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男奴 正文 第七十六夜、狼人
    自妖宮一行後,赫闡言暫時乖乖地待在言城,哪兒也沒有去。(小說~網看小說)牧冰為了找赫闌言,丟下大堆冰城的事,回到言城後也沒有休息的時間,一直在處理城中的事務。不過每天晚上,牧冰都會准時出現,抱著赫闡言入睡。

    說到這點,牧冰極其郁悶,佳人在懷,他卻不能做什麼。當赫闌言知道牧冰用母雞代她也要完成他們之間的婚禮時,赫闌言心疼這個男人了。想到,婚都結了,那床也應該上了。赫闌言做好了獻身的准備,誰知牧冰太過勞累,回到言城,抱著赫闌言就呼呼大睡,哪還有精力做ai做的事。

    從著手處理冰城事務開始,牧冰每天睡覺的時間都少的可憐,夫妻該做的事又停滯了。

    牧冰做不成,可有人天天想著怎麼代替牧冰這個新郎跟赫闌言來個洞房花燭夜。

    赫闌言喝了一口茶,然後非常無奈地看著一直在她眼前晃悠的男人,“喂,你很空是不是,如果真的很空也請你回你的妖宮去轉悠。”一身火紅的妖卿在她到言城的三天竟然也跟了過來,過來之後就天天喊著要做她的男人。

    “赫闌言,你別忘了,你可是答應我娘,要好好照顧我的。”妖卿無視赫闡言的不耐煩,他現在就一定要臉皮厚,不然赫闡言找到哪顆什麼血滴子之後,飛走,他去哪找人。赫闌言他們離開後,妖卿一直在想小缺兒說過的話。

    如果赫闌言都不在這個世上了,他活著是為了什麼,為了把妖宮管好,讓妖家後繼有人?一想到要跟別的女人做夫妻之間的事,他就覺得惡心。可對象一旦換成赫闌言,他就熱血奔騰。他想是不是自己被赫闌言吃定了,不服氣的妖卿做了一件非常傻的事,找了一個女人。

    他想試試,是不是除了赫闌言以外,他真的不能再對其他女人動情,別說情,就算是有**也成。可惜,那些個漂亮的女人脫光光了在他面前,他不但沒有半點邪念,只覺得自己眼前全是肉,一堆堆的肉……

    然後他就認命了既然他只對赫闌言一個女人有感覺,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死纏著那個女人了。再說,牧冰是冰城之主,他是妖宮的宮主,兩個人的地位相當。為什麼牧冰能做到可以按受赫闌言還有其他男人,他做不到?

    想通一切後,妖卿便也來到了言城,一直守著赫闌言。可是赫闌言到現在都還沒點頭答應收他,這就麻煩了。他都放下一切驕傲了,佳人不點頭,還不是白搭。

    妖卿有事沒事就在赫闌言面前表白,聽得赫闌言耳朵都快出繭子了。“小缺兒。”

    “主人,你叫小缺兒有什麼事嗎?”小缺兒就像是一只乖乖兔,永遠安靜地守在一旁,一旦赫闌言需要他,他又會馬上出現。

    “小缺兒,把你家大哥幫我拐出去。”她看著煩了。

    “好的,主人。”小缺兒偷偷一笑,還好他這個大哥算聰明,沒有為了一些表面的東西而放棄主人,否則有他哥後悔的。“不好意思,我家主人不想看到你,還是請你去外面坐坐吧,等我家主人想見你了再進來。”

    妖卿哪肯走啊,可小缺兒卻是有一甲子的功力,因此妖卿不是小缺兒的對手,被小缺兒拉到外面去了。“喂,好歹我是你哥,還是妖宮的宮主,你就這麼把我拉出來,太過放肆了!”

    “才覺得你聰明,你又犯傻了。”小缺兒搖頭歎息,他這個宮主哥哥還要教育教育。“如果你還覺得自己是宮主,那我勸你還是早點回你的妖宮,別在這裡浪費時間,惹主人的煩。”

    “就算我不端宮主的架子,言也沒有理我啊。”妖卿懊惱地說道。

    “你以為牧冰能跟主人,就很容易。牧冰不知被主人推開過多少次,你才這麼點挫折就喊苦,你還是回你的妖宮吧。”小缺兒一副‘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

    “不然你說我該怎麼辦。”妖卿實再是沒法子了,小缺兒跟在赫闌言身邊比較久,只能向小缺兒取取經。

    “你急什麼,主人又沒找到血滴子,她現在是不會離開雲幻大陸的,所以說,你還有大把的時間讓主人收了你。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主人表面上看著冷,其實主人人很好,心也軟,只要讓她看到你的誠意,她自然就會收你。你只說不做,主人理你才怪。”

    “但是言讓我走,我用什麼理由留下來?”

    “笨。眼前不就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嗎?”

    “你是說……”不錯,不愧是他妖卿的弟弟。

    二天,赫闌言由小缺兒侍候著起來,她突然想起,昨天讓小缺兒‘請’走妖卿之後,妖卿好像再也沒有出現煩她了。“小缺兒,妖卿回妖宮了嗎?”

    小缺兒表面不動聲色,內心都小小偷笑一下,就像他想的一樣,主人表面上是挺冷的,好像對誰都是愛理不理,其實她把每個想對她好的人都放在了心尖兒上。“不知道啊,主人怎麼想起要問我哥了,你不是挺討厭他的嗎?”

    “沒什麼。”對於小缺兒所說的‘討厭’一詞,赫闌言既沒否認也沒承認。在妖宮的那段時間裡,妖卿對她其實挺好的,所以她對妖卿也談不上什麼討厭不討厭。

    “言,你起來了沒有,我來給你送茶水了。”才說到妖卿,門外就傳來妖卿的聲音。

    赫闌言的眼睛閃爍了一下,然後看了小缺兒一眼,小缺兒低著頭,沒說話。沒想到,小缺兒竟然開始跟她玩心機了。“進來吧。”

    妖卿打開門,然後一陣茶香撲鼻而來。

    赫闌言坐下,接過由妖卿為她倒的茶。“這種事自然有小廝做,何需勞你宮主大架。”她還以為妖卿終於學乖,知道要回去了呢。

    “不會啊,能親手為你做點事,我覺得很開心。”妖卿笑著回答。

    聽到這句話,小缺兒在心裡暗暗為妖卿喝彩,因為他知道赫闌言從來不需要什麼華麗的詞澡來贊美她,她只要出自於真心的對待就滿足了。

    赫闌言頓了頓沒說話,“你妖宮沒有事要忙,不用回去?”者來小缺兒教給妖卿不少招。

    “妖宮當然有事要忙,而且是大事,所以我有一直待在言城不走的。”

    “大事?什麼大事讓妖宮宮主非留在言城不可?”她怎麼沒聽說,言城不與妖宮有關系。

    “是這樣的,我認為在二娘這件事上,我與我娘是虧欠了妖林,嗯……”看到赫闌言射過來,不善的眼神,妖卿連忙改口,沒辦法,叫了十幾年,習慣了現在還沒辦法適應另一個名字,“我是說小缺兒,我想讓小缺兒回妖宮,做宮主,只是小缺兒不答應,我只能留下來,直到小缺兒答應為止。”

    “小缺兒?你要讓小缺兒當宮主?”借口是不是太明顯了點,不過比什麼他正在找妖宮宮主夫人來得強。“小缺兒是我的人,與妖宮沒有半點關系,你想找妖宮的宮主,不該來我的言城。”小缺兒早就斷光了跟妖宮的關系,在妖宮時,小缺兒曾不止一次說過,他叫赫闌缺,小缺兒的心意已經夠明白了。

