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男人?」清風寨主怒極反笑,「好,很好,非常好,好啊,竟然敢和我作對。」
果不其然,「轟」的一聲,沒見任何人出手那個強盜腦袋猛地爆裂開來,白花花的腦漿混著鮮血灑了一地。
「血紅頭的男人。」清風寨主眼芒如電,「敢和我作對就別想有好下場。」
「傳令下去,嚴密打探那三個人的消息,一有消息就向我匯報。」
「是。」一個隊長急急忙忙地跑出聚義廳傳令,他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
「迦蘭,慢一點。」雲陽望著遠方的黑點不禁苦笑,這丫頭起春來和生氣一個樣,不是哭就是沒命地跑,可是這就苦了我了。
哎,我的迦佳妹妹喲。哥哥的眼淚掉進那沙窩窩裡。
我的迦佳妹妹喲,哥哥想你想得睡不著覺,吃不下飯了。
「中部大6離這裡有多遠。」耳邊傳來風颺不冷不熱的聲音。
雲陽看著遠方的黑點苦笑,歎了一口氣,「我們從那裡到這裡飛了幾百年了。你說有多遠?」
「我的迦佳妹妹喲。」沒等風颺有所反應,雲陽開始仰天長歎。
「彭。」一道白光狠狠地砸在他的腦袋上。
「少佔我便宜。」前方傳來迦蘭的怒喝。
雲陽捂著腦袋一臉幽怨,「什麼佔便宜,不久以後我就成你姐夫了。而且你姐姐的年齡也比我小上那麼幾分鐘。」
「彭。」又是一道白光砸中雲陽的腦袋。
著一旁嬉鬧的雲陽和迦蘭風颺又是無奈又是酸楚。
當年在人界的時候他也像雲陽一般沒心沒肺,彷彿世界上沒有憂愁,每天都是開開心心地。
無聊的時候就找一個人來拌拌嘴,煩了的時候就挑逗一下朋友。
日子不知道有多麼愜意。
可是自從他去神罰大6起他的生活就變了。
神罰大6上的纍纍白骨和那個散著濃濃怨氣的地心血池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他,他有著血海深仇,他的仇人毀了他的生活,毀了他的人生,害死他那個世界的所有人,害死他親如父母的師父師母。
他要報仇。
黜虛,那個毀了他一生的傢伙如今還在逍遙法外,他的腦中無時無刻不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在猙獰地笑,嘲笑他的無能,一遍又一遍地向他敘說他心中的慘痛,一次又一次地揭開他心裡的傷疤。
黜虛!風颺的眼中閃過凌厲的寒芒,驚得旁邊正在嬉笑的雲陽不禁側目。
「你沒事吧?」雲陽小心翼翼地道。
「沒什麼。」風颺淡淡地道。
「哦。「雲陽看了風颺一眼,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
「啊——」忽然前方傳來迦蘭的驚呼。
只見一片黑壓壓的人影如一堵牆一般擋在他們面前,只怕不下數千人。
著牆一般的人影風颺的眼中燃起熊熊戰意,他現人群中至少有四個具有危險性的對手的殺氣牢牢地鎖定他。「來者不善。」雲陽看著前方黑壓壓的人影眉頭微皺。
「你這不是廢話嘛。」迦蘭看到有人擋路,停在了風颺和雲陽的身邊,沒好氣地白了雲陽一眼。
對方起碼有五百個中位神實力以上的強者,而且還有四個上位神巔峰,更重要的四個上位神巔峰中有一個看不透實力是。風颺強制壓下心中的熊熊戰意血眸露出凝重之色。
三百個上位神和其他嘍嘍雲陽和迦蘭再加上冰雪神龍足以應付,但是那四個上位神巔峰風颺感覺自己想硬抗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特別是那個看不透實力的上位神巔峰更讓他感到十分的危險。
「走。」風颺沉聲道,經過一番考量他最終決定避免戰鬥,面對這麼多的對手他僅能做到自保,一旦打起來的話雲陽和迦蘭勢必陷入危機,這樣他去中部大6的計劃很可能就此受阻,這是他所不想看到的。
迦蘭和雲陽聽到風颺好似命令的話語不禁嘀咕,但是還是乖乖地跟著他向相反的方向逃離。
其實他們早就想跑,但是風颺還在那裡「惡狠狠」地盯著敵人,無論是為了道義還是為了不讓風颺小瞧他們他們雖然心裡一直打鼓,但是仍硬著頭皮頂了下來。
風颺的決定令他們不禁鬆了一口氣。
「咻咻。」三人在敵手逼近之前就化為白光消失在天際。
「混蛋,竟然不戰而逃。」清風寨主看著飛逃跑的風颺三人眼中幾欲冒火,他好不容易帶領手下事先在他們前進的路上做好埋伏,沒想到他們拖延了十幾天也就罷了,竟然在他們距離自己還有萬米的時候就開始逃跑。
萬米雖然對神來說只是一瞬間的距離,但是足以讓風颺幾個甩掉絕大多數的上位神和中位神的追擊。
其實都要怪清風寨主自己太過心急,在遠處看到風颺幾個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想率領手下包圍風颺三人然後來個一網打盡,卻忘了考慮到風颺幾個人在遠處看到他們這麼多人還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不跑才怪。
仇恨這東西呀真的會蒙蔽人的理智,要是換做平時清風寨主早就將風颺幾個包了餃子,但是兒子的深仇大恨和幾百個手下的損失對於他的威嚴的損害讓他腦袋熱一時間忘了這一點。
「上,殺死他們的人重重有賞。」清風寨主一聲大喝,以獎勵刺激手下的積極性並率先追了上去。
眾強盜在獎勵的激下一個個像情的公牛一般迸射而出,吼叫著跟隨在後面急追而上。
時間因為修煉的屬性和實力的不同強盜原本還算整齊的隊伍變得稀稀拉拉,成了一條斷斷續續的直線,更可憐的是清風寨主以及幾個隊長都沒注意到這一點。
但是獎勵的激勵並不能彌補實力的差距,追了十多天後他們連風颺幾人的人影都沒看到而整個隊伍已經變成一盤散沙,要麼有的地段幾十個人聚在一起,要麼相隔幾百里才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