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流淚 第四幕 第四章 一個人的噩夢
    (沒有人知道我是誰,沒有人知道我在幹什麼.

    我徘徊在一個人的黑暗中,前進或後退.

    可是我不知道,前進帶來的是什麼.

    後退能帶給我的,又是什麼.

    每當午夜夢迴,聽到身邊輕柔或響亮的呼吸.

    每當訓練受傷,他們給我擦藥,幫我看傷的時候.

    每當每當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內疚,會害怕.

    因為我就是在內疚,在害怕.

    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會把自己的這雙手砍下來.

    是的,親手砍下來!

    請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我還要挖出我的眼睛,割掉舌頭......

    因為我的手讓他們選擇了我,因為我的眼睛看到了很多,又因為我的舌頭徹底出賣了他們.

    醫生,隼,山熊,還有照顧我的兄弟們,對不起

    請原諒我這個無奈的可憐人,我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我想,如果是隼你來選擇的話,你會離開.

    如果是醫生選擇的話,你會假意敷衍.

    如果是山熊你的話恐怕會一拳打出去吧.

    可是我不是你們,我只是我,一個卑微的可憐人.

    我屈從了命運,屈從了安排,出賣了你們,背棄了信任.

    如果有可能,我會親手結束這一切,請給我時間.

    謝謝)

    這裡是哪裡?沒有人可以回答.因為無處不在的濃霧掩蓋了一切,只有翻滾的白色霧氣,還有不斷在霧中響起的槍聲,爆炸聲,吶喊聲。

    一小隊人破開了迷霧,走在最前面的人渾身浴血,可是他依舊把手裡冒著煙的步槍抓地死緊。堅毅的眼睛裡,透出來的是怒火,是殺氣。

    跟在他後面的人身上背著一個纖弱的身體,從肩膀上垂下來的手上依舊還往下滴著紅色的血液。

    一行5人在霧中跑的很快,還不斷朝後面開著槍。可是子彈卻依舊如影隨形地跟著他們,從耳邊擦過削掉頭髮,或者溫柔地帶走身上一塊皮肉。

    「你們帶著他走!我擋著!!」

    走在隊伍最後面的山熊實在無法忍受這種逃避方式,乾脆一把掀掉鋼盔,轉身端起自己的機槍,掛上最後一條彈鏈。

    他就這麼不閃不避地站在路中央,端起自己的重機槍,隨手把彈鏈纏繞在手臂上。回頭看了看身後用複雜眼神看著他的兄弟們,他灑脫地笑了笑,「快***走啊!呵呵,老子這裡可不管飯!」