    “是,小缺兒是否認了他跟妖宮的關系,但他能否認他與我存在著血緣關系嗎,畢竟我們身體裡流淌著我們爹的血。這是無論如何也割不斷,剪不了的。”這幾句話,妖卿倒是出自於肺腑。

    就連小缺兒也被感動了,濕了眼眶,在這個世上,除了主人,原來他還有別的親人。

    看到被感動到的小缺兒,赫闌言知道自己再也沒有理由趕妖卿走,除非妖卿自己想離開。她是想給小缺兒更多的溫柔,但家人給予的愛,卻是無法取代的。心底裡,小缺兒是渴望家人的。

    “隨你吧,你愛留就留。”赫闌言沒再說什麼,而是出了房間,這個地方,應該留給那兩兄弟。

    赫闌言一走,小缺兒就喊了一聲‘哥’,“哥,你永遠都是我哥。”

    “說什麼傻話呢。”妖卿其實也很慶幸自己多了一個親人,一個弟弟。“是我要謝謝你才對,最起碼現在言不再趕我走了。”言這算是妥協了吧。

    “呵呵,哥,你再加把勁,一定能讓主人點頭收了你的。”小缺兒為妖卿加油打氣。

    妖卿卻沒有小缺兒那麼樂觀,畢竟現在言是收了他的弟弟,卻還沒肯對他點頭。“希望如此吧。”如果最後言還是不肯收他,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他現在很能明白當時斜墨的感受。

    明知道前言是懸崖,一失足就會粉身碎骨,可他們還是義無反頓地跳了下去,無怨無悔,心裡還滿是幸福。墨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赫闌言在外面散步,考慮著該拿妖卿怎麼辦。從小缺兒的態度上不難看出,他是希望她能夠收了他這個才認的哥哥。可是牧冰呢,還有她的藍斯寶貝。既然她決定收了這些男人,就是想好好跟他們過日子,真心相待,她希望自己的丈夫每個都能開開心心。如果牧冰與藍斯寶貝不願意,她又怎麼好再做出令他們傷心的事。

    男人多了是麻煩,想要讓自己的男人都幸福就更麻煩了。

    赫闌言連妖卿都還沒搞定,老天爺又給她送來了一個男人——歐炎。

    “赫闌言!”歐炎盛怒的話語傳來。

    赫闌言一回頭,果然就看到了歐炎。“怎麼又是你。”她怎麼老看得到歐炎,穿越來的一天,歐炎玩死了她的前世。而她的前世讓她看到了其對歐炎的愛戀與痛苦,最後含恨而終。後來來到了言城,歐炎再次出現,再見面時,歐炎便霸道地說要娶她,她會成為他的。

    去冰城調查血滴子,總算是沒再見到歐炎了,只是到了妖宮,這個男人就跟陰魂不散似的,竟然會出現那片林子裡。要知道當日要不是她和妖卿誤入密道,她根本就不會出現在林子裡。

    當日歐炎出現,很明顯是為了她而來。她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出現在哪裡,可歐炎卻有這個本事找到她。“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早就說過了,你是屬於我的,你會成為我的新娘。我不管你有沒有跟牧冰成過親,之前又有過多少男人,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但你現在必須馬上跟我回炎堡。”頤炎的自以為是還是沒有一點改就。

    赫闌言很無奈,這個男人為什麼就不能變一變,變得討人喜歡一點,最起碼也別像現在一樣,讓她討厭。“我不喜歡你,所以我不會嫁給你。我很喜歡牧冰,因此我也不會離開他。”雖然她說的已經夠明白了,只是不知道這個男人要聽到什麼樣程度的話,才肯放開她。

    “這由不得你做主。”歐炎脾氣一上來,就什麼都忘了,上前一把抓住赫闌言的手,只是在接融到赫闌言時,他自己不自覺地放柔了力道,以免誤傷了赫闌言。在他的眼裡,赫闌言很弱下,太容易受傷,有時他連自己說話大聲點都怕會傷到赫闌言。可赫闌言這個女人太會氣人了,每次他都想平心靜氣地談兩個人之間的事,但最後他一定被赫闌言弄得暴跳如雷。

    “夠了!”赫闌言始終無法忍受從歐炎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你離我遠點。”

    “為什麼?!”為什麼赫闌言每次都是那麼地排斥他的靠近。

    “歐炎,你沒有發現在你身上有一股很濃的腥臭味嗎?”她可以漠視歐炎的肉欲之感,卻無法忽視那股臭味。

    “腥臭味?”雖然他是練武之人,汗味是有點大,可哪來的腥臭味啊?歐炎伸起手臂,聞了聞,根本就沒有什麼味道。“你別拿這種莫須有的借口來推脫你我之間的事。”

    “歐炎,你會說出這種話,就說明你不夠了解我。我從不撒慌,我不喜歡你,所以我說了。我討厭你身上的味道,我也表達了,當然信不信由你。”

    看赫闌言的表情,歐炎也有些疑惑,因為他不覺得赫闌言在騙他。難道是他自己聞不到?“如果你不喜歡我身上的味道,我可以多洗澡。”

    “歐炎你還是不明白,我的確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可我也不喜歡你這個人,這個你怎麼解決。”本質問題還沒弄明白的蠢男人,不應該說歐炎蠢,只是他把所有的腦子都花在了如何練好功夫,取得這天下。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總有個理由吧。”他從來都認為,找到了事情的病根,然後針對病根著手,那麼什麼都可以解決,女人也一樣。

    “你們這個世界的男人在娶女子時很在意,自己的新婚妻子是不是處子之身。我也同樣有這種潔癖,髒了的男人,我不會多看一眼。”所以他歐炎注定被淘汰出局。

    聽到赫闌言的話,歐炎突然沉默了,身體僵在那邊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歐炎才憋出一句讓人意想不到的話來,“我沒有過女人。”那古銅色的肌膚上竟然還出現了一抹紅暈,不過微乎其微,想要看出來,太費眼神了。

    赫闌言被他嚇了一大跳,“你……剛才說了什麼?”她好像出現了幻聽。估計是她聽錯了。

    “我說,我還沒有過女人,我是童子之身!!”既然已經說出了口,歐炎就豁出去了。在雲幻大陸,一般有錢點的公子哥家裡,估計得到十四歲前去找童子之身了,而歐炎作為炎堡的堡主竟然還沒有嘗過女人的味道,這就太嚇人了。

    “……”赫闌言看歐炎的樣子並不像撒謊,有一點歐炎跟她很像,就是大家都不太喜歡說謊話。如此想來,歐炎真的還是個處兒?

    “現在你沒有理由再拒絕我了吧。”歐炎吐了一口氣,他從來都沒有做過這麼丟人的事,為了赫闌言他做得也算夠了,希望這個女人知道分寸一點。

    “歐炎,我知道你沒有騙我,我現在也了解到了你還是個處兒。”說到‘處兒’兩個字時,歐炎的身體不可避免地又僵住了。“只是,我依舊不能跟你在一起。”

    “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好,我就給你一個理由。”赫闌言決定把話挑命了,喚起被這個男人遺忘的某一件事,某一個人,某一個日子。“歐炎,我問你,你為什麼會喜歡我是因為我這張臉?”的確,她的臉很漂亮,目前為止沒有哪個男人真正能逃脫它的魅力。

    “不知道。”歐炎坦然的回答,他真不知道自己看上赫闌言哪點了。如果說是臉,不否認,一開始吸引住他的眼光,這張臉功不可沒。但當時他只覺得對這張臉很熟悉,在哪見過又想不起來。所以臉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真正吸引他的是赫闌言身上所獨有的氣質:冷艷、強勢、傲視群雄。

