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樂摔了一跤有點糊裡糊塗因而一路摸著腦袋向宮門走去。走了一段距離到了一個拐彎的地方突然迎面有東西向他撞來他忙閃到一邊可是不知怎麼的依然撞上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他正因為摔跤而腳步虛浮根本不能穩住腳步於是順著慣性向前撲去。還好他覺得自己並沒有碰到堅硬的石板地相反反而覺得手撐著的地方軟綿綿的分外有彈性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就忍不住捏弄了幾把。但這幾把捏弄也換來了一記耳光「啪--」聲音拉得好長好響。吉樂立刻就清醒了這才看清楚自己的雙手正撐在一位宮廷侍女的酥胸上對方仰躺在地上此刻正雙目冒火地看著他第二個耳光已經揮出還好他身手快連忙起身後退總算躲過了--好險。
「哪裡來的狂徒?敢在皇宮放肆。」站在一邊的另一位宮廷侍女叱道。
吉樂心想這下闖大禍了。這些宮廷侍女整天呆在女王身邊只要稍稍地在女王耳邊吹一吹氣自己這顆冒充的伯爵腦袋就要與身體說再見了。他趕忙連連賠不是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在御書房摔了一跤有點頭昏眼花不小心撞到了兩位美麗的小姐真是罪該萬死。」
躺在地上的侍女站了起來定了定神道:「既然你不是故意的那就算了。」
另一位侍女忙道:「昭嫻怎麼能輕易地饒了他?--」被稱為昭嫻的侍女微微搖了搖手示意她別再說下去跟著目光一定落在吉樂身上道:「你在御書房摔了一跤?莫非你就是那位佩蒙伯爵?」
吉樂微微低頭道:「小姐說得沒錯不過叫我夏華就可以了--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
「沒有人說你是故意的但是你的行為可惡。」昭嫻的同伴忍不住又道。她這句話讓吉樂想起捏弄昭嫻酥胸的動人情景那種感覺到現在還在手掌心裡徘徊令他心頭熱。他忍不住抬起頭望向昭嫻對方的樣子讓他微微一怔--並不是驚艷而是意外並帶著一絲感歎與惋惜。昭嫻長相清麗將近三十歲臉上大部分的皮膚都很光滑但是在額角和眼角卻有呈豹紋一樣的細細的皺紋而且似乎有延伸到面頰上的趨勢她的頭也頗為干黃就像快要枯萎一樣這與她的年齡很不相稱。另外還有一個疑點讓吉樂頗為困惑據他所知一般的宮廷侍女最遲等到二十五歲就會被送出宮讓她們自由地嫁夫生子然而這位叫昭嫻的侍女卻打破了這個規矩。
昭嫻見吉樂出神地看著自己臉頰上微微泛紅不過當她看到吉樂的目光裡含著一絲感歎與惋惜時目光頓時黯淡下去。行了一禮就匆匆地走開了。吉樂也轉身繼續向宮外走去不過他的腦海裡始終盤旋著昭嫻的面容一刻也不能忘記。
人就是這麼奇怪有可能對著某個人一生死的時候都記不清她的樣子但是有時候只要看上某人一眼就足以銘記一輩子。
