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入你們殺手二十六?」鄭宇白一愣。
「難道不好嗎,你姓鄭,恰好接替Z的位子。」E似乎對招攬鄭宇白胸有成竹,「你武功很好,處事沉穩,有大將風度,沒有人比你再適合做一個殺手了。」
鄭宇白呆呆的看著E,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說實話,就算是E現在掏出一支衝鋒鎗衝他打上三梭子子彈,那震驚都比不上聽上這一番話。
「我恐怕不適合做殺手。」鄭宇白撓撓頭,確定E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之後,非常堅定的回答道。
「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拒絕我的建議,那你就將變成全亞洲殺手的敵人,你每天都將活在惶惶不可終日之中。」E恐嚇道。
鄭宇白的臉色漸漸的凝重起來,在大家的面前,他往往有副好脾氣。可鄭驚蟄的兒子,難道一點都沒遺傳下來鄭家的火爆性格?在某些事情面前,鄭宇白是絕不會退讓一點點的,比如當日被突然襲擊之後,他會拚命殺人。比如唐晴被方宏進綁架之後,他也會不顧性命的去營救。
E不清楚鄭宇白的脾氣,他說出來的話正中鄭宇白性格上的逆鱗。只見鄭宇白緩緩的道:「隨你們的便,我先警告你們。任何一個人,如果要傷害我或者我身邊的人,我一定會讓他死的很慘。」
本來帶著一股狂傲之氣的E聽到鄭宇白這話,忽然覺察到一股寒氣,他情不自禁的退後一步道:「你真的打算和我們殺手二十六作對?」
鄭宇白用比這冬夜還寒冷的聲音道:「如果你再不滾蛋,我保證五分鐘之後你們殺手二十六隻剩下二十個人。」
E一聲不吭,轉身就走,片刻後,夜色裡傳來他幽幽的聲音。
「鄭宇白,你等死吧。」
武林大會結束之後的第三天,鄭驚蟄就回家鄉去了。按他的說法,那就是立春快要到了,他得回去照顧家裡的土地。這一趟來京海,父子二人的關係改變了許多,鄭驚蟄不得不承認兒子已經長大,擁有了不亞於他的實力。而鄭宇白也覺得粗暴的父親內心裡其實也有溫柔的一面,只是不好意思表達。
前腳剛送走父親,後腳困擾了鄭宇白三個月的事終於有了眉目。國際賭聯的秘書長鮑德溫給鄭宇白打來電話,告訴他賭局將在一月十二日的晚上舉行。言談裡的意思,顯然是告訴鄭宇白,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抓緊這幾天趕緊處理,免得到時候死在高飛的手上,留下許多遺憾。
這個消息立刻就傳遍了整個賭界,甚至連亞洲的各大黑道集團也都聞風而動。黑社會和黃賭毒自然密切相關,無論是前任的賭神高飛獲勝,還是新任的賭神鄭宇白獲勝,都是各大勢力所要力爭的目標。不過當有人將鄭宇白似乎是黑星公司成員的消息放出去之後,黑道上就偃旗息鼓等待看熱鬧了——他們還沒瘋狂到去和黑星集團爭奪的地步。
「久等了,楊先生請你進去。」楊飛雲的秘書小王接了個電話之後,起身略帶歉意的對鄭宇白說。
鄭宇白已經在楊飛雲的辦公室外面等了三十分鐘,喝掉整整一壺普洱茶了。自從武林大會結束之後,楊飛雲的聲望直逼頂點,不但楊氏太極拳武館的生意越來越紅火,他也被聘任為中華武術協會的榮譽顧問,日常的事務忙得不可開交。
果然當鄭宇白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楊飛雲正在接電話,用商人的口吻和那不知道哪裡的合作夥伴說著一些商業上的事情。
電話終於結束了,楊飛雲抱歉的道:「實在不好意思,這幾天特別的忙。你也看到了,這次武林大會的效果實在太好了。你知道嗎,現在你在網絡上可是紅人啊,有專門為你建立的網站,還有你的後援會……」
