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西貝回到我的住處,看著倆女人鑽進房間裡嘀嘀咕咕,我一大老爺們還是乖乖的迴避了吧,坐在客廳裡挨著排的更換著電視頻道,心裡卻在琢磨開店的問題。
「五月,來電話了……」此時五月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把脖子湊過去看了看,是王志願打過來的,於是就毫不客氣的接通了,對面傳來王志願的聲音,顯然喝了點酒口齒有點發緊,但是頭腦仍然清醒,道:「你的事我已經給你辦妥了,回頭我讓秘書給你送過去。還有什麼難處沒有?」
「呵呵!」我先笑了笑,道:「其實也沒有別的什麼了,資金我已經想辦法搞定了,就是做打火機外殼的材料找不到合適的,王哥,您的路子野,看看有沒有這樣的門路?」
「材料呀?!」王志願沉吟了片刻後,大聲道:「我還真沒有這方面的朋友,但是馬凡熟呀,那小子可是咱們SJZ軍械研究所裡專門研究坦克鋼板的,我幫你問問,說不定他有門路,稍等一下。」說著把電話就給掛了。這馬凡上次喝酒時也有他,因為名字特殊所以還記得,是個很精明的中年男人。
過了沒有三分鐘,電話再次打了過來,他說:「我跟那小子說過了,他說幫你看看,你的手機號我已經給他了,等他有信了會直接給你聯繫。」說到這停了一下,似乎在想什麼,片刻後道:「小風呀,我和老蘇那是一個戰壕裡竄出來的兄弟,幫你是義不容辭,可這個馬凡,你就得多少給他點好處了。」
「你放心,這我明白!」我很誠懇地回答。
「那就沒有問題了。」王志願道:「不過也別給這丫挺的太多,他敢壓的你太狠就直接找到李軍長那去,回頭我再幫你敲打他一下,放心吧,不會讓你吃虧的。」說著就收了線。
這麼一來,原材料的問題似乎是解決了,但是我的心卻並沒有塌實下來,不管馬凡能否幫我找到適合的鋼板,也不管他將來會索取多少好處費,單只是沒有穩定的材料來源這一項就足夠我頭疼的,何況我的設備也忒陳舊了一些,加工地點總不能這房子裡吧,否則城管局還不天天過來罰我噪音污染呀。
何況我的打火機品質如何,連我自己心裡都沒個底,雖然說都是按照人家ZIPPO仿造的,自己玩和送人都行,但是作為商品賣就得好好抻量一下了,沒有什麼名氣的時候倒也罷了,倘若真的拿下軍供這個肥差,操,人家ZIPPO公司不跑聯合國去告我侵犯他們知識產權才怪。
看來我需要的不只是穩定的材料來源,還需要一個水平相當高的產品設計群體,可這***全都是錢呀,我摸了摸口袋裡那張存了五萬大洋的儲蓄卡才發現這點銀子對於我的問題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壓根就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除了這些大的問題,比如店舖的招牌,宣傳,裝修等等問題,更是讓我一個頭變成倆大,看著電視裡變幻的圖像,我恨不得跪沙發上高呼上帝呀,救救我吧。我想起了盟哥經常說的一句話:「媽的,窮人想掙點錢,咋就這麼難呢!」
「北京那邊的行市怎樣?」我拿著五月的手機給他發了條短信。之所以不打電話,一來是長途,五月不心疼花費我也心疼,二來老盟子的手機在北京那是長途加漫遊,絕對是不會接聽的。
「長見識,也真***受刺激!短信裡說不清楚,回去我再向你詳細的匯報。」盟哥這樣回復。媽的,白浪費一條短信,連個屁都沒有問出來,我剛卯足了勁頭要發條短信批判一下老盟子,結果西貝和五月從屋裡走了出來,西貝也就算了,五月一看見我瞅她小臉馬上就紅的跟夕陽似的,刺溜躲西貝背後去了。害羞也不用這樣吧,哥哥我好歹也是學醫的,嘛不知道呀。
「天晚了,我得回去了。」西貝告辭道。
「得了吧你就!」我揮了揮手,道:「你幫我老大一忙,總得讓我請你吃頓飯吧。」說著看了一眼牽著她的手戀戀不捨的五月,道:「是吧,五月?!」
「對!」五月堅定的點了點頭,搖著西貝的手扯著長音道:「跟我們一起吃飯去吧。」
「吃飯可以!」西貝終於扛不住五月的聲聲哀求,道:「但是別出去了。」指著廚房道:「我看爐灶都是現成的,乾脆咱們自己做好了。」