回到公爵府吉樂想找眉茵和天月但是找來找去都找不著後來一問下人才知道她們都在練武場看天香隊和天鳳隊的小女孩在泥水木樁上練習。他走到練武場這裡已經充滿了女孩們歡樂的笑聲。眼前的情景頗令他意外那些小女孩進步之快出乎他的想像。有的女孩在木樁上奔行時偶爾已經能用出一兩個漂亮的動作她們的腿腳也不再虛浮顯得有些沉凝了有的女孩能一跨三根木樁顯出了輕身功夫的雛形。女孩當中進步最快的要數兩隊的隊長紫蘇葉和6羽猗尤其紫蘇葉修心功夫遠同輩腳下偶有不穩也不像別的女孩那樣頗為慌亂而是身動情不動精神上已近「不動如山」的境界。吉樂暗暗奇怪他雖然知道紫蘇葉天分很高但是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依照常理來說不該有如此大的進步。他忙問此刻向他走過來的眉茵眉茵笑道:「你最好問鈴兒她知道。」吉樂忙問敖鈴兒敖鈴兒也沒吊他胃口將自己無意中看到紫蘇葉溜進後院、見到辛紅玉的過程告訴了他。吉樂聽了之後拍了拍腦袋自責道:「我竟然把她忘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她才好。放不得總是關著又不好怎麼辦呢?」最後一句話是問眉茵的。
眉茵微蹙秀眉道:「我們最好征詢她自己的意見。無論我們有什麼想法還需要她合作才行。」
吉樂一想也是話題一轉就將自己此次皇宮之行大略地說了一遍末了仔細描述了一下那位叫昭嫻的宮廷侍女的奇怪樣子然後問道:「一個女人怎麼會變成那樣?」
眉茵思忖了好久也無所得正好天月走過來就將這個問題丟給了她。天月聽了之後臉色微變不過她似乎不敢肯定忙招呼青鷺、彩鳳等幾名附近的神衛過來幾個人和眉茵一起仔細商量了一陣過了一會兒又拉著吉樂細細地問昭嫻的樣子連吉樂如何遇上她的原因都追問了出來甚至吉樂捏她胸部時的感覺也沒有放過。末了天月擔憂地道:「很可能是幻獸血。」
吉樂困惑地問:「幻獸血是什麼東西?」
「幻獸血是傳說中一種忽隱忽現的血統其歷史不詳極其罕見。之所以稱為‘幻獸血’是因為牠代表著人族所能具備的一種奇異的變身力量是不是與‘幻獸’有關無人考證。據說有幻獸血統的人身體內都潛伏著一股巨大的力量這種力量只有在正確方法的引導下才能為她自己所用如果到了一定年紀未引導或沒用正確的方法引導力量都會反噬其身其結果是快衰老、不成*人形。」
「這麼說她現在的樣子就是遭力量反噬的征兆?」
天月點了點頭道:「這種力量的反噬沒有痛苦是在不知不覺中生的只有在死亡的那一刻才會飽受痛苦的煎熬。」
吉樂臉色微變連忙問道:「妳們知不知道引導的方法?」
天月等人都搖了搖頭。這大出吉樂意料之外。
青鷺安慰道:「公子即使我們知道引導的方法現在也已經來不及了。力量已經反噬引導也沒有效果。」
吉樂無奈地苦笑了一聲他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神情立刻顯得頗為沮喪。就在這時彩鳳忽然道:「公子有一個方法可以救她。」
「什麼方法?」吉樂神情一振。
「設法將她體內的力量逼出來。」
「那不行。」青鷺第一個反對「她絕對受不了那種痛苦更何況這種方法本身就有很大的危險性也不徹底。那種力量與她的血統有關系血統一日未變這種力量就會一直存在。」眉茵和天月都點頭表示贊同剛才她們已經考慮過這種方法但都覺得行不通。彩鳳似乎還想說什麼不過看到大家一致反對滑到嘴邊的話還是收了回去。
沒有得到預想中的答案吉樂有些無精打采連看女孩訓練也沒興趣了轉身徑直走出了練武場。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竟然來到鹿寒雪住的地方。