    當他看到赫闌言眼裡神彩時,心裡就有個聲音:就是她了,就是她了,她就是那個有資格陪你笑點江山的女人。

    就因為這樣,他一頭栽了進去。假如說,他之前是為了赫闌言的眼睛,但後來,他就是為了赫闌言這個人。他與赫闌言約定,當他統一雲幻大陸的那一天,便是他們成親之日。雖是如此,他並不放心赫闌言一個人,終覺得女人就是女人,怕赫闌言會被木蕭欺負了去。

    於是他派人保持在赫闌言身邊,因為赫闌言武功太高,那此人只能安插在言城裡,後來冰城也有了他的人。那些人不斷向他匯報赫闌言的動向。慢慢的,他所有的情緒都被赫闌言緊緊牽制住。他討厭離落那個老太婆,竟然打赫闌言的主意,他想好好教訓赫闌言,因為這個女人不知死活得插在了牧冰與老太婆之間的恩怨當中。

    每次聽到赫闌言大膽的行為時他就想飛奔過去,狠狠地打一頓赫闌言的屁股,讓她不聽話,老往危險的地方湊。可他更想把赫闌言抱在懷裡,好好疼愛一番,以解近日的相思之苦。

    可惜,赫闌言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她惹完了牧冰,惹老太婆,救個人,還能拐走神醫斜墨的心。與牧冰成親當日跑了,這點做的非常好,說是去救人,到頭來呢,又多惹了一個妖卿。他真把拿一把鎖,把赫闌言鎖在自己的身邊,使得赫闌言不能離開他半步。

    好吧,歐炎不清楚,那她就讓歐炎看看清楚。“歐炎你知道嗎,你曾經先放棄過我這張臉。”先從臉著手,一步一步讓歐炎放棄她。

    “什麼叫作我放棄過你這張臉?”歐炎不明白。

    “你還記得我們一次見面,你說的一句話就是:我覺得你很眼熟,我們見過面嗎?”

    聽赫闌言提起,歐炎便回想起來了,然後點點頭。

    “雖然我當時諷了你一句,可事實上,你真的見過這張臉。”赫闌言用手指指自己的臉。“你可曾記得,你有一個侍女,她長得很美而且對你動了心?”

    歐炎搖搖頭,因為他的身份與地位,口頭上說喜歡他的人太多了,他從沒有放在心上。他不認為那些人所說的喜歡是出自於真心的。

    “你再想想,她趁著侍候你喝酒的時候,在你酒裡下了藥,想讓你亂性,與她歡好。”赫闌言繼續誘導,把她從自己前世那裡看來的記憶都講給歐炎聽。“可是你識破了她的伎倆,你推開了她畏上來的身體,還把那個女人扔給了你的手下。這個女人就這樣活活地被眾多男人給玩兒死了。”

    “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兒,可跟你我有什麼關系?”的確像赫闌言所說的那樣,有個女人在酒裡下了藥了,想要迷倒他後,兩人再歡好,卻被他識破。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最後被他賞給了屬下。

    想到這裡,歐炎眼眸一沉,可後來那些碰了那個女人的屬下都死了,還是被人撕裂而死的。他到現在還沒能查到那個高手是哪位。

    “你想想那個對你下藥的女人長得什麼模樣,然後再好好看看我。”

    歐炎瞇起眼,仔細想著,那個侍女似乎長得也極美,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只是他對那個女人真沒感覺。再看一眼赫闌言,看著看著,歐炎發現腦海裡殘存的影像竟然與赫闌言這張臉重合在一起了,怎麼可能。“你的臉……”

    “想起來了。”歐炎錯愕的表情告訴赫闌言,他已經想起那個慘死的女人了。“沒錯,我跟那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因為她是我的前世,而我來自於另一個世界。因為某些原因,我來到了雲幻大陸,來時,我的前世正被你的屬下暴著。一時火大的我劃開了自己前世的肚子,然後從裡面鑽出來,並且把你的屬下全給撕了。”那麼髒的身子,還敢碰她前世的身子,活得不耐煩了。

    “曾經這張臉的主人,很喜歡你的,甚至做了不入流的事,但你都推開了她,還把她扔給了別的男人。”赫闌言的手滑過自己的臉,“所以我才說,你曾經拋棄過我這張臉。”

    “那個女人是你的前世?”怪不得,怪不得他一眼見到赫闌言就感覺很見熟,原來他真的早就見過這張臉,而不是赫闌言這個人。

    “算是吧。”其實她也不知道這世上有沒有今生來世。“如果你並不喜歡這張臉,又何必這麼死纏著我呢?”都說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但歐炎就早推開過這張臉,還把它賞給了別的男人。

    “正因為如此,更能說明,我喜歡的不是你的皮相。”再美的女人也有老的一天,像離落那個老太婆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保持青春,最後還不是老死。

    “歐炎你還是沒有聽懂我的話。”重點已經不在這張臉了,而在於她的身份。“我不是雲幻大陸的人,當我找到血滴子之後,就會離開這個世界。”歐炎有野心,他想要一統雲幻大陸。她不可能為了歐炎留下,歐炎也不會為了她放棄天下,不管怎麼說,他們兩個人都是不可能的。“我不會為了你,選擇放棄我原本的生活,如果你真要跟我在一起,那麼你就必須放棄在雲幻大陸的一切,你捨得嗎?”

    “為什麼要離開,你不是也希望我統一這天下?”在雲幻大陸,他們兩個人的生活都尊貴無比,為什麼非得要離開。

    “你以為我真看得上雲幻大陸,如果我真想要,在我來到雲幻大陸後一個月的時間裡,早就可以把雲幻大陸夷為平地。只是我答應過莫裡老頭,不到萬不得矣的情況下,不要用太過血腥的手段。”其實她真想要快點找到血滴子很簡單,只是莫裡老頭不希望她這麼做。

    赫闌家裡的命是命,另一個世界裡的人也是命。

    因為時間允許,再加了莫裡老頭,她才沒有用非常手段的。

    “我的生命已經不可能只有一個男人,真想做我的男人,你就要做好與別人一起擁有我的准備。如果你無法做到,就該自動放棄。別以為你是炎堡的堡主就了不起了牧冰願意為我這樣做,妖卿也願意為了我接受別的男人。要真論身份地位,他們沒有一個比你差,所以別用身份來當借口。做得到,那麼你來找我,做不到你自己走遠一點。”

    赫闌言開出一個非常無理的要求,讓驕傲的歐炎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而赫闌言正是吃定了這一點,才敢說那樣的話。妖卿放下身架,她都沒有同意,更何況她對歐炎沒有半點好感。“假如你都明白了,那麼就請你先離開言城,等你想通了再來說事兒。”

    歐炎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強行把赫闌言帶走,就像赫闌言說的一樣,她已經把話都挑明。願不願意接受是他的事,但他不能強迫赫闌言做任何事。問題出在他身上,而不是在赫闌言那兒。

    歐炎沒再說話,而是轉身離去。他要仔細想想他跟赫闌言之間的事。

    看到歐炎終於肯離開,赫闌言也算松了一口氣,難纏的男人是個麻煩,還好歐炎沒有狂妄到失去應有的理智和判斷能力。歐炎是解決了,妖卿暫時只能放任,可她的血滴子還很成問題。從妖雲兒那兒是知道了一些東西,可當妖雲兒講到最關鍵的地方時,竟然死了。看來她有必要出一次軒城,找臨煦,說起來,她還欠了這個男人一個人情。

    妖雲兒說過,要打開那座藏有血滴子山的石門,必須要靠四方霸主的神功合力才能開啟。牧冰練成了冰魄,現在還剩下風靈、雨奪和火魂沒有練。她跟這四方霸主其實都接融過,印象裡,武功底子最好的就要數歐炎。既然如此,歐炎的火魂並不著急,倒是雨奪與風靈還有點麻煩。

