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幕回憶或喜或悲,不斷在風颺的腦中閃過,迦蘭驚訝地現他冰冷的眸子出現一絲柔情。
他記得那次他將要為自己的好兄弟打一片江山,為了不傷害到那個女孩不得不忍痛說:「我不愛你。」
響起那時的情景他的心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他真的不愛她嗎?
他怎麼可能會不愛?
他愛她幾乎愛到骨子裡,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切都給她。
她是他第一次愛上的女人,也是一起在各個險境之中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他怎麼可能不愛?
在他成功幫自己的好兄弟打下江山的時候他連衣袍都沒得換就經過一個月沒日沒夜的奔襲到萬里之外去找她,說他是愛她的。
在他看到她身邊有了另一個男人的時候他滿懷希望和喜悅的心登時炸成粉末,只能黯然獨自離開並祝福她能過得幸福。
他是愛她的。
「克婭,我真的愛你。」風颺神智恍惚,緩緩地道。
「你沒事吧?」耳旁突然傳來雲陽的聲音,風颺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眼裡的柔情眨眼將又被冰冷所替代。
「你有什麼事?」風颺冷冷地道。
著眼前這個從歸冰冷的男人,迦蘭心中突然感到一絲難過和同情,明眸中泛起一絲絲霧氣。
他原本不是這麼冷漠的吧?迦蘭偷偷地瞥了風颺一眼,他原本應該是一個有情的男人吧?
什麼讓他變得這麼冰冷和不近人情?迦蘭有些害怕地現自己竟然開始對這個「可憐」的男人感興趣,俏臉不禁飛上一抹紅暈。
「迦蘭,春天已經過了,你的春天怎麼來得這麼晚?」雲陽的嘴角浮起奇異的笑容。
「去你的,你才春呢。」迦蘭嗔怒雲陽一眼,俏臉越的紅。
哎呀,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臉好像在燒?迦蘭的心開始惴惴不安。
「哼,還不快走,不然有有強盜追來了。」迦蘭不知是真的為了躲避強盜,還是為了躲避心中那種令她感到不安的感覺,不等雲陽話化為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際。
「這丫頭。」雲陽看著迦蘭消失的方向苦笑著搖了搖頭,果然是春天即將來臨。
「那個方向就是去大6中部的方向,我們走吧。」
風颺淡淡點了一下頭身體迸射而出直追迦蘭。
雲陽的身體幾乎在同一時間飆射而出。
灰暗的天空上雷電在馳騁,遍地的鮮血和碎肉昭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清風寨聚義廳。
「寨主,不好了。」一個強盜慌慌張張地跑進聚義廳,撲通一聲跪下。
「什麼事?」高坐在堂上的清風寨寨主冰冷的目光掃過堂下的手下,擰緊的眉毛帶著濃厚的戾氣。
「寨主,前去追殺那兩個兇手的弟兄們逃回來了。」那個嘍嘍聲音微顫。
「什麼?!」清風寨主眼神陡然變得凌厲,驚得堂下眾人心臟不禁猛地一縮,幾乎停止跳動。
「到底生了什麼事?」清風寨主怒道。
「小人不知,只是看到幾十個弟兄一身血,慌不擇路地逃了回來。」嘍嘍低聲道。
「去,把綠眼給我叫過來,這次不力我必定要好好懲罰他。」清風寨主眼中閃過一縷寒芒。
「寨……寨……主,他……他……」嘍嘍臉色突然白。
「嗯!」清風寨主眼神陡然變得凌厲,一時間大廳內的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壓迫得每個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嘍嘍驚駭地現突然有一隻五無形的大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嘍嘍憋得滿面通紅,雙眼幾乎要爆出來。
「他怎麼了?」
「他……咳咳……小人……呵呵,沒見他回來。」嘍嘍幾乎喘不過氣,說話斷斷續續。
「滾!」隨著清風寨主一聲怒喝,嘍嘍彷彿被一柄大錘擊中一般,吐血倒飛而出,胸膛陷了下去。
「去,把叫一個知道情況的人過來。」
隨著清風寨主一聲令下,一個嘍嘍連滾帶爬地跑出聚義廳。
緊接著一個渾身沒幾塊好肉的強盜急急忙忙跑進聚義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敢看堂上高高在上的清風寨主。心臟驚懼得幾乎停止跳動。
他們這次任務失敗不知道將會受到多大的懲罰,只能祈禱寨主不要將怒氣都到他一個人身上。清風寨主能做到一個寨主的位置除了實力之外還有他狠辣的手段,一旦受到懲罰勢必生不如死,而且現在還正值他的兒子被殺,那後果就更加可怕。
「綠眼怎麼沒和你們一起回來?」清風寨主冷冷地道。
「隊長,他……他已經死了,我們看到隊長死了之後才逃回來。」強盜的聲音劇烈地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清風寨主的雷霆手段還是因為那恐怖的一戰,即使如此他也不忘為自己辯護。
「你說他死了?」不僅清風寨主,就連堂下的強盜頭目都不敢相信。
綠眼已經達到上位神巔峰,而且修煉的還是擅於隱藏行跡,進行刺殺的黑暗系神訣,而且他還會躍遷神訣,單憑躍遷神訣他即使無法擊殺目標逃跑也應該不成問題才對。
「是……是的。」那個強盜想起那個殺神一般的血男子和那條暴虐的冰雪神龍身體就不住地顫抖。
那場虐殺給他乃至其他逃脫升天的強盜留下了心理陰影。
「怎麼可能?」清風寨主怒極反笑,「他是僅次於我的人,怎麼可能會死在那兩個上位神巔峰手裡?」
「不……不是他們。」強盜顫巍巍地道。
「難道還有別人?」清風寨主眉頭微蹙。
能殺死綠眼的人的實力不容小靚。
「是……是……一個血紅色頭的詭異男人殺死隊長的.」
「血紅色頭的男人?」聚義廳中眾人面面相覬,「神界中有血紅色頭的嗎?」
「就是一個血紅色頭的男人殺死隊長,他還有一條冰雪般的神龍,殺死了幾百個個弟兄。」強盜越說越激動,臉色隱隱泛出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