這是一幢獨立的木屋圍著籬笆籬笆內種著一些花草。吉樂曾經聽法爾莉說這裡本是古斯的母親住的地方因為老人家喜歡清靜後來她過世了這裡就一直空著。吉樂站在籬笆外面遠遠地就看到鹿寒雪坐在一叢花草裡定定地看著木屋簷角掛著的那只粗制的風鈴一動不動。他沒有走進去只是站在外面順著鹿寒雪的目光望去。因為沒有風風鈴一點也不晃動自然也不出那種清脆的鈴聲。
吉樂在外面看了很久鹿寒雪也在裡面坐了很久彼此都沒有打擾對方。正當他們沉浸在這種微妙氣氛當中時天空忽然傳來一聲如鳳唳般的鳥叫吉樂一驚而醒依戀地看了籬笆內一眼轉身離去。鹿寒雪的身體也於此刻動了就在吉樂消失於一個轉彎處的瞬間她的食指輕扣彈出風鈴出「叮」的一聲脆響打破了上下空間的空靈。
鳳唳般的鳥叫是血凰出的吉樂已經好多天沒有看到牠了。這家伙現在以一臉得意兼邀功的樣子踱到吉樂面前「咕咕」的一陣亂叫吉樂不知道牠在說什麼他也不想知道。不管怎麼樣先撲上去逮住這個家伙就是一頓狠揍充分揮出平時壓抑的「凶殘」本性。血凰雖然已經有所准備但大概沒想到吉樂這麼快就動手一時也飛不起來只能撒開兩只腳拼命地滿花園亂竄頃刻間整個花園都雞飛狗跳。惹得附近的下人、侍衛連忙趕過來察看他們很快現主人正與一只尾有七彩的大鳥搏斗護主心切之下立刻一擁而上准備狠扁那只大鳥一頓。血凰可不是一般的鳥牠當然沒那麼容易被人欺負幾名侍衛剛沖上來就被牠大翅一拍侍衛們拼命抵擋但仍抵不住血凰翅膀上的力道一下子被扇出了老遠。還好血凰沒打算傷人否則那幾名侍衛非得受傷不可。
吉樂趕忙攔住了還想沖上來的下人和侍衛告訴他們血凰是他養的一只鳥下人和侍衛這才疑惑地離開不過卻在暗地裡猜測主人什麼時候養了這麼一只凶惡的大鳥。血凰得意了昂挺胸地圍著吉樂轉了好幾圈意思好像在說:我是老大的跟班你們都要對我恭謹一點!
吉樂再次訓斥了血凰幾句不過這一次用口沒有動手。血凰委屈地叫了兩聲好像是在喊冤吉樂也沒在意。恰好敖鈴兒走了過來吉樂就將血凰交給了她勒令血凰聽她的話再不允許亂跑否則拔光牠的毛。血凰抗議地扇著翅膀叫了兩聲吉樂看也不看牠就道:「抗議無效!再叫就拔毛。」血凰似乎聽得懂他的話乖乖地不再叫喊不過目光委屈到極點。
安置好血凰吉樂獨自一人來到後院辛紅玉被關押的地方。
站在屋子外面吉樂故意放重了腳步聲辛紅玉很快察覺到他的到來站在窗口冷冷地看著他。
吉樂像說一件與己毫不相關的事情道:「我打算給妳換一個地方。」
「感覺讓我住得太舒服了?」辛紅玉淡淡地道。
「可以這麼說或者換個角度來講我們可以做比交易。」
「什麼交易?」
「我放妳出來准許妳自由活動甚至可以恢復妳的武功不過有一個條件--未來的半年妳必須呆在公爵府不准逃走半年之後妳可以自由離去。」
「你會這麼好?」
「妳可以選擇相信我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不過我得提醒妳一句如果不是我救了妳妳大概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你這話什麼意思?」
「妳可以自己想在清城天香客棧那些夜襲客棧的人他們的目的恐怕不止救你那麼簡單。一個能守住秘密的人最好是死人。」
辛紅玉臉色大變她不是沒想到這一點只是一直以來不願意想而已。
吉樂說到這兒轉身離去邊走邊說道:「妳考慮一下我會著人將你放出來記住妳答應我的條件。」