    這雨奪該給誰練呢,照理說妖卿才是妖宮的宮主,交給妖卿最合適不過了。可是她不知道小缺兒心裡是怎麼想的。還是先去問問他們兩個的意見吧。打定主意後,赫闌言便去找妖卿與小缺兒。

    “小缺兒,妖卿呢?你把他叫來,我有話要對你們兩個說。”

    小缺兒不明白赫闌言想說些什麼,但赫闌言說的話,他一定會聽。“是,主人。”小缺兒趕忙去找妖卿,沒什麼事的話,赫闌言不會主動開口去找妖卿。

    “篤篤篤。”小缺兒敲響了妖卿的門,“哥,主人有事要找你和我。”

    “言要找我”聽到是赫闌言吩咐小缺兒來的,妖卿就有些激動,他現在的心正忐忑著呢,不了解赫闌言心裡想些什麼,又有沒有屬於他的位置。

    “是,主人找你。”小缺兒輕笑了一下,他怎麼也想不到記憶中那個不可一世的哥哥,竟然會為了主人變得如此患得患失。“走吧。”讓主人久等就不好了。

    “嗯。”妖卿點頭,他走在小缺兒的旁邊,“你……知道言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清楚,主人只是讓我來找你,說是有什麼話要對我們兩個說。”

    “原來是找了我們兩個。”妖卿感覺有點失望。

    “哥,你太心急了,如果主人是這麼容易改變初衷的人,那她就不再是我的主人。”主人的性子他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主人認定的事情比較難改變,可一旦改就了,那也就是認定了的事。“哥,慢慢來。”

    “嗯。”妖卿知道,小缺兒說得對,他太心急了,赫闌言不是一個容易改變初衷的人,可是只要他用真心相待,赫闌言也絕不會鐵石心腸,無視他的努力,等到他得到赫闌言的首肯,那麼他們就能一輩子在一起。

    “主人,我們來了。”小缺兒推開房門就看到赫闌言盯著桌子上的一本書看,似乎很疑,不知道該如何決定,是什麼事困擾了主人呢?“主人,你怎麼了,這書有什麼不對嗎?”主人應該是為了桌上的這本書才會如此。

    赫闌言抬頭一著,她要等的正主兒終於出現了,“你們來得正好,我有事要你們商量。”赫闌言招兩個人坐下,然後把秘籍推到妖卿與小缺兒的面前。“這本書是屬於妖宮的,想要怎麼處理你們自己決定。”

    妖卿一聽是妖宮之物,便把那本書拿到自己根前看,畢竟他現在還是妖宮的宮主。只見一本破舊不堪的書沒有封面,還有一層塵土的味道。因為是赫闌言給的,妖卿沒有半點嫌棄,仍舊把書打開了一看,竟然看到了雨奪兩個字,怎麼可能!!“這真是雨奪?”

    妖卿問了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小缺兒只有再次搖頭,他哥還沒學乖呢。主人從來不會騙人,騙了他也沒有好處。雖然有些震驚,但卻過了頭。

    “不然呢,我沒有那個用閒功夫做本假的來乎悠你。”還是她的小缺兒了解她,她現在急著想要找到血滴子,而他們又能幫上忙,她可沒有這個時間陪他們玩猜謎的游戲。“不用管我是怎麼得到了雨奪,有一個問題擺在了你們面前。你們當中,由誰去練雨奪。”

    “我來練吧。”小缺兒首先說,他記得老夫人在死前說過,那座山的石門只有靠四方霸主的神功合力後才能打開。他就猜想到,主人想要找的東西是不是也就在裡面呢。很有可能,從主人在意那座山時,就應該看得出來。雖然他承認了妖卿這個哥哥,可不想再與妖宮有什麼關系。但現在不一樣,如果能幫到主人,他願意練雨奪。

    “小缺兒,你決定了。”練回雨奪的話,就表示他是妖宮裡的人了。雨奪本來是只有妖宮宮主才能練的武功。

    “嗯,小缺兒決定了,雖然小缺兒會練雨奪,但小缺兒不會做妖宮的宮主。小缺兒會練雨奪,只因為練成雨奪之後,小缺兒能夠幫到主人的忙。”他一直都是圍繞著主人轉的,主人有需要,他便會一向勁兒的住前沖。

    妖卿看著雨奪,雨奪乃是歷屆妖宮宮主才可能練的武功。現如今,他也並不計較小缺兒練這武功。只是聽小缺兒與赫闌言的對話,他發現似乎練成雨奪之後,對赫闌言有幫助。“不成,雨奪由我來練。小缺兒,你還不是妖宮的宮主,所以你不能練這個武動。剛才你也說了,你是永遠都不會做妖宮宮主。因此,你更加不能練,這次就讓我來幫言吧。”

    “哥,你以為我沒有想過讓你來嗎?”如果可以,他也願意撮合自己的哥哥與主人在一起,這樣,也是一種快樂與幸福。只是……“想要練成雨奪普通人都要花上大半個甲子的時間,我們的爺爺也是四十有余也能練成雨奪。可主人的事情不能等,你是來不及在主人找到石門之前練成雨奪的。”

    “是啊,可好歹,我武功底子比你好,又長你幾歲,再怎麼算,我練成的時間會比你短。”他跟赫闌言之間的關系一直沒有突破,說不定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哥,不會的,我只會比你早練成雨奪。”小缺兒肯定地說。

    “為什麼?”在他記憶裡,這個弟弟在武功方面一直比他差了很多,為什麼今天小缺兒都敢如此肯定地說,他會早練成。“小缺兒,別爭了。雨奪只能我來練。”不單為了赫闌言,也為了這個失散一年之久的弟弟,都必須由他來練雨奪。

    “為什麼,只能由你來練?”赫闌言有些奇怪,論天資,小缺兒是沒有妖卿好,可是小缺兒後天比妖卿好,妖卿何以如此肯定,小缺兒不能練雨奪。

    “因為妖宮有古函,雨奪只有歷代的宮主才能練,其他人練雨奪必要被廢其武功,然後挑斷其手腳筋。”妖卿有些沉重地說道。

    “為什麼要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大家都是骨肉血親,不用做得如此絕決吧。

    “那是妖宮的詛咒,若有兩個同時陳成雨奪,一定會互相廝殺。作為妖宮的宮主,不論時間,哥總是要練雨奪的。一旦他也練成,我們之間就會產生殺戳。”小缺兒解釋道。

    “沒錯,這是屬於妖家的詛咒,在妖家的家譜上曾經發生過這麼一件事,兩個很好的兄弟,一個坐上了宮主之位,可以練雨奪,而另一個是武癡。宮主不忍自己的兄弟被練武之事糾住了心結,因此偷偷教予他,後來就發生了兄弟互相殘殺的慘案。自此,誰都不敢再違背此宮規。”妖宮沉痛地說著妖家曾發生過的事情。

    “小缺兒不可能離開你,回到妖宮當宮主,如果小缺兒練成了,我也練成了,我們兩個就會發生沖突,非弄得你死我活不可。”

    “原來是這樣。”既然妖卿想要練,妖卿也的確是雨奪的真正繼承人,她沒有反對的理由。“就由你來練吧。”

    “可是主人……”哥哥明明就趕不急來著。

    “小缺兒,你忘記了,凡事都沒有絕對。你有很大的自信,可以比妖卿早一步練成雨奪是什麼原因。無非就是我曾給過你一顆血菩提,你比妖卿多了一甲子的功力,如果我也給妖卿一棵血菩提,他吃了之後,練成雨奪的天份絕對比你高。”妖卿與小缺兒比起來,的確是妖卿在練武方面有優勢。

    赫闌言掏出一顆血菩提給妖卿,沒想到血菩提的保質時間還挺長,她都帶在身邊好幾個月了,不但沒有發爛,還如剛摘的一樣,就連水份都沒有半點流失。果然是用精靈氣血養出來的。不一樣。“你把它吃了,就可以速成雨奪。”赫闌言把血菩提扔給了妖卿。

    妖卿一手便接住了血菩提,看著這顆血紅色的果子,有點發愣,這就是傳說中的血菩提?

