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闌言一進房間,就把臨煦送給她的花給扔在了地上。(小說~網看小說)她討厭花的味道。
“怎麼了,你不喜歡?”臨煦知道剛才的一幕是在演戲,但他說的話卻是句句屬實。並不是在演戲。
看到臨煦受傷的表情,赫闌言有些無奈,她對臨煦還算有好感,不想傷了這個救過自己兩次的臨煦。“我不喜歡有味道的東西,特別是花,既然真想要送我東西,也送點別的。如果是美食的話,那也就算了。”她對血更感興趣。
“那言喜歡什麼?”臨煦知道赫闌言其實在告訴他自己的喜好。原來言不是不要他的好,而是他用錯了方法。趁此機會,他正好可以好好了解言。
“沒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她在乎的從來都是心,而不是物。“臨煦,我現在最關心的是那個狼人,我們之間的事,能不能放一下。”她可不希望自己在忙案子的時候,無意傷到臨煦。單戀當中的男人似乎特別容易受傷,再小的問題都能無限擴大,木蕭就是最好的例子。
要知道,那頭狼崽子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餓,她可不想自己還要分心,照顧救命恩人多愁善感的心。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只是我想對你用心,這點你不能拒絕。”臨煦也知道赫闌言在辦正事,可他那顆滿滿的心卻控制不了想對赫闌言好。
“唉,酸死人了,外面還沒演夠。跑到我面前演。”小青兒醋海翻騰。
赫闌言坐到小青兒的身邊,親親小青兒嘟起的嘴巴。小青兒也有百來歲的高齡了,現在也有了少年的惡魔樣,只是它的脾氣,卻還是沒有長大,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還止不住地要吃醋。小青兒才是她的男人,臨煦只是陪她做戲的人。
得到赫闌言的吻,小青兒才算好過一點。它並沒有如自己表現的那般不舒服,赫闌言會有很多男人,它老早就知道了。還不能習慣的話,遲早有一天,它會被自己的醋給淹死。可它知道自己在赫闌言心裡還如五歲時那樣被疼著。偶爾鬧鬧小脾氣,赫闌言會給一顆糖吃,像剛才,它不就得到一個吻。
它是甜道了,可臨煦則醋死、苦死了。可憐的男人。“言言,你確定那樣做有用嗎?”
“當然有用。”坐台女臨煦不過時怕她累到,想要幫她扶小青兒,就馬上有道不友善的妒光射過來。一百五十年前得四個人都是女人,離落是對她動了情,而妖雲兒把一生都給了妖宮,最後把自己的愛給了如同親生兒子一般的妖卿。而在軒城的這位,把自己那顆‘少女心’怕是給了臨煦。不然‘他’也不會為了臨煦的舉動,而對她產生如此大的厭惡感。
“言就如此肯定,那個狼人一定喜歡我?”臨煦有些不明白。他除了對赫闌言有感覺外,對其他人沒有半點感覺。他看每個人都是用同樣的平淡的目光,所以臨煦從這些人眼裡看到的也是一樣的情感色彩。除了帶著少許的崇拜之情外,應該沒有兒女私情。
“那是你太不了解你身邊的這些女人了。”赫闌言搖頭,說到底,臨煦也是塊木頭。“只要你招招手,軒城裡多的是女人想做你的夫人,只是你平時從來沒有曖昧的舉動,行為光明磊落。她們知你沒有這個意思,也就只有把你當成軒主那樣敬愛著。把少女悸動的心藏起來。”
在心思方面,還是女人比較了解女人。“就因為你的行為沒有讓那些侍女產生半點遐想空間,所以她們收起了所有的愛戀,不讓你知道,只想默默地看著你幸福。這是正常女子的表現,狼人自然不是正常人。或許‘他’先自愛還得不到你,但‘他’會看好自己的東西,不被任何碰觸。”
“那你又怎麼確定,狼人會變成我侍女中的一個?”對於女兒心,他的確不太了解。這點,林西從心裡生承認了。
“你別忘了,昨天能出現在藍湖邊上的都是你的心腹,也全是軒城裡的侍女。”這應該是毫無疑問的吧。
“主人,你小心點。”小青兒完全認同赫闌言的看法,卻不贊同她的做法。明知那個狼人不會讓她有機會靠近林西,可言方偏偏不怕死似的,還當著眾多的面玩假恩愛。這不存心刺激那個狼人,然後逼著‘他’出來。雖說這辦法是不錯,可危險太大,狼人是不會放過染指林西的言言。
“小青兒別擔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你現在只需好好靜下心來修煉就可以了。”小青兒練到一半,被她拉出來,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小青兒說了,到最後一關,它不會再變回原形,既然如此,赫闌言決定把小青兒放在身邊照顧。
只是這次行動像小青兒擔心的那樣,的確有很大的危險性。因此不想讓體弱的小青兒陪著她一起冒險。對於小青兒,跟小缺兒的感情是一樣的,她賭不起。
“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臨煦說,這是他對小青兒的保證,也是對自己發過言。
“希望你真能幫我保護好言言,不然,哼。”如果臨煦敢讓言言受到一點傷害,它就不讓言言收了他。相反,如果臨煦盡到保護言言的責任,它真的會幫臨煦,使得言言能接受他。
“好了,我跟臨煦出去了。”不然,這戲別人就看不到了。
“嗯,言言,小心點。”小青兒還是有些不放心。
赫闌言摸摸小青兒的臉,讓它放寬心,繼而挽著臨煦的手出房門。
臨煦雙眼裡滿是愛戀,看得讓人好不沉醉,就連赫闌言都愣了一下,更何況是別人。“言,我陪你去軒城走走吧,後面有一座很大的花田,風景不錯呢。”
聽到花田,赫闌言微不可見得皺了皺眉,其實臨煦記得赫闌言並不喜歡花的味道,只是赫闌言如果真想找到他身邊誰才是那個狼人的話。花田是一定要去的,那兒是最能醞釀出愛情甜美的地方。
“嗯,我們去吧,煦。”赫闌言一聲甜甜的煦,差點讓臨煦骨頭都酥掉。
臨煦這才體會道,什麼叫做難消美人恩。
臨煦扶著赫闌言的手,“小心別摔道。”關懷備至。
“嗯。”赫闌言低下了臉,不看侍女們,把臉藏在了臨煦的懷裡。
侍女們看到赫闌言這個樣子,認為赫闌言也已經愛上了臨煦,只有陷入戀愛中的女人,才會有這麼大的變化。赫闌言初來到軒城時,別提多冷了,現在都快化了,看來軒主的愛情如火一般啊。
別人都以為那是赫闌言害羞的表情,只有她知道那是自己演不下去的遮掩。讓她扮演女孩子該有的戀愛樣子,她真不會。可惡的是,主意還是她自己出的。算了,為了能找出狼人,就這麼演著吧。
其實剛才也是,臨煦在門口說的那些話,不是讓赫闌言感動的臉紅,而是她為自己接下來要做的表現感到尷尬。最後僵在那邊,實在不行,就把臨煦拖到了房裡,這才算過去了。只是這次沒有後路再讓赫闌言躲了。
臨煦帶著赫闌言到那片異常妖艷的花田,各色鮮花都用自己的怒放來謳歌短暫的生命。不過,赫闌言覺得這話是不是長得太好了點,開得最盛的要數那片山茶花。“為什麼這兒的花都開得如此鮮艷?”
“因為這片花田有專門的侍女照看著,每天都回來施肥,自然長得比其他地方的花盛一些。”臨煦為赫闌言解釋。
聽了臨煦的話,赫闌言沒接話,走了幾步才說,“花的肥料是什麼?”
“赫闌姑娘對這片花田很感興趣啊。”一個侍女笑得異常甜美,跟花田裡的花似的。“軒主。”
“臨雲,你不該在裡面侍候著嗎?”臨煦隨便問了一聲。
“軒主還記得小婢?”對於臨煦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臨雲兒是高興。也對,臨煦是軒城的城主,每日都有很多事要處理,所見之人更是多不勝數,軒城裡的婢女怎麼可能個個都記得。
“有些印象。”臨煦說,他只是記得臨藍死後,他眼前似乎經常有過一個侍女經過,以往都記不住她長什麼樣子。今天看到臨雲才想起就是這個女子。臨雲是臨藍死後派到他身邊來侍候的。“你來這兒做什麼?”軒城裡有專門負責這塊花田的婢女啊。
“軒主對小婢有印象,可還記得臨藍姐姐。”臨雲幽幽地說,“臨藍姐姐就在那裡,平日裡臨藍姐姐很照顧我,雖然她不在了,可我總會去看看她。”臨雲一手指著茶花田。
怪不得,她是說為何這裡的花開得如此的嬌艷,原來用人體做了花的肥料。赫闌言看了一眼臨煦,臨煦表面如春風一般和煦,卻是個會殺人,用來做花肥的惡人?
“不是你想的那樣。”臨煦連忙解釋,“我從不知道有人用屍體做花肥,我也是今天跟你一塊知道的。”這片花田很早以前就有了,大概有幾百年的歷史,他不喜歡話,也不看花,根本就不了解這片花田。
“赫闌姑娘別誤會,軒主是真的不知情。這片花田都已經種了幾百年了,不過花一直不怎麼好便是。剛開始並沒有用屍體做花肥,只是一百五十年前軒城裡突然多了很多被狼吃剩下的屍體。由於數量太多,埋都來不及,因此有人笑道了埋在這花田裡,給花做肥料用。沒想到就因為這樣,花田裡的花長得特別好,這個習慣也就延續下來。不過我們不會取活人性命,一些犯了錯的小婢受到責罰後死去,便會被葬到這裡。”
不知是不是赫闌言的錯覺,她看到臨雲說道最後一句話時,有意無意地看向她和臨煦。
“軒主,你還沒有回答小婢,你還記得臨藍姐姐嗎?”臨雲執著地問著。
臨煦有些迷茫,然後搖搖頭。握緊了赫闌言的手,“我不記得了,你繼續忙吧。言,我們去那兒看看。”
“好。”赫闌言乖巧地回答,只是她做的事就不是那樣了。
當赫闌言與臨煦走遠時,赫闌言才放開在臨煦腰邊的手,還好,這個男人算識趣,明白她的意思。
臨煦揉了揉被赫闌言狠掐一把的腰,“為什麼你要讓我否認我還記得臨藍。”臨藍侍候他多年,盡心竭力,要不是她敢在言昏迷的時候,對言動手,他是不會要了臨藍的命。無論他手下的婢女做出什麼事,他都可以原諒,只是傷害言不行。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只是當時直覺告訴我,你應該說沒有印象。”赫闌言開玩笑地說,人家是臨煦的人,沒什麼真憑實據,她不喜歡開口亂咬人,那是狗才會做的事。
“煦……忽然,赫闌言一把撲進了臨煦的懷裡,因為她感覺到有什麼人在監視他們。好大的膽子啊,白天就敢亂來。撲在臨煦懷裡的赫闌言往外瞄著,卻沒有任何發現任何人。不可能,這麼凶狠的目光,不會是錯覺。
“言,你怎麼了?“臨煦順勢抱住赫闌言,不管赫闌言是因為什麼才投到他的懷裡,他都沒有任何理由把赫闌言推開。要知道,這玉體,他肖想了很久。臨煦曖昧地把頭貼在了赫闌言的耳邊,熱情全噴散在赫闌言的頸窩處。
“臨煦,別過頭噢。“赫闌言感覺到了臨煦過分的親近,有點不自在。男人怎麼這麼喜歡抱女人啊,一有機會就往上貼。
“你不是說,只要我跟你走近一點,那狼人自會出現,不這樣,狼人不會信的。“臨煦的唇已經吻上赫闌言小巧的耳垂。
赫闌言知道這是她自己送上的豆腐。“什麼意思?“赫闌言轉過頭來看臨煦,誰知竟然被臨煦給吻上了。
臨煦的薄唇緊緊粘在赫闌言的頭,讓她不能反抗,而另一只手則游移在赫闌言的身上。赫闌言瞪大了眼睛看著臨煦,該死的,是個男人碰上她,就愛吃她豆腐。不好意思,她占上風慣了,以前不懂,在遇到牧冰他們後,接吻她也會!
赫闌言反客為主,主動圈住臨煦的脖子,踮起腳尖,然後更貼近臨煦的身體,是臨煦先要吻的,到時候身體得不到紓解,痛死就不關她的事了。想到這兒,赫闌言更加賣力地挑逗臨煦。一只小手調皮地鑽入臨煦的衣服裡,扶著臨煦堅實的背脊。小巧的靈舌,則鑽入臨煦的口裡嬉戲。
當臨煦剛好要好好品嘗赫闌言的香舌時,赫闌言使壞地逃開了,就是不讓臨煦吃到。赫闌言很喜歡這種凡事都掌握在她手裡的感覺,就算是男女之事也不例外!
赫闌言突然放開臨煦,而臨煦還沒有湊夠剛才的漏*點當中回過神來,只是想要更深入地品嘗赫闌言,赫闌言卻在這時放開了他。臨煦難耐地磨蹭著赫闌言的身體,以此緩解身體上的不舒服。“言,我想要。“
臨煦已經完全沉浸在赫闌言制造的漏*點當中,可赫闌言眼裡卻是一片清明,“夠了,再要下去,有‘狼’就要燒起來了。”嘖、嘖、嘖,那眼裡的或好像真的可以噴出來一樣。當臨煦吻上她時,她其實想一腳踹開臨煦來著。可聽到花田裡多了一道粗重的呼吸時,赫闌言才改變計劃,更加惹火的撩撥著臨煦的**。當臨煦想把她在花田裡就地正法時,正主兒終於肯出來了。
“狼?”臨煦睜開迷蒙的眼,好端端的,哪來的狼?定睛一看,還真有一條狼,只是這狼很奇怪,像是什麼東子被搶了一樣,眼裡怒火直燒。
“你終於肯出來了。”對面豎起狼毛,亮出尖銳的犬牙,赫闌言一點都不感覺有什麼可怕的。“不開口說幾句話嗎?”之前在言城不是挺會說的。
“你是故意的?!”狼驚訝地看著赫闌言,從沒聽說過赫闌言真正與哪個男人親近過,就連相公牧冰都分隔兩地,一個在冰城,一個在言城。剛才‘他‘看赫闌言與臨煦吻得難捨難分,這一切只是做給‘他’看的,為了‘他’出來?
“誰說的。”赫闌言再次踮著腳,在臨煦的唇上重重一吻,還用牙齒咬了一下,留下一道血痕為止,接著又伸出小香舌舔干上面的血,很甜!臨煦血的味道很不錯,可狼眼裡的火氣的味道更好。上次在言城,‘他’傷了缺兒讓她心疼,她今天一報還一報,搶了‘他’的心上人,讓‘他’哪都疼!
殺人於無形,這種游戲更好玩兒!
