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中人 正文 第三十章欲罷不能
    睡夢中白澄似乎覺得有人在搖她,是不是在做夢?先是輕搖後來就越搖越猛烈,她這才肯定不是在做夢。睜開一看方麗真正站在她的旁邊,一臉嚴肅地望著她,

    「人家剛睡著,什麼事這麼急不讓人睡?」她的眼皮又澀又酸,昨夜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這剛睡著又被她搖醒。

    「還有心思睡?快給我起來!」她在像是跟一個陌生人說話般冷漠無情。

    「又怎麼啦!小姐,什麼事讓你發這麼大火?」

    「你告訴我,你的臉到底是被誰打的?」

    「為何喋喋不休?昨天不是告訴你了嗎?」

    「今天我才算真正認識你,難怪DIANA說你虛偽,為此我還差點和她吵起來,現在看來你根本就不值得我這麼做。」

    「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點!」她似乎聽出對方好像知道了什麼,難道是汪孝毓告訴了她,不會的!她的臉這麼腫,他一定傷得比她還嚴重,應該不會來上班的。

    「我是不會管你的死活的,是CHEF和KETTY叫我來請你回去,全餐廳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他們的臉色很難看,所以叫我來叫你,你可得小心點。」

    什麼她已經上班去了?現在幾點?她看了一眼時鐘,嚇一跳都是中午時分了。

    「你們都知道什麼?KETTY也回來上班了?」

    「還知道什麼?事實的真相!」方麗真把她情況就告訴了她。

    什麼?葉杭知道這一切?完了完了!

    「快走!他們在等你去問話。」

    「不行啊!我怎麼說,幫我想想辦法。」

    「現在你知道害怕了?把你見義勇為的本領拿出來呀!」

    一路上,白澄覺得自己的心都被緊張提到嗓子眼了,她能夠想像出李非仁此刻氣憤的心情。對方早就要她和汪孝毓斷絕一切交往,甚至不可以說一句話。

    是的,李非仁坐在吧檯邊,他從葉杭告訴他真相開始就沒有鬆弛過那張要將人吞噬下去的臉。和往常一樣,他還是那個時間到餐廳,卻還不見汪孝毓的身影,就叫劉亞美打手機給他。依然沒有通上電話。

    「真是目中無人了,簡直無組織無紀律!大概是不想幹下去了。什麼了不起!外面想到我們這裡來做的廚師多的遍地是。我馬上找個來頂替他。「

    「再等等吧或許真發生了什麼事呢?」劉亞美心想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再大的事,也要打電話跟我說一聲。他根本就不尊重我,這次我決不會給他機會。誰勸都沒用。」

    這下劉亞美沒答腔,她知道汪孝毓做得不對,開除他,她也無能為力。她不想再使他產生誤會。

    「沒想到他的報應來了!」葉杭故意在身邊嘀咕了一句。

    「你嘀咕什麼?膽子不小!誰的報應來了?」李非仁轉過頭問他,「對了,你昨天說什麼來著?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你知道些什麼?」

    葉杭興奮地把一切倒出來。

    不用看就知道李非仁的表情了,白澄的膽子簡直太大了!竟敢欺騙他說是撞牆的,虧他還那麼關心她。還瞞著他和汪孝毓搞起地下戀愛!他再也沒心思做其他事了,一肚子的氣也沒處撒,就大聲對著正在幹活的方麗真道:

    「去把LILIAN給我找來,快點!」

    領位的沈海潮象迎接陌生一樣冷著那張俏臉為白澄開了門,很快她就被吧檯的兩人給截住,

    「本事不小嘛!」李非仁死死瞪著低傾著頭顱,心律急劇跳動的好像走上刑場一樣的白澄。點頭繼續道,「有本事!連保密工作都做的水洩不通。」

    「跟她囉嗦什麼!老實交代吧!你們好了多久?」劉亞美早已不耐煩,尤其是當她從李非仁口中得知情況,就更加怒不可遏。她不相信汪孝毓會看不中她,看中一個看上去並無出色地方的外來妹?她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好了多久?白澄只是重複著這四個字,抬起頭好像聽不懂對方的話似的。

    「我沒說英文!裝腔作勢什麼?怎麼不回答我?問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MARX的?「劉亞美很不耐煩,

    喜歡汪孝毓!這下她聽懂了。就是喜歡他們憑什麼來阻止她喜歡一個人?劉亞美是嫉妒,那麼李非仁呢?