    “別問我是從哪弄來的,你只管吃就是了。”好東西,又不是用來害人的。“既然你已經吃下血菩提,現在你就多了一甲子的功力,相信在這一甲子功力的幫助下,你很快就能夠練成雨奪。”如此一來,她離血滴子也就更進了一步。

    等到她讓臨煦陳風靈,歐炎練成火魂,她再找到妖雲兒口裡所說的山,主就可以開啟石門,拿到血滴子。

    妖卿吃了血菩提,頓開始專心研究雨奪,暫時放下了兒女私情。也不能這麼說,其實妖卿之所以想要快點練了雨奪,為的也是赫闌言。

    少了妖卿天天在眼前晃悠,赫闌言總感覺少了些什麼,看來她是被纏出病來了。

    黑夜的降臨,就如它的離開一般,悄無聲息。黑夜終會過去,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只是黑夜的來臨也如他的離去,世界將再次被它吞噬掉。

    風高月清,天上繁星點點,十五之夜,圓月掛在天幕之上,只是有幾縷烏雲遮住了那滿月的半邊臉。

    “嗚……”如鉤子般的山崖頂上傳來狼嚎之聲,在夜裡是如此的驚悚,讓人的汗毛根根豎起,瘆人的慌。

    一位打獵晚歸的獵人,肩上還抗著從林子裡捉來的獵物,滿載而歸,臉上都是喜悅的表情。今天收獲不錯,明天早點把這些野兔子拿到市集上去賣,說不定還能賣上個好價錢。

    獵人開心他想道,只是他沒料到,在今晚他就會魂歸西天。

    一抹快如閃電般的身影,急速馳騁於山林之間,只能依希看到一抹黑色的風吹過,卻看不到半點東西。

    當那抹黑色的風聞到前方有獵物的味道時,眼裡的綠光更加深沉。它的肚子好餓啊。

    “嗷嗷嗷。”狼嚎聲又起,讓找獵歸來的男人也嚇了一跳。抬頭一看,不好,今天他出門沒看黃歷,竟然沒有發現今天是十五之夜,山裡的狼都出來覓食了。他還是快點回到家中比較安全。獵人加快了腳步,只是那時已經太遲了,凶惡的‘狼’早就盯著了他這塊大肥肉。

    獵人快步住家中趕著,以免與山裡的狼遇見。

    可是那抹黑影早就找到了獵人的所在,因而一直都跟在獵人的身後。‘嗖嗖’沒有具體的實影。

    就當帶人快要走出山坳之時,黑影出現在獵人的面前。

    只見那團黑影是匹狼,全身黑亮的狼毛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越發的有光澤,從毛色上足矣看出,這是一頭健康、強壯的狼。狼的兩只眼睛就像是兩盞來自於地獄的冥火,發出幽幽地綠光。在烏雲遮住所有的月光時,那綠光就更加幽寒。

    “狼!”獵人驚叫了一聲,沒想到還真被他碰到了一頭狼。這頭狼的皮毛極其好,要是能獵到,就發大財了。不過滿月裡的狼可不是好惹的,他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錯了。

    狼從黑影裡走出來,強健的四肢跺碎了一根女人手臂粗細的樹枝。因為樹枝已經枯死,沒有半點水分。當狼一腳跺上樹枝時,發出輕脆的一聲‘趴’便斷成了兩段。這個聲音在清朗的月夜中很是嚇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腳踩在了死人骨頭上,骨頭發出斷裂時的聲音。

    借著透出一點的月光,獵人清晰地看到眼前的這頭狼長得是何模樣。獵人馬上判斷出,這頭狼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算他倒霉,竟然還遇到了狼‘王’,只能空手而歸了。獵人把手裡打到的野免扔到了狼的面前,“吃吧。”喂飽了這頭狼,狼自然就不會再找他的麻煩。

    獵人是一個老道的獵人,所以當他面前這種情況時,能夠迅速判斷出如何做才是最好的。只是這次他的判斷出現了差錯,他遇到的狼不是一般的狼。它從來都不吃人肉以外的東西,更何況今晚是滿月之夜,它肚子不斷叫囂著要叫人肉!

    狼一腳踢開了獵人扔給它的野兔,甚至沒有多看一眼,狼皮眸裡全是嘲諷的笑,拿幾只兔子就想打發它。那它又何必跑到這兒來,專門找人吃。

    看到狼不善的踢開兔子,然後饞涎的眼就一直盯著自己,獵人有點心慌了,這頭狼似乎有點不對勁兒啊。獵人知道自己今天算是遇到大麻煩了,早知道就不出門了,只是獵人現在再後悔也沒用,畢竟都已經碰到狼了。

    獵人握緊手裡的鋼插,准備隨時與狼開戰。

    狼冷哼了一聲,就憑一介村夫,也想殺它,做夢!活孩這個人今天要命歸西天!狼弓起身子,‘嗷’地一聲,狠狠撲向獵人。獵人躲閃不及,便被狼撲倒了。狼張大著的嘴,向獵人咬來,獵人連忙用手裡的鋼插柄,堵在狼嘴裡,使得狼一時還無法下口。

    獵人的腳使勁兒撐著狼的身體,想要把狼踹開,可是狼的身體就像是有千金重般,獵人愣是沒有踢動狼半分。鋼插柄並沒有能堅持太久時間,只聽‘卡’的一聲,便被狼咬成了兩段。沒有了鋼插的抵制,狼再次猛力地咬向獵人。

    沒有辦法的獵人只能用自己的手再抵擋一陣子。獵人用手緊緊地推拒著狼嘴,只是狼的下顎極其有力,獵人完全不是狼的對手。只見狼一個用力,硬是生生地把獵人的一只手弄到骨斷,就聽見‘卡’的一聲,獵人右手臂的骨頭斷成了兩半。

    “啊!!!”月亮被烏雲掩住之後,漆黑的夜裡傳來獵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久久響徹天跡。

    狼噴了一口鼻氣,吹在獵人的臉上也是生疼。斷了手骨的獵人,臉色慘白,疼得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左手想要捂著右手,可是他不敢,一但放手,狼就會低下頭,再次咬斷他的喉管。

    狼冷冷地看了獵人一眼,這些無謂的反抗在它眼裡跟螻蟻沒什麼區別。輕易地弄斷獵人的另一只手,狼陰狠地把獵人已經斷了的右手,用尖銳的犬齒連皮帶肉地咬了下來,扔在一邊。這支手已經臭了,它不想吃。

    生生被扯掉手的獵人,這回只能疼地在地上打滾,卻依舊止不了那種下一秒就會死的痛。狼並沒有就此放過獵人,而是狠毒地用狼爪死死地按在了獵人的斷臂之處,加深了獵人的疼痛,卻又動彈不得。

    看著狼噬血的冥眸,獵人心裡期盼著狼可以早點咬斷他的喉嚨,讓他死得痛快點。可惜,狼並沒有如獵人的意,狼似乎感覺得到獵人想什麼似的,只是伸爪子,舔了舔上面的血跡,然後用眼睛瞟著獵人就是不開動,享受這頓大餐。不急,它有整晚的時間好好享用。

