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男奴 正文 第七十七夜、愛人
    玉錦坐在一棵樹下,休息,他在這個鬼林子裡,兜兜轉轉已經一個晚上。(小說~網看小說)又餓又累,只不過還是沒能出得去、無奈,他坐下,先休息。這時,耳邊傳來『卡』的聲音,像是有人踩在枯木上的聲音,這座林子裡還有其他人!

    想到這個可能,玉錦有充滿了生的希望。如果是熟悉這座林子的人,那麼他肯定能夠得救。即使跟他一樣是誤入,一個人記短,兩個人記長,終會出得去的。就像上次一樣,他被困在老太婆的地下密室,可最後還不是讓他遇到赫闌言,接著兩個人都出了密道,還讓他偷到不少寶貝。

    想到赫闌言,原本有了生的希望的玉錦,眼裡神采暗淡不少。赫闌言那他當朋友看,可他最後卻利用了赫闌言。現在赫闌言見了他,估計是不會理他的,不過,這也是他自找的,赫闌言直到最後一刻也沒告訴老太婆,其實闖了密道的有兩個人,這讓他更加愧疚不已。

    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出了鬼林子最重要!玉錦看向來者,只是霧太大,他沒有辦法一下子看到自己眼前的是不是有個人,後來慢慢的,黑霧裡的確是多了一個人的影子。「喂,兄弟,問聲,你能走出這林子嗎,還是跟我一樣是誤闖進來的?」

    聽到玉錦的話,那道黑影愣了一下,並沒有開口說話。

    赫闌言只管走著自己的路,就算聽到玉錦的問話,既沒回答,也沒後退。她的性子就是一直往前走。走進了一看,果然那個孩子氣的男人就是玉錦。玉錦看到原來黑影是赫闌言,嚇了一大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上前跟赫闌言打個招呼時,赫闌言卻像沒看見他一眼,目不斜視,從他跟前走過。

    赫闌言在想,難道是這林子裡有什麼寶貝,玉錦才會來到這裡?真看也不看,烏漆抹黑的林子裡還能有什麼寶貝,怕是不能。不過,剛才她好像聽到,玉錦是被某些人騙進來的。這個倒是很有可能。玉錦大概是為了某個女人,在找一樣東西,所以有寶的地方都能看到玉錦。

    玉錦看到赫闌言從自己的眼前過去,心裡一陣酸酸的,一張嘴像是被粘住了一樣,開不了口。可玉錦還是玉錦,對別人不行,但一面對赫闌言,玉錦的臉皮可以比城牆還厚。「喂,等等我。」玉錦認為,赫闌言的心並不如她表現的那般冷,只要他努力,說不定赫闌言還是會原諒他的。

    赫闌言沒有理睬玉錦,依舊往裡走。她認為自己總會走出去,雖然她現在分不清東南西北,可基本的方向感還在。她不能保證自己走的方向一定對,卻敢肯定自己不會在繞圈子走,所以一定能走出林子。然後就是去找那頭傷了小缺兒地狼。

    「喂,赫闌言,我在叫你呢。」赫闌言不理玉錦,玉錦卻不會打退堂鼓,不論為了什麼,他都必須好好活下去,有一個人還在等著他回去。被赫闌言漠視,甚至嬉笑幾聲又如何。終究是他錯在先。他一定要走出林子,所以必須靠著赫闌言的本事,赫闌言已經帶著他走出過一次死角,他相信這次赫闌言也一定能帶著他走出這座充滿黑霧的林子。

    「有什麼事?」赫闌言像對陌生人一樣,看著玉錦,好像他們兩個以前真沒見過面一樣。

    「你還在生我的氣?」玉錦問的小心翼翼。都怪他,當時把事做的太絕了,不然,今天他們兩個人見面也不會這麼尷尬。

    「你做了什麼事可以讓我生氣?」

    「對不起,我不該拿你當成自己的替死鬼。」玉錦道歉,「但那時,我知道你不是人後,心想,老太婆可能奈何不了你,你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來著。」玉錦解釋道,只是他的解釋有些蒼白與無力。

    「背叛就是背叛,出賣還是出賣,它們不會因為你的解釋而改變。」不論當初是什麼原因,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友情都已經不存在叻。解釋,也就不需要了。

    「可是我有什麼辦法,雖然你不是很清楚我的狀況,但你也猜到一點不是嗎。我不能死,我不能讓老太婆發現我也進過密道,不然我會有惹不完的麻煩。我並不怕死,只是我不能死!」玉錦有些激動。

    「說到底,你仍然是一個自私的男人。」赫闌言完全不屑玉錦空洞的解釋,「你因為某種原因不能死,你以為我就沒有活下去的目標嗎。既然我不是人類,可遇到危險後與會死。你當初那麼做,就是要把我推向刀尖,無論我最後死沒死成都與你無關。」

    「我死了,也是我活該倒霉,錯信了你,還讓你離開。現如今我沒有死,那是我的本事,而不是你的預料幫助了我,別拿出一副很瞭解我,知道我不會死,才會把所有責任都賴到我頭上的表情,你不覺得太虛偽了嗎?我當初認識的那個玉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之所以接受他成為自己的朋友,是因為他的坦誠,既然那個玉錦已經消失不見了,我也就沒有朋友了。」

    玉錦被赫闌言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就像赫闌言說的,她最終能活下來,是憑著自己的本事。他沒有這個資格用這種爛借口做為出賣別人的理由。

    看到玉錦的幡然醒悟,赫闌言對玉錦的厭惡沒有半點改變,這個男人知不知都與她無關。他們只是兩個陌生人,不必為了不認識的費太多的力氣。「如果你這次只是想要出林子,自己跟牢一點,我不會為了你放慢自己的腳步。」

    赫闌言的一句話,讓玉錦羞紅了臉,為什麼在赫闌言面前他總是這麼丟臉。沒錯,剛才他向赫闌言說這麼多道歉的話,只是想讓赫闌言帶著他離開鬼林子。雖說他有悔過之意,卻也拉不下臉來,特地跟赫闌言賠不是。要不是今天情況特殊,可以的話,他還真不想再見道赫闌言,免得提醒他自己做過的蠢事和錯事。

    可惜事與願違,他不但又遇到了赫闌言,而且還是在自己受困之時碰到的。沒有辦法,他厚著臉皮說了這麼多話,歸根到底,還是為了讓赫闌言願意帶著他離開鬼林子。真是太丟人兒了!

    玉錦沒敢再說一句話,只是老老實實地跟著赫闌言的後面,他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他是個小人的事實。

    赫闌言走在前面,而玉錦則牢牢地跟在她的後面,赫闌言似乎聞到了水的味道,應該是林子裡也有座湖的原因。一般的霧都是由水遇到空氣中的塵埃而結來的,只是這座森林裡的霧很奇怪,竟然是黑色的,是否與湖水有關呢,還是去查看一番吧。

    順著水氣,赫闌言終於看到了一汪瓦藍的綠湖。奇怪的是,綠湖周圍沒有半點霧氣,清明澄澈,倒映著藍天白雲。湖的旁邊有座石碑,上面刻著藍湖兩個字,很是貼切。只是這藍湖為什麼隱隱有些隱藍之氣?

    「這湖有什麼古怪嗎?」玉錦問,因為他看到赫闌言對著藍湖半天了沒吭一聲,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他雖然看不出這湖有什麼怪,但信赫闌言絕對沒有錯。

    「……」赫闌言沒有回話,隨便一個陌生人問她問題,她都要答,那還不忙死。

    「你們是何人,怎麼會來到迷霧森林?」一個響亮的男聲傳來,赫闌言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長相十分俊俏的公子。

    「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兒?」赫闌言反問,原來這座林子叫迷霧森林,怪不得有如此多的霧,可怎麼是黑霧?