「等等……你到底找我來做什麼?」鄭宇白叫停了楊飛雲的話頭,眼前的青年早沒有了當初的驕傲,眼中充滿了熾烈的光芒,看起來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熱衷於名利遊戲的商人。
「是這樣的,我這幾天接到了很多找你拍廣告的邀請,還有國際著名大導演張謀找你拍武俠片十八面埋伏的意向,他很有誠意的,連劇本都送過來,據說本來的角色是要由大帥哥金武飾演的,可導演看中你的功夫了……」楊飛雲滔滔不絕的說起來,鄭宇白連個插針的餘地也沒有。
好不容易等楊飛雲天花亂墜的把未來的光輝道路說完,鄭宇白才撓撓頭說:「這些事情先放一放吧,我其實有別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什麼事情?對了,你以後的商業活動肯定越來越多,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經紀人,為人厚道收費也合理……」楊飛雲三句話不離商業。
鄭宇白忙擺擺手:「先不用,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忙我去對付高飛的。我們的賭局在十二號。」
「這麼快?」楊飛雲一愣,終於不再喋喋不休,他翻看了下桌子上的日曆本,沉吟著問道:「幾點?」
「晚上七點開始。」
「我五點鐘有個商業談判,估計七點應該能結束,到時候我一定去。」楊飛雲道,「你可以放心,我會兌現承諾的。」他說這話的時候,眉眼之間帶著笑意,不用說鄭宇白也知道楊飛雲這傢伙必定是打著讓自己當他妹夫的主意。
和楊飛雲約定好了時間地點,鄭宇白這才離去。至於那些廣告和電影之類的事情,他推脫說回去考慮考慮,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興趣。
搞定了幫手,鄭宇白來到了徐瑾新租住的房子。
這是一處非常豪華的小區,徐瑾在這裡租了一個複式樓,雖然租金很昂貴,但勝在環境幽雅交通便利。最重要的是,當不想聽到徐若愚和杜必勝的爭吵時,可以躲在二樓。
「宇白,你跑哪裡去了,後天就要和高飛決戰了,怎麼還不練習。」一看到鄭宇白回到家裡來,杜必勝立刻就跳起來。
徐若愚一旁不屑的道:「你那點破爛早就抖落光了吧,還有什麼可練習的。要我說,好好練習我的指法才是取勝的關鍵。」
「呸,你那種閉上眼睛摸牌的指法就能克制高飛嗎?我可告訴你,高飛不是一般人,他那眼睛就跟能看穿人心似的,邪門著呢。」杜必勝吵吵嚷嚷的道。兩個老傢伙自從搬出了安全公寓之後,每天就是吵架。不過他們吵歸吵,卻也算是有個伴,每天下下棋打打牌,真應了那句不是冤家部聚頭的老話。
「你以為我不知道高飛的眼睛邪門嗎,可不這樣,你難道有別的辦法?」徐若愚沒好氣的道。
鄭宇白見他們吵個不休,忙道:「別吵了別吵了,我自有辦法對付高飛。」
「你能有什麼辦法?」兩人一起問道,這時候倒是難得的一條心。
「這個……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反正我一定能讓他的眼睛失去效果就是了。」雖然徐若愚知道高飛有超能力的事情,可畢竟這還關係著楊飛雲,更關係著隱避在人群中的超人協會,所以鄭宇白還是把持住了口風,沒有洩露。
好不容易擺脫了互相不服氣的兩人,鄭宇白匆匆上了樓。徐瑾和於洛的房間都在樓上,而特地給鄭宇白留出來的一個房間就在徐瑾房間的隔壁。
走到徐瑾的房門口,正想敲門進去,鄭宇白忽然聽到裡面傳來於洛的聲音。
「姐姐,你如果喜歡他就說出來啊,你要是不說,他怎麼知道。」
於洛的大嗓門一點都不知道矜持,讓鄭宇白隔著門也聽了個清清楚楚,他心裡一動,已經抬起來的手慢慢的放下了。
「我怎麼說啊,他後天就要參加賭局了,我不想亂了他的心思。」說話的是徐瑾,聽她的聲音,似乎剛剛才哭過。