“赫闌言,你找死!”狼人果然被赫闌言擊得沒有半點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獸氣,弓起狼身,齜牙咧嘴,朝著赫闌言撲過去。
赫闌言根本就不用自己動手,自然有人不會讓她受到傷害。臨煦抱著赫闌言的身體一個旋轉,避開狼人的攻擊。而赫闌言好像還沒有惹夠狼一樣,不要命地又吻了臨煦一樣,“寶貝,你真棒!”
果然狼一聽,更不得了了,咆哮著要把赫闌言撕成碎片。
“想把我撕了,還得問我家寶貝肯不肯。”赫闌言躺在臨煦的懷裡,別提有多自在。一手還繞著臨煦的一縷發絲。“臨煦寶貝,‘他’說在撕了我,你捨得嗎?”
臨煦無奈地笑著,沒想到,拖了這頭狼的福,他才能一親芳澤,**的很,現在佳人有話在問,若不乖乖回答,一後他跟誰**去。“就算是我被別人撕了,也不能讓言被他人碰一根頭發。”
“寶貝,好愛你哦噢。“赫闌言有多惡心,就說多惡心,最好就是直接把那頭狼氣死,省得她再動手。敢傷她的小缺兒,現在她要用當時十倍百倍的痛還給狼。
“吼!!“狼再也受不了赫闌言的挑釁,肉墊裡的四根爪子都露了出來,在陽光的照射下,爪尖還有一絲白光,足以見得,狼爪有多鋒利。
臨煦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若再不認真對付,很可能出人命。“好了,言,別玩兒了。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若言真的喜歡,以後可以成為閨房之樂。”
赫闌言白了臨煦一眼,誰要跟他玩閨房之樂,要玩,找自己媳婦去玩。“你還是先想好怎麼對付這頭狼吧。”臨煦看著那頭狼也有些犯難,真沒見過提醒如此龐大的狼,足有一般的兩倍大小。還會開口說話,言說狼人真會說話,還是真的。
“臨煦,我不想傷你,你只要扔下這個女人離開,我就放過你。”狼嘴一開一合,吐著狼話。
“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即使是我死,我也不會讓言受到半點傷害。”雖然言說要和他演戲,可重頭到尾,他都沒有在演戲,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出於真心,發自於肺腑。
“好,既然你不肯離開這個賤人,我就讓你們死在一起,你別後悔!”狼吐出狠話,意在再給臨煦一個機會。
可臨煦開心的搖搖頭,“絕不後悔,如果你能讓我跟言死在一起,我還要謝謝你。因為我知道,生,我是絕對不能獨擁言,如果這樣死去,我卻能跟言連個人在一起,如此算來,你還算成全了我的一片私心。我要感謝你。”
赫闌言擰了一下臨煦的耳朵,“你沒睡糊塗吧。”要感謝人家殺了他,臨煦不想活,她還要活著,至少在幫莫裡老頭找到血滴子之前,她不能死。赫闌言從臨煦的懷裡跳了下來。臨煦抱著她的對付狼,總有點問題。“臨煦,如果你能殺了這頭狼。我就收你做我的男人。”臨煦不是很想跟她在一起嗎,那她就給臨煦這個機會。
“一言為定!”他與這頭狼沒有什麼仇,只是佳人有令,他不得不聽。
看到臨煦要使他的絕招,狼十分的傷心,“你真的要為了這個賤女人殺了我?”
“喂,弄清楚,我是女人,而你是狼,我可以做臨煦的妻子,為他生兒育女,你能做什麼,難不成臨煦還要為了一頭狼,殺人?”
“哼,想騙我露出真聲,做夢!”狼嗤之以鼻,‘他’好歹也活了一百六十五年,這點小把戲,‘他’怎麼可能會看不穿,而後上了赫闌言的當。
“你真聰明。”這狼是由誰變來的,她遲早都會知道。“臨煦動手吧,告訴你噢,剛才那個婢女口中提到的一百五十年前,在軒城發生的慘案,就是你眼前這頭狼做的。身為軒城的城主,你是不是有義務要把這頭狼給殺了。”那婢女只是提及了一下,她卻聽進了心裡。這話怎麼說來著,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你怎麼知道?”狼竟然自己說出了口。
赫闌言呵呵一笑,“我是猜的,不過你剛才這麼一說,連證據都有了。”還是沉不住氣啊。明明知道她在找自己,這頭狼還不要命地敢監視她。既然‘他’這麼喜歡看戲,她就演了一場十足的好戲。只是一個吻而已,就逼得‘他’現出狼身來殺她。與她相比,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臨煦聽到了吧,凶手都自己承認過了,你也可以動手了。”她的心很壞,狼要她心疼,她也不會讓狼好受。
“赫闌言,你怕嗎,所以要;臨煦出手。”狼始終都不想跟臨煦交手,因為‘他’知道臨煦不會是‘他’的對手。‘他’不想傷了臨煦。
“你真的想跟我動手?”赫闌言看著那頭狼,如果她出手的話,沒有把握好分寸,隨時都可能殺了這頭狼。誰讓這頭狼碰了她心尖上的肉。
“不行。”臨煦攔在赫闌言的面前,“你不能在我前面出手,我答應過你的小青兒,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聽了臨煦的話,狼仰天大笑,只是那笑聲中有些悲涼,“你堂堂一個軒城城主,竟然會喜歡上一個朝泰慕楚的女人,明知道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侍,你還答應人家要保護赫闌言。為什麼?為什麼我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都看不見我,而赫闌言一出現就能夠奪走你所有的目光。”‘他’不甘,‘他’不甘!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臨煦甚至從來不知道軒城裡的女子對他動過情。他是可以選擇你忽視你們,但他阻止不了你們追求幸福的腳步,你的愛從來沒有然臨煦知道過,他憑什麼要注意到你。”赫闌言大聲說道。
“那麼你呢,你明明什麼也沒有做,還到處惹男人,又為什麼能奪得他的歡心。”
“這可能是緣分吧,在我身邊的確有不少女人,可在我眼裡,她們除了是我的婢子之外,再沒有其他。可言一出現在我眼前時,我就知道,我想廝守一生的女子終於出現了。”臨煦解釋道,他很同情這頭狼,但是無法給狼人愛情。他能體會到狼欲愛而得不到愛的心情,因為他也曾這樣。可除此之外,他不回對狼人有任何感覺。
“你騙我!你騙我!如果不是赫闌言出現,你一定會愛上我的,明明你以前都對我恨好,很信任我!”‘他’一直都在臨煦的身邊,就是想守著臨煦的身,也守著臨煦的人,及時臨煦暫時還不會把心給‘他’,可憑‘他’的樣貌與才情,臨煦遲早也會愛上‘他’,因為他們是最貼近的人!
“我沒有騙你。”臨煦說得越輕描淡寫,狼人的心就碎得越厲害。
看到發狂邊緣的狼人,赫闌言突然同情這頭狼的,一百五十年前被當成了祭品,一百五十年後,遇到了自己相愛的人,可愛人卻不愛‘他’。不管怎麼說,‘他’的命運都很坎坷。“喂,我不想再跟你斗下去了。”都是可憐的人,她不必傷人太深,“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若你老老實實答,我不再追究你傷小缺兒的事。”
“哈哈哈,你不追究,我可要追究!”狼人一點都不領赫闌言的好意,‘他’現在一心只是系那個要如何殺死赫闌言,以消‘他’心頭之恨。
“放棄吧,你雖然年紀輕輕,可武功的確不弱,假使我跟你硬碰硬,說不定會輸。可你們剛才經過了那塊花田,我就一定不會輸!”狼知道赫闌言的本事,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貿然行動,而是等藥效發揮了,‘他’再慢慢享受當獵人的快樂。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臨煦搖搖頭,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暈沉沉,整個世界好像要顛倒了一般。身體也東搖西晃了起來。
“喂,臨煦,你怎麼了?”發現臨煦似乎有什麼不妥,赫闌言連忙扶住臨煦的身體,以免他倒下,“你對臨煦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只是剛才那片花田裡,有一塊花的花香有迷暈人的作用,你們恰巧經過,現在藥力道了,臨煦自然開始要昏迷了。”如果臨煦跟赫闌言都暈倒了,接下去的事情就好辦了。‘他’可以吃掉赫闌言,接著穿上赫闌言的人皮,這樣,‘他’就可以永遠都跟臨煦在一起。
狼人打著吃了赫闌言,然後穿上赫闌言人皮,再變成赫闌言與臨煦在一起的主意。
可是,那些花對臨煦可能還有些作用,對赫闌言卻不起半點作用。
過了一會兒,臨煦的身子都東倒西歪,全靠著赫闌言的扶持才不至於倒地。而赫闌言卻不見有什麼變化。
“你為什麼還沒有發作?”狼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你別等了,我是永遠不可能發作的,這太天下的藥,無論什麼,對我都沒有作用。”
“你百毒不侵?”狼眸裡閃過詫異。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赫闌言聳聳肩,可有了臨煦,就比較麻煩,怕臨煦摔倒。
“既然那些花弄不倒你,那就由我來咬死你!”赫闌言今天必須死,趁著臨煦現在神志不清,如果‘他’換成赫闌言的身份,臨煦一定發現不了。錯過今天這個機會,以後再想跟臨煦在一起就難了。
赫闌言看狼也不會i傷害臨煦,一直把臨煦扶在身邊,她不好出手,更怕在與狼交手的過程中,誤傷到臨煦就麻煩了。這個男人還說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現在還不是反保護。赫闌言把臨煦發軟的身子輕輕放在花叢邊得一塊石頭上。
“不可以!”狼突然喊了一聲。
赫闌言聽到狼的聲音後,看向拉摩納哥,為什麼不能把臨煦放下,難不成狼還想讓她抱著臨煦跟‘他’斗媽?現在捨得心上人了?
只聽‘卡’的一聲,什麼東西開啟了,接著,臨煦的身體開始往後倒,一手還扶著臨煦的赫闌言一時不察,也被這股拉力往下拉著,身體往向下傾斜。暈死,她怎麼又碰到機關了,跟上次在妖宮裡情況一模一樣,該說她運氣太好還是太差。
赫闌言還來不及反應,她就抱著臨煦一起掉進了那開啟的洞口,身子不斷往下落。赫闌言想要拉住什麼東西,卻被她采到洞口邊上的一株草,於是還是改變不了他們下落的命運。赫闌言用飛行術減緩下落的速度,然後著陸。網上一看,果然洞口已經合實了。剛才聽到狼說不要,就說明,狼知道那塊石頭是機關。
機關?密室?該死的,她這次是光明正大來到了軒城,都忘記要先探探石壁上所畫著的密室了。不過,現在她已經不用探了,她跟臨煦已經在密室裡面了,只是沒想到密室的機關竟然是花海裡那塊石頭。
“咳咳咳……”昏迷中的臨煦醒了過來,看著四周圍有些迷糊,“我們這是在哪?”
“我們在剛才那片花田的正下方,因為是軒城的密室。”赫闌言向臨煦解答她所知道的一切。
“密室?我怎麼不知道軒城的花田裡還有一個密室?”臨煦覺得自己越來越暈,作為一城之主,他卻不了解城裡的情況,倒是赫闌言雖然只來過兩次,卻知道得比他多。赫闌言知道在軒城裡有一個狼人,而那個狼人似乎喜歡他,更知道花田還有一個密室,從赫闌言坦然的表情上難看出,她是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
“喂,這跟你的能力沒有關系,這密室造於一百五十年前,不但你不知道,就連你的爹也不知道花田裡有個密室。”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赫闌言的解釋不但沒有讓臨煦好過一點,只是讓他更不舒服。為什麼一百五十年前的事,赫闌言都知道,郭蘭英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本來我跟你一樣,也不清楚這麼多事,只是有一次我無意闖進一座山,那座山壁上畫著四幅圖,記錄的竟然是四方之主的住房結構,圖裡都有提到每主都有一處密室,所以我才了解到一點。”軒城的密室,除非把花田翻一遍,不然想找到,還真難上加難。
“對了,你怎麼又醒了?”剛才不是中了什麼花的毒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在迷迷糊糊間,聞到一股很清香的味道,接著就醒了。”臨煦把他印象當中的事告訴了赫闌言。
“清香?”哪來的清香,這時,赫闌言看到自己手裡還抓著一把開著小花的草,“你是說這個味道?”赫闌言把那束花草放在臨煦的鼻前讓他再聞聞。
本來還是有一點暈眩的臨煦在聞到花香之後,人徹底清醒了,“就是這個味道!”
赫闌言收回花草,自己聞了一下,淡淡的,不濃烈,還能接受。沒想到,錯有錯著,無意間,她只是隨手拉了一把,就把臨煦的解藥給拉了下來。命裡注定那頭狼沒有這個福氣,可以趁著他們倆神志不清時做壞事。
赫闌言與臨煦仔細地打量著軒城裡的密室,與其說這兒是密室,不若說是一座地底城更為合適。洞裡沒有什麼光亮,看得並不是很清楚,但對赫闌言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影響。
這地下是十分的寬敞,還有許多用土漆出來的泥房,一座座很整齊。只是明明地上已經有城鎮了,為何還在地下面又造了一座。赫闌言與臨煦走到地下,看著那些沒有人家的房子。長年沒有見光的地下,空氣並不是十分的潮濕,地下城也沒有被風霜侵蝕過的痕跡。
這地下城用來做什麼呢,赫闌言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出來。
就在這時,只聽見地下城發出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打開了。聽到有聲音,臨煦一反應便是把赫闌言護在他的身後。只見前面有一道光亮,接著光亮又消失了。看來是有人打開了另一道地底城的門,然後又把門給關上了。不作他想,一定是那頭狼。
那頭狼來到地底下,看見完好無損的赫闌言很是驚訝,臨煦此刻不應該昏迷當中嗎,怎麼沒事了?