    「我是住在迷霧森林附近的人家,迷霧森林很危險。每年都有大量的人消失在迷霧森林裡,所以一般的人都不敢來。」就今天奇怪的很,一來就是兩個。

    「原來是住在林子附近的居民啊,不要誤會,我們不是壞人,只不過不小心來到這鬼林子的,現在正愁出不去呢,公子可否為我們帶路?」遇到能走出林子的人就好,就算這個男人不肯,他也一定會讓男人肯為止。

    「怪不得,我是說有人不怕死,敢來這個地方,原來是不知情,誤闖了進來。」說到這裡,男子的眼裡有了笑意。「相逢便是緣,我帶你們出去便是,請跟我來。」男子走在前頭。

    玉錦推推赫闌言沒有動的身子,「快點跟上啊,林子裡霧大,不跟緊點會走丟的。」

    赫闌言還是沒說話,倒也跟上來男子的腳步,玉錦也追了上去。

    「這位公子,我想問個問題。」一直沒說話的赫闌言開口。

    雖然,那位男子沒有料到赫闌言會開口說話,有些驚訝,「姑娘有什麼想問的,問就便是。」

    「喂。」玉錦提醒赫闌言,他怕赫闌言問出什麼不禮貌的問題然後惹怒了這個男子,男子便不再帶他們出去,可就麻煩了。

    「請問公子家中有幾個兄弟姐妹?」赫闌言問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並不牽扯到特別的**。玉錦便也鬆了一口氣,赫闌言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有時還會錯誤地給人一種狀況外的感覺,事實上卻比誰都精明。

    「嗯……這個啊,家中就問一個獨自。」男子回答。

    「請問公子姓什麼,我們該如何稱呼對方。」玉錦問了一個比較實在的問題。

    「我姓沐。」

    「原來是沐公子啊。」玉錦長袖善舞,很快與沐姓男子熟絡了起來,談起迷霧森林。

    赫闌言回過頭,看一眼離自己很遠的藍湖,這個沐公子出現得倒是挺及時。沒再說話,赫闌言靜靜地跟在兩個男人身後,他們在講什麼,赫闌言不聽。

    當赫闌言他們走遠時,藍湖裡開啟一道水門,接著水向兩邊分開,漸漸露出湖底,只是這驚人的一幕,走遠了的三個人都沒能看到。

    沐公子帶著赫闌言跟玉錦走了老長一段路,就在玉錦都感覺到自己的腿已經開始抗議時,沐公子終於說了一句讓玉錦開心的話。「我們到了。」

    的確,在沐公子說完這句話後,赫闌言的眼睛清亮了不少,那些黑霧都奇跡般的消失了。只見眼前有一個熱鬧的街市,不少小販正在擺攤賣些小貨品。

    「想不到在這種地方還有如此繁華的地方。」玉錦由衷的讚歎。

    「呵呵,是一些小鎮,不能入目,玉公子說笑了。你們剛走出黑霧森林,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先到小生家裡休息下,明日再離開吧。」沐公子溫柔地笑著,好不體貼。

    玉錦現在是又累又餓,巴不得找個地方,可以好好休息。「那就麻煩沐公子了。」

    「客氣。」沐公子走在前頭,為赫闌言與玉錦帶路,走的時候,叫賣起不絕於耳,那些賣包子的小攤更是蒸汽籠籠。「姑娘可是餓了,回到小生家中便有吃食。」沐公子笑著說,也是,在林中裡轉了那麼久,是該餓了。

    「的確,我也有些餓了。」怕赫闌言不好意思,玉錦自以為是的幫著解圍。

    對於玉錦的多此一舉,赫闌言看都沒看一眼,這個男人不但壞,怎麼還如此的蠢笨,以前她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沐公子領著赫闌言他們到了自己的家中。沐家很乾淨,房子也不錯,住個三口子地挺寬敞,看得出來沐家也是小有家產的人家。「二位請坐,我去請我爹娘出來,然後讓備些晚膳。」

    「有勞沐公子了。」終於可以喘口氣兒的玉錦挺開心,沐公子一走,他便自動找位置坐下。玉錦是個有教養的翩翩公子,只是這幾年的江湖闖蕩,也讓他多了不少江湖上的豪情。

    赫闌言並沒有玉錦的放鬆,他們現在正在老虎的嘴邊上,就差一點,快被吃了。早在那個姓沐的人一出現,她就覺得有問題。迷霧森林如此危險,常年有人失蹤於林子裡,試問有誰還敢輕易來到迷霧森林中。

    卻看那個姓沐的公子,一副文弱書生樣,有怎敢獨闖迷霧森林,就如他說的一般好了,他是迷霧森林附近的人家。即使再熟悉這兒的地勢也不該出現在林子裡,更不能出現在他們面前。姓沐的男人好像知道他們在湖邊似的,挑了一個最好的時機出現。

    剛才她特地問那個姓沐的男人,他家中父母有幾個兒女,姓沐的男人回答家裡只有他一個孩子。試想一下,古代都是靠男兒傳宗接代。一向重男輕女,沐家只有他一個男丁,家中的父母怎麼可能讓他去迷霧森林這種危險的地方。就算姓沐的是武功高手,家裡的爹娘也是不會鬆口的。

    還有一點,也很重要,剛剛他們看到了街鬧的一境,可是那些都是假象,似乎是某人利用異能造出的幻象,為的就是迷惑他們。能夠做出幻象來迷惑人,此他們來此處地人必定不是什麼善類。

    就在這裡,姓沐的男人與他口中的爹娘都出來了。那對老夫婦面目慈祥,看不出是壞人的樣,但天下的歹人有誰臉上是刻著『壞』字的。

    「爹娘,這兩位是我在迷霧森林裡遇到的兩個人,以為是赫闌言姑娘,另一位是玉錦公子。」姓沐的男子向他的爹娘介紹玉錦與赫闌言。

    「好,好。」沐氏夫妻點頭稱好,「我們已經準備好晚飯了,你們也一定累了,吃完之後,早點休息。聽我兒說,你們明天還要趕路呢。」

    「是的,夫人。」玉錦有禮貌地說。

    沐氏夫妻又回到後堂,去給赫闌言於玉錦端上今天的晚餐,玉錦則坐享其成,心裡還直慶幸,自己能夠遇到這麼好的人家。

    當老夫婦兩個端出一盤盤精美絕倫的美食時,玉錦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想不到山野小鎮,還能做出如此豪華的佳餚。」沒看錯的話,有些還是難得一見的菜色,更有一道竟然是失傳了的菜。

    「呵呵,內子沒什麼別的本事,平時就喜歡鑽研一些善事方面,因此還能燒出幾個像樣的菜,難登大雅之堂,各位別見笑就可以了。」沐夫是如此解釋。

    「是啊,平日在家沒事,家母就會研究一些這方面地內容,所有能燒出的菜色,一點都不比大城裡的差。」姓沐的男人有多說了幾句。

    「讓你們看笑話了。」沐母瞪了沐父與沐子一眼,「竟然在客人面前說些有的沒的,也不怕失禮。姑娘、公子可別見笑,只是幾個小菜。」

    「怎麼會見笑,這些菜何止是不差啊,還好過了外面的千百倍。」玉錦讚揚道。

    「客人喜歡,那自然是最好了,外面開始用餐吧。」沐父情赫闌言與玉錦入座,然後便要開席。

    只是赫闌言坐下後,沒有動筷子,而玉錦坐下後也沒有動筷子。看到玉錦與之前的熱絡完全不同,赫闌言笑了一下,還會玉錦並沒有那麼蠢。也是,走江湖的,如果不都留個心眼,到時候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不該小看了玉錦的求生本能。