「那你還哭,你躲在房間裡哭他也不知道。」於洛氣哼哼的說,「自從遇見了這個沒良心的傢伙,我覺得姐姐你再也不如以前那麼堅強了。」
「你懂什麼……」徐瑾道,「如果不是我,他不會和高飛簽訂下這個賭約,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哎呀,哎呀,好肉麻啊。姐姐你怎麼變得跟古代的小娘們一樣了,再這樣我可瞧不起你了。」於洛叫起來。鄭宇白都能想像到這個愛惡作劇的小妮子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定帶著誇張之極的表情。
「你就別搗亂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感覺。」
「我怎麼不知道,我也喜歡宇白哥哥呢。」
鄭宇白愣住了,房間裡也沉默了片刻,似乎大家都被於洛的話給震驚了。
於洛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打破了這尷尬的靜寂:「可惜姐姐先看上他了,宇白哥哥似乎也很喜歡姐姐呢,所以我只好謙讓一下了。」
「洛洛,你……你說的是真的?」徐瑾不敢置信的問。
「我知道你們都把我當小孩子。可是小孩子也會喜歡人的啊。或許沒有姐姐喜歡的那麼深,可也是很喜歡很喜歡呢。」於洛難得的用十分安靜的語氣說話,聽在鄭宇白的耳中,反倒覺察出了這小妮子以往沒有的可愛之處。
「我一直都不知道……」徐瑾被於洛的表白給驚呆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自從五年前遇到在網絡上縱橫天下的於洛之後,她們就相依為命,情同姐妹。可就算是姐妹,也不能分享一個男人吧。
「姐姐,幹嘛這個表情啊,我又沒說要跟你搶宇白哥哥。我想啊,以後我一定也能遇到一個很棒很棒的男人,就像他那個樣子。到時候姐姐有了宇白哥哥,可不准再跟我搶了。」
「姐姐不會再跟洛洛搶了。」徐瑾熱淚盈眶的道。
門外的鄭宇白偷聽著她們之間的對話,心中蕩漾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動。有人說漂亮的女人是紅顏禍水,在這物慾橫流的都市裡,一個好男人,何嘗不是讓女人又快樂又傷心的毒藥呢。畢竟在這個年代裡,不可能像古時候一樣一夫多妻,選擇了一個就會讓其他人傷心,沒有迴旋的餘地。
鄭宇白晃晃頭,把這些煩心的事情給拋開,後天就要和高飛決一死戰了,怎麼還在想這些事情。等活下來再考慮感情問題吧,不然只能耽誤人家漂亮姑娘一生的幸福。
悄悄退後了幾步,鄭宇白咳嗽了一聲,提醒著房間裡的兩個美女,這才加重腳步,過去敲門。
房間裡一通撲騰,於洛的聲音都變了:「等一會,等一會,我沒穿衣服。」
「這小妮子,撒謊都不會。明明是徐瑾的房間,她不穿衣服做什麼……」鄭宇白無奈的想著。
「我沒什麼事,就是告訴你們,明天我請大家吃飯。後天就要去賭命了,萬一回不來,也給大家一個念想。」鄭宇白斟酌著詞句,實話實說道。
門「砰」的打開了,徐瑾兩隻眼睛紅腫著,一臉憤怒的看著鄭宇白。
「我說錯什麼了嗎?」看到徐瑾這種表情,鄭宇白有點愣住了。
「鄭宇白,你要是再說這種混賬話,我就……我就死給你看。」徐瑾的眼淚又流下來了,在她柔嫩的小臉蛋上留下一道道的淚痕。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哪裡有半點女飛賊的風采,鄭宇白看的心疼,柔聲道:「你放心,我會活著回來的。」
徐瑾聽了,不但沒歡喜,反而放聲大哭起來,一頭撞進鄭宇白的懷裡,一邊哭一邊道:「我錯了,我不該連累你,我不該讓你幫我報仇,我不讓你去跟他賭命。」