“不用再看了,臨煦的毒已經解了。”雖說是好運采到了那株花草,可即使沒有那株花草,她身上還有七彩金蓮,可解世上所有的毒。
“臨煦,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放開赫闌言,我可以繞你一命。”狼人不斷在給臨煦機會,l可惜臨煦根本不屑一顧。
“謝謝你的好意,不需要,如果一個人需要靠狼給生存的機會,我還要活下去嗎?”作為一男人,還有作為一城之主,都不允許他為了生命而放棄自尊。
“好,既然你冥頑不靈,就休怪我無情!”狼算是看透了臨煦,為了赫闌言,他真的可以連命都不在乎。
狼發出低低地咆哮聲,爪子不停地再刨地,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爪痕。雖說臨煦現在的毒已經解了,可是他不是狼的對手毫無疑問,所以赫闌言並不想讓臨煦插手。那頭狼真正恨的人是她,事情就該由他們解決。她會讓狼知道誰此案時贏家。
“臨煦,你還是先在一邊休息下吧,這場戰爭不需要你的加入。”一頭一百六十五歲的狼,她還能對付,不在話下。
“真的沒事嗎?”臨煦知道他不能用一般女人的情況去衡量赫闌言,如果赫闌言這麼有自信能對付狼,他的確不該插手其中,否則只會惹赫闌言的厭煩。他只需要在一旁看著,若中間真有不對,他再幫忙也不遲。總之,他是不會讓赫闌言受到傷害的。
臨煦閃到一邊去後,赫闌言根本就不用擔心,狼會像上次一樣,把目光定要她身邊的人。臨煦仍是狼的心上人,‘他’捨不得傷害臨煦的,這樣一來,她夜無需分心照顧臨煦,也是好事一樁。
‘唰、唰’兩下,狼和赫闌言都不見了。狼的速度極快,而赫闌言的速度更快,站在一邊的臨煦只能看到兩道身影不斷飛竄於整個地底城,不一會兒,那些房屋,有些被砍到了一聲,有些干脆整間都倒塌了。才一小會兒的功夫,原本清亮的地底城,全是塵土飛揚。
就在臨煦以為赫闌言與狼人打得難捨難分時,赫闌言與狼都停了手,對峙著不動。只是這時狼喘得很厲害,狼眸卻沒有放過赫闌言。看到赫闌言,一直吊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原本臨煦在一邊觀戰,若發現赫闌言占下風,便出手幫赫闌言。可是誰知赫闌言與狼一動手,動作太快,他完全沒有辦法看清。
臨煦很怕自己發現晚了,讓赫闌言受到一點傷害。現在臨煦看清,赫闌言並沒有受傷,而且似乎還占了上風。其實赫闌言與狼都沒有受傷的痕跡,只是狼喘得厲害,赫闌言卻連大氣都沒有喘個,由此可見,赫闌言更勝一籌。
狼生氣極了,‘他’本以為赫闌言再厲害,那也是腿上功夫,畢竟赫闌言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娃,怎麼可能比得上‘他’。可剛剛義交手,‘他’就發現自己錯了。赫闌言的內力不但雄厚,就連武功路數都怪異的很。要知道‘他’曾碰到一個怪東西,所以體內有了巨大的力量,還讓‘他’擁有變身的能力。
‘他’的力量已經不是人類可以超越的了,只是赫闌言到底是何方神聖,不但與‘他’交手成平,還能在如此激動的對決當中沒有改變呼吸的頻率,可‘他’自己卻氣喘不已。從這點上說,‘他’已經輸了。
笑話,‘他’怎麼會輸呢,不可能!無論如何‘他’都要贏過赫闌言!
“嗚……”一聲狼嚎,狼的眼睛變成了碧綠色,‘他’的身體發出了‘啪啪’聲,骨骼不斷膨脹,就連肌肉也跟著見長。一會兒功夫,狼就長成了原先體形的三倍,成了一巨大無比的狼怪,其真是面目更加丑陋不堪。
雖說地底城很大,但有了狼異常龐大的身體之後稍顯小。看到狼的變化,臨煦的心裡不止是訝異,更多的是害怕,他怕自己保護不了赫闌言,讓她受到傷害。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不是狼的對手。該怎麼辦?、
狼‘嗷嗚’一聲,一只巨掌向赫闌言拍來。赫闌言剛想躲開,誰知自己眼前出現了別一個人的身影,竟然替她擋了這一掌。要知道現在這頭狼已經不是狼了,而是怪物,普通人怎麼可能受得住狼的一掌。
不用想,那個為她擋掌的人一定是臨煦。臨煦的身體被高高地拋起,然後重重摔在地上,摔得肺都疼了。臨煦馬上吐了一口鮮血,染紅了大地。赫闌言飛身至臨煦身邊,把他溫柔地抱起,靠在她的懷裡。
抬頭一看,臨煦俊美無雙的臉上,竟然有了二道爪痕!“你是笨蛋嗎,為什麼要幫我擋。”她可以躲得開的。
“因、因為我怕你受傷,我答應過小青兒,要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我不可以食言,小青兒說了……只要我能做到,它便不再反對你我之間的事……在爭取到你的同意之前,我希望能先得到奴婢身邊人的認可……這樣以後你也不用左右為難。”臨煦的話字字都是為了赫闌言的將來。“可惜……我怕沒有那麼一天了。”
赫闌言笑得很美很美,比那余輝下的晚霞還美上百倍。她輕柔地抱著臨煦的頭,“噓,別亂說話,我不會讓你有事。”赫闌言柔柔地吻著臨煦臉上的傷痕,“只是這張臉毀了,想要做我赫闌言的男人,首先必須長得要美,不然會給我丟臉懂嗎,所以我們出去後,先把你臉上的傷治好。”
看到赫闌言難得一見的笑容,臨煦感覺很滿足,赫闌言最後並沒有推開他,不認同了他的身份。他也算是死而無憾了。“言……不用騙我,我是習武之人,自己身體怎麼樣&很清楚,我活不了了……”不過在死之前能成為了言的男人,他什麼都不再想了。
“胡說,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赫闌言有些急了,這個男人已經救了她三次了,她怎麼能讓臨煦就這樣死去。她一定會救活臨煦的。“你聽著,只要你熬過這一關,你就是我赫闌言的男人。”
“言,沒用了,今生不可能,我等、等來世……”他的五髒六腑都已經被震碎了,藥石無靈了。
“不用等來世,今世就有機會。”臨煦到死了還只想這如何跟她在一起,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她是再也推不開這個男人了。赫闌言給了臨煦非常溫柔的一吻,希望可以減輕臨煦**上的痛苦。“煦,還疼不疼?”
“不疼,有你在,我永遠、遠,都不會疼。”
“煦,我問你,如果我讓你有機會陪我千年,你願意嗎?”現在想要救臨煦只有一個辦法,這個辦法她從來沒有用過。只是臨煦此時這個狀況,她已經沒有猶豫的余地了。既然她願意認定這些男人,那就千年相隨吧。
“呵呵……千年都能陪著你,多好的一個夢啊……”臨煦只當言在安慰他。
“煦我說的是真的。”赫闌言解釋,“只不過,不會再以人的身份活下去,你會以另一種形態活著,你願意嗎,願意千年不能輪回,只能陪在我的身邊。”由她造出來的人,自然只能陪在她的身邊,如果這些男人敢背叛,她一定殺了他們。“一旦你接受這個方法,便永遠不能背叛我,不然,你還是會死!”
“不會,永生永世,永不背棄。”臨煦用著自己的生命最後的力量向赫闌言發誓,千年的陪伴,他從來都不敢想。現在有機會,怎麼會背叛言,他只怕這千年還是無法愛夠言。雖然臨煦並不知道赫闌言會用什麼方法救他,他只知道自己信任言,“哪怕你讓我下地獄,我也陪著。”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成為不死不滅的吸血鬼,與下地獄有何區別。赫闌言咬破自己的唇,然後貼上臨煦,“把我的血喝下去,那麼你就會獲得永生。”
臨煦張開唇,含住赫闌言,聽話的把赫闌言所有的血珠吞入嘴裡,只覺得身子開始慢慢發生變化。他的眼睛越來越亮,本來看地下城是模糊一片,可現在卻是清明如同白晝一般。奄奄一息的身體,也恢復了體力,那被震碎了的五髒六腑竟然完好無損了!
“我說過,你將獲得永生,擁有不死的身體,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除非死。
“永不後悔!”臨煦每一個字都說的給外有利。對言,他永不言悔。
“好,永不後悔,希望你能夠記得今天說過的話,以後若是想不通了,別來怨我。”赫闌言親了親臨煦傷口愈合後的臉,只是那爪痕太深了,就算吸血鬼超強的自愈能力都沒有辦法消除,沒事的,她總會想到解決的辦法。“我先去對付那頭狼,而你適應一下新的身體。”
“嗯。”知道後路有應付狼的本事,臨煦便不再為赫闌言擔心,而是聽話的適應著自己的新身體,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變化。
“你用了什麼辦法?!”當狼看到自己傷了臨煦之後,心疼無比,‘他’從沒想過要傷臨煦,‘他’愛臨煦啊。只是可惡的赫闌言竟然橫刀奪愛,才會讓‘他’誤傷了心愛之人,所有的錯都在赫闌言身上。
它知道自己那一掌有多大的威力,再厲害的人夜受不住這一掌,因為‘他’想用這掌弄死赫闌言的,誰知半路臨煦會飛撲出身,擋在赫闌言面前。‘他’看到赫闌言不知給臨煦吃了什麼東西,本該死定了的臨煦竟然沒事了!
“這不需要你管。”她絕不會放過這頭狼,‘他’不但傷了小缺兒,如今還差點殺了臨煦!
“為什麼!”狼看了眼臨煦,如果剛才臨煦沒有幫赫闌言擋上那一掌,赫闌言或者早就死了!赫闌言能救別人,卻不代表她還可以自救!
“我早說過了,我愛言,我願意為她生,也願意為她死。我的生死,只在言的一句話。”狼想要答案,他就給狼最真實的答案。
“哈哈哈……”狼笑得異常悲涼,‘他’受了二十幾年的男人竟然告訴‘他’,他愛的是別人,他願意為了別人生、死,對‘他’呢,只有殘忍地不願意理睬!
聽到狼的笑聲,就連赫闌言都有了一種滄桑的感受。她不懂得欲愛而不得的痛苦,但她能感覺到狼的內心世界,她被狼心裡的苦而影響到,所以在花田中,她說過,願意給狼一個機會,只要‘他’說出關於血滴子的一切,她真的會放了這個被情所傷的人。只是‘他’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在乎的人。
“好,既然你想為赫闌言死,我就成全你。我會讓你跟她一起死的很慘!”狼被臨煦傷到體無完膚,既然‘他’得不到,‘他’也不會讓別人得到!‘他’要殺了臨煦,毀掉赫闌言,‘他’不會讓這兩個傷害過‘他’的人有好日子過!
看到狼眸裡感情的轉變,頓起的殺機,赫闌言決定出奇制勝,從一開始,她跟狼之間的斗爭,永遠都是狼先出的招,這次該換她先發制人!赫闌言在狼還沒來得及攻擊時,先快速來到狼的身邊,用力一擰,‘卡嚓’一聲,就聽到骨頭斷裂時發出清脆的聲音。
沒想過赫闌言會早‘他’一步出手,狼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的一條腿便被赫闌言折斷了。“嗷……”一聲痛嚎,狼退開了一步。
要比力量和速度,赫闌言永遠都不會輸。而狼正是感受到了這一點,知道自己不能硬碰硬,所以開始後退。狼仗著自己比赫闌言熟悉地底城的地形,於是先行閃身到它緊挨的那道門旁,“臨煦,你不是想跟赫闌言死在一起嗎,好,今天我就成全你們!”說完,狼就消失在了地底城。
快得赫闌言根本就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走到狼的位置那兒,哪還有一點狼的蹤影。該死的,讓‘他’給跑了。
赫闌言走到臨煦的身邊,看著這幾個剛從鬼門關回來的男人,要不是她把自己的血給臨煦喝下,臨煦就非死不可。“你怎麼樣了?”
“我,我覺得好渴。”臨煦有些不知所措,不知為什麼,他發現自己的目光不再停留在赫闌言的紅唇之上,而是纖細美頸下那隱動著的血管。他好渴,他想要液體的滋潤。
臨煦如同是迷路的孩子一般的神情,赫闌言能明白,剛才臨煦被狼傷,流了不少血,又才成了吸血鬼,心裡有了對血的渴望,超出了他原本有的感覺,所以他迷茫了。赫闌言很清楚,臨煦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赫闌言抱著臨煦,使得臨煦的頭嵌於她的頸項之中,把甜美的血液送到臨煦的面前。
只要臨煦微微一張嘴,稍稍一用力,就可品到。
的確,在看到那根跳動著的血管,臨煦無法壓抑住內心的渴望,紅光一閃,原本墨黑的皮眸成了血紅一片,長長的獠牙也露了出來。可就當他快要傷到赫闌言時,卻突然驚醒,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想要喝赫闌言身上的血。臨煦不斷抗拒這血的誘惑,只是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吸血。
臨煦用僅剩的理智推開赫闌言,因為他知道現在的自己不是正常人。“你快點走,再不走,我會傷害你的。”
赫闌言的眼睛暗了暗,照理說,臨煦失了那麼多的血,又剛剛成為吸血鬼,可以說,對血,臨煦沒有半點抵抗的能力。就算是她不肯,臨煦也應該會強行要了她的血。看到臨煦眼裡痛苦的神色,赫闌言知道,臨煦用自己對她的愛,壓制住了內心的**。
赫闌言輕輕地抱著臨煦,“別害怕,別怕心裡的渴望,只要你吸了我的血就會好。”吸過她的血後,除了臨煦已經變成吸血鬼無法改變之外,並不會對他的生活產生其他的影響,對血的渴望,也會減弱,以臨煦的理智,除此一次外,以後便不會再性。
“我不能,我不能喝你的血,我怎麼可能傷害你呢。”說雖如此,可臨煦始終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不看向赫闌言那清晰可見的血管,眼睛總忍不住地往那兒瞟。
“臨煦沒事的。”畢竟是她把臨煦變成吸血鬼,無論本意為何,一次,她有義務去喂飽這個由她制造出來的吸血鬼小寶寶。抱著臨煦的頭,輕輕地撫著臨煦的背,讓臨煦的意志變得薄弱,沒有能力再去反抗,“吸吧,我可憐的小寶寶。”
鼻息間是赫闌言若有似無的體香,耳邊是赫闌言如夢如幻般得聲音,自己眼中卻是那歡快流動著的血液。再也受不住誘惑的臨煦終於一口咬上赫闌言的脖子,然後吮吸起來。
赫闌言感覺到脖子上微微有點疼,沒想到這只小幼崽,牙口倒挺鋒利的。
臨煦吞噬著赫闌言的鮮血,當他稍有滿足之感時,眼裡恢復了一片清明。他發現自己正抱著赫闌言,抱著那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身子,只是他們不是在溫情的纏綿,而是殘忍地吸著愛人的鮮血。“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
赫闌言依舊抱著臨煦的身體,安撫這個嚇壞了的小寶寶,“臨煦你別怕,還記不記得,之前我讓你喝下我的血?”
“嗯。”他當然記得,他幫言擋了一掌,然後命在旦夕,接著言問他,如果給他一直活下去,陪在言身邊的機會,他願意為之付出一切嗎?
“臨煦既然你記得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那麼我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再給你講清楚一點。我不是人,我是吸血鬼赫闌家族的族長,來到雲幻大陸只是為了找回赫闌失蹤的至寶血滴子。你剛剛的反應是屬於正常的,因為你喝下了我的血,所以你現在也是一只吸血鬼,擁有永生的生命。”
“你是說,我不會死?”難道他真不用死了?
