不知這趙子文又想幹些什麼,都將頭湊了過去,他們看到畫時,都一時怔住了——空中飛舞的葉子變成了一片片金黃色的枯葉,星星點點的如星空般燦爛,畫中男女仰望天空,似乎就是看著那金黃色葉來,秋去春來,攜手並進
「好美的畫,」李清照不由的感歎道,她越與趙子文越覺的他深不可測,彷彿時間沒有東西能夠難倒他,總是能讓人頗感意外。
「壞人,誰要你動我的畫了,」大小姐奪過趙子文的畫,雖是滿臉怒氣,可眼中的欣喜卻是難以表達,她臉似火少的將畫輕輕折疊,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
趙子文淡淡一笑:「喜歡嗎?」
「喜」大小姐眉目嬌羞,溫柔似水,可她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跺了下腳:「不喜歡,誰讓你動我的畫了。」
趙子文被這大小姐搞的無語了,一下這樣,一下那樣,無奈翻了下白眼:「算了,不和你爭了,回府去了。」
「趙大哥,現在就走嗎,」李清照見趙子文要走,便問道。
夏雨晴聽李清照叫他趙大哥,心中感覺有種酸酸的味道
趙子文見馬至遠和方炎彬在不遠處冷冷的盯著他,還有那人妖,剛才滅了馬至遠的威風了,與那些才子也是沒什麼共同的語言,留在這已經變的沒有任何意義,他擺擺手大步而去。
「我們不去教訓他嗎?」方炎彬看了眼趙子文離去的背影,向馬至遠道。
「李小姐在這,我們還不方便教訓他,等有機會再說吧,反正是早晚都會教訓於他的,」馬至遠陰沉著臉道。
趙子文在先是回到店舖與寶兒談論了下專賣店下步的計劃,擬訂好計劃後,在寶兒那吃完晚飯便回到了府中,他走到夏府的後花園已是日落時分。
「大哥,今日去那玩了?」
只見田虎站在後花園的亭中向他繪手道,趙子文回來後還未曾見過田虎,沒想到他站在亭子等著自己,他向田虎走去,笑罵道:「你小子今日跑那去了?」
田虎見趙子文走近,臉色一變,突然正色道:「今日便要行動了。」
趙子文聽的驚詫道:「今日?我的傷還沒好了!」
「你的傷我也檢查過了,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去偷件東西,」田虎悄聲道。
媽的!趙子文心中恨恨的罵一句,傷剛好就讓我去偷東西,還有沒有人性了!
田虎也察覺到了趙子文臉色不快,無奈一笑:「今日我探察了下情況,今日夏夫人與小姐都不在西廂房,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好吧,早得完成任務也好,」趙子文苦著臉歎了聲,對那個秦老貨那是恨透了,當初真不該答應他,當個破大內密探,原來是干偷雞摸狗的事。
田虎見他答應,笑著點了點頭,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正色道:「追殺你的黑衣人,你就不要去追究了,就當是一場噩夢吧。」
靠,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追究了?趙子文當然知道報不了這個仇,據說這「頭頭」有十一個兒子,我去找誰去?
趙子文聽從田虎的指揮,悄悄來到西廂房內,據說這是夏府女眷的所住處,當然不是下人能進來的,他也只能進來片刻就會被護院趕出去。
他按照田虎的指示,輕輕的走到西廂房東面的第三間房,他順著虛掩的窗戶看去,一個半人高的木桶,正坐著一位全身赤裸的妙齡女子,被那桶身遮掩了半個身體,背靠著窗戶,露出半個小腰背在外。
木桶蒸汽環繞,那妙齡女子青絲高盤,脖頸潔白,肌膚細膩光華,彷彿如一塊美玉,她正用小手捧著雨露望她身上澆灑著,滴滴水珠順著嫩白的肌膚順勢而下,劃過動人弧線
這到底是偷窺還是偷東西?趙子文見到這旖旎的景色,不禁吞了口口水,心中又咒罵起那個死田虎,***,搞什麼飛機,不是說這間房裡有玉珮,叫我來這偷的嗎?
趙子文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雖然夏萍年紀還小,可這肌膚如牛奶般,又白又嫩的,直叫人目不轉睛。
「算了,還是閃人得了,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好偷窺的,」趙子文低聲說了一句,便要轉身就走。
「吧嗒,」也不知從那冒出的枯枝,趙子文正好一腳踩了上去。
「誰?」夏萍下意識站起身朝窗外望去,趙子文被她一喊,剛剛躬下的身子突然站起,只見她胸前那兩個剛發育成熟的蓓蕾從水中露出,還沾著滴滴雨珠,潔白中帶著兩點嫣紅,顯的十分的誘人,害的趙子文不禁呆了
「啊!」夏萍那知西廂房外會出現男子,嚇的大叫起來,迅速的蹲坐在木桶上,遮蓋了原有的春光,當他看到那男子的面目時,她又氣又羞,大喊道:「是你!」
趙子文被夏萍的一驚一詫弄的也是驚慌失措,就怕把護院給喊來了,強顏笑道:「是我」
「你給我滾,」夏萍以為他是來偷窺自己洗澡的,氣的渾身直顫抖,指著院外大喊道。
趙子文苦笑無語,現在肯定是解釋不清了,無奈歎了口氣,黯然向院外走去
「站住,」趙子文走在寬闊的青板石路上,聽到身後夏萍的聲音,他又是苦笑了幾聲,是福不是獲,是禍躲不過,他只得硬著頭皮轉過身來,朝夏萍堆笑道:「怎麼,找我有事嗎?」
「你這登徒子!」夏萍想起他辰時與那女子不知羞恥的躺在床上,剛才又去偷窺自己洗澡,她越想越生氣,直接衝了出來。
看著夏萍還未干的秀髮,俏臉上有幾分潮紅,趙子文無奈笑道:「剛才我真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