「好呀!」五月舉著手蹦道:「我最喜歡吃蟲子哥哥炒的菜了!」聽了這話我就一陣頭暈,靠,這不是逼著我在西貝面前現眼嗎,果不其然,西貝笑吟吟的看著我道:「沒想到你還有這兩下子,那我待會真的要見識一下嘍!」
「別聽五月胡說八道!」我擺著手,道:「就我那兩下子,炒出來的菜根本就看不出原材料,你要是吃了鐵定得食物中毒,我看呀,咱還是別冒這險了,出去吃吧。」
「還是在家裡吃吧。」西貝拉了拉我的袖子,道:「五月,你在家看門,我們出去買菜,很快就回來。」說著不由分說就把我扯了出來,道:「我有話問你!」
「領導有話只管問,小人一定老實交代!」我嬉皮笑臉地犯貧。
「這房子是你的?!」西貝指了指背後的兩層小樓問道。
「你覺得我有這經濟實力嗎?」我苦笑著解釋道:「這是五月一姐姐的,現在我屬於租用,過兩天我準備和一哥們在樓下開個小店,做點小買賣。一是養活五月,二呢又是增長點社會常識,怎麼著,領導有嘛指示?!」
「沒有!」西貝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覺得奇怪,之前你不是說在蘇圖那邊住著來著?怎麼忽然間又搬這邊來了。」
「原本確實在那邊!」反正我也沒有把她當外人,毫不隱瞞得道:「但後來你告訴我她是一日貨,我立馬就搬這邊來了。」
「日貨?!」西貝扭過頭來好奇的看著我,顯然無法搞明白日貨什麼意思。我禁不住有點臉紅,一提到日貨就激動忍不住把和盟哥說話時的操行拿了出來,連忙糾正道:「口誤,純屬於口誤,我是說她倆是日本人,咱挺優秀一中國爺們那是絕對不可以跟她倆住在一個房簷下的!」
「呦呵,看不出來咱們邊同學還是一憤青呀!」西貝哧的一聲笑,抱起拳頭晃了晃道:「小女子失敬了。」
「見笑,見笑!」我也抱拳還了禮,嚴肅而認真地道:「我沒有罷她的課已經算是很給她面子了。」
「你覺得這樣做有意思嗎?」西貝幽幽道:「在我看來,蘇圖是個很善良很好的人,雖然她是日本人但並不影響她的人品呀!你為什麼要一竹竿打翻一船的人呢!」
「沒意思!」我沉下臉來,看了西貝一眼,淡淡地道:「我看出來了,你是一說客。」看著馬上上川流不息的鐵流,長出了一口氣冷聲道:「是她讓你來的!」
說實話我並不是石頭人,雖然自始至終都當成一個遊戲,但蘇圖的委婉善良乃至狼洞裡生死邊緣遊走的經歷,都使我對了她有了格外的一份好感,甚至到現在提起來心裡都覺得一陣陣的難過。
可對於民族的仇恨來說,個人的感情又能算得了什麼呢,不要說我跟她原本是房東和房客,最多就是一朋友,就算是男女朋友我都會毅然的把這感情斬斷,我恨日貨,從懂事那天起這種融化在骨血裡的仇恨就沒有止歇過,特別是看著日貨們一次次的否認自己的罪行,這種恨更是深深烙印在心上,每次觸及都火燒火燎的疼。
有時候看見那些哈日的小屁孩們,我真的有種想要抽他們的衝動,難道他們的父母沒有對他們講述些什麼,難道他們的眼睛瞎了,耳朵聾了,看不到聽不到先輩們對日貨的聲聲控訴,卻依然泯滅了幼小心靈裡的良知去崇拜日貨,操,我真為這種垃圾而臉紅。說真的,我現在也有點鄙夷起西貝來了。
「不是!」顯然她讀出了我表情裡的鄙棄,很鄭重的搖了搖頭,道:「她專程找我過去,問起過你,看的出來她很在乎你,她還向我講了當初你們在狼洞裡的驚險遭遇,我能感受到她從心底裡是喜歡你的,而你卻傷的她太重了些。」
「活該!」我冷冷地道。
「你這是什麼話?!」西貝似乎很不喜歡我的這種態度,看著我道:「你為什麼不能對她稍微好點,哪怕只是哄她也好呀!」
「人話。」我聳了聳肩道:「很抱歉,我做不到,我無法對一個日本人虛與委蛇。」說著看著西貝,很認真地道:「其實我又何嘗不在心底裡喜歡著你,可你呢,何時接受過我。」
「你在轉移話題」西貝皺了皺眉頭,道:「現在咱們這樣不很好嗎?」
「不好,很不好!……」我大聲道。
作者:有讀者問我要他的蘇圖,這也許就是我所能作出的唯一的解釋吧,同樣的問題留給大家,倘若你身邊有個很好的女人,你們相愛,但有一天你知道她是一日貨,你該如何應對?
我知道邊風這樣做太絕,傷害了一個女人的心,但絕不是沒有來由。
傳說本書即將出版,至於會有多少錢到我的手裡,連蟲子都還拎不清楚,但蟲子要告訴大家的是,本書一定會完本,而且會免費放給大家看。每天一章絕對不會停止。謝謝所有把票子投給蟲子的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