“是,你有千年的生命,除非我死,否則你是不會離開這個人世的。”赫闌言看著有血不敢置信的臨煦,“臨煦,記住我們吸血鬼的弱點在心髒,一旦心髒被刺破了,我們還是會死。除此之外,任何東西都傷不了我們。還有,千年之約你沒忘吧,如果你發現自己忽然能活千年,感覺害怕,想逃離我,我現在會殺了你。”臨煦是由她制造出來的,之前的條件也講明白了,所以她又處決臨煦的權力。
“不會的。”明白過來,自己真擁有不死之身,可以陪伴赫闌言千年的臨煦雖然感到很不可思議,但更多的卻是幸福得感覺。他以後真的不用再離開言的身邊了。“言,我現在很開心,沒有半點不安。”吸血鬼這個身份,他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可言在身邊陪著他,他就永遠不會迷茫、害怕。
臨煦擁緊赫闌言的身體,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言,那麼牧冰他們也變成了吸血鬼嗎?”
“沒有。“赫闌言搖搖頭。
“為什麼?“言不是早就喜歡上牧冰、小青兒他們嗎?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我身邊的人都弄成吸血鬼,畢竟吸血鬼的生命實在是太長了。你們的愛情能有多久我不知道,但在我千年的生命裡,你們男人的愛保質期不會超過十年。既然他們選擇了與我在一起,也得到我的認同,所以我讓他們待在我的身邊。可我不想改變他們,如果有一天他們後悔了,想離開了,沒有這層關系,走得也會容易點。“對愛,她不深。
“言,你真狠心!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如果被牧冰聽到,他一定會狠狠咬你一頓!“臨煦歎息到,的確,男人口中的愛,到底有多長時間,誰能知道。世上每天的負心郎有多少,讓那些癡情女子潸然落淚。言,不懂得愛,所以不明白,牧冰跟他的愛,早就超過這種界限,沒了言的他們會死,他們又怎麼肯離開自己的命呢。
如果能陪在言的身邊,他們絕對不會認為千年的日子很長,他們只會希望有更長的時間能夠陪在言的身邊,看盡日落日出,滄海桑田。“對了言,我以後會像剛才那樣,常想吸人血嗎?”這點比較討厭。
“你討厭吸血鬼?”很抱歉,現在他們兩個都是吸血鬼。
“言,你誤會了,我不討厭吸血鬼,我只是不喜歡血液在嘴裡的味道。”之前是迷迷糊糊間才喝了言的血,那股子腥甜味還在嘴裡。
“放心吧,你是初成了吸血鬼,又受過重傷,才會對血有暫時的渴望,以後不會了。”
“那就好。言,你把我變成了吸血鬼,可以永生陪在你的身邊,那牧冰那兒你決定怎麼辦?”臨煦現在感覺自己非常的幸福,其實在實際意義,他才是一個被言認同的男人。
“先別想這些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從這裡出去吧。”她可以給臨煦選擇的機會,牧冰與小缺兒當然也可以選擇。是留在她身邊百年還是千年永生。
“嗯。”的確,最先要解決的問題便是如何從這個地底城裡出去。臨煦扶著赫闌言從地上起來,打量著地底城。“我從來都不知道在軒城地底下還有如此一座城池,只是它是用來做什麼得?”沒有人家的城,不能稱之為真正的城。
“那就要問你臨家的祖先了。”地底城的這些民房看上去的結構非常古老,到底建了多少年,不好說。“我們四處走走吧。”
“好。”臨煦牽著赫闌言的手,雖然這種動作赫闌言不是特別喜歡,可她想想,終要習慣的,也就由著臨煦去了。他們走過一座又一座的民宅。都很普通,沒有什麼特別的。可走到底時,卻發現了一座特別豪華的大宅,只是牌匾上有臨府兩個大字。
臨煦與赫闌言對看了一眼,這座宅應該屬於臨家的,雖然沒人住,卻也是這地底城裡最氣派的一座。赫闌言與臨煦走進這座大宅,發現它與宮殿沒有什麼區別。
走在寬敞的大堂裡,臨煦發現此處的擺設,竟然與地上的臨府一模一樣。這兒果然是臨家祖先造的,只是目的為何呢。因為臨煦發現此宅與他地上的宅府是一個構造,因而由著他帶路走到各房之內。
在看的過程中,臨煦發現,果然一切都與他家無異。
臨煦感覺到很是奇怪,而赫闌言卻不發一言,接著抬起頭,看臨煦,“你有沒有發現這裡與上面的那個軒城有什麼不同嗎。單是拿這臨府來說也行。
“沒有啊。“簡直是一模一樣,他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同之處。
“真的沒有?“赫闌言再問。
被赫闌言又問了一聲,臨煦便開始仔細回想,“我沒有發現什麼不同之處,只是進門的時候,總感覺怪怪的。“的確,他之前是有這種感覺,可為什麼呢?
“因為臨府門前的那兩座石雕。“赫闌言給出答案。
“石雕……“臨煦仔細回憶著,臨府的石雕是什麼樣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影子,卻老爺抓不到。
看著臨煦有些困惑的表情,赫闌言幫他解答了,“在地上,臨府門前是兩座石獅子,而剛才我們在進來的時候,我留意到,臨府的門前竟然是兩座狼雕。“不管是什麼人家,qǐsǔu從沒有用狼雕放在自家門前的,剛巧,他們才跟狼交過手,所以對狼,她特別的敏感,一眼便發現地上地下兩座臨府有的不同之處。
“對,好像是狼雕!“本來臨煦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可經赫闌言這麼一說,他腦海裡那個模糊的影像變得特別的清楚,就是兩座齜牙咧嘴的狼雕!
“我們再進去看看吧,說不定裡面還會有什麼發現。”赫闌言覺得這地下的臨府奇怪之處,肯定不止這一點,狼雕出現在地下臨府的門口,絕對不會是偶然。“不如,先去你們臨府放牌位的祠堂看看吧。”
對於赫闌言的話,臨煦言聽計從,不但是因為她,還因為自己的感覺,他總覺得赫闌言身上有一股子讓人想要不自覺便臣服的氣勢,這是他和另外三個霸主所沒有的,氣勢很有女王的架勢,若言成了雲幻大陸的最後主宰,相信四方霸主沒有一個會反對。這倒不錯,減少了一次流血犧牲,也算是積德。
臨煦帶著赫闌言去了臨家的祠堂,才打開門,臨煦就被裡面的東西所驚到。赫闌言推開臨煦的身體,走進臨家祠堂。只見臨家祠堂裡有各種神態的狼雕。有正在撲食的,有正在狼嚎的,還有正在敵對的。不論是何種姿態的狼,都被雕得活靈活現,好似在赫闌言與臨煦的眼前真有數十匹活狼。
只是為何理解的祠堂會有這麼多狼雕呢,而臨家祖先的牌位卻一個也沒有。與其說這是臨府,還不如說是狼府。這兒是狼的天下。
赫闌言走上前去,看見一本記載著臨家過往的家譜,裡面提到,理解信奉的是狼,認為狼是人類的祖先,因此他們以狼為尊。這個地底正是用來供奉世代守護著臨家祖祖輩輩的狼神。也就是說,這座地底城,果然是為了狼而建的,為此才沒有人知道?
赫闌言繼續往下看,最後一頁竟然是一百五十年前。雖然臨家一直信奉的是狼,以狼為尊,但、理解一直以來都與狼並沒有什麼牽扯,直到一百五十年前得某一天,改就了這一情況。
一百五十年前的軒城之主,只是本著家規不可變的想法,還是繼續侍奉著地底下的各座狼相。時時來這兒參拜,卻從沒奢望過狼真的能保佑軒城的百姓,若真的有狼王在世,為何軒城已有三月滴水未下,狼王卻不現身,解救萬民呢。
最後還不是他犧牲了一個少女的性命,才換得了天下的太平。就因為這一事,那位軒城心裡更是對所謂的狼王相很不屑一顧,覺得狼王佑臨是騙人的鬼把戲。狼怎麼可能會是人的祖先呢,笑話。
就在這位軒主完全放棄要繼續侍奉狼王相的是偶,軒城裡發生了一件大事。這件大事就是一百五十年前那場被掩蓋了的血案。
那日,軒主不再相信狼王的護佑,心裡一發狠,就想把這地下城裡的狼王相全都搬出去,然後再地下城的祠堂裡供奉回臨家各位祖先的牌位。因為狼王相太多,所以軒主找了許多人來道花田,想要讓他們進入地下城去。
可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條碩大無比的大狼,那神威竟然與地下城裡的各座狼王相無異。大狼狂嚎一聲,喉嚨裡不斷發出咆哮聲,接著便呼嘯地撲向那些將要進入地下城的人們。
因為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軒主愣住了,而那些下人們不是嚇傻了,就是怕得腳軟撲不動了。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們要搬狼王相,因此而惹怒了狼王。狼王在那時見人就咬,而且是一口便咬斷一個人的脖子。當狼王咬死所有的人,獨留下軒主一人時,軒主才醒悟過來,只是早已滿地死屍。
狼王絲毫不介意現在地面上的狼狽樣,而是走到屍體旁邊,旁若無人的吃起人屍來,吃的時候,神情那麼的享受,像是在吃這世上最美味的珍饈。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軒主,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軒主想到,這狼王是不是特地下凡來處罰他的不敬。有了這個想法,軒城對於那頭狼王所有血腥的行為都沒有采取什麼阻止的措施。
當狼王挨個兒吃過每具屍體,它最想吃的部位時,肚子才算有點飽。然後伸出滿是人血的狼爪,不斷地舔舐著。用粗糙的舌蕾舔干淨最後一滴鮮血。在這個過程當中,軒主既沒走,也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狼王如何進食。那個樣子好像是她在守衛著狼王,讓它就餐一般。
這就是軒主心裡突然想到,怪不得臨家一直以狼為尊,原來狼真的擁有無尚的力量。只是這一切都還不足以使得軒主驚訝,當軒主真正決定奉狼為神是因為後來的事情。
現在單膝下跪,向狼王獻上自己十二分的心意,“狼王,是我無知,冒犯各位神靈在先,希望狼王可以原諒我。我願做您的奴隸,臨家世代奉著狼王相。請狼王跟我來。”其實在現在說的時候,狼的眼裡有過一絲疑惑,卻不聲不響,而是繼續看著軒主。
軒主以為那是狼王認可他的表現,所以便帶著狼王來到這地下城。看到地下城,狼王爺有些驚到了,而軒主不以為然,只認為可以是狼王現身後,忘記是神魂之時的事情。
軒主要帶著狼王道地下臨府的祠堂,給狼王看那一座座活靈活現的狼王相。接著,軒主跪地,鄭重起誓:我願永生侍奉狼王,若有違背,願遭天打雷劈。
軒主說完這句話後,身後的狼王突然傳來哀嚎聲,軒主回頭一覽,狼王竟然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很痛苦的樣子。然後,奇異的一幕就發生了。只見狼王身上萬丈光芒突現,接著狼王退去那層狼皮,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曼妙的少女!
狼變成了人!
從此,軒主對狼王更是信任不已,認為它是天上派下來的神將,保佑他臨家。
再下來,族譜裡便沒有提到任何關於那個女郎王的事情,而是空白一片。所以之前婢字臨雲說的一百五十年前那件慘案,其實是狼女做的。這個狼女出現得時間,推算下來,不難知道是誰,就是剛才跑掉的那頭狼,也是一百五十年前的祭品。
“臨煦,你知道你們家又這麼一段歷史嗎?”把家譜交給臨煦,臨煦認真地看起來。
看完後,臨煦把家譜放回原位,“沒有,我從來不知道臨家還有這麼一段,我也是跟你一起才知道,原來以前的臨家信奉的是狼王。”
一百五十年前的軒主,對狼王之說,必定深信不疑,所以他一定會跟他的子孫後代說。“那麼你爹呢。你爹對狼是什麼態度?”
“我爹?我爹對狼也沒有任何的尊重。我還記得小時候,我爹教我練武打獵,一次來到獵場時,我們正好就看到一頭狼。那是我爹教我拉開弓,射那頭大狼。他跟我說,狼是很凶猛的東西,也是一種邪惡的動物,所以讓我殺了它。死在我箭下的一只動物就是狼。”他爹對狼可沒有半點尊重之情可言。
怎麼可能呢,一百五十年前那位軒城之主,算起輩分來,應該算了臨煦的爺爺輩的。那位軒主如此相信狼王之說,怎麼可能不把自己的信奉傳給自己的子孫後代,畢竟他不是見過真正的‘狼人’嗎?“你知不知道,你爺爺是怎麼死的?”
“不知道,聽我爹說,我爺爺是留了一封信,然後離開了臨家,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臨煦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赫闌言。
赫闌言冷哼了一聲,臨煦的爺爺當然是回不了臨家了,早就被那頭所謂的狼王給吃了。其實那頭狼與臨家記載中的狼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一百五十年前的那位軒主萬萬沒有想到,被他當成祭品的小姑娘還會回來。回來的還擁有了不可思議的力量,有變身為狼的神力。
他以為人家小姑娘是回來保護臨家的,誰知道她卻是來討債的。她從那山洞裡死裡逃生回來後,一件事便是去找那個害了她的人報仇,誰知道正好遇到軒主要搬走狼王相。陰差陽錯之下,那個狼女在軒主的帶領下知道地底城的存在。接著便把軒主也給殺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個狼女最後還是留在了臨家,做了三世的婢字。直到遇見臨煦,狼女動了凡心,可惜臨煦的心並不在‘他’身上,又被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子奪走了。就因為這樣,所以那狼女要報復她,而後便傷了小缺兒。
那血海深仇怎麼算?她在軒城的時間不長,印象裡只有一個婢子趁她昏迷時,竟然對她動了手。難道……真的是‘她’?“臨煦我問你,上次那個傷了我的婢子,就是叫做臨藍的女子你最後把她怎麼了?”