    「我和他的關係就像我和這裡所有的同事關係一樣純潔。」

    「一樣純潔?你在糊弄誰?純潔純潔就純潔到半夜三更為了愛情打起來了?」劉亞美對她的回答一點也不滿意。

    「你少說兩句,我來問她。」李非仁一直坐在那盯著她看,這會兒終於開腔了,「那晚MARX被打你是不是在場?「

    「是的!「

    「那好,你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我要的是事實!」

    沒消幾分鐘,她就把自己經歷的過程說了一遍。

    「我怎麼聽來聽去就好像是在排演一齣戲?你的出現好像是導演特意安排的,沒有那麼巧合的事吧!汪孝毓他還真幸運,在危難時刻會遇到你這個大救星!是不是長得帥就是比別人多幾分幸運?」他激動地說著,劉亞美則在冷冷地笑著,站在一邊的沈海潮也一直在那冷冷地笑著。她看錯了白澄,原來她卻是個這麼陰險、虛偽的小人!活該被罵!停頓了片刻,李非仁又開始說道

    「我曾經的警告過你不要和他搞在一起,你就是不聽。存心想氣死我不成?」

    「那天真是個巧合,你要相信我,我想換了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會這麼做的。」

    「就是真碰到這樣的事,也不許你去幫他。就是他癱在大街你也不能去幫他。」李非仁的話十分霸道。

    「你是在指桑罵槐地罵我們?」劉亞美忍不住插話了,「告訴你吧!我可沒有這麼傻,碰到這樣的事我會考慮考慮我這樣做值得不值得,我想MARX也不會傻到喜歡上你這樣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外來妹也不去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還去勾引他。」她的話大大刺激了白澄,但她不想和對方爭辯,大家都知道她歧視、排斥別人,尤其是外地人。在她的眼裡這裡的員工都是低她一等。

    這時,玻璃門外有一對男女客人朝這邊走來,李非仁馬上站起來,邊走邊低聲對白澄道:

    「你實在令我失望,我對你是忍無可忍!晚上下班給我留下!「白澄的腦袋瓜「嗡」地一聲炸開了。晚上等他?他又不知耍什麼花招?想到前兩天陪夜她就後怕。這次又會怎麼來折騰她?不過不要考慮這些,汪孝毓不知怎麼樣?李非仁又將會怎樣對他,無論如何得讓他知道這件事才行。

    不久餐廳裡進來了幾個男女,只見來人都氣勢洶洶,穿著吊兒郎當,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料。他們是來找汪孝毓的,聽說他不在就抓住白澄要她交人。怕影響不好,李非仁就叫他們到外面談。

    「臭丫頭,你把他藏哪去了?快把人交出來!」

    「他到底有沒有去湊錢?」長毛終於說出今天的來意。

    「還好意思說,把他打成這樣怎麼去籌錢?」

    「你這臭丫頭,嘴巴倒挺厲害嗎?要不是半路上殺出你這個程咬金來,他恐怕早就跪地求饒掏出錢了。」

    「錢!你們就知道錢,知道嗎他現在躺在醫院裡都沒錢付醫藥費!現在他父母也知道了說是要控告你們故意傷害他們的兒子。」

    「死丫頭你在嚇唬我們?」

    「有那個必要嗎?本來我無緣無辜地被你們打腫臉害得幾天不好上班已夠倒霉了,還犯得著再去淌這個混水?只怕到時候呀你們不但要付巨額,還要掛上故意侵犯別人人身權利罪,你們自己掂量輕重吧!」

    幾個人面面相覷,都被她的話威懾住了。開始在那商量起來,趁這個機會白澄逃開了。

    下班後,劉亞美去了衛生間,餐廳只有她和李非仁。她不敢一個人面對眼前這個男人,只得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