    「你***想做英雄嗎??快給我回來!!」隼拽著山熊的背包,想把他拉回隊伍裡,卻被山熊一下甩開。

    「快走!要不一個都走不了!!!」山熊已經看到對面濃霧裡影影幢幢出現的追兵,扣動扳機一個長點射讓那些人趴在地上。隨即回頭對其他人大喊道。

    隼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狐狸背著的重傷的風,很乾脆得點點頭,回身跟上隊伍。

    確認他們已經走了以後,山熊對著通訊器喊了一句,「兄弟們!來年記得給我帶點好酒!」

    一行人又走進了濃霧裡,他們眼睛裡含著滿滿的淚水,沒有人去阻止山熊這樣做,因為他們都知道,山熊一個人是無法阻擋多長時間的。

    耳機裡傳來山熊巨大的怒吼聲,還有重機槍開火的獨特聲音。

    「媽的!!!」耳機裡的槍聲突然終止,山熊的怒罵聲也傳了過來。

    山熊低頭看了眼已經打空子彈的機槍,很乾脆的把自己的寶貝丟在地上,抽出手槍打空了所有的彈夾。「來吧來吧!!!老子20年後又是條好漢!!!」

    轟

    一行人身後響起巨大的爆炸聲,耳機裡的怒吼也已經消失,代之的是持續不斷的靜電干擾聲。

    這些人只能強忍眼中的淚水,使勁地朝前跑,因為撤離的地方馬上就要到了,不能讓山熊白白地走。

    可是,風眼裡的淚水卻再也忍不住,他哭著喊道,「放我下來!你們放我下來!!」他的傷實在太重了,用盡全身力氣的喊叫,卻只能讓背著他的狐狸依稀聽到。

    狐狸使勁把在背上掙扎不休的風朝身上頂了頂,也讓他痛地說不出話來。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必須回去!風你要知道,火山和山熊不是為了讓我們都死在這裡才留下的!或許一會我也會死,可是我要你給我知道!無論我們誰活著回去,都要仔細調查清楚,到底是哪個混蛋把我們賣了!」

    狐狸跑動中斷斷續續傳來的冰冷聲音,讓風停止了掙扎,安靜地趴在他背上,一句話都不說,無論顛簸地有多痛,也不再發聲。

    上天並沒有憐憫這些為國獻身的戰士們,身後的追兵又追了過來,子彈在他們身邊呼嘯著擦過。

    「你們走吧,這次輪到我了。」他們耳機裡傳來一個冷冰冷的聲音,這時候風才回頭看,發現本應在隊伍末尾的隼已經不見了蹤影。

    通

    身後不遠傳來沉悶的槍聲,狐狸低頭加快腳步。

    「你們跑快點,我能擋他們10分鐘就已經是極限了,不要讓我們白走,明白嗎?」隼冷冷的聲音裡難得有了一絲溫暖,卻是最後的訣別。

    「明白!」狐狸大聲答應著,眼睛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框而出!

    風早就忍不住自己的眼淚,哭著回答隼的話。

    隼半蹲在霧中,留戀地看了一眼隊伍離去的方向。然後才把頭轉過來微笑地看著步步逼近的追兵。

    丟下打空子彈的狙擊槍,抽出兩腿手槍,站直了身體雙手平舉對準100多米外的人。

    砰砰砰砰砰砰

    他冷笑著邁步向那些人走去,手槍也在同時傾瀉著金屬彈丸。漸漸走變成了跑,他用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向那些人,手裡的槍早已經打空了子彈,他卻依舊不斷扣動著扳機。

    卡拉,卡拉,卡拉,卡拉

    「不!!!」風在狐狸的肩膀上大喊出聲。

    「永別了,兄弟們」隼對通訊器喃喃說著話。

    砰

    一顆子彈穿過隼的肩膀,他踉蹌了下站穩了身體。

    砰

    又一顆子彈把邁步要跑的人打得橫飛了出去。

    隼用染血的手顫抖著拉開腰帶上手雷的保險,微笑著看向走到自己身邊的敵人。

    「不要讓我們白走。」一陣風吹過,把隼最後的話帶到了逃亡人的耳邊。

    轟

    「不要!!不要啊這都是為什麼!!不要這樣真的不要!」風的眼淚早已經浸透了狐狸的肩膀,他卻還是在喃喃說著哭著

    遠遠的,他們已經看到濃霧裡若隱若現的飛機了,可是身後追來的人,卻陰魂不散地又追了過來。

    走在前面開道的沉默站住了腳步,難得在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對狐狸和風擠出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狐狸點點頭,背著風繼續朝飛機那裡跑去。

    風已經麻木了,他呢喃著,重複著三個字,「為什麼為什麼」眼睛裡的淚水一直都沒停下來過。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們會查清楚,是不是?回答我!!」狐狸的神經被不斷離去的兄弟們搞的快要斷掉,他只剩下這唯一的願望支撐著他跑下去,跑向飛機,跑離戰士們的遺體,跑離向他揮手的沉默。

    狐狸的聲音並沒有喚回風的神志,他木然回答著狐狸的問題,「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沉默走的很安靜,沒有爆炸聲,也沒有槍聲。

