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白的父親曾經想把他打造成一個心如鐵石的人,可惜沒有成功。為了這件事情,父親沒少數落他,認定他是個沒出息的傢伙。
父親曾經說過,一個練拳的人,就得屏去外界所有的誘惑。可鄭宇白卻不這麼覺得,他覺得貓貓狗狗很可愛,覺得花花草草很好看,也喜歡和村子裡的女孩子們玩。他對生活充滿著好奇。喜歡多姿多彩的人生。對他來說,練拳也是多彩人生的一部分,和其他的樂趣並不衝突。若是為了練拳而失去生活的樂趣,他寧可不再練拳。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想法,鄭宇白很希望過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形意拳的門規深嚴,也有作惡多端的弟子,讓鄭宇白低調處事的,並不是外界的壓力,而是他自身的想法。
就比如對待性這個問題上,大學時候也曾經跟一大群同學擠在寢室的床上看租來的AV,當看到電視畫面上的女人寬衣解帶露出充滿誘惑力的身體時,鄭宇白也有反應。他不覺得練了拳就該如何,反而很喜歡這種和常人一樣的感覺。
眼前的身體不是屏幕裡的AV女郎,而是活生生的人,是比任何一個AV女郎都更漂亮更性感的美女。鄭宇白心猿意馬著,兩邊一扯,徐瑾的整個背部都出現在了眼前。
完美的背部出現在鄭宇白的面前,如果不是那包紮著的傷口顯得有點礙眼的話,鄭宇白幾乎以為眼前的徐瑾是一座漢白玉雕成的塑像。
可塑像的身上,哪裡有徐瑾一樣的體香?塑像會緊張的顫抖,急促的呼吸嗎?
房間裡,充滿著曖昧的味道。鄭宇白和徐瑾的呼吸都有點急促,這對於兩個輕身功夫極好,尤其擅長控制呼吸的人來說,實在有點不尋常。
「我脫左邊了,你忍著點。」鄭宇白努力的將腦子裡旖旎的念頭甩出去,用最一本正經的語氣對徐瑾說。
徐瑾微微的點頭,稍微的抬起左肩來。鄭宇白輕輕的褪下衣物,手指不經意間,劃過手臂上的肌膚。那裡距離胸部很近,徐瑾只覺得好像被一股電流打中一樣,口中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呻吟。
「怎麼了?弄疼了你嗎?」鄭宇白忙問。
「沒有……」徐瑾快要羞死了,自己怎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幸虧鄭宇白笨笨的,不然就被笑死了。
上身的衣服脫下來了,鄭宇白忙將睡衣給徐瑾披上。當那弧線完美,比例勻稱的背部被遮上時,鄭宇白本以為應該鬆口氣,卻反而有些失望。
接下來是更為嚴峻的問題——下半身。鄭宇白先從背後幫助徐瑾將睡衣的扣子扣好,這才讓她微微抬起身,手扯住緊身衣的兩邊,盡量離開她的身體,慢慢的往前推去。
儘管已經給徐瑾的腿上蓋了被子,鄭宇白還是能看到徐瑾露出大半的美臀。眼看那雙臀之間美妙的股溝若隱若現,鄭宇白不禁使勁的嚥了一口唾沫。
他忘記了身在靜室之中,這一下吞嚥太大聲,被徐瑾聽個清清楚楚。徐瑾實在太瞭解自己身體對男人的誘惑,她輕聲的說:「到前面吧。」
鄭宇白應著,轉到徐瑾的身前,手伸進被子裡,扯住緊身衣,慢慢的拉了下來。
緊身衣終於完全脫了下來,徐瑾將扣子一個個的扣好,蜷縮在被子裡。鄭宇白知道她那薄薄的睡衣之下不著寸縷,一想到這,就覺得小腹那裡有一團火。
徐瑾垂著頭,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多年以來她執著仇恨,也因為自身的美貌,見識過太多的狂蜂浪蝶。徐瑾從心底鄙夷那些只想得到她身體的無恥之徒們。正是因為對男人的失望,她的心中幾乎從來沒有想過男女之情。
可今天卻不同,心頭狂跳,渾身燥熱,讓徐瑾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燃燒了似的。
鄭宇白將緊身衣丟進垃圾桶裡,撓撓頭說:「你早點休息吧,我……我回去了。」
「笨蛋……」徐瑾心裡暗想,「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我多需要一個人陪我嗎?」
可惜這話徐瑾終究無法說出口,雖然她自詡和男人一樣堅強,在某些方面,卻還是十分的矜持。她和鄭宇白一樣,面對從來沒經歷過的男女之情和肌膚之親,全然亂了方寸。
鄭宇白到底還是離開了,他在徐瑾的門前停留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了心情,回房間去了。
而房中的徐瑾,緊張的等待著鄭宇白的腳步聲。她有點希望鄭宇白能重新敲門進來,無論做什麼她都肯。又害怕鄭宇白再回來,因為她確實還沒有準備好愛情或者是性的到來。這矛盾的心情糾纏著她,直到鄭宇白的腳步聲消失在遠方,才在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落之中藏進心底。
第二天一早,鄭宇白跑去餐廳給徐瑾買了早餐,送去她的房間。
徐瑾已經起床了,還是穿著那一身紅色的睡衣。鄭宇白也不知道她裡面是否穿了內衣,只能從鏤空的部位看到些白嫩的肌膚,就忙把眼光挪開。
徐瑾吃過了早餐,告訴鄭宇白無論如何她也要去看比賽,以免引起懷疑。鄭宇白也看到今天船上的保安明顯增強了許多,不時有形色匆匆的保鏢走過。他知道徐瑾說的有道理,不過為難的就是兩人又要重複一遍換衣服的尷尬。
依舊是昨天那樣背對著,鄭宇白幫助徐瑾換了一身洋裝,將手臂上的傷藏在袖子裡,只要不挽上袖子,就不會暴露。
和徐瑾一起來到比賽場地,鄭宇白看到了慕容平。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昨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四個區八強賽的比賽方法,慕容平就宣佈這一輪的比賽開始了。