    「別裝著那種可憐憐兮兮樣,你都快成了我們這裡的焦點人物,大英雄了!一個弱女子對付幾個七尺男兒,了不起啊!」

    「本來就是他們理虧嘛!」她不服地翹起嘴巴道。

    「這不是理由!充分的理由就是你喜歡這個長得帥的小子。「

    「沒有!我對他沒有那種感情!「她忍不住反抗他。

    「沒有?那為什麼為了付出那麼多?「屋裡是死一般的沉寂,她不知如何回答。

    「怎麼不說話了?也不看看他是個什麼料?你說沒有,那好我要你現在就發毒誓。並保證以後不再和他有任何牽連,你敢嗎?「又是一次死一般的沉寂,兩人都死死地瞪著對方。

    「不敢發誓對嗎?那好……」他剛要說下去,劉亞美走了進來,

    「你們倆腦子出故障了?這麼晚了還不回去?」

    「你先回去,我等一隻電話。」他正眼也不瞧一下對方就拋出去這麼一句話。他今晚非得折磨一下眼前這個不聽他話的女人才覺得解恨,心裡平衡!

    白澄的雙腿不聽使喚地跟在李非仁的身後,她無法預測對方將要對他做些什麼!

    到了一個無人綠化帶他突然止步不前了,扭頭見對方低傾著頭不敢正視他。

    「為什麼對他那麼好?」他聲嘶力竭。

    「你就這麼恨他?」她抬起頭顱,望著對方的臉。知道那個他就是指汪孝毓。

    「不是恨他,是恨你!」他又一次聲嘶力竭,對方眸子噴射出的熊熊怒光裡充滿憤恨和慾望足以把她焚溶。不禁嚇得倒退了幾步,在一棵樹邊停下來。

    恨她?為什麼?她只能驚疑不定地望著這時卻一聲不吭,劇烈喘息著粗氣的他。

    「那我明天就在你面前消失。」

    「不許離開我……」脫口而出的話使他自己也感到驚訝,忙著又補上一句,「離開我們好鄰。」

    「不!我受不了!」

    「你敢!你離開我毀了你!」

    憋悶壓抑在心裡那種又愛又恨的感情一股腦兒衝出腦門,驅使他完全喪失理智上前便掐住對方的咽喉用勁全身的力氣卡住,似乎要置對方於死地!

    在這之前,他有種衝動想要了她。可是不知為什麼一見到她,馬上便失去了勇氣,但依然難填心中怒火。

    誰知對方並不反抗,臉色也由紅變白,面容被折磨得近乎扭曲,萬分痛苦。連氣對透不過來,整個人也漸漸地軟下來,緩緩地順著樹往下倒。他只要再堅持一會,對方將會停止呼吸。見此景他鬆開雙手,憤怒地問撫摩著喉嚨不停喘息的她。

    「你為什麼不反抗?」

    「反抗的話會更增加你的憤怒,現在你的氣該消了吧!」

    「沒有!永遠不會消除!」她的這種不反抗的行為總算是給了他一點安慰,一點大男人的自尊。他感興趣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是對他百依百順,劉亞美和他再爭再吵,到了床上就什麼都聽他的。可不知為什麼卻不敢碰她?

    「對不起!」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轉身就走。

    一路上,他感到從未有過失敗,本想征服這個小女人,孰料在思想上卻被她征服了。

    回到家,劉亞美見他臉色非常難看,剛想問些什麼?對方卻瞪著她發話了,

    「把衣服全給我脫了。」

    對方被他威懾住了,只得順從地一件件地卸下衣物,直到一絲不掛!因為她知道若不順從,對方會強暴她,上次還粗魯地把她那件最忠愛的睡衣給扯破了。他什麼也不說立即撲上去很快也脫了自己的衣服。既然不能要了白澄,他要把自己的獸慾發洩在劉亞美身上。嘴裡還嘀嘀不休著,

    「還沒有我李非仁征服不了的女人!」這一刻他把劉亞美當成了白澄,強烈的性攻擊只折騰的劉亞美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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