    察覺到狼在跟自己玩陰招,獵人想要直接咬斷自己的舌頭死了算,也總好過被狼這麼折騰著。獵人才想要死命一咬時,狼卻提前預防到,伸出狼爪,抵在獵人的嘴裡,用力一刨,把獵人的牙齒顆顆找落。獵人即使沒有咬舌自盡,嘴裡也滿是血腥。

    狼就是要讓人活著,因為人活著時,血液是流動著的,肉也會格外的鮮嫩,吃起來也有味兒。狼避開了獵人的要害,首先攻向了獵人兩條粗壯有力的大腿。狼的犬牙不斷撕裂著獵人的**,不時得還發出**撕裂時的聲音。

    獵人已經疼到麻木,只知道自己的腿上不斷有東西在少下去,直到兩條腿管下空空如也為止。吃完了兩條腿之後,狼終於攻向了獵人有肚腹。只是這次狼不再像剛才一樣,趁著獵人沒死前吃肉。人在死前若受到太多的痛苦肉髒會變得很難吃。

    經過剛才它的動作,獵人對疼已經沒有感覺了,他現在只期待著死亡。所以,狼一口咬斷了獵人的喉嚨,最後獵人竟然是帶著笑死的。他的苦難……終於結束了。獵人的情緒影響了肉質,在獵人算是愉快的心情下死去後,狼才真正開始享用眼前這頓美餐。

    月亮又升了起來,看著狼是如何吞掉了獵人……

    二日,赫闌言早早便起來。

    “主人,今天為何起得如此得晚。”小缺兒侍候著赫闌言更衣,雖然主人起得不算早,可也不會太晚起來,只是今天起得特別得晚。

    “昨天晚上被那只狼吵得根本就沒有辦法睡,到了清晨,我才能睡下的。”該死的,每到月圓之夜,那群狼就開始鬼吼鬼叫,鬧得她死也睡不著。

    “狼?”小缺兒看著赫闌言,“可是小缺兒昨天晚上沒有聽到狼嚎聲啊。”他還睡得很好呢。不過也對,他不能跟主人比,主人的聽力超出常人太多。

    “是嗎?你沒聽到?”小缺兒竟然沒聽到,這表示昨晚那狼嚎聲其實離他們挺遠。

    “扣扣扣。”房裡響聲敲門聲。

    “進來。”赫闌言已經穿戴完畢,現在這個時間誰會來找她?

    門‘吱呀’一聲打開,進來的是久未見面的木蕭。木蕭面無表情地看著赫闌言,“離言城東三十裡處,有個獵人被吃了,看樣子是被狼吃了。”

    “狼吃了獵人?”雖然比較少,但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吧?赫闌言看著木蕭。

    赫闌言如此專注只看自己的,這種感覺讓木蕭紅了臉,“狼吃人並不是什麼希奇的事,奇就奇在被狼吃了的獵人死前的表情。”

    “什麼表情?”

    “獵人笑了。”

    “笑了?”的確很希奇,自己都被狼吃了,怎麼可能還會笑,不應該痛苦萬分嗎?“好,我知道了。”看來她有必要去走一趟。

    赫闌言來到木蕭所說的山林裡,此時已經有幾個言城的侍衛守在了那裡。“小姐。”

    “嗯。”赫闌言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讓他們讓開點身,她要查看屍體。

    赫闌言看到,獵人的右手被扯斷了扔在一邊,另一只手骨頭也已經斷開,只是狼並沒才吃了獵人的身份只手,雖然都已經廢了,可還算全。只是獵人腿沒這麼幸運,被吃得空空,只剩下兩根還帶著一點血肉殘碎的白骨。獵人的肚腹更是被狼掏了個一干二淨,內髒都被吃完。

    死得這麼慘,可獵人竟然還是笑著死去了,的確太奇怪了點。

    赫闡言看到在獵人屍體的旁邊,還有幾只野兔,在那堆枯葉上有兩個被壓過的痕跡。很明顯,野兔曾被動過。赫闌言大概猜了一下。獵人在遇到狼後,知道自己不是狼的對手,因此把自己帶來的野兔扔過了狼。但沒想到,狼對兔子一點興趣也沒有,還把眼前的兔子踢開了。

    不該啊,如果狼出來只是為了覓食,當獵人給了狼野免後,正常一點的情況都是狼叼走兔子然後離開。雖然獵人被吃得七七八八,但赫闌言依舊可以看出,獵人身高八尺,人高馬大,身強體強。別小看狼,狼也是有靈性的,它們也會審時度勢。

    在面對如此強壯的一個對手時,狼通常都會遭擇拿著兔子離開,不會去找獵人的主意。可昨晚的這只狼太奇怪了,扔著到了嘴邊的肉不要,卻偏跑去吃獵人。拿起斷掉的鋼插柄,這頭狼的力量不小啊,竟然可以咬得斷這麼粗的木柄,不簡單。就在這時,赫闌言從帶人的殘骸上竟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滴子的味道!

    獵人本沒有這股昧道,唯一的解釋就是血滴子的味道來自於那頭狼!

    如此算來,狼並不是狼,而是妖變後的人!

    只是不知道這個‘狼’人是來自於風軒還是炎堡。說來正巧,今晚還會是個月圓之日,那頭狼說不定還會出現。那她就守著這頭狼的出現!

    白日過去的很快,但對於一直等著天黑的赫闌言來說並不是那麼的好過。當她看到太陽落下,月亮升起時,心便開始鬧騰起來,今天的月色不錯啊。她已經讓木蕭派人守著獵人常出沒的地方了只要侍衛一遇到狼,便會放煙火示警。赫闌言正等著絢爛的煙紅,盛放的一刻。

    可煙火遲遲沒有燃起,就在這時,赫闌言聽到從東面某處傳來了狼嚎聲,於是便朝著那個方向追了出去。赫闌言飛奔寬闊的夜空當中,那狼嚎聲還隱隱於耳跡回蕩。

    ‘嗷’又一聲狼嚎響起,這次的狼嚎聲離赫闌言非常的近,近到赫闌言能夠迅速判斷出狼的位置。幾個飛身跳躍,赫闌言來到了狼嚎的地方。環頓四周,卻並未發現那狼的蹤跡。

    ‘嗷’,狼嚎三聲,赫闌言聽到狼嚎聲原來就在她的背後。赫闌言回過身來看著自己身後的狼,兩只狼眸發出幽幽的綠光,如冥燈一般。狼爪陷入枯葉當中,警惕地看著赫闌言,‘大王’有吩咐,一定讓它看住這個女人。

    赫闌言看著這只狼,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她之所以這麼關注這件案子,是因為她在那男屍身上聞到了血滴子的味道。所以得出解論,那頭會吃人的狼並不真正的狼,而是見過血滴子發生妖變後的人。只是這頭狼身上沒有半點血滴子的味道,與她想要找的那頭不是同一頭。

    陷阱?赫闡言腦海裡出現這兩個字,只是妖變之人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弄個陷阱,難道‘他’知道赫闌言正在找他。所以故意用普通的狼,把她引到這裡來?不好,調虎離山之計。

    赫闌言連忙往言城趕,是她沒有想周全。那頭狼是妖變之後的人在滿月出變出來的。即使是變成了狼的模樣,可‘他’的心智卻還是一個人類,而且是一個狡猾的人類。‘他’是故意把她調出言城,所以狼人真正的目標在言城,並且很有可能是她身邊比較親近的人。

    赫闌言沒再看那頭狼一眼,應該是妖變之後的狼人,既擁有了人的智慧,又有了狼的獸氣,所以被尊為狼王之首。這山谷裡的狼自然是要聽‘他’發號施令。赫闌言想走,可那頭狼卻不讓,它得到過狼王的指令,絕不可以讓赫闌言離開山谷半步,至少在它完成事之後,不可以。

