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綵鳳一掌震斃一名黑衣人跟著揉身切進另一名黑衣人的中宮在讓過兩名黑衣人劈來的長劍的同時一掌拍碎了被她切進中宮的黑衣人的心臟。趁著其他幾名黑衣人露出驚異表情的空隙突然原地旋飛起來半空出腿將一名偷襲的黑衣人連人帶劍踢向了半空--從那名黑衣人頭部肌膚被血充裂的情況來看他已經筋骨盡碎魂歸離恨天了。連續殺掉了三名身手不弱的敵人以寧芙女神的身體也不得不暗暗喘口氣剛才看似簡單的一連串動作消耗真氣甚劇。正常情況下綵鳳不會這般出手但是現在情況危急她只有盡快解決這邊敵人才能幫助敖鈴兒和許真真。
紫羅傾城所在的那個土坡位於吉樂所在的帳篷的北面雖然相隔了一段距離但是她很清楚帳篷那邊的情況。她坐在原地沒動。
紫羅櫻幸災樂禍地道:「小姐那個臭小子的仇家挺多的。」
紫羅傾城輕哼一聲沒有接話。但卻用纖指虛空一撫膝上的黑布袋一縷琴音帶著色呈七彩的光華向前方的黑暗中射去。
「叮……」黑暗中傳來金屬撞擊之聲跟著有人喝道:「妳是什麼人?」
紫羅櫻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她們身前丈許之處突然出現了兩個身穿黑色長衣皮膚也是黑不溜秋的提劍中年人。
紫羅櫻罵道:「大膽狂徒竟敢圖謀不軌。」罵話的同時撤出了兩柄短劍並亮出了戒備的架勢似乎頗有一身功夫。
兩個黑衣中年人並沒有將紫羅櫻放在眼裡但對紫羅傾城卻非常顧忌。他們不敢貿然進攻但是又不便後退。帳篷那邊的襲擊行動進展不大這讓兩名黑衣中年人有些擔憂。久等無益其中一個左臉頰有塊奇大劍疤的中年人突然沉喝一聲身形一閃半空中漾出數個虛影長劍拖著數寸劍芒向紫羅傾城攻來。
「櫻兒走開。」在吩咐紫羅櫻的同時紫羅傾城的手掌向膝上的那只黑布袋一壓袋口張開露出半個古樸的琴身不用說這自然是神器七華琴。但見琴身滿佈七彩的光華紫羅傾城纖指微挑數縷七彩光芒電般飛出劍疤中年人連忙橫劍擱擋「叮……叮……」兩聲脆響後劍疤中年人不得不飛身後退老遠。在後退的途中他看了一下手中的劍上面已經出現了兩個拇指般大小的孔洞。如果他沒有將真氣灌注於劍身之上恐怕七彩的琴芒就會輕易地穿透劍身在他身上也打幾個洞了。
「七華琴不過如此。」另一個黑衣中年人喝道。同時以詭譎的身法向紫羅傾城攻來。紫羅傾城看都沒看她一眼忽然伸出三指在琴弦上連扣數下。但見數十縷琴芒恍若游絲一般飛向那個黑衣中年人。黑衣中年人冷哼一聲長劍帶著劍芒如潑風一般向那這些琴芒斬去劍芒所過之處在草地上留下深深的劍痕。然而這樣的劍招依然阻止不了無孔不入的琴芒比起神器七華琴的力量來說他的功夫差得太遠了。在他大駭之中游絲般的琴芒纏上了他的身體雖然他的同伴--劍疤中年人及時飛身過來搶救並於半空中連運真氣斬斷了幾根琴芒但是依然救不了他。游絲般的琴芒生生地勒入了他的咽喉之中。這名黑衣中年人死時眼睛依然睜得老大大概是不相信自己會這麼輕易就被殺死。
「你現在回頭我就不殺你。」紫羅傾城淡淡地對剩下的那名劍疤中年人道。然而對方並不領她的情。他忽然捨棄了剛才使用的靈活的身法步履沉重地向紫羅傾城走來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腳印。紫羅傾城微微蹙了蹙眉頭道:「你以為將真氣佈滿全身我就奈何不了你?」劍疤中年人不一語藏劍於身後繼續向紫羅傾城走來。
紫羅傾城纖指輕彈一縷琴音帶著一線七彩琴芒向他胸口襲去。「叮……」劍疤中年人將劍橫於胸口擋住了這縷琴芒。紫羅傾城沒有在意繼續用單指撥動琴弦每撥動一次就見一縷琴芒飛向劍疤中年人對方也用長劍一一將牠們擋下了。當劍疤中年人距離紫羅傾城不到一丈的時候他的劍已經傷痕纍纍。紫羅櫻臉上露出了笑容因為她看得出來這個不知死活的人很快就會敗在小姐的手下。就在她以為劍疤中年人還將慢慢地前進的時候對方忽然如鬼魅一般地掠了過來度甚至快過眼睛適應的度。紫羅傾城鳳目中閃過一線神光依然單指微扣這一次飛出的是一縷成箭形的琴芒徑直射向劍疤中年人。