“死了。”臨煦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剛才那個叫臨雲的婢字問你記不記得臨藍,這個臨藍應該就是我剛才口中的臨藍吧?”赫闌言在心裡盤算著,狼人到底是以什麼身份活下軒城當中。
狼人與少女七十九夜顯身
在臨城裡,唯一跟她說得上有血海深仇的,怕只有這個叫臨藍的婢子,話說錯在她先,不過善妒的女人絕不會承認那是自己的錯誤。所以說,狼女本來以臨藍的身份在臨煦的身邊,可她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
臨煦處死了臨藍,所以狼女不能再用臨藍的身份出現在臨煦的面前呢,‘她’必須改變成為另外一個人,繼續活在軒城。
“怎麼了?”臨煦不知道赫闌言好端端地為什麼要提起臨藍,在印象當中,臨藍一直是個溫柔體貼的女子,只是她傷到赫闌言的行為讓他怎麼也無法原諒。死便是臨藍最後的歸路。
“我在想,那個狼人,也就是你祖先最後提到的狼王,就是我們剛才見到的那頭狼。我與你去花田裡散步,除了你府上的人外,沒有其他人知道。所以說,這頭狼真如我之前所想,‘她’就在你的身邊。我估計那狼變成了你身邊的侍女。”
其實臨煦也有這種感覺,那狼看他的眼神,似乎非常的深情,不像是才見面的,不知為何,他有一種自己非常眼熟那狼眼神的感覺。
“你想想,在你身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赫闌言讓臨煦先回憶他身邊的人。既然狼女這麼喜歡臨煦,自然會挑一個離臨煦十分近的婢子,然後扮成那婢子的模樣,留在臨煦的身邊,近距離照顧。
“我想不到。”也不能怪臨煦想不到他周圍有什麼女人,在他心裡只有赫闌言一個人,雖然侍候他的都是些女子,可在臨煦的心裡,卻沒有把這些人當成女人看待,沒有半點男人對女人的邪念,也就記不住這些婢子看待他的眼光有什麼不同。
赫闌言歎一口氣,臨煦果真是一點都不在意他自己周邊的人。除非那些人想要出賣他,臨煦才會敏銳地一時間知道,除此之外的感覺,臨煦就是塊木頭,沒感覺。雖然臨煦不清楚,但在她心裡,倒是有了一個懷疑對象,不過,先不告訴臨煦。“我們再到處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出路。”
剛才那狼女跑得太快,她走到狼女的位置時,盯了半天,也沒找到開門的機關在哪兒。所以只能試著找找其他的出路。那狼女打著要把她跟臨煦困死在這兒的念頭。
其實不然,女人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是下不起狠手,再者說,臨煦雖然百般護著赫闌言,倒也沒有傷到那狼女一分一毫。因此,在狼女的心裡對臨煦還是有一絲期待的。‘她’等著赫闌言與臨煦在沒水沒糧的情況下,餓昏過去。‘她’就趁著這個機會吃掉赫闌言,然後穿上赫闌言的人皮,扮成是赫闌言,假借著是她救出臨煦,最後她便能以臨煦最愛的女人與臨煦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惜最後‘她’所有的希望都破滅,赫闌言跟臨煦不但沒有被困死在地底城,還安然無恙地從地底城出來,兩人的感情更實在‘她’的催化下加速。
“好。”現在基本上赫闌言說什麼,臨煦便“好”什麼,因為他一直覺得這幸福來得太快,他就像是突然飛上了雲端,還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夢裡的赫闌言承認他的愛,願意接受他,還對他很溫柔。若果是夢,他希望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赫闌言看臨煦似乎有點癡傻,就懷疑臨煦是不是被狼女剛才那掌打壞了腦子,她之前沒有發現。便用讀心術了解了臨煦心裡的想法,才知道臨煦還沒有從她能接受自己的喜悅中拔出來。
雖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臨煦會有如此強烈的快樂感覺,單赫闌言也被感染到了一點,沒有計較臨煦的發呆,而是繼續牽著臨煦的手,往外走。地底下的臨府應該沒有什麼線索了,他們最應該找的是出路。
赫闌言與臨煦除了臨府,便向裡走,大概走了有近百米,赫闌言與臨煦同時看到前面金光萬丈。赫闌言與臨煦對看一眼,在這地底城,哪來如此強烈的光啊,有古怪。他們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池檸黃色的水,這池水很奇怪,池水可以發出耀目的光芒來。
赫闌言走近看去,總覺得這池子裡的水有些奇怪啊,好端端地,怎麼會在沒有其他光線的情況下,自己發出光來。雖然這種情況她見過一次。只是在風靈山山洞裡的那池晶藍之水,讓她心生喜愛,而這池檸黃色的水讓她覺得不舒服。
臨煦疑惑的看了一眼,然後拿起一塊地上的石頭,便扔到了池子裡面去,只見池子上起了一陣涸,那塊石頭卻被化了。看到這個情況,臨煦的臉色非常不好,“這池子水是檸黃海,劇毒無比,任何物體只要一碰到它就會被融化。”為什麼在軒城的地底城裡會有檸黃海,這種毒不早該消失幾百年了嗎?
“檸黃海?”聽著名字,她都不喜歡。“可我們必須從這檸黃海上過去,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無奈啊無奈。
“為什麼?”臨煦不明白,明知有危險還要過去做什麼,過得了檸黃海也不一定出得地底城啊?
“你看哪。”赫闌言指給臨煦看,臨煦的眼全看著檸黃海了,完全沒有看到在檸黃海的對面有一個很大的羅盤。如果她猜得沒錯,只要讓打開這個羅盤,她就能與臨煦出得地下城。
順著赫闌言的手指,臨煦果然看到了一個碩大無比的羅盤。直徑足五米,豎在那牆面之上,在羅盤的紅心缺了一塊,看上去,只有找到那塊失的一塊他們才能出去。
先不說那塊缺失的小羅盤在哪,就眼前這池子檸黃海他們就過不去啊。“言,千萬別過去,雖說你我現在都是吸血鬼,有不死之身。但我怕,即使是吸血鬼的不死之身都會被這池子檸黃海給融了。”檸黃海的威力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真有這麼厲害?”看到臨煦那緊張的樣子,赫闌言有些犯愁,如果不過了檸黃海,怎麼打開羅盤之門。“那我能從上面飛過去嗎?”用飛行術成不成。
“不可以。”臨煦否決了赫闌言的想法。“這檸黃海有毒,可化一切物體,而它上空的空氣,擁有了跟它一樣的能力,所以即使你會飛,也沒有用。言,放棄吧,別想著過檸黃海了,我怕失去你。再說,那塊大羅盤上缺了一塊小羅盤。若我所想不假,那塊卻掉的就是打開大羅盤的鑰匙,我們也沒有,所以我們還是另想出路吧。”臨煦深知檸黃海的厲害,不願意讓赫闌言以身試險。
“誰說我沒有那羅盤的鑰匙。”赫闌言看著臨煦,既然她想要過檸黃海,自然是有了打開羅盤之門的鑰匙才會如此執著。赫闌言從懷裡拿出那塊從離落密室當中偷來的那塊小羅盤,當時她只是覺得這塊小羅盤中間缺少的一個小塊,跟當日她在風靈山找到的那塊玉的形狀很相似,因此便帶了出來。今天一看,原來這小羅盤還可以開地底城的羅盤之門。
看到赫闌言手裡的小羅盤,臨煦的眼裡全是不敢相信的驚詫表情,“鳳盤!”
“鳳盤?”這個小羅盤還有名字嗎,“你認得此物?”
“我當然認得鳳盤,它是我們臨家的寶物,只是我爺爺離家出走之時,便被他帶走了,從此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鳳盤。其實我也沒見過實物,只是在家裡的圖譜中看到此物的圖紙。”
當年那軒主的死還與離落有關系?“你看,我們都有鑰匙了,當然要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從這兒出去。只是這池子水確實是個麻煩。就算世間再毒的藥,也總有解藥吧,七彩金蓮能解這檸黃海的毒嗎?”
“不可以。”
“七彩金蓮不是可以解天下所有的奇毒,為何就不能解檸黃海的毒?”七彩金蓮浪得虛名?
“因為檸黃海與其他的毒不一樣,其實檸黃海嚴格上說來,不算是毒,只是檸黃海這種液體比較特別。不管是它的液體,還是蒸到空氣當中的氣體,只要被它碰到後,它就會深深流入其體內,然後它便能把跟它接觸過的東西都化掉。”這就是檸黃海的可怕之處。
聽著臨煦的解釋,赫闌言感覺這檸黃海跟巖漿差不多,所有被它碰過的東西都會化於其中,可再厲害的東西,也有它的死穴,相信檸黃海也有與它相克之物。“這世上真沒有什麼能與檸黃海相克的東西了?”
“有,但已經消失不見了。”臨煦可惜地說道。
“又消失了?”為什麼雲幻大陸裡的東西都消失了,七彩金蓮只出世兩朵後,便無人再能找到,但卻被她又摘到一朵,並遇到了小青兒。世人都說聖獸麒麟不見了,可他她不但見到了麒麟,那只小淘氣還粘她得緊。赫闌言現在嚴重懷疑,臨煦嘴裡的‘消失’是真是假。“你先說來聽聽,檸黃海的克星是什麼。”
“晶藍之水。”臨煦解釋,“只有被晶藍之水泡過後的身體。才能安全的從檸黃海中渡過。”
“晶藍之水?”聽到這四個字,赫闌言的腦海裡再次閃過她曾經見過的那一池子水。“晶藍之水是不是跟這檸黃海一樣,會發光,但它的光是藍色的光,水給人的感覺卻是晶藍色一般剔透?”
“言為何知道?”關於晶藍之水,他也是從書中得知的描述,卻從沒有見過。
“因為我曾在你說過的晶藍之水裡洗過澡。”就在那個風靈山洞裡。
“言,你沒事吧?”聽到赫闌言在晶藍之水裡待過,臨煦不但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反而是眉頭都皺到了一塊,擔心得不得了。
“我能有什麼事?”她不好端端地站著。
“言,你有所不知,雖說晶藍之水是檸黃海的克星,只是待在晶藍之水的時間沒把握好,同樣會被融成水中的一部分。多一分不行,少一秒亦不可。”可這個時間究竟該是多少,誰都不知道。因為沒人見過晶藍之水,也沒人用過晶藍之水。
聽到那池子惹人喜歡的晶藍之水也會化人,赫闌言挑了挑眉,“看來我的運氣非常的好。”什麼都不懂,就跳到那池子裡洗了個澡,還沒事。“所以,我現在能過這檸黃海了吧?”
“嗯,言,小心點。”如果赫闌言已經泡過晶藍之水,臨煦自然沒有再阻止的理由。
赫闌言下到檸黃海去,當你檸黃海剛碰到她衣服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衣服有灼熱的之感,應該是檸黃海在化她的衣服,這可不成,她可不想打開羅盤之門後,卻光著身子走路。好在檸黃海接觸到赫闌言的身體後,馬上從赫闌言的身邊退了開去。於是變出現了奇怪的一境,赫闌言四周的檸黃海像是活的一樣。不斷從她身邊退開,於是在池底竟然讓出了一條可以過兩個人的窄路。
看到這種情況,赫闌言便把臨煦也叫了下來,只要臨煦跟著赫闌言走,便不會再粘到檸黃海,赫闌言跟臨煦很快便到了檸黃海池對面。站在大羅盤的前面。赫闌言把自己的小羅盤按在大羅盤中間那塊缺出來的地方,當小羅盤與大羅盤合實之後,大羅盤竟然自動的旋轉起來,發出白光,使得赫闌言與臨煦兩人睜不開眼睛。
當赫闌言跟臨煦能再次睜目時,羅盤之門已經打開。赫闌言總覺得這羅盤肯定還有用處,不然離落不會收得如此隱秘,不見了之後,那緊張的神情一點都不亞於擔心墨珠的去向。赫闌言從羅盤之上拿下小羅盤,收回懷裡。
雖說鳳盤是臨家的至寶,可臨煦都願意跟著赫闌言了,他的東西自然也就是赫闌言的東西。所以對赫闌言的動作,臨煦沒有一點想法。
臨煦牽著赫闌言的手走出了地底城,回到上面的軒城。
當赫闌言與臨煦回到赫闌方的房間時,一道身影便撲向赫闌言。赫闌言認出那人是誰也就沒有反抗。耳邊卻是小青兒有些打顫的聲音,“言言,你去哪裡了,明明說好要引狼出現,可是你們一去花田竟然就消失不見了,我與其他小婢女找了好幾個時辰都沒能找到你。”小青兒軟軟的聲音,寬慰它,“小青兒,別怕,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你忘記了這輩子,我們是不會分開的,若我真下到地獄了,為了你們我也會爬上來。”
“嗯。”聽到赫闌言的保證,小青兒不安的心才好一點。只是看到赫闌言與臨煦有些狼狽的樣子,止不住又是一頓心疼。“言言,到底發生上面事了,為什麼你們弄成了這樣。”
“如言所料,那狼人攻擊了我們。”早地底城裡,他得到了言的認同,所以那段時間是他最幸福的。但他同樣能理解小青兒的感受,在他最開心的時候,卻是小青兒最害怕的時候。所以此時,臨煦並不打擾小青兒與赫闌言的親熱。雖是不太舒服,可他遲早都要習慣的不是嗎?
“那言言,你有沒有受傷。”小青兒聽到狼人真來攻擊,才安定下來的心,又開始狂跳起來。怪不得言言跟臨煦都消失了幾個時辰。
“小青兒乖,我沒事。”赫闌言親親小青兒嫩嫩的腮幫子,安撫這條被嚇壞的大蛇。“我什麼本事,小青兒還不了解嗎,‘她’沒能傷到我,到時打斷了‘她’一條狼腿。”想在她這兒討便宜,可不容易。
“那就好,現在言言知道那狼人是誰假扮的了嗎?”小青兒只想快點殺掉那頭躲在暗處的狼,省得那狼還把眼睛放在言言身上,它不安生。
“的確,言,那頭狼想殺你,我們必須在‘她’動手之前,先殺了‘她’。”那狼人看著赫闌言時,滿眼的殺氣,總讓臨煦感覺到心驚。赫闌言就是臨煦的一切,他決不允許有人傷害赫闌言。
“臨煦,那狼人對我是不太好,可人家對你很有情,你真忍心殺‘她’。”哪狼人的來歷,赫闌言一清二楚,先撇開狼人對她的怨氣不說,‘她’對臨煦算是真心,不管怎麼樣,‘她’都一再給臨煦機會。要不是那狼人惹到了她,先是傷了小缺兒,還一心想要對付她。不然出於同情,她可以幫狼人,現在免談,她不把那狼五馬分屍才怪,死了一個狼人,突堡還有一個!
“言,休要說胡話,我心裡只有你一下人,其他人怎麼想,與我何干。”臨煦還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不想因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怪物,而失去了赫闌言這個寶貝。
看到赫闌言與臨煦的互動,小青兒的眼眸暗了下去,“言言,你接臨煦了。”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心卻還是難受。
“是的,我接受了臨煦,但我早先接受你不是嗎,不論誰將會是我的男人,小青兒在我心裡的位置時沒有人可以取代的。”
“哎,只要言言心裡有我就成。”小青兒無可奈何地說。
“小青兒真乖。”赫闌言獎賞似地又吻了吻小青兒,只不過這次是小青兒的唇。在地底城下面,她被臨煦唇了,然後總結出了一個經驗,待在她身邊的男人都極喜歡這種親密的動作,只是她不喜歡被動,所以就采取主動。
能得到赫闌言的親吻,小青兒陰雨密布的心,總算是放晴了。
“好了,我們還有其他事要做呢”把小青兒擺平之後,赫闌言心心念念著要讓狼人付出代價。“我已經想好讓那狼人自動現原形的辦法了。”
“什麼辦法,言說來聽聽。”臨煦很好奇,赫闌言竟然這麼快就想到辦法。
“我基本上已經確定時哪個婢子了,只是冒冒然去找‘她’,‘她’定然不會承認自己是一個殺人無數的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現原形,使得‘她’沒有辦法抵賴。”動用武力是最簡單的辦法,但她想要在處決狼人之前,先‘逗逗
’狼人,就當是還禮。不讓狼人受點折騰怎麼可以呢?