「你放心,我一定會贏的。」鄭宇白撫摸著徐瑾的頭髮,卻看見於洛探頭探腦的正望過來,眸子裡帶著一絲和她平日裡的歡快所不同的感覺。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鄭宇白心裡感歎著,也不知道自己的桃花運這麼旺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第二天晚上,鄭宇白的各位朋友齊聚在聚賢閣私人會所,這是丁貝貝聽說之後特地安排下來的一個大包房,裝修豪華,品味獨特,不愧是上流人士最愛消費的地方。
其實鄭宇白一共也沒幾個朋友,親戚方面只來了個瞭解他底細的表妹唐晴;同事方面草雞等四個黑星公司的大佬一起來的;大學同學之中,只有一個丁貝貝面帶著憂慮,不見平日裡的巧笑嫣然;其他朋友就是徐瑾、於洛,素素和楊飛煙,再就是徐若愚和杜必勝兩個老傢伙。
其他如喬偉倫夫婦和炳爺炮爺他們都已經離開了京海,一時也趕不回來。鄭宇白也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還能和他們見面。
「這個……各位都知道明天的事情了吧?」人到齊了,身為主人的鄭宇白怎麼也得說兩句客套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撓撓頭,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話一出可了不得,素素和丁貝貝立刻就流下眼淚來,看她們眼淚汪汪的樣子,鄭宇白後面的話也說不下去了。
「咳,大家別哭啊,宇白哥哥一定不會輸的。」在座的人中,楊飛煙是最有信心的。不過她信賴的不是鄭宇白的賭術,而是她哥哥楊飛雲的超能力。
鄭宇白忙道:「飛煙說的對,我當上賭神可不是靠運氣,明天我就好好的表現一下我真正的實力,讓高飛死的瞑目。」
他這帶著一點自吹自擂的話說出來,讓大家的臉色略微的解凍了點。不管怎麼說,鄭宇白也不是去送死,總有二分之一的機會能活著回來的。明天大戰在即,哭哭啼啼也不吉利,大家都勉強的擠出笑容,開始吃起飯來。有幾個小美女在,也不愁氣氛活躍不起來,再加上鄭宇白一臉的自信,終於讓大家漸漸的把明天的事情放在一邊。
「今朝有酒今朝醉,兄弟,咱們喝一杯。」山貓大大咧咧的給鄭宇白倒滿一杯酒道。
「啪」,話音未落,山貓腦袋上就挨了一巴掌,他一回頭,就見草雞氣呼呼的道:「你小子說的什麼屁話。什麼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咱們兄弟以後的好日子還長著呢,把你的喪氣話給我吞回去。」
山貓一臉的冤枉,想要解釋,卻發現滿桌人都很不友善的瞪著他,只能暗呼倒霉的吐著舌頭,給了自己一巴掌:「是我喪氣,是我喪氣。」
「其實大家不用這麼緊張的。」鄭宇白實在不忍大家為他如此的擔心,「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獲勝,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能現在就告訴大家。」
徐若愚和杜必勝兩個老傢伙雖然互相瞧不起,此刻也道:「大家請放心,有我們兩個傾囊相授,鄭宇白一定沒問題。」
楊飛煙也一旁跟著附和,大家雖然還是有點擔心,可心情卻已經好了許多。
曲終人散,鄭宇白也要回去休息了,明天是關鍵的一戰,大家都不敢再耽誤他的休息,一面鑄成大錯。
「哥,我明天在家裡等你的電話,如果十二點還沒接到你的電話,我就……」素素留下半句話沒有出口,其中的意思卻很顯然。
鄭宇白暗叫不好,如果他清潔溜溜一個人去打生打死,他是不會害怕的。可眼下看素素這情形,想想徐瑾昨天說的話,再瞧瞧丁貝貝那魂飛天外的懵懂模樣,他就知道這肩膀上扛著不輕的擔子呢。若是明天的比賽輸了,恐怕就不是他一個人去死的事情了。