    「兩位客人為何不動筷啊?」沐父覺得很奇快,「客人不是說內子燒得菜很好嗎?大家都餓了,用吧,不需要與老夫客氣。」

    「是啊。」姓沐的男子也說,「我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所以沒有那麼多的規矩,赫闌言姑娘與玉錦公子,無需拘謹。當成了自家便可。」

    沐家人果然是個個都非常的『熱情』啊。赫闌言想到,話雖如此,沐家三口讓赫闌言與玉錦別跟他們客氣,只是赫闌言聽後還是沒有動筷子。這不是客不客氣的問題,而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這些菜,換成了大戶人家也未必燒的出。」玉錦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玉錦公子,剛才說什麼?」因為玉錦說得太小聲,姓沐的男子只能看到玉錦動了動嘴巴,至於玉錦具體說了什麼,他沒聽清楚。「若是有什麼不滿,玉錦公子大可提出來,我們改便是。」

    「呵呵,沐公子說的是哪裡的話,我與玉錦只是過客,怎敢讓主人家如此遷就我與玉錦呢。」赫闌言笑笑,一個陌生人,竟然有如此的熱心腸,還真是少見啊。不是有句話說的是『客隨主便』嗎,現在如今在沐家卻也反一下。不是太好笑了。這世上哪有如此禮遇客人的,不覺得過頭了嗎?

    聽到赫闌言的話,玉錦的心有些抽痛,剛才赫闌言在說他們時,用的是『我與玉錦』而不是我們。赫闌言為人嚴謹,說話必定有她的道理。她如此說,就是為了表明,她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赫闌言姑娘說得是哪裡的話,今日你與玉兄來我家做客,我們當然有義務讓你與玉兄有賓至如歸的感覺。若招待不周,那邊是小生與家人的錯。」姓沐的男子不贊同赫闌言說的話。

    「沐兄說的有禮。」玉錦來了一招以退為進的方法,贏得了姓沐男子贊同的點頭。「只不過——」玉錦話鋒一轉,「主人如此厚待我們,可作為客人的我們也該有個分寸不是。沐兄對我們好,我們也應該知進退,他們已經是如此禮帶我們了,這頓飯該主人先嘗。」既然都知道有詐,他們怎麼可能會吃菜。

    玉錦嘴裡一直『我們』、『我們』說個不停,雖然赫闌言沒有表示反對,卻也沒有對這個詞語有任何贊同的表現。因為赫闌言早已認定,她與玉錦之間,永遠都不可能有『我們』存在。

    「這頓飯還是由主家先吃吧。」玉錦說得恭敬有禮,讓沐家沒有再說話的餘地,三口之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下子,情況僵住了,沐家的人不動筷子,赫闌言與玉錦更加是不會先動筷子。

    「不知是不是我們哪裡做得不夠好,所以赫闌言姑娘與玉錦不放心我們?」姓沐的男子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若是小生有做得不夠好的地方,還望公子和姑娘明示。」

    「做得不夠好?不,你們做得太好了,連一些江湖已經消失已久的菜你們都能做得出來,不得不讓人佩服啊。」玉錦解釋道。

    「此話何解,小生不明白。」姓沐的男人,一臉疑惑的樣子。

    「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讓你明白過來。」赫闌言早在一開始就懷疑姓沐的男子出現的太過蹊蹺,所以一路上都有留心。當他們走了很遠時,她就開始覺得不對勁。自從進入了迷霧森林後,她雖然分不清東南西北,可對於自己是否在繞圈子卻還是能感應到的。

    姓沐的說是帶著他們走出迷霧森林,但她的直接告訴他,他們只是繞了一個圈,然後又回到了原地。假使真是這樣,但那面湖去了哪裡,好端端的,又怎麼冒出一座小鎮呢。因為她不能確定具體的方向,所以還沒有百分百的理由敢肯定姓沐的不懷好意。

    只是當赫闌言看到玉錦已經走到不耐煩的表情時,她才感覺確定,姓沐的有問題。玉錦是樑上君子,輕功自然是不在話下,腳力比一般人都要好。她是吸血鬼,所以沒感覺,可姓沐的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就算是走慣了山路,也不至於,玉錦都喊累了,他卻面不改色,有問題。

    只能說,他們看到了東西當中,有些是假的,而這些幻覺必是由姓沐的造出來的,畢竟姓沐的男子是一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直到為了加大真實感,那個製造幻影的傢伙,弄出了一個小鎮,才讓她肯定,自己眼前看到的未必真實存在於這個世上。

    大街上雖然有叫賣聲,可那些燒著小吃的小攤上,竟然沒有半點食物的香味,這讓她想到了在另一個世界,那個叫電視機的電器。它也能播放影音,卻沒有味道。不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嗎?

    「你的父母怕是假的,我們所看到的一切,除了你以外,其他應該都是你弄出來的幻覺吧。」玉錦都發現了隱藏在於中的問題,她當然只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挑明了說,省的某些人再把他們當成傻子,還要騙。

    「哈哈哈,果然不一般,難怪身上帶著如此強大的靈力。」姓沐的聲音變得異常低沉、暗啞,給人的感覺像是那種千年都無法見到陽光一般的陰暗。

    接著沐母與沐夫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人的整張皮竟然被剝了下來,最後變成叻幾根水草的樣子。

    「不好,我跟你現在在藍湖水底。」該死的,她早就料到,姓沐的讓他們繞了一圈後,回到了原地,只是她當時沒有看到藍湖,所以一直不敢確定。應該是姓沐的帶他們離開後,藍湖發生了什麼變化,接著藍湖消失了。姓沐的又不知道用了什麼妖法,使得他們看到的湖底是一個小鎮,不知不覺中早就進入了別人的圈套裡。

    「沒錯,他們現在在藍湖湖底,既然進了我的藍湖就別想逃出來。」姓沐的男人一陣狂肆的大笑,英俊的臉因戾氣而變得扭曲起來。接著,姓沐的如同之前兩位老人一樣,從身上剝了一層人皮,批成了一團青黑色的東西。

    「你是湖底的妖怪?」看到原形,赫闌言猜道。

    「沒錯,我是藍湖底地湖妖,迷霧森林的黑霧也是我放的,為的就是讓進入迷霧森林的人都迷失方向,繼而來到藍湖邊上,我再引他們下水。剛才你們看到的幾張人皮,都是我吃掉的人類後,被我剝剩下的,為的就是對付以後的獵物。」湖妖有恃無恐,因為它認定了赫闌言與玉錦都會是它的盤中食。

    玉錦沒想到,這回自己竟然惹到了一個怪物!「這世上真有妖精?」還真是只聽說過,沒見過。

    赫闌言白了玉錦一眼,「你練吸血鬼都見過了,離落那種活了近二百歲的半人妖也見過,再見一隻妖,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吧?」

    「哼,你們兩個心情倒好,死到臨頭,還有心思聊天!」湖妖一聲冷哼。

    「死不死,不是由你說了算。」想要殺她或是吃了她,還要看看湖妖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你以為你們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如果你們剛才乖乖地吃下那些東西,死得還不會特別痛苦。錯就錯在你們太聰明,本來獵物保持愉快的心情,可以讓肉更加美味,今天你們兩個只能算了,我將就著吃吧。」湖妖盯著赫闌言,口水都快留下來了,那個女的身上有著強大的靈力,是它從沒有見到過的,這次真的天上掉下一塊大肥肉啊。