    狼圍著赫闌言轉,就是不想讓赫闌言離開半步。赫闌言知道自己沒有多余的時間跟這頭狼周旋,所以還是干脆一點比較好。赫闌言沒看狼,只是掌風一出,狼一聲哀嚎,嘴角流血,死了過去。

    赫闌言急著往言城趕,那妖變之人是故意的,故意把她引開,然後讓言城空守出來。如此說來,那妖變之人知道她的存在,而且對她有一定的了解,今天的這次行動說不定就是沖著她來的。

    在路上赫闌言不敢有半點遲疑,用最快的速度住言城加趕。當她回到言城時,言宅裡傳來撕打的聲音。果然,那狼真的來到了言城!赫闌言趕回到言宅,就看到一頭碩大的狼,體形竟然比一般狼大了一倍多。怪不得其他狼會聽命於‘他’,果然算是狼中之王,畜中之最。

    妖變後的狼人的目標竟然是小缺兒,而言城裡的木蕭與妖卿都被其他狼從言城裡引開去。城裡只剩了一個小缺兒,所以妖變之人來到言城是為了吃掉小缺兒。小缺兒與人無冤無仇,妖變之人也不需要找小缺兒報仇。

    小缺兒與狼對峙著,當木蕭與他哥都離開言城進,他怕城裡有變,於是並沒有離開,而是守在言城裡。這時,言城的上空有一道黑影閃過,他一看,竟然是一頭巨狼從言城的屋頂躍過,跳到他家裡來了。

    狼從屋頂上下來,然後便一直用瑩綠色的眼睛盯著他看。他知道昨天晚上已經發生過一啟狼吃人的慘案,所以今天這頭狼是來者不善,只是這狼為什麼不待在山谷裡,反而跑了出來,專門進到言城裡來。事情似乎並如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絕不是一啟單純的狼吃人事件。

    那頭狼一只不懷好意的看著他,眼裡帶著嘲笑的意味,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頭狼,為什麼這頭狼給他的感覺是,它來是專門為了他。狼伸出爪子,用舌頭舔了舔,接著竟然開口說話了。大嘴一開一和,吐出人的話語,好不嚇人。

    “別怪我,本來我在月圓之夜吃誰都是一樣,可惜你竟然是赫闌言的人。赫闌言那個女人,我早就看不順眼了,仗著自己生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就到處勾引人。以前也就算了,畢竟她都離開,我也不計較。”想到以前,狼眸裡的幽光更堪從前。

    “只是最近聽說她不但去了冰城,還到過妖宮,離落跟妖雲兒皆因她的緣故死了。這次是她自己不好,在惹了這麼多男人後,還想管她不該管的事。今天我殺了你,只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人別有太多的好奇心,否則是會死在好奇心之下的。”

    狼弓起身子,既然已經讓這個叫赫闌缺的知道‘他’為什麼要殺了自己,那‘他’就可以開動眼前的美餐了。哈哈,赫闌言回來看到自己的人殘死的模樣,一定會很痛苦,可惜‘他’沒有時間欣賞,必須回去了。不然鐵定很有趣。

    就在狼自鳴得意之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背後出現了一道人影,空氣

    中也多了一個人的味道。赫闌言回來了?這麼快!雖然‘他’早就料到那些蠢狼是沒有辦法拖著赫闌言的腳,但好歹能對付一陣子。

    ‘他’安排的地方離言城都有好一段距離,即使是想要回來,也沒那麼快。看來赫闌言能力也不小,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趕到山谷,殺了蠢狼,再趕回言城。這速度並不亞於‘他’。狼回過頭去,看赫闌言,“不錯,回來的真夠早,這麼快就發現其中有問題,怪不得他會如此對你另眼相看。”

    赫闌言並不知道妖變之人口中的‘他’是誰,只能確定妖變之人,以前肯定見過她,所以今天‘他’的目標是她身邊的人。不幸的是言城裡只有小缺兒一個人,如果她再晚回來一步,會發生什麼事都不好說。雖然小缺兒已經有了一個甲子的功力,可妖變之人卻是有近三個甲子的功力。小缺兒又沒練雨奪,肯定不會是妖變之人的對手。

    “可惜,就算你現在回到了,也阻止不了事情的發生。也好,我就讓你親眼看著自己在乎的人是如何在你面前死去的!”說到這句話,狼眸裡的陰狠之氣讓人打顫。

    赫闌言挑眉,這麼大的怨氣,看來她真和這位妖變之人有仇了。“如果你為的是對付我,我勸你還是直接沖著我來。你真能傷到我,那麼言城裡所有的人都將不會是你的對手,可是假如你要仿害我身邊的人,我會讓你付出百倍的代價!”想要傷她的小缺兒,不可饒恕!

    “哈哈哈……那就讓我們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的動作夠快。”狼說完之後,便狠狠地撲向小缺兒,想要把小缺兒的身體壓在身下,然後一口咬斷他的喉嚨。現在‘他’的目的只是為了讓赫闌言痛苦,殺一個她在乎的人。

    與昨天不同,昨天‘他’志在享受撕咬獵物、折磨獵物時的快感。今天‘他’只想讓赫闌言沒有好日子過!

    小缺兒雖不是狼人的對手,都還可以閃躲,不過狼的速度比他快太多。狼向他撲來時,他試著躲開,可是還是慢了一步,就算人沒被狼撲倒,可右肩卻被狼爪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那抹艷色刺痛了赫闌言的眼晴。“你找死!”赫闌言攻向那頭傷了小缺兒的狼。只是狼也機警,一個跳躍,便跳開了赫闌言的攻擊范圍。狼邪惡地舔了舔狼爪上的那抹血色,就像在吃什麼美味佳餚看一般。其實‘他’吃的不是血,而是赫闌言的心痛,沒看到小男孩兒受傷,赫闌言的臉色很不好看。

    “哈哈哈,一報還一報啊,當日你讓我流血,今天我就讓你的心流血!”狼打定主意要殺了小缺兒,好讓赫闌言嘗嘗那種心靈上的煎熬。

    赫闌言沒有理會狼的話,而是只關心小缺兒的傷勢,好在不是什麼大問題。

    小缺兒寬慰赫闌言,“主人,小缺兒沒事的。”雖然主人在意他,他很開心,但他不希望主人為了其他原因,而不開心,即使那個原因是他也不可以。

    “小缺兒,你在這兒休息一下,我等會兒回來陪你。”赫闌言在小缺兒的臉上印上一個吻,頓時小缺兒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乖巧地點點頭。赫闌言放下小缺兒後,專心對付那頭狼,敢傷她的人,就要做好死的准備。

    感覺到了赫闌言身上的殺氣,狼微微一詫異,‘他’沒想到赫闌言還會有這樣的本事,那種殺氣,直接讓‘他’豎起全身的毛發。

    說來也是狼人倒霉,木蕭和妖卿追趕出城外後,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引他們離開的那頭狼並沒有想象當中的厲害。與驗屍體時的感覺完全不同,這時他們就想到會不會其中有什麼問題。只是受了狼王的命令,那些小狼都不讓木蕭與妖卿離開,如此一來妖卿和木蕭知道裡面的問題很大。

    自己眼前這頭狼似乎是被誰派過來,專門用來拖著他們腳步的。不好,言城裡有危險,妖卿馬上想到自己的弟弟小缺兒,在言城裡武功最差的就要數小缺兒的。赫闌言向來一視同人,她決定讓木蕭幫她,自然也不會虧待木蕭,於是乎木蕭也得過到一顆血菩提。