    他靜靜得躺在地面上,胸口插著的匕首還不斷得把他的血液從血槽裡引出來。紅色的血液帶著溫暖的氣息,生命在漸漸離他而去。

    努力歪頭看了眼遠處飛機的影子,他笑了,這次笑的很開心。

    他的身邊躺著4具穿著黃色軍服的屍體,全部都是脖子上的一道傷口。

    沉默看著天空,可是白色的濃霧卻翻滾著擋住了他的視線。

    『真想看看晴天』心底掠過最後一個願望,戰士的眼睛漸漸暗淡下去,靈魂之火熄滅了,帶走了一個名為,沉默,的生命

    狐狸使勁跑到直升飛機旁,先把自己背著的風輕輕放進機艙。可是在他正要爬上飛機的時候

    砰!

    遠處傳來一聲槍響。

    狐狸難以置信得低頭看了眼胸前噴著血的傷口,再抬頭看著趴在機艙口對他伸出手的風。他的眼睛裡,滿滿的全是不可思議。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都已經到飛機邊了,為什麼卻要留下我!!

    可是他的心裡卻還有一絲慶幸,畢竟已經把風送上飛機了,有一個人回去足夠了。

    「狐狸!!把手給我!!快給我!!!」風的聲音把他喚了回來,飛機已經起飛了,可是風染血的手卻掙扎著深出機艙,就在他眼前晃動著。

    狐狸愣愣伸出自己的手,漸漸兩隻手的手指已經碰到一起,風把胳膊再向前探了探抓住了狐狸的手。

    「不要放手!!不要放手!馬上就可以了!堅持下!!!」風對狐狸大喊著,胳膊上加勁就要把狐狸拉上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狐狸也在使勁抓著他的手。

    砰

    又一顆子彈在狐狸胸口開了一個洞,可是他沒放手。飛機在慢慢上升,他的身體也在慢慢上升。

    砰

    「求求你!不要放手!!我馬上就拉你上來!!!」風對狐狸大喊著,因為他發現狐狸正在放開自己的手。

    狐狸對風笑了笑,慢慢放開了手。

    「不!!!!」風徒勞的想抓住在半空中飛舞的狐狸,卻撈了個空。

    飛機拔高,留下地上一個孤單的影子。

    「該死的狙擊手!該死的!!為什麼!!!!」風趴在機艙裡,大聲哭喊著,詛咒著。他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已經到了,卻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這要問你自己!」虛空中,突然傳來隼冷漠的聲音。

    「隼??」風驚喜得回頭,卻發現自己站在一間房子裡,身上穿著乾淨的軍服,剛才的傷口已經消失了。可是在他面前,卻有7張床,只有一張是空的。其他幾張都躺著什麼人,上面覆蓋著滲透了血液的白布。

    「這一切都是為什麼?這要問你,拍拍你的胸口,問問你自己的心,這是為什麼?」隼的聲音又在虛空中傳來,冷冷的沒有任何感情。

    「問我?為什麼問我?」風疑惑得問到,腳上卻沒有停,慢慢走到那幾張床前。

    白布上的痕跡很明白的告訴他,下面覆蓋著的是一具滿是傷口的屍體。

    顫抖的手揭開白布,卻發現隼燒去半邊臉的屍體。

    「啊!!」風手一顫,白布又蓋了上去。

    可是還沒有等他醒來,那塊覆蓋在隼身上的白布卻自己揭開,隼剩下的一隻眼睛正死死盯著他。

    「如果不是你做了內鬼!如果不是你把我們賣了!我們為什麼會死?回答我們!回答!!」六個人的聲音,同時重複著一句話,所有的白布都自己揭開,露出一具具殘破的屍體。無一例外的是,屍體的眼睛都死死看著風。