    聽到湖妖的話,赫闌言想起吸血的血奴也是一樣,只有血奴保持向上的心情,那麼血的滋味會甜得多。如此一想,她現在基本已經瞭解,為什麼昨晚死去的那個獵人是笑著離開人世的。那是那頭狼人故意這麼做,『他』先是狠狠地折磨獵人,讓獵人求死不得,最好才結果了獵人,而獵人為了自己終於能夠解脫笑了。

    「喂,你在想什麼呢?」看到赫闌言有點發呆的樣子,玉錦急了,要知道他們現在面對的可是妖怪,不是什麼善類。想不到赫闌言到了這種危急的時刻,反而不在狀況,發起愣來。

    「不關你的事。」想通之後,赫闌言收回心神,一心對付藍湖裡的這只湖妖。「如果想活命,離我遠點。」

    「哼,你們誰也別想逃,想對付我,就憑你們兩個小小的人類,差得遠了!」湖妖狂傲地說,一聲廝力的叫聲後,湖妖便只是俯瞰著赫闌言與玉錦兩人,它在等這兩個人死之後,好活吞了兩個的**。這個女的不但有強大的力氣,而且長得很漂亮,擁有這張人皮後,對它引誘人類來藍湖輕而易舉。湖妖心裡的算盤打得辟啪直響。

    赫闌言的耳朵隱隱又傳來水聲,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抬頭一看,一汪湖藍把他們的上空全都包圍住了。不好,湖妖把湖水都弄回來了,想淹死他們!如赫闌言想的一樣,天空上的湖水全都傾瀉了下來,打倒赫闌言與玉錦的身上。

    赫闌言想要飛身上去,只是拖著一個玉錦比較麻煩,再加上水勢太大,赫闌言才飛起一點的身體又被水沖了回來。赫闌言知道這次自己麻煩大了,她什麼都不怕,只是這水底的功夫不成,閉氣可以,但想要在水裡打敗湖妖,太難。玉錦只是一介凡人,在水裡不能呼吸,不是淹死就是憋死。該怎麼辦?

    赫闌言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肩上的小淘氣,可麒麟屬火,水裡根本就不是小淘氣的主戰場。

    赫闌言突然想起,蛇似乎能在水裡交戰。只是……小青兒現在在閉關,她此時找小青兒,會不會給小青兒帶來麻煩。從天幕上掉下來的水,很快淹沒了玉錦與赫闌言,赫闌言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就可憐了玉錦。

    赫闌言一咬牙,顧不了這麼多了,只能讓小青兒來幫忙。赫闌言從自己的兜裡取出當日小青兒送給她的蛇鱗,對著蛇鱗,心裡默默地呼喚著小青兒,小青兒,小青兒……

    遠在風靈山修行的小青兒忽然睜開眼睛,它似乎聽到言言的聲音。就在這時,它左手上的一片蛇鱗發出瑩瑩的綠光,透過綠光,它真的能聽到言言的聲音。言言在找它,小青兒掐指一算,神色一斂,不好,言言有危險!

    小青兒通過赫闌言手裡的蛇鱗,快速搜索到赫闌言的位置,然後頓化成一道輕煙,趕往迷霧森林。當小青兒尋著蛇鱗的蹤跡來到迷霧森林時,並沒有發現赫闌言。

    小青兒百思不得其解,不對啊,蛇鱗分明就指出言言在這裡,為什麼就是見不到言言的人呢。小青兒降到湖邊上,觀察著赫闌言到底在什麼地方。無意當中,小青兒正好看向上湖裡,發現湖面有些不一樣,表面似乎風平流靜,只是依著它的水性,它感覺到湖底卻是波濤洶湧。

    不該啊,這只是一個不小湖泊,何來這麼大的動力,使得湖底潮起雲湧的,說不通。這時,小青兒看到從水底裡發出一絲綠光,那是它蛇鱗的光芒。遭了,言言在水底,怕是被什麼東西難絆住了,脫不了身,這才沒法子召喚了它。

    小青兒一個猛扎,便跳入了湖裡,依著蛇身的游動,小青兒果然看到了與湖妖糾纏著的赫闌言。

    妖湖有很長的觸手,遊歷於湖水各處,它緊緊纏住了玉錦的脖子,玉錦在水裡本來就不能呼吸,一直憋著最後一口氣,被湖妖一纏,口一鬆,肺裡僅有的氣也跑了出去。於是玉錦在湖底喝了好多水,眼看著就要撐不下去了。

    沒辦法,赫闌言來到玉錦的身邊,幫著斷了纏著他的觸手,只是她在水裡活動極不方便,力量大大減少,導致無法快速弄斷觸手。好不容易斷乾淨玉錦身上的觸手時,赫闌言用力一鬆,想要先把玉錦送上湖面,讓他透個氣兒。

    只是玉錦才離開湖底一米左右,湖妖的觸手再次纏上玉錦,拉著他的腳,不讓他上去。就在玉錦快在淹死之際,小青兒來了,看到小青兒的到來,赫闌言總算敢稍稍鬆一口氣。

    赫闌言用眼神暗示小青兒先把玉錦弄上岸去,接到赫闌言的眼神後,小青兒點點頭,先把玉錦送了上去。但它並沒有跟上去,而是一直待在水裡,用靈力送玉錦出了水面後,再斷了湖妖想要追上玉錦的觸手。

    出了水面的玉錦坐在地上,猛地咳出肺部裡多餘的水份,差一點,差一點,他就以為自己死定了。雖然他已經上來了,可赫闌言還在下面,而且後來還跳進來了一個男孩子,他並不知道那個男孩是誰,不過他可以感覺得到,赫闌言認識他。現在該怎麼辦,他要怎麼樣才能讓赫闌言和男孩同時脫險。

    看來,只有找他了。玉錦望了一眼水裡的不平靜,從迷霧森林道那地方有些路程,若是他慢一點,赫闌言與那個男孩子死定了。可是不去找救援,赫闌言也未必能活。他到底該走還是該留。

    不知是什麼原因,可能是湖妖被赫闌言與小青兒同時纏住了,它向迷霧森林施的妖法開始減弱,那些黑霧也漸漸變薄,玉錦竟然能看得清四周的境物了。他看向東西,竟然看到了一座意想不到的城池。剛才他還在犯愁,這一來一回,怕花太多時間,來不及救赫闌言他們。現在他不怕了,原來他要找的幫助進在咫尺。

    玉錦連忙離開藍湖邊上,朝著那城池,用輕功飛奔而去,他的每一分美妙都是赫闌言與那男孩的命啊!

    赫闌言與小青兒被湖妖緊緊地纏於湖底,本來因為小青兒的加入,赫闌言的勝算加大了不少。只可惜,小青兒正練到緊要關頭,破關出了見赫闌言已是不該,動用太多的法力與妖湖撕纏,讓小青兒已經有些不堪重負了。

    看到小青兒的臉色發白,赫闌言知道她叫小青兒的時機不對,現在小青兒自身都可能有問題。不行,她不能讓小青兒出事。

    小青兒為了保護赫闌言,所以游到赫闌言的身邊,讓她免受湖妖的侵害。可在水底,赫闌言有再大的力量也使不出來,小青兒的靈氣則憋在那裡,發佈出來。一時之間,赫闌言與小青兒進入了窘境。

    看到小青兒與赫闌言都有力不從心,湖妖哈哈大笑,「你們兩個都跑不了的。」本來逃走一個男的,它感覺很可惜,現在它卻覺得非常的開心。那個男的只是凡胎肉身,吃下肚子,也只是解決一點飢餓感而已,對它的靈力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幫助。可現在下來的這個就不同了,它感覺得到對方不是人類。

    而是快要都當成內的精靈!