小青兒跟臨煦圍在赫闌言的身邊,聽著她的計謀,然後點點頭,這個辦法的確可行……
“動作快點,動作快點!軒主讓我們馬上刀片聽取。”婢子們急急忙忙地跑向偏聽廳,不敢耽誤一點時間。
看到眾人匆忙的樣子,還在雲裡霧裡的臨雲拉著臨粉問,“粉兒姐姐,發生什麼事了,為何眾位姐妹們如此匆忙?”
“軒主讓我們所有的婢子們到偏廳,你也快點去吧?”臨粉拉著臨藍一塊兒跑。
“軒主?”臨雲有些不明白的挑挑眉,“軒主……他找我們有什麼事?”
“我哪知道,快點吧,再慢就來不及了。”臨粉拉著臨雲一路狂跑。正好趕得及。“對不起,軒主,臨粉與臨雲來晚了,請軒主責罰。”
“沒事,你們進來吧,時間剛剛好。”臨煦一向賞罰分明,“你們都到齊了嗎?”
臨蘭是婢子中權力最高的,她站出來,“回軒主,共七十二名婢子,全都齊了。”得點臨煦的首肯後,臨蘭重回婢子隊中。
“今天我與言在花田裡被一頭狼襲擊了,只是這頭狼很不簡單,‘她’不但會吃人,還會幻化成*人的模樣,並混成了我軒城。因此,我要把這狼人抓出來!”
婢子們聽到自己是間竟然混了一個狼人,嚇得花容失色,誰都沒聽說過,狼還能便成*人的。一想到自己周圍的姐妹中,有一個是狼人變成的,就有些不寒而栗。不過,到底是臨煦手下的人,雖是些姑娘家,全都懂武藝,膽子並沒有普通女人的小,很快恢復了鎮定。
“軒城准備怎麼做,小婢聽命。”
“很好,我問你們,四個時辰前,都有哪些人去了花田。”臨煦看著那七十二朵鮮花,只是其中有一朵是狼花。
“回軒城的話,小婢去了。”
“小婢也去了。”
“小婢也去了。”
“小婢也去了。”
陸陸續續站出了五個婢子。
“很好,敢做就要敢當,沒做過虧心事,你們也不用怕。你們五個都去過花田,所以都在嫌疑。來人啊,把五人都比閉起來,沒人一間房,三天之內,不能給她們飯吃,但水可以喝。”臨煦照著赫闌言的計謀,進行著。
“是。”其他婢子,把那五名小婢都單獨帶到一個房間,沒有說過一句話。這五位小婢也明白事理,只要等臨煦弄清楚,誰才是真正的狼人,那麼她就能沒事,所以並不害怕。反正是分開閉的,那狼人自然吃不了她。
臨雲也被關了起來,臨雲被關起來後,臨蘭曾去看過臨雲,“你這個傻丫頭,又去看以前那個藍兒了是吧?讓你別去,你非去,這下子惹禍上身了吧。”明明是伺候在軒主身邊的人,卻忘記了那個死了的臨藍。
“蘭兒姐姐,你這麼說,我可要誤會你在說自己了,誰讓你的蘭與藍姐姐的藍,讀音是同一個呢。”臨雲俏皮的說,“我才不擔心呢,我又不是狼人,軒主最後還是會放我出去的。”
“這倒是。”臨蘭點點頭,軒主有令,不得給這五位婢子食物,雖然她也心疼臨雲這丫頭,但也不敢違了軒主的意,只能讓臨雲丫頭自己好好保重。“熬過這三天,就沒事了。只是沒想動,軒主竟然會用這種方法找出狼人,有用嗎?”軒主待人很好,可今天卻想出餓人的餿主意,臨藍有些不能理解。
“哼,軒主人那麼好,怎麼可以想出這種整人的辦法,肯定是赫闌言那只狐狸精想的。她就是想餓死軒主身邊所有的女人!”提到赫闌言,臨雲的聲音都有些尖銳了。
“噓,小祖宗,這話可說不得。我知道你還在為你藍姐姐的事,生赫闌姑娘的氣。可是你別忘了,咱家軒主喜歡人家姑娘,赫闌姑娘成為我們夫人也是遲早的事。可別得罪了自己以後的主子。”臨雲這丫頭,對臨藍的死一直耿耿於懷。
“有什麼說不得的,我說,赫闌言那只狐狸精一定做不了我們的軒主夫人!”臨雲不服氣地說。
“隨你怎麼說吧。軒主愛慘了赫闌姑娘,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如果軒主最後不能跟赫闌姑娘在一起,指不定會出什麼事。以後你對赫闌姑娘的態度好點,不然我是不會包庇你的。”等到赫闌姑娘嫁給軒主,自然就是她們的主子。她雖然與臨雲這丫頭關系不錯,但不會尊卑不分。
臨雲小丫頭存什麼心,她會不知道。也是少女的夢啊,軒主那麼英俊瀟灑,想要愛上軒主太容易了。只是軒主心裡只有赫闌姑娘,再也看不到其他人。這只能靠臨雲丫頭自己去想通。“我先走了。”
臨蘭走了之後,臨雲才放開她用身體遮著的牆面,那上面有著赫闌言的名字,而名字上,卻是凸凹不平,只是臨雲用石頭不斷地砸赫闌言的名字,“讓你勾引軒主,讓你勾引軒主!”
把五個婢子都關好之後,臨煦便去找赫闌言。“言,你確定餓‘她’三天之後,‘她’一定會顯出原形嗎?”臨煦想到那個嬌小可人的婢子竟然會是地底城那個凶惡殘暴的狼人時,眼裡就充滿了殺氣。想不到,他還把禍害留在了身邊。
“如果換成平時,那就不會,可放在現在,就一定會。”赫闌言肯定地說,她想出這個辦法便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沒想動的是,今天去過花田的鼻子挺多,那四個婢子就無辜被牽連了。
“言言,為什麼現在就一定會呢?”小青兒也不是很明白,因為它怕這次不鞥使得狼人顯原形的話,言言還會有危險,這是它最不能容忍的。
“別忘了,後天就是月圓之夜,照我估計,那狼人每到月圓之夜,必需食人,不然‘她’就無法保持‘她’皮囊的狀態。我們都讓‘她’餓了三天三夜,已經受不了了,再加上在月圓之夜,‘她’想要吃食的**更是強到嚇人。‘她’的食量我見過,需要吃掉一個男人的身體才能飽。所以在雙重壓迫下,‘她’一定會在饑餓的催使之下,變身成狼,出來覓食。”
這個計劃絕對沒有半點紕漏,她早就讓臨煦派人看守那狼人,讓別人絕對不能給‘她’送吃的。
一天,赫闌言他們坐在自己的房間,聊天喝茶。而那狼人一直住在牢房之中,數日子。今天才是開始,‘她’一定要熬著,決不能讓赫闌言那個小賤人看扁‘她’。以為把‘她’關在這裡,餓上三天就能餓死‘她’或者找出‘她’?這也太異想天開了,‘她’一定要讓赫闌言那小賤人輸的很慘。
二天,赫闌言與臨煦在下棋,赫闌言知道,某只狼快要想到事情的不對之處了。呵呵,‘她’會有什麼反應呢?
在牢中,那狼人已經餓得沒有力氣了,雖然有水喝,可喝水又不能飽。現在‘她’所受的痛苦和折磨都是赫闌言害的,於是對赫闌言的恨又加深了一份。因為有了情景的影響,狼人越發覺得自己肚子好餓。怎麼辦,‘她’開始頭暈了,明明喝了很多水,可是嗓子還是很干。‘她’想要那種濕漉漉、血淋淋的東西來滋潤‘她’的嗓子。
為什麼今天‘她’對肉的渴望變得如此的強烈?狼人抬頭,向牢窗外望去。看到那半圓的月亮,竟然開始有越來越圓的跡象,狼人猛然明白‘她’的感覺為何而來。看著那接近圓月的月亮,狼人眼裡閃過紅光,在‘她’眼裡,那是月亮的顏色,月亮是紅色的,就跟人得血是一個顏色,都那麼的美,美味。
就當‘她’想狼嚎一聲時,突然想起,自己正在牢中,不是在外面。若在外面嚎一聲,誰都會當是林中的野狼,但‘她’在牢裡嚎的話,一定會被人發現的。該死的,明天是圓月之夜,所以‘她’肚子特別的餓,想要吃人肉。原來赫闌言那個小賤人打得是圓月夜得主意,哼,休想。
三天,赫闌言讓臨煦去准備了一些東西,要好好招待那個狼人。
狼人在牢裡三天了,三天了!狼人感覺自己都快要發狂了,現在不是一天難過,而是‘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難熬。肚子不斷叫著,喉嚨干得想飲血。‘她’打滾倒在地上,希望以此減輕身上的不舒服。可是‘她’的胃就好像在大家一樣,生疼生疼。不,不應該是打架,‘她’的胃在吃東西。
‘她’也是血肉之軀,沒有吃的,但‘她’的身體才不會管這個情況,一直叫囂著要吃。於是,‘她’的內髒開始打架,打輸的那個就會成為贏家嘴裡的食物。它張大著嘴,一口又一口的咬著,那種撕開生肉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想到這裡,狼人竟然開始咬起自己的手,此刻的‘她’,如果可以,‘她’多麼想把自己也吞了啊!
就在這時,牢房裡多了一絲味道。原本痛甘不堪,無力倒地的狼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四撐在地上,十足就是一條狗的模樣。‘她’不斷用力的嗅聞著空氣裡的那一絲味道:好香啊!‘她’要吃,‘她’要吃!
牢房外面,赫闌言、臨煦、小青兒,還有一個拿著一塊兒正在滴血的肉的婢子,冷眼看著那快要變回原形的狼人。赫闌言笑看了一眼那塊鮮血淋淋的肉,要知道這塊不是普通的肉,她可是讓人狠狠鞭打過的。其血腥味兒與肉的味道,比普通的來的要去強烈,是吃生猛動物的最愛啊!
拿著肉的婢子就是臨蘭,她看著那個平時聽話乖巧的小妹妹,此刻如同一條獸犬一般,匍匐在地上,用鼻子不斷嗅聞從肉上發出的腥味,臉上還露出了沉醉的笑容,當臨雲睜開眼時,那眼睛竟然是幽綠色的。她哭了,為什麼臨雲就是那個狼人!
赫闌言從臨蘭手裡拿過那塊肉,扔進了牢房裡,早就對這塊肉垂涎三尺的臨雲想都沒想,兩條後腿一蹬,一個前僕,嘴巴一張,便咬住了那塊肉。動作熟練地讓人詫異,這該是一個正常姑娘會做的動作嗎?
臨雲死死地咬住了那塊肉,也不管肉是生的,還滴著鮮血,便猛往嘴裡塞。因為這塊肉對還是人身的臨雲來說有點大。於是臨雲嘴裡咬著肉,脖子不住地甩動,想要把肉撕開。半天無果,急了的臨雲,終於想起來,‘她’還有爪子,於是兩只手抓住生肉,狂開始豪吃起來。
只見臨雲本就紅丹丹的唇碰觸過流血的肉後,發了一層妖異的紅光,那雪白貝齒上全是豬肉的鮮血。‘她’就那麼把一塊生肉給吃了。
看到臨雲這個樣子,臨藍受不了得扶住牆,狂吐了起來。完全沉侵在鮮肉當中的臨雲竟然一是放松了警惕,沒有聽到臨蘭的聲音,可見,臨雲是真的餓瘋了頭。
當臨雲生吞了那塊豬肉後,並不滿足,‘她’死命地舔著自己還留著豬血的手,就像狼在梳理自己的爪子是一樣,每舔到鮮血的味道,臨雲的臉上便會出現一種格外滿足的表情。只是這滿足堅持不了多久,吃過一塊肉後的臨雲發現自己肚子越來越餓,‘她’還要更多!更多的肉!
“嗷!!!”終於忍不住的臨雲在還見人身時,就狼嚎一聲,那嚎聲一直回蕩在牢房空蕩蕩的走廊之上,讓人毛骨悚然。好在,赫闌言早就讓臨煦放了其他四個無辜的婢子,不然肯定被嚇到。誰能忍受自己身邊的姐妹是頭狼,而且還是喜歡吃帶著血的肉。
一聲狼嚎之後,臨雲看著那滿月,眼裡閃過一絲紅光,接著就變成鬼火一般的綠光。脖子一個上仰,‘她’的骨骼發出‘啪啪啪’的聲音,不然地在生長。然後臨雲本就可愛的小臉竟然被拉長了,硬生生顯出一張狼臉!
臨雲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後兩只後死死的拽住了自己的後戲頸,長出利爪的手指,深深刺入‘她’的**,接著兩只手用力一撕,竟然活生生被‘她’剝下一層人皮來!狼頭首先得到了解脫,從人皮囊當中得到釋放,舒服地又扭動了一下。接下去那些人皮,便好剝了。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動人的小姑娘,變成了渾身是毛的大野狼!
恢復真身後的狼人對著月亮又是一陣狼吼,叫得瘆人的很。大野狼的肚子並沒有飽,所以‘她’現在急需要大量的肉,呆帶著鮮血的肉。想想,便有一滴粘稠的液體從狼嘴裡滴下來。
‘她’要出去覓食!大野狼朝著牆,右爪猛力一揮,‘嘩啦啦’倒下了一片。就當‘她’要往外奔時,一張大網子從天而降,把大野狼緊緊地罩住了。四個婢子用力拉住一角,然後想以此來困住大野狼。
大野狼現在急著要去找吃食,沒有時間在這兒跟小丫頭斗,於是就想沖破大網。誰知‘她’的狼身才一碰到大網,便被一些小的鐵釘刺到,痛醒了一點被饑餓沖暈頭腦的‘臨雲’。
‘臨雲’睜開有了一絲清亮的眼睛,就發現自己被姐妹們用網子網住了。“姐妹們,你們這是做什麼,快放我出去。”
對於‘臨雲’的救命,那些婢子全都視而不見,水感應一頭大野狼的那聲‘姐姐’。
‘臨雲’才想救請,用手拉著網時,卻發現‘她’哪還有手,有的只是兩只烏黑的狼爪。糟了,‘她’變回原形了?!