    「不!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風抱著頭退到牆角,對那幾具屍體大喊著。

    「不是你!又是誰?是你!是你!就是你!」六個人的聲音依舊在他耳邊迴盪,那張空著的床也平白消失。

    「我們都是兄弟,我們沒有出賣對方,所以我們要躺在一起,埋在一起!」在聲音響起的時候,場景又變成了烈士陵園,六個墓碑並列在一起,上面刻著一個個風熟悉無比的名字。

    「不!我不想這樣!求你們!我真的不想這樣!是他們逼我的!我有弟弟,我唯一的弟弟在他們手裡!不要!!!」風跪在墓碑前,哭喊著哀求著。

    「這不是理由,你害死了我們,是你害死了我們!你不配站在這裡,快滾!快離開這裡!!!」奇怪的聲音依舊在他耳邊迴盪,而他的身體也被什麼頂著,不斷朝後退,離那些墓碑越來越遠。

    「不!!!」風大喊著,想跑過去,卻不斷得被推的越來越遠。

    崩崩崩崩

    他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很重很重。

    風突然發現自己的心竟然跳了出來,就在他的手心裡顫動著。可是被他捧著的一顆本來應該是紅色的心,現在卻變成了黑色,還在腐爛發臭,隨著顫動不斷從血管裡泵出黃色的膿液。

    「不!!!!!!!!」

    風大喊著從床上坐起來,急促呼吸著。

    崩崩崩崩

    他身邊突然又響起了這種聲音,下意識的低頭檢查自己的胸口,卻發現心臟依舊在裡面跳動。

    「風你怎麼了!快回答!再不說話我們撞門了!!!」山熊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風深呼吸了幾下,「沒事了!我做了個噩夢!讓兄弟們擔心了!」他坐在床上,對門外大喊道。

    「真的沒事?」山熊不相信得問了一句。

    「嗯!」風大聲答應。

    「好,我們就在隔壁,你有事就喊!」

    隨著山熊的聲音消失,一串腳步聲也離開他的門口,還夾雜著一些小聲的議論。

    「風這是怎麼了?」

    「壓力!」

    「啥?」

    「風他只是一個被強拉來的普通人,和你我這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不一樣。他做噩夢是正常的事情,明天我們和他好好談談吧,我可不想他變成醫生那樣。」火山的聲音漸漸遠去,留下屋裡一個流著冷汗的人。

    風低頭仔細看著自己白皙的雙手,

    「哎」

    黑暗中,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

    這麼長時間沒有更新,深藍是該冒頭出來說點什麼了.

    在說之前,先給大家講個故事吧.

    深藍這段時間在奮鬥<星際OL>現在依舊是個4級小菜鳥.

    說說這幾天我都幹了什麼吧

    第一天,

    興奮的感覺揮之不去,這是一個我早就想玩的遊戲.一進入遊戲自然就用證書點數換了個輕裝狙擊手回來.噩夢開始了

    第二天,

    前一天做狙擊手被飛機追的到處跑,最後被殺40多次,鬱悶.洗了點做了個戰鬥機飛行員,想著這次總不會被人欺負了吧?

    第三天.

    鬱悶!飛機被防空車,坦克機槍打下次數都不敢數,乾脆轉職做了開坦克的.

    第四天.

    坦克沒發開,開了個戰鬥車.卻發現沒有炮手根本沒辦法.被拿著反裝甲武器的人滅了N次.

    第五天.

    一氣之下又轉了個重裝步兵,想著這次總該我發發威了吧.

    第六天.

    被坦克追的滿山跑,頭上是飛機掃射,旁邊是狙擊手點射.最後被坦克壓成肉餅

    第七天

    第八天

    第九天----5個小時前.

    惡性循環繼續中

    說到這裡,我在想,是不是我不更新的報應???

    其實微笑不更新,只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寫下去.而且在整理前面的,所以後面才沒更新.感謝大家還留著這本破書,反正各位是想起來過來看一眼,更新了就看,沒更新也表罵

    最後說一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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