    吃了這只精靈,還有那個女的,它成魔的日子也就不遠了。哈哈哈,它能不高興嗎?

    湖妖張狂著自己佈滿於整個湖底、龐大的身體,然後把所有的觸手都緊緊纏向了赫闌言和小青兒。剛剛收關的小青兒經過一番搏鬥後,已經體力透支,赫闌言在水裡完全無法發揮她正常的實力,與小青兒一樣,都有些疲軟了。

    小青兒感覺是不是自己快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可是它還沒能救出言言呢,怎麼可以死!赫闌言來到小青兒的身邊,溫柔地笑笑,有些事她也無能改變。對死,她並沒有什麼恐懼的,只是愧對於莫裡老頭,萬一她真的回不去,整個赫闌家都會給她陪葬。

    其他人是應該的,只是她好捨不得莫裡老頭死。

    小青兒看到赫闌言眼裡的坦然,它也就放下心來。在言言的心裡,或許沒有什麼遺憾,本來它就在糾結該如何是好。練成仙,它就必須放棄和言言的感情,這是不可能的。練成*人,也未必能如它所願,即使當它能成*人,言言無限期的壽命更是一個問題,它希望自己能夠陪著言言一直走完這條人生路。

    如果現在它與言言死在湖底,也算是永遠在一起,這樣的結果不是也挺好的。

    小青兒握著赫闌言的手,對於死,他們心裡都沒有畏懼感。

    當湖妖的觸手死纏住小青兒與赫闌言時,他們以為自己就會這樣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可不知為什麼,湖裡流入了一股液體,味道有點鹹。赫闌言與小青兒倒沒有什麼感覺,可是湖妖似乎很怕這個突然流入的液體,觸手開始不斷的抽搐著。然後一聲慘叫,小青兒和赫闌言就感覺到自己身上多了一股向上的力。

    『嘩啦啦』一聲,從水底出來兩個人,然後全都倒在地上,赫闌言猛咳了起來,因為湖妖的忽然發狂,以至於她喝下了幾口湖水。小青兒倒是沒有任何事情。一到岸上,小青兒便上下檢查赫闌言,「言言,你沒事吧?」

    「咳咳咳,我沒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湖妖為什麼放開到了嘴邊的肉。就這時,湖底『噴』地一聲,大爆炸,那湖妖的屍體都被炸開了岸。原本湖妖是一顆成了妖的水草。

    赫闌言感覺到四周多了很多陌生的呼吸,有一道是屬於玉錦的。抬頭一看,赫闌言竟然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臨煦。

    一個曾經救過她一次的男人,她遇到危險,剛脫險就看到臨煦,看來這次她能夠得救,還是這個男人幫得忙。如此算來,她欠臨煦兩個人情了。

    「赫闌言,你沒事吧?」看到赫闌言終於從湖底出來,玉錦總算敢鬆一口氣。當黑霧散開時,他正好看到正東面竟然就是軒城,臨煦的地方,而且離迷霧森林非常的近,只是幾步路的距離而已。在軒城的和煦堂後面,的確有一座常年團結的山霧林子,可軒城裡的人從來沒有進入過。誰也不曾想到,迷霧森林竟然是通向軒城的捷徑。

    「我沒事,是你找人來救我們的?」她還以為玉錦上了岸之後就會跑,她可從沒指望過玉錦這個小人還會有報恩的想法。恩將仇報的事,玉錦又不是沒有對她做過。

    「是,我發現此去軒城很近,所以我就去找人來幫忙。」他不敢肯定臨煦一定會派人來救赫闌言,只是曾經在他去臨軒偷寶之時,無意中聽到臨煦遣手下的人去調查赫闌言的消息。

    無可厚非,赫闌言長得極美,又有她的獨特魅力在,只要是個男人都逃不出赫闌言的石榴裙下。要不是他已經有了一個真心相愛的愛人,他也會控制不住沉淪下去。之前他出賣過赫闌言,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他活在深深地自我譴責當中。與赫闌言接觸的時間並不短,可他的心卻不受控制地被赫闌言所吸引。

    不可以,他愛的是梅,又怎麼可以愛上別人呢。在冰城時,他就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改變,所以用出賣來麻痺自己的心,誰知心只是更加疼痛而已。再次遇到赫闌言他很高興,可赫闌言眼裡的陌生與不再信任深深地傷到了他。他寧可做以前那個嬉皮笑臉,不知進退的玉錦,這樣還有與赫闌言有些接觸。

    如今赫闌言都脫險了,臨煦也找到了赫闌言,沒他什麼事了。他,該離開,因為他不那再放任自己的心。「既然你沒事了,我也不欠你什麼,我先走了。」才說完這句話,就不見玉錦的影子。

    「你,沒事吧?」臨煦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美麗倩影,發現自己的嘴開始變拙,竟然找不到什麼好的話題。

    「……」為什麼人人都問這個問題,她已經答過兩遍了,以前她只知道臨煦的個性很溫吞,沒想到耳朵也不太好使。「我沒事了,可身上濕濕的,感覺不是很好。」

    「噢,對不起,我忘記了,我們回軒城吧。」

    「嗯。」赫闌言默許了,小青兒的情況似乎有點糟糕,他們需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放眼望去沒有再比軒城更好的地兒了。「你們前面帶路。」赫闌言自己扶著小青兒,因為她知道小青兒不希望別人碰它,而且她並不信任軒城裡的人。雖說剛剛臨煦救了他們一命,可那又如何,她可沒忘記在自己初來雲幻大陸時,臨煦手裡有個小丫頭,竟然趁著她昏迷不醒時對她動手。

    「我來幫你吧。」看到赫闌言要辛苦的扶著一個人,臨煦有點心疼,雖然那個人還只是個孩子,可份量也不輕,最主要他還是個男的,看到赫闌言與其他男子如此親密他心裡不舒服。

    就算不舒服又怎麼樣呢,他還是要面對,當他做出那個決定時,就該明白,他要適應像今天的這種情況。畢竟赫闌言為牧冰的妻子,暗又有妖卿在追求著,身邊小侍曖昧不明,歐炎最後又是否會放棄。這些都是未知之數,如果他真想得到赫闌言就不能計較太多。

    誰讓當日臨藍惹怒了赫闌言,使得赫闌言不肯待在軒城,他錯失了一個可以獨擁赫闌言的機會。說到底,錯在他,不在別人。

    「不用了,我自己來。」赫闌言淡淡地拒絕,頓時赫闌言感覺到似乎有一兇猛的眼神正惡狠狠地盯著她。赫闌言看了一下四周,只有臨煦和他的丫鬟,別無其他,難道是那些個丫鬟發出來地?