「小姑娘妳太嫩了。」劍疤中年人忽然出蒼老的聲音。與此同時一個黑影從他身後分出隨後一股狂風吹來夾雜著驚人的劈空掌勁。
「早該出來了。」紫羅傾城喝道。與此同時扣著琴弦的手指一緊左手電般揮出琴音如珠落玉盤琴芒似劍影鋪展。黑影怒吼一聲連續出了數道劈空掌勁終於阻住了這些凌厲的琴芒。不過他也失去了偷襲敵人的先機。一口真氣轉濁不得不不落身於遠處。落地之後他並沒有停留黑袖一揮沒入遠處的黑暗中同時半空裡傳來蒼老的聲音:「小姑娘七華琴暫寄於妳手下次定要妳雙手奉上。」人已去遠聲音卻依然能夠清晰地傳來。
紫羅櫻驚魂初定地問:「小姐他是誰?」
紫羅傾城望著不遠處被箭形琴芒穿心殺死的劍疤中年人的屍身淡淡地道:「暗日團的長老一個想要搶奪七華琴的人。」
「小姐認識他?」
「不認識但認識他的功夫。」紫羅傾城道跟著她站起身抱琴走下了土坡。
「小姐我們這就回去嗎?」
「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該回去休息了明天不是還要趕路嗎?」
紫羅櫻俏臉微紅但又忍不住問道:「您不去帳篷那邊看一看?」
「無此必要。如果她們連幾個嘍囉兵都對付不了也不會成為他的護衛。」
「他是誰?」
「你說呢?」紫羅傾城輕笑一聲向遠處自己的帳篷走去。
綵鳳連斃三名黑衣人的時候冷瑩也連下殺手數招之內連斃兩名黑衣人若不是剩下的幾名黑衣人捨生忘死、不顧一切地向她進攻也許再過一段時間她就可以去幫助敖鈴兒和許真真了。遺憾的是世事常不會盡如人意。
許真真和敖鈴兒背對著背對敵目前只能自保無法有效地殺敵。她們都還沒有受傷這得多虧了敖鈴兒時不時地釋放一些護身的魔法否則以她們現在的情勢即使不被敵人殺死也會遍體鱗傷。有幾名黑衣人已經衝破她們的防線闖到了帳篷跟前。但是無論他們使用何種方法一時半會兒也打不破「天使光盾」的絕對防護壁所以吉樂和唐昭嫻暫時是安全的。不過維持「天使光盾」的魔力正在急劇地消耗當魔力耗盡的時候吉樂和唐昭嫻就危險了。
就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夜空中忽然傳來清亮的鳥鳴。半分鐘後一大團黑影帶著狂風和觸膚欲裂的勁氣向帳篷外的黑衣人襲來。其中兩個黑衣人遭到黑影的襲擊後突然大聲慘叫起來並拿著長劍胡亂地揮舞有個倒霉的同伴就被他們這樣分了屍。原來他們的眼睛已經被黑影啄去了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黑影正是血凰。離開達凱時吉樂為了獎賞牠找到蚩尤草的功勞放牠出去四處逍遙。牠足足野了兩天才回來。不想一回來就看到一群陌生的傢伙揮舞著刀劍在他老大的帳篷外面耀武揚威還敢對「老大的女人」動手動腳這讓牠十分惱火於是先不客氣地教訓了其中兩個傢伙。
繼兩名被啄去眼球的黑衣人之後血凰巨翅一展再次出清亮的鳴叫只見一大團紅光罩住了正在進攻敖鈴兒的兩名黑衣人兩名黑衣人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已經變成了焦炭。這種魔法別說黑衣人沒見過就連吉樂身邊的人也沒幾個見過。一些黑衣人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但是他們的惡夢才剛剛開始。就在血凰逞威的時候從玉露所守的那個方向忽然跑來了一隻「黑貓」。看到這一邊有這麼多的黑衣人牠裂開貓嘴「笑」了起來。
