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反常,李非仁今天也遲遲未到,白澄的心裡一直祈禱這會兒別來。但她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是微乎其微的。沒有天塌下來的大事,除非看足球賽,否則不會不來。更何況現在劉亞美也不在,球賽已結束他沒有不來的理由。
李非仁不來上班而是有原因!其實今天他也和往常幾乎是同樣的時間起床的,正準備出門時,電話鈴響了了,原來是劉亞美的媽媽打來的問她回來沒有。聽說她一大早就乘上第一班火車回來了。怎麼還不到家?
他聽後,既是高興又是費解。高興的是勝利還是屬於自己的。費解的又是既然回來為什麼還不回家?是不是不好意思等他上班再進來?
得到這個消息後,他就改變了馬上去餐廳的計劃,他要坐等她回來好好地奚落她一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這樣做了。
他的猜測完全正確,劉亞美走出火車站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外面逗留著,她想等李非仁上班再回去。
直到人們都吃好中午飯,她也在外面買了一碗麵條吃好這才慢吞吞地決定回家。開好門,她低頭伸手去把行李箱拎進來,
「回來啦!」
這冷不丁的一聲把她嚇得一跳,手上的箱子也摔在地上,她情不自禁地抬頭一看,她這會兒刻意躲避的人正得意洋洋地看著她呢!
「你不去店裡,坐在這裡幹嘛!」
「迎接你呀!你能休息那麼多天,我就不能犧牲一天來為你這個大人物接風洗塵?」
她還沒有想到應付對方的對策,此刻腦中一片空白。她低著頭兒就直接往房間裡沖,他快步上前堵住去路。
「怎麼不說話?沒想到我在家?害怕見到我?」
「害怕你?真見鬼!」
「不怕見我那為什麼下了車不直接回來?不怕見我為什麼見了我,平時嘰裡呱啦能說會道的你卻不想說話?」他的氣勢咄咄逼人。
「我只不過是坐車太累,不想說話而已。」她也在極力掩飾。
「哦!原來是這樣說得似乎也有道理,但我聽起來就覺得這話從你口中倒出太牽強!恐怕真正的原因並非如此吧!」
「噯!李非仁我說你有完沒完?你不是讓我回來的嗎?為什麼還要找茬?」
「說這話也不覺得害臊!我可沒有叫你回來,是你自己選擇要回來的。」
「那是因為你威脅我!」
「沒有人威脅你!你現在完全可以按照我提出的條件重新選擇。我李非仁要是說一個字的話,我就不是媽媽養的。」她再次沉默了,推開他欲往前走,他還是寸步不讓地截住她,「怎麼又像縮頭烏龜縮進去了?你不是很會說話嗎?沉默是不是意味著你已對如今的選擇很滿意?」
「什麼意思?」她費解的眸子鄧著對方不放。
「沒什麼意思!就是要讓你明白,女人永遠是女人!永遠只能聽男人的話,我的女人就要無條件服從我,永遠別想爬到我的頭上。」他不用看也能猜到對方的臉色,肯定難看的要吃人,就推開呆若木雞的她向門口走去。
「去死吧!王八蛋!」她憤怒地拿起沙發上的抱抱熊就朝對方擲去,只聽到「砰」地一聲門響,抱抱熊正好砸在門上,他的身影也在罵聲中消失了。
出門後,李非仁邁著勝利的步伐,哼唱著那首忠愛的《情人》,一路凱歌向好鄰走去。
到了那,起先少了一個汪孝毓並未引起他的注意,因為他的注意力被白澄半邊紅腫的臉給吸引過去了。他立即把她叫到身邊,
「你的臉怎麼回事?」
「不小心撞了牆。」撒謊時,白澄這心裡又像個竹筒打水七上八下的,又似懷揣著個兔子撲撲直跳。
「被撞傷的?」李非仁皺起眉頭,有點不太相信,「一個大活人走路會被牆撞著,真是個笑話,這麼粗心!現在感覺怎麼樣?痛不痛?」
「一點也不痛。」這下她才稍微有點放心。
「今天誰休息?」他突然問起這個。
「JANE。」
「這樣吧!」他想了想,「你不是和她住在一起嗎?你回去叫她來頂你。」
「為什麼?」
「還敢問我為什麼?不痛!那腫著把臉怎麼見客人?人家還以為是我虐待了你!還是叫她來頂你吧!」
「可是她挺著個大肚子,我不好意思!」叫方麗真來頂班,她實在於心不忍。
「這裡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她的命本來就比你賤!我的話就得無條件地服從。劉亞美想和我別苗頭,怎麼樣還是乖乖地回來了!連她都得聽我的,去吧!」
話都說得這了,她雖說感到過意不去。但也知道李非仁這次也是在關心她。雖然他平時不討人喜歡,但在這裡她算是最幸運,對方有時還很照顧她。聽到這沈海潮更嫉妒白澄了,為什麼那些男人都對她好!