這一晚上究竟有沒有休息好,只有鄭宇白知道。不過第二天早上當徐瑾做好了早飯發現鄭宇白兩隻眼眶上的黑眼圈時,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賭局設在王宮大酒店的秘密會所裡,自從姚謙垮台之後,這間酒店也成為了丁如龍的產業,所以他也被邀請觀摩比賽。秘密會所涉及的容量是五百人,可惜從來沒有接過這麼大場面的活動。這一次,總算坐滿了人。
京海有頭有臉的人物大部分都出席了,國際賭聯的十五位常委,給各國的賭王也都雲集。大家寒暄過後,立刻就討論起來這一場生死賭局究竟誰勝誰負。
「鄭宇白?」丁如龍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還有點奇怪。他試探著問身旁的一個富豪說:「這個新任賭神叫鄭宇白嗎?跟武林大會的冠軍同名?」
「你不知道嗎?」那人神秘兮兮的小聲道,「聽說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呢。」
「啊……」想到女兒對鄭宇白那一往情深的眼神,丁如龍不禁慌了。正想問問女兒到底怎麼回事,鮑德溫打開了麥克風,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時間快到了,比賽很快就要開始。請各位關掉所有的通訊工具,保持安靜。」
看到國際賭聯請來的保安目光如炬鐵面無私的模樣,丁如龍也就放棄了問詢的念頭,在他的心裡本就對女兒看中鄭宇白這件事情有很大的牴觸,如果鄭宇白輸掉這場比賽的話……丁如龍打個寒戰,不敢再往下想去了。
鮑德溫手腕上的表是國際著名品牌百達翡麗,在時間上可是分毫不差,當時針終於指向七點的時候,他對著麥克風說道:「賭局開始。」
在他身後,兩扇門同時打開,等候了許久的鄭宇白扯了扯領口那有點緊的領結,隨意的揮了揮手走出來。而他另外一扇門裡,走出的則是一貫帶著笑容的前任賭神高飛。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來,立刻惹得很多賭王的不悅。這是生死賭局,在場的人是見證,又不是平常的表演和比賽,不需要有人鼓掌助威。
甫一出場,鄭宇白就感覺到了身旁射過來的凌厲的目光,他微微的側過頭去,看了眼高飛,見他的雙目之中充滿了仇視。
「鄭宇白,你死定了。」高飛冷冷的道。姚謙的垮台對他打擊不小,而從一些蛛絲馬跡來看,整垮姚謙的事情似乎和鄭宇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反正生死賭局在即,高飛也沒時間去查個清楚,就將新仇舊賬都捆在一起,要在今天跟鄭宇白算個一清二楚。
鄭宇白懶得跟高飛打嘴仗,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想靠語言來打擊對手的伎倆未免太過小兒科。今天的兩個人,只有一個才能活著走出這裡,這已經是注定了的事情,再沒法更改了。這種時候,應該好保持良好的心態,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心裡這樣的想著,鄭宇白來到了比賽的長桌前,這一場比賽採用的是梭哈的玩法,兩人各有一萬個籌碼,這些籌碼不代表金錢,而是代表生命。當其中一人的籌碼輸光,也就意味著他的死亡。
鄭宇白落了座,目光在四週一掃,心忽地一涼,在人群之中,他看見了杜必勝,甚至還看見了丁如龍,卻偏偏不見楊飛雲的影子。
他去了哪裡?鄭宇白不知不覺間出了一頭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