“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兒了?”赫闌言從牢裡出來,看著被網住的‘臨雲’,“你還是輸在了我的手上。本來你我相安無事,哪怕你吃人,我都不會知道。可逆不該因為臨煦,吃醋吃到了言城來殺人,後又傷了小缺兒。再來,得不到臨煦的愛後,你不該起動殺他的念頭,不然你可以繼續做你的‘臨雲’。”
‘臨雲’狠狠地盯著赫闌言,‘她’此刻多麼想撲上去咬斷赫闌言的喉嚨,要不是赫闌言,‘她’的身份也不會被別人知道。看著一個個平時都對‘她’很好的各位‘姐姐’們,眼裡除了陌生就是害怕!是赫闌言毀了‘她’的一切!
赫闌言無視‘臨雲’惡毒的眼光,繼續著她的說辭,“錯了,我不該叫你‘臨雲’,真正的臨雲早就死了,她是被你殺死的。或許我可以叫你另一個名字——臨藍。”
聽到‘臨藍’兩個字,不單狼人呆住了,就連其他人包括臨煦在內,都驚住了。臨藍不是早就死了?
“你一心想要至我於死地,根本就沒想過要讓我活著。所以當我們二次見面時,你就迫不及待地告訴我說,你跟我之間有血海深仇,雖然我赫闌言不是什麼好人,雙手也沾滿了鮮血,但是自從來到雲幻大陸之後,除了睜開的一眼,大開殺戒之外,我的確便再也沒有殺過人。”所以,開始,‘臨藍’說與她有血海深仇,她有些不解。
“知道我來到軒城,三天前,我與臨煦在花田賞花,其實當時為的就是要引你出來。有意無意。每天臨煦接近我時,我都會感覺到有一道不善的目光緊盯著。這道目光與那狼人看著我時的恨意竟然是一樣的。由於,我便確定了兩件事,一,狼人也在軒城;二,狼人似乎對臨煦有意思。”是‘臨藍‘太沉不住氣,早就暴露了’她‘的身份。
“那你是怎麼猜到,我的身份是’臨藍‘?”畢竟就連’她‘最愛的男人都早就忘記了’臨藍‘的存在。
“是你告訴我的。那天我與臨煦在花田裡,臨煦喊出了你的名字,你很開心。可你不該提起臨藍的名字。就算你與臨藍感情很好,但臨煦鍾情於我,軒城裡所有的人都知道,既然你想為臨藍打抱不平,也不該挑我在的時候問。你問一遍也就罷了,卻提了兩遍。”’臨藍‘太過執著’,想要知道自己在臨煦的心裡到底有著一個什麼樣的地位。
“不管你變成了‘臨藍’還是‘臨雲’,你對臨煦感情從沒有變過,所以每當你看著臨煦的時候,總會不由地流露出那種愛戀之情。在我面前,你或許有過收斂,但我還是看出來。試問一個如此深愛著臨煦的女子,即使是再好的姐妹,在愛情面前也會吃味。你不同,因為不管是‘臨藍’或是‘臨雲’都只有你一個。”
就是因為藍雲當時並不平常的表現,才讓她起了懷疑。當藍雲二次問臨煦,你還記得臨藍時,她才會故意掐了臨煦一把,讓臨煦開口說,忘記了。如果臨雲真的就是臨藍,也是狼人的話,在這一刺激之下,肯定會顯出原形。如她所料一般,狼人很快便出現了。
“沒錯,臨藍是我,臨雲也是我。我守了臨煦整整二十三年,我看著他從一個無知嬰兒,長成英俊公子,你可知我傾注了多少心血。但你的出現,打破了我所喲的希望。臨煦對誰都很好,可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所以我可以告訴自己,終能打動臨煦的心。”狼人神情的目光投在了臨煦的身上,可臨煦卻感覺如芒在背。
“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現,臨煦就不會變。那天臨煦急匆匆地跑回軒城,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便趕過去看,就看到了他懷裡的你!一向波瀾不驚的臨煦竟然會因為你而大失方寸,那時我就知道,你會是我跟臨煦之間的障礙。我不過是在你昏迷當中對你做了點手腳,你醒來之後竟然告訴了臨煦,就因為這樣,臨煦毫不留情殺了照顧他五年的臨藍!”按著臨煦的性子,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殺了臨藍,更何況,‘她’愛臨煦啊!
誰想得到,妖變之後的狼人,竟然在百年之後,嘗到了愛情的滋味,可惜的是,單戀是痛苦的。
“錯,就算我沒有出現,臨煦未必會愛上你。‘臨藍’的死,不可否認,我有責任,若不是因為我,或許當時的‘臨藍’不用死。但這不代表,我不出現,你的愛情就能圓滿。你是看著臨煦長大的,就更加了解他。在我出現之前,臨煦可有對什麼特別有執意的?我的出現,並不能成為臨煦不會愛你的理由。”
她並不比狼人更懂得愛,她也從沒有過這麼強烈的愛。可有一點她知道,因為她出現了,所以臨煦知道了自己想要些什麼。假如,她從來都沒有出現,那麼臨煦說不定永遠都不會愛人,說不定也會愛上別的女人,卻不會是‘臨藍’。
狼人用‘臨藍’這個身份陪了臨煦五個寒暑,如果臨煦真與‘臨藍’有緣,她相信,臨煦早就對‘臨藍’動情了。‘臨藍’的單戀,問題出在臨煦身上,而不該怪到她。“即使臨煦的妻子不是我,你亦無法成為臨煦的妻子,因為臨煦對你沒有情。”
“你撒謊,你騙我!沒有你,臨煦一定會愛上我,他一定會是我的!!!”赫闌言所說的話,狼人並不是沒有想過,可每次想到臨煦其實對‘她’本身沒有愛戀,‘她’就受不了得不敢再往下想。一直逃避著,直到赫闌言的出現,讓‘她’無法再逃避。
當‘她’的愛戀無果之後,還血淋淋地被攤在眾人之前,‘她’的心碎了,也瘋了。狼人對著滿月‘嗷’,狂吼一聲,哪徹骨的痛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為之心酸。雖是如此,卻無法抹滅‘她’曾做過的錯事。
狼人仰天大嘯之後,不顧網中的鐵釘硬著把大網給撕成了一片片,只是在這過程當中,那些鐵釘不斷刺進狼的身體當中,劃出一道道血痕來。可是身上的痛遠遠沒有心上的傷來得痛。狼人就好像是失去了痛覺神筋,一味的只是想沖出牢籠。然後撕裂那個讓‘她’形神俱滅的女人!
滿月裡的狼,是力大無窮的,即使四個婢子再用武力牽制著狼人,可最後還是被‘她’掙脫。當狼人終於重獲自由時,看著那一輪滿月,狼眸之上蒙上了一層血色,然後狼嘴裡不斷發出底底的嘶吼。像是在忍受著什麼痛苦。
接著狼人狠命地刨了一下地,留下兩道深深的浪痕之後,‘她’的眼不再盯著赫闌言看,而是盯著在場所有人看。
赫闌言發現這點後,心生不好的預感,“糟了,‘她’要開始吃人肉了。”怕就怕此人在妖變之後,成了狼人,每當月圓之夜,必須吞噬一個人才能果腹。
就如赫闌言所料一般,被體內魔性所控制下,狼人早就忘卻了所有,腦子裡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要吃血淋淋的鮮肉。而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她’的大餐。只見狼人在月亮的照耀下,身體不斷的膨脹,然後呲牙咧嘴地看著每一個人,心裡盤算著,要先吃哪一個人。
自從狼人妖變之後,‘她’習慣吃的是男人的肉,認為有勁而,女人的肉嫩,吃起來卻沒味道。只是為了要以正常身份活下去,因此,‘她’才會吃那些女人,然後穿上她們的人皮。可現在只有臨煦一個男人,因此,當狼人聞到臨煦味道之後,雙眼馬上開始發亮。狼人的獸性完全壓制了‘她’的理性。就連是‘她’最愛的人在‘她’眼裡,也只不過是一堆肉而已。
所以狼人的愛注定是可悲的。
就在狼人想要撲向臨煦之時,突然從裡面竄出一條巨大無比的青蛇來,‘嘶’的一聲便纏向了狼人。雖然青蛇很大,但與滿月之下的狼人相比,還是顯得有些小。狼人和蛇糾纏在一起。
看清那道青蛇竟然就是小青兒後,赫闌言嚇了一跳。小青兒正在閉關之時,本來身體就已經不是很好了。現在還跟狼人纏在一塊,是要找死嗎?“胡鬧!小青兒,給我回來了,我自會對付‘她’。”赫闌言怕極了小青兒會像小缺兒一樣,最後被狼人所傷。
聽到赫闌言的話後,小青兒並沒有依赫闌言的話做。之前浪人曾想要傷過赫闌言,所以小青兒決不允許狼人活下去,它要親自結果了這條臭狼!
小青兒的蛇身巧妙的纏住了狼人的身體,卻又沒有讓狼人傷到自己。只是在一旁觀戰的赫闌言卻不放心,就怕一個不小心,那狼爪就傷到小青兒的身體。小青兒倒也沒有正面與狼人產生沖突,而是饒了兩圈後,避開狼爪,先朝向了狼臉。只是當小青兒的蛇頭對著狼臉時,赫闌言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要知道小青兒纏在其他地方都沒事,可當它面對著狼臉上,狼人的利爪就能傷到小青兒那顆笨蛋腦了。
當狼爪就要哦拍向小青兒的蛇腦袋時,赫闌言就閃出自己的手,准備助小青兒一臂之力。只是小青兒奸詐的竟然又閃開了,讓狼爪硬生生地襲上了自己的狼臉。頓時四道血痕,讓狼狂吼一把。這時,小青兒又閃了回來,生生叼走了一顆狼的眼睛,然後吐在了地上!
臉上受傷,又失了一顆眼睛,狼人痛不欲生,有著無數的疼痛之感沒處發洩,不斷地底著身子,想要先甩掉自己身上的那條大青蛇。小青兒又怎麼會讓狼人如意呢。蛇身繼續緊緊地糾纏著狼身,然後蛇頭來到了狼人的腦袋門兒頂上,接著一啄,竟然啄開了狼人的腦袋,讓人看到了白花花的腦仁。
蛇尾纏來一根小樹枝,插到了狼腦中,一通亂咬,狼慘叫一聲,四肢不斷地抽搐著,就連狼臉也扭曲,所有的筋像是要調起來一樣。十分恐怖。最後狼臉的兩根筋調著狼臉,所有的犬齒都露出來,死相好不難看。
直到確定狼人斷氣那一刻,小青兒才放開纏著狼人的身體,游回到赫闌言的身邊。只是看著赫闌言的眼中充滿了小心翼翼,它不知道赫闌言會不會覺得它太過血腥。赫闌言果然瞪了小情兒一眼,小青兒瑟縮了一下,心,傷了。
就當小青兒要游走時,赫闌言輕輕敲了小青兒的腦袋一下,“你是笨蛋啊,只能用嘴攻擊,不怕弄髒嘴?”然後從懷裡拿出絲絹,幫小青兒嘴上的一絲血絲擦掉。
在大家都以為狼人一事終於解決時,死去的狼人身上飄出一抹泛著瑩光的魂魄,在夜幕當中幽幽地存在著。那抹魂魄長得很嬌羞,如茉莉花一般,小而白靜。‘她’靜靜地看著赫闌言,然後露出一個甜美的笑,“你長得好美。”無疑,這句話是對赫闌言說的。
赫闌言挑挑眉,“謝謝,但……你是誰?”從狼人的屍體上飄出來的,‘她’是臨藍?
“我是臨雨,是軒城裡一個小小的婢子。”魂魄回答道,相較於臨雲的凶神惡煞,這個叫臨雨的女子真的好恬靜啊。
“你跟‘它’是什麼關系?”赫闌言看著躺在地上的狼屍。
“我的魂附在了這頭狼的身上。”臨雨看到狼屍時,眼裡有流過寂寞。
“你就是當年四個祭品中的一個吧?”人得魂附在了狼身上?不是妖變所至?
“你知道一百五十年前得事?”臨雨睜開了眼睛,看著赫闌言,畢竟知道那件事的人,死的已經差不多了。赫闌言看上去才十來歲,怎麼可能知道。
“我之所以來到軒城,其實就是為了想問你,關於一百五十年前的事,你能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嗎?”
“為了報答你讓我解脫,我可以告訴你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妖雲兒說道要進山洞了吧?”臨雨笑笑。
“你能看到我心裡在想些什麼?”赫闌言有些詫異,因為當時她的確回憶起妖雲兒說道的段子。
臨雨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碰到那顆怪東西之後,不但沒有半點本事,還被這頭狼給控制了,唯一學到的就是可以看透人心。不過,別人的我沒有辦法看透,唯獨只能看透你的。”
“為什麼?”
“因為你身上的氣息,因為你要尋找的東西。我是因為它而改變的。你是為了它而來的,所以我只能看透你的心。”臨雨溫溫得解釋道。
“那麼你們四人進了山洞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百五十年前,那是我們四個人的噩夢。”臨雨想到那可怕的一晚,即使是沒有了形體,化為鬼魂的她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那日,四位主子帶著我們來到餓石門口,四位主子用各自神功催去石門,當石門發出亮光之時,我的主子,也就是一百五十年前的那位軒主,拿出了軒城的至寶——鳳盤,安在了石門之上,然後只聽‘卡’的一聲,石門磨蹭著石壁,然後慢慢打開了。”想到那石門打開時發出沉悶的聲音,臨雨就有一種被壓著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這時,石油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它’讓主子們把我們推到石門裡,然後打開牢囚,接著全都離開。這雲幻大陸以後自會太平。聽了男人的話,主子們不敢不從,於是讓囚著我們的牢車,推到了山洞裡面去。接著便打開了牢車的門,退出山洞。”
赫闌言的眼睛閃了閃,臨雨口裡的男人,應該就是一百五十年前就來到雲幻大陸的吸血鬼。
“那個男人的聲音其實很好聽,只是太過陰沉,讓我們嚇了好一大跳。看著那唯一透著亮光的石門慢慢的關閉,我們動都不敢動。只知道自己的希望也隨著大門的關閉而沒有了。石門關實之後,我們所在的山洞裡,陷入了一片漆黑。我們四個女孩嚇得抱成了一團,總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被山洞裡的黑暗所吞噬掉。”
想到當時的情景,臨雨不可自扼地換著自己半透明的身體。赫闌言嘗過那種在黑暗當中,孤苦無依的無助之感,的確讓人想要尖叫著突破一切。
“就當我們以為自己會這樣在黑暗中死去之時,山洞裡有了紅光,哪紅光就像是鬼的眼睛,不但沒有給我們重生的希望,只讓我們感覺自己到了地獄。這時之前那個男人的聲音又響起來,‘你們害怕了?’我們嚇著不敢說話,之時抱得更緊。然後男人便放肆的大笑起來。”
臨雨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回憶那心底最深處的黑色。“我們嚇得不敢抬頭,就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只是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看。當我們抬頭四周圍時卻發現,山洞裡有了亮光,那紅色的亮光在山洞裡就得更加明亮,我們這才發現,原來發出光亮的是一顆紅色的珠子。就當我們被那顆子所發出的紅光所吸引時,在珠子的旁邊卻又響起了那個聲音。”
珠子?!赫闌言敢肯定,臨雨嘴裡的珠子一定是血滴子,血滴子果然是在那山洞裡面。
“‘哈哈哈哈……’入耳的,全是那男人邪惡般的笑聲,直到今天我都忘不了。‘果然為我送來了四個處子,你們再來晚一步,我就會化成沙砂了。嗨,我的小心肝心太狠了。所以只能用你們來為我家寶貝所做的事,進行償還。’我們並不明白那男人是什麼意思,當反應過來時,就看到一團黑影撲向了我們,首先便咬住了離落的脖子。”
赫闌言靜靜聽著,她在思考,那只吸血鬼話裡的意思,什麼叫作‘我的小心肝心太狠了。所以只能用你們來為我家寶貝所做的事,進行償還。’那只男吸血鬼要了四個處子是為了她們的鮮血,可與他口中的心肝寶貝有什麼關系?