    可是當赫闌言想要找出光源時,那道不善的目光又消失不見了,害的赫闌言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言,你怎麼了?」看到赫闌言停下了腳步,向四周看著,臨煦出自於關心問到。

    「沒什麼,可能我剛從水裡出來,有些不舒服。」事情在沒有確定之前,不該打草驚蛇。

    小青兒也感覺到了那道不堪友善的目光,它察覺到那道目光是針對赫闌言來的,只是言言在軒城得罪過什麼人嗎。看了看赫闌言,希望從赫闌言的眼睛裡得到答案。

    看到小青兒探究般的目光,赫闌言笑笑,表示自己沒事。不過心裡卻在想著,她果然沒有感覺錯,就連小青兒都發現了。小青兒是精靈,比人當然敏感的多。

    「原來是這樣,那麼我們趕快回軒城,你與這位小公子先去洗個澡,然後好好休息一晚,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臨煦體貼地說,只有他知道自己心裡的苦澀。什麼時間,言身邊又多出一個藍顏知己,果然錯了一步,就錯過了好多東西。

    臨煦看到赫闌言與小青兒的親密互動,眼神黯淡了不少。小青兒敏銳地發現了這點,不過它只能無奈的搖搖頭,誰讓它家言言魅力太大,見到過她的男子,其實上都是見一個愛上一個的,誰也逃不掉。就拿剛才走掉的玉錦來說,它看到了玉錦眼裡的掙扎,他是不敢愛言言。

    在臨煦的帶領之下,赫闌言和小青兒很快來到了軒城,看著有些熟悉的建築,赫闌言低了低眼,想不到她這麼快就又回到了軒城。當日她是這麼離開軒城的還歷歷在目。初來雲幻大陸,她的力量四分離體,異常虛弱。

    劃過前世的肚腹來到這個世界,然後先是逃離了歐炎的勢力範圍,當然那是她還不知道歐炎是誰,只知道自己的前世喜歡上了一個沒有心的男人。接著,雖然離開了炎堡,卻由於體力不支,而暈倒於路邊,幸被臨煦帶回軒城。

    沒想到,過了好幾個月,她早已不再是當時那個無權、無勢、無力的忍氣吞聲的孤女,最後卻還是為臨煦所救。這就是所謂的孽緣,本來因為某些原因,她就必須來到軒城,找臨煦。如此一來,她倒省了不少事。

    臨煦是注定了要當她的口中食了。

    臨煦帶著赫闌言來到一間房,看著那間房的佈置,赫闌言覺得熟悉。也是,畢竟她在這間房裡待過幾個小時,只是沒想到,過了這麼久,房間卻沒有什麼改變。

    「言,你還是住在這間房裡吧,自你離開後,我就沒有讓別人進來過這房。我還讓這房間一直保持著原樣。」他一直期待著某一天,言能夠再回到軒城,來到他的身邊。如今老天正好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嗯。」的確,這房間只有她的氣味,其他一些打掃來的侍女,走過後,並沒有留下什麼。「謝謝。」

    「你喜歡就好。」看到赫闌言滿意的神色,臨煦很開心,至於他在這一點上得到了赫闌言的肯定不是嗎。「那麼帶這位小公子去其他房間吧。」

    「不用了,我跟言言一個房間。」小青兒拒絕,它只想跟言言在一起。

    「不行,小青兒,你必須一個人一個房間。」這次赫闌言並沒有縱然小青兒,而是堅持要讓小青兒自己一個房間,因為她有她的考量。

    看到赫闌言眼裡的暗示,小青兒只能做罷,它不能打擾言言做事,不然言言會生氣的。小青兒跟著臨煦離開。

    其實在軒城赫闌言並沒有確定接下來她要做什麼,只是在林子裡那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帶著那種憤恨,讓赫闌言感覺有些不安。雖說她在軒城裡並沒有待過太長的時間,應該不會得罪什麼人。可是那個人在暗,他們在明,如果那道目光是針對她而來,小青兒再跟她待在一塊,很有可能受到傷害。

    小青兒為了她從閉關當中冒險出來,已是不易,若是再遇到點什麼岔子,後果就很不好說了。因此她才委屈小青兒先離開她一陣子,等到她弄清在軒城是誰要對她不利,以後的事就好說多了。

    只是那個妖變的人呢?那頭妖變後的狼人,帶著她往言城的東面走,然後誤入了迷霧森林,玉錦情臨煦幫忙,她這才又重新回到了軒城。真有這麼巧,那狼人從一開始就想把她帶到迷霧森林裡,讓湖妖把她殺了?可她覺得狼人像是甩不掉她,所以半路使計帶她到的迷霧森林裡。

    既然已經確定那頭狼是妖變之人幻化而來,這麼算來,狼人不是屬於軒城的,就是炎堡的。而狼人的逃跑路線來說,『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往軒城裡來,只是半路無奈才把她扔到迷霧森林,會不會就是怕她到軒城,然後被臨煦看到?

    想到這兒,狼人是軒城裡的妖變之人的可能性要大很多。就因為如此,小青兒就更加不能待在她的身邊。那頭狼人曾說過,她與狼人之間存在著她不知道地血仇。就因為這樣,狼人甚至用調虎離山之計,分別引開了她和妖卿、木蕭,然後單獨對付小缺兒。

    要不是她及時反應過來,小缺兒怕早就成了狼人嘴裡的美餐了。小缺兒意外受傷,她已經不願看見,更何況現在她的身邊又多了個小青兒。那個狼人指不定又因為小青兒跟她的關係,又把目標放在了小青兒的身上。她不能讓小青兒再受到傷害了。

    想要找到那頭狼的真身不容易,看來她需要別人的幫助,只是不知道那個男人肯不肯。

    「扣扣扣。」敲門聲響起,「言,我能進來嗎?」

    原來是臨煦,說曹操,曹操到,她正好有事想找臨煦呢,誰知這個男人自己送上了門,也好,省的她再去找人。「進來吧。」

    聽到赫闌言的應允,臨煦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去,臨煦便在面對赫闌言專注的眼神,一時間讓他羞紅了臉。「言。」

    「坐吧。」赫闌言覺得奇怪,雖然她與臨煦接觸過的時間並不久,臨煦表面上看去,是一個挺溫和的人,可是這也是他的冷漠之處,溫和只是他面對眾人的面具罷了。但誰也別想得到他特別的表現,但她卻是一個例外,臨煦每次面對她時,似乎都不能平靜下來。當時他的小婢得罪了她,一向平和的臨煦竟然會為了她把那個小婢給殺了。

    臨煦坐在了赫闌言的對面,看到赫闌言灼亮的眼時,就開始渾身不自在,更多的是一種僵住的感覺。「小青兒公子我已經安排好了,還派人專門侍候著,言不用擔心。」

    「謝謝。」臨煦在對著她的時候,倒挺用心機的。以前見面叫姑娘,這次見面,臨煦直接叫得她『言』,先從稱呼上拉近彼此的距離。沒記錯的話,臨煦對她的態度還真不一般啊。「城主,可否幫我一個忙?」臨煦是軒城的城主,若她想要做什麼,如果能得到臨煦的幫助,必定事半功倍。

    「言不用如此客氣,叫我煦便可。有什麼事,你只管說,我一定會幫你做到的。」

    「謝謝。」人家都打包票了,她只能說謝謝。「你能不能先把小青兒叫過來。」

    「言有事叫小青兒公子?」

    「嗯,我有事與你跟小青兒商量。」這件事只能有他們三個人說,不能被四個人知道,否則就危險了。

    「好,言等下,我親自去請小青兒公子來。」看來赫闌言凝重的表現,臨煦知道,赫闌言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這個時候,赫闌言能夠想到讓臨煦幫忙,為此臨煦感覺很高興。

    「麻煩你了。」雖然臨煦說不用跟他客氣,但她跟臨煦也只是見過兩次面地陌生人,基本的禮貌她忘不了。

    對於赫闌言還帶著有一點生疏味道的話語,臨煦聰明的沒有去強求什麼。的確,他打起一眼見到赫闌言起,便愛上叻這個突然出現在他世界裡的女人,而且愛得還是那麼得不可自拔。即使赫闌言最後選擇離開軒城,打出屬於她的一片天空。可他並沒有因此而放棄赫闌言。想盡辦法得知一切有關於她的心消息。