「黑貓」正是吉樂提議帶出來的黑暗守護獸也就是黑球。本來牠懶懶地不願出來活動但是當看到自己的主人玉露被一大群黑衣人纏著時「黑暗之火」所產生的契約力量讓牠不得不去幫助玉露。牠沒有變成黑暗守護獸的樣子只是以「貓」的形態忽隱忽現地穿梭於人群中間或有一個黑衣人疏於防範就會被牠咬中脖子氣絕而死。來襲的黑衣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身手比普通高手只高不低。但是在玉露的幽冥劍和黑球的暗襲之下不到一盞茶時間就傷亡慘重。若不是後來加入了兩個身手高絕的黑衣中年人玉露早就將他們全都解決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眼看敵人即將被消滅殆盡黑球就準備回去睡大覺。忽然夜空中傳來清亮的鳥鳴。聽得出來那是血凰的叫聲。黑球與血凰的「交情」不錯一聽血凰的叫聲中隱含憤怒就立刻跑過來幫忙。當牠現這邊黑衣人特別多因而正準備行動時星湖的另一邊的樹林裡忽然傳來一陣尖銳且奇特的哨聲。黑衣人一聽到哨聲立刻猛攻一招紛紛撤退連傷者都沒有留下。
敖鈴兒「挨打」了這麼久這個時候總算找到洩的機會了。窺準最後撤退的兩個黑衣人雙手連揮四面八方頓時風聲怒吼無數的風刃夾雜著大量的冰針飛向那兩個黑衣人。對方奮力地抵擋了一陣終抵不住風刃和冰針的狂猛攻勢最後慘叫著被冰針貫體然後被風刃「分食」了。
戰鬥結束之後綵鳳等人先想起的就是帳篷裡的吉樂和唐昭嫻因為裡面一直沒有動靜她們頓時憂心如焚。也顧不得是否存在不便齊皆闖了進去。
帳篷的布簾一掀開她們立刻看到傲立在帳篷裡的那只光豹隨後才覺帳篷裡不止吉樂和唐昭嫻兩個人還有一個人--鹿寒雪。不知什麼時候她竟然進入了帳篷此時正在給吉樂診視。不知是鹿寒雪大意還是她也剛剛進來所以沒來得及遮掩--吉樂和唐昭嫻都還赤裸裸地躺著身體的某個部分還連在一起。這讓幾個女人暗地裡狠狠地啐了一口。
還是玉露比較細心微微一愣後就立刻上前用毯子遮住了吉樂和唐昭嫻外洩的春光。然後她焦急地問鹿寒雪:「公子怎麼樣?」
鹿寒雪搖了搖頭沒有答話。
眾女臉色全都一變。玉露帶著哽咽之聲再問:「他沒救了嗎?」
鹿寒雪抬起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淡淡地道:「他很好比任何時候都好。」
綵鳳立刻追問:「什麼意思?」
鹿寒雪站起身道:「他們兩個人是因禍得福非但功力增長了一倍不止而且還成功地製造了一隻光幻獸。」
「妳確定他們沒事?」玉露仍有些不放心自從走進帳篷她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吉樂至於那只光幻獸她連看都沒看一眼自然不會針對牠問出問題。
綵鳳隨即檢查了一下吉樂和唐昭嫻然後笑道:「公子和昭嫻確實都沒事他們睡著了。」跟著站起來對鹿寒雪道:「謝謝妳寒雪。」
鹿寒雪點了點頭。她素來不願講話非到萬不得已不願交談。所以其他人也不以為杵。既然吉樂一切都好她們的心情立刻輕鬆下來。
敖鈴兒忍不住向那只光豹走去邊走還邊問:「我可以與妳做朋友嗎?我抱抱妳可以嗎?」
光豹看都不看敖鈴兒一眼乾脆仰望著帳頂一付傲視一切的樣子。
敖鈴兒越看越覺得牠可愛就像當初她喜歡小懶蟲一樣所以竟然膽大到無視危險地走到光豹身邊伸手去摸光豹雄健的身體。玉露等人驚得差點叫起來但是她們沒敢出聲也不敢貿然地將敖鈴兒叫回來。因為她們生怕一旦出聲就會導致光豹的不友好。
敖鈴兒的手溫柔的撫摸上光豹的身體觸手竟然覺得溫熱而且還能感覺到光豹身上的毛似乎這只光豹是只有血有肉有真正生命的幻獸一樣。敖鈴兒的手搭上光豹身體的時候光豹有所感覺地轉頭望了敖鈴兒一眼。這讓玉露等人的心都差點提到嗓子眼。還好光豹很友好而且似乎很喜歡敖鈴兒撫摸一樣。當敖鈴兒撫摸的時候牠竟然半瞇起眼表現出一付非常享受的樣子。