辛紅玉似乎想叫住他但是嘴張開了卻沒有放出聲音。她感覺到自己的信念和意志都動搖了也許真像吉樂說的那樣她在奧土魯的心裡已經是一個亟待消滅的角色。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開始相信吉樂的話了。
吉樂走出後院路過一個獨院突然聽到裡面傳來呼喝之聲趕忙走了過去。仔細一看原來小姑娘薛智正在練習火系魔法艾麗絲站在一邊不斷地指導她如何用精神與魔法元素溝通卻嚴令她不得使用咒語只用精神出魔法。薛智的臉都憋紅了可是仍然連一個基本的火球都不出。吉樂頗為憐惜地看著她這個小姑娘自從被他救回來一直陪著他走東闖西毫無怨言而且她認真練習魔法的理由也是「為了保護吉樂哥哥」這讓吉樂分外感動。
吉樂沒有打擾薛智卻走到艾麗絲的身邊道:「這樣練魔法太難了小智這麼小怎麼可能做到?」
「你知道為什麼不需要念咒語就能使用魔法的人很少嗎?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摒棄了煩瑣的咒語。正規的教育所傳授的魔法使用方法是大眾性的為的是民生不是為了戰斗真正用於戰斗的魔法必須注重實戰雖然無咒魔法(不需咒語的魔法)練起來非常困難不但要視天分而定而且進境緩慢但牠有明顯的優點無論是單兵作戰還是群體作戰都能以最快的度殺傷敵人同時保住魔法師的小命。」
吉樂無奈地道:「我說不過妳但是小智似乎使不出這種無咒魔法。」
艾麗絲笑道:「會使出的她的進境已經很驚人了我能感覺到當她使用無咒魔法時魔法雖然不出來但是魔法元素在迅向她身邊聚集她比我當年學習的時候表現得還要好。」剛說到這兒小姑娘薛智忽然歡叫道:「艾麗絲姐姐我能使用魔法了看!火球!火球!」
吉樂和艾麗絲回頭一看果然沒錯薛智的小手上正托著一個大如茶杯、紅中帶紫的火球隔著頗遠的距離吉樂都能感到火球驚人的熱量。艾麗絲仔細看了一下那只火球然後讓薛智將火球扔到空地上。火球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落在地上像泥牛入海一樣立刻沒入土中似乎有些中看不中用。他們走過去一看才現火球落下的地方直徑為一尺的地方土壤竟有液化的跡象溫度高得嚇人。艾麗絲仔細看了看那些土壤目光中閃過無比欣喜的光芒她拍了拍薛智紅紅的臉蛋贊歎道:「小智你真了不起妳出的火球雖然小但威力很大。」
薛智小臉更紅了:「真的嗎?」
吉樂站起來道:「真的連吉樂哥哥都不得不佩服妳了。」
薛智立刻眉開眼笑二話沒說又到一邊練習其牠的魔法。吉樂看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忙問艾麗絲為什麼會這樣。
艾麗絲搖了搖頭歎道:「也許是天分或者她的精神比一般人要強得多出的火球才會紅中帶紫溫度高得嚇人。」
吉樂想了想也覺得很有可能。他還需要去見琴心因此與艾麗絲談論了一會兒就轉身走向琴心住的地方--絳竹軒。琴心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雖然她有兩個月是在冰床上度過的胎兒沒有成長實際上只有三個月的身孕不過自從老海洛施藥替她祛除了胎盤內的寒毒她就害喜害得很嚴重所以輕易不踏出絳竹軒只讓法爾莉和幾名侍女陪著她府裡的事都交由吉樂決定。吉樂當然不懂得如何處理內務就將那些事轉手交給了眉茵、天月和青鷺她們最近很少外出因此實際上成了公爵府的管家婆。
