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感受到鄭宇白的保護,心裡生起一團的暖意。她第一眼見到鄭宇白的時候,,只覺得他憨憨傻傻的,看起來很沒用的樣子。後來為了利用鄭宇白的功夫,才算勉強答應租房間給他。
此刻,鄭宇白這個「沒用」的男人卻用寬厚的胸膛來保護著她,實在出乎她的意料。多年獨立的生活,徐瑾幾乎忘記了被人呵護照顧的感覺,此刻心頭溫暖之餘,還有一種難得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你要小心。」徐瑾忽然覺得有些虛弱,不知道是因為流血太多,還是有了依靠之後,就放鬆下來。她輕輕的靠在鄭宇白的背上,口中喃喃的說。
就在徐瑾靠在鄭宇白的背上,帶給他一種異樣感覺的同時,V發動了。他右臂一抬,打出兩把飛刀。飛刀一左一右,攻向鄭宇白的雙目。
鄭宇白身子一挫,不但紮穩腳步,還兼顧著背後的徐瑾。眼看飛刀直奔雙目射來,他雙拳揮出,兩隻食指輕輕探出來,快若閃電的在雙刀上一彈。
雙刀發出悅耳的「叮」聲,彈射出去,沒入黑暗之中。
飛刀之後,V的飛腿攻擊隨之而來。他的皮鞋頭上彈出利刃,月光照耀下,有藍幽幽的暗光,顯然淬了劇毒。
鄭宇白眼看他一腳踢過來,吐氣開聲,雙臂旋起來,如同個風車般,在V腳尖利刃將要刺入他小腹之前的瞬間一計霹靂雷霆般的劈拳,狠狠砸了下去。
這種硬碰硬的打法十分冒險,如果不是徐瑾靠在背上,鄭宇白肯定是先躲開之後才尋找機會反擊。可現在徐瑾一直靠在背上,一動不動,鄭宇白只好冒險一搏。
V見鄭宇白不躲,心中暗喜。腳尖利刃上有見血封喉的毒藥,只要碰觸到肌膚,數秒鐘之內就能致人死命。他本以為能看到鄭宇白倒下慘叫的樣子,卻只覺得眼前勁風一掠,腿上劇痛,一個站立不穩,向後摔倒在地。
鄭宇白並沒有追擊,他先回身扶住徐瑾。
徐瑾的胳膊還在流血,人卻已經暈過去了,難怪方才情況那麼危急,她卻一動不動。鄭宇白不理會在地上輾轉呻吟的V,伸手在身上撕下一條布來,給徐瑾包紮止血。
簡單處理了徐瑾的傷口,鄭宇白回身冷眼看著V。V已經掙扎著爬了起來,他的小腿被鄭宇白的劈拳打中,折斷成一個十分怪異的S型,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下來,這個縱橫亞洲的殺手,第一次體會到那些死在他手上獵物的恐懼感受。
鄭宇白看著V,緩緩的抬起了拳,拳勁在拳頭上湧動著,以V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力量。
V的臉因為疼痛抽搐在了一起,顯得無比猙獰。他死死的盯住鄭宇白的拳頭,似乎在醞釀著反擊。
鄭宇白動了,腳下一顛,腳底並不離開地面,人卻已經閃了出去,正是形意拳裡的寸步。
V不但沒有畏懼,嘴角反而擠出一絲的獰笑來,他手一抖,發出了這一夜的第五枚飛刀。
飛刀不是射向鄭宇白,而是他身後在地上靜靜躺著的徐瑾。
鄭宇白吃了一驚,腳下急閃,回身去擋飛刀。V趁著這個機會,轉身就逃。雖然他斷了一條小腿,卻憑著堅強的意志,一蹦一跳的順著一旁的舷梯往甲板上逃去。
鄭宇白飛身將飛刀擋開,見沒有傷到徐瑾,長吁了一口氣。再一回頭,V竟然逃的很快,已經上了舷梯。
「哪裡走。」鄭宇白怒火中燒,心中充滿了殺意。他三兩步來到舷梯前,一躥便上了半截樓梯,再一躍,已經來到甲板之上。
V一路蹦跳著,聽到鄭宇白身後追來的聲音,更加慌亂,直奔船舷而去。鄭宇白冷眼看著他,拳勁蓄滿,腳下幾縱,來到他的身後。
V回身倉皇的一拳打來,鄭宇白一側頭,將他軟弱無力的攻擊避開,同時一拳打在V的小腹處。
這一拳有翻江倒海的威力,直把V五臟六腑打的移了位。他仰倒出去,一口污穢的嘔吐物從嘴裡噴出來。
鄭宇白向後一躲,避開了那充滿惡臭的穢物,正要上前解決他。V竟然又掙扎著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向船舷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大叫起來。
鄭宇白怕他驚醒其他人,那可就糟糕來。他猛地跨上一步,一計崩拳,正中V的後心。
V已經跑到船舷邊,被鄭宇白這一拳打中,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一般,「騰」的向前飛起,正好越過船舷,摔進黑漆漆的海水之中。
當年形意拳大師郭雲深崩拳打天下時常有將人一拳打飛的經歷,不過這種威力的拳法非浸淫多年不能做到。鄭宇白從前練習崩拳時沒有這樣的威力,此刻危急關頭,全力擊出,激發了身體之中的潛力,才能有這樣的威勢。
遠處有喧嘩的聲音傳來,鄭宇白知道已經驚動了人。他轉身飛奔回去,將徐瑾抱起來,記起徐瑾的客房號碼來,直奔她的房間而去。
來到徐瑾的房間外,鄭宇白猶豫了下,伸手在她的身上摸鑰匙。觸手之處,是緊身衣下徐瑾柔軟的身體。鄭宇白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出現了徐瑾往日裡那些性感的樣子,一時間有點心猿意馬。
好在很快就找到了鑰匙,鄭宇白飛快的打開了門,閃身進去。片刻之後,姚謙的保鏢們才飛快的從門前掠過,試圖尋找可疑的人。
鄭宇白出了一口氣,將徐瑾平放在床上。只見她還是昏迷之中,眉頭微蹙,看起來很痛苦。胳膊上的傷口被鄭宇白包紮之後,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也要盡快處置,否則難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怎麼辦呢?」看著昏迷不醒的徐瑾,鄭宇白撓撓頭,有些為難。
徐瑾雖然一身的血污,可驚人的美麗卻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的。橫陳在床上的身體,帶著一絲的魅惑,在鄭宇白的心弦上,輕輕的勾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