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一愣,摩挲著下巴緩緩地到:「似乎,好像,大概,可能,或許……」
「迦蘭,等等我啊。」雲陽急忙追上。
眾多強盜在神龍的淫威下苦不堪言,許多強盜萌生退卻之心的時候驚駭地現一道白光有如一匹白練,幻化出玄妙的軌跡將一個個處在戰場外圍的強盜擊得吐血倒飛,更有甚者被直接崩碎腦袋。
令那些被甩飛的強盜驚恐的是他們倒飛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好是那條淫龍(大淫威的龍在強盜們中的簡稱)的利爪和大嘴所在的方向。
而且那條淫龍似乎還明白加藍的意思,很配合的將倒飛而來的強盜撕成碎片,讓他們化為血雨在空中飄灑。
毒婦人心。所有的強盜腦中同時閃現這樣一句話。
雲陽則衝入強盜中間手中的長劍上飛竄出一道道紫色雷電將所觸及的強盜電的一片焦黑,隨後長劍輕而易舉地切開他們的腦袋將他們的神格擊碎。
隨著二人的加入,強盜們的慘況就更加悲慘,看著三個殺神,越來越多的強盜萌生退意,不一會就有十幾個強盜開始逃竄。
雲陽和迦蘭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只來得及殺死其中的幾個。
神龍則無視逃跑的強盜,一心殺死留下來負隅頑抗的強盜。
這才是風颺給他的命令。
見神龍不阻止逃跑,逃跑的強盜越來越多。
雖然經過這麼久的戰鬥神龍的身軀有了不少嚴重的損傷,但是冰雪神龍並不是生命,無論多大的損傷,只要沒有毀壞它的爪牙都難以減弱它的戰鬥力。
再和它戰鬥下去只是白白搭上性命而已。
他們可沒有幾個有分身,一旦死翹翹就什麼都沒了。
「這龍怎麼這麼死腦筋。」迦蘭指引白光,掃滅一個欲從她身邊飛竄的強盜憤憤地嘀咕。
這麼多強盜逃跑,一旦他們去報信,那麼接下來就會有更多的強盜前來追殺,一想到要面臨密密麻麻的強盜的追殺她就不禁頭皮麻。
「那個血的男人也真是的給他下了這麼白癡的……」忽然感受到身後有一道寒光射過來,迦蘭急忙摀住小嘴不敢再說下去。
神龍瞥了迦蘭一眼,巨大的爪子再次將兩個撫養無可的強盜撕成碎肉。
「這傢伙還真忠心。」迦蘭憤憤地嘀咕。
她知道風颺不知道以什麼方法讓冰雪神龍有了一定的神智,但是一定不是風颺在控制神龍。一個上位神的神識最多可以輻散五百米,是不可能遙控幾千米外的神龍的。
而且風颺現在正專心和綠眼戰鬥,面對一個上位神殺手他也不敢分心操控冰雪神龍,那樣會讓他死得很快。
神龍那方的戰鬥隨著強盜的逃跑和最後幾個強盜化為血雨而告終,風颺那邊險惡的戰鬥卻仍在繼續。
森森的寒氣中,風颺神經緊繃,血色的眸子凝結著凝重,握著黑鐵戰刀的手掌掌心被汗水濡濕,額頭也滲出細密的冷汗,神識片刻不停地監視身體周圍的空間,身上十幾個血洞流淌著鮮血,細小的肉芽緩慢地蠕動。
「嗤。」輕微的一聲,黑色箭矢突然從面前幾米的地方顯現,身化萬千劃破空氣籠罩他的全身。
其中只有一根是真的,風颺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是無法化出這麼多真實的箭矢,他也沒能力帶著這麼多黑色箭矢隱匿,不然的話他的身形就會過早地暴露。
這對於一個暗殺者來說是大忌。
但是到底哪一根式真的?風颺沒有時間去判斷,襲向他腦袋的足有數十根,而且,每一根的方向都不一樣。
拼了。風颺眼一橫,黑鐵戰刀只來得及化為一道烏光襲向腦袋正面的黑色箭矢。
忽然軌跡一反,冰雪一般的刀芒暴漲劈向腦袋後方的黑色箭矢。
「噗。」
「卡擦。」
綠眼的身體從風颺的身後無力地墜下,雪白的腦漿和鮮血被凍成晶瑩的冰,摔在地上變得粉碎,神格是早已化為飛灰。
著死不瞑目的綠眼,風颺長呼了一口氣,抹掉額頭的冷汗,繃緊的身體一輕,一**坐在地上。
剛剛他早料到綠眼會混在黑色箭矢幻影中從身後動攻擊劈向面前的只是一記幌子,目的就是要給綠眼來個措手不及,盡快結束戰鬥。
對上暗殺者的戰鬥隊精力是一種劇烈的消耗,即使是神也難以消受。
不過風颺的眉梢閃現一絲喜色,越危險的戰鬥越是一種享受,而且對於自身的實力的提升越有幫助。
當森森白霧散去後出現在迦蘭和雲陽面前的仍是那個神情冷漠的風颺,冰雪神龍在風颺的戰鬥結束的時候就已經消散。
著面前這個神情冷漠的青年男子雲陽和迦蘭越的佩服。
單單他一個人就可以頂上一隻軍隊。
這樣的戰力在域之間的戰爭中可以揮難以想像的戰鬥力。
「謝謝你了。」雲陽微笑著說道。
迦蘭微微頷嘴角浮起淺淺的一笑,「謝謝。」
如果沒有風颺的話單憑他們是無法擋住那麼多強盜的進攻。
想必道謝迦蘭的笑容卻讓風颺忽然呆了。
這樣熟悉的笑容,感激之中帶著一絲的調皮,既不奔放卻又不過多的含蓄,風颺的腦中忽然浮現起一個熟悉的面容:紫陽一般的紫色長,冰肌玉骨,棕色的美目中蘊含著剛強和不屈。
「克婭。」一個名字從風颺的口中緩緩地吐出,音調如春風一般的溫柔。
他回憶起了在人界的時候第一次下山時那個冤枉自己偷看過她洗澡的女孩棕色的瞳仁中的羞憤。
回憶起那個女孩在他為她受傷時瑩潤的臉龐上晶瑩的淚水。
回憶起那個女孩對他無微不至地照顧時臉上的甜蜜和緋紅。
回憶起他在她的閨門外看到她為他死亡的消息而傷心垂淚,眼神渙散。
回憶起她在受到他的調戲是嘟起的小嘴和眼中的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