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那麼多了,反正只是權宜之計,她會原諒我的。」鄭宇白一咬牙,俯身下來,輕輕的將徐瑾傷口附近的衣服撕開。
撕開的衣服下面露出了傷口。飛刀刺進的很深,隱約能見到白骨。方才徐瑾能那麼久才昏過去,已經讓人很佩服了。
鄭宇白將她胳膊上的衣服都撕開來,一時卻找不到消毒的物品。在房間裡尋覓了一圈,竟然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醫療箱。看來徐瑾對危險早有準備,這倒是讓鄭宇白方便了許多。
先用酒精給徐瑾消毒,昏迷中的徐瑾面部顯露出痛苦的表情。這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鄭宇白狠著心給她仔細的清理了傷口,然後從醫療箱裡取出陣線,將被割開的肌肉和皮膚縫合起來。小時候被狗咬或是受傷之後,鄭宇白都得自己收拾傷口,常年下來,積累了無數的經驗,此時倒也能冒充半個醫生。
終於將傷口處理完畢,雖然縫的有點歪歪扭扭,但起碼不會感染。鄭宇白又用繃帶給徐瑾包紮了一下,總算大功告成。
收拾完傷口,徐瑾呻吟了一聲,似乎醒了。鄭宇白忙倒了一杯水,坐到她身邊,輕聲說:「你醒了嗎?」
徐瑾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立刻感覺到手臂上的疼痛,她側頭一看,見手臂已經被包紮上,不禁問:「是你?」
鄭宇白點點頭:「我幫你處理了一下傷口,現在會很疼,慢慢就好了。兩個星期之內不能見水,一個月之內都不要有劇烈運動。」
他說「劇烈運動」四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就是怕徐瑾再做出什麼驚人的事情來。
「放心吧,手臂動不了,我沒有辦法去刺殺高飛的。」徐瑾有些失望的說。
「總有機會的。」鄭宇白安慰她說。
徐瑾忽然抬起頭來,盯著鄭宇白的眼睛:「謝謝你。」
鄭宇白被她勇敢的目光看的有點尷尬,撓撓頭說:「不用客氣,我也是偶然遇到。」
誰會半夜三更不睡覺,卻跑到甲板上偶然碰到?徐瑾嘴上不說,心裡卻是不信。按照以前的性格脾氣,她如果覺得被人跟蹤,一定會大發雷霆,搞不好會立刻殺死對方。可現在,徐瑾卻只有一種被體貼關心的感覺。她看鄭宇白一臉呆呆的,不禁笑起來:「你的水是給我倒的嗎?」
「哦……忘記了。」鄭宇白笨手笨腳的要把水遞給徐瑾,一不小心卻灑了出來,半杯水都濺在了徐瑾的身上。
本來就十分貼身的緊身衣一碰到水,簡直成了濕身誘惑,徐瑾胸部和小腹的曲線顯露無遺,甚至還有凸點的趨勢。鄭宇白嚇了一跳,忙賠禮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徐瑾看他慌亂的樣子,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想笑。她忽然覺得逗眼前這個呆子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快弄條毛巾來。」徐瑾看著身體上的水跡說。
鄭宇白這才恍然大悟,忙去洗手間取乾淨毛巾。剛一進洗手間,就看到洗手台上放著一套衣物,最上面的,赫然是一套黑色蕾絲內衣。看來徐瑾是在洗手間換了緊身衣,這才去刺殺高飛。
那蕾絲內衣幾乎是透明的,如果穿在身上,女人神秘的部位若隱若現,一定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尤其是穿在徐瑾這種性感女神的身上,更是殺手鑭一般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鄭宇白呆看了幾秒鐘,這才發覺此事有點齷齪,忙挪開眼睛,取了毛巾跑出來。
床上的徐瑾臉色微紅,她叫鄭宇白取毛巾之後才想起裡面還有自己的內衣,想要叫住他,卻已經晚了。
看到從洗手間出來的鄭宇白一臉的通紅,兩頰好像兩個紅蘋果,徐瑾就忍不住想笑,反倒忘記了羞澀。
鄭宇白舉著毛巾,想要給徐瑾擦,又覺得部位太敏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徐瑾輕聲說:「我的手臂很疼,你幫我擦吧。」
「好……」鄭宇白從嗓子眼裡蹦出這麼個字來,腦子一片混亂的在徐瑾的身體上擦了起來。他還是個沒有過女人的處男,眼前這種誘惑,簡直就像做夢一樣,讓他直墜五里霧中。就算身懷絕技,他畢竟也是個年輕男人,第一次面對這種旖旎的男女肌膚接觸,有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都濕透了,不舒服。」徐瑾喃喃的說。
「啊?」鄭宇白沒聽明白,呆頭呆腦的不知所措。
「我想換衣服。」徐瑾這一回可算是真的羞紅了臉。
「啊……這個……呃……」鄭宇白看著徐瑾這副樣子,也知道她無論如何是不可能自己將衣服換好的。可自己要怎麼辦?難道幫她換衣服嗎?
「你能幫我一下嗎?」徐瑾的聲音小的如同蚊子一樣,和方纔那個颯爽的模樣完全不同。
「怎麼幫?」鄭宇白的聲音也很小,似乎兩個人在競爭最小聲的吉尼斯世界記錄。
「你幫我把睡衣取過來,然後在背後……」徐瑾說。
鄭宇白點頭表示明白,想來想去也只有這樣了。他按照徐瑾說的從抽屜裡取了內衣,這是一套紅色的睡衣,上面有好幾處的鏤空,顯得性感迷人。
徐瑾轉過身起,背對著鄭宇白。鄭宇白顫抖著手搭上徐瑾的肩膀,立刻感覺到她渾身一顫。
「你……沒事吧?」鄭宇白輕聲問。
「沒事……」徐瑾的右臂還能活動,她抬起右臂來,配合著鄭宇白。
鄭宇白輕手輕腳的將徐瑾背上的拉鏈拉下來,眼前立刻現出她那柔嫩嬌美的肌膚來。原來為了行動方便,徐瑾的緊身衣之內竟然連內衣都沒有穿,根本就是全裸的。
「我什麼都沒看見……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鄭宇白心裡不停的嘀咕著。他很清楚的瞭解自己從來不是一個心如磐石的人,面對身前的美女,難免不會動心,所以只能在心裡暗暗的警告自己美女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