一踏入絳竹軒吉樂就聞到一股藥香原來老海洛正在絳竹軒內一座四周都是月洞門的亭子裡用小火爐熬藥。老海洛現在一身錦衣臉上神采飛揚見到吉樂眼也不抬一付頗有仗恃的模樣。吉樂輕咳一聲對亭子對面的暖閣朗聲道:「大嫂我最近找到一個更好的藥劑師打算將他聘進府來原來那位給他幾個金幣打他走人。」
老海洛一聽這話慌了連忙走過來賠笑道:「伯爵大人你就饒了我吧!我老眼昏花沒看到您如果看到您的話一定上來給您行大禮。」
吉樂呵呵一笑湊到他眼前低聲道:「你知道就好。不過我聽說你給那些孩子們配藥沒有落足力是不是藏了私?有時間我要好好檢查一下。」
老海洛臉色一變跟著諂笑道:「伯爵大人英明我的確有一個更好的藥方可是缺少兩味藥配不出來勃英特的藥鋪也沒得賣所以只好用另一個藥方代替。」
吉樂本來是誑他的想不到卻誑出這麼一個結果來他向老海洛要了那張藥方准備讓鹿寒雪看一看也許她知道哪兒生有那兩味藥。
他剛從老海洛手裡接過藥方法爾莉已經從暖閣走了出來請他進去。吉樂當即跟著她進了暖閣。
一進入暖閣就感覺到這裡比外面的溫度要高。琴心躺在外間一張舒適的軟榻上正在閉目養神。見到吉樂進來也不睜開眼讓吉樂頗感奇怪。
法爾莉笑道:「少爺你這幾天很忙嗎?」
「忙!當然忙!」吉樂做了一個揮汗如雨的動作。
法爾莉繼續問道:「少爺昨晚睡在哪兒?」
吉樂想也沒想就道:「當然是自己房間妳問這個問題干什麼?」
法爾莉不答反問:「巧巧姑娘溫柔嗎?」
「她溫不溫柔關我什麼事?」吉樂奇怪地問。
「有人昨晚看到她進入少爺的房間再沒有出來。」
吉樂恍然大悟敢情琴心和法爾莉一直注意自己在府裡的一舉一動連巧巧進自己的房間都知道那他們也應該知道巧巧被自己趕出了房間。吉樂目光怪怪地落在法爾莉的臉上問:「巧巧什麼時候走進我的房間妳知道嗎?」
法爾莉頷道:「天色剛黑的時候。」
「那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進我的房間?」
「那要問公子自己。」
吉樂笑了笑:「她說為了報恩要以身相許。」
「你就被她迷住了?」這一回說話的不是法爾莉而是一直閉目養神的琴心她正生氣地看著吉樂。
吉樂搔了搔頭他不明白琴心怎麼會突然關心起自己來不過他也不想琴心誤會就將那晚的情形仔細地說了一遍末了道:「巧巧被我所救其實是別人布的一個局目的就是要她進入公爵府我將她留在府裡也是為了試探一下府裡有沒有別人的眼線尤其那些新招來的親衛。如果巧巧想將自己探得的消息送出去很可能會與府內接應她的人聯系那時候我們就可以順籐摸瓜清除那些眼線。」
說到這兒吉樂話頭一轉又道:「陛下讓我後天與她一起去西郊狩獵我來告訴妳們這個消息陛下准許我帶人一同去如果妳們有意可以一起去。」
琴心對這個消息並不感興趣反而因為聽了上面的解釋臉色大好。但法爾莉很振奮於後面一個消息拍手道:「少爺你好了不起奴婢原以為只有那些朝廷重臣才有機會與陛下一起去西郊原來少爺也有份。」
「妳也知道西郊狩獵的事?」吉樂摸著鼻子疑惑地問。
法爾莉詫異地道:「難道少爺不知道?每年的這幾天陛下都會去西郊狩獵隨行人員要麼是朝廷重臣要麼是有功大將。」
吉樂沒想到會是這樣他原以為女王單獨前往所以讓他作陪想不到狩獵會有這麼多人隨行。他不禁暗悔御書房外的那一跤摔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