“離落掙扎著想要推開自己脖子裡的男人,卻被男人惱火的弄斷了那只反抗的手,‘該死的,別怕我,我家寶貝不喜歡我沾上其他女人的味道!’接著我們就聽到那男人似乎在吸什麼東西。從那姿勢上,我們便猜到,男人砸吸離落的血。很快,離落便軟軟地倒在地上,男人又把紅血的眼睛看著我們。我們嚇得不敢動,也見識過了那男人的手段,所以當那男人吸上我們的血時,我們只是在一旁哭泣。”
的確,才十來歲的小姑娘,面對這種情況,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
“當那男人咬住我的脖子時,真的好疼好疼。”臨雨一邊說,一邊捂著那曾經被咬過的脖子,那種疼痛與害怕同時交雜在一起的感覺到現在還有。“那個男人並沒有吸光我們所有的血,因此,我們還殘存了一口氣。接著那個男人把我們四個扔在了血滴子下面。血滴子突然發出萬丈光芒,然後全部投注到我們四個身上!我感覺到當時有一股冷流在我四肢裡游走,就像身體裡藏著一條蛇一樣。”
說到這句,小青兒不開心這個比喻,蛇怎麼了,它就很好,才不要到什麼女人身體裡面去,髒死了。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跑出來一頭狼,來到我跟前,它本來想吃我,誰知也被卷進那道紅光裡。我當時就覺得自己很痛很痛,好像是靈魂在從我的身體裡被剝離出去。而妖雲兒,妖雲兒懷裡那顆紫桃滾了出來,也被紅光所感染,竟然變成了一活物。因為那時感覺實在太痛苦了,我熬不住,便暈死了過去。”
果然。所有的一切,皆因血滴子而起,是血滴子的存在改變了四個無辜女人的一生。要不是庫拉斯,事情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當我再次醒來之時,我們四個人已經出了山洞,而且全都沒有死。就在我們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時,我們發現了各自的不對勁兒。我的身體竟然變成了一頭狼,然後看著太陽,有’噴噴‘地變成了一個女人,只是那時的模樣十分丑陋,’你們應該察覺到自己有什麼變化吧,你們有無限的生命,只要方法得當,還能獲得青春,一百五十年後,若你們能再次打開石門,便可在獲得百年的壽命。至於你們各自年輕下去的方法,你們自己去體會吧。’”
想不到劫後余生的四個姑娘,還沒來得及慶祝,又掉入另一個深淵。
“就像那個男人說道餓,我們四個人都發生了改變,離落開始了她浪蕩的生活,而妖雲兒則在花妖的控制之下,吸起了人血。我則會時常發病,只要在月圓之夜,我就無法控制狼的血性,便要是人肉。”
“還有一個呢,你始終都沒有提到另一人。”離落和妖雲兒赫闌言都已經知道了,只是那個炎堡裡妖變人是誰?
“呵,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我真不知道。當年她的名字叫銘香,可分手之後,近一百年來,我們都沒有與銘香再聯系上,我想大概是銘香想要忘記那段不堪的回憶,所以與以前有關的人、事、物,她都不想再看到。因此,我們也就沒有再打擾她的生活。”臨雨無奈的說,離落回到物冰後的一件事,便是報復了那個把她當成祭品,讓她飽受折磨的冰城之主。妖雲兒是被她爹送走的,即使活下來,妖雲兒也沒有半點怨恨,反而是為她爹守著妖宮。
“算了。”臨雨現在沒有必要騙她,既然臨雨不知道,她也不會再多問。“可為什麼狼死了,你沒死,你不恨我嗎?”
“不恨,我還要謝謝你。”臨雨出自於真心說地說,“我的魂附在了狼身上,但我的性格溫順,而那頭狼卻野得很。當我們兩個靈魂撞在一起時,我輸了。狼有了人的思想,我的記憶,所以‘她’後來來到軒城,殺了軒主,而我則被封在了狼身心底。狼每次殺人,我都有感覺,卻無法阻止悲劇的發生,我自己一直也很痛苦,卻無力反抗,知道你把‘她’殺了為止。”
赫闌言摸摸自己的下巴,“你的心神一直被狼控制著,那麼你喜歡臨煦嗎?”這樣就有問題了,到底是臨雨喜歡上了臨煦,還是這頭狼喜歡上了臨煦,狼也能愛上人?
聽帶這個問題,臨雨羞紅了臉,“他乃是軒主,臨雨怎敢有不敬。”現在這個臨主的確長得儀表堂堂,樣貌不俗,只是主僕之分在她心裡已經根深蒂固,她怎可越線愛上軒主。
“所以說,愛上臨煦的是那頭狼?”赫闌言不敢堪信地指著已經死了的狼。狼真能愛上人?
“是,其實是那狼愛上了軒主,臨雨可不敢有絲毫褒瀆。因為狼有了人得思想,有了我的記憶,回到軒城之後,‘她’便想用軒主的婢子身份活下去,到了月圓之夜便出去覓食。不久,‘她’便喜歡上這種日子,沒有再回狼族。那狼很聰明,知道人永遠不老,總會被人發現。於是‘她’每隔幾年便會吃掉一個婢子,然後穿上哪婢子的人皮,變成死去婢子的樣子……即使有了人得思想,但骨子裡還是頭狼。
“知道狼看到了軒主的出生,‘她’就成臨藍侍候在軒主身邊,不由便被軒主吸引住了,而後還萌生了想要做軒主妻子的想法。只因軒主對誰都冷談,狼沒辦法,便等,‘她’相信自己會等到哪一天,誰知卻讓‘她’等到了姑娘您的出現。軒主愛上您之後,狼很嫉妒,這才去了言城,要吃掉您身邊的小侍好出氣。”由始至終,都是狼對軒主不該有的愛在做崇。
聽到自己被一頭狼狂戀著,臨煦不自在的抽了抽臉。
“可狼已經死了,你沒事嗎?”赫闌言看著游魂狀態的臨雨,沒了寄主的魂該去到什麼地方?
“姑娘不必為小婢擔心,小婢已經活了一百五十年,想想好累。畢竟臨雨都吃了一百五十年的苦。
‘謝謝姑娘,小婢就知道姑娘是個大好人。小婢生是軒主的奴,死了也想軒主有幸福的將來。小婢看得出,軒主愛上了姑娘您。那姑娘您能不能讓軒主過上幸福的日子。我走後,代我好好照顧軒主?”即使是被臨煦爺爺害死,可善良的臨雨,還是希望臨煦能夠獲得幸福。
“好。我答應你,我會給臨煦幸福。”早在地底城,願意收了臨煦,喂他吃下自己的血時,她就做出了一生的承諾。
“謝謝……”說完這句話後,地上的狼屍灰黑的皮毛,丑陋的身體變成了透明的晶體,然後隨著臨雨的魂一起被空中的風吹散……
“糟糕!”赫闌言大聲驚叫。
“怎麼了,言?”臨煦體貼地問道。
“我還沒有問出,那道石門是在那座山上?!”這麼重要的事,她怎麼給忘了!
變回人身的小青兒,走到赫闌言的身邊,軟軟地抱著赫闌言細不盈握的柳腰,“言言,不用著急,不是還有一個沒死嗎?”它剛才聽得分明,當年被當成祭品的女子有四個,死了三個,還剩下一個呢。
“只是要找出這剩下的一個並不容易。”雖然其他三個受害者分別都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地方,可這個失去了聯系的那位銘香會不會回到炎堡,可不好說。就算銘香真的回到了炎堡,想要找出她,也得費一番心力,看來,她必須去一趟炎堡了。
“我們幫你。”小青兒說,它的言言從來都不用孤軍奮戰。“你說是不是?”小青兒推推臨煦。
發了愣的臨煦錯愕的醒來,然後點點頭,“是啊,是啊。”
赫闌言發現了臨煦的心不在焉,“你怎麼了?”狼人的事已經告了一段落,不該開心嗎,為什麼臨煦愁眉苦臉的。
“沒什麼,言,你放心,不論以後會怎麼樣,我都會幫你找到血滴子!”臨煦像是在發誓一般,說得鄭重其事。
赫闌言總覺得臨煦似乎有是不對勁,“你真的沒事?”
“言,我能有什麼事,多心了。”臨煦有些勉強的笑笑,然後有些寂寞地走開。
看著臨煦有點頹廢的背影,赫闌言看了一眼小青兒,“怎麼回事?”
小青兒聳聳肩,“我也不清楚。”它一直都跟言言在一起,臨煦突然就成這樣了。言言都不知道,它有怎麼會了解。
雖說赫闌言答應收了臨煦,只是她還是有回到言城去的。離開言城也有五六天了,她還在擔心小缺兒的傷勢。不過,最近的臨煦非常的不對勁,老躲著赫闌言,有什麼好東西,都差遣婢子送來,然後還默默派人去到炎堡,幫赫闌言探聽消息。臨煦做了那麼多,卻只字未提,也沒出現在赫闌言的面前,讓赫闌言有些惹火。
前幾日,她沒答應收人,臨煦天天、時時,恨不能分秒都在她眼前晃。她都願意收了,人反而不見,這叫什麼道理。於是赫闌言決定找臨煦談一談,如果真後悔了,本來以她的脾氣,畢竟殺了由她自己造出來的臨煦。可她答應過臨雨,要給臨煦幸福,若臨煦不想跟她在一起,放那個男人走便是。
早就說過,她不懂感情,愛也不深,放一下兩個男人走,很容易,這是愛上她所有男人的悲哀。
赫闌言推開臨煦的房門,看到臨煦竟然對著窗外獨自神傷、哀歎。“臨煦。我找你有事要談。”她比較喜歡早點把事情攤開來說。
臨煦好像很怕赫闌言似的,眼神一直在閃躲,這更讓赫闌言相信臨煦肯定有古怪。“言,有什麼事,我現在很忙,要不過兩天再說?”
“臨煦,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有什麼事不能大家坦白嗎?”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拿得起放得下,更何況她不是那種苦干糾纏的女子。
“言,說什麼,我不明白。”臨煦就是不肯看赫闌言一眼。這時的臨煦讓赫闌言感覺厭煩。
“夠了,我答應過臨雨,要讓你幸福,如果你想離開,我會讓給你離開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何必弄得那麼復雜。
聽到赫闌言的話,臨煦的臉‘唰’的一下,全都白了,“你還是說了,你最後還是決定不要我了。”有什麼可心痛的,他不是早就料到了言會這麼做嗎,自己也做好餓准備,為什麼心還是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直到再也沒有辦法縫好。
“什麼叫作我不要你了,不是你想離開我?”事情是不是有點亂啊?“臨煦,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沒有誤會,你我之間的事,本來就是我強求來的,現在你有借口,可以光明正大的不要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到頭來,他還是得不到幸福。
看到臨煦有些慌亂及心碎的眼,赫闌言感覺自己心疼了,她對臨煦不是沒有感情,她是在乎臨煦的。本來赫闌言以為臨煦後悔了,後悔變成一個千年不死的吸血鬼,不想待在她身邊。那麼好,她放臨煦自由,只是現在看來,她明明感受到臨煦那發自於心底深處的愛。
赫闌言抱住了快要近乎瘋狂的臨煦,拉著他坐下,自己則坐在了臨煦的腿上,讓臨煦的臉靠在她的胸前,安撫著輕撫臨煦的背。“臨煦,告訴我,為什麼最近一直在躲我?”
臨煦緊緊勒住赫闌言的腰,很怕赫闌言會離開他,“因為我怕見你,我怕見到你後,像剛才那樣,你開口說不要我了。”想到這,臨煦的身體又開始發抖。
赫闌言拉出臨煦的頭,跟他眼對眼,“我是嗎時候說不要你了?”她有說過這種話嗎?她怎麼不記得。
“你忘了嗎,你在地底城曾對我說過,對於你的男人又三點要求,不美不要,不潔不要,你看不順眼的還不要。現在我連一條都達不到了!”臨煦自卑地摸上自己臉上那條傷痕,有了它,自己便不能再留在言的身邊。
聽了臨煦的解釋,赫闌言欲哭無淚,“那是作為我血奴的要求,不是我的男人。”為什麼臨煦會聽錯幾個字,“再說了,你臉上的=有道傷,你也並不丑啊,如果你不喜歡,我幫你去掉便是。”弄了半天,就為這個原因,臨煦躲在房間自唉自歎?
“真的能弄掉?”臨煦像是見到了曙光一般。
“嗯,臨煦,為什麼你如此在乎自己的臉。”臨煦又不用靠臉吃飯,男人身上有些疤不是很正常,只是臨煦的疤在臉上而已。
“我當然不在乎,你不是最先收我的,而牧冰與妖卿都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他不想別別人比下去,他要言能看到他的好。
“……”就為了這個?“膚淺,如果當我的男人的條件就是要長得漂亮,喜歡我的,能做我的男人得一百根手指都數不過來。”想不到,男人也會跟女人一樣在乎自己的臉。
“我知道膚淺,卻壓不住自己心。”就是難受啊。
“你早說不就沒事了。”赫闌言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然後細細的塗在臨煦的臉上,“這是用七彩金蓮做的,可以去掉你臉上的疤痕。”
塗上七彩金蓮之後,赫闌言眼見著臨煦臉上那條長長的疤痕不斷縮小,直至消失不見。想不到七彩金蓮的藥這麼好用。赫闌言從臨煦的腿上起來,那了一面鏡子,放在臨煦的眼前,“你自己看吧,現在沒事了吧?”
臨煦往鏡子裡看,他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那條長疤真的不見!
看到重展笑眉的臨煦,赫闌言又好氣,又好笑,一個大男人竟然比她做女人的還在乎皮相。
狼人與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