趕走白澄他這才發現汪孝毓沒有來,廚房間因為沒人指揮早已亂成一團糟,昨天計劃好的事都沒有完成。他打手機給對方想興師問罪,對方卻關機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真是目中無人!他越想越氣。
「人家可是體會了我們這一輩子恐怕想體會都體會不了的事!當然來不了了。」葉杭在那陰陽怪氣道。他一聽話中有話,剛想轉過頭去問。這時介紹的人帶著一個面試者來應聘了。
回到住處,方麗真和許力對她的半途出現感到萬分驚訝,還未下班這麼早就回來幹嘛?
「怎麼不用上班啦?」
「不好意思!他叫你現在就去頂我。」她感到抱歉,「他說我的臉無法見客人。」
「沒關係!我倆還用那麼客氣嗎?」
「快去吧!等我好了再還你一天的班。謝謝!」
「我有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
「什麼條件?只要我能做到肯定沒問題。」
「那好!我知道你的臉不是被撞腫的,等我回來時,我希望能聽到事實的真相。」一席話說得她無言以對。
直到下班,葉杭都沒機會告訴李非仁汪孝毓不來的原因,因為後來來客人。對方一直很忙,人手不夠只好把今天排到休息的另一廚師也叫來加班了。
劉亞美早早地就上床睡下了,可是一直到李非仁回來都沒睡著。沖好浴後,他就坐在床頭推了推她,
「醒醒!起來吃夜宵了。」
她沒理睬他,知道根本就沒什麼夜宵。
「不要再裝了,我知道你根本沒睡著,告訴你一個令人興奮的消息吧!你的那個小白臉失蹤了。」
「把話說明白點!」她從床上一躍而起,「什麼我的小白臉失蹤了?」
「看你激動的,難道他不是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嗎?但是你的肉體還是我李非仁的,我剛沖洗過,讓你吃頓美味的夜宵。」他說著就用手去找對方那挺似山峰的乳房,肆意揉捏起來,「真舒服!」接著就把貪婪的嘴巴伸過去啃咬起來。這些日子沒有碰她,都快把他要憋死了。再不回來的話他就出去找其他女人來滿足他的需求。
很快劉亞美的興致被吊起來,早已忘記了一切不愉快。配合對方興奮地交合著。
暴風雨後,兩人都顯得十分疲憊,癱在床上,許久她才問,
「MARX到底怎麼啦?」
「今天一天沒來上班,電話也聯繫不上,這可是空前絕後的,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失蹤呢!」
「怎麼會這樣?」她感到不可思議。
「他沒有打給你嗎?你們可是一直沒有斷聯繫,就連去了外地你都跟他聯繫。」
「我是跟他聯繫過,那都不是為了問問餐廳的情況嗎?」
「真得沒其他的事?我可是最喜歡吃醋喔!」其實內心深處他也知道,即便對方對汪孝毓再有好感,對方也不會愛上她,他喜歡的女人都要有幾分姿色,這點劉亞美根本沒有。他堅信對方最愛的人就是他。因為他賺得比汪孝毓多,她更愛財。
「還有人家不是在擔心你忙不過來嗎?你的心真狠,人家出去這麼多天也不知道關心關心人家。」
「你用不著我擔心,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去了你媽媽的老家了。那有親戚照顧你,我怕什麼。」
「你真壞!」她用拳頭輕輕地擂了他一拳。
「我壞?那麼剛才是誰讓你享受啦?還不是我能滿足你?他說著又一次撲到她肉乎乎的身上「我又憋不住了。」第二次來時似乎更猛烈了。
聽到開門聲,白澄就知道方麗真回來了,就翻身把頭對著牆面佯裝睡去。
回來的路上,方麗真就決定今夜一定要搞清真相,即使對方睡著也要把她弄醒。因此回到家她把隨手一扔,什麼也不做就直接到床頭搖她,
「醒醒!」她使勁搖她的身體,「今天你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就休想睡覺。」
無奈她只得從床上坐起來,
「好!你要事實真相嗎?那我就滿足你,我被人打了。這下你滿意了吧!至於是怎麼回事,為了顧及當事人的面子,恕我無可奉告!」四目就這樣瞪著,然後她又躺下準備睡去。
「不許睡!」她又推她,「你還沒告訴我原因,為什麼要打你?」
「你能不能不要刨根問底,讓我睡覺好不好?」
「不行!這個問題回答了再睡。」
她一聽,對方今天算是跟她耗上了,這一關不過就不能安然入睡。就只得編故事撒謊,把想了半天的話拿出來,
「你的許力說得對,我喜歡多管閒事!路上見有人被幾個人圍住打,就上前勸架,因此就勸成這個樣。」
這下對方才半信不疑地鬆了手,
「我現在好睡覺了吧!別管我的事了。快點洗澡睡覺吧!」
「那那些壞蛋會不會再找上門來。」
「怎麼會呢!他們又不認識我,根本不知道我住哪!別胡思亂想了,我真得要睡了。」說完又翻身把背對著她開始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