敖鈴兒剛準備趁熱打鐵騎到光豹的背上享受一下原本正在熟睡的唐昭嫻忽然輕輕的哼了一聲同時手臂也開始動了起來看情形不久就要醒轉。綵鳳諸女不想讓她覺得難堪趕緊離開帳篷當然也拉走了敖鈴兒。對敖鈴兒來說這無疑於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
唐昭嫻慢慢地睜開雙眼感覺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裡。她還記得在那暢美的境界裡自己奮力嘶喊的樣子想到這裡不禁臉頰熱。她微微地動了動立刻感覺吉樂的那部分還留在自己的身體內並且沒有萎縮之勢依然是那麼脹滿忍不住羞笑了一下。她這一笑立刻讓暗地裡偷偷睜開的某雙眼睛再也無法移開。
唐昭嫻感覺到了吉樂的目光輕輕地拍了一下吉樂的背脊道:「懶蟲天亮了。」
吉樂呵呵一笑忽然將身子向前挺進在唐昭嫻嬌呼聲中將她壓在了身下。然後道:「夫人妳好美。」
雖然任由吉樂使壞唐昭嫻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叫我什麼?」
「夫人。」
「誰的夫人?」
「自然是我的。難道你忘了昨晚已經嫁給我了?」
唐昭嫻雙頰立時通紅啐道:「大無賴。」
吉樂涎著臉道:「如果做無賴可以娶回妳這樣的美女世上的男人大概都情願做無賴。」
唐昭嫻雖然芳心甜蜜無比但是仍然忍不住駁道:「我都成老太婆了怎麼會美呢?」顯然她仍對之前因為能量反噬造成容顏蒼老一事耿耿於懷。
吉樂即刻神秘地笑道:「如果這裡有鏡子妳肯定不會這麼說。」
「妳的意思是……」
吉樂溫柔地撫摸唐昭嫻的臉蛋道:「如今妳的皮膚比絲綢還光滑說妳只有十八歲一定沒人反對。」
「真的嗎?」
「當然。」
唐昭嫻仍然覺得不可思議她想立刻就起身找一面鏡子來照一照。但是吉樂卻涎著臉道:「夫人先親為夫一口再叫三聲好夫君。」
「不叫。」
「那我不讓妳起來。」
「我死也不叫。」
吉樂臉上露出壞壞的笑意他剛準備使壞。突然不知什麼東西在他的肩頭拍了兩下吉樂暗暗一驚立刻回頭察看。你道是什麼人破壞他的好事?不是人而是那只從唐昭嫻身體內飛出來的光豹。剛才拍吉樂肩膀的正是牠的一隻豹爪。
「你是誰?」吉樂微微一怔後竟然堂而皇之地用與人交涉的口氣問起話來。
光豹自然聽不懂不過牠卻低吼一聲走到唐昭嫻的旁邊擺出一付戒備的架勢。
吉樂又氣又迷惑他搞不懂這個滿身光的怪傢伙是從哪裡跑出來的可恨的是牠還擺出一付護花使者的樣子搞得吉樂滿頭霧水。
唐昭嫻同樣也非常迷惑不過從女性的知覺出她感覺這只光豹對他們並無惡意相反一見到牠她就覺得心中升起一股溫暖的感覺彷彿牠曾經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出於一種衝動唐昭嫻忍不住伸出一隻手去撫摸牠。剛一接觸光豹長吼一聲立即化作流光沒入唐昭嫻的身體之內。
「怎麼回事?」唐昭嫻驚訝地問道。、
吉樂苦笑道:「這得問妳自己。牠似乎進入了妳的身體。」
「這怎麼可能?」
吉樂笑道:「也許這是一件好事。這隻怪物比我的小懶蟲神氣多了。或許牠是一隻幻獸也說不定。」
唐昭嫻卻頗為疑慮。這也難怪身體內突然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東西任誰都會感覺不舒服。於是她忍不住生氣地斥道:「妳出來……」話落流光一閃光豹再次威風凜凜地站在了她的身邊。
唐昭嫻驚訝極了。吉樂卻撫掌大笑道:「原來是這樣妳的身體內竟然藏著一隻豹型幻獸。怪不得叫作幻獸血統原來如此。」
搞清楚之後唐昭嫻的心情也由起初的疑慮轉為歡喜。雖然她還不知道這只幻獸有什麼用處但是只看光豹那種威風凜凜的可愛樣子她就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