    妖卿怕小缺兒會遇到什麼不幸,便狠下殺招,把引誘他的那頭狼給殺了,而後便住言城趕。木蕭則怕言城會出什麼事,於是也殺了引開他的那頭狼,然後也趕向言城。他們反應過來的速度並不比赫闌言晚多少,只是他們的行程完全跟不上赫闌言的腳步,才至於赫闌言回到言城,與狼都交談過了,木蕭與妖卿卻還未能回到言城之中。

    當這兩個男人趕回言城時,就看到赫闌言抱著小缺兒,而小缺兒的臉色發白,冷汗直冒,再一看,他的右肩竟然受傷了。城裡多出一頭高大的狼,不容置疑,這頭狼才是真正殺死獵人的真凶,也是派狼引開他們的禍首。沒想到,這頭狼的目標,真的是在言城。

    那頭狼看到木蕭跟妖卿都回來了,眼光暗了下,呵,這些男人果然都不簡單,用這麼短的時間發現事有蹊蹺,及時趕回言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一個赫闌言,‘他’對付起來就有點困難了,現在木蕭與妖卿都回來了。就算‘他’的本事再大,對付三個人不成問題,只是也別想撈到半點好處。

    ‘他’的生命是還長得很,用不著急於一時,今天不行,就換明天,總有一天,‘他’會讓赫闌言痛苦不堪,以報當日的血海深仇。“赫闌言,我跟你之間的事情還沒有完,當日的血仇,我一定要讓你血還!”說完後,狼便跳起,躍上屋頂,接著便想離開言城。

    狼是沒有勝算的把握所以離開,可赫闌言並沒想要就此放過這頭傷了小缺兒的狼。“傷了人,就想跑,還要問我答不答應!”正好木蕭跟妖卿都回來了。“木蕭,妖卿,小缺兒就交給你們了。當我殺了那頭狼回來,看到小缺兒瘦一分,你們就等著挨罰吧。”赫闌言跟上狼的速度,也離開了言城。

    小缺兒才想說讓赫闌言別追了,畢竟赫闌言從妖宮回來沒多久,他都沒有好好和赫闌言相處過。這一走,什麼時候再見面,他已經吃不准了。只是他又想到,赫闌言似乎提過,那頭狼與赫闌言想要找的血滴子好像有什麼密切的關系,就算今天沒有發生他受傷的事,赫闌言也會為了追查那頭狼而暫時離開,只要赫闌言記得他,還會回來就好。

    木蕭和妖卿根本就連不及阻止赫闌言的離開,也只能睜睜地看著那抹倩影消失去幕色當中。

    赫闌言對那道狼影窮追不捨,敢傷小缺兒,還說什麼血債,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初來雲幻大陸時,她是有殺人,但她殺的都是辱了自己前世的壞男人。然後便離開了炎堡,接著被臨煦所救,到了風軒,她一沒勢力,二沒必要,也沒有與人結下仇怨。不管怎麼樣,既然狼人說了,她們有仇,最起碼,他們以前是見過面的,只是她現如今沒有想通狼人是誰。

    狼縱身於黑夜當中,如同一道黑風,甚至讓人看清‘他’,的實體。可就算‘他’的速度再快,赫闌言也不會落下半分,且有越追越近之勢。狼人有點心急了,‘他’絕對不能讓赫闌言跟著‘他’回去。早在赫闌言一出現,那人就對赫闌言有不一樣的感覺,直到今天還是沒能忘記赫闌言,時時派人去調查赫闌言的事。

    就是因為他的關系,自己才會知道赫闌言現在在言城,而她身邊有個較為親密的小侍,名叫赫闌缺。雖‘他’只與赫闌言有過一面之緣,但赫闌言冷傲的性子‘他’還記得。能冠上她的心,那麼這個小男孩與赫闌言的關系必定不潛。

    ‘他’就是吃定了這點,因此才決定要殺了赫闌言,從而讓赫闌言痛不欲生。只是沒想到,赫闌缺沒殺成,反而把赫闌言這個瘟神惹了回來,這就叫作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把赫闌言在半路上甩掉,最好就是能讓赫闌言直接死掉,以免他再對赫闌言存有什麼心思。狼如此一想到,便想起這附近似乎有個很好玩兒的地方,赫闌言不是本事很大嗎,那就讓‘他’看看,去那個地方,赫闌言還能怎麼樣呼風喚雨。

    赫闌言一直跟在狼人的後面,而且她的速度比狼人還快,因此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只要赫闌言再加把勁,就能堵到狼人。只是狼人突然改變了路線,身子一個左傾,閃過另一邊去。狼人自然知道自己的下一個方向是什麼,於是轉的速度很好,好在赫闌言反應也不慢,沒有半點遲疑,跟著閃身。

    突然,赫闌言看到自己的眼前只有一片黑霧,原本明亮的月光竟然都消失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因為有了黑霧的困撓,赫闌言很快便看不到狼人的身影。該死的,被‘他’給跑了。想必是狼人知到這塊林子不一般,裡面的霧竟然是黑色的,讓人沒有辦法看眼自己前方的東西,所以特地跑到這邊來。中了那狼人的計了。

    赫闌言站在陸北上,觀察著四周囤的環境,只是霧蒙蒙的一片,完全看不清楚,狼人會不會進到林子裡面去了呢?赫闌言小心前行,就怕狼人躲在某處,她錯過了。這林子裡的霧怪得很,顏色是黑色的,而且她的夜視,完全派不上用場。

    當赫闌言走進林子時,在林子口的某棵樹後面,出現一道影子,那分明是狼的影子。原來狼人並沒有進入林子裡,而是躲在林子口的樹後,因為黑霧存在,狼人的這個障眼法正好成功。

    一道紅光閃過,只見那頭狼不斷膨脹,不斷拔高,還化出了妖嬈的曲線。從一頭狼,變為一個凹凸有致的少女。少女噙著一絲冷笑,赫闌言走進了迷霧森林,就別指望著還能出來。然後朝著東方,少女離開了。

    赫闌言進入了林子後,可見度非常低,只是有幾處,霧比較薄一點,才能看清點東西。如果狼真的來到這座林子裡,‘他’又怎麼能看得見呢。赫闌言再次讓咒出聲,她一個活了千年的吸血鬼竟然比不上一個活了近二百歲的小姑娘!那頭狼根本就沒進林子裡,現在怕也已經離開了。

    霧這麼大,她完全沒有辦法分辨來時的路,和該去的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赫闌言在黑霧裡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憑著自己的直覺走路。淡淡地黑霧彌漫於整座林子裡,那些霧似乎都是棵粒狀的,假使吸進肺部的話,並不好受。赫闌言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塊絲絹,捂在鼻子上,然後繼續往裡走著。

    只是越住裡,霧便越大,赫闌言就感覺霧都快蒙住了她的眼睛。當她再往裡時突然聽到一個男子的咒罵聲。“該死的,這是什麼鬼地方,還說會有好東西,寶貝!便是騙人的,怕得我闖了進來,卻也不去。要是讓我出了這個鬼林子,騙我的那個人就准備著死吧!”

    看來又是一個不知深淺,然後誤入林子的人,只是這個場景,赫闌言覺得很熟悉,而男人的聲音,她似乎也在什麼地方聽過。在幾個月前的某一月,某一天,她潛到老妖婦的地下密道,接著也像今天一樣,聽到一個男人的叫罵聲。

    玉錦!?那個笨男人也來到了林子裡?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她跟玉錦就是典型的孽緣。不過,經過冰城一事,她跟這個男人已經沒有半點關系了,她能幫的也幫了,今天再見面,也不過只是見過一面的陌生人而已。

    赫闌言沒有理會玉錦,還是一直往前走,卻沒想到,兩人最後仍是碰到了一塊。狼人與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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