    他對赫闌言來說,或許是陌生的,可赫闌言對他來說,卻是熟悉的。沒關係,他可以等,他可以等到赫闌言熟悉他的一天,他能等赫闌言會接受他的一天。

    牧冰做到了,而妖卿在言城也有了一席之位,沒道理他臨煦就做不到。

    臨煦來到小青兒的房間,有禮貌的先敲了下房門,然後才推開門進去,「小青兒公子,言讓我請你過去。說是有要事相商。」他看得出赫闌言很在乎小青兒,甚至不亞於對小缺兒的關心與愛護。在小青兒受傷的時候,他看得很分明,赫闌言眼裡有著濃濃的擔心與心疼。

    是赫闌言在乎的人,他當然要以禮相待,拿出自己最真誠的態度。他不會愚蠢地通過排擠赫闌言身邊的男人,來達到獨享、擁有赫闌言的目的。赫闌言絕對不是被人掌控的女人,如果是真心喜歡赫闌言就該尊重她的一切,包括她認定的男人。

    如果他能提前得到赫闌言其他男人的認同,這對他能否擁有赫闌言,一定也有著非常大地作用。

    小青兒明白臨煦動的是什麼念頭,不可否認,臨煦很聰明。表面一副溫良、無害,可他的心思,比其他人可怕的多。有些人,想妖卿,什麼都是擺在明面兒上的,而臨煦玩的最多的便是暗招。好在,他也喜歡言言,不是言言的敵人,否則,他現在就會殺了臨煦這麼個威脅。

    「你很聰明。」知道要以禮相待,在他面前先有一個好印象,就算他不會在言言面前說臨煦的好話,卻也絕對不會說臨煦的壞話,男人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小青兒公子說的哪裡話,我只是為了自己的愛情,做出努力罷了。」如果可以,他非常不喜歡把自己的這份聰明勁兒帶到自己的愛情當中。只是面對赫闌言,不花點心思,用點手段,他就永遠無法得到赫闌言。

    「只要你不做出傷害言言的事,他會成為言言的男人。」有些事是早就注定了的,他也沒有辦法改變,就像已經出現在言言身邊的牧冰和妖卿。

    「多謝小青兒公子。」聽到小青兒的話,臨煦知道,小青兒不會阻止他靠近赫闌言的身邊,這樣他離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份。好在,他遇到的小青兒公子算是通情達理,肯為赫闌言著想,對於多個『兄弟』沒有過激的表現,若今天換作是牧冰和妖卿中的任何一個,肯定沒有小青兒公子如此好說話。

    也是,別的男人打自己女人的主意,是個男人都會抓狂。從這點說,小青兒公子,還真是個異類啊。

    「不用猜我為什麼會接受你,只有對言言好,與言言有緣,就算我不喜歡,我不願意接受,但它最後終會成為事實。那我為什麼不現在直接試著接受,也讓言言能夠好過一點,少受些情感的波折。」它沒有那麼偉大,什麼愛情節操,它的心很小,小到只能為言言想,對言言好的事,它不會拒絕。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小青兒公子,願意給在下這個機會,讓我接近言。」臨煦此話是出自於真心。

    「你不是說言言找我們嗎,走吧,別讓言言等急了。」該跟臨煦說的,它都表示的很清楚。現在最重要地是言言的事。言言出現在迷霧森林裡,這事有蹊蹺,言言明明在言城,就算真要去軒城,也不該偏離道迷霧森林。要不是今天霧散開,還沒人知道迷霧森林時通向軒城的捷徑,只以為是偏離了軒城的方向。

    「好,我扶你。」既然已經與小青兒公子言明心意,他們的確該回去,不該讓言久等。

    「不用了。」它現在的靈力是不穩定,但還不需要人扶的地步。

    「言言,你找我?」小青兒推開赫闌言的房門,就看到赫闌言早就端坐一旁,保持著臨煦離開時的姿勢。

    「把門關上,坐下再說。」赫闌言開口。

    小青兒身體比較弱,所以先坐下,臨煦自覺地把門關上,然後也跟著坐了下來。「言有何事要與我們商量?」

    「臨煦,你能確定現在在我們四周圍沒有人能夠聽到我們的談話嗎?」這件事中牽到很多發面,她不希望計劃算露。

    臨煦明白赫闌言是什麼意思,「如果赫闌言姑娘不放心,可換到密室裡去談。」

    「那倒不必。」妖變之人活了近兩百年,軒城是什麼構造,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如果『他』有心想要偷聽他們的談話,無論走到哪,『他』都有辦法找得到。「我已經在我房的四周圍撒上毒,見血封喉,你只需要讓你的人走開些就可以了。如果真有有心之人故意靠近偷聽,死了不關我的事。」

    「我明白了。」臨煦走到門口,輕輕說了一聲,「我與赫闌言姑娘有要事相談,其他人,不可靠近,若是有人敢犯,按規矩辦事!」

    「是。」軟軟的女聲響起,在赫闌言四周圍被臨煦派來保護赫闌言的暗衛女子也都離開。只見一牆角處,有抹不懷好意的眼睛,眼裡有著不甘與憤怒,憑什麼赫闌言一來就可以奪走『他』所以的注意力,自己想方設法,那人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該死的,要不是剛才『他』親眼看到赫闌言在屋子外撒了些什麼東西,然後又靠著過人的耳力聽到,原來那些都是毒粉,『他』根本就不用怕會被發現,堂而皇之的聽。如此一來,『他』就不能在靠近赫闌言那個賤人的房間了。

    哼,量那個小賤人也玩不出什麼花樣。雖然說,赫闌言武功不錯,輕功在『他』之上,可終究也只是個沒見過什麼事面地小姑娘,能跟『他』比嗎?就讓赫闌言慢慢折騰去吧,不論她怎麼做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言現在可以說是什麼事了。」臨煦回到房間,用滴得出水似眼眸一直望著赫闌言,讓赫闌言產生一種她終會會溺斃的感覺。

    「當日我之所以會誤入迷霧森林,是被別人引到那邊的,再加上我並不熟悉地形,便被困在林子裡。」

    「言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小青兒有些心驚,為什麼它感覺像是有人要故意害死言言呢?

    「前兩日,在言城裡發生了一兇殺案,一名獵人被一頭狼吃了。」

    「狼吃人雖不常有,但也並不稀奇啊?」臨煦有些不明白,獵吃人與赫闌言被困又有什麼關係?

    「請你把話聽完再問問題。」她都沒說完,這個男人急什麼。「只是獵人死去的表情極其奇怪,他明明被吃了兩條大腿,整個腹腔還被掏空了,卻還是面帶著微笑死去。」

    赫闌言說道這兒,臨煦也感覺到事情的奇特之處。

    「因此,我們便著手調查這件事,二晚,也恰巧也是一個滿月之夜,我猜那頭狼還有可能出來覓食。因此,我與妖卿他們設下陷阱等著那頭狼自己跳下來。可開始一直都沒有消息,一直到了很晚,我才聽到狼嚎聲。所以我便追著聲音,離開言城,卻發現自己找到的那頭狼,不是我原先想要找的狼。」她本是衝著血滴子去的,沒有血滴子的味道,不可能騙得到她。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怕言城會出事,於是草草結束了那頭野狼然後往言城趕。」有些事,她還不能跟臨煦明著講,「回到言城後,果然被我發現,我真正想要找的狼,竟然跑到了城裡頭,想要對我身邊的人下手。雖然最後沒有得手,卻也傷到了小缺兒。」想到小缺兒,赫闌言就為小缺兒的傷擔心,有妖卿和木蕭照顧著,應該沒事。

    「因為小缺兒受傷了,所以言言就一直追著那頭狼一直到了迷霧森林。」小青兒基本能理解,為什麼赫闌言如此生氣。只要是被赫闌言認定的人,赫闌言都會極其護短,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

    「是,本來我都已經追上那頭狼了,誰知那頭狼突然改變了方向,朝著迷霧森林走,我並不知情,便也跟了過去,然後就上了那頭狼的當,進入了迷霧森林,至於那頭狼,我想『他』根本就沒進去,而是躲在林子入口的某棵樹後面。」

    「照言這麼說來,那頭狼很不好對付,『他』擁有人類的智商。」即使赫闌言沒有挑明了講,但臨煦自己品出一點味道。那狼先是用了調虎離山計,把城裡的高手騙了出去,然後對付最弱的小缺兒。幸虧赫闌言及時趕回來。半路上,狼為了擺脫赫闌言的糾纏,有使了一招瞞天過海之計,成功把赫闌言騙到迷霧森林,想讓湖中的妖怪除掉赫闌言。

    如果一頭狼都有這種心機,那麼大部分的人類都會成為狼嘴邊的美食。

    「不單如此,我認為這根本就不是一頭狼,而是一個人。」那頭狼什麼來歷,她差不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差把那個人揪出來。「其實,現在『他』也算不上是一個人,應該稱之為狼人。」只是沒想到,『他』會妖變成狼人。

    離落成了一個對性有強烈渴望的女人,還以紫河車為食,永保青春。妖雲兒則妖變成了一個會吸血的半吸血鬼,在軒城裡的人無疑成了一個狼人。每當月圓之夜,便會無法控制自己體內的獸性,從而出軒城覓食。

    「狼人?」聽到這個詞,臨煦眼睛閃了一下,「從來未曾聽聞過。何為狼人,言可否解釋一下。」

    「狼人,除了月圓之夜,會變身成為狼之外,『他』平時都以人的形態生活。」這個從字面上很好解釋吧。

    「言見過?」竟然這麼瞭解。

    「別忘了,我是被什麼引到迷霧森林裡的,前兩晚很湊巧是難得的都是月圓之夜,『他』當然是以狼的形態出現在我面前。雖還沒見過『他』人的模樣,但我能這麼說,自然有我的道理。我今天請你們來,就是希望城主幫我找出這個狼人。」

    「言這麼有忘記了,不用叫我城主,煦便可。」臨煦並不喜歡赫闌言對他的稱呼,這會讓他感覺他們兩個人之間有很大的距離。「言確定這個狼人在我軒城?」

    「本來並不確定,可剛才在迷霧森林裡,我感覺到一道不懷好意的眼睛一直盯著我,恨不得我去死。這種感覺讓我想到了昨晚在面對那頭狼時感覺是一樣的。」如此相似的感覺說不是一個人發出來地,她還真不相信。「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恨我,但如果我留著軒城一天,『他』總會想辦法對付我。」

    不是說他們之間還有血海深仇嗎?狼人又怎麼可能放過她,為了不讓她可過上安生日子,竟然還會想到對她身邊的人下手。

    「那我們怎麼樣做才能引出言口裡所說的狼人。」不管是真是假,只有赫闌言想做,他臨煦就會義無反顧地去幫。

    「你只要配合我就可以了。」至於具體計劃,她還不會說。

    看到赫闌言精光四射的眼,小青兒眼裡有過一瞬的閃射。看到臨煦也是相同的情況,它的言言太出色,也太美,男人總忍不住被她吸引住。「言,你有把握嗎?」那道眼睛,它也曾感受到,它甚至感覺那道目光像是要把言言的骨頭咬碎吞道肚子裡一樣。殺氣極重,當它想要找到那道目光時,殺氣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後,它就再也沒能再感受到那道目光了。

    「有沒有把握得看明天怎麼做。」赫闌言眼裡全是志在必得的神彩。只不過是一個小狼崽,想從她手上逃走,做夢。

    二日清晨,臨煦早早來到赫闌言的房門口,後捧一大束鮮花,既然他要讓赫闌言接受自己,自然也要拿出他的誠意給赫闌言看才行啊。「言,你起來了嗎?」不單臨煦的眼裡能出水,就連他的聲音都溫柔地像流水一般,還帶著歡快。由此可見,每天早上就能夠看到赫闌言,這使得臨煦非常幸福。

    軒城裡的侍女們看到,都偷偷地笑了。赫闌言是少有的美人兒,還是個冰美人兒。雖然她在軒城只待了短短幾個時辰,就夠讓人難以忘懷了。軒主一改往常的態度,還為了赫闌言殺了侍女姐姐臨藍。

    本來她們挺討厭赫闌言的,要不是她,臨藍姐姐也不會死。雖然知道是臨藍姐姐錯在先,不應該趁著赫闌言昏迷不醒,因軒主不一樣地態度而對赫闌言動手。可罪不至死吧。向來溫情如水的軒主,不給她們求情的機會,定是處死了臨藍姐姐。

    赫闌言走了之後,她們都以為時間久了,軒主就會忘記赫闌言,只是可惜了臨藍姐姐的一條命。誰知,軒主不但沒能完了赫闌言,還思若成狂,天天對著赫闌言的畫像看,通過其他人得知赫闌言的信息。她們做侍女的都看著累。

    現在好了,赫闌言來到軒城,軒主不用再受相思之苦。軒主對她們不錯,她們也希望軒主能夠得到幸福。不過,軒主的幸福全都掌握在赫闌言的手裡。這不,一大早,軒主就起來,親自去花園裡摘了一捧花。羨慕死她們了,軒主此時就像是個害羞的青年。

    赫闌言打開門一看,首先入目的竟然是粉色一片的花海,眼裡露出了驚喜,「送給我的?很漂亮,也很香,我喜歡,謝謝。」赫闌言從臨煦手裡接過花,眼裡亮晶晶的,帶著一點女兒家的羞澀,不好意思地看了臨煦一眼。

    臨煦被此時赫闌言溫婉的樣子,迷得神魂顛倒,他想不通,為什麼赫闌言會有如此多的一面。聰明、睿智、冷艷、淑婉,而且每一面都讓他傾心不已。他好像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赫闌言,以證明他對赫闌言的愛。

    「言,我愛你,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把自己的心都奉在你手裡。」臨煦深情款款地說。

    聽到赫闌言的甜言蜜語,赫闌言如三月裡的桃花一般嬌艷,「你胡說什麼呢,人沒了心,還能活嘛。你都活不了了,還能繼續愛我嗎?」嬌濃軟語,必沁人肺腑。

    臨煦激動地抓住了赫闌言的手,「言,你是不是接受我了!」他終於等到了嗎?

    赫闌言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臨煦卻不給她機會,雖然很不好意思當著大家的面承認,但最後赫闌言還是嬌羞地點點頭。「進來再說吧。」赫闌言把臨煦拉到房裡,繼續『談情說愛』。

    外面的侍女們看到臨煦發呆的模樣,笑得更歡了,原來她們英明神武的軒主,在遇到愛情之後,也只是一個呆瓜。

    所有侍女都在為臨煦找到此生至愛而感到高興,惟獨除了一雙眼睛,裡面都快有毒箭射出來,恨不得把此時得意的赫闌言五馬分屍。

    狼人與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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